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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 第15节

作者:蛇蝎点点 字数:11736 更新:2021-12-22 15:40:05

    “左,异,他名字,”陈晟阴着脸道,“不知道哪个异字,你能不能查出来他在哪儿”

    正在昏睡中的左医生如果泉下有知,必定要流出两滴心酸的眼泪,都两年了,他家大爷还不知道他名字是哪个字

    “啊,我知道他,是神经外科的,”旁边的护士急忙解围,“他们科室在三楼。”

    “谁啊,这么凶”被吓呆的护士嘤嘤嘤地看着陈晟的背影。

    “长得挺帅,”旁边的护士说,“哎呀”

    “怎么”

    “我想起来了,他们说神经外科有个医生,前天晚上下了手术晕倒了,好像就是左医生”

    左轶在深沉的黑暗中打了个寒战,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与头痛令他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什么都看不清未知的肿块压住了视神经他挣扎着起身扒住床沿,干干地呕了几下,突然手一软要往前摔,却被人扶住了。

    靠在来人身上又干呕了几下,感觉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他喘息着抓住那人的手,神情惊讶又呆滞,“陈晟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小陈”

    小陈医生在旁边哭丧着脸,“我错了左医生,我手机信号不好,你那条短信原来没发出去,我刚刚才发现你们聊啊,我去看看你ct出来了没有”迅猛地逃遁了。

    门一关,房间里就只剩下陈晟阴测测的冷笑,“你行啊变态。”

    手指骤然剧痛,被人捏得嘎吱作响,耳朵里听见陈晟磨牙的声音,“你他妈演韩剧是吧还想背着老子死一死是吧把你妈都招来了,还不让老子知道是吧老子现在就砸死你”

    眼前的人影一晃,听着声音像是在抽凳子左医生天天与兽同行,最擅长绝境求生、为虎撸毛,急忙抓起他还捏着自己的那只手,往手背上啪地亲了一口

    “操”果然手被嫌弃地打开,凳子被摔回去。

    “我没事,”左轶喘息着重新去摸索他的手,抓过来攥住,“可能脑子里有点东西,还没查出来是什么。我手机坏了,他们找不到亲友电话刚进医院的时候,紧急联络人我写了我妈她昨晚从省城过来。我今早上一醒,就听说她拿了我钥匙,照我写给医院的住址,去帮我拿换洗衣服呼我让小陈发短信通知你呼呼”

    “通知什么骗老子说你在医院加班,你妈要上门查你,让老子回隔壁避一避操尼玛的废物,真t想得出来”刚刚在小陈那里看了短信内容的陈晟,卯足劲准备给他脑门上呼啦一巴掌但是看到他那喘不过气的死样,终究没下手怕一不小心能把脑浆给拍出来。

    老子还真想一巴掌把你狗日的脑浆给拍出来

    “我没想瞒你,只是我妈来了,不好再告诉你,让你也来我妈她呼”左轶断断续续地说,“她比较麻烦,我不想你们见面”

    “闭嘴吧你”陈晟将他塞回被子里,一副死狗样了还要唧唧歪歪,“睡你的觉。”

    “呼”左轶忍着被晃动的昏眩,闭上眼睛说,“我睡了一天多,睡不着,睡着了头晕,要痛醒”

    “你来这里真好”他显然是神智昏聩了,呆兮兮地抓着陈晟的手掌往自己脸上贴,颠三倒四地说,“你吃饭没有鸡肉我解冻了。不要吃麦当劳”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晟俯下身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扒开他眼皮看了看除了满眼血丝,其他什么都看不懂,“操,你不会是那什么脑瘫吧”这看着都快成神经病了

    左轶不太赞成地唔了一声,叽叽咕咕地开始背教材书上脑瘫的定义,陈晟越看他越不正常,索性往他嘴巴上一捂,“给老子睡”

