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人般的冷气,浓眉一沉,在一边跑的时候一边摸出手机给山下的顾凡打电话,“现在马上派人到半山上来要快”
顾凡没来及多问,何子勋那边便挂了电话,他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误,立刻便吩咐了下去,自己亲自带人上山。
何子勋走到破屋前,紧闭的房门上贴着一张写了字的白纸――
“哈哈,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告诉你她的下落吗何子勋,我就是要耍你,故意想看着你心慌意乱,担心无助的样子。现在你立刻到山顶,我有好戏等着你。”
“该死的”何子勋用力撕下了门上的纸,愤怒的一脚将门踢开,又马不停蹄的往山上跑去――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苏乐晚醒过来后,便发现自己正被人拽着往山上带,“你听我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的商量好不好,你不要乱来”
“闭嘴”男人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人的话。”
苏乐晚吓得浑身一颤,刚刚被扭伤的脚在身后拖着,带来一阵剧痛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哭着问道。
男人阴森森的笑了几句,“我想要何子勋死”
“你疯了”苏乐晚尖叫一声,大力的挣扎着,“疯子,你是个疯子快放开我”
“疯子”男人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没错儿,我就是个疯子我要让他死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苏乐晚一边挣扎着,一边尖声问道。
、91091转变她反正都是要死的,你不如亲自动手1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苏乐晚一边挣扎着,一边尖声问道。
“他欠我两条命他是杀人凶手”男人尖锐的反击着,“上次的山体滑坡事件,我老婆和儿子都死了,可是他们sk却死咬着说是意外,根本不打算赔钱我上面还有瘫痪的老母亲,等着我拿钱回去看病你说,是不是何子勋他害我家破人亡的”
男人越说越气愤,突然一把扯起了苏乐晚的头发,向后狠狠一拉,“我恨他我要他死,我也要让他尝尝家破人忙的感觉”
“啊――疯子放开我”苏乐晚顺着男人的手劲向后倒去,吃痛的板着男人的手,却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拖着一路往山上走。
何子勋到的时候,山上空荡荡的,有风吹来,四周发出“刷刷”的声响跖。
莫名诡异――
“乐晚你在哪里”他大喊了一声,双目因愤怒而充血着,对着藏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恨恨的说,“我人已经到了,你在哪里有本事出来再说”
他的双眼突然一眯,发现了树枝上刮上的布料,他冲上去一把取下,在手中细细的揉捏了一下,发现正是苏乐晚今天所穿衣服的布料。
心猛地一跳――
很剧烈的不安袭上了她的心头――
突然,四周有什么隐约的声音,他拉长了耳朵,侧耳听去――
“唔――唔――”
苏乐晚被那个人吊在山坡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绳子把她吊在一根不算粗的树枝上,耳边的风只要轻轻一吹,便能听见树枝“咯吱”作响的声音――
苏乐晚吓急了,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双腿还会不安的乱踹,可是在听见头顶那恐怖至极的声音的时候,便不敢再动,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拼命的用手抓住了坤绷着她的手腕的绳索的一部分。
她心底有一万个声音在嘶喊着,“何子勋救她,快来救救她”
就在她快要绝望了的时候,竟然真的听见了何子勋焦急的声音,他在大喊着,“乐晚你在哪里”
苏乐晚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我在这里,何子勋,我在这里啊
可是她的嘴巴被厚厚的毛巾堵着,拼尽了力气,也只能发出细碎的“唔唔”声――
那样细碎如鸟叫的声音,她不敢去想他是不是听得到,更不敢去想,如果他真的听不到的话,自己要怎么办
还有那个男人,把她吊绑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要用她来威胁何子勋要钱吗
还是直接想要他的命
苏乐晚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拼命的发出声音,她想叫何子勋快走,不要管她,想告诉他那个男人的阴谋――
没想到何子勋竟真的听到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山崖边,在看见吊在下面的苏乐晚那张苍白的脸色时,黑眸怒睁,几乎是立刻吼道,“乐晚,你别怕我现在就来救你”
“唔――唔――”
苏乐晚知道他就在上面,可是这里的位置这么高,如果摔下去的话说不定会死的
她不要他为了她而犯险――
“呜――呜――”
她拼命的摇头,想要告诉他,让他快走,不要管她
