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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_第46分页

作者:雁如归 字数:13619 更新:2021-12-22 15:32:40

    他的吩咐,谁都不准踏入耀清宫,他只想一个人守着落瑶,至于梵谷说必须要请的主婚人,谁说一定要月老呢,几万年来,月老他老人家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着落,还整日里张罗着做别人的主婚人,难道没人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要一个万年老光棍做主婚人这样会不会反而不吉利他虽然不讨厌这样的形式,但是实在称不上喜欢,天地为鉴日月为证,只要心里有彼此,一草一木都可以是见证人。

    祁远突然觉得,千年未变过的天族法典似乎要动一动了,起码要加上一条,仙官的任职必须要有相关执事经验,或是生验。

    彼时,可怜的月老并不知道他的官位一夜之间已经岌岌可危,正在太虚宫里摆弄几根织女们新织的红绳。

    落瑶记得上次祁远和蔓蝶成亲的时候,她还特地偷偷隐身来打量过,虽然对自己说,只是想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心里一直觉得,一个男人若是肯在细节上对你花心思,那才是真心的。比如,她和祁远成亲时的灯笼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而祁远则负责在灯笼上题字,看到一个个甜蜜的肿衷谒手下慢慢成形,她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可是,当觉察到祁远用来布置他和蔓蝶的新房的灯笼和红绸,居然是以前她和祁远用过的那些,落瑶又有点不确定了,这是祁远在讽刺与她之间的感情吗是想让她看看,没有了她,照样有的是女子和他成亲

    如今才明白,这都是她在猜疑,其实祁远根本没把和蔓蝶的婚礼放在心上,因为不在乎,用什么都无所谓,因为不是她,所以任何女子都可以。而这次,祁远没有用任何一件以前的东西,似乎是重新采办过的,落瑶看得出来,有一些凡间的味道。

    看到落瑶眼里的疑惑,祁远不自在地别过头看向远处,声音低得听不见,“我见你在凡间呆了些日子,所以让程誉去了一趟倾玉城,备了一些时下流行的东西,你也知道,天上的婚宴少,所有东西找来找去就这么几种。”

    不是款式少,而是不想让我想起以前的伤心事,睹物伤心吧落瑶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言不由衷的男人,他在外人面前可以做到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在她面前,总是连撒谎都不会。每次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就会像此刻一样,睫毛忽闪,眼神乱飘,扫来扫去没有落处。落瑶甜甜地想,还好是在夜晚,若是白天,恐怕他会宓貌幌胩嵴庑┦虑榘桑棵髅飨胨档愫锰的情话让气氛浪漫一些,可总是用不相干的言语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落瑶觉得,祁远肯定是天族古往今来甚至未来几任天君里头最别扭的那个,可是不管多么别扭,他永远是最深爱自己的那个,没有之一。

    祁远感觉到落瑶胶粘在他脸上的目光,突然不说话了,虽然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装作没有看她,脸上却飘起两朵可疑的红云,落瑶越是盯着他看,他越是转开脸不看她,慢慢的,脸上的红云逐渐朝耳根漫去。

    落瑶不再逗他,一边玩着祁远的半边袖子,一边说道,“我们已经是第二次成亲啦,你都已经是第三次啦。其实我对这个婚礼形式并不是十分的坚持,可是,万一我爹娘问起来,总不能跟他们说连个主婚人都没有是不是啊要不,就让程誉试试”

    祁远的眼角跳了跳,“不是我不愿意,我是怕他不敢。”

    “你平时对他很严肃吗他那么怕你”

    祁远难得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没有。”

    落瑶继续说“你不觉得不代表你没有啊,程誉多衷心啊,他对你比对他爹娘还要孝敬吧算起来,你和他那么早就认识了,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要多呢,每次想到这个,我就特别嫉妒他,你以后要对他好一些啊。”她后面说的,祁远没有仔细听,他正在思考“孝敬”这个词,这样用在他身上,合适么

    祁远眯了眯双眼,好笑地看着她“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今天不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吗聊这么多没用的做什么”

    落瑶还在嘀咕着“这些怎么会是没用的呢,和你相关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啊”话未说完,身体一轻,还来不及惊叫,已经被祁远打横抱了起来。

    落瑶突然抓住他胳膊,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若不回答,我可不答应做你的新娘。”

    落瑶感到祁远的手臂一紧,问“什么问题”