    然后终于老实地睡着了。

    这一觉仍是不安稳,左轶梦见陈晟跟自己妈妈在擂台上大战,还穿着上周看的星球大战里的黑披风,左妈妈呼啦一巴掌扇到陈晟脸上,陈晟啪唧一拳击中左妈妈的肚子,台下观众吼声如潮,两人各自转身化出电光闪闪的光剑,噼里啪啦又打上了。

    想象力这辈子都没如此丰富过的左医生在梦中皱了眉,昏昏沉沉地低喃,“不要跟她打,会打伤她妈,你不要管我们”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我不管你,你死在这个破地方都没人管”左妈妈一声高叫。愣把说梦话的左轶给叫醒了。

    视野里还是模模糊糊的,眼前就一个人影,身上穿的衣服隐约反着光这显然是一身珠光宝气的左妈妈。

    左妈妈跟她前夫一样是个生意人,性子典型地锱铢必较、风风火火,两公婆互挠了二十几年,终于在左轶读大学的时候离了婚,平分了名下所有产业。左爸名正言顺地把二奶搂回家,左妈妈改嫁了省城一个老实巴交的杂货店老板,老树开花地给老板生了个小女儿。两家人各过各的日子,对这个共同的儿子也就没上什么心了本来左轶也不需要他们上心,从小地勤奋好学,上大学之后就没找他们两家要过一分钱,一路吃奖学金吃到博士,不声不吭地回家乡姜城找了工作。过年过节地两家各自过日子,左轶也没找上门搀和过。左妈妈一两个月偶尔打次电话,也就还算跟这个大儿子“保持联系”了。

    她以为她这儿子能干又独立,从没找他们做爸妈的开过口,必然日子过得舒畅富贵,怎么说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哇。结果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她丢下一桌子麻将友,跑过来一看这过得都是什么狗屁日子这儿子果然脑子里长了怪东西,放着省城各大医院不进,放着他爸妈在省城郊区各自的一栋大别墅不来住,跑回姜城这么个小破医院,住着狭窄破旧的小租屋,隔壁邻居还是个小混混

    她乌里哇啦把左轶一通大骂,左轶木着脸一声不吭,瞧起来是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其实大脑运行缓慢,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出,什么都没听清楚。好不容易等他脑子缓过劲儿了,第一句就是,“他人呢”

    “什么人”

    “我邻居。”不是他的幻觉,之前一定在这儿,他还记得陈晟的手掌捂在自己嘴上的温热感。

    “什么你邻居”左妈妈一提就怒上心来,“他居然在你家光着膀子睡觉还还敢骂我一脸凶相,一看就是个混混他怎么会有你家钥匙他不会是来你家偷东西的吧”

    左轶头晕,没力气跟他妈作解释。听她妈这口气,她来的时候陈晟应该已经离开了医院。

    幸好是走了,不然又是一场龙虎斗。

    左轶对小时候父母吵架时、他妈一花瓶砸碎了电视机一事颇有印象。他妈显然是位女战士,而陈晟那性子,虽然没见他揍过女人,但显然也不会对她们客气。他们在家里那场初遇必然很不愉快,幸好没有在医院里再碰头。

    左医生一方面觉得万幸,一方面又十分惋惜这位从小就是一只木然无趣的面瘫小怪兽,并没从当妈的那里领略过多少关爱,因而十分地重色轻妈,迫切希望现在留在医院陪他的是陈晟。

    不过陈晟竟然因为担心他而找到医院里来,已经是他从没料想过的了

    由于左医生突然开始对着天花板痴痴地呆笑,他妈妈按响了警铃。

    小陈医生带着一位刚招的实习妹子叮咚咚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对了左医生,你单子报告出来了,应该是良性瘤。我通知大家来你病房开会哈,你自己也听听看,怎么个处理比较好。”

    一边旁听的左妈妈松了一口气,等小陈医生走了,跟左轶说,“我听他们说你这个病要是良性,做手术割了就行。我先回去一趟,后天再来看你。省城有生意要处理,你妹妹后天要开学,都催我回去,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我一天了。你衣服我都给你放柜子里了,还给你请了个护工,有什么事支使他一声。”

