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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眼 第19节

作者:宁不笨/燃墨/婉兮清扬 字数:11872 更新:2021-12-22 16:15:35

    没错,去年夏天意外获得的特殊能力,让宣宁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一件东西是真品还是赝品。可他心知肚明,光这样是不够的。很多细节,他知道了却无从说起。如果能更侧重在不需要眼睛的方面,靠这双手,靠自己的鼻子和耳朵,那不是更好吗

    当然,如果有需要,宣宁也不会介意使用异能的。

    对于他的全力以赴,林谦益一开始是鼓励的。每次当他踏进辜老先生家门的时候,都能看到全神贯注于学习中的宣宁。

    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阴影,更衬得整个人都仿佛带上了一种润泽的光。就如同洗去满身尘埃的上好瓷器,显露出再美妙不过的内在。这样光彩夺目的宣宁不正是他最希望见到的么

    可是一次无所谓,两次也能忍,三次,四次每次到辜家来接人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保姆开门。这也就罢了,宣宁每次都一动不动,没能马上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林谦益就有点坐不住了。

    这天又是老样子,已经马上要进入八月份,b市的天气越发炎热。林谦益一进门,就只看到了保姆的脸。

    脸色在转向书房的时候忍不住微微一沉,视线自动自发的落到宣宁身上,林谦益不禁眯了眯眼,很不想承认现在这样的宣宁让他百看不厌。

    他正与辜老先生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的桌子上码了厚厚的一摞书。林谦益曾经去看过那都是些什么书,内容倒不出他所料。不外乎是一些历史方面的书,再就是讲古玩的,分门别类有瓷器、玉器和杂项等等。辜老先生戴着眼镜,慢悠悠的腔调让林谦益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说不准就会睡着了。

    但宣宁自然是不会的。

    他一本正经的端坐着,清秀的脸孔板着。额角挂了几滴晶莹的汗珠,好象在凉快的室内也必须非常使力一样。白皙的脸颊红润润的,泛着一层柔光,让林谦益眸光微暗,真有点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而宣宁的嘴巴抿得紧紧的,下巴的线条从这个方位看过去,是说不出的认真。

    如果林谦益想,如果他能够像以前那样快的发现自己,其实一切都挺完美的。

    可惜没有,等到他刻意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过去,宣宁也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坐在对面的辜老先生抬起眼来,视线穿过镜片,怎么看都有种揶揄的味道在里面。林谦益不耐的咳了一声,单刀直入“宣宁。”

    “啊林大哥你来了”又和前面的每一天一样,宣宁惊呼。

    “是啊,我来了。”林谦益是真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酸溜溜的,可就是忍不住。有时候他觉得只要对上宣宁,那个在下属眼中沉着冷静,每个人都敬畏有加的大老板就消失了,只剩下时光倒退许多年的,像个幼稚至极的小孩子一般的林谦益,“我说有哪一次我来,你能先发现我啊”

    “呃”宣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对不起啊林大哥,我太专心了。”

    “专心没什么,不过”睨一眼还在旁边看戏似的辜老先生,把因为宣宁成为对方弟子而打定主意要更尊敬的念头抛到了脑后,林谦益丝毫未加掩饰的说,“还有个词叫过犹不及”

    “咕”宣宁刚想说话,肚子却叫了。

    林谦益的脸色一下变了“今天我来的这么晚你还没吃晚饭”

    宣宁尚未来得及解释,就听一旁笑眯眯的辜老先生说,“别怪小宣,是今儿我和他都太投入了。”

    林谦益又咳一声“投入是好事,可是身体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辜伯伯您,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别看您现在还挺矍铄,就忽略了身体的保养,饭可得记着吃啊”他这话虽然是对着辜拙曾说的,可字字句句谁听不出是在训宣宁

    宣宁连忙拉住林谦益的手服软“林大哥,我饿了,我们找地方吃饭去吧。”

