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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_第1分页

作者:雁如归 字数:13895 更新:2021-12-22 15: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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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把夫人弄丢了

    作者雁如归

    文案

    他们之间,是遥迢年华里的初见惊艳,再见依然。

    他们之间,是隔了千山万水的念念不相忘,有泪不须流。

    他把她名字刻于骨上,心上,只为来生还会记得许给她的诺言。

    考虑到大家的小心肝,虐是难免的,结局是美好的,所以,尽情地跳进来吧

    一句话文案┊你是我今生此世逃不掉的劫。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阴差阳错 洪荒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祁远、叶落瑶 ┃ 配角容淮、段询、章仇沫 ┃ 其它言情、架空

    、第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v花尽处惹春风1

    五百年前,望月山。

    那时的落瑶,还未与祁远有这么多纠葛,风华正好无忧无虑的年纪。

    桂木碧林正当夏,v花灼灼惹蝶来。正是赏花的季节。

    神族芙丘国小公主叶落瑶却是无心赏花,很烦心,很忧愁。她娘亲孟芙蓉一直逼着她相亲,害的她只能躲到望月山上,懒洋洋地躺在一棵桂花树上喝着弗止酿的“问清风”。

    粉黛色纱裙长长地曳下来,树枝随着她喝酒的动作摇摇晃晃,让人忍不住担心这根瘦弱的树枝会承受不了她的重量。

    落瑶的酒量不是一般的浅,却非常爱喝酒,每喝必醉,醉后再喝,不一会儿树底下倒了一地的酒罐子,一阵风过来,罐子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只顽皮的小猴子被酒香吸引过来,轻手轻脚地抓起她脚边喝剩的半壶酒,兴奋地吱了一声唤着同伴躲起来喝酒去了。

    树上的姑娘饶有趣味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小猴子,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凉,打了个喷嚏,感觉到身上沾着酒水,有点黏糊糊,半清醒的状态中捏了一个决,瞬时站在了掩在树林后的一汪温泉池面前。

    一花一世界,一泉一波池。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温水。

    泉上方仙气缭绕,掩在矮树林里,落瑶晕着脑袋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噗通”一声迫不及待地钻到水里,水温刚好,水深刚好,暖暖的风吹在脸上,不轻不重,也刚好。浓浓的酒意和温热的水汽蒸得白里透红的脸越发红润,仿佛再红一点就要沁出血来。

    落瑶满足地轻叹一声,看着飞花轻柔舞满天,闭着眼睛感受着灵泉神水的潺,懒洋洋靠着池壁,眯着眼打起了盹,想起望月山的主人弗止,不由得笑了笑。

    几万年前,天君宁仁就依仗弗止、南宫明、舒宴和鸢湘四大神将打下了江山,震慑一方,弗止作为四将之首,连魔族和鬼族的君主见着都要礼让好几分。但很少人知道,这个弗大将军的真身是只老的不能再老的刺猬。

    其实,算起辈份来,弗止是落瑶的娘亲孟芙蓉的师兄,他们的师父是谁落瑶已经忘记了,不过作为一个男仙,能一把年纪还如此驻颜有术实在让人稀奇,明明是只上古老刺猬,看上去依旧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总与他们这些小辈打闹在一起。

    弗止这人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但是有一点落瑶很欣赏,就是他为人非常护短,尤其对他们芙丘国的几个皇子和公主,简直就当亲生孩子看待,当年落瑶刚生出来的时候弗止抱着乐了好几天。为此,爹爹叶夏极不愠了好几天。

    小时候,落瑶和二哥没少给他们爹娘惹祸,但只要摆出弗止的名头,总归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十分好用,这个办法一用用到现在。

    凡能做大事的人,想法总是与旁人不同,弗止也不例外。天族成立之时,其他人觉得弗止给宁家打了胜仗,从此封地加爵风光无二,但是他却功成身退隐山避事,在望月山从此不问世事,是天族最逍遥的神仙,据说一直稳列“天族逍遥榜”榜首,后来还破例收了个机灵聪慧的小徒弟,师徒两人在山中自得其乐过得很安静自在。

