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掐准时间,带着风流倜傥的笑容走出房间,他十分满意,这个小妖精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打扮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家男子,媚意十足的眼睛淫光四射。
“沈先生”小妖精笑起来,媚笑着瞥向石磊,“今天玩儿两王一后”
石磊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沈闲终于畅快了,把那小妖精迎进房间,皱起眉头,“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熏死我了”
“别人都夸我香,就你嫌熏人,”小妖精千娇百媚地瞪一眼。
沈闲又努力了一下,觉得还是忍受不了,这个小妖精简直就像灭火器一样,让自己汹涌的冲动咻的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他无语地看他一眼,“上次见你时,你还不是这样。”
“你还说呢,”对方十分幽怨,抓着他睡衣袖子蹭啊蹭,娇嗔,“你自己算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人家想你嘛”
“你别靠我身上,”沈闲怒,一把夺下自己袖子,闻了闻,郁闷不已,“被你弄一身味儿我叫你打扮火辣,不是叫你扮娘,真是行了行了,你包里有道具吧”
小妖精默默掏出一把跳蛋。
“好,自己脱了衣服上床玩儿去,”沈闲指向石磊卧室的方向,“对着那边叫,使劲叫,有多浪叫多浪,我不会亏待你的。”
5、石头被惹毛
知道沈闲向来出手阔绰,那小妖精立刻欢快地脱了裤子躺到床上,业务十分熟练地进入状态。
两条白嫩性感的大腿在大床上扭动,嫣红的小嘴吐出娇媚嫩嗲的叫声,沈闲推开窗户,看着窗外浩瀚的星空,外表淡定内心泪流满面听着这样的声音都没有性致啊,该不是真阳痿了吧
石磊回到房间,拿着杂志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淫声不断从隔壁传来,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沈闲在那小妖精身上满身大汗的样子,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疼得发狂。
他想把这个没节操的老东西锁起来,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到他高潮时的艳丽。
还敢招那妖里妖气的东西回来,他是在作死。
想到这里,石磊猛地把书一摔,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大步走到沈闲门前,刚要踹门,突然脚步一顿,怔了两秒,俯身趴在了门上。
听了一会儿,铁青的脸色渐渐放松下来,他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看到里面那人佯装声势的小样儿,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给自己倒一杯凉白开,慢慢喝着回了卧室。
“停”沈闲打断那小妖精的自娱自乐,趴在墙上听隔壁的动静。
小妖精正玩到嗨,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脸委屈哪有这样的嘛,不跟人家玩就算了,还做到一半喊停
撅起嘴,嗲嗲地叫,“哥哥,我要你”
沈闲发现隔壁什么动静都没有,心情无比郁卒,气急败坏地摆手,“别说话,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喜欢那个帅哥”
“”沈闲倏地语塞,一口气没提起来,几乎噎过去,被踩到尾巴一样抓狂地跳转身来,怒斥,“胡说什么他哪有你玩起来爽”
他说着坐到那小妖精的旁边,捡起跳蛋的遥控器,猛地通通推到最大档。
“啊啊啊啊”体内陡然间狂震起来,那小妖精立刻大叫着软倒在床上,随着震动的节奏大声叫起来。
沈闲咬牙看向隔壁老子不信都这样了,你还没反应
事实是,直到那小妖精大叫着射出来,石磊那边依然没有半点反应,沈闲呆坐在窗前,茫然地扫向床上低喘着小妖精那块石头实在是太狠了。
叫声停下来,卧室倏地变得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沈闲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没趣,跟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屁孩斗什么气
证明他吃醋自己就满意了
他沈闲从来不是这么幼稚的人,人生在世,追求的不过是一世欢愉,他多金、英俊、风流,勾勾手指就有无数小零争着爬上床,他有资本享受这样的生活。
有肉体的欢愉就够了,吃饱了撑着才会去玩感情。
他只是垂涎石磊健美的身体,跟这个人无关,如果遇上一个身材比石磊更性感的人,他肯定就将石磊置之脑后了。
想通之后,他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美丽了很多,把那个娇喘无力的小零拉起来,笑道,“宝贝儿,瞧你射我一床,去洗个澡再走吧。”
那小妖精像蛇一样爬到他的身上,轻声吐气,“哥哥,你陪我洗”