    左轶没对她这番话抱什么异议,嗯了一声,请她慢走。左妈前脚刚走,来开会的医生们后脚就进了一屋子其实左轶这个情况不严重,用不了这么多医生煞有介事地开大会,大家主要是想表达对同事的关心与关切。

    然而晕乎乎的左轶越听越觉得大家那语气有点不对劲,隐隐有点八卦的味道。

    “我说小左啊,你妈都来了,你女朋友怎么还没来看你啊。”

    “左医生,我以前就觉得你女朋友竟然喜欢你这款,口味挺重,是条真性情的汉子”

    “左医生,哎,你不知道哈,我刚才快被你邻居吓死了。他凶神恶煞地走进办公室,看了那条短信之后,差点摔了我手机”

    “小左啊,我说,这个谈恋爱这个事吧,真的不能光看外表,还得看性子。你看你文文静静的,找个唉”

    “我头晕,想睡,”左轶说。

    一屋子人恨铁不成钢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夹杂着“难怪啊难怪”“也挺可怜的”“其实还真帅”之类叽叽咕咕的讨论。

    “小陈你留下,再读一遍单子。”左轶在后面说。

    小陈医生捏着检测单子战战兢兢地折回来,“左左左医生,可可不是我跟大家说的哈。你你女不是,你你男不是,你你邻居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在你你放心我们绝对支持你,主任都说了,恋爱自由嘛我我们医院是文明开放的。只是大家都觉得,有点太凶哇隔壁病床铃响了我走了单子您自己看哈看不清楚您叫那个新来的实习妹子”迅猛地跑了。

    留下左轶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对着视野里昏暗的天花板发了阵呆,然后轻轻弯了嘴角。

    虽然脑子不清醒,想不出应当怎么办,但是似乎是好事。

    他就这么弯着嘴角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中途被他妈请的护工叫醒了一次,伺候他吃饭,然而打来的饭菜味道怪异油腻,吃了两口就开始吐。推开碗不肯再吃,他只让倒杯葡萄糖水。

    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一阵尖锐的头痛将他唤醒,冷汗濡湿了病号服,黏黏腻腻地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耳朵里听见对话声,一个叽叽喳喳的,像是小陈。

    “是的,良性”

    “”另一个的声音却低沉听不清。

    “什么原因都有可能,可能是这几年压力太大、生活不规律。还有可能是天生的,这个东西长在脑子里会引起精神异常和面部失调嘛,啊哈哈我开个玩笑你可别告诉他啊”

    “”又说了什么。

    “本来可以药物治疗,但是现在压迫了视神经,拖久了可能导致失明,还是越快动手术越好现在还不行,他身体有点虚,几项指标不正常,要再观察几天”

    “”

    “吃饭唉,我听护工说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肯吃。这个病本来就容易食欲不振,我们都很担心,大哥你劝劝他吧吃什么哦,生冷、坚硬、油腻、辛辣的不要,其他大部分都行,最好高蛋白、高热量啊对了,他这个病受不起刺激,大哥你别,咳,别凶他”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气息靠近,像是在俯身观察。左轶静静地装死,等着这人有什么动作结果呼啦冷风掠过,来人一转身,就这么走了。

    左轶认为他出去上厕所,淡定地自我安慰了一下,继续装死。

    二十分钟之后,装死变成了真死。刚兴奋了没多久就惨遭抛弃的左医生木着脸,郁闷兮兮地睡着了。

    梦里还被人拍着脸,“喂,变态。喂,变态”

    “喂,变态操装什么死td睡一天了”

    左轶打了个激灵醒过来,视野里模模糊糊一个大黑影,他被人一把拎坐起来,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手里塞了一个温热的大碗。

    哐当一个勺子插进碗里,“吃饭”

    温热的水汽迎面扑来,还带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左轶木呆呆地捧着那个碗,半天没动作。

    卧槽,真脑瘫了陈晟狐疑地用手在他眼前晃晃。

    “几点了”左轶问了个让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十点半。问什么屁话,趁热吃。”

