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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_第11分页

作者:雁如归 字数:13465 更新:2021-12-22 15:32:13

    在耀清宫门口,还是觉得有点头晕。

    清乾天的空气比妖族的那个岩洞好多了,清风徐徐,繁星点点,夜色如怀中的姑娘一样,如此温柔。

    当两人一个面色绯红,一个只着中衣出现在耀清宫门口时,一向把八卦当作自己终生事业的梵谷觉得,他来的真的是时候。

    其实梵谷原本是来找祁远的,后来没找到他,也懒得再跑一次,干脆跟程誉在前殿下棋喝茶,彼时梵谷正捏着一颗黑子准备落下去,抬头看到门口在风中凌乱的两人,黑子没有征兆地落到一个极其诡异的地方。

    程誉笑得眼角都翘起来“其实神君不用这么客气,小仙棋艺虽不能跟天君相比,但也算是有点小成,神君特特放了这么多水,小仙有点过意不去。”

    梵谷听闻回过神来,对着程誉恍惚道“约莫是今日水放得多了,有点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我瞧着门口有个人影怎么像是祁远”

    程誉顺势回头一看,当即如同木鸡一样傻了眼。

    这下棋也不用下了,梵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带着点匪夷所思“原来不是我眼花啊”

    祁远满腹心思都在怀里的落瑶身上,没有意料到殿内有人,一阵风吹来,带起几片树叶,他紧了紧盖在落瑶身上的外袍,把她整个包在宽大的衣服里,仍旧旁若无人地越过他们,走向寝殿。

    梵谷看着祁远的背影,对着程誉说“他不是去芙丘国提亲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难道被退亲了”

    程誉还没回神,只是从木鸡变成了活鸡,说道“梵谷神君,天君平时可是非常注重仪表的,一直是清乾天仪容的表率,你说怎么就”

    梵谷做了个“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的手势。

    虽然主子平时在私底下穿着有点散漫,可今天穿着中衣回来还是第一次。程誉识趣地没有跟上前,选了个善解人意的丫鬟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丫鬟应了声马上准备热水去了。

    梵谷看着祁远看似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眼神犀利的他还是发现了祁远掩藏在眼底的暗流,于是拍了拍手起身,眼神颇有意味地看了眼祁远的寝殿,跟程誉说道“看来他今天是没空见我了,我改日再来。”

    程誉还在旁边心神不宁地琢磨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担心祁远在来的时候有没有遇上旁人,若是改日有人问起来该怎么说,脑子里千回百转,所以梵谷提出要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挽留,客气一番后跟他作了一揖算是送别。

    祁远把她放到床上时,落瑶还像只树熊一样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祁远有点哭笑不得,拍拍她的手,温柔地说“瑶瑶,到家了。”

    落瑶死命吊着他的脖子,摇摇头,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落瑶的脸颊贴着他单薄的衣服,因为外袍在妖洞里已经脱下来给落瑶,祁远现在只着一件薄如婵娟的丝衣,衣襟处因为落瑶的磨蹭有些松开,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膛。

    落瑶稍稍用力勾了勾手,使他的胸膛离自己更近些,然后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头下的身体僵了僵,一向冰冷的身体开始慢慢变热。

    落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开始得寸进尺,手脚并用地缠住祁远。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乌黑的秀发铺满整个玉枕,秀挺的鼻梁,因为而迷茫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贝齿轻咬着饱满的唇,因为紧张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原来她是这样美。祁远由着她抱着自己,虽然她是他选中的天后,却也不希望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乘虚而入,可是别无他法。

    祁远轻闭了下眼睛,睁开时已经暗流翻腾,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瑶瑶,不要怪我。”说完手一挥,床前的帷幕落了下来。

    落瑶根本就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只觉得心里异常燥热。

    白皙的手指探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胸膛的肌肤,手指画着圈圈,嘴里喃喃自语“男人的皮肤怎么也可以这么光滑呢。”说完似乎又觉得不满足,还用嘴舔了口。

