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都差点哭了出来。”
这个“她”绝对不是齐筱玉的朋友一定是齐筱玉本人岳衡皱着眉,支吾了半天,说道“那你对这件事是赞成还是反对呢”
“我并不在乎你将来会变成一个离异的男人,但我怕你和她结婚之后要是真的产生感情怎么办可是,她这么可怜,你确实应该帮帮她的。”她仍旧很担忧。
岳衡的眉皱得更紧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梅,说道“你真的回心转意了”他惊诧的是难道十几封邮件就可以挽回一个女人的心意这确实是令人很难相信。他曾一度锲而不舍想要追回的东西难道就这样被齐筱玉给找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觉得我以前还不够了解你,读了你的信我似乎是重新认识了你这个人。”
那根本不是我写的,所以你不是重新认识了我而是认识了另一个人他咽了一口唾液,最终决定把心里的话咽了回去。
他送走小梅,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失眠。
第二天,他决定和整件事的幕后操纵者会个面,他要把想问的问题问清楚。他在梦里街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喝得正兴起的齐筱玉,并把她拉到了一边。
“是不是你写的那些电子邮件那些令小梅回心转意的电子邮件”岳衡急切地问道。
“小梅是谁”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别装傻了好吗你预谋了很久了吧小梅说在我们分手的第二周就开始收到邮件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打了个呵欠,说道“我早就说了,我有办法让她回到你身边的,可你就是不信。”
“我以为你会用钱”
她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不要开玩笑撒,书呆子你女朋友那么知性,根本不可能用钱买通啦。”
“可是,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你以为告诉小梅我将和别人结婚就可以逼我就范吗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观察我很久了,发现我非常适合做你那个未婚妈妈朋友的丈夫”他一脸怒气。
“是。”她的回答很干脆,“为什么不呢娶了她你会有很多钱、很高的地位,难道你是傻子只要一年而已,一年过去了你就可以和你的小梅重新在一起了这么优厚的条件你还犹豫什么”
“这不是谈生意很多事情是不能用来做谈判条件的”岳衡越来越愤怒。
“为什么不能”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冰冷,幽幽地说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一道选择题里的选项,也许我的朋友不打算和你在一起也说不定,这样你就可以马上和小梅重归于好了,这样你都不谢谢我”
他直视着她的双眸,自从上次见面后他就感觉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人,她甚至让他觉得恐惧。他冷漠地问道“你在邮件里给小梅下了什么迷魂药”
“我只是用普通的肉麻情话告诉她你有多爱她而已,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简单的很。”
“哼,”他冷笑道“你这么擅长虚情假意,写那种东西当然很在行。”
“你不是第一个夸奖我演技的人。”她笑了,像夜里绽放的花朵。
他看着她的笑容,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湖边公园的场景,他想起她纵身一跃的一幕,想起当时他曾经经历过的心痛,竟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了。他紧咬着嘴唇,转身离开。
她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察觉到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的愤怒与不安。她只能若无其事地说着伤人的话,用冰冷的目光告诉他她的计划。她自然不是坏人,她始终这么认为。为了自己的好朋友而设计某些小圈套让一个陌生男人跳下去,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不正常的是她知道那男人已经爱上了她。纵使这样又能如何呢友谊多么伟大啊,可以战胜一切的。她苦笑着对着他的背影说“祝你幸福。”
橙色百合
她开始做噩梦,不断地做噩梦,当她一身冷汗地醒来,她只能对着天花板微笑。她怎么在好朋友的婚礼前夜如此辗转反侧
坐起来,喝一杯温开水,想到洛可可在意大利那边大概已经是晚上七点钟。齐筱玉平时都是裸睡的,于是裹上一件丝质睡衣走到阳台上,拨通了电话。
“喂”是可可的声音。
“可可,是我。”
“筱玉啊,你那边应该很晚了啊,你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
“是不是酒又喝多了”
“没有。”她望着窗外的暗郁的夜色,感觉到一阵阵凉意。
“我在这边一切都很好的。对了,我还见到你大哥了,他人很好,申请学校的时候帮了很多忙呢。胡润说过几天也会来看我。”洛可可似乎非常愉悦,胡润是她的男朋友。
“哦。”她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只打算在那里玩一阵子的。你真的要在那里念书”
“恩,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
“哦。”
“你心情不好”洛可可担忧地问道。
“还好,明天甄月结婚。”
“呵呵,替我祝福她吧。虽然不是很熟,不过毕竟同学一场。”她的话语很由衷。
“好。”
挂了电话,她仍旧让风肆无忌惮地吹着自己,初夏的天气多么的娇羞啊,不肯赤裸裸地热起来,还要让你先凉一阵子。她想一想觉得好笑,甄月和洛可可都是她的好朋友,甄月与她从小一同长大,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学;而洛可可是她在高中时才结交的。很多人都以为女孩子的友情只要有一个连接点就会衍生出一大圈,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朋友和一个人的另一个朋友往往都交情不浅,以此类推。可是齐筱玉的这两位好友的关系却比清汤寡水还要淡漠。甄月是浑然天成的优秀代言人,她自然不能容忍洛可可这种出身普通家庭却成绩优异的人。而洛可可对甄月和对待其他同学无异,因为洛可可的棱角从不会露在外面的。
熬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开始了浩大的化妆选衣工程。她决定把自己打扮得精致些,所以要用厚厚的粉底遮盖熬夜造成的粗糙肤质,还要用厚厚的遮瑕膏挡住浮肿的下眼皮。衣服的话,她挑来挑去,选了一件dg的碎花连衣裙。鞋子她却挑了一双versace平底烫金露趾凉鞋。距离中午的十一点十八分还有两个多小时,她决定出去闲逛。