    “不在我家吃个便饭”辜老先生继续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互动。

    “我和宣宁就不打扰您吃饭了。”林谦益可没一点给人看戏的兴致,“辜伯伯,别的下回再说,人我先带走了。”

    他话音才落,人已经和宣宁到了大门口,迅速开门再关门,那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凝滞。

    分明就是不给自己机会再说话嘛,辜老先生有点委屈的吞下原本打算说的“走好”,良久才啧啧感叹一句,“年轻啊,真好”

    “林大哥,怎么能对师父这么不礼貌呢。”宣宁不理解了,林谦益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啊,他明明就是个做任何事都滴水不漏的人。

    “哼。”小心的牵着宣宁出了院子门,林谦益酸溜溜的说,“一口一个师父的,你怎么就不问问我”

    “问你”宣宁心想我才说了一句,什么叫一口一个师父

    “对啊,问我为什么。”

    “呃为什么”那就问呗,宣宁老老实实的问。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推到旁边的院墙上。空气中夜来香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弥漫,只隔着一层单薄衣料的后背能清楚感觉到垂挂下来的藤蔓。林谦益的手臂几乎擦着他的耳朵撑到了墙上,宣宁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他与院墙之间。

    狭小的这一方空间里,只有林谦益湿热的呼吸,一点一点靠近,直到再没有距离。

    宣宁听到他低声说“因为我会吃醋。”

    随着这句低语,滚烫得仿佛会烧灼万物的气息劈头盖脸地将他包围住。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嘴唇已经被轻轻的含咬上来。

    林谦益的舌头起先还只在唇瓣上打转,等到宣宁微微放软了身体,他才像接收到了某种暗示一般,毫不客气的探了进去。

    舌尖相触的瞬间,宣宁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双腿一软,他赶紧抓住林谦益的衣服。这个小动作更加鼓励了林谦益,让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用舌尖灵巧的刮着宣宁敏感的上颚,惹来对方又一次身体的轻颤。于是他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小游戏,反反复复的对准同一个位置,让宣宁倚在怀中颤抖。

    终于舍得松开的时候,林谦益一低头就看到宣宁的耳朵都变红了。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被自己的欲望所沾染到,淡淡的红晕在灯光下尤其可爱。

    “有”宣宁连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有什么好吃醋的那是是我师父”

    抬起手在低垂的面颊上抚摸,感受着令自己流连忘返的滑润触感,手指慢慢下移,最后停在微张的唇间,“嘘”

    温软湿润的触感有莫大的诱惑力,于是只离开了一瞬,林谦益就又靠拢过去,对眼前这个人的渴望让他的嗓音愈加低沉,从两人再度缠绵在一处的唇齿间传出。

    “现在还是只要想着我就好。”

    宣宁全身都快要烧起来,又忍不住的沉醉在林谦益的亲吻中,被彻底放开还是因为他的肚子又叫了一下,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不过第二天,当宣宁准时被林谦益送到辜老先生家里时,两个人却都摆出张若无其事的脸,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等林谦益离开,宣宁在桌前坐下,辜拙曾才乐呵呵的打趣他“被教训了”

    “嗯。”没想到师父也这么不正经

    “年轻人嘛,总是要热情一点的。”辜老先生表示很好理解,“所以小宣啊,你就反省一下好啦,免得下次太投入,让你师父我都要被牵连。”

    “我知道的,师父,来帮我上个闹钟。时间,定在林大哥来之前五分钟。”

    辜老先生听了开头才想点头,后面的话和推到面前的手机却让他一愣,随后就看到宣宁唇边狡黠又得意的笑。他也忍不住笑了,“行”嘿嘿,谦益,这可是小宣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千万别怪我老人家啊

    师从辜拙曾三

    宣宁的这一招相当有效。从这天开始,每当林谦益过来的时候,只要一进门就必然就能对上宣宁往这边转过来的脸。林谦益十分高兴,心里头美滋滋的看吧,跟鉴赏什么的比起来,还是我比较重要