沈闲勾着他的下巴笑起来,“我陪你洗,你只会越洗越脏”但他还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被拖进浴室。
“你这小东西,”沈闲被他打湿了睡衣,摸着他身上滑腻的皮肤,笑骂,“惹火啊,小心待会儿爬不起来。”
对方缠着沈闲亲吻,媚笑,“那你就让我爬不起来哎呀,停电了”
浴室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沈闲抬头看看灯,拍拍他的屁股,“别怕,你等会儿,我问问。”
他随手扯过浴巾往腰间一裹,拉开浴室门,“石头,怎么回事”
石磊平静的声音从卧室方向传来,“可能是跳闸。”
“那你赶紧修,”沈闲不高兴道,“这边洗澡呢,黑漆嘛乌怎么洗”
“我不会修。”
沈闲刚要回浴室,闻言又转过身来,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得他卧室前一片阴影,他知道那是石磊一动不动的影子。
真是见鬼,这块石头仿佛跟他天生犯冲,简简单单四个字就让人相当不爽,“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连个跳闸都不会修”
石磊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会。”
一个湿淋淋的身子从背后抱住自己,那小零颤巍巍地叫,“哥哥,好黑啊,我怕”
沈闲几乎想回头给他一巴掌,问问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男人,烦躁地推开他,“妈的,老子自己去修。”
说完,他抹一把脸上的水,摸黑回卧室找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线打开电闸盒子,刚要伸手去推电闸,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石磊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是白痴手上这么湿你他妈想触电”
沈闲想缩回手,结果手指被他抓得太紧,缩了两次都没有缩回来,他低声斥道,“你管我”
“我不管你你就死了”石磊用力把他推他一边,“这里我来,你去伺候那个什么东西洗澡。”
沈闲用手机给他照亮,“我给你照明。”
“不用,”石磊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我自己可以。”
连番没得到好脸色,沈闲再厚的脸皮也觉得没意思,转身走回浴室,还是这小妖精好玩,虽然是废物一个。
灯很快就亮了起来,沈闲小声逗弄那小妖精洗完澡,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他,“去楼下打个车回去吧,花光了再找我。”
小妖精接过钱放进包里,还往沈闲身上靠,“外面好黑,我今晚就住在你这里呗。”
石磊面无表情地推门走进来,把手机随手丢在他床上,又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沈闲觉得气氛挺尴尬,摸着小妖精的脸蛋调笑道,“宝贝儿,我家可从来不留宿。”
小妖精有些委屈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往外走,“那我走了”
石磊正在客厅里喝水,扫一眼沈闲裹着浴巾的身体,看向还有些娇弱无力的小妖精,淡淡地说,“外面楼梯道灯坏了,我送你下去。”
小妖精面露惊喜,眼前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与沈闲的风流妖孽不同,这人一看就浑身散发着无比正直的气息,让什么样的小零都抵挡不了。
沈闲突然觉得有趣,抱臂倚着门框,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人。他知道石磊自认为是攻,难道这块石头嚣张到想当面勾引自己的相好
石磊下去之后,很快就上来,神情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沈闲挑眉,“哟,两人没趁机来上一炮”
粗鲁的语言让石磊微皱起眉头,“我不是你。”
“那小妖精的滋味可是不错的哟,”沈闲邪笑着,抬手,舌尖慢慢舔过自己的指尖,一脸的回味无穷。
石磊嘴角勾起来,慢慢走到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利用身高优势低头看他,“哦,我差点忘了,闲叔你刚刚才和他共赴春宵。”
沈闲眉飞色舞,“那是自然”
“只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闲叔你办事儿的时候是不出声的,”石头打断他,笑得玩味,紧紧贴近他的耳朵,轻声笑道,“我可是记得那天晚上,虽然我醉了,却也听到有人叫得非常动听”
沈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恼怒,“你”
石磊突然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双手抓住他想反抗的手,双腿巧妙地格住他乱踢的脚,将人牢牢压在了墙上,虽然温柔却十分强势的缠绵吻着。
他的吻技不怎么样,但是感情十足,沈闲不禁喉间溢出一声低吟,顿时大觉尴尬,耳朵都憋红了。
