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又把夫人弄丢了_第12分页

作者:雁如归 字数:13502 更新:2021-12-22 15:32:14

    动作,还以为梵谷是在勾引他。

    他欣赏不来他的性感,看得有点不耐烦,眉头挑了挑,没好气地说道“你的年纪不见得比我大,怎么想事情要这么久”

    梵谷不以为意,大概是想通了什么,奇道“北海国不就连着芙丘国吗我是在琢磨你为何不问你的枕边人要来问我,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看见祁远立马变青了的脸色,心思通透的梵谷一下恍然,原本躺着的,马上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差点撞到桌子,“你、你是在吃那个二皇子的醋”

    祁远嫌弃地看了看他,似是在责怪他用词不妥,脸色有点难看。

    梵谷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一时玩心大起,添油加醋地道“要我说,他们认识的时间远比你和落瑶要长,你有这个顾虑也是正常的。”

    祁远按了按眉心,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梵谷大呼小叫着“你果真醋了”祁远赏了他一个白眼。

    梵谷偏了偏脸,那个白眼贴着他的脸颊飞了开去,不远处的一株水仙折了一下腰。

    梵谷继续好奇地追问“若不是醋,莫非你这是成亲前的焦虑症”

    祁远半眯着眼睛看他“什么跟什么。”

    梵谷的眼睛亮了下,“我一直没明白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莫非你是第三者是你拆散了他们才得到了落瑶”

    祁远没留意他的神情,看着落瑶刚才消失的方向,说道“他们应该没开始过吧,那个印曦以前一直在外面晃荡,前不久才刚回来的。”天君难得犹豫了一下,踌躇道,“这,应该不算是拆散了他们吧”

    梵谷心里八卦的小火苗顿时熄了,他重新躺下来,“呃,那的确不算。”语气中尽是惋惜。

    “我也是这么觉得。”

    梵谷懒懒地道“那你在瞎操心个什么劲。”

    、第28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2

    祁远不语,梵谷也没说话,他一向摸得准祁远的脾气,他也不急,等着祁远慢慢组织语言,果然,祁远淡淡的声音传来“那个印曦对她我都看在眼里,怎会不晓得他的心思,光是看他看落瑶的眼神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但总归若是他能从此在落瑶面前消失,是最好不过。”

    梵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先把祁远没说全的话自动在脑海里补齐,再从头到尾过了一遍,理清楚祁远想说什么。祁远说话的方式他已经习惯了,久而久之,练就了这一项自动填词的技能,梵谷甚至觉得,若是哪天有一个填词的比赛,估计他和程誉都能拿个并列第一。

    梵谷默不作声地补完句子,再加上标点符号,才领悟了他完整的意思,原来天君是在担心他的宝贝儿哪一天受不住印曦的诱惑,怕跟着他跑了揣摩到这一层意思后,梵谷有点无语,难道祁远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梵谷看了眼眉头拧成麻花一样的祁远,心里感叹一声,你也有今天啊,还好我的思蘅不用我操这个心。想起思蘅,梵谷无声地笑了笑。

    还没笑完,只见祁远阴霾的脸凑到他面前,凤眼微眯“你在笑什么很好笑么”

    梵谷干咳了一声,“不是,不好笑,呃,是不怎么好笑”

    看到祁远越来越黑的脸,梵谷知道不能再挑战这位天君的底线,要不然这妒火焚烧的男人也会干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别看他脸上不动声色,他最会装了。

    梵谷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严肃,说道“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把他打发到蛮荒之地再也见不到落瑶还是干脆魂飞湮灭永不超生人家毕竟没做错什么事情,再说,若是让落瑶知道你自作主张这么做,估计不会再理你,这些我是深有体会的,千万不要让她觉得你没有把她的想法放心上,要学会什么来着哦对,尊重。”

    梵谷说了一大通道理,自以为说得非常精辟,看到祁远听得认真,心里不免又一阵得意“哎,这个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悟出来的。上个月有个贼眉鼠眼的小子一直缠着思蘅要学种杨梅。”

