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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要再提[出书版] 第8节

作者:卫风无月/卫风/五月 字数:14262 更新:2021-12-22 15:10:29

    那个眼睛利的象手术刀一样的程医生,到底和任舒传递了什麽信息啊

    “对不起我们上班时间不可以会客。”

    “不要紧,我等你下班。”任舒指指酒店大堂那一角的茶座。

    好吧任苒继续僵硬的点头。

    还有时间,看看背後墙上挂的六个锺正中是北京时间,还有一个锺头下班。他可以给自己想一个理由

    想一个既合情,又合理的理由。

    一个小时过的比想象中快的多,任苒觉得夜班的人来的比平时要早很多,交接班也比平时要快。任舒还坐在对面的茶座,这麽长的时间,连姿势也没动一下。

    “我想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你应该认识我。”任舒轻声说“不然,就不会向程士祥打听我的病情了。”

    任苒点点头。

    “我下班了,咱们边走边说吧。”

    饭店楼前有一片花坛,任苒和任舒坐在花坛边。

    心里感觉不是不奇怪的

    重活了一次,再遇自己的血脉亲人,客客气气对待彼此。

    “您和程医生很熟吗”

    不熟的话,前一天说的话,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说不熟,谁信

    “嗯。”任舒点点头“他也就顺口提了一句,不过我想问”

    “我认识任苒。”

    任舒一下子抬起头来。

    任苒说“我认识你弟弟,听他说过一些你的事。”

    与其等他问,不如自己先说。

    果然任舒听了这句话,露出有些释然,又有些伤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你们,该是好朋友了吧”

    程志祥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对这件事也只说了三两句,不过他最後一句话说“我看那个孩子,和你弟弟倒很象。不是说长相,是气质,还有感觉。”

    任舒刚才坐在茶座,远远的打量站在前台的那个大男孩儿。

    的确举手投足,甚至眼神

    都让人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假如面对面站著,可能还不会有这样强的感觉,偏偏离的远,面容看不清楚,任舒坐在那里的这段时间,真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既想大哭一场,可是又觉得什麽东西堵在胸口,让泪流不出来。

    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任苒长的太好,在学校受了别的男孩子欺负,却硬是忍著不哭。红红的眼圈,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雪白的牙齿咬紧嘴唇,瞪著人的眼睛里亮的象有一把火焰在烧。

    那时候,父母还都在。

    那时候,一切都象童话故事里一样,单纯,天真。

    任舒来找这个男孩子之前,去了以前住的地方。

    房子空置太久,家俱上蒙著白布,地板上都是灰尘。任苒早就不在这里住,他也搬出去好几年了。房子没人收拾,里头的东西都原样摆著

    那里有他们儿时的记忆任舒默默的坐在阴影里,他没有开窗子,没有动弹。他闭著眼,回想从前的事情。就象一切回到了昨日,任苒穿著水手衬衫海蓝短裤,戴著一顶红色的运动帽在屋子里跑来跑去,那时候他喊哥哥的声音很特别,第一个音重,第二个字的音轻,听起来总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任苒崇拜他,依恋他,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称职的哥哥

    任舒抱紧自己的肩膀,头靠在膝盖上。他有些害怕他怕自己会忘记。

    他似乎还能听到任苒在屋子里跑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欢呼笑闹的声音,时隐时现,忽近忽远。

    今天带大橙子出去,晕车,晕啊晕啊晕啊

    往事不要再提

    周群今天回来的早,一身油烟葱花味儿自己都熏得慌,在更衣室就冲了澡,进门的时候,看到任苒坐在床头,开著小台灯,膝盖上放著那个小本本电脑。霓虹灯的彩光在窗帘上闪烁晃动,远远可以听到马路上的车声。

    他认真的看著电脑的屏幕,荧屏淡淡的蓝光映的他整个人象薄胎描花细瓷艺术品一样,精致无瑕。

    周群站在那儿发了一会儿愣。

    陈然怎麽好象越来越好看了

    光听说过女大十八变,这男大也变

    “回来了”