    落瑶的目光在他脖子上扫了扫,道“你脖子上的那个蝶形玉坠,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远本来屏着气听她到底要问什么,没想到只是一个玉坠,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是一愣,他不明白话题为何突然转到了玉坠上。看着落瑶晶晶亮的眼睛,才回想起上次带着她去看蕃幽花的记忆,蔓蝶曾扯了他的玉坠逼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原来她一直在心里记着。

    思及此,祁远的心思动了动,心里有一阵异样的悸动,他爱怜地看着她“吃醋了”

    落瑶把玩着他的衣襟,装没听懂。

    祁远从脖子里拿出那块蝶形玉坠,看到落瑶的眼神黯了黯,他好笑地扯过她的手,大掌覆上她的,认真看着她道“你也和蔓蝶一样,认为那蝶形玉坠是跟她名字有关系对不对可是你们都不知,我母妃的闺名里也有个碟子,这玉坠本是双生蝶,后来南极的长生大帝把我的魂魄一分为二,她也把玉坠一分为二,一枚给我,还有一枚,应该在你师傅容淮身上。”

    落瑶想了想,她记得容淮身上没有这样的玉坠啊,正思索间,脖子上一痛,差点叫起来,只见祁远眼眸幽深地看着她,似是能读懂她心里想什么,不悦地道“不准想其他男人。”

    落瑶心虚地揉了揉被他咬过的地方,心里甜滋滋的,还好,这个玉坠跟蔓蝶半点关系也没有。

    耀清宫的夜幕在灯笼的点缀下显得格外遥远而幽深,高悬的明月衬得祁远的双眸越发漆黑,这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深深看着她“主婚人什么的,以后再补吧,今晚就我们两个,谁也不会来打扰。”

    此刻,再多的话语,似乎都是无力的。

    落瑶把头往祁远胸前埋了埋,低低地嗯了一声,软糯的声音博得祁远一阵爽朗的笑声,抱着她大步流星般朝耀清宫内红得最浓艳的地方走去。

    夜色溶溶凉如水,如花美眷,岁月如此静好。

    、第118章 莫道与君离别意,唯见新月当空照

    月圆之夜就在落瑶的万分期待中款款而来。

    这一天,一直稳居天族“逍遥榜”榜首几千年未变的弗止神君哪儿也没有逍遥得成,就因为昨晚贪杯多喝了几杯桂花酿,醉倒在耀清宫的客房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落瑶捏着鼻子忍着酒味熏天的味道,叫醒了宿醉的弗止,把他按在耀清宫的一方座椅上,眼巴巴从早上一直坐到圆月当头。

    谁都知道弗止平时闲散惯了,凡事都讲究个随性,这几万年来从没人敢逼迫他做任何事,连这次给祁远研制药方也是因为他刚好觉得此事颇有难度大才提了点兴趣,他前几日受不了落瑶的唠叨逃回了望月山,又在月圆之夜赶过来,只想等到明晚看着他服完药没什么不良反应就功成身退,谁想到他本打算悠哉哉喝壶酒睡到自然醒再去找祁远,却被这个落瑶搅了好梦,还不让他出去,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开始冒火,到了晚上,脸上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

    弗止用手肘撑着头,靠在椅子扶手上,眼神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露出一丝空洞,直勾勾地瞅着面前的茶。不知道这是第几泡了,茶味淡得已经像白开水,显然这里的主人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个上面,他伸出手拿过茶杯,皱着眉凑合着喝了一口,揉了一揉因为宿醉而快要涨裂的头,看着落瑶说道,“我说,这吃药无非就是倒水,吞药,喝水,下咽这四个简单的动作,我只需等他吃完药检查一下就可离开,你让我在这里等了一天,我又不能帮他吃药,有什么意义”

    “有啊,当然有意义,你坐在这里至少可以给我壮壮胆。”

    弗止忍着不发作,作势要离开,被落瑶抓住袖子,一转头,对上落瑶可怜巴巴的眼睛,往日里鬼灵精怪的姑娘此刻眼里满是委屈和哀求,“再等会,就一会会,等祁远吃完药没什么副作用,你到哪去都没人会管你。”

    弗止按了按额头乱跳的青筋,问,“你说什么”眼看落瑶听到这句话眼里马上要溢出水来,弗止认命地轻叹一声,“罢了罢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妹女儿的份上,我还真不想这么窝囊。”

    落瑶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弗止重新坐到贵妃榻上,整个人摊开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

    弗止点点头,闭着眼睛“时候差不多了,让祁远站在清乾天最高处服药。”

