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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的传奇幸福生活 第18节

作者:莫邪 字数:24074 更新:2021-12-22 15:33:56

    “七彩神翡我就不多说了。”七彩翡翠的特性刚才已经亲眼所见,语言所无法表达的绝艳,不似人间的虹光,怎能用人间的语言来表达呢

    “那翡翠王老先生的意思是”主持人问。

    翡翠王沉吟声反问台下一众。“玻璃种红翡,如果现场拍卖有人最高能出多少”

    港台一位老板伸手。“三亿五千万人民币。”足球大小的金丝红翡拍到这个价已经是高的了。

    翡翠王点头,又问“墨玉金丝翡翠呢”

    内陆一位老板出价四亿两千万,随即被上海一位珠宝公司老总以五亿的价格压了下去。

    最后翡翠王问“那七彩神翡呢”

    翡翠王的问题让台下一片寂静,不是没人想要,相反在座没有哪个不想要,只是不知这价该如何定,现世极少的龙石种还有独一无二的七色,或许世间就唯一的了。

    “无价”翡翠王说。“它没有衡量价值,只能以奇物换奇物,如果可以我想以我手上全部的翡翠换这一块,可惜小许应该不会肯。”

    对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许楠玉大方表示的确不换,翡翠王手上的所有翡翠,半辈子的积累,那是一笔怎样的财富恐怕无人能猜测的到,超过五亿是肯定的

    翡翠王亲口以物换物,许楠玉拒绝,这事传出去或许会有人说他不识时务,可他正是出于对翡翠的热爱才出言拒绝的。七彩神翡的珍贵不必明说,要是贪图翡翠王那笔隆大的财富而答应换取,那才是对唯一的七彩神翡裸的侮辱,好翡翠之人才会真正唾骂他

    不换,为保心爱翡翠不牺得罪权贵,这才是爱玉之人才配有的高贵人格才是真正让人敬配的真君子大丈夫

    无价与有价,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主持人问过大赌石请来的翡翠定价师,最后宣布结果。

    “此次大赌石最后结果相信各位已经有底,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排名第三金丝红翡第二墨玉金丝第一七彩神翡所以,此次大赌石的最终赢家是,许楠玉,许先生恭喜”

    热烈的掌声代表这是众望所归的结果,七彩神翡出世那刻,大家就已经隐约明白,甭管什么帝王绿、鸡油黄、紫罗兰、金丝红翡、墨玉金丝,什么顶极,变异顶极,在超越顶级神翡的面前,都是陪衬

    掌声久久不去,主办方看情况跟格尔将军商量了一下,一众护卫护着翡翠王一等与十四块翡翠从后门离开,阿派少将军派来的人等在门口,许楠玉看那三辆军用车愣了下神,看那刚板的密度别说挡子弹,连火箭都够了。

    翡翠王有格尔将军护送,临行前许楠玉慎重对翡翠王道歉。“抱歉老前辈,您的要求我没能答应,还请您原谅。您有什么别的要求请尽管提,晚辈只要能做的,意不容辞”

    翡翠王拍拍他肩膀,表示他能理解一个爱翡翠之人对唯一七彩神翡的重视承度,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恐怕不愿出售这块翡翠。“你是后浪,我是前浪,前浪再大终究会被后浪盖过,赌石是门艺术更是门学问,翡翠更是我东方独特的宝石,我最为遗憾的是没能把翡翠推向国际顶尖宝石的舞台,希望你们这些后浪能做到我们这些前浪所没有做到的事。”

    翡翠王是在承送接力棒,许楠玉的成就注定是赌石界新一代的启明星

    许楠玉诚惶诚恐。“您老言重了。身为赌石师,发扬这门艺术学问是本职所在;作为一个爱翡翠之人,向世人推荐它的美好,更是理所当然。”抬头,许楠玉真诚的看向眼前的老者,用严肃的语气说“晚辈在这里向你保证,如果有机会,绝对竭尽全力促成翡翠推向国际顶尖宝石舞台”

    翡翠王怔了下笑的轻松。“尽力而为吧,没准奇迹真能在你身上发生也不一定。”

    站在翡翠王身后的张郝五味混杂,身为翡翠王的亲传弟子,他明明有比许楠玉更好的学习条件、环境,可是却一而再而三的输给他,说不灰心是假,可是他不会服输只要他有心,有这股不服输的意念,他就总有一天能赢过他超越他战胜他

    或许张郝自己都还没发觉,在这一刻,他对许楠玉认了输,把许楠玉推向了前面自己成了他背后追赶的影子,能否脱离影子的束缚成为自我,且看他的造化吧。

    告别翡翠王回到别墅,如果一路三辆军车的真枪实弹的护送让许楠玉瞪大眼睛话,那别墅周边猛然拨高数个级别的哨防让他是哑口无言了。

    阿派少将军看哑口无言的许楠玉说。“别小看缅甸的各方势力,矿脉跟今晚你所拥有的财富足以让人眼红起杀人夺宝之心,周边这么多人可能让你不舒服,不过我父亲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不带七彩神翡,单几块顶极翡翠的价值就已经近十亿人民币,单十三块参赌大赌石的保送金,就有八千多万人民币。

    说到这里阿派少将军不无苦笑。“我忙碌十几年都可能没你一晚赚的钱多。大赌石主办人已经给了电话,统计你们的赌率的钱,换算成人民币有近十六亿,三天后他们会找你们来办理转账手序。被你们这一瓜分,大赌石按成分红下来的钱怕是少的可怜了,还好你们没真投个五千万下去,不然亏损都有可能。”他可没忘记在开始投钱时许楠玉问上限时那抹笑意,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

    被人夸许楠玉有点小骄傲的,撇嘴道“又不是没干过。”

    “啊”前座少将军回头,寻求解释。

    李泰心情好,给他解释了下王家主办的那次大赌石,可真是亏到对方吐血本呀,听说这两年才回转过来。

    良久阿派少将军佩服竖拇指。“你牛”半晌又说“我该谢谢你手下留情吧”

    许楠玉笑的一点都不谦虚。“那是,要不是看在少将军的面子上,我准让这次大赌石亏的出老本”

    “我有这么大面子呀真是深感荣幸深感荣幸。”少将军打趣笑着作揖,逗趣的模样让许楠玉笑作一团,李泰给他扶着免得撞了哪里。

    其实这也是个笑话说说而已,先不说大赌石会不会因为他们投五千万而亏损,就算真会亏李泰也不会准许许楠玉这么干,事事留一线于人让一分,这是为商之道也是为人之道,毕竟人生地不熟,国内鞭长莫及,惹恼了缅甸这些掌权家族,单凭瑞丹将军一家可没法保证他的安全。