    梵谷面露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继续说,“你说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种杨梅,不是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人家醉翁起码还借酒醉一醉,他就整个儿清醒着。可思蘅偏偏不这么认为,她觉得那人在种杨梅方面挺有天赋,还老说我不给她自由不尊重她,把我晾了十几天,我算是琢磨出来了这两个字的意思,其实女人要你给她点些空间也不过分是不是后来我看那小子也没再过来,估计是说清楚了,啊,思蘅果真没让我失望。”

    祁远眼神有点空茫,直勾勾看着梵谷似是要看穿他的脑袋“你说了这一大堆,重点是什么”

    梵谷顿了顿,看了眼祁远,说道,“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还是让她们自己处理罢,你不相信她,也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啊,是不是哎,这么丢脸的事我也就和你说说,我可是真心希望你别走一样的冤枉路。”

    祁远斜着身体在椅子上躺下来,两手枕在脑袋下面,脸朝着天,仿佛在消化梵谷的那番话,“尊重是什么意思”

    梵谷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程誉是个稍有点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没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他夜夜观天象,推演良辰吉时,隔三差五地找精通星象的司命反复斟酌,恨不能住在司命君的宫里,反而祁远经常带着落瑶溜出去玩,仿佛这婚礼的主角并不是他们。

    落瑶看着程誉走出走进,有点于心不忍,找了个机会小声对他说“你也知道,这只是个形式,我们这一辈并不大讲究这些,能省去的细节就省掉吧。你也不用这么奔波这么辛苦。”

    程誉忙摇头“不奔波,不辛苦。天君的婚礼是大事,马虎不得。”说完又出门了。

    最后,经过整整十天九夜的讨论,程誉和司命君终于选了两个日子,跑过来供祁远决定。

    落瑶凑过去看了看,一个是下月的元宵节,团团圆圆,另一个是二月初二,龙抬头,都是一等一的黄道吉日。祁远说凡事都要成双,套个吉利,选了第二个,便打发程誉赶紧去办,可怜的程誉忙得脚下生风,两个当事人却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日子过得闲云野鹤一般。

    在这段时间内,落瑶也不是毫无所获,她惊讶地发现祁远虽然外表看着冷漠,骨子里却像小孩般非常粘人,落瑶去哪他都要不远不近地跟着。

    譬如落瑶在院子里辟了块地种花,他便在旁边浇水,譬如落瑶在树底下看话本子,他就让程誉把书桌搬到旁边修改文书,又譬如现在,落瑶正在殿外的莲花池喂鱼,他在旁边帮她端着装鱼食的盒子。

    虽然落瑶很高兴祁远整天能陪她,但是长此下去不理朝事并不是好事,怕直接跟他说又怕伤了他自尊,思来想去,小心地试探他“你最近不用上朝吗”

    祁远看了她一瞬,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落瑶忙摆手“没有,我只是想起一句诗,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可不希望史官以后用这句话来形容你啊。”

    祁远沉吟片刻,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佳人和早朝为何要混为一谈,不勤政可以有很多托词,不需要有什么佳丽,若是一位意志坚定的王,佳丽三千五千又如何,若本是一块内心腐朽的木,无需旁人诱惑也是昏庸懒糜。”

    落瑶被祁远一长篇话弄得愣了愣,为难地继续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毕竟要做点表面功夫,还为我耗费这么多仙力,人家会说我呃,不懂事吧。”

    祁远摸了摸她的头顶,含笑说道“你确定、只是说你不懂事”看到落瑶的脸色都变了,祁远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后悔不该开这样的玩笑,“怎么会是不懂事,我的瑶瑶最懂事。如今天界四海升平,没什么大事,上不上朝都无关紧要,我每天都会及时批阅文书,耽误不了事情。至于这结界么,以前夫子没告诉过你,天君拥有的是无上法力,这点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落瑶果真回忆了一会,想不起来夫子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夫子说过的话太多了,她实在记不住。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内疚感顿时轻了许多。