“啪啪啪――哈哈哈――”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那个男人一边拍手,一边从一旁的树林里走了出来,“何家三少爷可真是痴情啊,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传说中绝情绝爱的三少爷,竟然也是个性情中人,肯为了个女人,去死”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保证,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会让你付出自己不能承受的代价”何子勋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冲到了山崖边,一把拽住了吊着苏乐晚的绳子,苏乐晚挣扎,脚下的泥土突然“唰”的一声向下滑了一点,苏乐晚吓得脸色都白了,不敢再乱动,何子勋一贯沉稳的眉头也微微紧锁着。
“乐晚,你别动,不然,我们两个人可能就真的要同年同日死了。”何子勋突然说道,“如果真的因为这样登上了报纸,那可真算是浪漫了。”
苏乐晚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个时候还能再开口说出这样的笑话,心里又是急又是怕,却是真的不敢再随便乱动。
她感到自己手上的绳子被何子勋拽得紧紧的,把自己一寸一寸的往上拉――
“真是感人啊”男人笑着朝何子勋一步步走了过来,苏乐晚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变得不安――
“啊――”
“唔――”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男人的脸色狰狞着,突然用一只脚踩在了何子勋的背上,何子勋吃痛手中的绳子突然向下一松,虽然有极快的拽住,可是苏乐晚还是生生的掉下去一大截。
“你真的以为我会让这么便宜
你们吗以为我是慈善家,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在这里在看你们卿卿我我的吗我呸”男人重重的“呸”了一声,脚下在何子勋的背上用力的碾磨着,“我是为了让你死你去死吧”
“哈哈哈――不过你还有一条路选,你可以放了她啊,只要你松开了手,那个女人就会摔下去,这样子,你就可以和我对抗啦,是不是”男人慢慢蹲下身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快啊,松手啊――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在乎的”
男人的话在何子勋耳边怂恿着,他的心里已经极度的扭曲,凭什么他家破人亡,而他们却可以过得幸福
难道只有他们有钱人的命才是人命吗
还是他老婆和孩子的命就真的这么廉价
他不服气,他不甘心――
何子勋害的他不能与妻子在一起,不能和孩子在一起,害的他一无所有,那么他也要在他死之前,让他一无所有
他要证明给大家看,何子勋所有的话都是一派胡言,根本不值得人信任
他不是说自己爱那个女人吗
有多爱,可以爱到去死吗
他不相信――
“选啊”男人突然大声吼道,脚下的力道更甚。
何子勋的身子整个的颤抖了一下,背上几乎是钻心的疼,他好看的眉头深深地蹙在了一起,额头被冷汗浸湿。
是啊,只要他放手,就可以保全自己
可是为什么,那双手就是不受控制的拼命的在抓紧,他害怕,害怕如果真的失去了她,那么他剩下的漫漫余生,无数多个日日夜夜,还有什么意思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不就是想要她的命吗现在你松了手,然后便可以立刻得到你想要的,为什么还不放手”
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结婚证书上面名字写在你配偶栏上的女人,你对她有责任。如果真的放手了,你还算什么男人”
“可是轻暖怎么办何子勋,你难道忘了你最初的想法了吗你对她从来都是目的不纯的现在又何必在这里假装清高”
“何子勋,你舍得吗舍得那个上一刻还在你面前撒娇脸红的女人就这样死在你面前”
“可是她早晚都是要死的无论是为为了什么现在她死了,所有一些的丑恶的事情都不会被揭开,她就算死,至少都还是幸福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面临选择了,她还是要死,那个时候,她会更伤心”
“可是现在放了手,何子勋,你以后的每个晚上还能睡得着吗你会因愧疚,而致死”
不,不,不――
何子勋脑海里的两个声音在拼命的争吵着,他感到自己手上的力气有刹那的瞬间在慢慢放松――
“哈哈,放手啊快啊”男人似乎看见了他一瞬间的动作,笑的更加的狰狞了,“就差一点了,你只要再松一松手,她就摔死了,快,松手啊松手啊”
男人怒吼着,一边用脚重重的踹在何子勋的背上,他闷哼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男人的力气不均,苏乐晚的身子随着在空中四处乱晃,她听见头顶的树枝再一次发出“咯吱”的声音,碎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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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92转变她反正都是要死的,你不如亲自动手2
因为男人的力气不均,苏乐晚的身子随着在空中四处乱晃,她听见头顶的树枝再一次发出“咯吱”的声音,碎开了一条缝――
“抓紧我”何子勋突然大吼了一声,用力抓紧了苏乐晚的手。