    落瑶愣了一愣,“最高处”

    “我没和你说过吗”弗止看了她一瞬,突然直起身来,神游似地说,“忘记告诉你了,无心丹要就着无根水在离月亮最近的地方服用,效果最佳。”

    落瑶顿时傻了眼,清乾天哪里才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她看向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祁远,祁远显然也是才听说还有这么一桩事,对着她摇了摇头。站在祁远身后的程誉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弗止。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落瑶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你早点说,我们就可以早点安排了呀,现在这会儿让我们去哪里找”落瑶在原地转了半圈,跺跺脚,“你在这里坐了一天,哪怕下午告诉我,也是来得及的啊。”

    弗止被一个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自知理亏,确实是自己因为喝酒而忘记交代,也就不跟她计较,冷着脸不说话,脑子里却在思考,哪里才是至高处。

    祁远思索片刻,想了想,走过去拍拍落瑶的肩膀安慰道,“人至察则无友,水至清则无鱼,这最高处想必也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要心无杂念,自然哪里都是至高处。不要着急。”

    落瑶斟酌了一下措辞,问“你是不是最近和太上老君走得比较近”见他点头,落瑶捂着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他那些都是唬人用的,别信他。”

    祁远一脸高深地看着她,落瑶低着头,“对不起,我觉得我真没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你反过来安慰我。”

    祁远牵了牵嘴角,柔着声音说道“弗止也说了最好是,不一定非要在这里,我对这些也没那么讲究。”说完拿起药正准备吞下去,却被落瑶一把抢过去,“不行,给你的东西,自然什么都要是最好的。”

    弗止突然问“这里最高的地方是不是老天君的昆须殿”

    祁远被抢了药,也不着急抢回来,随口说道“不是,我母后恐高,昆须殿反而是最低的。”

    弗止摸了摸下巴,嘀咕着,“恐高”随后想了想,马上睁大眼睛,“怪不得她平时甚少出门,我们还以为宁仁把她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像是怕我们要抢了他老婆一样,原来如此啊。”

    祁远看了弗止一眼,不说话,落瑶见弗止顾着研究老天后恐高的问题,似乎把祁远的事情又抛到脑后,正要拿话堵他,却看到程誉走过来,轻轻问,“既然一时想不起这个地方,小仙觉得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落瑶的眼睛亮了亮,灿灿看着他,“你说。”

    程誉悠悠说道,“其实要找这个至高处,也是为了离月亮最近,与其让我们费心思寻找,何不让它过来”

    落瑶突然觉得程誉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一个人,她瞥了一眼祁远,后者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仿佛他们讨论的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倒是弗止,一拍手掌,“一语惊醒梦中人,你是说,让月亮过来”

    程誉微微笑了笑。

    也许普通人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落瑶听懂了,程誉的意思是,让月神君把月亮挪到耀清宫来,只是,这样的动作未免太大了些毕竟祁远的事情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如今再牵扯到旁人,事情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没等落瑶回过神来,三个男人已经达成一致,决定让程誉去请月神君过来一趟。

    程誉果然是天上最有效率的神仙,落瑶才刚把无根水从厨房端上来,程誉已经带着一位女仙站在屋内。

    这位女仙和平日里见过的女仙不大一样,没有飞袖罗裙,金钗满头,落瑶自问自己平时已经算是穿得朴素的了,但与她的素淡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一身极简的月白色官服,只在衣服上面绣了月牙暗纹,发饰也异常朴素,以发为饰,用头发自身盘成发髻,落瑶暗自赞叹了一下,这头发盘得真好。清秀的脸上淡淡的眉眼,未施任何脂粉,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却让人觉得这样的打扮最跟她的气质最贴切,她大概就是掌管月亮的神君了吧只是没想到,是个女神官。

    落瑶在打量她的时候,这位月神也在用那双剔透的美目偷偷打量她。

    程誉的声音响起,“陛下,这是月神君洛笛,已经请来了。”

    原来月神君叫洛笛,很唯美的名字。

    洛笛向祁远微微施了个礼,她与梵谷是平级,无需施礼,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只是眼角余光瞥到弗止的时候,眼神露出一丝诧异,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弗止的穿着,眼中的诧异瞬间变成惊奇。

    祁远面无表情地朝洛笛点了点头,示意她免礼,而弗止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扫了扫程誉和月神君,继续低头喝茶。凭着这几年对弗止的了解,落瑶十分肯定,弗止这个眼神的含义是,八卦。