    一阵异香飘来,祁远一手揽过落瑶的腰,一手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双眼炯炯有神“我的瑶瑶是在担心我吗”

    落瑶嘟哝着“我才不担心你,我是”话未说完,嘴唇被祁远含住,不再像上次那样蜻蜓点水,舌头长驱直入,霸道地席卷过她的贝齿,舌头,留下只属于他的气息。祁远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嘴里喃喃叫着她的名字,天旋地转中,落瑶似乎听见他在低声说着什么,是承诺。

    池里的鱼儿害羞地低下头,没入水中,泛起轻轻的涟漪。

    许久,落瑶有点喘不过气,挣扎着身体要他放开,却感到祁远的身体起了点变化,顿时满脸通红。祁远也发现落瑶呼吸困难,动作变得柔和,逐渐从吞咬变成安抚,浮躁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祁远把头靠在落瑶的肩膀上一动不动,调整气息,啄了啄她的耳垂,低笑着在她耳边呵气。

    落瑶被祁远的呼气弄得有点痒,扭了下腰想别开头去,不想身边的男人身体又一僵,落瑶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一张粉脸快哭出来。虽然已经和祁远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还是不习惯在殿外公然卿卿我我,贝齿轻咬着嘴唇,神色尴尬地说“别在殿外这样,被人看见可不好。”学着老爹经常教训自己的语气和他说,“你是天君,要注意形象。”

    祁远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丝毫不在意地说“这里的结界不是好看不中用的,除了保暖以外,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她很惊奇,以她的功力她只能做到两丈的范围,只有在这个范围内,外面的人才听不到,可是祁远布的结界覆盖了整个耀清宫,殿外的人都听不到,落瑶觉得很了不起。以前爹爹只教了她一些防身用的法术,她当时只顾着和印曦玩,连这些防身用的也只学了个皮毛,现在后悔起来,便缠着让祁远教她。

    其实,祁远早就发现落瑶的法术一般般,要不然也不会被一个小小的树妖掳了去,虽然以后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多学点总是有好处的,几次想开口让她多学点法术,又怕她碍着面子不肯学,就一直没有提。

    如今她主动提出来,祁远自然十二分的乐意。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书,转身去书房捣鼓了半天,给她翻出来一堆纸张泛黄的法术的书,说道“这些都是我以前看过的书,你先挑拣挑拣看一些有兴趣的,看不懂的地方过来问我。”

    看着这小山一样高的书,落瑶的嘴里可以塞得下两个鸭蛋,道“这些都是你看过的么,里面的法术你全都会么”

    祁远随手拿了本冰霜咒,随口说道“这些书我不到三百岁的时候便读完了,种类应该非常齐全,以后你还想学别的,我让程誉给你去找。”

    落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些就够了。”

    祁远点点头,捧起她的脸吧唧了口,说了一声乖,转身继续看文书去了。

    那几日,落瑶一直窝在书房看书,学到兴之所至,时不时地跑到祁远面前露上一手,祁远有时候会指点一二,从不吝啬对她的赞赏。

    落瑶心里有个念头,若是这样和他一起过下去,也不错。

    程誉的忙碌总算有了成果。

    整个清乾天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丫鬟们的口头禅从“吃了吗”变成了“快了吧”,这个快当然是指天君的婚期。

    成亲前一晚,踏着醉人的夜色,祁远送落瑶回芙丘国。

    夏极早就下令家家户户门前挂上大红灯笼,用他的话来说,要让远在南极的长生大帝也能看见九州最北的芙丘国的灯笼,让四海八荒共同为落瑶祈福庆贺。远远望去,仙雾缭绕的芙丘国喜灯盏盏,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就像新娘嫁衣上绣着的明珠,闪烁着灿灿霞辉。