    这个小徒弟是落瑶看着长大的,当年落瑶问过他“这么粉嫩的小娃娃是哪里来的”

    弗止脸上有点复杂的神色,淡淡回答道“去年冬天在一颗松树上捡来的。”

    落瑶“你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一捡就捡到个这么可爱的奶娃娃,”落瑶用手指逗了逗,“你真打算把他收为徒弟”

    弗止挑挑眉,不否认。

    “我记得娘亲以前带着我到你这里学艺,你明明说你从不收徒弟,如今怎么又想开了”

    弗止看着她把小娃娃抱在手里,姿势别扭地像抱了个冬瓜,眉头蹙了蹙,道“一个人在这山里住了这么久,多一个人热闹些。”

    “他叫什么名字”

    “你给他起一个吧。”

    落瑶歪着头想了想,小娃娃含着手指看着她,她捏着他圆圆的小脸蛋,看着他的嘴巴因为被扯着变形成长长的模样,咯咯笑着说“既然是在冬天遇到的,那就叫冬冬吧。”

    落瑶很喜欢这个胖嘟嘟的小不点,认了冬冬做干儿子。从此,山上便多了一大一小两个捣蛋鬼,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虾,无一不精,每次落瑶一来望月山,半山的地都会被他们折腾掉一层草皮。

    往事如画,清泉拂人醉。

    温泉被大片v花树掩映着,落瑶一时兴起施了个法术,一阵风从指间吹起,旁边树上的孔雀蓝的v花随着风纷纷扬扬落下,像是一场花雨,飘飘洒洒落到她头上,肩上,水面上,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绚烂的孔雀蓝。

    暖风带来一丝浅浅的异香,似乎觉得身边有人走过,又是冬冬过来捣蛋了,落瑶懒得睁开眼睛,伸着手道“冬冬,把我衣服拿来”。

    那脚步顿了一顿,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oo的一阵摩挲声响,头顶一阵阴影罩下来,衣服被递到她手里,落瑶闭着眼接过衣服,随口说道,“唔,要是泡完澡能喝上一壶蜂蜜v花茶就好了。”

    都说美人出浴时总会牵连出一段意外,落瑶似乎也没逃出这个“意外”。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我倒觉得,此时喝美人醒酒茶更合景些。”听到这陌生的声音,落瑶的酒顿时醒了一半,睁开眼睛看清眼前递给她衣服的人时,手一抖,她的衣服被华丽丽地挥落到池里,溅起水花片片。

    v花树下,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温泉边上,一袭白衣胜雪,仿佛一朵圣洁的白莲,静静地绽放着。

    顺着衣服向上看,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墨黑的长发用一根白帛在身后随意绑着,落瑶觉得,沉鱼落雁只是用来形容女子实在太狭隘,用来形容眼前这个男子,倒是再恰当不过。

    纤长英气的双眉下,黑曜石般的眼眸仿佛装下了一池的潋滟水光,静静地看着她,清冷高贵的脸上带着一丝吟吟笑意,天族的美男子不少,可是如此绝色脱尘的容颜,若是他要称第二,怕没人敢居第一。

    落瑶双手抱着胸勉强遮住乍泄的春光,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委实没遇上过,她寻思着正常女子此刻遇上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反应的,应该是尖叫吧可是她看了他这么久,显然已经错过了尖叫的时间,此刻再叫,是否有点刻意了

    目光又落到他的手,那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没有一丝烟火味儿,因为手向前递着,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袖子里绣着的龙纹图样若隐若现。

    男子半弯着身腰,黑缎般的头发长长的悬下来,有几缕碰到她的脸,有点痒痒的,因为弯着腰,襟前敞开,露出精致完美的锁骨,如此高挑秀雅的美男子此时正淡淡地看着她,嘴角轻勾,微风在他眉间拂过,柔似水。