    祁远的眼神极其深幽,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揉碎,他深吸一口气,捧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咬,呢喃道“应该没有你的滑。”

    落瑶甚是迷离地问他“你怎么知道”说完想摸摸自己的皮肤比较一下,抬手时发现手上一凉,不知什么时候衣裙都褪到地上,身上一览无遗。

    落瑶忙用手捂住重要部位,一脸控诉地看他,只见祁远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低哑着声音说“我只是刚才想了一想,它就,就突然飞出去了。”落瑶难得在这时候还能转了转脑子,那确实不是他故意的,天君的法力无边,万物以他的意念马首是瞻,有时候意念一起,法术就生,也不算什么稀奇。

    祁远俯身的时候,脖子上的一个玉坠从衣里滑了出来,掉到落瑶鼻子上,落瑶胡乱用手抓了抓,放眼前一看,是个非常精致的蝴蝶玉坠,顶部用一根红绳穿着,一看就是上古时期的神物,落瑶糊里糊涂地摸索了一下,质感不错,凉凉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祁远用力啄了啄落瑶的嘴角,似乎不满足,又伸出舌头扫了扫她的嘴唇,落瑶只觉得一阵晕眩,脑中一片空白。

    祁远双眸清澈如水,一边注视着落瑶的眼睛,一边温柔地吻着她,等着她目光涣散的眼里一点一点重新恢复神采时,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找到她的小舌头温柔地吸吮,双手从她纤细的腰滑到软糯的背,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着她,仿佛在弹一把珍贵又易碎的琴。

    房内春光缭绕,纱幔低垂,地上罗裙锦袍凌乱,账顶浮浮沉沉。

    、第26章 愿君不负相思意,万叶千声皆是情2

    初歇,落瑶终于沉沉昏睡去,脸上不正常的艳红慢慢褪去,呈现出欢爱过后正常的绯红。

    她本来就长得极美,此刻因为刚刚被他全身疼爱过,浑身粉红的,还有他刚刚控制不住而留下的红痕,祁远有点不自在地闪烁了下眼睛。

    落瑶整个人缩在一旁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薄被刚刚遮到她胸前,露出让人窒息的起伏,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祁远觉得再看下去他又要深陷下去,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稳了稳心绪替她把了个脉,灵力在她周身探了一圈,感觉到毒差不多已经消失殆尽,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几万年来,他一直对女人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今天也是初次尝试,以前没有过倒也没什么,如今经历了一次鱼水之欢就有点食髓知味,尤其是跟自己心里的人一起。

    这个相思毒果然厉害,刚开始她如猫般嘤咛着向他撒娇,到后来哭着挠着开始无节制的索求,祁远刚开始有点担心她会受不住,后来逐渐控制不住,自发自主一遍遍给她,虽然知道她是无意识的,但心里依然有一丝淡淡的喜悦。

    他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能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他想了很久他对她的感觉,对了,是纵容。

    落瑶刚才的意识是含糊的,不知道她醒后会不会记得这些祁远想了想,如果她记得,那就干脆告诉她木已成舟,从此把她锁在身边不相离,如果她忘了,那也没什么关系,以后他会用行动让她记起来,彼此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权衡之下,天君觉得此刻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只是高兴归高兴,落瑶刚拔去毒,身体有点虚弱,他得找点药草好好给她补一补。

    祁远看着熟睡的落瑶,勾了勾嘴角,手指捏了个诀,往落瑶身上一拂,替她清理干净身体,把云被替她往上拉了拉,轻轻盖住裸露的无限春光,又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才披了件外袍走了出去。

    祁远从房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院子里织着一颗颗夜明珠,满院的树木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珠光,他从未觉得一颗颗的夜明珠可以如此圆满。

