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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_第5分页

作者:雁如归 字数:14078 更新:2021-12-22 15:32:10

    巴,眼神似有似无地在落瑶抓着印曦的手上瞥来瞥去。随后瞟了眼远去的那只粉桃,嘴角微勾“芙丘有佳人,纤腰飘u舞。本宫今日能再次瞧见佳人舞姿,确实胜于传闻。”

    如果此时程誉在,他一定会非常惊讶,能得从不评论别人的太子如此称赞,真是比降服十头红麒麟还要难。

    落瑶听到自己从太子口中一下子从君臣上升到了佳人的高度,身板一硬,看着平时都拿她当小孩子的印曦,心里有些得意。

    印曦眼里透过不知名的神色,默默站着不语,他的本意是在说太子,不知怎么扯到了落瑶的身上,眼光扫了扫落瑶和祁远,这两人之间希望不是自己多疑。

    祁远洒然起身“今天就到这里,改日再来吧。”说完神色漠然地从落瑶和印曦中间走过,带起一阵冷风,落瑶一哆嗦,自然而然放开了印曦的手。

    印曦瞧着祁远远去的身影,一脸高深莫测。

    落瑶这时才得空问印曦“印曦哥哥,你这几天干吗去了”

    印曦恢复神色,笑了笑,低头看她“我去找了一样东西。”

    落瑶对他的神神秘秘已经见怪不怪“好了,不管你找到了什么东西,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呢。”拉着印曦的袖子跟上祁远。

    这原本可以腾云驾雾的太子却施施然迈着脚步走着,时而驻足眺望远处,仿佛这里的景色异常秀美。

    落瑶和印曦也不好意思招云,一左一右地跟着。落瑶心里嘀咕着,太子什么时候走呢,他不会在这里住个一段日子吧,那自己岂不是什么都玩不了了。

    撅着嘴瞧瞧祁远,侧脸依旧很完美,线条依旧很硬朗,瀑布似的乌发懒散地披在身后,用一根白帛绑着,随着步子,誉浓山白色缎绸华服妥帖地穿在他身上,据说这上面的暗纹图样会随心情变化成不同的图案和不同的颜色,就像有生命的一样,落瑶看得有点呆。

    恍惚间似乎听到印曦的声音“殿下,我多日未回家,先回去告知一声,改日再登门拜访。落瑶,你好生招待太子。”

    落瑶听到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才把思绪拉回来,最近发呆的次数似乎有点多她摸摸鼻子,道“这个自是要好好招待的。”

    太子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正好有点事情找你,用过晚饭来我书房。”说完头也不回的独自离去了。

    祁远没有在芙丘国用饭,大概是天上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落瑶琢磨着是不是他已经忘了找她的事情,正想拿个凳子到院子里吹吹风,抬头看见程誉的身影在门口一闪,似乎是太子回来了。

    落瑶认命地把凳子放回屋里,踱到祁远住的地方。

    他住的别院本就是给客人用的,但是这次来的是太子,落瑶的老爹下了一番功夫打理,考虑到太子殿下政务繁多,特特在卧室的外间辟了一间书房出来给祁远办公,其实也就是用了一道屏风隔了开来,再放一张黄檀木雕花桌子,对面是一张贵妃榻,旁边燃着白檀香。

    门没关紧,落瑶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祁远应了一声,声音有点疲惫。难为这个太子,天上这么多事情,还记得要给芙丘国画地形图,这么晚了还要赶过来。

    推门进去,祁远在案前绘制地形图,手边的奏折大概还来不及看,整齐码放着。

    她以前丝毫不觉得这间屋子有什么特别,但是如今一走进来,就觉得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因为她感觉到了厚泽的仙气。

    窗前的桌子居然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这个可以理解,因为祁远正坐在桌后面,桌子沾染了不少仙气。

    窗台上原本用来装饰的涂了颜色的枯树枝开始抽丝发芽,这也可以理解,也许这些树枝本就没有枯死。可是这中间的屏风上的百鸟朝凤图,为何这上面的鸟儿似是要飞出来呢,落瑶以前数过,这上面可是不折不扣绣了一百只鸟,若是都飞出来,屋子里怎装得下