其实她的手被绳子捆绑着,最多只能用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感受着那上面的青筋乍起和他的急切。
苏乐晚的心里反仿佛一下子吃了颗镇定丸,有了底气,双腿拼命地往上攀爬着妗。
她不能死,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好多的事情没来得及解决,还有好多的话要跟何子勋说
她一定要活着离开
巨大的信念支撑着她,苏乐晚努力地向上想要去抓住何子勋,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她就可以牢牢地抓住他
就差一点点了跬
“呜呜”
苏乐晚有无数的话要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心里急了,眼泪便跟着流了下来。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都懂。”
她听见头顶何子勋沙哑的声音在说话,他似乎是在压抑着巨大的疼痛般,拉住她的手在不时地颤抖着。
男人诡异的笑声再次传来,带着阴森森的诡异感。
“多感人啊真是夫妻情深”男人的话音陡然一转,变得愤怒――
“可是凭什么你们可以这么幸福我就不行都是你害的,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让你们生不见人死不见鬼”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也要让你们生死相离”。
何子勋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更加的沉重,突然趁着那个男人不注意的的瞬间,猛地转了个身子向后一个飞脚踢――
男人完全没有防备,身子猛地一抖,被一脚踹出去好几米远。
何子勋立刻抓紧时机,用力的拽着苏乐晚的绳子,把她往悬崖边上拉。
眼看着人就要到悬崖边,何子勋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缓和,突然,手上的重力猛地消失――
苏乐晚整个人从他手上滑落,直直的往山下滚去
“乐晚――苏乐晚――”
何子勋伸出去的手却只能够到她的衣角,回头,看见身后的男人手上握着一把刀,上面还有断掉的绳索,他冷冷的笑着,“哈哈,她死了,你也去死吧”
他猛地挥起刀,却看见何子勋突然从悬崖边跟着苏乐晚滚了下去,他一下子怔了,站在悬崖边,半天没有反应。
何子勋忽然想起了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夏轻暖看过的电影泰坦尼克号,那里面,“youju,iju”,最好的翻译就是生死相随。
他还记得当时他看着电影频幕,不屑的说,“这世上竟也有这样子傻的男人。”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真的这么傻
生死相随啊
可笑而又,可悲。
有那么一刹那,他不能在骗自己,说自己是为了她身体的那颗“心”,想要移植为冰封在医院里的夏轻暖身上。
有什么东西,真的就在不知不觉里渐渐变了。
只是,他似乎明白的太晚。
他用力拉住了苏乐晚的手腕,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别怕。一切有我。”
宛若心间一直紧绷的心在瞬间断裂,苏乐晚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是一种心安的声音。
她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尽管是现在,也完美的令人咋舌。
这样的男人,竟是自己的丈夫啊
真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也听见了自己的心破冰的声音。
紧紧地贴近了何子勋的胸膛,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死亡有什么好可怕的
只要陪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他,便什么都不在怕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
何子勋隐忍着痛意,突然抓紧了旁边支出的一根藤条,在手腕上快速的饶了几圈,死死地抓住。
“抓紧我。”
他的声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苏乐晚却并未察觉,只知道听话的抓紧了他胸前的衬衣。
何子勋的脚在四周摸索着,他刚刚看见下面有一块礁石,她必须要落脚在上面,才能有力气支撑起两个人的重量。
不然,他和她可能都会摔到山脚下去
“一定抓紧我。”何子勋沉声说道。
苏乐晚秉着呼吸,只有在他怀里点头,身子也跟着做出反应。
何子勋眉头一沉,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放松了手上的藤条,脚下的步子稳稳地落在了那块石头上,又猛地拉紧了藤条。
苏乐晚只觉得一阵动摇西晃,又稳稳地停下来。
连她自己也没发
现,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这么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她看着他的脸,昏暗的光线下宛若天神般的帅气,她看着,竟莫名笑了一下,是一种劫后重逢的喜悦。
何子勋似乎也笑了,“怎么,现在才觉得你老公长得帅,还不算太晚。”
