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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_第18分页

作者:雁如归 字数:13594 更新:2021-12-22 15:32:18

    入梦,这事情要是传到天宫,岂不是要闹得鸡飞狗跳,尤其是他的爹娘,老天君虽然有一后四妃,却只跟老天后生了这么个儿子,要是真出了事情,肯定要扒了她的皮,想到这里,落瑶又开始头疼起来,他们俩的事情实在是一团糟,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祁远看到她两眼放空,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轻咳了一声,软糯地叮嘱道“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我会处理好的。”顿了顿,又说道,“答应我,不是我告诉你的事情,都不要相信,好吗”声音温柔地要滴出水来。

    今天的祁远有点反常,落瑶看到门外晃过一个人影,依稀分辨出是程誉,大概是来催他,又不好意思进来,在门外频频走来走去。

    她不知道祁远这次回去到底要办什么事情,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相信他。

    祁远凉凉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仿佛是想把他的承诺烙在她手心。

    祁远跟弗止交代了几句,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和站在门外的程誉一起走了。

    落瑶披着一条毯子,目送着主仆二人离去,从来没想过,祁远这一走便是好几年。

    房间里一时有点冷清。

    印曦的声音突然响起“什么事情这么急,我看他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落瑶心里一动,没说什么,岔开话题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四天三夜。”

    落瑶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道“怪不得,有点饿了。”

    弗止瞄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早给你熬了粥了,正要给你端过来呢。”

    落瑶笑道“甚好甚好,我此刻正想喝点粥,最好是红枣薏米粥。”

    弗止无语地看她“我怎么会招惹你这个大麻烦。”说完嘴里还在哼哼唧唧,语气中却满是心疼。

    落瑶笑笑没说什么,她很享受这种口是心非。

    第二天,落瑶左思右想,决定把事情都告诉冬冬,从小没有娘亲在身边的孩子都会比较早熟,落瑶相信冬冬有这个承受能力,而且作为容淮的孩子,落瑶不允许他有丝毫懦弱。

    古灵精怪的冬冬也意识到最近大人们的反常,看到落瑶不说话,他也安静地等着。

    落瑶看着一声不吭的冬冬,心里五味杂陈,干涩着喉咙说道“冬冬,对不起。”

    冬冬抬起头,用疑问的眼神看她。

    落瑶揉揉他的头发,用和大人说话的语气和他说道“冬冬,请你原谅我,因为以前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是刚知道我是你的娘亲。”看到眼眸骤缩的冬冬,落瑶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不忍看他,“以前因为一些原因,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你要恨我也没关系,我确实没有尽一点娘亲的责任,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娘亲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冬冬眼里顿时含了两包泪,有不相信和委屈,有难过和愤怒,最终被惊喜代替,这些神情交叉着逐一在脸上掠过,完全不落地被落瑶收入眼里。

    冬冬咬着嘴唇,哽咽着问“那,我的爹爹在哪里啊”

    落瑶爱怜地看着他“你爹爹去了个很远的地方,但是他一直在看着你。”

    冬冬扁了扁嘴,沉默了一会,强忍着在眼里打转的泪花,说道“你们大人说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通常都是死了,爹爹也已经不在了,是吗”

    落瑶鼻子一酸,两滴眼泪掉下来。

    冬冬看了看情形,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爹爹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他不喜欢我干吗要把我生出来啊”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弗止,走过来拉过冬冬,责怪地看了落瑶一眼,轻拍着冬冬的背给他顺气,溺爱地说,“不是你爹爹不喜欢你,他是天族尊贵的神,是个大英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你是他的儿子,是不是不该这样哭”

    落瑶有点恍惚,傲娇如弗止,从来不会夸赞别人,此时却搂着容淮的儿子,面带回忆,无比真心地在他儿子面前称赞他。

    落瑶和容淮落到今天这样阴阳相隔的地步,弗止心里不是没有一丝内疚的。他一直觉得,当初他师妹送落瑶来望月山,希望他收她为徒的时候,他若是一口答应了,落瑶就不会被送去落云山,她和容淮之间,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吧。