    还没到芙丘国,落瑶突然想起什么,抓着祁远的手问他“对了,上次那个地形图你绘得如何了”

    祁远的眼里有光芒闪了闪,头低着,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低声说“好像差不多了。”

    落瑶以为祁远为了她,忘记了正事,急道“画完就是画完,没画完就是没画完,什么叫好像差不多了。”

    话未说完,被祁远一把搂过腰,牢牢禁锢在他怀里,声音温柔动听,“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这张图。”

    落瑶没听懂“什么”

    “因为没有这张图,就没有今天的我们。”

    落瑶听懂了,脸一红“那你准备怎么谢它啊”

    祁远却不再说话,温柔地看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黑眸里光华流转,宛如天上的繁星,若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落瑶要怀疑祁远是不是被人掉了包,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祁远这么会说话呢,时不时地说几句颤人心肝的情话,让人招架不住。

    星辰万里动风色,冬日里的银杉树挺拔地迎风冒寒,盘根骨节突出,枝藤交织错节,像极了如胶似漆的两人。

    落瑶在温暖的怀抱里感觉不到一丝冷,祁远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异香,很好闻,宽大的袖子几乎遮住她整个身体,两人的青丝随风蜿蜒飘舞,富有生命一般渐渐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仿佛无声地诉说着今生彼此同心携手白首不分离。

    、第29章 冬雷震震夏雨雪,十里红妆迎卿来

    程誉考虑得非常周到,把迎亲线路安排得极其妙。

    从清乾天到芙丘国其实也就五百里,但用他的话说是要讨个吉利,绕点路更显得天族有诚意,祁远听了以后也觉得有道理,兴致勃勃地和他一起讨论。

    天君不愧是天君,一下子把事情琢磨了个透,颇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他觉得既然绕路就要绕得巧,绕得有意义,拿了支笔在芙丘国和耀清宫之间圈了一个心形,去的时候走半个心,回的时候走半个心,合起来刚好是圆圆满满的一个心形路线。掐指仔细一算,正好九百九十九里,寓意天长地久,夫妻同心。

    程誉看着地图上硕大的一个心形,和整整多出一倍的行程,心里有点发怵,又不敢有什么异议。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十二位星君早早地各司其职,布下百年好合的稀世星象,就齐齐遁了。

    众人一阵唏嘘,这几位星君资历颇深,一向自恃清高,从不做这些敷衍拍马之事,连讨好天君都是这么低调地挂了几颗星辰,仿佛做了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若是见着了这异象,那是自己的福分,若是没人瞧见,只能怪自己眼力不佳。

    祁远眯着眼看了看天际边若隐若现的红鸾星,挑了挑嘴角,不动声色地带着众仙在吉时整装出发,出门时不忘带上他的红麒麟。

    祁远觉得这样的排场必然少不了它,锦上添花的事情他一向很喜欢。红麒麟嘴里叼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扭捏着不起来,小小的脑袋思考着像它这样的灵兽跟着去迎亲是否有点大材小用。

    祁远半蹲下身子,捏着它的耳朵,笑道“芙丘国的宁洛果可是出了名的仙果,只因此果一落地就马上干枯,需要吃现成的才行,当真不想去”红麒麟眨巴了几下铜铃大眼,腾一下站起来,讨好地蹭了蹭祁远的脚。

    这次婚宴的排场自然做得极其大,光是迎亲的队伍就排了整整二十里,且每一个迎亲的人都经过程誉精挑细选。许是天上已经很久没办过这样的喜事,九州的神仙难得聚在一起热闹,被选上迎亲的自然都欣喜难耐,毕竟能亲眼见证这场盛大婚礼,是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虽然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是当众仙亲眼看到这排场的时候,心里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这哪是婚礼,简直就像在炫耀清乾天物资磅礴,众神终于明白了“盛大”两个字背后的含义。