苏乐晚说不了话,只能瞪他一眼,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何子勋似乎笑的更欢了,却在几秒之后,脸色又沉重了下来――
他说的有些困难,“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一关再过,因为你老公可能快要坚持不住了。”
苏乐晚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也跟着沉了下来,却又听他在头顶说,“真是的,早知道平时就不把你喂那么好了,老婆,你真的好重啊。”
紧绷的气氛,竟被他这句话逗得莫名笑了一下。
可是苏乐晚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的看着他――
他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说,“别怕,有我在,我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他脚下的步子似乎在慢慢挪动,他考量了一下藤条的长度,不知道能不能够延伸到山脚,可是除了这个,怕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突然正了正脸色,对着苏乐晚说,“现在你可得抓紧了,好好地看着你老公是怎么变身成电视剧里的那些偶像剧男主角的。”
“”
苏乐晚不解的望着他。
甚至来不及反应,何子勋突然松开了攥紧的手,只用虚握的拳头拉着藤条,一只手将苏乐晚的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背摩擦着草地,不断地往下滑。
苏乐晚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最后想出的办法竟然真的是要牺牲掉自己
虽然现在离山脚不算高,可是背部一直在草地上这样摩擦下去,一个正常人又怎么受得了
她极力的想去阻止何子勋的动作,可是他只是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动。
漫长的折磨,终于到了最后――
何子勋已经整个人瘫倒在地,脸色苍白着。
苏乐晚得了空,三两下出去了自己身上的绳子和嘴里的毛巾,立刻冲到了他的身边,“何子勋,你不要吓我,你怎么样了”
他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没事。”
笑容有些难看。
苏乐晚的心猛地揪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四颗四颗的往下掉,“你不要死,何子勋你不要死啊我不能离开你的”
“嘶”
大颗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落在他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着。
他刚刚为了护住她,不仅身后伤了一大片,身前也有不少的伤痕,苏乐晚只透过那件已经破碎的衬衣就已经看见了里面鲜血淋漓的皮肤。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被蛰了一下,紧缩着痛。
那种剧烈的痛意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撇过头,根本不敢再看,眼泪一瞬间流的更厉害了。
“傻丫头,别怕,我没事。”何子勋的声音有些苍白,冰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指了指不远的地方,“我记得那里应该有个供工人晚上暂时休息的破屋,你扶我过去。”
“好,好。”苏乐晚擦擦眼泪,艰难的将他扶到自己的身上,她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他的伤口。
何子勋捻着眉头,其实身上的伤真的很痛,却又不敢轻易发作出来,怕让她担心。
、93093怎么办,舍不得呢精彩,荐
何子勋捻着眉头,其实身上的伤真的很痛,却又不敢轻易发作出来,怕让她担心。
简陋的小破屋,窗户上贴着的废报纸被风吹得“咯吱”作响。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瞬间风起云涌,闪电伴随着雷鸣声划破天际的黑暗,刺眼的白光映得苏乐晚的脸煞白,耳边浸湿的发分不清是汗还是雨点。
偌大的视野范围变成黑压压的一片,那一刻,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耘。
“何子勋,你怎么样了现在还疼不疼”
将何子勋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上,苏乐晚急的声音都变了。
“不疼”他脸色苍白的笑了笑,“就是有点冷。”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璀璨如星辰,明媚动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抓着自己手臂有些微颤的手指,将她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的担忧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衣料,清楚地传到他心里踝。
苏乐晚想也没想的,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样呢会不会好一些,还冷吗”她抱着他的双手不停的上下摩擦着,竭尽全力的想要让他温暖一些。