    周群点点头,他身上还带著一股硫磺香皂特有的药香味儿,头发湿漉漉的。

    任苒有点恍惚。

    “怎麽了发什麽呆”

    任苒摇摇头“没事今晚遇到一个人。”

    “谁”

    “你不认识的”任苒笑著看他一眼,仰起脸,在周群唇边轻轻蹭了一下“累了吧早点睡。”

    周群是有些累,可是被任苒这麽轻轻的蹭一下,睡意顿时不翼而飞。

    任苒穿著黑色的大t恤,这衣服还是他们没来c市之前在夜市地摊上买的,洗的次数太多,颜色掉了一层,质料也变的又垮又软。周群低头看他,这件衣服显的任苒的肩膀很瘦,仰起的脸庞下巴稍尖,皮肤苍白,锁骨肩膀处显的很性感。

    “你今晚睡这边”任苒轻声问,呼吸吹在周群的脖子耳朵附近。

    “那个不了。”周群脸涨的通红,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你还没刚好呢,我我睡这边就行。”

    “这周末你休息吗”

    “嗯,休一天。有事吗”

    “咱们去转转,找新工作。”

    “哦好”

    周群心慌意乱,去洗手间时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拿了牙刷挤牙膏,开始刷了,突然发现自己用的是任苒的牙刷

    周群含著沫沫瞪著牙刷发了几秒锺的呆,决定将错就错了──反正小然他不知道,反正自己也不脏也挺健康,反正

    嗯,要是换个人,用错了另一个人的牙刷,指定马上漱口,说不定还会觉得恶心什麽的。

    可是周群这个牙刷的是越刷越慢,越刷脸越红,差点把牙膏沫沫给吞咽下去。

    他刷牙出来,任苒已经关灯躺下了,屋里昏暗,周群隐约看到任苒侧身背朝外面躺著,薄薄的被子勾勒出身形

    周群走过去,站在床边,低头看他。

    周群不知道以前,为什麽自己的眼睛发现不到任苒有多美好。

    可是现在,每一次看到他,每一刻的感觉都不一样。

    任苒就象一本精彩之极的书,每翻过一页都是新的,都令人惊喜赞叹,令人爱慕向往。

    “你站这儿,干什麽”任苒转过头,声音里带著笑意“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时候练成站著睡觉的本事了”

    周群看著暗中他的嘴唇轻轻张合,任苒说的什麽他听到了,可是根本就没去理解是什麽意思。

    周群慢慢俯下身来,手撑在任苒的枕旁,说了一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我能亲亲你吗”

    任苒笑了“你想要我说行,还是不行”

    周群也笑了。

    虽然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改变了,但是,他们的感情和默契,却比原来更深更厚。

    周群低下头去,嘴唇轻轻碰著了任苒的嘴唇。

    只是很单纯很简单的,轻轻的触碰。

    周群却觉得,有一股电流从接触的地方迅速蔓延到全身,那种甘美的体验让他全身战栗。

    任苒闭著眼,仿佛睡著了一样平静。

    周群的额头低在他的肩膀上。

    他觉得,任苒象是一个巨大的磁石,他是一枚无力抗拒磁力的小小铁钉。

    “你不是说分开睡吗”

    周群脱鞋上床时,任苒一边朝床里挪了挪,一边轻声问他。

    “我舍不得离太远。”

    屋子这样窄,两张床之间的距离还没有五十公分宽。

    但是也许就是这样一道窄窄的分隔,在两个人之间,也成了不能容忍的沟壑。

    不想分开,哪怕是短短的几分锺。

    不想分开,哪怕是短短的几公分。

    周群躺了下来,很自然的伸手揽过任苒,让他枕在他的胳膊上。

    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非关情欲。

    只是这样单纯的,依靠。

    周群想,这就是他们关系最重大的改变。

    从相伴,到相拥。

    周群乐的眯起眼来。

    搂著任苒,他觉得这世上没都没他幸福,谁都没他快乐。

    往事不要再提

    任苒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任苒就长的很漂亮,母亲常为此带他出去做客向人炫耀。任舒也聪明,但是聪明的头脑总不如漂亮的外表让人看起来那样直观。