    自从知道冬冬是容淮和落瑶的孩子之后,他心底里对冬冬一直有点说不出来的愧疚,只能后知后觉地弥补,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冬冬大概是哭累了,在弗止怀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42章 良缘未结恩先断,耀清宫里恩爱绝

    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倒是非常平静,印曦照顾了她几天,看她并无大碍,身体逐渐康复,就回了北海国。祁远大概是仙务缠身,没有再回来过,倒是托了程誉不停地往望月山送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稀罕的药材。

    期间除了程誉每天会来按时报道,娘亲来找弗止的时候顺便看了她一次,二哥叶轶风跟弗止讨教养鸟经验的时候也顺便看了她一次。

    娘亲似乎不知道她和容淮的事情,她也不敢跟他们说,只说是自己身体不好,望月山灵气泽厚,要将养几天,落瑶小时候就经常三天两头过来,加上弗止帮着隐瞒,孟芙蓉和叶轶风都没有起疑。

    除此之外,居然连天宫里素未有交情的南宫蔓蝶,也巴巴跑过来看了她一次。

    就像是掐着点进来的一样,那天程誉前脚刚离开,蔓蝶后脚就来了,弗止刚好出去为她寻一味不常见的补药,偌大的一座望月山,就她和冬冬两人。

    彼时落瑶正躺在庭院里休息,幽幽庭院映着斜斜的晨光,照得整个院子格外恬静。

    南宫蔓蝶还是以往的样子,趾高气扬地带着个丫鬟,如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轻移莲步走到落瑶面前的凳子旁坐下。这蔓蝶不发起火来的时候,看着还是很温婉贤淑的。

    落瑶轻轻皱了皱眉,她和蔓蝶年纪相仿,仙阶也相同,并不需要行礼,倒是应该行礼的丫鬟却是装得没见着她一般,举止里透着挑衅的味道。

    落瑶看着这个丫鬟觉得有点眼熟,可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两人今天特地来望月山估计没抱这么好心,总不是特地过来找她喝茶的吧她一直觉得这个蔓蝶心机太重,不晓得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

    敌不动我不动,落瑶看了看她,继续闭上眼休息。

    蔓蝶看到落瑶把她当空气一般,按耐不住地轻咳了一声,旁边的丫鬟心领神会,立即细声细气地说道“奴婢听说前段时间落瑶公主身体抱恙,瞧着如今的样子似乎还没好呢,也难怪,在成亲当天被夫君抛弃,换做是我也会非常难过。”

    看到落瑶依然没有动容,丫鬟的胆子更大了些,继续再接再厉,“都说容淮神君不可一世,威震八方,没想到,也是个不顾伦常与徒弟苟且的登徒浪子。”蔓蝶适时地用手绢掩着嘴笑了一声。

    听到她提容淮,落瑶蓦地睁开眼睛,冰凉地盯着丫鬟,落瑶看着这张脸,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了,第一次上天宫时,祁远曾因为蔓蝶宫里的两个丫鬟说她的闲话,把她们打发到地藏菩萨那儿受罚,眼前这个丫鬟便是其中一个,想是一直记恨着落瑶,嘴皮子比以前更尖酸刻薄。

    落瑶本不想与她们计较,可是她们居然连死去的容淮也拿出来取笑,心里怒火中烧,冷哼了一声,道“都说天宫的规矩严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不对一国的公主行礼便罢了,还出口闭口侮辱天族尊神,上次的教训,想来是觉得不够蔓蝶郡主,看来你最近实在太忙了,忙到连管教丫鬟的时间都没有了,我不介意请她去地藏菩萨那儿再坐坐。”

    丫鬟没想到看着温柔无缚鸡之力的落瑶一张口便是几条板上钉钉的大罪,却偏偏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涨红了脸一时哑口无言。