    十四块毛料分三批保存,接近顶极跟顶极分开,七彩神翡独立金属箱保管,阿派少将军有派人看管不说,李泰自己也有一部份人二十四小时监看。

    第二天许楠玉坐飞机离开,随行的有李泰派的两个人,还有阿派少将军派的两个,行影不离的保护,回到北京别墅,李老已经派人给四周的安全系数升了级,二十四小时最新监控摄像电网随时开着,总控制室专人看守,按李老的话说要弄就弄最好的,免的以后再改。

    许楠玉没意见,打电话给李老报平安,送走阿派少将军派来的两人,休息一天便马不停蹄的奔学校上课,先给候教授报到,简约的说了缅甸流程,说到七彩翡翠在他手上现世后也让其感叹了一番,然后嘱咐他专心上课也就放行了。

    足过四天李泰才回来,随行有李氏大队人马还有大赌石上所赢的现金支票,李泰抽出九亿多赌矿原本会有点现金紧张,现在有七亿多加入立时轻松不少,至于他自己的九亿,许楠玉原本想损出去,可看一些慈善机购纷纷爆出丑闻,没了损款的心思,缠李泰自个弄了个基金,前期投三亿支助那些失学儿童。

    为此许楠玉付了一笔很宝贵的代价,时间,嘿嘿晚上的。

    74、李姑姑

    缅甸后续事务告一断落,李泰又马不停蹄开始忙秋拍,许楠玉有课上课,无课休息,瞧手臂上被爆晒还没恢复过来的干涩皮肤,打电话求助,结果不知怎么传到李兰耳中了,跑来硬把他拉到一家美容沙龙店面,说要给他护养护养。

    抬头看眼前满是女性化装饰的两层楼,许楠玉打起退堂鼓。“不用了吧,我就买点东西擦两天就行,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跑来护养皮肤,说出去丢人。”

    “丢人怎么会丢人呢现在男士护肤可是最新潮流”李兰忽悠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说谎眼都不带眨的。

    “可是,”

    “没可是,小玉哥,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再说下去就显得娇情,许楠玉被她硬拖到里面,大堂一个职业装女士已经等在那了,见两人过来顿时眼睛一亮。

    “来了”李淑雯瞅瞅许楠玉,暗叹是棵好苗子。

    李兰介绍。“这是这里的老板,姓李。”

    许楠玉没多想。“李总,你好。”

    握住许楠主伸过来的手,顺带霸占另一方,笑的花枝乱颤说“叫什么李总,多生分呀,来,要不见意就叫李姐吧。”

    “李姐。”许楠玉乖巧的叫,那厢李兰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妈,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李淑雯回她个白眼,对其摆摆手,让她自个玩去。“小玉呀,你的情况李兰跟我说了下,来,我带你去好好整整。”

    李淑雯亲自给他确定流程跟服务项目,一整就是两个多小时,许楠玉是感觉好多了,不疑有它对员工道谢,来到大堂准备付钱,却在沙发上看到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忙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李泰拉着许楠玉坐下。“来接你。”

    对面李淑雯眼皮跳了跳,事情回转到半个小时前。

    员工捧着许楠玉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跑来。“李总,那个许先生的手机一直响。”顾客的手机是不准许员工乱接听的,只是这个顾客特殊还是李总亲自带来,亲自制定程序,且是唯一的男客户,员工才这么特殊对待。

    示意给她,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李淑雯恶作剧的意念突起,装成一幅娇滴滴懒洋洋的声音接起电话。“哪位呀楠玉正是洗澡呢”电话内足足沉静了一分钟,然后传来两字。

    “姑姑”

    李淑雯叹气,没好气道“我说侄子呀,你姑姑我都这么努力变声了,你配合下会死呀”回答她的是三息后啪的一声挂键声。

    再然后就来跟她杵这,大眼瞪小眼。

    “李总这么紧张,我这里冒似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吧”李淑雯皮笑肉不笑的说。

    李泰看她一眼,那神情分明是说她这是里比龙潭虎穴还恐怖

    李淑雯突的没了脾气。

    许楠玉看明白了,这两人认识,两个都姓李难道“对了,李姐,李兰呢”

    李泰敛眉。

    李淑雯忽然感觉手痒,若李兰在,她肯定扭得她脸变型丢下自己亲娘逃之夭夭,有这么当人家女儿的吗再说要走之前也告诉一声呀,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好坏不像这么被人家打个措手不及“她有点不舒服,先回了。”果然女儿家就是胳膊肘儿往外拐的

    “弄完了”李泰问。

    许楠玉点头,李泰掀了衣袖摸摸,果真比昨天好些,确定完起身示意离开。

    “我去买单。”

    李泰挑挑眉,拉住许楠玉视线扫一眼李淑雯,说“不用。”

    李淑雯想抽他,一点都不可爱,视线在许楠玉身上转一圈想,算了,一点都不可爱的侄子骗回个非常可爱的侄媳妇,这补偿还不晚。“小玉呀,在姐这就当自个家,来,这是这里的贵宾卡,冲李姐这两个字,以后你跟你带来的朋友消费全免了,不收就是看不起李姐”

    李淑雯左一个姐右一个姐,让李泰若有不爽,不戳穿她赶情对方还玩上瘾了示意许楠玉接过递来的卡,说“收下吧,就当姑姑给你的见面礼。”

    双手接过卡,许楠玉因李泰的话而瞪大眼睛“姑姑”愕然的看向李淑雯,怎么瞧都怎么不像呀,据他所知能让李泰叫姑姑的只有一个吧李兰的妈妈,那不都四十好几了吗可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像三十出头风情无限的少妇样子。

    李泰无奈的看他。

    李淑雯笑的花枝乱颤,上了年纪的女人最怕人说她老,平时的奉承话听听就算了,但要是个不知明的人说出来,就不单单只是奉承话了。“我就知道小玉讨人欢喜,不像某人,木头似的,一点都不可爱。”视线在李泰身上扫了一圈,摆明那不可爱的人是谁。

    李泰只觉额头跳着疼。“姑姑,我跟楠玉先回去了。”说完拉着许楠玉转身就走,一点都不给李淑雯反驳的机会,仗着腿长对方追赶不及,出门上车,司机很有眼力的启动车子飙出老远。