松开口,石磊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笑容得意,摸摸他的脸颊,温柔地说,“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别再挣扎了,给我当老婆吧,我看挺好。”
“好个锤子”沈闲面子里子丢得干干净净,大为光火,趁其不备猛然抬膝,顶向他的裤裆。
石磊反应迅速,轻巧地后跳一小步,躲过他的断子绝孙脚,宠溺地笑起来,摇摇头,略带些委屈地叹道,“闲叔你真是一点都不疼我”
沈闲悲愤至极,“你什么地方招人疼”
石磊淡淡地看向他,“我不招人疼,那在市的时候是谁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追的”
沈闲张口结舌,他现在已经全认清了,眼前这就是头小狼崽子,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妈的,明明比自己少吃十年的米饭,他哪来这么深的道行还专克自己的
“闲叔,”石磊拍拍他的脸蛋,“你风流没节操,你觉得所有人都对你的魅力无法抵挡,当初追我也只是想跟我上床,但我石磊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招惹的,上过我的床,你没那么容易就下来,知道那天早上我醒来,发现你已经跑了,当时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沈闲默默地翻白眼,一脸不耐烦。
“我想啊,”石磊清清冷冷地笑,“要是让我抓住你,我一定要先狠狠揍你一顿,然后把你拴起来,让你再也风流不了”
沈闲抓狂了,气急败坏地大叫,“玩玩而已,你他妈”
“很幼稚是不是”石磊笑着打断他,捏住他的下巴,笑得开心,“我比你小十岁,我当然幼稚,沈闲,市那一个月在你看来是玩玩,在我看来却不是,你说的所有甜言蜜语我都我当真了,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6、专业摄影师
“我说什么甜言蜜语了”沈闲怒,“你小子放开我”
他只在下半身裹着浴巾,而对方上下穿着整齐的睡衣,这样的对比让沈闲十分难堪,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石磊的手,这小狼崽子像跟自己卯上了,爪子捏着自己下巴就是不撒手了。
石磊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你说,石头,我喜欢你。”
沈闲噎住了,外表面无表情内心泪流满面,“我对每一个床伴都这么说过。”
“可是我当真的了。”
“宝贝儿,”沈闲悄悄调整一下站姿,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难堪,一脸正直道,“这句话不代表任何意思。”
“不,它代表着责任和忠诚”石磊淡定地说,“你向我告白,那就要负起这句话里的责任,和身为对方恋人必须的忠诚。”
沈闲几乎要晕过去,你让一个拿“宝贝儿”当口头禅,拿“我爱你”当问候语的人,为区区一句“我喜欢你”负责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这么死脑筋老子叫你一声石头,你他妈就真的是块实心的石头了
他被雷得笑起来,看着他一脸的无可奈何,懒懒笑道,“乖宝贝,别跟叔叔较真,就算你要谈感情,也请去找一个跟你一样幼稚的,叔叔还有大把大把的小妖精要泡,没功夫跟你玩小孩子的感情游戏,understand”
石磊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仿佛陷入了思考,沈闲趁机推开他,转身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摸摸自己被他捏了很久的下巴,苦恼不已太优秀了果然不是好事。
可惜自己的优秀却无法分配一点出去,让他人来分享一下这份负担,自己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高高在上地接受着他们的爱慕,让他们匍匐在自己的闪耀之下,顶礼膜拜,唉
想到这里,沈闲真是伤感至极。
第二天早上,沈闲醒来的时候,石磊已经去学校,洗漱完溜达进厨房,掀开锅盖,果然有还温热的皮蛋瘦肉粥。
人妻受啊沈闲捧着粥碗,深深惋惜,心想石磊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摄影编辑助理打电话过来,通知模特都已经到位,询问几点可以开工,沈闲约好了时间,狂饮两大碗皮蛋瘦肉粥,将碗筷往水池一堆,便穿戴整齐,风度翩翩地下楼,正好,皮卡的车停在了楼下。
公司里一如既往地安静又忙碌,白领丽人们穿着锥子般的高跟鞋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般走得既平稳又摇曳生辉。
沈闲带着一脸雍容华丽的微笑进门,一路与熟人打着招呼,大步走进电梯,对旁边的人笑道,“半个月不见,窦总又帅了。”
“彼此彼此,”窦总是个有着儒雅书生气的商人,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阿闲,你这张嘴实在是怪不得阿薇总想揍你。”
“嘿,怪不得,”沈闲一拍巴掌,做恍然大悟状,“我早就怀疑她看我不爽了。”
电梯里没有外人,窦总轻松地笑道,“正好她儿子在你手里,放心大胆地虐吧。”
沈闲看向他,笑得十分之意味深长,瞥一眼电梯顶角的摄像头,对窦总抖抖眉毛,压低声音,“那天在酒会上,感觉你和小石头相处还怪愉快的。”