    天族是有个不准妄议天神的规矩,她本是想气气落瑶,一时口快把容淮抬了出来,没想到后果。而且落瑶非但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就这么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扔回给了她,这事若是传出去,就不是去念念经那么简单了,丫鬟不露痕迹地往蔓蝶身后靠了靠。

    蔓蝶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丫鬟一眼,干笑了一声,道“我的丫鬟我自然会管教,倒是公主你,天君也不给你指几个丫鬟,哦对了,可能天君这几天忙着婚礼的事情,也许已经记不起来还有一个你了。”

    南宫蔓蝶满意地看到落瑶的脸色变了变。

    接下来的话,就像一把刀,一下下地剜在落瑶的心上“我来是想告诉你,既然你与天君身份有别,不要再妄想可以回天宫了,明日便是我和天君的大喜日子,你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来喝杯薄酒。”说完故意顿了顿,让落瑶可以消化她的话,“对了,想必天君还没告诉你,他要和我成亲了吧”

    落瑶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答应了祁远任何人的话都不要相信,蔓蝶此时说这些话是有问题的,不能上了她的当。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无法呼吸,脑袋嗡嗡作响呢。

    冬冬本来还在和落瑶赌气,在外面故意玩了小半天,逮了只野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于是耷拉着脑袋回去。

    刚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自己刚认的娘亲惨白惨白着一张脸,面前站着素未谋面的两个女人,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落瑶,面目可憎。

    他心里一揪,落瑶再怎样也是他自己的娘亲,自己跟她赌气那是母子俩之间的情趣,怎可被别人欺负了去,冬冬彼时还不懂这其实是一种叫护短的心态,他登时把赌气这事抛到了脑后,在保护弱者这方面,他受师父弗止影响颇深,尽管这弱者看似比他强太多了。

    冬冬扔下手里刚抓的野兔,急忙跑过去,站在落瑶面前,怒目对那两只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欺负我娘亲”

    冬冬小小的年纪,平日里又贪玩,落瑶一直没发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一遇到危险,就像一头警觉的小狮子,完全变了个样子,一如当年的容淮,为了保护她而义无反顾。

    这是容淮唯一的血脉,继承着他父亲与生俱来的华贵风采,蔓蝶被他一下唬住了,一看原来是个小孩,心下一松。

    南宫蔓蝶被突然出来的冬冬吓了一跳,随即眼珠一转,明白了眼前这个孩子的身份,饶有意味地打量着他,看到冬冬与某个人相似的容颜,她有点失笑“这个孩子想必就是容淮神君的遗腹子吧这副样貌,倒是像极了他父亲。”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跟天君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天君长得像容淮呢这孩子阴差阳错居然跟天君有几分相似,当真是造化弄人啊。”那天在往生镜里,蔓蝶也窥见了落瑶的往事,她会这么想,也不是无风起浪。

    落瑶冷着脸没说话,冬冬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似是在隐忍什么,他虽然小,但也听得懂这些话不是什么好话。

    众人不经意间,只见一阵疾风朝蔓蝶劈来,蔓蝶惊得花容失色,把身边的丫鬟扯过挡了挡,但是动作终究慢了一拍,有什么东西弹到蔓蝶的头上,发髻斜斜地歪了歪,随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的声音,头上的发簪被折断。

    满头黑发散开来,蔓蝶甚至可以在丫鬟瞪大的眼珠子里看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原本梳着精致的“飞天髻”,此刻变成狼狈欲倒的“蓬头髻”。

    蔓蝶哪遭遇过如此羞辱,她憋着气看了看周围,瞄到冬冬手上的一把弹弓上,颤着手指着冬冬和落瑶道“怪不得天君不要你们,果然是有娘养没爹教的东西。”

    冬冬鼓着脸又要拿抓野兔的弹弓弹她,落瑶拉了拉他的袖子,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小孩子虽然法力不高,对蔓蝶伤害不了什么,但若是传出去,蔓蝶毕竟是南宫氏的后代,对冬冬极为不利。