    落瑶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有趣,看了看祁远在忙,又不好打扰他,心里嘀咕着,既然这么忙,那让她过来做什么。

    祁远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抱歉地笑了笑,无奈地指了指桌上的奏章“唔,前几日诸事繁多,落了几天,这奏章就堆成这样高了。”

    落瑶看了看桌上的奏章,确实很多,眼光落到祁远案前的地图,眼睛亮了亮,走过去细瞧。

    、第11章 浮罗河畔柳未央,弹指一挥万重山2

    这地图并不是一张普通的地图,而是用灵力凝聚起来的山水地形图,图上的花草树木高山流水居然按比例缩小,简直是一个迷你型的清乾天。

    落瑶在图上找到芙丘国,很小的一块地方,灰蒙蒙地看不清楚,不满地道“殿下,我好歹带着您兜了一圈,我们芙丘国在您眼中,就这么一丁点地方么,比我的小指头指甲还要小。”

    祁远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道“唔,这个按比例就这么小,倒是可以画得更大一些,只是其他地方也要跟着放大,现在这些都都要作废了。”

    落瑶郁闷地看了看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祁远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有,或者给你们另外画一张。”

    落瑶一扫先前的郁闷,道“这听起来似乎不错,那就单画一张。”落瑶得意地想,这样,就显得芙丘国与众不同。

    “不过,要先等我把这些奏折阅完。”祁远指了指堆成小山的奏折。

    落瑶觉得祁远既然这么下血本要给他们芙丘国单独绘图,心存着感激,客气地道“我能为殿下做些什么吗”

    祁远略一思索“想必批阅奏章这种事情,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吧。”

    祁远说这句话是有根据的。小时候落瑶的爹经常带娘出门游玩,两口子说走就走,经常前一天晚上还在一起用晚饭,第二天早上就留下一张字条,说是爹娘去哪里考察国事去了。

    落瑶对他们总是借着国事的幌子出去游玩非常愤懑,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大哥二哥就故意找“爹爹只教了你怎么批阅奏章,我们都不会,这几天你多留意留意”的借口,把这个重担压到她小小的肩膀上。

    落瑶一开始极其不乐意,但是久而久之,她居然在其中找到了乐趣,发现了这其实也是一门学问,若是处理得好了,以后也可以一技傍身,到哪都有饭吃,大不了真的沦落街头时,去找国君毛遂自荐,给他批阅几天的奏折换几口饭吃。

    这么一想,落瑶之后就释然了,还自告奋勇要替爹爹批阅折子。

    落瑶听见太子问话,点点头,道“批阅奏折曾一度是我的特长。”

    祁远自从对这个芙丘国公主上了心,自然对她曾经的喜好特长了如指掌。

    程誉给他的本子里,对这位公主这样评价幼时调皮,曾在落云山学艺两万年,舞者惊鸿,善阅折。

    “许是这图太繁琐,最近总觉得头疼。”祁远收回了遥思,揉了揉额角,慢悠悠走到贵妃榻前,斜躺下来,这角度刚好,正对着落瑶,能看清她的神情,不错。

    落瑶听完才反应过来,原来太子叫她到这里来只是想找人阅折子,这样的事情,程誉不是也可以嘛,落瑶心里有意见,但是面上还是温和地道“绘制地图这类公务太精细,臣爱莫能助,那就替太子殿下阅一阅奏章吧。”

    落瑶边说边给祁远泡了杯茶,随后拖过一张凳子,利索地坐到书案后拿起奏章翻看起来。

    祁远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熏香,眼神透过袅袅的香雾,看着面前专注的女子。

    唔,这双手在他面前跳舞时执的是桃花扇,在他的案前阅览时握的是御赐朱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越瞧越合他的意。