    在耀清宫到芙丘国的必经之路上,开满了孔雀蓝的v花,虽是冬天,这花却由于仙术的滋润,开得极其艳丽,走过之处,花香云外飘,据说这v花只有望月山才有,因为望月山住了以为不喜热闹的神君弗止,是以没人见过这样的花。程誉为了从弗止那儿讨到这些花,费了不少周折,铺满了九百九十九里,让人震撼。

    有句话说,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八卦,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何况是这么多人。

    众仙规矩地跟着队伍走,奈何这九百九十九里委实有点长,时间一久,众仙逐渐不约而同有点倾诉的念头,刚开始两个一堆,后来慢慢三个一群地低声开始议论,以此打发路上的无聊的时间。

    后来声音逐渐变大,眼看要控制不了,祁远下令让队伍原地休息,旨在让各位专心聊天,聊完认真赶路。聊天的地点选得颇有深意,正好选在五百三十八里的地方。

    侍女们赶紧端来备着的凳子请各路神仙入座,陆陆续续端上茶。

    其中一个身着绿袍的年轻小仙显然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踌躇着问旁边的白眉老者“这位神君,你可知道我们为何要走这样奇怪的迎亲路线”

    白眉老仙摸了把胡须道“这位仙僚有所不知,听说这路程全长正好九百九十九里,共一十二万步。”老神仙啜了口茶继续道,“这九百九十九里你知道吧,就是天长地久的意思,至于这一十二万步么”老者停了一停,做思考状。

    旁边一位黄衣仙者插嘴说道“这一十二万步,其实说的是个日子。天上一天,地上四百天,天君是为了纪念与公主认识的一十二万天。”

    绿袍小仙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

    白眉老者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道“天君一向清心寡欲不问红尘,不知怎的,对这位芙丘国的公主倒是很上心,连这娶亲的路线都做得如此费尽心思,啧啧。”

    黄衣仙者望着芙丘国的方向,说道“这位仙僚说的是,小仙曾有幸在芙丘国见过落瑶公主,确是一位妙人,能歌善舞,容貌倾城,不过为何独对这位公主如此钟情,想必你们并不清楚。”

    绿袍小仙颇有兴趣地问“难道仙者竟知晓其中缘由”

    黄衣仙者学白眉老者摸了摸胡须,小声道“据说,天君和天后娘娘早就有一个私生子,就在望月山让弗止神君领养着。”

    众仙张大了嘴巴,一幅雷劈状。

    四百六十一里外的芙丘国。

    落瑶突然打了个喷嚏,辛辛担忧地看着落瑶道“公主莫不是昨夜踢被子踢狠了受了凉,这几日可要仔细些,若是在大婚之日得了风寒,一天的流程下来,恐怕身体吃不消。”

    落瑶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鼻子,眼睛看着远处一个虚空的点“无妨,我只是觉得鼻子痒,也许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都说芙丘国仙风豁达,不拘泥礼节,这一点梵谷深有体会。

    天族的神仙本就容色出众,芙丘国这样的小地方平日里见不到清x天的神仙,迎亲队伍甫一进入芙丘国国境,就有几个胆大的女仙腼腆着往几个年轻的神仙手里塞鲜花,然后又一溜烟躲开,但不走远,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们。

    男神仙里,除了没人敢给祁远送花以外,属梵谷收到的最多。这一路娶亲队伍行至公主府时,梵谷的手上腰上袖子里已经塞满了鲜花,就差和红麒麟一样嘴里再叼一支。

    梵谷瞧了瞧走在最前面似乎对后面的情况毫无所知的祁远一眼,嘴角一阵抽搐,总不能在天君纳妃的时候也娶几个妾回去吧若是让那妒火心极强的祁远知道他今天抢了他的风头,回去定会生生扒去一层皮。

    梵谷背上一阵哆嗦,连忙把花一股脑儿团成一团像丢一个烫山芋一样塞到一个路人手中,正打算甩甩袖子扬手而去,却见捧着一团花的大婶咧着嘴对着他暧昧笑,脚下一个踉跄,终于在大婶热情的眼神中落荒而逃。后来,同样跟随在迎亲队伍里的思蘅每次回想起这副景象,总少不了喝几口飞醋。