    程誉尽职地守在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极力掩盖住脸上的不自然。

    他跟了祁远的几万年,从来没遇到过祁远抱女人回来,昨晚的状况有点让他始料不及,想替祁远做点什么事情帮帮忙,又发现无从下手,只能在那儿干着急,还好梵谷提醒他“这往后可是家常便饭,你要趁早习惯”。

    程誉抹着汗点点头感激梵谷的及时提醒,可是一见到祁远,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昨晚他在殿门口守了整整一夜,里面的动静断断续续,后来他只好闭住听觉,不让那些声音钻进耳朵乱了心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又不是做贼,为什么要心虚

    祁远没留意到程誉此时痛苦的神情,沉声道“我出去一趟,落瑶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吵醒她。”

    程誉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听到“虚弱”二字时又腾地闹了个大红脸,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头低到胸口。

    “你脸红什么”祁远发现了他的异样,随口问了句。

    程誉慌忙说“没,没什么,我一定吩咐人好好照看着。”他有点招架不住天君的直白,说完头低得更低。

    祁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再和他多说,一阵风出去了,他要替落瑶寻几味药草。

    一阵清新的药香萦绕在鼻间,浑身又酸又痛,轻轻动了下脚,一种撕裂的感觉痛得落瑶皱了皱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泡在一方药池里,水上飘着一些奇怪的药草。

    抬头看到一抹柔和的晨曦,从云层中穿透出来,再穿过稀薄的雾气,轻盈地落在水面上。

    落瑶揉了揉额角,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昨天的情形。印象中似乎被姬奈掳去妖洞,之后印曦为了救她和轼丹打了起来,再后来,被祁远带到耀清宫,然后然后是祁远的锦床。

    “啊。”落瑶懊恼地轻呼一声,双手遮住红得像喜蛋一样的脸。

    “醒了。”祁远低低的声音传来。

    听见祁远的声音,落瑶依然捂着脸,心突突跳得更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偷偷分开两个手指,透过指缝里往外瞧。

    药池旁边放了两张榻,中间有一个茶几,上面煮着一壶开水,祁远依旧一身白衣胜雪,慵懒地躺在其中一个榻上,眼睛微闭着。

    落瑶想问她的衣服是谁脱的,可是又觉得既然两人都已经坦诚相见,关键时刻是祁远救了她,现在再问这些似乎有些矫情,万一他说是他亲手脱的那该怎么回答,可是不问的话总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正在犹豫问与不问之间,祁远仿佛闭着眼也能看到她心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用云被裹了你过来,没有替你穿,也没有替你脱。”

    被看穿了心思,脸上有点挂不住,落瑶低着头装聋作哑不睬他,只听见祁远又说“该看的都看了,你还这么放不开么”

    落瑶嘴角抽了抽,脸上烧起来,想找点东西遮住脸,可是四下除了水和药草,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只好悄悄把头埋进水里,不敢再看他。这个不难,落瑶从小识水性,她可以在水里一天一夜不用出来。

    一双冰凉的手伸过来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捞了上来,祁远仿佛故意和她过不去,冰冷的话里带着点笑意“昨晚的你可不是这幅样子。”

    落瑶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水,一收刚才的聋哑状,红着脸瞪他道“我,我那是中了毒才与你诚然,诚然我是你的天后,你救我无可厚非,可毕竟还没成亲,总归”落瑶努力在脑里找了个词,“总归不合礼仪。”

    祁远放开了她的手,挑了挑眉“礼仪”

    落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理直气壮地说“对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礼仪,说是成亲前不可以见面的,否则是不吉利的。”

    祁远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这倒是我疏忽了,”落瑶正要舒一口气,又听他说道,“回头让司空修改掉这些无聊的礼仪。”司空星君是掌管礼仪和祭祀的仙官。

    落瑶默然了。

    这些药大概有除痛的效果,泡完药浴后身上的酸痛缓解了许多,先前因为中毒而软绵绵的四肢已经恢复力气,除了双脚走路有点别扭,似乎没什么特别不舒服。回到耀清宫的时候,程誉已经摆了一桌的膳食。