    半个时辰后,便是这样一个场面祁远卧在美人榻上,下巴枕着手背,衣衫半褪,落瑶跪在一旁,正在卖力地给他按摩推拿。

    落瑶一边忙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回忆着事情究竟是如何发展到这个样子。

    她依稀记得,大大小小的奏章在她手上处理得行云流水,完了还体贴地按事项归了类,整齐叠放在案边,放下朱笔,伸个懒腰,抬头看到祁远低着头微眯着一双丹凤眼,手撑着额头,似乎在闭目养神。

    她以为祁远已经睡着了,正想轻手轻脚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彼时一条腿刚跨出门槛,正准备拎起另外一条腿,却听到祁远嘀咕了句“今天也没阅奏章,怎么肩膀就那么酸呢。”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门口的落瑶听得一清二楚。

    落瑶心下一惊,莫非太子是嫌芙丘国招待不周,让他累着了太子难得屈尊来一次,万一传到天宫里芙丘国是如何怠慢了他,那让老爹颜面何存

    落瑶仔细想了想,太子今天似乎也没有做过分劳累的事情,和岚青的比试是她去的,奏章是她阅的,他最多就是绘了一会儿图,而且连芙丘国的影子都还没成型,落瑶有点分析不出来太子的肩膀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了。

    正思索间,对面又是一阵低吟,祁远翻了个身,眉头紧皱着,看起来的确非常不适。

    落瑶对绘图这个事情着实不了解,大概这么精细的活十分耗费心力,只绘了一点点,就累成这样,顿时心里同情心泛滥,落瑶收起抬了一半的腿,重新走了回去“太子辛苦,不如让我为您松松筋骨,我的推拿之术还算过得去。”

    祁远睁开眼瞧了瞧她,点点头“如此甚好,那就替我宽衣吧。”

    落瑶连忙摆摆手说“殿下,我们芙丘国的推拿术无需宽衣,且如今天气转凉,这里临着河,恐殿下受寒气入侵”

    祁远活动了一下肩膀,慢条斯理地摆弄着衣袖,道“我方才还在琢磨,其实芙丘国疆域不大,单独绘一张图似乎没什么必要”

    落瑶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打断他“啊,我突然想起来,最近流行的一种推拿的确是需要宽衣的,太子不妨试试。”

    祁远“嗯”了一声,满意地卧在榻上。

    其实落瑶根本不曾听说时下流行的是什么推拿,以前觉得好玩跟着弗止学了一套推拿术,学到现在还没有用过,如今居然第一个用在太子身上,真是便宜他了。

    落瑶的手碰到祁远的后背时又缩了回来,到底是宽衣还是不宽衣呢需要宽吗不需要吗

    祁远无奈地转头看她“我觉得那个图”

    落瑶一激灵,利索地解开祁远的头发,分开放到两边,又利索地解开他的上衣,利索地褪到腰处,半跪在他身边问着“太子殿下觉得这样可好”

    祁远眯着眼睛明明一副享受的样子,却偏要作出矜持的样子,木着表情点了点头。

    其实祁远的身材是非常精壮完美的,只是平时喜欢穿宽大的衣服,只露出头颈以上的部分,看不出身上的挺拔线条,如今突然大面积毫无防备地露在落瑶面前,让落瑶心里起了一层不小的波澜。

    要知道后背是神仙命门,一般极其忌讳把背面向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心腹,落瑶对祁远的坦诚和信任十分感动。

    落瑶化出香油毛巾脸盆,怕祁远着凉,又贴心地化了个暖炉。玉葱似的手指在脸盆内浸了浸,在祁远背上滴了几滴香油,指尖不经意地触到祁远的肌肤,感觉到手下冰凉的身体僵了一僵。

    落瑶半跪在祁远身旁,拇指用力,从祁远脖颈处开始推捏,感觉到身体开始慢慢放松,没刚开始那么僵了,落瑶有点悠游自得,体贴地问道“殿下,这力度合适否是要重一些,还是轻一些”

    落瑶认真地在祁远背上比划着力度,祁远却有点意摇神驰,他的脸被长发掩映在阴影中看不见神色,声音有点黯哑“如此甚好。”