    落瑶心里猛跳了几下,很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本来已经略微褪去酒潮的脸立马腾的一下又红了,她恼羞成怒,手指着他,严肃地喝道“你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霞光吞吐,漫天v花下,微嗔的嫣红樱唇如霞映雪,两弯似蹙非蹙的笼烟眉,一双似怒非怒带着点酒意的眸子迷迷蒙蒙,看得男子愣了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站直身子,嘴角微微扬了扬“不是你叫我给你拿衣服的么。”

    落瑶噎了一噎,这男子偷看别人泡澡还看得这么理直气壮,实属难见。虽然自己还没迂腐到被人看了一眼就该以身相许的份上,但是以自己公主的身份诚然应该端一端架子,可惜质问他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你是在调戏本公主么。”

    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因为那男子看了她一会,真的思考了片刻,温柔地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简直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水里虽然铺满了花瓣,从他的角度看不到什么,但是落瑶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把身子又沉下去寸许,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与他争论是与不是的时候。

    池子里铺满了方才落下的v香花,加上笼罩的水汽,倒是把落瑶整个身子遮掩起来,只露出个头颈。但在池子里仰着头和他说话在气势上很是欠缺,说话也没底气,顿时没了和他说话的兴致。

    落瑶瞥了眼池中刚才无意中被打落的衣服,她伸出手一把捞起来,一边捞一边不忘命令他“你转过去,快点,别偷看。”

    大幅度的动作带起一抹泉水,水滴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轻轻滴落在水面上。

    满池的花优雅地摇曳着,男子优雅地收回手,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去。

    做神仙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用法术弄干衣服,只一瞬间,衣服就像洗过一样烘干,还带了点花香,在今天倒霉催的事情里,落瑶叹口气,总算这衣服还让她满意。

    落瑶先套了亵裙,一手拿着外衫遮在身前,一手扶着池壁准备上岸,百忙之中居然还能抽空出来往旁边瞥了瞥男子是否在偷看,男子转着头,很好。

    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穿着蓝罩衫绿裤子的冬冬正蹦q着跑来,嘴里边嚷着“怪不得找不到干爹,原来是和干娘在这里洗澡。”

    落瑶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跌回去。

    、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v花尽处惹春风2

    落瑶正犹豫着是否该钻回池里,男子身影极快一闪,依旧背对着她,而他宽大的衣袍已经很巧地挡在落瑶面前,不动声色地替她遮住一池春光。

    落瑶丝毫没有觉察男子的动作,她正一门心思躲在后面胡乱套着衣裙。

    套好衣服,落瑶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从男子背后钻出脑袋,问“他怎么成你干爹了”

    冬冬飞快地看了看男子一眼,低下头伸出两个小食指,对着戳啊戳,嘟哝着“啊,忘记跟你说了,下午刚刚认的,”说完又补了一句,“师傅说干爹五百年没来了,认个干儿子顺便可以去去晦气。”

    他口里的师父,自然是弗止,落瑶不满地说“你认干爹怎么没告诉我,不问问我的意见。”冬冬扁了扁嘴,不乐意地说“为什么要问你的意见啊,我认你做干娘的时候也没问干爹的意见啊。”落瑶觉得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有点别扭,但是哪里别扭也说不上来,也就不去追究了。

    那人却在这时轻轻地笑了笑,对她说“原来是冬冬的干娘。弗止倒是没跟我讲这里有人,否则我也不会贸贸然过来。”这是在解释吗落瑶的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晕,扭着头不理会。

    男子笑着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还想说什么,手下一紧,已经被冬冬牵着走了,只来得及说最后一句“待会见。”

    落瑶心里嘀咕,我又不认识你,谁要待会见你。

    经过这一番折腾,仅存的一丝酒意也消了去,落瑶一个人托着腮坐在池边生闷气,倒不是觉得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失了礼仪,况且在温泉也没让他瞧见什么,芙丘国的民风也算豁达,不兴凡间那个什么负责。

    可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不代表其他人觉得没什么,尤其是她还担着芙丘国小公主的身份。身份二字,她爹一向很看重。想到这里,落瑶想起来她居然不晓得这男子到底是何许人。