    至于事实的真相

    嘘宣宁不说,辜老先生也不说,相信某人是不会知道的。

    实际上,宣宁的课程安排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张。目前学习到的部分,其实也属于理论课的范畴。只是辜拙曾的教导,可要比讲习班更加透彻和深入。

    这段时间,宣宁跟着辜老先生,一点一点了解着每一样古玩所属的朝代,每种工艺的历史背景,其中特有的文化底蕴,隐藏着的种种传说和故事。这其中的门道和学问,有的在书面上有记载,另一些则根本无从找寻,不过是靠人们,甚至是一些工匠口口相传的。

    到八月中旬的时候,辜拙曾决定该教给宣宁另一项重要的课程,也就是实物方面了。倒不是说宣宁的理论知识已经足够了,毕竟鉴赏和收藏里的各种知识,贯穿了历朝历代。哪怕专门研修,也不敢保证自己能面面俱到。便是辜老先生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但是这些知识,完全可以在以后的学习中慢慢融会贯通,不用一口气填塞进去。反正最基础的知识,他确信宣宁已经学的很扎实了。

    为了考察宣宁,辜拙曾也特意安排了考试。有时候不经意的一问,宣宁都能快速而准确的回答出来,让他十分满意。

    所以,辜拙曾决定接下来的实物部分,可以摆上日程了。这一部分,一方面就是实物鉴赏,在给宣宁规定了必须一周去几个古玩市场多逛逛多实践的任务后,另一方面,他就打算指点宣宁对自己收藏的器物来一一鉴赏了。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能将种种不同的鉴赏方法细致的教给宣宁。

    等这个部分完成以后,才可以学习如何制造一件赝品的各项工艺。也就是说,目前的重点在于实物鉴赏。

    “师父,这就是今天我们要鉴定的东西吗”虽然实物鉴赏的课在讲习班里也上过,但宣宁听着一件件东西被搬出来放好,不知怎么的有点忐忑起来。

    “是。”辜拙曾笑着拉起宣宁的手,往第一件东西摸过去,“小宣,你别担心,先摸摸这是什么。”

    “咦”宣宁一触上去就觉得很熟悉,“这是那些碎瓷”都是瓷片,从手感上来说已经不是初次摸到。

    “没错。”辜拙曾看出他的不安,耐心的安抚他,“这就是那些碎瓷片,你第一次不是鉴定的很好么这次也不例外,对吧”又笑呵呵的说,“学什么东西都是要循序渐进的,你可别担心第一次我就给出什么高难度的东西”

    辜老先生的话语里分明藏着一股拳拳的爱徒之心,宣宁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学有所成,绝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

    “你摸出什么了吗不是叫你再像那回摸到结论,而是要你发现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区别。”辜老先生看他摸着那块瓷片若有所思,不由的白眉一展。

    “嗯,这每一块碎瓷,手感不一样。”以前每次都是直接照着脑子里的描述说,现在他却能凭自己的感觉来说,宣宁有些惊喜。

    “呵呵,就是这样”辜拙曾鼓励的拍了拍巴掌,“知道吗小宣你的这种手感,就跟我的眼力一样,是一种独特的本钱”他其实早就想好了宣宁该走的路,语重心长的道,“你想想,要是换了我,我能闭着眼睛摸出什么分别吗”

    “呃”宣宁迟疑着说,“不能”

    “身为我的徒弟,不自信可不成对我能摸出的分别,绝对比不上你感受到的细致入微当然了,我还能用我这双眼睛看而你虽然不能看,却有手能摸,有鼻子能闻,有耳朵能听。我们现在先说瓷器吧,你可以尝试一下,一样一样的把各种瓷的手感记下来,将它们准确的和各自的种类对照起来。”

    “嗯只要按手感,就能进行鉴别了”宣宁忽然有种感觉,自己眼前不再是永远的黑暗,而是一条因为辜老先生而出现的新的道路。

    辜拙曾见他一点就通,也很高兴,“来,小宣,我上回不是跟你说到,对瓷器细节的一些鉴定依据么还有点没告诉你,有许多的特征,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宣宁好奇的问“变化”