    程誉似乎已经料到祁远和落瑶回来,远远候在殿门口,后面站着两排侍女,粗粗数了数,有二十个。

    落瑶下意识驻足顿了顿,祁远轻声对她解释“耀清宫的内侍不多,平时我的日常起居都是程誉一个人在打理,你住这里也需要几个丫鬟,我就让程誉去西王母那儿点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丫鬟,西王母对侍女的要求极高,她那儿的丫鬟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你且挑一挑。”

    落瑶其实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娇气,不需要很多人侍候,她在家里时也就辛辛一个丫鬟,于是她挑了个看着顺眼的留了下来,其余的让程誉送回西王母那儿,程誉看了祁远一眼,祁远点头默许了,就打发剩下的那些侍女回去了。

    落瑶问着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行了个礼,回答道“娘娘,奴婢叫初一。”

    落瑶唔了一声,边和祁远走进殿,边说道“你们天上的礼数颇多,我与天君尚未成婚,不用喊我娘娘,叫我公主吧。”

    落瑶其实对称呼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只是顺道提醒初一,免得外人听了去,给祁远落下不合礼仪的话柄。她三步作两步小跑到桌前,用两指捏起一块糯米糕放进嘴里,真香。

    初一看了祁远一眼,没有出声。

    祁远看着对着一桌子菜两眼放光的落瑶,眼里透过一些复杂的神色,慢吞吞走到落瑶旁坐下,一边替她卷起快要拖到盘子里的袖子,一边说道“以后娘娘说什么你就怎么做吧,一切听她的。”话里却是一口一个娘娘,仿佛落瑶说的他都没听见。

    初一这才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偷偷打量这位公主,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儿,难怪天君会为她动心。

    自从妖洞回来,落瑶就没吃过东西,再加上刚泡了个澡,肚子里已经咕噜直叫。看到桌上晶莹剔透的汤包,浓香四溢的芙蓉面,还有清淡可口的小米粥,旁边还摆了几道模样精致的小菜,落瑶胃口大开,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粥里好像加了点药膳,喝起来有股淡淡的药味,不过味道也不错,落瑶嘴里含着一大口粥,跟祁远咕哝“你也吃啊,这里的厨子不错,做得挺好吃的。”说完把面条推到他面前。

    祁远看着她推过来的芙蓉面,淡淡笑了笑“我不饿。”

    落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怎么会不饿,昨晚你一夜没”看到旁边站着的初一和程誉,顿时闪了舌头,皱着脸在旁边嘶气。

    祁远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看了看没什么不妥,才放开。

    程誉脸一红,对初一示意了下,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祁远眼里露出温柔,双眸如水“你若喜欢这里的饭菜,以后叫他们天天做给你吃。”

    落瑶含糊地嗯了一声。

    “瑶瑶,我昨日里本来是去芙丘国与你父亲商量婚礼的事情,结果遇到你出事,既然你在这里,和你商量也是一样。过几天让程誉和司命选个好日子,我虽然不相信这个,但是老天君说不能给人家落了把柄,日子须选得谨慎。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不如先在这里住下,就去以前住过的芳华殿,如何”

    祁远看了眼落瑶,想起她方才说的礼仪,又添了一句,“清乾天的礼仪我说了算,你不必介意这些,迎亲前一晚再送你回去,你觉得如何”

    想到那相思毒的厉害,落瑶也有点后怕,至于礼仪嘛,整个天界神族不都是他说了算祁远的话一针见血解决了她的疑虑,天君不愧为天君,思虑如此缜密周全,落瑶一口答应了他。

    祁远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泡完澡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干透,轻轻蹙了下眉,指尖凝气,用法术把她头发弄干,湿哒哒的长发眨眼间仿佛黑缎般柔顺飘逸,温顺地贴在背后。