    偷偷瞟眼李泰阴沉的脸,许楠玉想忍,可是实在没忍出哧一声笑出声来,肩膀抖个不停怎么止都止不住。

    李泰瞟他说。“你很开心”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事实如此,但绝不能承认,极品姑姑对上极品侄子,到底是老的技高一筹,刚才李泰的表情那叫一个有趣,能把不可爱三个字硬加上李泰身上让他吃瘪还无话可说的,也只有那个送晚辈那种片子为生日礼物的无敌姑姑了。

    李泰掀眼皮,说“回家。”这话是对司机说了,许楠玉心漏跳一拍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真,下一刻李泰对他露出记心惊胆战的笑意,说“回去验验成果。”

    顶着李泰火热的视线,许楠玉欲哭无泪,乐极就准生悲,果然没好事。

    验过的结果是第二天许楠玉差点缺课,顶着一身酸麻上完课准备回家,结果车上接到李淑雯的电话,说找他有事要他过去一趟,李淑雯再怎么魔女那也是长辈,暗暗叹一声让司机转向。

    来到美容沙龙,直奔李淑雯所说的三楼办公室。

    “小玉来啦”豪华办公室落地窗旁的茶座小吧,李淑雯对他招手。

    许楠玉走过去。“李姐。”叫李淑雯为姐这辈份已经乱了套,只是电话中稍微犹豫下,结果就被她狠狠捎了顿,两害取其轻,相比魔音穿耳不得安宁来说,一个称呼不算什么。

    “哎。”李淑雯应的很开心,一点都不再乎旁边好友送来的白眼,还指着对方跟许楠玉介绍说。“这是王昭姐。”

    许楠玉无语两秒,还是乖乖的叫了声王昭姐。

    一身名牌套装的王昭笑着点头,算是应声,保养极好的脸上只在小地方才显露出女人的年龄。

    招呼许楠玉坐到旁边,李淑雯给他倒了杯茶,等他接过杯子才说。“今天找你的不是我,是你王昭姐,她有些东西想找你看看。”

    王昭在李淑雯递眼色前就把东西拿了出来,三个锦盒内分别是一幅画轴,一个砚台,还有一个绿瓷花瓶。

    许楠玉告罪一声到洗手间净了手才回来,首先拿起画轴打开,顿时眼前一亮。“倪云林”

    倪云林是元朝著名大画家,无锡东亭长大厦村人,在历史中名望虽不及唐伯虎或郑板桥有名,但知道的人无不对其称赞有佳。早年性格爽郎却又受身为道长哥哥的熏陶,清净无物,不骄不躁,爱结交四方朋友,有一名为筑清阁,阁藏图书数千卷,名画法书,鼎彝古琴,陈列左右;阁外排植修竹竖亭,辅以太湖山峰,奇花异草,幽雅绝尘。开阁迎客,一时四方名士,自至其门,车马盈阶,大他三十多岁的大画家黄公望常来拜访,两人亦师亦友。后元、明交替,倪云林变卖家产尽赠他人,一人游离四方,洪武七年逝于至友家中,享年七十三岁。

    倪云林这种淡薄名利,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尚情操被世人而喜爱,跻身中国古代十大画家之一,列入国际艺术大师之位。云林山水,诗书画三绝,画为主,以道教贯穿,深寓道教韵味,画风简中寓繁,似嫩实苍,清雅萧疏,自称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写胸中逸气。

    而许楠玉眼前这幅正是倪云林的山水水墨画,右上角有诗,书法飘渺灵动,不愧为诗书画的全才。

    75、林儒玉

    好画好诗好书法三好叠加可比平常水墨画要来得珍贵。

    放下古画拿起那方砚台,许楠玉顿时眼睛又是一亮。“好一方珍宝洮河砚。”见两人一头雾水,逐说“甘肃洮河砚是我国传梳四大古砚之一,与广东的端砚、江西的歙砚及山西澄泥砚齐名,有村质细密晶莹、清丽动人、石纹如丝,似浪滚云涌等特点,北宋著名鉴赏家赵希鹄有说除端、歙二石外,惟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然石在大河深水之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苏东坡也称赞洮砚为洗之砺,发金铁,琢而泓,坚密泽。而这方雕纹二泉映月,绿石质,就是洮河砚最为珍贵经典的纹饰及颜色,落到喜爱的人眼里可谓极品。”

    安稳的放下砚台,拿起那尊绿瓷花瓶。“印纹硬陶,釉色绿中泛黄,具有一定的光泽度,器型端庄,器壁减薄,色泽青绿,很据有越瓷的特点,但这花纹显异国风情,釉下彩手法极为纯熟,润滑度没有达到越瓷的要求,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唐代长沙窑瓷出品。”

    “长沙窑”王昭弧疑问。

    “长沙窑绿瓷出品是承袭越瓷演变而来的,越瓷成本高烧成难度大,单温度就要达到1300c,长沙窑瓷承袭越瓷各方特殊,晶莹胎质虽没有达到越瓷的要求,但它是釉下彩绘的里程碑,多元素精美图案上也有所补偿,在唐代时就以物美价廉远销中东等地区,绿瓷也是青瓷的前身,极据价值。”放下绿瓷,许楠玉喝口茶。

    李淑雯跟王昭对视一眼,问“那值多少”

    许楠玉组织下语言说“倪云林的画在国内大型博物馆还有几幅展示,前年曾有拍卖公司拍出一幅,成交价是195万,而这幅诗书画三绝,落款有同为元四大家的黄公望私印,等各方名人鉴赏收藏印鉴,无形中给它增了值,我中肯的估个价在240万到260万之间。这洮河砚,四大名砚之一,瞧造型光泽皆是有年代的,又是洮河砚最为名贵的绿石质,这种绿石质经过数百年的开采现今石矿脉已近枯竭,再过几十年恐怕就完全消失了,今年春拍曾有拍出一方,成交价是480万,拿在手里留个几年这价格绝对有所增值。至于这绿瓷,长沙窑成本低,贸易海外,至今存世量还是有的,我给个大概的价格在60万到70万之间,如果上拍卖公司或许能拍的高些。”