    “对。比如说蛤蜊光,如今仿制的简直比旧瓷自然生成的还明显当然这不意味着没有区别,要知道自然生成的会在彩料周围出现,而假的在彩料上出现。再是蜘蛛纹,也有人拿金刚刀划出假的来。还有水碱,真的水碱是釉面长期被水浸泡,通常是墓室渗入地下水,才形成白斑。而假水碱,则是器物在上釉时,人为的加入氧化铝烧制而成。还有锔钉,用旧钉锔在人为冲线的新瓷上。”

    宣宁咋舌“好复杂啊。”

    “呵呵,还有更复杂的呢这些做假方法,如果你没有经验,凭你的手再神奇,也免不了出漏子。所以,我会把各种类型的瓷器,包括真假都找给你,让你记下其中的差别。是不是更复杂啊但要学精了,就必然得复杂”辜老先生拍拍他的脑袋,“你要知道,在我们这个行当,就算是有一双慧眼,要想鉴定百发百中,那也除非他不鉴定至于传说中的法眼和神眼,那都是不存在的。”

    宣宁问“什么叫法眼神眼”

    “是八眼其中的两种,这八眼啊,有个说法。”辜老先生很乐意给他指点迷津,“外行我们称做无眼,老走样的就是马眼,鉴定时只懂得一项的是猫眼,具有独到眼光的叫只眼,眼光特别敏锐的叫贼眼。这些也就罢了,下面的三种都难。一个是慧眼,要能达到这个程度可就要用一辈子了。比如说你师父我,我也只敢自称达到了一半的慧眼。至于法眼,必须没有丝毫失误,我做不到,我可是打过不少次眼的最后的最神奇,叫神眼,意思是神眼能洞察一切,是鉴定的最高境界。”

    宣宁偏了偏头,暗暗在心里想我的特异能力,是不是可以说神眼嗯,说神眼太夸张了,不如就叫做黄金眼好啦

    他正偷笑呢,脑袋被辜老先生轻拍了一下“乐呵什么,认真听”

    “是”宣宁不好意思的捂住脑袋,一副听话的样子。却故意拉长了语调,惹来辜拙曾不轻不重的又一下拍打。

    在碎瓷片被分门别类的学习完后,辜拙曾拿出了各种整器。整器的数量让宣宁忍不住吃了一惊“好多啊,而且师父你的收藏可真多”

    辜老先生非常得意“那可不是好多东西啊,都是我之前的那些徒弟,咳,也就是你的师兄师姐们,拿来孝敬我的”

    宣宁扬起脸“那我以后要拿来更多的孝敬您”

    辜老先生乐了“那我等着啦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我们先来摸摸这个,你来感受一下这种手感。”

    “嗯这是珐琅彩”

    “对对对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珐琅彩的知识么说给我听听。”辜拙曾没忘记让宣宁温故而知新。

    宣宁认认真真的回答“嗯,珐琅彩在清三代属于官窑器,是先在景德镇烧成白瓷,再送到宫中的作坊绘饰,经二次烧成。”

    “清三代指的什么没忘吧”

    “没,就是康雍乾三代。而到了清朝中后期,民间也开始进行珐琅彩的烧制,但色彩种类单一,主要是红蓝两色,因而也称料彩。到民国时,工艺有所进步,色彩变多了,出现了写意和没骨绘法。”

    “民国的珐琅彩如何”

    “存世也极少,价值比清代一般的粉彩瓷要高。清三代的珐琅彩都是料款,也就是用进口的珐琅彩料书写底款。后来所出现的青花楷书款,应该都是仿品。”

    “没错。”对他的进度很满意,辜拙曾点点头,“这看底款你虽然做不到,却很容易由旁人来告诉你,比如说”他顿了顿,语声带笑,“谦益就很乐意做这个工作。”

    “师父”

    “不要不好意思嘛,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儿”辜老先生笑眯眯的。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不错,我很乐意。”