    “”这个时候外面的粥店早关门了。这人九点下班,来医院之后又回家,做了饭再从家过来,熟悉这条路线的左轶再了解不过差不多就是一个半小时。

    他捧着碗又呆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眼睛热得发疼,有些难以承受地将碗轻轻放在被子上。

    “操,又怎么了”陈晟以为他不想吃。

    左轶摸索着他撑在床边的手,牵到自己唇边,低头颤抖地,轻吻了一下。

    陈晟对他此种亲昵,惯常地深感肉麻腻歪,立刻不耐烦地甩开他。摸出新款的智能手机,他一屁股坐在旁边家属陪护床上,开始玩游戏,“快点吃,老子困死了。”

    “你回去睡吧,”左轶说,“有护工。”

    “被老子赶走了,”陈晟声音激烈地玩着赛车,“傻不拉几像块木头。”

    他冷笑了一声,“你那妈真是个玩意儿,儿子脑瘫了,请个护工就走了。”

    “”离脑瘫还远的左医生默了一会儿,低头含了口热粥。

    很暖,咸淡适中,口感温纯,是用小火守着熬的。左轶想像陈晟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骂骂咧咧守着锅的样子,低头又舀了一勺。

    “给老子全吃完,敢剩一口,脑浆都给你揍出来。”陈晟专心游戏,并且按照小陈医生的建议,随口“温和”地劝他。

    “”

    左轶在激烈的游戏声中,沉默地吃完了那一大碗热粥,保住了自己危险的脑浆。胃中温热、僵硬的手脚都觉得暖和了一些,他摸索着将碗放上床头柜。

    陈晟把手里那圈跑道冲刺完了,才丢下手机过来,悉悉索索翻柜子,然后扔了一套衣服在他身上,“去洗澡。操,你妈真会挑,尽拿老子衣服。”

    左妈妈随便拿了几套挂在衣柜最显眼处、看起来宽大的运动款,并且把下面柜子里一溜整整齐齐的内裤也给带来了都是陈晟的。

    左轶抱着那团衣服,赤脚蹬了一番拖鞋,终于在床尾踩中它们,然后摸索着下床往厕所的方向晃。在木着脸撞了一次白墙之后,被骂骂咧咧的陈晟拽起胳膊、直接拎进了厕所。

    高级病房虽然带单间厕所,设备还是简陋,水管有些锈迹,墙上也不见得干净。陈晟看不得他僵尸一样慢吞吞摇晃、还老往墙上靠倒的样子,一把抢了蓬蓬头,“站直”

    他像摆弄大型木偶一般,把左轶转过来转过去,上上下下刷洗了一遍,只有头没碰。末了浴巾往他身上一扔,“自己擦,衣服在架子上。”不耐烦地出了厕所里头热气蒸腾,水汽和汗水湿了他一身。

    过了许久,左轶才穿着一身松耷耷的t袖短裤,摸摸索索地出来。陈晟见他走路犹犹豫豫地,又不像单单因为看不清,“又怎么了”

    “内裤有点紧。”

    “”

    第一次遭人鄙视尺寸的陈晟一枕头摔他脆弱的脑门上

    老子那是大码你这个变异的怪物

    左医生委屈地抱着枕头入睡,在一片宁静祥和的黑暗中皱着眉头,还是觉得下面很紧。

    早上是被包子香味熏醒的。陈晟打着哈欠扔了楼下买的一饭盒小笼包、两个茶叶蛋和一杯塑封的热豆浆在床头柜上,往旁边床上一躺,他衣服都懒得脱,被子蒙头开始睡回笼觉。

    左轶在窗外清脆的鸟叫蝉鸣声中,面瘫着脸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剥茶叶蛋。吮了吮沾染了茶汁的手指,他悄无声息地挨近隔壁床,摸索着陈晟新生胡茬的坚硬下巴,舔了舔他厚实的唇瓣,又往他唇角上亲了一口。