    蔓蝶理了理头发,显然懒得对一个小孩子生气,虽然身上狼狈不堪,却端着一副胜利者的笑容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不要再缠着天君了,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也许他可能不忍心和你说这些,那就由我来说也一样。”说完得意地看了落瑶一眼,“对了,难道你一直没发现,天君脖子上戴着一个蝶形玉坠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个蝶就代表着我的名字吗”

    原来是这样往事就像潮水一样涌来,多少个午夜梦回,她总是把玩着祁远脖子上的挂坠,是上古时期的玉,质感很好,若不是经她提醒,她都忘了这回事,祁远跟蔓蝶的渊源,要追溯到他们的父辈,岂是她一个小国公主可以干扰的

    蔓蝶看着落瑶惨白的脸色,像只骄傲的孔雀,满意地带着丫鬟扭着腰肢走了。

    其实落瑶从没打算相信蔓蝶所说的话,她和祁远之间的心结已解,再没有别的事情可以阻拦他们在一起。只是最近几日一直未见到祁远,心里难免有些惶恐,又无处打探消息,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上天宫去走一遭,落瑶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去看一眼,并不是不信他,只是看看就回来。

    晚上等弗止回来,落瑶骗他说要出去散散心,弗止似乎不经意地嗯了一声,给她熬了碗新鲜的药膳,落瑶心里着急,没留意弗止欲言又止的神情,匆匆喝完便出门了。

    驾了朵云一路飞上清乾天,纵然心里万般急切,落瑶还是非常小心地使了个隐身术,毕竟前段时间为了她和祁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此刻在这里出现非常的不妥。

    以前容淮教给她的隐匿术其实有两种,隐身术和隐声术,前者可以隐去身形,后者可以隐去声音,妙不可言,落瑶钻研几百年倒也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使起来得心应手,于是当南天门的侍卫们看见一朵不知好歹的云歪歪扭扭地突兀地飘来时,并没有十分在意。

    从南天门一直到耀清宫,目光所到之处都张罗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脚下铺着大红的玫瑰花瓣,这样熟悉的场景让落瑶有点恍惚,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心绪波动太大,影响到法术,落瑶看到身体已经呈半透明,连忙凝聚全部的灵力修补,等确定没人可以看见她,做完这一切,她感觉已经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心里一片凄凉。能让整个天宫大肆布置成这样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在几天前还温柔地在她面前承诺,会回去找她,却不曾料到,他嘴里说的“有事”,原来是在忙着和另一个女子成亲。

    落瑶脸上毫无血色,勉力撑着发软的双腿,一步步朝耀清宫内走去,不亲眼见到结果,她不甘心。

    耀清宫外张灯结彩,就连祁远的爱宠红麒麟也被装扮得活灵活现,脖子上挂着个大彩球,在殿门口打瞌睡,上次,祁远就是带它一起去芙丘国迎亲的吧,落瑶心里一阵苦涩,抬脚从它面前经过,红麒麟没有察觉,打了个响鼻,继续睡觉。

    有几个侍女在前庭布置花果,落瑶轻车熟路地绕过她们,走进内殿,里面还是一如她走前的样子,连茶几和香炉的位置都没有变,婚礼要晚上才开始,新郎大概是去灵霞宫接新娘去了。

    落瑶突然觉得很可笑,先前与祁远的海誓山盟在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讽刺,纵然是她错在先,犯下欺君之罪,可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地欺骗她。

    其实怨不得谁,祁远是谁啊,他可是天君,一族至尊在成亲当日被一个女子捉弄,让他情何以堪恐怕在落瑶离开的那天,他心里就已经在布这个局了吧,他的骄傲让他容忍不了背叛,哪怕是无意的,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非谁不可,有多爱,就有多恨,冒犯天颜的后果就是杀一儆百重塑天威。