    落瑶把手里的一盅无根水小心地放下,一边说道,“程誉,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居然这么快就找到月神了。”随后开玩笑地说,“原来你和月神君这么熟悉啊,早说嘛,我还担心你一个人请不动她。”

    这一连串无心的话,却让程誉难得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剩下三个男人一阵静默。这样的沉默,今天已是第二次了,落瑶在心里暗道。

    落瑶在这阵诡异的气氛中寻找到祁远的视线,她眨了眨眼睛,明亮亮的眼睛似是在问,“我说错话了吗”

    祁远好笑地朝程誉的方向瞥了一眼,用满是爱溺的眼神回答她,“当然没有。”

    落瑶挑挑眉,继续瞥他,“那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祁远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朝程誉指了指,随后朝她轻轻摆了摆,落瑶看了一瞬,突然觉得和祁远之间的默契突飞猛进,居然看懂了最晦涩难懂的手语,祁远这个动作要表达的意思明明是,“程誉不说话,我们就不说。”

    落瑶用嘴巴摆了一个鸭蛋型,点了好几下头。

    这一番小动作全数落在弗止眼里,他看了一会,忍不住凑过来问祁远,“你们在说什么你指着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说完指了指程誉和月神君。

    声音并不小,这下,所有人的眼神刷地同时看向他,仿佛在感谢他终于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沉默画了个句号。

    、第119章 且将此情付明月,流连忘返是为谁

    落瑶争辩道“我们没说什么啊。”

    弗止不屑一顾“说是没说,可是我看懂了。”

    祁远也望着他,问“你倒是说说,看懂了些什么”

    弗止看了杵在殿中间的两人一眼,对祁远说道,“都看懂了。比如,小四刚进来的时候问你,他们两个怎么一副见公婆的样子。然后,你回了她一个眼神,说,我也不知道。”

    弗止又指了指落瑶,“随后落瑶又问,以前怎么不知道,程誉的红线,原来是栓在月神这里”

    “你又指着程誉,朝落瑶摆了摆手指,这个我还是不知道,要问程誉。”

    “最后,落瑶张大嘴喔了一声。”

    这下不只落瑶和祁远,连程誉和月神都满脸黑线,程誉看了一眼旁边的洛笛,语气带着点哀怨对弗止说道,“神君,我觉得您不去给司命星君指导指导怎么写命格簿子,真是天族的一大憾事。”

    祁远对这句话非常感兴趣,接过程誉的话头,“你也这么觉得”又转过身对弗止说,“其实我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要不要设两个司命,一个女司命,一个男司命,毕竟男女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你从上古时期直到现在,做的梦都要比我们活的时间长,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得多,用这颗奇葩的脑袋写出来的命格,定是十分精彩的。”

    提到“上古时期”这四个字的时候,落瑶发现洛笛又看了弗止一眼,眼里露着一丝了然,如果刚才洛笛还在犹豫着怀疑,现在想必已经猜出了弗止的身份,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小仙,能见到弗止真容委实不容易,即便是落瑶,要不是因为她娘亲孟芙蓉的关系,怕连弗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知道吧。

    弗止在八卦的时候特别好说话,慢条斯理地说道“偶尔指导指导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总归不是大男人做的事情。”

    祁远睨着他,“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问题要请你指导指导。”

    难得遇上天君这么不耻下问,弗止的身体往祁远的方向挪了挪,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你说。”

    “你方才说他们像是在见公婆,我记得那时似乎只有我和你坐在他们面前,我们不妨推敲一下,到底谁是公,谁是婆”

    噗嗤一声,洛笛的修为不到位,笑了出来。

    程誉紧绷着脸,忍得极为辛苦,眼光不时地扫向洛笛。

    这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正谈论得欢,落瑶却有点心不在焉,若在平时,弗止和祁远这么贫嘴,她也会插上一脚,可惜现在时机不对,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显然已经不早,心里开始焦急起来,用眼神拼命示意着程誉。

    不知为何,程誉的注意力难得有些不集中,倒是洛笛大概觉察到落瑶的心思,依次向各位作了一揖,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小仙刚好准备出门当值,路上遇上程誉仙官,方才顾着赶路,他还未来得及同我讲,不知陛下找我所为何事”她这一番话恰当地给程誉找了个台阶,又顺便缓解了弗止的尴尬,弗止不动声色地瞄了洛笛一眼,真是个上路的姑娘。