真是个傻丫头
何子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嘴角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那是一种不夹杂任何其他目的关怀,让人感觉温暖而又真诚。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他脸上的笑容痞痞的,“如果你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在旁边烧一团火,然后用身子替我取暖就更好了。”
“你――流氓”
“啊――”
苏乐晚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又羞又气,慌忙将他推开,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何子勋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床上,手腕“咚”的一声杵上床沿,痛得他龇牙咧嘴。
“嗳――”
苏乐晚明显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连忙问,“你没事吧”
然后又急急的朝他跑过去,脚下突然被什么一绊,朝床上飞扑而下,绊倒在何子勋的身上。
没觉得有多痛,只是腰间像是被重物隔了一下。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苏乐晚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却没想到右手一下子摸到男人高高扬起的灼热。
吓得她尖叫一声,小脸迅速涨红,苏乐晚顾不得被撞得生疼的额头,连忙从何子勋身上挣扎着爬起,却被他猛地一把拽进了怀里。
“别动”他低沉的声音如泽了毒一般,带着致命的蛊惑。
有那么一瞬间,苏乐晚竟然真的忘了反抗。
可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何子勋,你别闹,放开我”
“不放”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正在斗气的小孩子,大人越是希望你这样做,他就偏偏不。
“何,何子勋。”苏乐晚浑身都僵住了,空气中静谧无声,只有彼此的心跳和温热的气息。
窗外的风无声无息的停了,停不了的,是心跳
“你这样”她尴尬极了,声音变得极小极小,“你这样,我很难受。”
被他抱着,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体温的上升,越来越灼热,那些“火焰”好像要把她全身都烧起来一般。
最最重要的是――
他腿间僵硬的某个东西,抵在她大腿一侧,真的很难受。
苏乐晚得心脏砰砰直跳,慌张无措的表情像极了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再有五分钟,我保证,我不会对你乱来。”
正当苏乐晚以为何子勋没有听见自己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声音喑哑的开口。
苏乐晚借着微亮的月光看着身下的男人,他闭着眼睛,脸上的轮廓十分清晰,比女人还漂亮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冷毅的唇线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替她解决所有的不堪,将她护在身后,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这个看似冷毅的男人,总是可以轻易的撩动她的心,带给她安心温暖的感觉。
这一点,是她在陆韩身上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可可以放开我了吗”苏乐晚脸色越发通红,也不知道被他抱了多久。
苏乐晚感觉到后背上的手突然微微一怔,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微微错愕,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再次被拉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办,舍不得呢”
这是第一次,苏乐晚知道,那个叫何子勋的男人竟然会撒娇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
何子勋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复杂,随即又很快的恢复平静。
他紧盯着她的眸子,久久没有说话。
“你”
苏乐晚被他这
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又奈何被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想要起身,又怕挣扎的过程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陷入两难的境界。
“你好些了吗”苏乐晚犹豫着打破沉默。
下一秒,她看见何子勋的脸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后脑勺突然被一个猛力扣住,原本就不稳的身体就这么跌入了他的怀抱,然后,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唇瓣上――