    作为天君,他和熙温润的笑容背后那些让人噤若寒蝉的雷霆手段,落瑶多少是听说过的,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把护在手心当成珍宝,时间一长,这样的专宠让落瑶丢失了自我,忘记了他的身份,亦或是她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早就抽身而出全身而退,他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他本就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他年纪轻轻怎执掌得了整个天族,维系六界八荒,让妖魔鬼怪退避三舍呢。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从那个梦里醒来,就让她一直这样睡下去,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不是挺好的么。

    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早知道。

    四月天,恰是杨柳摇曳,枝桠觉醒的季节,空气中满是春意盎然。而此时落瑶的心里却是寒冬腊月天。

    她在踏入内殿的前一刻收住了脚步,觉得满身的疲倦,这一番行走是为了证明什么不论新娘是谁,终究和她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在来天宫的路上,她多么希望蔓蝶先前是在挑拨离间,故意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发发怨气呢,可如今眼前布置豪华的婚房,让她该怎么替他解释呢,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蔓蝶说得对,祁远快要成亲了,如果她一开始就对祁远坚信不疑,乖乖按他说的在望月山等他,恐怕没人会跑来告诉她天君成亲的事情吧其实,在她踏出望月山第一步时,他们之间的信任感就已经全然瓦解了吧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这么长的距离

    落瑶不辨方向地走着,有没有回到望月山,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抹触目惊心的红,就像紫岩山那场仙鬼大战的血雨腥风,红瞎了她的眼睛。

    初春的天气有点寒意,天气变幻无常,不多时便下起了小雨。

    落瑶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到她眼里,再顺着眼角流淌到脸颊。直到看不清前面的路,落瑶才反应过来下雨了,她本就还没调理好身子,刚才又消耗了大部分仙力施展隐身术,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法术烘干衣服,就这样湿漉漉地狼狈地站着,正想找个地方避雨,突然一层结界凭空罩在她周围,替她挡住了绵延的雨。

    “怎么淋成这样”印曦语气里带着点心疼和责备。

    印曦瞧了眼浑身湿漉漉的姑娘,身上的衣服因为湿透,紧贴在她身上,遮掩不了她玲珑的曲线,印曦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自然,连忙转移开看她的视线,体贴地化了件披肩替她披上,暗自用灵力替她把身上的衣服弄干。

    落瑶感觉到周身运转着温暖的气流,舒服得轻叹了口气,腕上的镯子泛着灵动的光泽,它是感应到印曦的法力了吧

    落瑶拢了拢披风,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刚去弗止那儿看你,他说你一早就出门了,我等了小半天你没回来,怕你有什么事情,就跟过来了。”说完抬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湿发,细心地擦掉她脸上的雨水。

    落瑶没有回答,转头打量周围,看究竟在何处,没想到竟然绕着清乾天走了大半圈,转到了大罗天,再往前走就是以脾气暴躁出名的大罗天君的住处。落瑶对着印曦赧然地吐了吐舌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里。

    印曦盯着她看了会,说道“那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看你现在丧气的样子,你就非他不可了吗”

    “那人”自然指的是祁远。

    落瑶猛地抬头,问道“你早就知道他要成亲了对不对”

    印曦急忙解释“你可别冤枉我,我要是知道,早就过来找你了,不过,我虽讨厌祁远,但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他们这次的成亲有点蹊跷,邀请的人也少,听很多要赴宴的宾客说,都是昨天才知道的。”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落瑶强自笑了声“就像那面往生镜一样,自然会有人千方百计想让我知道。”

    印曦沉默了一会,道“瑶瑶,别笑了,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这样。”

    落瑶听到这话像是卸了全身的力气,果然不再笑了。

    印曦二话不说,把落瑶身上的披肩紧了紧,裹得像个粽子一样,随后招了朵云,两人腾云而去,落瑶已经没有力气问他要去哪里。

    、第43章 何处掩面醉千场,光阴惆怅纷自扰

    印曦竟然带着她穿过几道光怪陆离的结界,来到了人间,随后轻车熟路地在一个挂着“千金坊”牌匾的赌坊前落下云头,还好天色已黑,路上没几个行人,根本没人注意从天而降的两位神仙,否则,大街上必然要引起混乱。