    落瑶没有留意,继续讨好地说着“殿下,这推拿按摩其实有捏和推之分,还有踩背,我原本都想请殿下试一试,可是私以为踩您的背不妥,只是可惜了,您不晓得,这踩背可舒服得很。”

    祁远想象着落瑶在自己踩在自己背上的样子,俊脸白了一白“踩背就不用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试吧。”

    本来落瑶也就开个玩笑想看看祁远的反应,并不是真的想踩,她也知道祁远不会让她这么做,堂堂清乾天的太子怎会让人踩脚底下,还是一个女人呢。听祁远这么回答,她暗自偷着乐,丝毫没听出来最后一句话其实大有玄机。

    “殿下,等推拿过后我带您去泡芙丘国的温泉,有助于解乏安睡。”落瑶百忙中还不忘炫耀一下芙丘国的温泉,话一出口,顿觉不妥,差点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果然,祁远的声音似乎含着笑意低低传来“温泉唔,本宫还是觉得望月山的好。”

    落瑶默了默,低头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按摩。

    这一按就按到月上柳梢头。

    、第12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斑驳鲛泪昭我心1

    太阴星君大袖一挥在天上撒了一把星星就遁回去睡觉了,跟在后面的月神女君轻轻地把月亮挂在半空,用手撑着下巴看了看,随后把月亮的位置调了调使它更明亮些,布置好一切,才满意地找地方打发时间去了。

    落瑶从祁远屋子里筋疲力尽地出来,伸了个懒腰,回头哀怨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苦着脸“真不是人啊,累得我腰酸背痛。”刚说完就突然吹过一阵古怪的风,落瑶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回去休息了。

    这本是句正常的牢骚,可不巧的是,听在其他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这个“其他人”里,就包括理解力一向十分通透的梵谷君。

    落瑶说这话的时候,梵谷刚好来找祁远,手里骚包的翡翠折扇上,镶嵌着的红贝壳简直要闪瞎人的眼睛。

    这句牢骚话刚巧轻飘飘地越过头顶,然后轻飘飘掠过旁边的梧桐树,轻飘飘地钻入梵谷的耳中。

    梵谷君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掏掏耳朵,抬眼望去,刚好看到一个粉黛色的身影从祁远住的地方离开。

    于是,毫无疑问的,梵谷强大的想象力,开始往最彪悍的方向发展。

    梵谷径自走到祁远的房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余光看到祁远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眼角抽了抽。

    梵谷勉强倒好茶,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听程誉说你这几日来芙丘国,是为着绘地形图”

    祁远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刚才还在后背的那双温软如玉的手,答得漫不经心“不错。”

    梵谷瞧着祁远陶醉的神情,有点吃不准这句“不错”到底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梵谷到底是梵谷,马上把这两个字和先前落瑶说的那句话联系起来,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手一抖,差点摔了杯子。

    梵谷稳了稳心神,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地形图要让你亲自绘制,这修志司也忒没用了点。”修志司拥有编纂地方志和绘制各类地形图的权力,“对了,前几日去找思蘅,她跟我说最近天宫一直在传几句谣言。好像是和你有关的。”

    祁远伸手续了杯茶水,杯里的嫩茶经热水一过,忽上忽下地打着转,这茶叶似乎也沾了点仙气,仿佛绿蝶般翩翩起舞,祁远饶有兴致地看着茶叶舞蹈,他想起前段日子在清乾天的霁月亭里,某个姑娘的婀娜多姿,嘴角微微勾起来,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对谣言这个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梵谷没留意祁远的表情,咳了一声润润嗓子,用扇子半遮了脸凑到祁远面前小声说,“这天上都在传你为了落瑶公主打伤了灵霞宫的两个仙娥,怕蔓蝶公主追着你哭闹,不厌其烦才巴巴跑到芙丘国来躲清静。”

    祁远终于把目光从杯子上收回,侧着头抬眸看他。

    看到祁远总算有了点反应,梵谷意犹未尽地说道“这蔓蝶公主不负所托,果然整天哭着闹着要找你。”

    祁远慢吞吞地给梵谷续了杯茶,沉吟了会“你说了这么多,重点在哪里”