    在芙丘国国君府稍呆了片刻,祁远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落瑶告辞。

    流水一样的筵席从耀清宫一直摆到南天门,后来实在摆不下,有两桌被迫摆在了门外。

    两人回天宫之时,月下老人穿着一身玫红色,笑眯眯地候在耀清宫门口。月老向天君行了一礼,叩拜过后,交予一对新人每人一根红绳,一人牵一头,由喜娘缓缓引领他们步入正堂行礼。

    祁远一身白色婚服,一尘不染,大红色玛瑙玉冠将头发高高束起,周身淡淡神光环绕,永远那么出俗脱尘。落瑶穿着配套的白色婚裙,腰间一抹透明色红纱,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头上一枝玛瑙红的步摇,与祁远的玉冠遥相呼应。

    落瑶轻抿着,肌肤白皙得似是要渗出水来,祁远轻轻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有点神思恍然,一向自制力不错的天君气息开始急促,只想着要快点结束这场礼制繁杂的婚礼。

    老天君老天后坐在主位,神情和穆,虽然两人的名字前面贯了个“老”字以示区分,但宁仁风流倜傥,万殊妙目里光华闪闪,一点也没有老态。

    虽然宁仁一直偏心蔓蝶,希望蔓蝶成为自己的儿媳,但万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才不管宁仁以前对南宫氏的许诺,相比起这些来,儿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夫妻俩为了这事少不了口角,但宁仁一直以疼爱老婆出名,见不得她落泪的样子,她一掉眼泪,他就心底里发慌,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宁仁一声长叹,率先败下阵来,之后对这件事再不坚持。

    礼官刚准备开口宣拜礼词,门外响起一声脆生生的“慢着”。

    底气十足的两个字让众仙都心里一惊,难道今天要上演一场抢婚大戏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只有梵谷轻轻蹙了蹙眉头。

    随着声音望去,穿了一身大红衣裳的南宫蔓蝶信步而来。

    按天上的祖制,天君天后的婚服都是纯洁华贵的白,所以来参加婚礼的神仙都低调地穿了浅色调,避免太过扎眼,这蔓蝶却偏偏挑了个大红色来抢风头。

    众人都知道蔓蝶从小和祁远一起长大,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也知道蔓蝶喜欢祁远,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后来蔓蝶还要死要活地逼着祁远娶她,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再荒唐也要有个度,毕竟今天是天君的婚礼,且落瑶是祁远亲自选的天后,闹僵了大家脸面上都过不去。

    宁仁和万殊的脸色有点难看。

    程誉第一个反应过来,白着脸急忙过去拦她,蔓蝶看也不看他,在离这对新人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她看着站在正中间的落瑶,冷笑道“有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明明身上污秽不堪,还妄想着天后的宝座。”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交头接耳,各种意味复杂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蔓蝶和落瑶身上扫来扫去。

    祁远冷眼看着蔓蝶。

    落瑶脊背挺直,任他们打量着,敛目低头。

    祁远环着手臂,轻轻捏了捏落瑶的肩膀,一如既往的温暖和信任。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拨正落瑶有点歪的步摇,闲散的动作间,却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

    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祁远看了看南宫蔓蝶,眉头轻蹙,冷冷地说道“不在你的灵霞宫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话语间不露声色地上前一步,把落瑶护在后面。

    这个动作被南宫蔓蝶看在眼里,心头痛了一痛,说话间更不留情面“天君,今天我若不过来,你们怕都要被这狐媚子给骗了。”

    一阵阴冷的风刮过来,定力不好的一个小仙差点被刮了出去,还好被旁边热心的神仙拉了一下,小仙忙不迭连连道谢。

    落瑶有点错愕地看着南宫蔓蝶,其实除了上次选妃大赛,她没怎么见过蔓蝶,她和蔓蝶虽然有点不对盘,但总归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蔓蝶总要在众仙面前当众羞辱她。羞辱她便罢了,还连带着天君一起难堪,她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有点冒火,手指握成拳,指甲差点嵌进皮肉里。