    此时的凡间已是繁星点点,街上漆黑一片,千金坊里面却灯火通明,深邃的夜掩不住它的奢华喧闹。两人今日本来就穿得随意,只是稍微修补了下,印曦随手捏了一把招摇的扇子,牵着落瑶大大方方进了门。

    刚进去,就有领路的过来请他们二人直接去楼上的雅座。

    上楼时,落瑶听到这里的人称呼印曦为“陆少”。

    落瑶用疑惑的眼神看印曦,印曦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低声与她说道“以前和你二哥常来,陆氏是我们在这里的一个身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

    落瑶依旧看着他。

    “呃,我们在此有一间专门的包厢。”

    二哥什么时候也来这种地方玩了,肯定是被他带坏的,落瑶睨了他一眼。

    印曦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道“我和你二哥,到底谁带谁来的,还不知道呢。”

    落瑶不理他,打量起这个赌坊来。

    不得不佩服二哥和印曦的眼力,这家赌坊虽然接待三教九流之客,却装饰得非常有品位,里面端茶倒水的丫鬟穿清一色的白色长罗裙,腰间束一根五指宽的红绫,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就像一个个精灵,行走之间透着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负责引路的男侍则全身黑衣黑裤黑靴,只在额上绑一根和丫鬟身上一样颜色的红绫抹额,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些红绫上面用墨绿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小巧的图案,落瑶猜这可能是这个赌坊的徽记。

    落瑶扫了一圈大堂,每个桌子后面都站了个伙计,大概是专门培训过,举手投足行云流水,娴熟得很,这些伙计的容貌都是比较出众的,光是站在他们面前,就让人生出一种想停下来欣赏的感觉。

    每个桌子前都围着不少顾客,有玩牌九的,押大小的,还有斗蟋蟀的,应有尽有,热闹得不亚于集市。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赌坊的老板把赌坊和茶楼结合在一起,大厅中间是个戏台,戏台旁边的两根大柱子上贴了幅对联,笔锋苍劲有力“小赌怡情莫放松,只赌珠玑到天明”。

    据印曦说这些字是老板亲自题的,唔,是个难得的奇人。

    舞台上正唱着戏,从二楼刚好可以看到舞台的全景,可能这些是为了达官贵人而设。每个雅座有未及地的竹帘遮着,只能从里面看得见外面,外人却看不到里面。

    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旁边站了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脸上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落瑶远远看了一眼,却看不出什么,印曦看出她的好奇,小声说道“那间是这里老板办公的地方,以前我们来的时候,他基本都不在。”

    落瑶点点头,光是看这些细节,就可以判断这个神秘的老板肯定是个妙人。

    到了印曦的包厢,落瑶在桌边坐下,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看到桌上摆放着的赌具时觉得非常新奇。

    有个侍应生已经等在包厢里候着,是个年轻的黑衣少年,挺拔地站在牌桌旁边,低眉敛目。

    落瑶请他表演,小伙子摆开架势,手轻轻抬起,一看就是行家,修长的手指变化多端,骰子在他手里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要什么来什么。