    ――――――――――

    落瑶正做着晒太阳吃烤肉的美梦,快要吃到滋滋的烤肉时,被国君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孟芙蓉催促着旁边的丫鬟“辛辛,快给她梳洗,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瞧瞧隔壁家的椹眉,都已经采了草药回来了。”

    椹眉是旁边百草堂药房的女弟子,在芙丘国以勤劳贤惠出名,一手医术在国内数一数二,落瑶从小就被爹娘拿来和椹眉比较,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落瑶睡眼朦胧吐字不清晰地咕哝“娘,人家是要早起给病人看病的,我又不需要替人家看病,也不需要让人给我看病,起那么早做什么啊。”

    孟芙蓉笑眯眯地看着落瑶“看病是不需要,你也不会看,不过有个客人需要你看,就在外面,你赶紧起来吧。”说完便走了,不忘提醒一句,“记得,穿的漂亮点。”

    落瑶想不出会有什么客人,还是个她认识的客人,她唯一认识的可以担得上客人二字的就是太子祁远,可是祁远昨晚跟她说了要回天宫一趟,这几天不过来住了。

    落瑶刚坐起来又倒下去了,用被子蒙着头,声音在被子下瓮瓮的“管他是什么客人,我不见,我要睡觉。”

    辛辛走上前隔着被子说道“公主,您可别后悔啊,我保证这个客人你肯定意料不到。”

    落瑶扒拉开被子,露出脑袋“到底是谁啊。”

    辛辛撇着嘴道“夫人交代了先不要告诉你,说是要给你个惊喜。告诉你了还能叫惊喜么”这个死丫头,最近越发滑溜了,简直不把她当主子。

    落瑶长叹一声,万般不情愿地挣扎着起来,被辛辛按在梳妆台旁,任她给自己梳头。

    她从镜子里看着辛辛,这丫头已经被自己宠坏了,现在都敢跟她没大没小了,不过她也不介意。

    辛辛是她以前在路上捡回来的一只小兔子,刚看见她的时候满身是伤,后来多亏她的悉心照顾,总算治得她蹦蹦跳跳,她为了感恩坚持要留在公主府,落瑶瞧着辛辛无家可归,模样还算伶俐可爱,就把她带在身边当贴身丫鬟。

    “不说就不说,我自己出去看。”看着兴高采烈的辛辛,落瑶故意板着脸,“有这么高兴么,你看耳朵都露出来了。”

    辛辛忙去摸头上的耳朵,随后反应过来上了她的当,恼羞成怒地要抓落瑶的耳朵。

    落瑶大笑,一边躲着她的爪子,一边道“瞧你乐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情郎来了,活脱脱一个小媳妇的样子。”话说完,居然真的看到辛辛脸红了。

    落瑶指着她夸张地“噢”了一声。

    ――――――――

    等落瑶看到娘亲口中的客人是谁的时候,落瑶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印曦也算是客人么不过今天的印曦穿着很正式,一身玄色衣衫,是上好的丝绸,还认真地束了头发,正坐在院中,手指轻扣桌面,不焦不燥地等她。

    今日的印曦与以往有点不同,落瑶也没细想,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找我么”

    看到她过来,印曦的眼眸逐渐变深,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小四,知道我今天是来做什么么。”

    落瑶摇摇头,心想今天的人都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沉默着等印曦说下去。

    印曦果然接下去说“今天我是来提亲的。”

    落瑶如果这时嘴里有茶,肯定都喷了出来。

    这时她的脑子已经转了好几圈,印曦与她府里其实接触并不多,这几日除了她似乎只接触过辛辛,难道他看上了辛辛不过也难怪,如果她是男子,她也喜欢辛辛这样的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落瑶道“哦,你是来跟辛辛提亲的吧可是这也太突然了,我还未来得及跟辛辛说呢,况且这事吧,我觉得最好要去跟我娘提。”

    印曦只是微微笑着“我已经跟你娘提过了。”

    落瑶“她怎么说我们府里就这么几个丫头,逢年过节人手不够的时候还要去跟你爹借,她这么大方答应了”