    祁远正想和她说话,低头瞥见她手上的镯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祁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两粒米饭,微微笑着道“你慢慢吃着,我先去上早朝,回来再看你。”

    落瑶突然觉得有点懵,这还是祁远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毫无保留地做出亲昵的举动,娘亲常常教导她要礼尚往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落瑶咕咚一声把嘴里的那口粥先咽下去,抓住祁远的衣襟让他凑得更近一些,然后也伸出手指擦了擦祁远本就干净的嘴唇,这才满意地把他放开。

    祁远的眼里顿时被浓浓的墨晕染,深不可测。

    那厢,梵谷正施施然地走进来,照平常的惯例,来找祁远一起上早朝。

    他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看到这一幕,直接在门槛上踉跄了一下,看到祁远和落瑶都同时看着他,讪笑道“不好意思,我是来找程誉的,你们,你们继续。”边说边退到门口。

    落瑶非常肯定,梵谷脸上的表情并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意犹未尽。

    时辰不早,祁远起身走到门口,一瞬间又是一个冷漠出尘的天君,他看了看梵谷,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八卦的仙。”

    落瑶的眼睛在祁远露出的头颈里一处可疑的印记上停留了一下,梵谷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诚然,八卦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妥。”

    程誉拿着祁远的外袍已经等在门口,他的定力还没有梵谷好,不敢进去叫祁远,怕撞见不该撞见的事,心无杂念站在门口,心里默念着要习惯要习惯,差点站成一尊佛。看到祁远和梵谷出来时,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第27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1

    不久,天界的谣言又起,继上次祁远带着一位女仙和一个孩子上天宫之后,这次的谣言似乎更言之凿凿。

    这次传的是天君和他未过门的天后鹣鲽情深,已共住耀清宫。

    谣言从梵谷君住的飞宇殿热腾腾地出炉,经过思蘅仙子的清栾殿,一路穿过霁月亭前面的那片紫竹林,一直传到南宫蔓蝶的灵霞宫。蔓蝶刚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下子摔了满屋的茶盅和花瓶,手指捏着桌角,气得眼角发红。

    这谣言到处飞的时候,八卦里的两位主人公却是浑然不知。

    经过这几天的缱绻缠绵,祁远有点食髓知味,无奈落瑶说是什么婚前要避讳,硬是要搬到芳华殿,祁远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到芳华殿暂时住着,他思索着,反正她迟早要回耀清宫,也不在乎这几天,况且,她说不来耀清宫,没说不许他晚上去芳华殿休息,天君觉得,本质上来说,其实她住在哪里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日,天君还在早朝没有回来,八卦中的女主角落瑶闲得无聊,在院子里嗑瓜子,初一在旁边不知道忙些什么,一会儿从西厢里拿了个香炉出来,一会儿又跑到东厢取香料,落瑶看着一上午没有说话的初一,觉得她有些反常,说道“初一,你再晃来晃去我的头就要晕了,这是在点什么香”

    初一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地说道“娘娘,程誉说最近蚊虫闹得厉害,要好好熏一熏,这是耀清宫的侍女送过来的,让我们这里也点着。”这丫头迫于祁远的威严,没敢继续叫她公主。

    对于初一而言,她这么叫是有理由的,因为她发现,每次当着天君的面叫落瑶娘娘,天君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能感觉到他心里挺高兴,能让天君高兴的事情,清乾天上的神仙都特别卖力。

    当然,除了梵谷君之外。

    落瑶一脸茫然“蚊虫我怎么没有感觉。”

    初一看了看落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带着点委屈。

    落瑶知道她话里有话,拍掉手上的瓜子壳屑,故作严肃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侍女。”

    初一被吓得手一抖,颤巍巍地放下手里的香炉,快走了几步到落瑶面前跪下,把落瑶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做什么”