    一股温暖的感觉传到手里,不用看也知道是祁远握着她,落瑶站在他斜后方,只能看到他的侧面,冷峻的脸庞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仪,落瑶心里一阵温暖,痴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祁远似是觉察到她在看他,虽然没有回头,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时,坐在上座的老天君打破了这种异样的气氛“蔓蝶,本君知道你平日里虽爱玩闹但无伤大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知纵得你这般胡闹,今日是祁远的好日子,你跑过来说这些话到底所为什么”

    南宫蔓蝶一扫方才的怒气,上前几步向老天君行了一礼,似乎胸有成竹地说“蔓蝶自有蔓蝶的理由,我有证据证明芙丘国的叶落瑶早已是有夫之妇。”

    这句话一出口,就像炸开了锅,殿上一阵哗然。

    众仙震惊于蔓蝶竟如此挑战天族的威严,若这是事实,那可是清乾天一大丑闻,若不当真,蔓蝶郡主今日难逃重罚,但这些都是众仙心里的揣测,没人敢在两位天君面前交头接耳,于是都低着头屏着气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耳朵却是支着听殿上的动静。

    又是一阵狂风从殿上扫过,祁远黑着脸说“你最好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介意亲自送你去诛仙台。”

    蔓蝶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随着又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天君,我手上的往生镜是上古神物,只需滴一滴血,即可看到血的主人的一生经历,不知落瑶公主敢不敢试上一试”说完,挑衅地看着她。

    未等落瑶回答,祁远没有温度的声音不悦地传来“为何要试这无聊的把戏她是天后,岂是你想试便试。”

    蔓蝶咬着唇“这不是还没拜堂吗她还不是天后。”

    蔓蝶此人就是太心高气傲,得理不饶人,她以为祁远会因此而厌恶落瑶,却偏偏没想到反而会把祁远越推越远。

    祁远果真冷笑了一声,道“你这倒提醒我了,的确还未礼成,那我们继续,不要误了时辰。”说完用力拉着落瑶面朝天地,准备完成方才未完成的动作。

    司仪仙官已经完全傻了眼,忘记喊口令。

    蔓蝶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胸膛快速起伏,似是有一头小兽在她心里奔走着叫嚣着。

    落瑶叹了口气,凑到祁远耳边温言道“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今日之事若没有个说法,只怕我们成不了亲,就让我试一试吧。”

    祁远此刻正因为蔓蝶一番话怒意难平,这个蔓蝶本就是冲着落瑶而来,他没法安慰她,却让她反过来安慰自己,祁远更是觉得对不起她,一双倜傥的丹凤眼此刻泛着浓浓的怜惜,深深看着她。

    落瑶对祁远笑笑,其实她非常理解蔓蝶的心情,像这种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是受不了被夺去所爱的痛苦的,嫉恨已经让她迷失了方向,她反而觉得蔓蝶很可怜。

    老天君看了看蔓蝶,又看了看落瑶,心里有了个谱,轻咳了一声,他突然觉得此刻的场景似曾相识,对了,以前年轻的时候,他的几个妃子之间也会时不时上演几出这样的戏码,而祁远还未成亲,对这样的场面显然没有经验。

    宁仁有意在祁远面前做个示范,于是道“既然这样,那为了公平起见,委屈瑶儿先试上一试。若是蔓蝶所言虚假,本君自会替你做主,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若是像蔓蝶那样说的,呃,确有其事,那本君自然要求叶夏极给我天家一个说法。”

    一声“瑶儿”叫得落瑶和祁远一时有点恍惚,在祁远的印象里,他的父君从来不会叫别人昵称,今日在大殿上如此称呼落瑶,自然是表明了他的一个态度他是很在意这位未来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60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