    依她这几年的相亲经验,自认为看过的俊男也有不少,娘亲这几年大费周章地为她安排相亲,几乎把各国未婚才俊都安排了个遍,可是对此人似乎也没什么印象,照理说这样风流倜傥的高品质公子应该不会逃得了娘亲的火眼金睛莫非他已经成了亲

    落瑶心里一惊,随后一怒,她惊的是这人成亲了还敢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光天化日调戏女子,她怒的是他色胆包天居然调戏到她的头上。落瑶本来郁郁寡欢的心一下子义愤填膺,她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教训教训这个男子,为他夫人出一口恶气,顺带着给自己顺一顺气。

    既然他是客人,那弗止肯定认识,她打算先去前院找弗止,落瑶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走在去找弗止的路上。

    ――――――――――――――――――――――

    望月山的夏季是最美的季节,漫山的v香花和桂花交错相映,大片大片的孔雀蓝赏心悦目,一阵微风拂过,花海像波浪一样泛起一圈圈涟漪,此起彼伏。

    v香花是弗止几千年专心培育的花种,有宁神的作用,落瑶闻着花香,觉得心情好了好多,连带着娘亲逼她相亲的事情也觉得没那么烦人了。

    落瑶顺路采了一串葡萄,塞了几个到嘴里,一边鼓着腮帮子吃葡萄,一边踢踢踏踏地走着。

    刚到院子门口,还未推开门,听到弗止的声音传来“你这一睡就睡了五百年,苦了我一直找不到人下棋。”听得有人轻轻笑了声,落瑶头皮一紧,正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所以我一醒不就来了么。”

    “方才冬冬带你去转过一圈了吧怎么样,这五百年来有什么不同”

    那人道“山不错,水不错,花不错,人更不错。”

    弗止的声音顿了顿“你突然这么会夸人了,我可真不习惯。”

    落瑶听到这里一激灵,忙一脚踢开门,她怕接下来听到“今年今日此山中,人面v花相映红”之类的酸邹邹的诗,又或者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于是利索地踢开门打断他。

    古旧的院门嘎一声打开,一个别致错落的小院子映入眼帘。

    弗止既然能稳居逍遥榜首这么多年,平时是个十分注重享受的人,这个院子有个特别逍遥的名字“梅影霜天”。

    平时他在此逗留的时间最多,因此也是他布置得最漂亮最得意的一个院子。据说,这望月山本没有v花,而是弗止与一位神君请教后才研究出来的新品种,落瑶也曾问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可以用有限的资源培育出不知名的花,弗止吞吞吐吐了一会,“这个人比较神秘,你也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号。”

    落瑶死活问不出来,只知道那人也酷爱花草,专门从极北之地移植了娇嫩易死的“七月雪”,以天上的神泉为引,护得花儿常开不败。落瑶叹了一句,真是两个花痴。

    院子里的景色丝毫不比远山黛绿逊色,满院的金盏花开得明亮金灿,弗止和那白衣男子仿佛在花丛里下棋,冬冬在旁边看他们下棋,弗止面对着门口,一脸闲适,男子背对她,看不清表情,但是从姿态看,像是极为享受这样的时光。

    两大一小三个人听到门口的动静,同时转过身看向她,冬冬张着嘴半晌回过神,道“干娘,好脚力。”

    弗止嗔了落瑶一眼,似是在责怪她的没礼貌,指了指男子,言简意赅“这是太子宁祁远。”

    又指了指落瑶,道“芙丘国小公主,叶落瑶。”这样就算给他们介绍了。

    宁祁远,原来是太子,想不到这个消瘦清贵丰姿潇洒的青年是大名鼎鼎的祁远。五百年前,清乾天出了一件古怪的事,这位太子突然毫无预警地昏睡不醒,天君宁仁十分紧张这唯一的血脉,召集所有仙医查看,却未查出什么异样,个个束手无策。

    就连太上老君也瞧不出得了什么病,只道“也许太子太累了,想睡个长觉。”让一众人的下巴掉了一地。

    天后万殊,也就是祁远的母妃听了后泪汪汪地指责天君“都是你,把这么多族事仙务压在远儿身上,平日里把他逼得这么紧,他怎受得了。”