    印曦高深莫测地道“她说让我问问你的意见,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辛辛提亲。”

    落瑶怔了怔,突然瞪大眼睛,手指着他“你,你该不会看上了我姐姐吧你是不是出门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不知道她已经成亲了吗我姐夫还是你们海底里的亲戚,东海国的渡呈好不好。”

    印曦听不下去了,黑着脸道“也不是你姐姐。”

    落瑶沉思着“那会是谁啊难道我爹在外面还有私生女”

    印曦伸手戳着她的额头“你这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我跟你爹娘说我想娶你,我想娶的是你,不行吗”

    落瑶只觉得头顶响过一阵雷,还是九转连环雷,一脸被劈过的样子道“不是吧”

    印曦说出来后,反而像是肩上松了几百斤的担子,轻飘飘地问“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能是你”

    落瑶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发现印曦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发现事情有点大条了。

    她拼命地想平常的姑娘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娘亲只教过她怎么相亲,没教她怎么面对求爱啊。她看到辛辛在远处偷笑着跑开,只好继续装哑巴沉默下去。

    印曦看见落瑶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是女孩家害羞,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只玉镯,镯子上似乎还有淡红的斑点。

    落瑶仔细看了看,惊呼“鲛人泪”

    印曦得意道“不错,我用仙力封住了,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你可别小瞧它,这可不是普通的鲛人泪,是鲛人的血泪,灵力甚强,我用千年寒冰石封住了它,冷热制衡,存于这翡翠镯中亘古不化。”

    落瑶心念一动“你上次受伤是和这有关”她记得上次祁远在这里绘地形图的时候,印曦有一次留了个字条就出门了,也许就是去寻这个去了。

    印曦似乎并不以为然,目光似水,难得开了个玩笑“为博佳人一笑,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过了好几年后,落瑶才知道印曦口中的小伤其实并不小,被鲛人咬伤,轻则丧失心智,重则全身瘫痪。

    印曦自小在外闯荡,心智已极其强悍,但这些鲛人见缝插针,趁他不注意时把泪珠洒入他眼睛,伤了他的泪腺。

    “鲛人泪,虽至宝,但剧毒,若不幸入眼,此生再无眼泪”,这,便是取鲛人泪的代价。

    所以,这个镯子的另外一个含义是今生我已经不能流泪,所以,不要再让我难过。

    性格直率的印曦会以如此隐晦的方式向她求爱,落瑶有点怀疑,他是真的知道鲛人泪的故事吗若是知道,以他的性格,为何表情是如此轻松仿佛不当回事一样她侥幸地想,他应该不知道这些吧。

    印曦把镯子给落瑶戴上,镯子像一抹柔和的光环绕在落瑶手腕“几分玲珑几落红,美有玉兮我有落瑶,小四,我一直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它,果然是这样。”

    落瑶反应再慢此刻也转回来了,这是在向她表白,没错,是在她的院子里,向她表白。

    小时候落瑶的大哥二哥嫌弃她笨从来不和她玩,总是把她扔给印曦就自顾自去玩男孩的游戏,所以落瑶对他比自己的亲哥哥要亲,可是毕竟只有兄妹之情,至于男女之情,她倒是半分也没有想过。

    落瑶的第一个反应是赶紧取下手镯,可是这镯子似乎长了根怎么也取不下来。

    印曦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黯了一下“这镯子由我的仙力凝聚,戴上了,就取不下来了,除非除非我不在了。”

    看到落瑶还在坚持不懈地取手镯,印曦按住她已经被蛮力弄的发红的手,声音听上去有点涩“小四,这个镯子戴了就摘不下来了,不管你答应与否,不要取下它好么。它能让我感应到你在哪里,至少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

    落瑶听话地不动了,反过来抓着印曦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印曦,你永远是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

    印曦嘴边噙一丝苦笑,眼神涣散“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当这个哥哥”半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是因为叶祁远吗”连名带姓的称呼,透着强烈的疏离和敌意。

    落瑶一头雾水看着他“什么因为祁远”