窦总也对他抖抖眉毛,“他是阿薇和前夫的儿子,我当然非常非常喜欢。”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了笑容。
回到办公室,沈闲接过摄影编辑送过来的文件,快速浏览一番,脸色阴沉下来,起身往走廊尽头的主编办公室走去。
“沈先生,”主编助理站起来,轻声道,“左主编正在办公室。”
“嗯,”沈闲露出八颗牙的微笑,对主编办公室这位才貌双全的万能助理,他曾经垂涎过,不过勾引没成功。
不知道主编究竟是用什么牢牢抓住了这只涉世未深的小助理,也许是金钱可自己在床伴身上砸钱从来都不少,也许是有什么把柄主编不像这么卑鄙的人,也许是美色两个小受怎么可能啊哈哈哈
最终,他哀伤地想,也许这个小助理只是单纯的猪油胡了心,唉,涉世未深啊
主编办公室干净得近乎离谱,沈闲走过去,将手中的文件往纯黑色的巨大办公桌上一摔,拉开椅子坐在对面。
“怎么了”主编抬起头,清俊的面孔一副离世淡然的表情,“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说实话,沈闲看到他这一脸淡定就想把他压在这个办公桌上,狠狠地弄到哭爹喊娘,倒不是因为主编这么有魅力,而是因为
“这已经是第三次重拍,”沈闲双臂抱胸,倨傲地倚在椅子靠背上,“就算你不为boss省钱,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时间,本公子可是非常忙的。”
“哦,我很抱歉,”主编点点头,“我看了新出来的效果图,并不是非常符合我们杂志本期都市沉沦的主题,所以,请再辛苦一次。”
“不符合”沈闲眉毛高挑,一把抓过文件,打开扔在他面前,效果图上数名赤裸的男男女女,涂了性感冶艳的油彩,彼此身体交叠横亘在废弃楼梯上,姿势淫靡,光线晦暗,令人窒息的颓废沉沦之气扑面而来。
沈闲冷笑,“我相信再也没有一张照片能够比这个更能表现出现代都市人的激烈与绝望,如果说这都不符合你的主题,那我想,你该换的不是照片,而是审美”
主编无奈地看着他,平静地解释,“公子,我不否认照片的效果,只是以照片的这个尺度,boss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
沈闲无语,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笑着威胁道,“我最后再拍一次,要是再找茬,我就把你卖到泰国去当人妖。”
主编也笑起来,“友情提醒一下,离截稿日还剩三天,你的责任编辑说你一个字都没有交给他。”
沈闲洒脱地回了他一个中指,“本公子心情不好,这个月开天窗”
坐在摄影棚中,沈闲手托相机,拧紧眉头看着灯下做着各种僵硬动作的模特,脸色阴森,浑身散发着“老子今天不高兴,谁惹谁死”的信息。
工作人员们忙碌地调整着光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大恶魔的脸色,发现他表情越来越烦躁,所有人都感觉头顶笼罩上一团阴郁的乌云。
中午皮卡来送饭,沈闲慵懒地坐在摄影棚,边嚼着没什么特色的盒饭,边和摄影编辑助理聊着新思路。
“我这一份鸡蛋好少,”皮卡戳戳青椒炒蛋,瞟一眼沈闲的饭盒,小声埋怨着。
沈闲平生对鸡蛋有着难以言明的狂热,闻言立刻将饭盒拿到离皮卡非常远的一边,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鸡蛋,突然想起前一个晚上石磊炖的那碗鸡蛋,嫩滑香醇,蟹黄鲜香,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五星级大厨级别的。
唉石磊唉人妻受唉雕塑身材哎
他转头看向摄影编辑助理,“小路子,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听完他的想法,路杰一脸黑线,“这样绝对不行”他努力想说服沈闲,“上一组照片被毙不是因为男人和女人,而是因为尺度太大,你换成男人和男人更会被毙”
沈闲的心情因为一个峰回路转而多云转晴了,笑眯眯地说,“我可以让他们换个不那么限制级的姿势嘛。”
“好吧,”路杰知道自己动摇不了对方的决定,放下吃到一半的盒饭,无力地说,“我去安排模特。”
等下午再次开工的时候,沈闲心情不错,对着两个做出暧昧姿势的裸男一连拍了几百张,放下相机,感觉还有些不是很满意。
路杰唯恐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忙恭维,“拍得真不错,这一期杂志一定会大卖”
沈闲摸摸下巴,看向他,“是么我也觉得拍的很不错,特别是这两个模特,他们的表情再僵硬一点我们就可以不用叫都市沉沦,直接叫地狱沉沦好了。”
路杰心底一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换模特”
沈闲兴奋地提议,“左主编和他的万能助理怎么样”
路杰“”
结束了全部拍摄工作,已经是晚上,沈闲将后期处理交给路杰去做,然后带着皮卡去餐厅吃了晚饭,放皮卡下班,自己开车在市内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拐弯去了常去的健身会所。
与石磊的野路子不同,他的身材是精心保养出来的,堪称没有一丝赘肉。
悠闲地练着腹肌,沈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健身教练聊着天,他偏爱有点小肌肉的年轻男孩,跟这个教练上过几次床,非常地臭味相投。