    王昭是因急用,这才不得以拿出父亲珍藏的古玩换现金,之前就找拍卖公司看过,价钱不是很满意,她又不懂这些闲聊时跟李淑雯说了句,这才有现在这出。

    三样东西按许楠玉给的价有柒佰捌拾多万,急用周转是足够了。王昭给李淑雯打个眼色。

    李淑雯挑下秀眉笑道“小玉既然给了个这么高的价,那有没有兴趣买下这三件”

    “当然可以。”三件古玩柒佰捌拾多万这算是高价了,只是许楠玉又不急着出售,在手上压个两三年未必就不能升值。很多以藏养藏的收藏家都是这么积累藏物的,买个东西在手上压个两三年,再以高价转让出去,从中差价或许就足以让他买另外一件藏品了,能像许楠玉这样不需以藏养藏的奇葩收藏家,世上可真正不多。

    现金转账完,王昭去忙她的事,许楠玉则被李淑雯硬拉着又全身折腾一次,晚间喊李兰过来三人一起吃了顿饭,近十点许楠玉才到家。

    李泰守在客厅招手让他过来。

    笑笑走过去硬跟他挤进单人沙发里,把脑袋歪在他肩上看他笑问“什么事让我们李总亲自给我等门”李泰一身正装看样子应该也是回来没多久,这阵子秋拍的事可把对方忙得够呛,早出晚归的,有时候都是许楠玉睡着了对方才回来,第二天还没起对方就已经离开,问过原因,说是这次秋拍极为重要,关系着拍卖公司的排名次。

    李泰瞧他娇懒的样子,笑笑用手臂圈住他。“想借你东西一用。”

    “顶极翡翠”

    点头。

    “七彩神翡,墨玉金丝,红翡金丝免谈,其余几块你只要有借有还我是不见意啦。”除了这三块他还有两块帝王绿、一块鸡油黄、两块紫罗兰,一块血美人,都是顶极的,可惜还差块蓝精灵,有蓝精灵那单色顶极翡翠可就齐了

    李泰这次拍卖公司分多项归类,珠宝一类中翡翠占大项,向他借顶极翡翠摆普许楠玉一点都不意外,谁让他顶极翡翠多呢再说,借去也就上拍卖台转一圈,台下李泰会安排人重新拍回来的。这种办法也是无奈而为之,也算是拍卖这行的潜规则吧。

    “借块血美人。”他这次打算拍出两块顶极翡翠给公司震场子,一块帝王绿还有许楠玉手上这块血美人,区别是帝王绿会以高价拍出,而血美人最后又会自己人拍回来。

    “行,我现在给你去拿”从缅甸回来前李老就给他在复一楼弄了间密室,要许楠玉的眼膜跟密码才能开,小心为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不了,我明天让人过来取。”为了这次拍卖会的成功,李泰算是花尽了心神,原本以为许楠玉会不愿意到没想到这次这么大方,想到对方是为他,李泰有点感动,环着他的手臂紧了下问“林儒玉投瓷的游戏准备投入市场了”

    “嗯,在他们学校附近写字楼租了两层为办公点,后天剪彩,有请你不过我帮你拒绝了。”游戏公司能成,李泰帮了很多忙,介绍专业的经理人跟申请相关手续单位,说是李泰盯着也不为过,按理说什么他都要到场,许楠玉心疼他最近忙秋拍,林儒玉打电话探他口风的时候就给拒绝了,没隐瞒两人关系,反正林家两兄妹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

    “后天,”李泰想了下。“我抽空过去趟。”

    “没关系的,我跟二哥说了他能理解。”李泰忙秋拍忙得恨不得一人当两人用,哪有时间参加游戏公司的剪彩

    “不差一顿饭的时间。”

    剪彩当天许楠玉特意请了假前来帮忙,随行的还有李兰跟林黛玉,场面比他们想象的要热闹些,很多人捧场弄到最后酒店位子都不够,临时加了几桌才勉强接待完。趁林儒玉在大厅跟公司股干一桌桌前去敬酒,许楠玉跟林黛玉、李兰躲进包厢躲清闲,接到李泰电话许楠玉迎了出去,同行的还有李泰两位特助。

    还不等他主动打招呼,对方就是一声小玉哥好久不见把许楠玉擂的外焦里嫩半晌无语。

    比自己年长、身高也比自己高、身形更不用说、气质风格也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结果照面就是句小玉哥,任谁听着都会别扭。“欢迎,余大哥,李大哥我二哥的事以后还要承两位照顾了。”余、李是李泰的两位特助,林儒玉游戏公司的相关文件几乎都是两人跑,李泰那是发号师令的。

    “小玉哥客气。”

    许楠玉脑门挂汗,路上偷偷跟李泰说。“你就不能让他们改个称呼”

    “称呼只是个符号。”李泰瞥他,如果许楠玉再仔细些就能发现看他的这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深含着一丝笑意。

    “可是怪别扭的。”小玉哥,怎么听怎么别扭,又是因李泰而来有点像嫂子的别称,刚开始还只李兰坚持喊,他就没再意,结果现在惯出了一帮子人,天知道一听到这称呼他就起鸡皮疙瘩。

    “我觉的挺好。”进门时李泰在他耳边轻说了句。

    许楠玉愣神,就这一愣神的时间对方已经坐到主宾位跟林儒玉聊了开,徒留他气的牙痒痒却偏生大厅广从发做不得,只得狠瞪一眼留到晚上两人时再慢慢算

    吃罢饭李泰一行没留下参加林儒玉安排的节目,许楠玉也没兴趣表示跟李泰回,李兰跟林黛玉要去逛街,一行在酒店门口分手。

    懒惯的许楠玉酒足饭饱便范困,一上车便歪在李泰旁边哈欠连天,撑着睡意揉眼睛问。“我二哥刚才跟你聊什么”

    环过手臂搂着他让他歪的舒服些,李泰潋眉看他。“他准备出国。”

    “前阵子有听他说过,说是毕业就走吧”那时候还只有这个想法,现在这么说应该是已经确定了,林儒玉有自己的主见,既然决定那必是经过深思熟虑不容更改,陌生的国度、城市、环境说起来或许有点让人害怕,但为了更好的明天做为弟弟的许楠玉,他百分百支持。

    “提前了,说是游戏公司的事一理顺就走,学校也决定了就读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所大学进修,时间是两年到三年不等,回国后他打算再考公务员。”

    “考公务员当官阿他要考公务员现在就可以考呀,干嘛还要跑去国外进修两年到三年”他们家不缺钱,林儒玉想当官还是想从商都不是问题,他投资的游戏公司也很有看头,一直走下去也不无不可呀。