    印曦在旁边陪她看边低声跟她解释各种牌的玩法。落瑶一直盯着侍应生的手看,他的手可真好看啊,白净修长,骰子们在他手里听话得不得了。

    那侍应生一开始还沉着淡定地表演,被落瑶这么盯着,手指开始有点不听话,脸也涨得通红,直到快拿不住牌九。

    印曦用手指弹了一下落瑶的额头,把她快要凑到侍应生手上去的头挪开了一些,凑到她耳边笑着说道“有那么好看么,比我还好看”语气暧昧。

    落瑶退开一些,撇撇嘴。

    印曦也不再逗她,让侍应生下去休息,自己和她玩起来,侍应生明显松了口气,步履仓促地离开。

    落瑶的领悟能力非常强,没一会儿就学了个七七八八,掷骰子的动作学得像模像样,掷了一会儿,她提出到楼下和其他人小试几把。

    印曦点点头,拉了下桌沿下面的铃,不一会,刚刚那个小伙子来到面前,看到落瑶时,脸又红了。

    落瑶大概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劲地盯着侍应生看,还笑得贼兮兮的。印曦装没看见,只是不露声色地挡住落瑶探来探去的目光,吩咐道“给这位小姐准备些筹码,都记在我的账上。”

    侍应生应声而去,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筹码,印曦带着兴高采烈正摩拳擦掌的落瑶去一楼大堂。

    都说初学者的手气不错,这话在落瑶身上灵验了一次,落瑶一上来就赢了几局,越玩越起劲,不一会儿,面前的筹码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印曦笑着摇头“照你这样玩下去,估计等不到明天,你就要一夜成名了。”

    落瑶正玩得兴起,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可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要是输了,丢的还不是你陆大少的脸”

    印曦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两人在楼下一个玩,一个看,时不时地咬耳朵交换意见,没有注意到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件包厢何时出来了一个人。

    周围的大汉见状忙恭敬地给他让路,那人身材颀长,身着墨色冰绸的长袍,上面的丝线像水一样泛着隐隐的光泽,腰间一块雕刻着像是某种徽记的翡翠玉佩,及腰的乌发只用一根红绫在发尾松松地绑着。

    这个光是靠背影就足以让万千待嫁闺中的女子一见倾心的男人,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上,右手执一把檀香木折扇,却没有打开,只是轻轻地一下下敲着左掌心,扇子尾端的金黄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这人的脸一半隐在黑暗里,看不出神情,只能看到似笑非笑的嘴角和一小半风华无限的侧脸,远看,是个风度气度俱佳的温润公子,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才能感觉到他冰冷的眼神正看着楼下的某一对“兄妹”,仿佛在思量什么。

    这一晚落瑶玩得很尽兴,手气也很好,两人都忘了时间。直到面前的筹码堆积成一座小山,才觉得赢得差不多了,落瑶让侍应生把筹码记了账,又拉着印曦找地方喝酒,已经是下半夜,很多酒肆都打烊。

    她嘀咕着,这赌坊若是顺带着有个酒肆就更好了,干什么都不用出这个门,他们也可以做生意啊,岂不是一举两得。

    印曦用扇子敲了下她的头“那儿不是已经有个茶楼了吗,你非要出来喝酒。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懒,每个店都有每个店的特色,要靠你去慢慢发现,要是所有人整天窝在一个地方,看来看去就这么几堵墙,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落瑶摸摸头,想想有道理,笑了笑没说话。

    印曦一到人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知道哪家的酒最香,哪家的花生米最酥脆,哪家的姑娘最温柔,甚至知道哪家养了条凶狗要绕着走,听得落瑶暗自咋舌,这些地方难道二哥也都去过吗真是看不出来。

    终于找到一家通宵待客的酒楼,方才一掷千金的豪情万丈尚未平复,落瑶心情一激荡,叫了几坛酒和几样小菜,她其实不饿,就是赌了这么久,想换个环境呆一会。

    落瑶边喝边和印曦讨论刚才的赌局,聊到几次差点全盘皆输时,落瑶锤着桌子大叹刺激,说道“怪不得天君下旨仙界不准赌博,今日亲眼目睹才发现,原来真会玩物丧志啊。”

    话一出口,落瑶就觉得不对,看了看印曦,不说话了。

    印曦似乎没有听到,看着窗外,继续低头喝酒。

    两人一声不吭地喝了一会,印曦心里踌躇了许久,正想说些什么,发现落瑶已经满脸泛红,对他咧嘴笑了笑,随后歪着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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