    宣宁一惊“林大哥”闹钟还没响啊,怎么他就来了

    林谦益今天也是提早来了,想着先来看看他,却没料到宣宁又投入的没发现自己。他揉揉宣宁的短发,对上辜拙曾别有深意的目光,按捺住心中莫名生出的狐疑,“还早呢,你继续。”

    “呃嗯。”宣宁也想继续,可他更想把手机的闹钟关掉

    林谦益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宣宁老摸手机是干嘛难道他危险眯了眯眼,又有什么可疑的闲杂人等出现了

    当十多分钟过去,宣宁手机上的闹铃猛然大响,他才明白过来,好气又好笑“你还特意上了闹钟”

    “呃”宣宁一咬牙,也没管辜拙曾在一旁,就把林谦益拉到旁边的空房里,啪一下关上了房门。

    “看”电影一

    门一关上,屋子里就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缺少了流动,空气都仿佛变得暧昧。林谦益只觉得眼前一暗,继而被一个不大的力道往后一推,随即抵在了房门上。宣宁微带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的响起,让他不由的翘起嘴唇,露出一丝无人能见的玩味。

    “林大哥”放软的声音里透着讨好的意味,“你生气啦”

    “没有。”林谦益实话实说。

    “别生气啦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是有意的,宣宁悄悄的想。谁叫林大哥让自己不能太投入啊,学习起来投不投入是他能控制的么

    房间里没有灯,但从窗户渗进来的亮光足够让视野分明。林谦益挑了挑眉,看到宣宁几乎半趴在自己身上,手紧紧拽着衬衫,垂下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一颤,带出几分紧张。本来好笑的成分更多些的,林谦益琢磨着自己也不至于为这点事生气吧,当初说到底是希望宣宁别因为太投入而忽略了吃饭喝水休息。然而将这样的宣宁尽收眼底,林谦益心里一动,反倒不想立刻澄清了。

    他抬手把玩着宣宁耳边的发丝,有意无意的挨擦着耳垂。虽然看不很清楚,但能够想象到这个部位,现在会是怎样艳丽的色泽。

    “林大哥”宣宁又叫了他一声,咬了咬嘴巴,发现自己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眼。他原本觉得林谦益应该不会生气,可眼下林谦益却久久不发一言,沉默在屋子里蔓延,让他有些忐忑起来。

    “嗯”

    好在林谦益总算是吭声了,宣宁连忙说“林大哥你真生气了不要生气啊我、我保证以后不用我的手机上闹钟了”

    “哦”林谦益又挑了挑眉,戏谑道,“不用你的手机,是说可以用辜伯伯的手机,或者干脆用钟么”

    宣宁语塞,不过从林谦益的这句话里,他倒是听出来对方的确没有生气。于是他松了口气,也顾不上耳朵边某人的手指一会捻着耳垂,一会又轻挠耳根,一会还在耳洞那儿刻意捣弄,只说“林大哥,要怎么样你就说啊”

    林谦益笑了,为如此自觉的宣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就这么放过宣宁,他不如直接被晏青松笑死吧

    “嗯很简单。”他慢条斯理的说,手指边从宣宁的耳边往下移。手指划过的下巴线条柔和,棱角仿佛都藏了起来,可林谦益知道并不是没有棱角的。脖子也很秀气,摸到喉结上的时候,他清晰感到那儿紧张的咕噜了一下。

    “林、林大哥”

    宣宁下意识的放开手使劲往后缩,可是林谦益仍然快了一步,手臂将他牢牢环住,没有一点放他离开的意思。

    “现在后悔,来不及了。”林谦益附在他耳边说。

    热气一阵一阵的随着语声打在耳廓上,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从心底生出又一直蔓延到全身。好象全身被小蚂蚁细细的咬着,却找不出丁点疼痛,只是觉得痒痒的。宣宁把心一横,“那你快点说”

    “呵呵”低低的笑声连带着宣宁都感受到了对面胸口的震颤,“宣宁,现在可是你做错了事,我也不要你的道歉,只要你乖乖的,好好的安抚我”