苏乐晚张嘴,微弱的呼吸声被炽热的吻悉数吞咽下去,他的舌霸道的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翻绞着,跟他平日里一样的强势不容抗拒。
“唔――”
苏乐晚明眸大睁,下意识的挣扎,却被他熟练地傅住双手反困到身后。
呼吸越来越薄弱,何子勋霸道的扩展着自己的领土,用舌尖挑开她封闭的贝齿,肆意的吮吸着里面的甜美。
有那么一瞬间,苏乐晚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浑身是酥麻的感觉,他更加的加深了这个吻。
对这种事,苏乐晚的反应一向是木讷的,远远不如何子勋此刻的自在,此刻,更是身体僵硬得厉害。
由不得苏乐晚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吻技实在是太高超,她有想过要用力的咬下去,而他,却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般一一躲过,而后,又惩罚般的再次将她的后脑扣紧。
一个吻结束,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苏乐晚浑身无力,抬眸对上那张亮如晨星的黑眸,她在里面看到自己娇羞甚至泛着绯红的脸,脑子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对不起,控制不了自己”何子勋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苏乐晚蓦地推开他的身子,慌张的站起身,垂下眸子。
“我,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经过。”
她急忙转身,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外面下雨呢,你不是存心想淋病了让我内疚吧”他看着她,眨眨眼睛,那双泛桃花的眸子里满是无辜。
苏乐晚将头垂得更低,耳边是自己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声。
“放心吧,待会儿顾凡没见我们下去,会派人上来找的。”他慵懒的往后一靠,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苏乐晚坐过去。
苏乐晚看他一眼,撇了撇嘴,废话,她还敢坐过去吗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呢
安静的小屋里,何子勋怡然自得,苏乐晚如坐针毡。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凝滞。
“三少三少”
“少夫人”
“三少少夫人”
突然,破屋外面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一行人举着伞,带着急救设备匆忙赶来。
带头的顾凡,脸色冷到极致,神色更是急躁不安,从接到何子勋电话的一刻开始,他便带着人急急往山上赶,却没想到只在山顶看见被树枝划破的衣角,他认得,那是属于何子勋身上的西服。
找了半天,一个人影都看不到,顾凡心里的担忧不言而喻。
身后的一群人脸色也不见得好,四处张望着。
何子勋和苏乐晚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无声的对话,却明白了彼此眼神里的意思。
她搀扶着何子勋,颤颤悠悠的走出小破屋,站在屋檐下。
“顾凡,我们在这里――”她拼命的挥舞双手,怕顾凡听不见,又加大声音喊了几声。
“是三少和少夫人”忽然有人惊喜的喊了一声。
负荆请罪,断了这么久,求原谅爱你们哒么么哒
、94094陆韩的穷追不舍
“是三少和少夫人”忽然有人惊喜的喊了一声。
苏乐晚看到一群人朝着他们跑过来,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特别是顾凡,一脸的八卦,两只手指摸着下巴,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咳――”
苏乐晚吸了口气,却没想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整个人脸蛋涨得通红,看在外人眼里,更多了几分娇羞。
“看来我们都是白担心了啊”顾凡贱贱的笑了笑,走过去双手随意的搭在何子勋的后背上,却听见极低的一声闷哼,他立刻敛了笑脸,蹙眉问道,“你怎么了,真受伤了踺”
何子勋白了他一眼,不是真受伤了,难道还是装的不成
“还不快扶我下去”何子勋没好气的说道犬。
眼看着苏乐晚在顾凡几人的打趣声中将自己扔到一旁,何子勋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顾凡身上。
顾凡连忙伸手将他的身子扶稳,再对上何子勋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那个”
眼神求救般的看向苏乐晚,使劲的努了努眼色。
苏乐晚撇撇嘴,一点儿没有上前去帮忙的样子。
顾凡噎了噎口水,一回头,竟对上何子勋那双冷冷警告的眼神,吓得浑身莫名一个哆嗦。
“哎哟”顾凡忽然腾出一只手,脸色狰狞的按住另一只手的手臂,对着苏乐晚装模作样的大叫道,“那个,我昨晚去工地上巡视的时候,不小心被木块砸到手了,那个现在痛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