    印曦没有回答,眸子深了深,盯着落瑶一语未发。

    、第13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斑驳鲛泪昭我心2

    祁远自从有事离开之后就没再来过,落瑶也没多想,也许祁远的地形图画的差不多了吧。

    而且经过那一晚按摩之后,她总觉得再见到祁远可能会尴尬,她都不敢跟别人讲,有几个晚上,居然梦见了自己光着脚踩在祁远光滑结实的后背上,吓得夜里惊醒了好几次。

    万叶秋声,西风吹落漫山的v香花。拜月节临近,落瑶受爹娘嘱托,提着一篮子娘亲做的月饼去望月山孝敬弗止。

    其实不用爹娘吩咐,落瑶也是很乐意去见弗止的,望月山比芙丘国可自由多了,落瑶曾在那儿度过了很长一段美好的时光,凡人口中的世外桃源应该就是这个场景吧。

    以前落瑶问过弗止为什么叫望月山,弗止答,因为从他所在的寝殿的角度望过去的月亮最美,落瑶从来都不知赏月还是要看角度的,既然弗止这么说,应该有他的道理吧。

    明月照千山,今年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圆满。

    落瑶去厨房做了几个小菜,哼着小曲在院子里摆了一个小席,斟了两杯桂花酒,与弗止一起赏月。他赏月时酌一壶酒,吟几句诗,诗的内容她听不大懂,她就在一旁和冬冬猜拳,弗止嘴上嫌弃着他们两个煞风景,下一刻却加入到她们一起。

    冬冬太小,还不能喝酒,落瑶经不住他闹腾给他抿了一小口,随后替他换了果汁,却不知这小孩太不胜酒力,就喝了一小口便倒在桌上睡着了。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醉意,落瑶望着月亮出神“弗止,你说这月亮上的嫦娥姐姐当真是偷吃了西王母的不死药么。”

    弗止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半空的圆月,语气中似乎带了点哀愁“吃了又如何,不吃又如何,她生生世世都将困在那儿,哪都不去不得,换做你你愿意么”

    后来想到此事时,落瑶一阵欷,庆幸趁拜月节去了趟望月山,要不然就真的被弗止糊弄过去了,原来望月山名字的背后,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往事。

    酒后吐真言,也许神仙也不例外。弗止说的故事很长,是关于他和嫦娥的。

    话说当年弗止在天上身为四将之首的时候,亦是十分英武不凡,本来生得一副绝美的容颜,是众多神女的梦中情人,有心人还替天上的男神仙们排了个俊男榜,每一百年更新一回,除了祁远和宁家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宁闻道,弗止的排名总在前五,再加上带兵出征屡战屡胜,妖魔鬼怪光是听见他的名字就双腿打颤。

    其实到后来,根本无人关心弗止究竟打过几次胜仗,弗止只要一天在天族,妖魔们就会有所忌惮,就像东海国海底的定海神针,这不只是一根绣花针,而是一个信念,只要它还杵在那儿,任何人想要打东海国的主意,都要先掂量掂量。而弗止对于六界而言,就是神针一样的存在。

    天君为了嘉奖,赐他一段姻缘,这位战神却当众拒绝了天君的好意,因他属意的是广寒宫的嫦娥。

    照理说这样的极品男子可遇不可求,谁能入得了他的眼,必定是前几世积德加上祖上庇佑修来的福分,可是清高的嫦娥却并不这样想。

    这位神仙姐姐不食人间烟火,性格寡淡,对待任何事不喜不悲,若真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无非是事关她养的那只玉兔,即便天塌下来了,她眼中也只在意它今日胃口是否合意,三餐是否准时。

    这只兔子不是只普通的兔子,它虽不会说人话,却听得懂人言,离修成人形为期不远。弗止爱屋及乌,千方百计送稀奇古怪的玩意讨好这只兔子,可兔子并不待见他,有一次还抓了他一巴掌,抓完了还得瑟地白了他一眼,然后钻到嫦娥怀里用肉爪遮着那张可恶的三瓣嘴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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