她是个很喜欢闲逛的人,而且在闲逛中能够找到乐趣,所以这么说来,她算是个乐观的人。
到达婚礼会场的时候,齐筱玉早就迟到了。她只打算在中午噌一顿饭吃,再向好友献上甜蜜的祝福,然后去医院跟尤殊波换一下班。在众多宾客中有很多她熟悉的面孔,但她没想到那么容易就碰到逢小山。
蓝西服白衬衫,一身简约的装扮,她发现这人竟然坐在她身边的时候还以为见鬼了。她做的可是好友桌,这男人总不算是甄月的好友吧他们很熟吗
逢小山看到她那张惊诧的脸,悠然笑道“你今天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她眨了眨眼,无奈地说“还好,因为要大吃一顿,所以喷得香一点好激起食欲。”
“你怎么好像看到我坐在这里很不开心”
“没有,boss,你误会了。我对吃饭时候坐在旁边的人没有特殊要求。”她冷冷地说道,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我刚到的时候就和你的好友遇上了,我说是你的男朋友,她很惊讶的样子。不过她马上就叫人把我领到这个桌前了。”逢小山风趣地说道。
她叹了口气,自己只不过是为了一张照片而已,却感觉似乎被这个男人挟持了。
“其实”逢小山拿起一杯红酒,轻尝了一口,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她为什么惊讶,因为她上次见到的你的男友是另一个人。”
“boss你是万能的,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我的。”她淡淡地说,微笑地观察着这一桌其他的客人,他们基本上都是甄月父亲朋友的孩子,和筱玉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最多就是见面点点头而已。
“你不要把我想得和kgb一样。”
“kgb不是想象出来的而是训练出来的,boss你不去俄国太可惜了。”
逢小山又酌了一口红酒,面色红润,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似乎正一步步地走进沼泽,而且是意识清晰地自愿走下去的。”
“哦”她望着他,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莫名其妙,用一种对其不可理喻地姿态伸出筷子开始吃东西。
“你可是来参加闺中密友婚礼的,为什么搞得像专程来吃饭的”
“我饿了。”她嘴里塞了沾满酱汁的西兰花,毫不注意形象地回答道。
“上次订婚宴上你不是说你经常催吐吗那样对身体不好,那样会损害胃壁,让胃部发炎,还有可能患上胃癌”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冷冷地说“boss,请你注意场合,喜气洋洋的地方你为什么说这么不吉利的事”
“你很迷信吗”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无聊,因为他除了偶尔会喝一两口酒之外,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和这位“名义女友”的对话上。
“我当然迷信的。心里有鬼的人都迷信。”齐筱玉若无其事地说道。
逢小山笑得很爽朗,他很少这么笑,同桌宾客都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
新郎新娘敬酒的时间到了。甄月那一席洁白的婚纱将她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冰雪动人,她是多么的美丽啊,即使小腹微凸,细致的高腰设计轻易就可以塑造出完美的曲线。女人需要衣服就像需要男人一样,她深情地挽着顾亚宁的胳膊,向每个人都致意。新郎脸上的表情十分平淡,仿佛在参加别人的婚礼,他看齐筱玉的眼神更加奇怪,那目光里夹杂了诸多复杂的情绪,齐筱玉却对他报以诚挚的微笑。
当甄月走到齐筱玉身边的时候,两个人携起对方的手,微笑着看着彼此。
“月,祝你幸福。”齐筱玉轻声说道。
“筱玉君,谢谢你。”甄月很激动,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谢谢你为我所的一切,我很感动,真的”她没说完,眼泪竟然在眼圈里打转。
齐筱玉经常见到甄月哭。她知道甄月是多么地好强,她知道甄月绝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但甄月却允许齐筱玉看到最真实的她。
顾亚宁冷冷地看着齐筱玉,说“我也很谢谢你。”只是这几个字里却饱含着嘲讽。
“既然你已经成了月的丈夫,咱俩以后打交道的次数还会很多。”齐筱玉的声音平和而坚定,“希望你好好对她。”
顾亚宁撇了撇嘴,幽幽地说“好啊。”他转向齐筱玉身边的逢小山,说道“咱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的谈话吗”他露出以为深长的笑容。
逢小山靠到齐筱玉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说道“当然记得。不过上次我和她还只是普通朋友,现在筱玉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顾亚宁的嘴角仍旧挂着冷笑。甄月却很感兴趣地问道“筱玉,原来你和逢先生谈恋爱的我之前还和逢先生打过交道的。”
逢小山温和地笑着,手仍旧搭在齐筱玉的肩上,说“希望你能祝福我和筱玉。”
“当然,你们一定要幸福”甄月坦诚地笑着。
两位新人移步到别桌敬酒的时候,齐筱玉冷冷地说道“boss,能把你的爪子移开吗”
逢小山突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她用如水的双眸紧盯着他,他们的距离很近,看起来到真的很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但她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敌意,她幽幽地说“我觉得,你的那些以怀杨的名义作出的忠告让我很不知所措。”
“你还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吗”逢小山忽然语气沉重的起来。
她没有理会他的问话,继续说道“而且,以一个死人的名义作出的忠告并不是那么打动人心,如果你想干涉我的生活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
他又叹了口气,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坐了下来。而齐筱玉却拿起手袋准备离开了。
她走出会场,她知道没有必要和甄月打招呼,她的特立独行总是能得到理解。她要叫一辆taxi,去医院。她一边走,一边认真地思考着某些问题,知道一辆很眼熟的车停在她身前。她看见逢小山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