    陈晟中午回家的时候,对着镜子一阵狐疑,老子嘴边这几坨灰印子是什么,病房里有老鼠

    他匆匆炒了两个菜装保温盒,又往自动计时的电饭煲里炖了锅鸡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打了个的士往医院去。

    这么来回折腾真是麻烦,他在的士后座上烦躁地抽着烟。他从来不是个伺候人的性子,这才辛苦了大半天,就觉得不耐烦了。

    “喂,你什么时候能好”守着左轶吃午饭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直接问。

    左轶正木着脸努力地按照触感去舀一块排骨,闻言停下动作。这位原本就听不太懂人话,脑瘫、咳不对,脑瘤之后就更不清醒了,一本正经地跟陈晟解释,“良性瘤如果位置较好、黏连较少,容易分离的话,手术进行的时间不长,术后恢复b b”

    “行了行了”陈晟打断他,“吃你的”对牛弹琴

    左轶老实低头吃饭,舀那块排骨半天不成功,最后舀中块老姜,木呆呆地往嘴里送。陈晟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抢了他碗勺,“啧张嘴”

    他端了根凳子坐在床边一勺一勺伺候他,心里真觉得烦死了,“你不会真脑瘫吧手术不成功怎么办”

    左轶觉得自己这手术不成功的几率很小,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有些情况术后没有恢复视力,还有些情况术后昏迷了很长时间,去年还有一位大爷因为年龄偏大、肿瘤位置不理想、出血量过多,术后成了植物人”家属跟医院闹得很大。

    陈晟狠狠一勺饭带肉地塞他嘴里,“操。”

    左轶终于听出他话里的烦躁,把嘴里的东西嚼咽下去,他认真地跟陈晟说,“我如果真的好不了了,你不用管我,有护工。”

    谁t稀罕管你陈晟气极反笑,一勺子拍他脸上,“请的护工你如果真废了,老子把你打包扔太平间”

    路过病房的小陈医生正好听见最后这句,嘤嘤地奔去跟曲医生分享八卦曲姐,你说的没错,左医生真是个抖

    饭后陈晟去上班。左轶坐在病床上发呆,曲医生前来关心慰问,还给他带了一台老式收音机。

    “我老公读大学时候用的,好使”她热情地给他介绍十分方便摸索的简单按键,“住的习惯不中午吃了什么食堂今天大排还不错,不太油。”

    “他在家自己做的,”左轶说,摸索着收音机,神情冰冷,语气却很低柔。

    曲医生看看旁边明显被睡过的家属陪床,又看看柜子上盛在保温杯里的热开水和一堆水果,“那就好,曲姐还担心他不像你那么会过日子。”

    左轶摇摇头,“我不会过日子,是他教的。”

    曲医生眨了眨眼,“你不会觉得脾气不好”

    左轶又摇摇头,“他很好。”

    曲医生看他一副幸福得要流油的小样儿,往他被子上一拍,“行,你觉得好就行,曲姐放心了我走了啊,有事按铃。”

    晚饭陈晟给他带了一壶当归鸡汤,捞出来的鸡肉凉拌了一盘手撕鸡,另蒸了盘河虾蘸姜丝醋,炒了个杂烩蘑菇。晚上还有训练,没空盯着他吃完,放在柜子上就走了。

    左轶很努力地做到了盘光饭光,然后就吐了个天昏地暗。饭菜是极其鲜美的,只是他生理上克制不住晕眩与剧烈的反胃感。

    按铃找了清洁工收拾残局,开窗透气,他躺在床上昏沉沉地入睡,连清洁工和护士们来来去去、给他挂了点滴瓶、手上扎了一管子,都没注意。

    夜里被他妈尖叫着一嗓子吵醒了,“左轶你起来”

    这时候正是晚上十点多,左妈妈上午接了护工电话说被一个凶巴巴的男人赶跑了,心里不太放心,白天处理了事情晚上就提前匆匆忙忙往姜城来。一推开病房,就看见一大男人穿着条低腰内裤湿漉漉地从厕所里出来还就是昨天那个混混