    “国内的官场模式一成不变,引进些新思想也好。”李泰虽不在官但他是从官场世家出来的,对于官场的旧习弊端极为了解,所以一听林儒玉有这个想法,极为支持。“你二哥的性格跟处事风格很适合走这条路。”谋定而后动,一击必中,一中必伤,表面却可半点神色不露,颇有儒相的风骨。

    “我知道,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有点腹黑,骨子里就是只狡猾狐狸。”好歹生活了几年,不说透彻,但这点味道许楠玉还是识得出的。要说这林家三兄妹是各人千秋,老大是位悍将,在部队里刚好扬他所长;老二就如他所说的,戴着个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就属他最黑;老三林黛玉,秀气小巧的一美女,却是跆拳道黑段,许楠玉有幸瞧见次她揍人的场景,那叫一火爆,被揍的人半天没回过神来,围观者更是当了半天木头。

    “我舍不得。”半晌,许楠玉吸吸鼻子说。

    “那就让他别去。”李泰回的干脆,许楠玉呕个半死,想起刚才包厢门口那取笑的语气,新仇加旧恨理智一晃忽直接一口咬到他手臂上,秋天衣服穿的薄,咬完撸起衣袖一看那整齐的牙印笑得很满意,抬头刚巧撞到李泰投来的视线里,对方露齿一笑。

    结果是第二天许楠玉缺了那堂体育课,原因到不是没体力,而是没胆子在众人面前脱衣服。

    76、墓中墓一

    十月初送走林儒玉,许楠玉便闲了下来,十月中旬秋拍也圆满划上句号,趁着中秋节放假,许楠玉跟李泰回到忻州给李老拜节,晚上转到林父罗母那高高兴兴吃了顿团圆饭,拉些家常说些小事,到也自在。

    过完节,候教授瞧他没事可干给他寻了个差事,联合几位助教前去整理一座已经被开发完的王陵墓,没有教授跟着,全程有卫东助教负责领队。

    许楠玉摸摸头。“教授,大概要多久呀”

    “那要看你们自己了,尽快整理完当然就可以尽快回来。”候教授笑眯眯的说。

    意思就是说,十天整理完就十天回来,半个月整理完就半个月回来他奶奶的这些个老教授还真放心他们这些小子去整理个王陵墓呀不怕他们破坏了那珍重的历史痕迹许楠玉在心里暗翻白眼,问“那教授,王陵墓在哪里呀”

    候教授说了个地方。

    许楠玉觉着那地名熟悉,想了下心漏跳了老大一拍,那不是

    修整两天,以卫东助教为首的八人考古团体向目地地出发,坐半天的飞机再转火车,翌日下飞车再坐面包车,摇摇晃晃擂进山区,再步行了大半天,然后到了。

    一个平地山谷显现在众人面前,四面环山,东面山峰较矮些朝阳升起日光刚好落在平地内,西面有条三四米的河流流趟于山峰交接处。

    “有山,有水,有日,有风,我们这位老祖宗还真知道选地方。”刘温助教笑说。

    卫东看他眼,叹气。“谁让我们这些老祖宗有钱有权还有势呢你看自今发现的哪座王陵墓不是落座于山清水秀之地”对于这些有钱有权有势的皇室子弟来说,花大钱财造座气势磅礴的墓地只是小意思,像历来的皇帝,可是在他们登基那天开始就着手挖陵墓了,数十年下来,那该多宏伟王陵墓虽比不上帝陵墓,但毕竟出身于皇室,陵墓条件讲究之高,也是要花数年才能建造成功的,要碰着个名留千古的王爷,那陵墓之大也丝毫不下于某些帝王。

    感叹完,卫东指向一边。“走,王陵墓就在那边。”

    来到斜坡上的陵墓区,一行人随意看了下没急着入手工作, 而是在雇佣的本地人的帮忙下选了地方架账篷跟存放生活物品,卫东主持开了个简洁的小会议,会议途中分配工作许楠玉抽到记录这项比较简单的工作。

    王陵墓的主人是宋朝一位有名的王爷,采取的墓葬方式与其余皇室所差不多,经过数百年来盗墓贼的疯狂偷盗,等到考古队挖掘时所剩珍品文物已是不多,连墓主人的棺木都没看到,让好多考古系老教授几乎恨碎一口老牙。

    王陵墓陪葬坑很多,一个一个坑对土壤、位置事无巨细的记录还差考以前留下来的影视资料,忙下来也足足用了一天,第二天对主墓进行记录,主墓极大还有两个耳房,两个耳房记录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匆忙吃了点一行人来到主墓。

    为了保持主墓的原样,头顶的石层没有被掀开,靠门口那点阳光墓内光线有限,卫东不得不吩咐人架来探照灯照明。

    “各位也忙了几天了,今天下午我们一股作气把事情弄完,争取明天上午往回去。”卫东这领头人的话很好的鼓舞了士气,许楠玉听着暗暗撇了撇嘴,等下那秘密一被他挖出来,别说明天回去,再等一个月都没影儿,心里那么想表面到是很附合,撸起袖子干的超起劲,忙到太阳下山还好远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干,弄到十一点终于只剩最后一项。

    卫东支着腰捶了捶,话里也满是疲惫。“终于忙的差不多了,这最后一项也就撬开地砖石层看看石砖下的土壤了。”地砖硬也结实,要想把他撬开再扒下面的土层,这可是体力活。

    许楠玉瞧卫东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圈,立马跳开步。“卫东哥,别看我,你瞧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这活要干下来明天我就别想下山了。”

    卫东很无语的翻个白眼。“你到是很有自知之明。”

    许楠玉讪讪笑着摸摸头。

    另一位助教挥挥酸疼的手说“休息半小时吧,左右也就这一项了,不差这点时间。”

    “好,原地休息。还有麻烦王助教让雇工们准备点宵夜,忙完了等下吃点好好睡一觉。”

    “行。”

    休息二十分钟,卫东带头领两位助教小心把地砖撬开,撬开十来块留两块完整的做标本,就着扒开的洞翻出石砖下的泥土。

    许楠玉赶忙拿塑料袋密封些留存做标本。“这些还是细沙土呀,应该是填上去的,卫大哥,一般像这样的王陵墓在墓下面还要填多厚的细沙土啊”