“你认识aaron吧”对方突然低声道,“我们会所里当健身顾问的那个。”
沈闲想了一下,想起不久前一次酣畅淋漓的肉体盛宴,意犹未尽地笑道,“嗯,认识啊,一起玩儿过,床上很骚很带劲。”
“他前段时间去体检,hiv抗体阳性,已经cdc复查核实了。”
7、登堂入室了
沈闲顿时如坠冰窟,有种被连冰带水泼了一头的感觉,虽然他每次风流都记得带套,但是很清楚得记得跟aaron的那次两人都喝了酒,兴奋过头,动作激烈到一连两次都弄破了套子。
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可他从来没想过他公子闲有朝一日会有可能感染hiv,几乎是浑身僵硬着从健身会所出来。
没有心情再去调戏石磊,他开车直接回了自己在颐和小区的公寓,这个地方在市中心,购物、娱乐都十分便利,他近几年一直是住在这里。
上下200平的复式公寓装修奢华,沈闲一个人躺在观景阳台的大沙发上,看着被霓虹染成红色的夜空,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虚感从内而生,渐渐蔓延全身,仿佛浑身都悬浮在虚无的空中,无处着地的感觉。
他紧紧抱住自己,努力地缩成一团,这种陡然间天地一片晦涩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一早,沈闲从沙发上醒来,窗外是阴天,淡淡的日光晒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他烦躁地坐起来,腰背关节咯咯直响,起身关掉开了一夜的空调,感觉有些鼻塞,可能是感冒了。
从冰箱拿出牛奶,刚要拉开,突然想到免疫力降低是艾滋病的一大表现,顿时食欲全无。
他不敢被别人知道,也不敢预约熟悉的医生,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另一个区的疾控中心,跑上跑下做艾滋、梅毒、乙肝、丙肝等检测,一切都做完了,走在走廊里,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突然觉得腿软了。
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他默默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满心苍凉,天不佑同志,如果自己真的是阳性,该怎么办不不不会那么背运的,跟aaron已经是两个月以前,如果感染肯定早就有感觉不不,hiv的潜伏期有的很长,可能在跟石磊上床之前就已经感染
那么石磊
沈闲想起在市那晚,他拿出套子自己带上,可是石磊喝醉了,像头野兽一样就那么直接插入了,事后,他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出血了,当时石磊动作那么剧烈,万一阴茎上摩擦出了伤口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作孽。
旁边椅子上坐着个秀气的大男孩,攥着化验单一直在无声地掉泪,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稍阳刚的青年走过来,手里拎着药,搂过男孩小声安慰着,不断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和眼角。
沈闲觉得很扎眼,深吁一口气,平静地站起来,他想自己要是确诊了,一直到死,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也许下葬的时候还要麻烦老姐,唉,因为这种事情而麻烦她,真是太不美好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没什么心思吃饭,打开电脑,作者群里在吆喝喝地要拼字,他也跟着打开文档,然后看着空白的文档大脑一片空白。
呆坐了半下午,突然想起来应该通知石磊,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他完全可以想象石磊会是个什么反应,如果自己去撞这个枪口的话一定会被他人道毁灭了的。
盯着从疾控中心带出来的体检表看了半天,沈闲果断叫来皮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没那么傻。
估摸着皮卡快把体检表送到了,沈闲掏出手机给石磊发了条短信,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自己两个月前有过高危行为,现在那个小零艾滋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请也尽快去体检,thatsa。
然后他关了手机。
至于石磊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皮卡,这不是他要考虑的内容,作为一个没有下限的渣,他向来渣得彻底,渣得不负责任。
电脑中青鸟的qq头像在左下方跳动,沈闲连点开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网络连载还没有完结,虽然杂志专栏文章还一个字都没写,但他实在是没有思路,直接合上电脑,呈尸体状趴倒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房门响了一声,估计是皮卡回来了,书房门被打开,沈闲闭着眼睛哼道,“东西送过去了”