    初一委屈地说道“娘娘,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您面前多嘴。只是,只是觉得冤屈。您一直在殿中没有出去,自然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程誉过来说,这几天天君住在芳华殿,脖子上被蚊虫咬了一大片,还是在早朝的时候经几个仙官提醒才发现的,据说,那天的早朝后来就讨论了一件事,就是如何能有效地灭蚊驱虫。昨日里,程誉把奴婢喊去训了一顿,给了我一些特制的熏香,据说是请药君针对一些凶狠的蚊虫配的特效香料。程誉还说,若是以后发现再有蚊虫,奴婢,奴婢就不用再侍候娘娘了。”

    说到这里,初一眼里似是要溢出水来,“娘娘,你知道奴婢的,初一不敢说比清乾天最细心的程誉还要细心,可是我对娘娘是万万不敢马虎半分的,自问对芳华殿的大小事情尽心尽力。奴婢保证,我们芳华殿肯定没有蚊虫,要不然为何天君被咬,公主和奴婢却没有被咬呢,可能,可能是在耀清宫被咬的也说不准呢。您是个好主子,奴婢挺想呆在您身边的,不想离开你。”初一可怜巴巴地抱着落瑶的裙角,看着她。

    落瑶听了来龙去脉,也甚是奇怪,初一是西王母娘娘那儿出来的侍女,自小受过专门培训,打扫卫生起来很有一手,纤尘不染,桌面都要反射出光来,怎么可能有蚊虫

    落瑶突然想起什么,脸上腾地一下绯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诚然,诚然有些奇怪,这天底下有什么蚊虫敢咬天君呢,若是真的被咬了,那些个虫子沾了他一星半点的仙气早就成仙了,此刻再用熏香已不顶用了。”

    初一看着落瑶莫名其妙红了脸,还好是个头脑活络的,联想到刚才说的话,恍然大悟,初一一反刚才失落的神态,弯着两只眼睛,说道“原来,原来是公主奴婢就说嘛,哪来的蚊虫嘛。”

    落瑶朝她瞪了一眼,初一连忙刹住话头,嘿嘿笑道“这程誉也太不靠谱了,连蚊虫咬的和都分不清楚,真是白活了这几万年,连奴婢也差点跟着他糊涂了。”看到落瑶越来越红的脸,初一不再说下去,忙站起身说道“奴婢去把香炉都收起来,这味道着实不好闻,恐怕会熏坏了娘娘。”说完利索地把香炉搬走了。

    自从落瑶住到芳华殿,祁远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刚开始是下了朝便去芳华殿,到后来是直到一起用过晚膳再回耀清宫,即便这样,祁远还是觉得不够。后来,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芳华殿和耀清宫中间的墙被莫名其妙地劈裂了,落瑶看着墙上还冒着焦烟的大洞,对祁远道“这掌雷神君也忒大胆了,居然连你住的地方都敢劈。”

    祁远的眼神隐约闪了一下“许是换了个神君掌事,方向未找准,劈错了吧。”

    落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位神君办事也忒不靠谱了,劈错了居然也不现身给你道个歉。”

    祁远闻言,淡淡瞥了一眼天际。

    不多时,空中出现一位身着靛蓝色衣衫的神君,遥遥向祁远施了一礼“陛下,方才是小仙的徒弟在当值,不小心劈到此处,多有冒犯。”

    这位就是掌雷神君啊。

    祁远平静地道“知道了,下次小心些。”掌雷神君又作了一揖,丝毫没有愧疚地隐了。

    落瑶对祁远这么包容的心胸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自问若是自己的窝被劈了,定不会如此淡定。

    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祁远找来修墙的工匠,那工匠瞄了一眼墙,脚步都不曾动过,瓮声瓮气道“天君,这墙的命数已到,无法修补了。”