    “常见的是半米,要是墓主人深受皇帝重视那也许会有一米左右,要是不受重视或者被皇帝讨厌的话,半米都还可能不到。”皇帝不重视被派来的监工自然也就不重视,偷工减料监工有贿赂的银子,自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罗;反之则不然,墓陵建成皇帝还会派专人下来检查,偷工减料的结果可是要掉脑袋的,也就没人敢干了。

    “那你猜这个墓大概会有多深”瞧卫东挖的起劲,许楠玉好奇问。

    “大概一米吧,这个王陵墓的主人身份已经证实了,是皇帝的亲生胞弟,同一个父亲也同一个母亲,极受先皇太后等喜爱,皇帝也极为喜欢这个王爷”说话声戛然而止,因为在卫东的扒弄下细沙土下已然是黄土,目测下深厚不过才十来公分。

    许楠玉佯装惊讶的瞪大眼睛。“其实这个皇帝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弟弟”

    旁边刘温看着。“史书的记载应该不会错的,皇帝对这个王爷的喜爱超过其余所有王爷,亲自主持超渡祭祀等事物不说,还传言这个陵墓点也是皇帝选定的。”

    许楠玉挠挠头,小声进言。“要不再挖挖看”

    卫东想了下点头。“也好。”

    许楠玉也拿把铲子前来帮忙,看卫东打趣瞧着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说“反正也就这么点了,早干完早完事不是”

    几铲子的黄泥土松完,又翻出一把细沙土来,卫东就着铲子看了看。“怎么又是细沙土还有刘温你瞧瞧,这细沙土是不是比刚才的品质还要来得好”

    刘温戴手套用放大镜就着灯光看了看,点头。“的确比刚才的要好。”

    一个倍受宠爱的王爷墓室规格还赶不上普通的皇室子弟没道理呀,更奇怪的是细沙土下还埋着黄土,然后再挖出细沙土,结果品质比上面的还要来得好些要知道在古时那帝王制的严格制度下,造陵墓这种事情关乎于人死后的生活,迷信这一臆想的帝王家是不会容许这种弄错的小过错的,怎么瞧都怎么透着一种古怪。

    带着这种疑问,卫东招呼许楠玉再往下挖,足挖了一米多细沙层还不见底,加上原本挖出来的高度,那坑都差不多埋到了两人胸口,两人还来了劲非要挖到底不说,又挖了好几铲子,卫东一铲子下去碰到坚硬物震的手腕发麻。

    “什么东西”许楠玉有卫东的前车之鉴,轻轻下铲扒开那层细沙土,一层发白的石层显了出来。

    卫东丢开铲子拿过刘温递来的手电筒细细扒开细沙土看。“这是专用于古墓顶层的石板。”赶忙让许楠玉上去,卫东把坑内的细沙土都扫开,直径近有一米五的地结果还没看到石板的缝,也就是说他们下面这块石板不管是在宽还是在长上,都超过一米五。

    “这是”刘温眼内也满是凝重,用于顶面的石板不可能会无原无顾的跑到墓下面去。

    通道内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雇工们送宵夜来了,卫东不用指挥,许楠玉跟刘温带刚才几个围观的助教手脚麻利的用土把石板重新埋上。等雇用工送面条进来,卫东故意对刘温怒斥说“要你小心你偏当耳边风好吧,几小时的功夫都白废了”

    刘温很诚肯的道歉,另一位知晓两人意思的助教劝慰两人,说是资料丢了也不怪刘温,还好抢救有效,重新排除也就个把小时的事。

    雇工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闻言也没多想,收拾完众人吃完的碗出去,一听众人还要再忙个把小时很是夸赞了一番众人的勇气。

    等雇工一走,卫东视线在七人脸上转了圈。“众位有什么意见”

    许楠玉知根究底,但免以后让人怀疑,佯装跟众人一样思索。

    刘温扶了扶眼镜说。“做个最大胆的猜测,下面有墓,而且是不一般的墓。”

    闻言,众人足吸了好大一口气,都是考古学的研究人员,都知道王陵下的墓中墓必定意义不凡,再则瞧那石板的大小就足以让人臆想不断了。

    刘温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圈,毫不犹豫的说“但是我们不能开。”

    “不错。”卫东抿嘴接过话头。“如果下面有墓,不管墓主人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不能开。一是我们人员不足,设备不足,冒然开启定会对墓内造成损坏。二是开启墓室动静一定会很大,引来本地人到时候事态发照恐怕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很多考古发觉就是在设备不足下冒然开启,结果让很多珍贵文物氧化,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也有人员不足冒然开启,结果引得本地人哄抢一空让很多文物下落不明的事件,两件中不管哪一件,都不是他们这些研究助教们能承受的。

    “那怎么确定下面是不是墓还是明天通知教授他们过来”一位助教犹豫下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因一块石板跟一样异样就草木皆兵,说出去跟他们考古系严谨的学习态度不相附合。

    许楠玉想了想说“或许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在对面再挖个洞,瞧瞧情况是不是还一样。”

    卫东跟其余助教商议了下,觉着这个办法可行,派一人前去守着墓口严防雇工们突然进来,其余七人齐心皆力一起挖坑,得出的情况跟那边一样,也是一层细沙再一层土再一层细沙,然后是石板。

    这结果让人易喜易忧,喜的是确定了下面有墓,忧的是他们能不能守得住这秘密,要是守不住,远水救不了近渴,那他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77、墓中墓二

    看几位助教神色不定,许楠玉说“先不想别的,把坑复原。”

    可在复原途中一位雇工闯了进来,那位助教没敢硬拦,忙大声给里面的人提醒。“多谢刘大哥关心呀,你别说听你这么一讲,还真觉着这凉嗖嗖的。”

    卫东给众人一个眼色,忙铲了几铲子,丢下铲子做记录,其余人也各忙各的,刘温伸了个懒腰特意大声说“各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原因害大家多辛苦了这么久,回去后我请大家吃一顿,权当陪理道歉了。”

    各助教当然极力配合。

    跟着雇工汉子进来的助教闻言接说“刘助教,这是听者有份吧”

    刘温哈哈大笑。“当然,当然。”看跟来的汉子也笑说“也劳烦刘大哥这么晚还跑一趟,不见意也可凑凑趣。”

    近四十的汉子长着一张国字脸,虎背熊腰,上山时最重的器材就是他给背上来的,那手臂足有别人大腿粗,偏生这汉子还精明的很,上山时跟卫东讲价就是他谈的。刘虎视线在墓内转了圈,瞧眼那明显动过的两个坑,听到刘温话笑回“哪敢让刘小哥请客,我们一个姓说大了也就一家。对了,各位小哥忙完了不这么晚了要是有肚子饿的,包里还有些面,我煮了再吃点”