“嗯,”对方冷淡地应了一声。
沈闲敏感地疑惑了一下,睁开眼睛,顿时吓得翻了个身,后背抵住沙发扶手,大叫,“你怎么进来的皮卡皮卡”
“我让他回去了,”石磊冷着脸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老男人,浑身细胞都叫嚣着狠揍他一顿,却攥起拳头了又发现打不下去。
这个老东西骚包没有节操,自恋到人神共愤,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欠打的,可是真要把他打惨了,自己心里也绝对好受不到哪里去。
从遇到这个男人,就像劫难一样,万劫不复了。
沈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这件事上是他理亏,人家小孩这辈子就做了那么一次爱,结果被告知有感染艾滋的可能,换谁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可是,他找自己,自己他妈的找谁
沈闲在心底默默泪流,但他向来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清了下嗓子,做沉稳成熟状摊手,“你不要冲动,这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只有弥补,乖乖拿着体检表去疾控中心检测去,染病了及时治疗,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走投无路”石磊冷笑,从被他遇上,到被他追求,再到被他拐上床,自己就什么路都没有了。
他就是一块实心眼的石头,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了,像小卒过河一样,只剩勇往直前一条路,现在要想把这唯一的路也给堵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石磊俯身,双手抓住沈闲的手压在头顶,抬膝压住他的腿,将他紧紧固定在身底,看着对方浓重的黑眼圈,慢慢地笑了,“你很害怕吧你那么爱乱搞,性伴侣那么多,还御男无数啊呵呵染病的概率很大吧”
沈闲怒道,“我每次都带套”
“那你还怕什么”石磊抢白,“瞧你这胆小的挫样儿”
沈闲之前愁得一夜没睡好,大清早就去疾控中心检测,到现在疲倦得几乎集中不了精神,被石磊圈禁在怀里,索性放弃了挣扎,大咧咧地任他圈着,反唇相讥,“你不害怕你要是不害怕你这么快跑来兴师问罪什么小脸都吓青了”
石磊被他气得反而乐了,磨着后槽牙,“我是被你气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地想揍一个人。”
沈闲大惊。
石磊说完,低头急躁地吻了下来,也许是心情使然,他的亲吻杂乱没有章法,强行撬开沈闲的口腔,舌头钻进去,卷起他的舌头急切地纠缠。
沈闲被吻得轻哼,心想不能总是输给这小子,心一横,闭着眼睛更加用力地吻了回去。
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当存心想要亲吻一个人时,那风情,那技巧,是没人能抵抗得了的,当即把石磊吻得邪火四窜,急躁地双手在他身上抚摸,从上衣下摆撩进去,狂乱地摸着他的皮肤。
宽松的家居裤子被扯下,沈闲警灯大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作孽了,猛地按住他的手,厉声,“石头,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石磊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冲动,他的五官极为英俊,笼上一层情欲,嘴唇微张,吐出炽热的气息,简直性感得让人发狂。
沈闲被他挑逗得色心大起,这家伙帅得就是再为他做一次零,咬咬牙也忍了。
可是自己现在是危险分子,真要上了床,那后果绝对不是石磊一个24岁的青年可以承受的。
他是真正用上了对抗强奸的力量在反抗,气得大骂,“姓石的你他妈脑子被狗吃了你敢动我试试老子叫你”
石磊强势地剥了他的衣服,骑在他乱踢的腿上,双手禁锢住他的手,疯狂地噬咬着他的嘴唇,一脸的又爱又恨。
他嘴唇贴着沈闲的脸,喘着粗气邪笑,“我的脑子早被你吃了,沈闲,你他妈就是个妖精,操你腿别夹这么紧”
沈闲大怒,“不夹着难道我张开妈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强暴老子”
他拼命挣扎着,狠狠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几乎要撕下那块肉,疼得石磊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吼,才松开,骂道,“从我身上滚下来,畜生东西”
石磊被他咬得找回了理智,停下了动作,骑在他身上怔怔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半晌,轻轻伸出手来,抚摸他汗涔涔的额头。
沈闲一番挣扎,几乎耗费了全部体力,喘息着骂,“你个屁事不懂的小畜生,我是有可能感染hiv的人,你要是这时候跟我做了,真是我都不想骂你了”