    左妈妈二次目睹鲜活强壮的男性裸体,心脏大受刺激,失声尖叫。左轶梦中被惊醒,整个脑子痛成一团浆糊。陈晟昨晚在医院狭窄短小的床上十分憋屈、一晚上没睡好,大清早又起来给左轶买早饭、伺候了姓左的奴隶一整天,晚上训练完连澡都没冲、就赶来医院了,又疲惫又烦躁,过来之后看见左轶睡得挺实诚,于是自己也准备洗个澡休息结果冷不丁又挨了左妈一嗓子

    一屋子三个人,太阳穴全都突突跳着疼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左妈妈指着陈晟尖声质问左轶,“他到底是谁”

    家里的衣服不是左轶的码,瞧瞧现在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号进门的拖鞋是两双床上的枕头、靠背,什么都是一对这个人昨晚光着膀子睡在左轶家的床上,今晚竟然还同一个样子出现在病房里左妈妈终于回过味儿了。

    这个儿子,这个儿子,这个从小声不吭气不出、一毕业就鬼鬼祟祟溜回姜城的儿子,原来,原来是回来养男人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地看着左轶,想不出自己从小听话又优秀的儿子的坏处来,于是扭头冲着那人高马大的混混就尖声大骂,“你,你这个变态你恶心你勾引我儿子你一个男人,缠着他干什么你变不变态啊你”

    陈晟小三十年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脸色一阴沉,光着膀子就要上阵

    “陈晟”左轶迷迷蒙蒙地瞧见高大的那个人影往亮闪闪的小人影那里冲过去,急忙出声制止。

    陈晟脚步一顿,气势逼人的高大身材正好停在左妈妈面前。左妈妈身量不高,胆子不小,声音虽然已经吓得颤抖,底气还是很足,瞪着眼睛往上看,“你想干嘛”

    “陈晟”左轶担心他们真的动起手,摸索着要下床,没留神自己手背上插着的点滴针。就这么一挣扎,针头被生生拽出来,手背被划拉了条口子,血登时淌出来了。

    他顾不得手背疼痛,光着脚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就被倒头走过来的陈晟一把掼回床上。

    陈晟一手扣住他还在淌血的那只手,使了十成力气,直握得左轶一阵十指连心的剧痛,另一手粗暴地揪起左轶的衣领,把他的脸拽向他妈的方向,阴测测地冷笑,“你告诉她,谁变态”

    左妈妈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儿子。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

    “我变态。”左轶说。

    “谁恶心谁t勾引谁谁缠着谁”陈晟声音越来越阴狠。

    “我恶心,我勾引你,我缠着你。”左轶说。

    陈晟一把将他推枕头上去,冷笑着看向目瞪口呆的左妈妈,“听到没有,大婶是你儿子缠着老子不放也不t看看你儿子什么货色老子缠着他老子要不是看他使唤起来顺手,添钱送老子都不要”

    重重地撞到枕头上,头痛欲裂的左轶,突然觉得一阵剧烈的反胃,他死死地抓着被子强忍着,血从青筋暴起的手背上一丝丝接连地渗出来。

    左妈妈颤抖地看着惨白着脸却什么话都不予反驳的左轶,一时气极攻心,只觉得站都站不稳,嚅动着唇几次欲破口大骂却又不知道骂什么,她最后很没创意地一跺脚,“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儿子”摔门而去。

    陈晟冷笑着看着门口,他老人家斗战胜佛这么多年,论嘴巴论拳脚都没人是他敌手,收拾个死老太婆,易如反掌。志得意满地回过头,他看见左轶沉默地抓着枕头往被子里缩,“你干什么”

    “头晕,我睡了。”左轶沙哑地说,声音很低弱。

    “睡什么”陈晟还没气够,一把将他又从被子里扯了出来,“你妈不是说老子变态么老子当然要变态给她看看。”

    他重重地将左轶按倒在床上,一抬赤裸的大腿,骑在床上,拽下裤子,将那根软绵绵的器官老模样拍打在左轶唇边,“来啊,给老子变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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