    天君爱妻之名赫赫在外,但在有些问题上,他颇有自己的原则“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会被这些政务压垮,凡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就身着铠甲驰骋沙场风云,如今天族太平,又没叫他去领兵打仗受皮肉之苦,你莫把他想得太娇弱了,我宁家的子孙怎能比旁人差了去。”

    宁仁平时都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她哪曾被他这样教训过,委屈得直掉眼泪,宁仁既心疼又无措,一哄她眼泪掉得更厉害,他不住地道歉,一着急语气重了些云云,可是话都说岂能再收回去他一碰上他的夫人,往日的精明全不见了,手足无措像只困顿的兽,只恨不能此刻自己替他儿子睡过去。

    那天后,大家都知道,清乾天的耀清宫里睡着一位宁家的太子。

    没想到五百年后,太子祁远又毫无预兆地醒了,果真如太上老君说的那样,只是睡了一个长觉。

    此刻的落瑶有点烦躁,她方才气冲冲地过来是因为,她以为他是有家室的登徒浪子,如今他身份明了,人人都知道祁远尚未成婚,那这口气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落瑶反手扔掉手里剩下的葡萄,不情不愿地微微福了一福,“芙丘国叶落瑶见过太子殿下。”

    祁远似笑非笑瞥了一眼落瑶手里的葡萄和脚边的葡萄皮,垂着眼眸,扬起嘴角说道“弗止也晓得,我这个人不喜这么多规矩。”言语间没有一丝尴尬的气氛,仿佛他们刚才没有遇见过,落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个太子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冬冬脆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干娘,干爹刚才说以后你洗澡的时候我不能过去,那你下次洗的时候在周围下个禁制吧,免得让人不小心看到。”

    四周一阵寂静,只听得见茶水烧滚的声音,弗止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风在落瑶和祈远身上淡淡扫了扫。

    落瑶的脸烧起来,瞪了冬冬一眼。

    “嗑哒”一声,仿若无事的太子悠然落下一子,对弗止道“你输了。”

    弗止忙看向棋盘,一脸扼腕的表情。随后,听得祁远不动声色地对冬冬说,“乖儿子,过几天天上有个喜宴,想不想去逛逛”

    天君唯一的太子昏睡五百年醒来,这是普天之下一大盛事,照着清乾天的排场,自是要热热闹闹庆祝一番的。遂下旨宴请各路神仙大摆三天宴席。

    想到有吃有喝还有的玩,冬冬立刻两眼放光,只见眼前一团花花绿绿的影子一晃,冬冬已经一屁股坐到太子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还讨好地冲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弗止移开茶杯,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张疑似杯垫的厚纸,说道“正好我最近忙得紧,你替我去赴宴了吧。”说完递给落瑶。

    落瑶接过印了一圈圈深浅不一的茶渍的请柬,抖了抖上面的水,方能依稀看出是张帖子的模样,弗止很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她是知道的,尽管如此,依然有不少人会往这里送帖子,以示他们惦念他,生怕怠慢了这位神君。

    弗止说他最近忙,落瑶想不通他最近在忙什么,因为这几百年来他干的唯一几件事情就是喝茶种花下棋聊天,听说偶尔还会替人搭个脉,但是落瑶从没见过。

    她最近倒是闲来无事,一想到明天还要被娘亲安排去参加相亲宴,就头疼得厉害,这庆宴应该比相亲宴更有意思吧还可以去清乾天顺道散散心。

    她忙急切地答应“啊,娘亲本来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宴,她若过来找我,你代我跟她讲一声,我勉为其难替你去赴宴了。”脸上的急切和嘴里的“勉为其难”一点也不协调。

    弗止作势要收回来,落瑶连忙紧紧攥着帖子,一溜烟进厨房嚷嚷着找吃的去了,只觉得身后有一股柔和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她身上。

    、第3章 岁月执着风华过,青丝不老水无痕

    第二天,落瑶和冬冬跟着祁远去清乾天,鉴于这两人的前科累累,临走时弗止还特意关照了几句,闯祸可以,但不要顶着他弗止的名号。落瑶嘴上乖巧地答应,心里却在说,多谢提醒,不用白不用。