石磊摸着他的脸,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来,低低地说,“你要是感染了hiv,那我也跑不了,闲叔,我不怕艾滋,我怕的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告白陡然到来,沈闲心脏一抽,大片雾气般的茫然从心口弥散到大脑,他无力地闭上眼睛,骂道,“滚你的,毛都没长齐,你懂个屁。”
石磊笑了一声,“我要是懂个屁,你就连屁都不懂。”
沈闲推他一把,“滚下来,一百四五十斤的东西,你压死我了。”
石磊从他身上翻身下来,顺手将他拉起来,沈闲被他抵在沙发里一通乱吻,出了一身冷汗,此时觉得身上很不舒服,不悦地踢他一脚,“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给我滚回去。”
“让我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再撵出去,”石磊无耻地说,抓过遥控器关了空调,走过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外面天已经黑了,清凉的夜风吹进来,代替了空调的凉风,扑在脸上十分舒服。
交手了这么多次,沈闲早已经摸透石磊的性格,这小子是个顺毛驴,来硬的只会适得其反,得哄。
他站起来提上裤子,瞥一眼站在窗边45°仰望天空的青年,冷笑,撵不出去难道还哄不出去么
以他前数三百年后数三百年天上地下唯一独尊的公子闲的手段,哄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还不跟哄个哈士奇似的
8、闲叔洗白白
不管那块石头有多添堵,沈闲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斗智斗勇,大大地分散了他对hiv的恐惧。
他一天没吃饭了,赶石磊去厨房弄点吃的,自己晃进浴室。
躺在舒适的温水中,让水流温柔地打在浑身穴位上,沈闲长长吁出一口气,放松地闭上眼睛。
到底年龄大了,早些年疯玩的时候,哪里像现在这么怕死
“沈闲”浴室门被粗暴地敲响,半透明的浴室拉门上印出石磊宽肩窄臀的诱人身材,只是他敲门的动作稍显暴躁了,并且直呼长辈名讳这事,也很没家教,有时间得向薇姐反应一下。
这么想着,沈闲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石磊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厨房干净得连个指纹都没有,弄什么吃的”
沈闲懊恼地一拍脑袋,上回半夜赶稿子,饿得把几根干瘪的大葱都给啃了,总是只记得吃不记得买。
他对天翻个白眼,“你不会叫外卖”
石磊顿了一下,郁闷道,“我没有外卖电话。”
这傻小子,沈闲失笑,“在客厅茶几底下有个名片盒。”
石磊不情不愿地叫外卖去了。
沈闲突然笑了起来,家里多一个人的感觉,还不错,特别当这个人还是个人妻受的时候。
唉,他喜滋滋地想,如果hiv检测出来确定没有问题,他就去包养一个温柔贤惠的小零放在家里,洗衣做饭外加暖床,自己拼命挣钱,好吃好喝地养着他。
石磊叫了外卖,有稍稍收拾了一下书房和客厅,外卖小哥送过来四菜一羹家常菜,石磊付钱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沈闲这澡泡的时间也太长了。
敲敲浴室门,“闲叔,怎么还没好闲叔沈闲”
他一把拉开门,只见室内一片昏黄的朦胧,浴缸内灯柔和的光线落在那具美丽的胴体上,皮肤在水下如同玉石一般润白。
沈闲舒适地睡在浴缸中,慵懒的姿势无限性感,无比撩人。
石磊静静站在旁边,呼吸几乎停止,他慢慢地蹲下去,半跪在浴缸边,手指贴着水面悬空滑过,仿佛能抚摸到他滑腻的皮肤。
这一天来,沈闲精神太紧张了,以至于此时睡得太沉,连旁边多了一个人都感觉不到。
石磊盯着他的身体,抿紧嘴唇,最开始被追求的时候,他只觉得好笑,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一个男人。
那个时候的沈闲风流倜傥、博闻强识,眼角一瞥就是无限的风情,并且涉猎颇广,每一项工作都能做到完美,渐渐的,就移不开眼了。
他想将这个人占为己有,将他整个人都圈禁在自己的怀中。
直到上床的那一个晚上,他都觉得沈闲是喜欢着自己的,毕竟那一句句的“我爱你”难道还有假的吗
没想到那就是假的天底下就是有人这么操蛋
他心满意足地在酒店大床上醒来,往旁边一摸,妈的,人跑了
等他追到了n城,就见到了此人无数次地刷新下限。
想到这里,石磊平静地看着沉睡中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双手轻轻扣在了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紧,这么个祸害,掐死得了。
仿佛感觉到不舒服,沈闲微微皱起眉头,难受得嗯了一声,石磊猛地松开手,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梦初醒。
他甩甩脑袋,将危险的信息赶出去,叹一声气,放掉浴缸的水,轻轻为他擦干身体。
沈闲睡得太沉了,被从浴缸抱到床上都没有醒来。石磊把他放在大床上,用夏凉被盖住肚子,摸摸他红扑扑的脸,低头印下一吻。
当沈闲终于睡饱醒来,已经是凌晨,卧室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他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床头柜上香薰灯昏黄的光亮。