    祁远“什么都不要问,今天就在我殿内当值吧,谁问起都不用交代。”

    洛笛听明白了祁远的意思,顿时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大好,这日月星辰如同人的命格轮回,自有其运行的轨迹,何时布月何时布星,一千年前找陛下您商议过的,一旦有变数,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只是我这里,卯日君,流云君,各路星君那儿,都会跟着乱套,天君您是知晓的,恐怕这”

    此刻,程誉走过去在洛笛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洛笛马上用吃惊的神情看了看他,程誉又用无比肯定地回了她一个眼神,洛笛垂头思考了一瞬,谨慎地开口说道“陛下,事不宜迟,小仙这就布月。”

    祁远点头默许,弗止则看着程誉和洛笛,一脸似笑非笑。落瑶则在思考程誉到底说了什么,能让洛笛在一句话之后改变了主意。

    洛笛说完,手一挥,整个耀清宫漆黑一片,随后,她指尖逐渐亮起珍珠一样的一点星光,因为天黑,这一点点星光显得光亮无比,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星光慢慢变大,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孕育成形,没过多久,洛笛手上出现一轮新月,就像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不同的是,里面像是装满了水,满得要把薄薄的月亮皮撑破。因为重量,压在洛笛手上被碰触的那部分表面凹陷了进去,随着洛笛轻轻一拨,马上又恢复原状,看上去似乎非常有弹性,落瑶想起了在凡间时给冬冬买过的。

    若是仔细看,其实这个月亮有点像小时候经常在北海上玩的泡泡鱼的肚皮,在洛笛手上圆滚滚地晃来晃去。要不是现在救人要紧,真想过去捏一捏。

    洛笛用双手轻轻捧起圆月,表情虔诚得似是在行什么仪式,她施了个法术,月亮颤悠悠地晃了晃,但是没挪动位置,洛笛又轻声念了句什么,似是在哄一个小孩子。月亮这才拖着笨重的身子,不情不愿地升到半空中,莹莹的光照在所有人脸上,众人都被这么美的法术和场景吸引住了。

    光是在室内看就如此美丽,若是衬着远山流水布月,这样的美丽会演变成震撼吧。

    此时,有人突然说了一句“月神请回避一下吧,我们有事情要做。”是弗止的声音。

    洛笛居然也不问是什么事,点点头,略弯着腰退了出去。

    洛笛刚退出去,弗止就跟落瑶示意。落瑶连忙把无根水和药丸递给祁远,祁远用两根手指捏着七彩药丸,没有片刻犹豫,一仰头,就着无根水咽了下去。

    落瑶眼睛不眨地看着他,程誉依旧面无表情,弗止虽然又倒在那椅子里,但是眼睛一直盯着祁远,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

    祁远回给他们一个没事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我说你们大惊小怪还不信,这不是”

    话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似是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嘴里吐出一口血,身子摇摇欲坠。

    落瑶吓得花容失色,忙去扶他,却担不住祁远的重量,和他一起瘫倒在地上。她用袖子擦着祁远嘴角的血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弗止两步并一步到他面前,着急间被脚边的凳子绊了一下,踉跄着以一个极不雅的姿势跪到祁远面前,可此时没人有时间笑话他,弗止抓起祁远的手腕把了把脉,半晌,脸色黑得不能再黑,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点薄怒“我不是跟你说过,这几日不能你们昨晚在一起”

    落瑶听到这句话,睁大眼睛迷茫地看向祁远。她不跟祁远在一起那跟谁在一起落瑶瞬间明白弗止说的“在一起”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她顾不上脸红,问弗止“没人跟我说这几日我们不能在一起啊。”

    弗止道“我怕你脸皮薄没跟你讲,但是跟祁远是千叮万嘱过的。”

    落瑶一阵无语,她舍不得责怪祁远,只能怪自己。

    看到落瑶一脸自责的样子,祁远想安慰她给她一个笑容,却因为剧痛,终究没笑出来“我没事,就是,心口有点闷而已。”

    弗止缓缓站了起来,“一个再好的医生,遇上不听话的病人,也无能为力。”

    落瑶抓着弗止的衣角“这是什么意思。”她必须亲耳听到发生了什么事。

    弗止这时反而笑了出来“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本就已经被洗心丹耗费了大量元气,再和你这么一折腾我真是不明白,你若真不要命了,还让我费心费力研究这些药丸做什么”前一个你是指落瑶,后一个你是对着祁远说的。