    抬头时,看见祁远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阵心虚,这太子,难道看得穿别人的心思么太古怪了。

    祁远直接把他们带到芳华殿,紧邻着他的耀清宫,对身边几个侍女吩咐几句后便出去了。

    距离庆宴还有两天,落瑶觉着无聊,带着冬冬到处逛。

    本以为太子的宫殿必然雍容华贵金碧辉煌,没想到门口都没人把守,没有金雕玉砌的殿门,没有气宇轩昂的楼宇,宁静素雅中却带着超然脱俗的贵气,如果不是殿内象征着太子身份的灵宠红麒麟正趾高气扬地斜眼看她,落瑶想破脑袋也不会觉得这是堂堂祁远太子的住处。

    说起这头红麒麟,来头不小,曾与白、蛇、白泽并称为四灵兽,是正儿八经受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仙兽,它脾气古怪,桀骜难驯,空有一身强大的仙力而不得控制法门,喷出的火比火德星君的神农火还要厉害,不烧到尽兴决不罢休。

    一千年前,红麒麟选了轶z山称山为王,有不少觊觎它的人千方百计想来驯服它据为己有,故而成群结队前往铁z山。

    可是甫一迈入山门,身上就开始不对劲,一开始是长红斑,随后皮肤像脱水一样迅速起皱,还未见到麒麟的影子,身上的皮肉已经绽开,露出一个个可怖的口子,这些口子宛如一张张裂开着笑的嘴唇,狰狞地嘲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

    他们的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切了好几刀,正欲给主人享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等这些人打算放弃,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的时候,一直不见踪影的红麒麟却出现了,它如一团火焰般燃烧在西风烈烈的山巅,高傲无情地睥睨着他们,微眯着铜铃般的大眼,看着这些人的四肢慢慢枯萎干缩,露出一截截白骨,直至化成飞灰。

    渺小的人类无比惨叫的声音,在它听来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似是在为它奏响兽王的赞歌。

    它扭了扭巨大的脑袋,目无表情地用笨拙的爪子挠了挠耳朵,这样的歌虽然好听,但日复一日地循环,不免有点乏味。

    ――――――――――――

    红麒麟的逍遥日子没有过多久。

    天君宁仁知晓此事后,让观音大士带着五玄神水去降服它。

    整座山被这头麒麟闹得干旱连年生灵涂炭,整座山常年弥漫着一股焦炭的味道,枯骨积如山,连山上土地公都几次差点被烤成了肉饼子。慈悲的观音看到这幅惨象,哆嗦着掏出神水,却怎么也克不了红麒麟的真火。

    观音大士铩羽而归,回来时后面还跟了几个轶z山的土地小仙,小仙们身上挂着几片烧剩的布片,哀哀凄凄地到天君面前哭诉。

    祁远当时也在殿上,站出来主动请缨,天君只有这么个宝贝儿子,自然不希望他去,但是祁远态度坚决,道“父君,我身为天族的太子,本该保护我的子民不受外族侵扰,如今只能坐在殿上碌碌无为,心神愧疚,您就让我去一趟吧。”

    当着这么多神仙的面,天君不好拒绝,于是僵着脸,抬抬手默许了。

    祁远头一次请战,却只带了风雨雷电四神一同前往。

    他让四神占住轶z山四角抑制住火势,自己站在阵中与红麒麟斗了三天三夜,凭着一股倔强与蛮劲,他终于将它收服,但是自己的情况也不乐观,浑身被烧伤了十几处。

    祁远对自己的伤并不以为意,只是对着阵中降伏的红麒麟道“你可知错”

    红麒麟全身被锁兽网网住,动弹不得,它半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充耳不闻。

    看不出来,是头颇有骨气的兽。

    “你再这样仰面躺着不说话,我就要被迫知道你的性别了。”