    到了这个时候,宣宁要是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那他算是白活到二十多岁了。实际上在按摩店的时候,他也曾遇到过客人的骚扰,好在当初的店长很照顾他,而且他学的用心,又很争气,做到下年基本就都是熟客了。

    而眼下林谦益的情况嘛宣宁忽然有点想笑,要是告诉林大哥自个把他当成骚扰的客人,林大哥才会真的生气吧

    “嗯宣宁”怎么话一说完宣宁就不吱声了,是被吓到了林谦益有点担心,不过仔细观察了一下宣宁的神色,他就知道不是。

    “我知道了。”宣宁开口,“林大哥是想要我帮你按摩没问题啊要找师父借个单人床什么唔林大哥你唔嗯”

    林谦益起先还以为他是真要这样,谁知一瞥过去就捕捉到了宣宁嘴边狡黠的笑,他就明白不对劲了。也不多说,直接抬起宣宁的下巴就覆了上去。

    被吻住的刹那,全部的话都被原封不动地堵回。顾不上别的,宣宁只感到林谦益的嘴唇热得像要把自己灼伤般,可是又意外的很舒服。

    他相当自觉的张开嘴,虽然有点羞窘。但既然答应要给林大哥安抚,宣宁并不介意再主动一点。林谦益像是被他的动作弄的稍稍吃了一惊,辗转的唇都停了一停,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透着欣喜的唇舌趁机长驱直入。

    几分钟后从房间里出来,宣宁暗自庆幸自己瞎了。辜老先生的眼神真跟探照灯似的,那份存在感让人想要忽略都很难做到。

    “辜伯伯。”

    最后还是林谦益出口相救,一句话就成功让辜拙曾挪开视线,对上林谦益看不出什么波澜的眼,“谦益啊,现在高兴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辜老先生依然成功的从不动声色中找到了一丝温存。

    “嗯。”或者也是林谦益毫无掩饰的打算,他微微颔首,拉住宣宁说,“已经下课了,我带他回去了。”

    “慢走。”辜拙曾没动身,只挥手示意。等林谦益和宣宁都出了门,老先生的白眉才动了动,眼睛里飞快的掠过一抹担忧。

    两人都没回家,找地方吃完饭,剩下的时间就完全属于情人了。把车抛在脑后,林谦益拉着宣宁在路上走,美其名曰为了健康要饭后百步走。

    夏天的街道总是很热,脚下的路面都软塌塌的好象要粘住脚板。更别提手还被另一个人攥得紧紧,那种相贴的感觉已经不知道是自然而然还是被热出来的了。

    但身为盲人就有这点好,因为看到宣宁的盲杖,所以几乎不会有人觉得他的手被林谦益牵住有什么奇怪。

    “走完一百步了。”静静的走了很久,宣宁忽然说。

    “你还数数了啊”林谦益有点好笑,却也听出宣宁其实是在紧张,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发,“接下来想做什么”

    宣宁没有马上回答。

    他迟疑的态度让林谦益察觉到一丝怪异“怎么了”

    “我想看电影。”听说约会都要看电影来着,“可是”我看不见。

    四周不时有人来车往,宣宁在路灯下瞪大了没有丝毫光泽的眼睛,形状再漂亮反倒更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意味。他的嘴巴微微扁着,让读懂了他潜台词的林谦益怀疑,是不是下一刻他就会哭出来。

    按上他的后脑勺,往怀里轻轻一带,另一只手顺理成章的捂住宣宁的眼睛,“别哭。”

    “喂”接着却是宣宁抗议的声音,“我又没要哭,林大哥你想太多了”

    是他想太多了吗或许是。自从那一次失态的号啕大哭之后,宣宁就像以往一样,把脆弱深深藏起。可他却不明白,他越是表现的坚强,就越是让林谦益觉得心疼。

    “到我家去。”

    “啊”

    “我们去看电影。”在宣宁的发梢印下几枚浅吻,最后定格在睁大的双眼上,“把我当成你的眼睛,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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