    落瑶瞪大眼睛看着他,墙也有命数之说

    祁远看了一眼落瑶,咳了一声,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工匠垂眸,像背书一样流利地说道“依小仙看,干脆把墙打通,一则两殿之间走动起来更方便,二则可以省下一笔砌墙的开支。另外,在风水学上看,去掉这堵墙对陛下和娘娘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落瑶其实吃不准这堵墙和自己的健康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要在清乾天谋一份差事实在不容易,因为一个小小的工匠,居然还要学习五行风水学,而且这位小工匠算术应该学得不错,落瑶想起自己以前渣到不行的算术课,一下子对小工匠刮目相看。

    她怕祁远对这个小工匠发火,反而安慰祁远道“既然去掉这墙利大于弊,那就去掉吧,再者,我担心掌雷神君的徒弟一个不小心再劈一次,那修了也是白修啊,你说是不是”

    祁远看着她不说话,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随后平静地问她“难道就这么不修了吗”

    落瑶想了想,道“还是等神君徒弟出师了再说吧。”

    程誉听到这话时抽了抽嘴角,同情地看着落瑶,心道,恐怕掌雷神君的这个徒弟是永远不会出师了。

    自从这堵倒霉的墙被劈坏了以后,耀清宫里的侍女们发现,天君上朝的时间从两个时辰压缩成一个时辰,又从每天一朝变成两天一朝,后来干脆连去都不去了,让程誉直接把文书拿到耀清宫。

    侍女们还发现,她们的娘娘起得越来越晚,天君陛下却是神清气爽英姿勃发更甚从前,偶尔还会拿几本调理学的书翻看,有时候还会对着书上某一页认真研读。

    这天底下还有问题能困惑住祁远程誉觉得很好奇,趁祁远走开时偷偷瞄了眼,唔,似乎是讲如何增强女子体力的问题,程誉从未涉猎这方面的内容,看不大懂,只好在心里默默记下,回头问问司药星君,看看他能不能帮一帮天君。

    外面的世界早已是冬天,考虑到落瑶怕冷,祁远连着整个耀清宫布了一层厚厚的结界,所以当殿外正是冰冻如霜,飞鸟不啼时,里面却依然是温暖如春,花香鸟语。隔了一层结界,却似隔了一个世界。

    虽然神仙都可以施法让宫殿变得暖和点,但是用法术毕竟是要费一番力气的,一般的神仙在房中多放几个暖炉便将就着过冬了,尤其是这样的大手笔,维持一个冬天不是一般的神仙消耗得起的。

    梵谷来找祁远下棋的时候,差点撞上了这层结界,他在耀清宫周围飞快转了几圈,对着祁远啧啧问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乱用仙法做一些好看不中用的事么,如今这么浪费你倒真是舍得。”

    祁远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回头看看正在煮茶的落瑶,她低着头,雾气熏着她的脸,依稀看得见脸上恬淡专注的模样,发现祁远在看她时,脸上一红,轻轻朝他瞪了瞪眼,美目流转之间风情无限。

    祁远勾勾嘴角,用梵谷以前类似的话回答他“浪费这个词,用在落瑶身上不妥。”

    梵谷回忆着当时他说的什么话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是哪句“八卦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妥。”

    梵谷只好把接下来的话生生吞到了肚子里。

    祁远看到落瑶向内殿走去,直到看不到人影,脸上一扫刚才的散漫,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对了,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

    梵谷看到他露出一副上早朝时才有的庄容,条件反射般地想跳起来站着,后来意识到这不是在上早朝,不用这么紧张,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奴性啊奴性,又摊开了四肢倒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祁远,道“什么事情”

    祁远看到梵谷的样子,忍住想抽他一顿的冲动,问道“你是否听说过北海国的二皇子印曦”见梵谷没反应,提醒他,“其实你见过他一面,就是上次在七境山救落瑶时旁边杵着的那个。”

    梵谷皱起眉回忆,他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折拢那把骚包的红贝壳翡翠折扇,用扇柄抚上眉毛,慢慢地从眉心抚到眉脚,一圈一圈的,他一直维持着这个习惯,是因为思蘅说,这叫性感。

    祁远眼角抽了抽,要不是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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