    这话显然比刚才的有效,红麒麟的四只爪子顿时僵了僵,往旁边侧了侧身,这才勉强遮掩住某个关键部位,但是依然对他不理不睬。

    祁远沉默了一瞬,忽然笑道“其他人都以为你为祸苍生,荼毒生灵,但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红麒麟耳朵动了动,睁开眼,漂亮的火焰眸子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露出一丝狐疑,想张嘴吱一声,却不小心喷了一团火出来,连忙闭上嘴巴。

    祁远继续笑着道“跟你斗了这么多天的法,再不清楚你的底细,就太不应该了,”他看了一眼红麒麟鼻子下面嘴巴上面那一簇被烧焦的毛,道,“我知道你并不想这样,只是不懂控制这真火的法门,对不对”

    红麒麟的眼瞪得巨大无比,随后眼上迅速蒙上一层水汽,竟是委屈的神情。

    祁远不动声色地走近一步,离得他近了一些,半哄着柔声道“我教你控制真火的法门,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看它没反应,又向它走近一步,道,“我的条件是,以后你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清乾天半步。你不妨考虑一下”

    某麒麟四脚朝天躺着,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双眸里闪烁的眼神显示着它心中的摇摆不定。

    祁远站直身子,状似无奈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只好把你收进锁妖塔去了,”又作恍然状,“你还不知道锁妖塔吧,那是专门用来锁一些妖魔鬼怪的,据说里面都是些上古时期的妖物,”最后瞥了某只麒麟一眼,叹道,“啧,瞧你这小身板,进去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它们啃得皮肉不剩。”说完抬脚就要踏着云走。

    红麒麟被他叹得心里有点发憷,它连忙哼唧了一声,身体还笨拙地扭了一下,怕祁远急着回去听不到,心里一急,不小心又喷了一次火。

    祁远眼角瞥着它狼狈的样子,强压住嘴边的笑意,回过头正经地道,“你这是答应了吗”

    哼唧哼唧。

    “那不能反悔,”祁远马上又加了一句,“这样吧,以防你突然逃跑,你的精元丹以后存放在我这里。”

    红麒麟浑身动不得,只能睁大眼睛看他,眼里透着不可思议,这人是清乾天的太子没错吧,居然还要跟一只兽讨价还价。

    祁远拍拍它的脑袋,道“你若真无二心,把精元丹放我这里又如何你在我身边,只在二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子岂不是美哉比在这山里,好多了吧。”

    红麒麟摇摇尾巴,犹豫了一下,吐出它的精元丹。

    祁远小心收好,带着它回天上去了。

    落瑶是在一本战功史上读到红麒麟这篇故事的,她记得当时读到这则外传的时候,居然没感觉到这只麒麟的可怕,反而觉得非常可爱,如今亲眼看见,果然又萌又呆,非常讨人喜欢,她想象不出冷冰冰的祁远牵着这只萌兽的样子,唔,应该会非常受看吧。

    如今的红麒麟,既算是坐骑,也算是宠物,作为太子一兽分饰两个角色的灵宠,它很得意,其实,与其说是宠物,倒不如说是朋友,祁远平时根本舍不得把它当坐骑,最多在打仗时带在身边喷喷火充充场面。

    大概是祁远事先吩咐过宫里有客人,丫鬟们见到落瑶和冬冬时并不奇怪,对着落瑶福了一福就各忙各的去了。

    冬冬觉得会喷火的红麒麟很稀罕,蹦蹦跳跳地去摸它的胡须,旁边一身仙官模样的小仙怕红麒麟伤了他想阻拦,却惊奇地发现红麒麟嗅了嗅冬冬的手,打了个响鼻,友好地向他摇头晃脑甩尾巴,冬冬被逗得咯咯直笑。

    只听那仙官喃喃地说“奇怪了,都说红麒麟一生只认一主,却怎么”落瑶琢磨着在祁远宫里呆太久不大好,又呆了一会后,就扯着恋恋不舍的冬冬回去了。仙官望着一大一小两个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转眼到了庆宴那天,宴会设在清乾天最深处的霁月亭。

    落瑶一手执着桃花扇,一手牵着冬冬,也没叫丫鬟领路,问了下大概方向,一大一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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