石磊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调暗的光线扑在他的脸上,沈闲不禁惊叹,这块石头认真的样子,真是帅到杀人了。
还是自己的眼光好啊,当天在书城打工的大学生有几十个,能入了自己法眼的,只有这么一块石头。
可惜,这孩子怎么就死心眼儿地认定自己是个呢
沈闲痛惜地想,他一定是因为没被自己疼过,否则早爱上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的欢愉了。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有这么一个奋斗目标,生活真美妙。
舒服地伸个懒腰,他舒出一口气,懒洋洋地哼哼,“乖石头,几点了”
“醒了”石磊歪头看向他,微笑起来,“都两点多了,你啊,在浴缸里也能睡着,要不是我在家,你就等着死在里头吧。”
沈闲心情不错,一挑眉,“难道我不会醒过来吗”
“你真是不抬杠会死吧,”石磊站起来,将电脑放在沙发上,靠过去,像小情人一样温柔地亲吻一下他额头,“饿不饿”
他这么一说,沈闲的肚子就应景地响了起来,石磊轻笑,走出卧室。
沈闲摸着额头神情诡异,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亲额头什么的,是自己最喜欢对那些小零们表现体贴的方式之一,每次这么做,他们就会露出娇羞满足的样子,让他大男子主义得到极大的满足。
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个什么表情,沈闲摸摸脸,觉得肯定和娇羞有一定的距离。
他披着睡袍下床,洗漱完后,晃到厨房边,倚在门框上看石磊手脚麻利地热菜,突然想到电视上常看到的镜头。
于是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石磊的腰,笑道,“乖石头,你很贤惠嘛。”
石磊一只手拿着锅铲,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笑得无比温柔,“怎么,爱上我了”
“我一直爱你呀,”沈闲说起情话来毫无障碍,他的手指在石磊腹肌上贪婪地抚摸,调笑着连哄带骗,“只是你小子太年轻,不懂事,你以为当压着别人打桩那就是爽了让叔疼你一次,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石磊冷笑一声,悠悠地说,“闲叔,你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此语一出,沈闲手臂倏地僵硬了,片刻后又恢复从容,他腆着脸继续哄骗,“带套就没关系,放心,叔叔经验十足”
石磊淡定地关了火,放下锅铲,回头对他一笑,手指往下摸去,隔着睡袍一把抓住他的小闲闲,用力捏了一下。
沈闲疼得冒冷汗,厉声,“石头,你找死”
“呵呵,”石磊松开手。
沈闲立刻捂着下半身后撤一步,后背抵在墙上,恼怒地瞪向他。
石磊在摸的时候已经发现这家伙是真空披睡袍,里面连内裤都没穿,他冷笑着看向眼前狼狈的老男人,凉凉地说,“你那玩意儿太没节操,我觉得,还是后面的小菊花干净。”
沈闲倒吸一口冷气,骂了句三字经就想跑,但是落荒而逃实在是没有美感,他愤怒地瞪着锅里冒着热气的豆腐羹,大声斥责,“你你你你分什么心做饭就要有个做饭的样儿,快点把饭端上来,想饿死老子”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厨房。
石磊看着他的背影,暗骂一声欠操,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闲坐在餐桌边,飞快地撩起睡袍下摆,低头看向自己哀伤的小兄弟,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悲壮感。
四菜一羹摆上餐桌,沈闲暂时忘却其他,捧着碗狼吞虎咽,他是真的饿了,昨天从健身会所出来就几乎水米未进,这会儿五脏庙大开,四菜一羹基本被他席卷一空,石磊坐在旁边,只是应景地戳了两筷子。
沈闲把碗一推,摸着肚子打个满足的饱嗝,“饱了,咯,石头,去洗碗。”
吃完饭还不到三点,石磊表示困了,沈闲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饱,于是两人决定继续去睡觉。
问题来了。
沈闲的公寓很大,有书房、有暗室、有收藏间、甚至有专门的一个房间用来放他那数不胜数的骚包衣服,但就是没有客房。
他从来不留别人住宿。
于是石磊厚颜无耻地爬上了他的床,沈闲条件反射地就想拒绝,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石磊给他的感觉就像个弹簧,小小地调戏一下很满足,调戏狠了,他能弹自己一脸血。
从未和人这样盖着被子纯睡觉过,听着身边沉稳的呼吸声,沈闲觉得压力有点大。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无奈地坐起来睡意,一点都没有了。
想到明天还得去s大给那帮象牙塔里的熊孩子们上课,沈闲打算去准备一下资料,旁边突然动了起来,石磊睁开眼睛,“睡不着”
“嗯,”沈闲应了一声,“你接着睡。”
“我也睡不着,”石磊拉拉他的睡衣,“躺下,我们聊会儿天吧。”
沈闲突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聊什么”
“聊聊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