    落瑶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天旋地转,声音沙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和他”她甚至不知道该跟谁说对不起。

    祁远用尽力气抬起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不要总说对不起,该说这三个字的是我。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没告诉你,在你回来之前,我就不想活下去了,我知道服用了洗心丹,十个弗止也救我不能,否则,也不会被列为天族禁药了。”

    祁远停下来喘了口气,疲态尽显又说道,“落儿,我们分分合合了这么多次,都是我的不对,有时候我真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去,那样我一定躲着不让你看到,你就不会认识我,不会遇到这么多伤心事,依然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是我没那么伟大,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要早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让你只看得到我一人,然后让司命重新写我们的命格,把你生生世世栓在我身边。”说到这里,祁远的眼神已经出现迷离,“还好,这一次我总算不用看着你离开了。”到最后,祁远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底里的情绪太复杂,她辨不清。

    、第120章 滔滔覆水终有岸,情深而始为谁终

    祁远身上的体温开始下降,落瑶咬了咬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悔恨着不能替他分担,嘴上却故作轻松地说道“不怕,你是天君啊,天君是受佛陀保佑的,怎么会有事呢,你看你父君都还好好的呢,你怎么会有事呢。”

    落瑶知道她此刻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可又偏偏控制不了。

    她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吸了吸鼻子,说道,“其实你现在遇到我也不算晚啊,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可以去看看司命给我们写的命格到底是怎样的,不过我听说,这个命格簿子看过了就不准啦,所以不能轻易看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自己写命格,好不好”

    落瑶极力想忽略掉祁远越来越凉的身体,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刚过了三万岁的小姑娘,终究承受不住这样的难过,低低抽泣起来。

    她一向不喜欢哭,以前总觉得其他姑娘都特烦人,动不动就哭,一哭起来都是没完没了,现在终于明白,哭不代表不想坚强,而是心里某些坚信的东西瞬间崩塌,只能依靠源源不断的泪水洗去歇斯底里的痛苦。

    祁远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不要哭,你一哭,我又舍不得走了”

    “就是要让你舍不得,你还没给我一个完整的婚礼,怎么能走呢。”

    祁远无力道,“瑶瑶,昨晚的那个婚礼”

    落瑶打断他“昨晚的婚礼,连个主婚人都没有,怎么能算呢”这次不算,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再办一次,一定要轰轰烈烈,让整个六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天后。

    祁远眼里划过一丝痛苦,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是他这辈子无法弥补的一个心结,可是如今的他,又能怎样呢

    祁远故作没有听懂落瑶的话,道“也好,我们其实还不算礼成,你年纪还小,以后找个比我更疼你的人嫁了吧”

    落瑶没想到祁远会这么回答,眼里马上蓄起泪水,道“哪有你这样的,盼着我改嫁呢,我不管,就不许你走。”

    “不要这样,听话”

    弗止受不了这两人旁若无人地上演着生离死别苦情剧,正要叫他们闭嘴,顺便给祁远输点真气,门却突然被一下踢开。

    落瑶还未来得及擦一擦脸上的眼泪,一个身影如风一般刮到眼前。

    她挪了挪泪眼婆娑的眼珠子瞟了一眼,原来是风一样的男子,梵谷神君。

    梵谷本是来找祁远的,没料到他一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整个人被这种凄凄哀哀的气氛震了震,嘴角抽搐着“这,这是怎么回事”

    弗止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把祁远扶起来,手掌轻轻按着他脉搏,渡了他十万年灵力。

    十万年灵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梵谷这样的神仙来说,能抵上半身修为,但是对于弗止,连九牛一毛都不算。

    可是这些似乎都没效果,祁远反而双目闭合,昏了过去,脸上再没有一点血色。

    落瑶紧张地问“怎么会这样”

    弗止沉思了一会,道“他如今的身体陷入自我保护状态,外界的灵力进不去。”

    梵谷也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会祁远的脸色,问“昨天看到他时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变成这幅惨样”

    弗止把了把祁远的脉象,发现祁远只是昏过去了,但生命体征正在慢慢减弱,他听到梵谷的问话,顿时没好气地回道“他这样,你也脱不了干系。”

    梵谷跳脚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老冤枉我。”

    弗止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说道“如今不是讨论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时候,都快想想办法,有没有可能让他醒过来”

    连弗止都束手无策,谁还会有办法落瑶意识到这次事态的严重。

    梵谷看了一眼状况,基本了解了来龙去脉,这个花花公子难得正经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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