    许楠玉抢先回“那赶情好,刚才还真有点没吃饱,不过会不会太麻烦呀”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煮面。”说罢汉子转身,等汉子走远,许楠玉小声说句。

    “看样子已经起疑了。”

    卫东点头,一脸忧色。“这地方民风剽悍,偏又是贫困区,为了钱愿意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哄抢古文物这事也时有发生。”

    “情况特殊,今晚上我们挺住不休息,有什么事都要两人一起,还有求救。”这事就算警察来也不知要多少个小时,政府部门也是鞭长莫及,他们能挺住今晚那明天呢雇工只有三个汉子还好对付,对方要是再叫些本地人来,那他们就是死挡也挡不住。

    “我来想办法。”许楠玉说,在座几位中恐怕也就他有点希望了。

    卫东也明白,深深看一眼许楠玉。“就拜托了。”

    出了墓门,来到旁边宿营的空地,刘虎已经把面煮的差不多了,招呼众人吃面,卫东一行也不客气,就着草地一屁股坐下。

    刘温偷偷说“少了一个人。”三位汉子现在只有两个人在,另一位不大可能是在休息,最有可能的便是去呼喊本地人了。

    卫东苦笑声。“我从来不信什么神佛,不过现在我还真希望有他们在。”许楠玉刚才已经跟一位助教上高地去打电话,这电话能不能通外加救助的人能不能及时到,这些还真是未知数。

    刘温扶下眼镜。“看天数吧。”现在这时候时间就是关键,谁先到谁就是一方的胜利者。

    刘虎送来面,瞧着空剩两碗。“咦,还有两位小哥呢”

    一位助教挥挥手笑说。“小许内急,一个人有点怕,所以让王助教陪着去了。”

    刘温接过话头。“看不出小许平时那胆大,也有怕的时候。”

    卫东笑回“特殊时候特殊地点,我说刘助教,你要是一个人呆那么久你会怕吗”

    刘温笑想了下。“还真别说,有点。”

    众助教哈哈大笑,纷纷打趣,尽量表面的自然,可是众人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疑心已起对他们这些汉子来说,就不会轻易放下的。

    这厢许楠玉跟王助教尽量爬高,来到一颗大石头看手机信号。“有了,有了,”许楠玉抬手就给李泰打电话,王助教也给候教授打电话,零晨一点半正是睡眠正好的时候,不过两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悦耳的手机铃声把李泰从睡梦中吵醒,捂着额脑海空白几秒钟这才拧亮灯,取过手机一看是许楠玉打的电话,立时清醒了一半。

    电话一接通,许楠玉也故不得打招呼,开口就说“在王陵墓下有墓中墓,墓顶的石板就有近两米。”

    “墓中墓”李泰揉揉额,尽量让脑海清醒些。

    许楠玉长话短说,把发现墓中墓的情况说了下,还有雇工们已经起疑的事,最后深吸口气。“我有种直觉,这个墓中墓恐怕比年初发现的那个王陵墓还要来得大,有可能是没被盗墓贼破坏的王陵墓。”

    李泰不是考古系学生,但是好坏他跟古玩还是粘边的,深知一个没有被盗墓贼破坏的王陵墓来说,那古玩的数量有可能是一个惊天数字,年前挖掘的那个王陵墓都已经被盗墓贼经手过几次了,但出土的珍重文物数量仍是隆动了全国,要是没经过破坏的王陵墓,那结果可想而知。“我来想办法。”知道许楠玉打这个电话的意义,李泰已经起身。

    “嗯,拜托了。”墓中墓里面的珍贵文物许楠玉有印象,够称上国宝级的就差不多百来件,二级文级更是上千,三级文物不要说了都是数不尽数,这一发现被称为本世纪来最大的发现,隆动了全国不说,连世界都有所惊动。

    “许楠玉”

    李泰的语气让许楠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哈”

    “你要是敢给我承英雄乱来,你以后就别想参加什么考古听清楚没”

    “哦。”挂上电话,许楠玉撇撇嘴抱怨“凶什么凶”想是这么想,但是嘴角还是情不自禁的弯出个弧度

    李泰这边挂上电话,想着李老睡了电话会打不通,给田飞挂了电话让田飞去把李老唤醒。

    田飞犹豫下,还是叫醒了李老。

    李泰简洁的说明了墓中墓的情况,注重了雇工起疑的事件,末了加了句“楠玉说他有直觉,这个墓中墓有可能是没有被盗墓贼破坏的,可能还会比年初发现的那个王陵墓更要来得重要。”

    又是直觉,李老真想呻吟一声,他这个徒弟直觉的可怕承度他已经深深的领教过了,一次比一次来的震撼来得让人心惊,有时让他都有种错觉,相信许楠玉的眼力,还不如相信他的直觉。“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

    “好。”这厢挂上电话,李泰已经让人叫醒了司机,寻个最快的捷径奔向王陵墓地。

    这边李老分别给他的大儿子、二儿子打了电话,吩咐完事情躺回床上继续睡,他以为他会睡不着,结果意外的到是很快就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个很高兴的梦。

    王助教这边的电话也把候教授吵醒了,一说墓中墓的事,激的对方立马磕睡全无,千叮万嘱让他们保护好自己保持好王陵墓,等电话一挂,又是连续几个电话打出去,蝴蝶效应不知惊醒了多少人。

    在北京为这事而隆动时,山谷内几位助教也是瞪大着眼睛盯着墓门口,生恐有人闯进去,几个人轮流眯了下眼,等到黎明时分一行更是睹到墓门口,摆明了要坚守到底。

    天微微亮时,从山边小道传来杂乱的人声,刘温把一众推醒,搓把脸清醒清醒,瞧一助教从后翻出几把铲子,立马摆手道“把铲子收起来,人一看到利器就会下意识紧张,别让他们寻了借口动手。”一帮子山野村夫别的没有,力气到是大把,就他们这几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级人物,恐怕不够人家几拳的。

    那助教一听立马把铲子藏好,跟着众人守在墓门口。

    在小路边二十多个本地人在昨晚不见的那个雇工的带领在来到墓门口,刘虎也不装模作样了,领头人似的站在前头,对卫东大喊道“卫小哥,你们这是干啥子不是说上午准备下山回去吗”

    卫东扬声回。“是打算回去的,不过有点小事还没弄完,恐怕还要再停留一上午的时间。到是刘大哥你们这么多人是打算干啥去哦”

    刘虎手臂一挥一点都没被识破的尴尬,笑回道“他们上山弄点野味,听说我在这里帮忙就过来看看,卫小哥你们事情不是没弄完吗他们刚好可以过来帮忙。”说罢就要招呼那些汉子进墓内,美其名是帮忙谁不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要是被他们进去一发现石砖下的秘密,石板下的墓中墓十之会被他们撬开

    刘温忙迎上去挡住。“哎哎,刘大哥,考古是门技术活,你带这么多大哥进去不是直接把墓室给毁了吗再说也就点小事吧,不需要各位大哥的帮忙。”

    “刘小哥这话可就错了,我们呀乡里人热情好客,就见不得别人辛苦,不说大事帮点小忙挖两块石砖的力气还是有的。”说罢就要用力挤开他们,刘温自是死命挡着,其余助教也是使出吃奶的劲挡在面前。

    许楠玉瞧这一摊子乱仗大喝一声“刘大哥你们这是要干啥这里可是王陵墓,是国家重要的古历史文化遗址,别说一块砖就是一把土都是重要的文物都动不得,你们这么推推挤挤的,破坏了一点都是要负刑事责任要坐牢的”

    许楠玉这话可不是威言悚听,这几年国家为了打击盗墓者跟破坏珍贵文物的不法分子,加大了惩罚宣传力度,特别是这些出名墓的荒野山区,由县镇带头一个个进山大力宣传,极为明细的说明盗墓跟破坏珍贵文物的惩罚明细。刘虎带人这么闯进去,肯定会撬石砖再撬石板,完全够得上盗墓的嫌疑了,只是许楠玉怕事情恶化所以谨慎的用了破坏文物的恐吓罪名,希望这些汉子能知错能退。

    还别说,真有几个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卫东瞧着加把劲喊道“那是,各位大哥都是有家小的,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你们出了事坐了牢那他们可怎么办呀”按理他们表现的越紧张越焦急就代表墓内文章越大,但要跟这帮汉子玩虚虚实实的游戏卫东他们这帮助教可没胆子,真让汉子们进到墓内挖石砖扒泥土,再发现石板就万没有不撬开的道理,就那么点空间的石砖跟泥土,在这些蛮力的汗子手中可支撑不到个把小时

    刘虎可没被唬住,笑说“卫小哥这说什么话呢,这墓地从被发现到今天来来往往不知多少人,就算我们几个也有在里面走过几圈的,怎么没看见坐牢的再说我们也是进去帮你们的忙,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们及时提醒就是呀,各位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有人附合,刚才那点犹豫在面对金钱的诱惑时立马丢了开,跟着刘虎要往里面挤。

    卫东当然不肯,推推攘攘间不知谁来了火气,当下挥起了拳头,有一就有二,汉子们也有股蛮劲,这帮子助教也是血气方刚,明知不敌却也挥舞着拳头冲上去,你一拳我一脚打的那叫一个不要命。

    78、墓中墓三

    当林楚玉领着七八个士兵由两架直升架飞到上空,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混乱的场面,场面混乱看不到人影,想着许楠玉还在里面这一惊非同小可,对着旁边空地就是数枪直接震撼住两方人马。

    另一副队拿着喇叭喊开,先表面自己的身份,再劝慰本地人分开,两架直升机本来就把那些个汉子吓傻了,再瞧从直升机下来那全幅武装真刀真枪的军人,哪还有刚才的硬气钻着个空子逃的飞快,没逃的及的对着那枪口唬的双腿直打颤,做着从电视上学来的姿势双手抱头蹲下。

    七位助教加许楠玉可谓模样凄惨,许楠玉还好些至少脸上没看到伤,也就衣服惨了点,其余七位助教可没那么幸运了,个个鼻青脸肿疼的直吸冷气,刘温更惨,眼镜碎了掉到地上被踩的变了形,脑袋还开了个口子血水把他脸上衣服上染了个遍,看着真有点恐怖,也就他这样刚才躺在旁边装晕才把那些汉子吓得没敢再蛮来,不然他们这人墙早就被那些汉子给突破了,哪还等到救兵

    林楚玉派人在四周站哨,再让人处理几位助教的伤口,瞧着许楠玉真恨不得狠狠拍他几下,看对方也遭了不少罪了,没下手只得骂道“你个不要命的这地方本来就是土匪来的,还跟他们蛮干,嫌命长不是”

    许楠玉被骂得没敢回嘴,低着头乖乖让他骂。

    林楚玉骂了几句瞧许楠玉低着头也没了劲,拉着他去处理伤口,脸上是看着好但身上着实有几处青紫。

    刘温的伤最严重,包扎好伤口被人抬到账篷里好好休息,其余人也是守了一夜又干了这么一架,个个都直磕睡,寻到自己账篷倒头就睡。

    直睡到下午一两点,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头顶又飞来架直升机,区别是这架是商用直升机不像林楚玉他们那两架迷彩的,一看就是军用。

    许楠玉瞧那直升机下来的人,缩缩脖子乖乖走到跟前。

    李泰脸黑的聘美锅底,嘴巴抿着眼神直盯着许楠玉,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来。良久沉声问“伤哪了”

    许楠玉偷瞄两眼,很乖巧的撸起袖子,许楠玉皮肤好那青紫生生把整条手臂的美感都给破坏了,李泰真想给他几巴掌看他还敢不敢乱来刚才在卫星电话里听到这边的情况,他就想狠狠打他几板子问问他在电话里是怎么答应他的

    许楠玉自知理亏,低着头眉头都没敢皱下。

    李泰气打一处来,拉着他进账篷给他擦药时那手劲下的较大疼的许楠玉泪眼汪汪的,下午候教授他们赶来,瞧许楠玉双眼通红,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疼痛,一个个感动的老泪纵横直夸他懂事,这次考石挖掘给他请头功

    结果让知根究底的人是哭笑不得,但是请头功许楠玉到真该领那份,要不是他的求助电话,哪能赶到那么急时要等候教授他们申请政府警察前来帮助,那黄花菜都凉了。

    一个下午相关物资路续送进山谷,候教授跟其余四位教授到墓内瞧了石板当下激动的混身直颤,说出当初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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