    任苒和任舒从小并不亲近。任舒爱静,任苒爱动。兄弟两个虽然只相差三岁,但是任苒觉得他们之间是“代沟”的。任舒感兴趣的东西永远和他不同。

    任苒记的很清楚,有一天他在家门口试玩旱冰鞋,任舒去上学,叫他不要挡路。任苒就这麽一路溜著,跟著任舒後头,看他进了学校。那时候他还没到上学的年纪,明明生活中看起来什麽都不缺,但是,任苒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很多时候都觉得茫然无措。

    後来长大後,任苒知道那种情绪,叫寂寞。

    他记得那天他等任舒放学,但是任舒出了校门也没理他,自己坐了车回家。任苒看著公交车开远,自己慢慢的回家。天下起雨来,他滑了一跤,手掌膝盖都磕破了,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任苒醒了过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周群早上一惯起的很早,动作轻巧不吵醒他,还会在床头柜上给他留杯水。

    然後他听到手机的铃声在响。

    “小然啊,我是妈妈。你醒了吗”

    “唔”任苒看看时间,快九点了,掀被下床“醒了。”

    “我听说,你最近打算换工作”

    “是啊。”任苒用肩膀和头夹住电话,把裤子穿上“干完这个月就辞了。”

    “那你打算住哪儿”

    孙靖海的话语小心翼翼的,但是任苒还听出了其中的期盼。

    “还没有定,大概会租房子吧。”

    “啊,租房很不方便啊”孙靖海连忙说“你知道山海花园吧”

    任苒愣了一下,轻声说“知道。”

    “那里交通便利,住著也舒服你和周群住那儿”

    任苒打断了她的话“那里一个月的管理费比我们两个加起来的挣的钱还高。”

    “不用。”孙靖海忙说“那里是自己家里地方,尽管住。”

    任苒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考虑一下,看看新找的工作在什麽地方才能确定住处。

    山海花园──孙靖海要是不提起,任苒自己都要忘了。

    他的小公寓,就买在山海花园的。那里地段好,环境也很好。那套房子很小,是顶层,带个小阁楼。里面除了床,桌子和衣柜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但是却搁著一大套昂贵的音响。寂寞的时候,一个人躺在阁楼的窗子下面,看著夜空,听曲子,睡去再醒来。

    自己车祸去世之後,那房子唔,不知道任舒把那里处理掉没有

    任苒有点不确定,他印象里,任舒好象一次也没去过他的公寓。

    任苒想的出神,可是洗脸的时候,他看著镜子,慢慢笑了。

    他已经不是自己了,那房子属於任苒,可不属於陈然。

    再多想,也没有什麽意义。

    任苒今天是夜班,整个白天都属於自己。

    从饭店去山海花园只有两站路,从两栋大厦之间走进去,眼前出现了一片森森翠竹,池塘水浅处长著蒲草与水葫芦,花圃边的玉帘开的正旺,一簇簇白色的小花朵,衬著细长的墨绿叶子,素雅分明。

    任苒也说不清楚自己来这里做什麽。

    他沿著鹅卵石的小径往里走,路旁是红砖墙,墙上爬满了绿藤,从巷口朝里看,里面幽静深远,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这地方一点不象市中心,栽在墙边的树撒下一片阴影,枝叶低垂,从下面走过去,隔著疏落的叶子,四周高楼华厦仿佛成了蓝天上的剪影,显的那样浮飘不实。远处传来的隐隐的喧嚣声就象昨夜旧梦。

    这里的房价昂贵,而且抢手的很,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当时任苒买这套房子是自己掏的钱,不过却是别人帮他疏通关系才拿到的号码牌。

    谢尧

    任舒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吗很难说,那个人,喜新厌旧任舒的性格有点闷,可能一开始会让他觉得新鲜,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任苒看著电梯数字一格一格的朝上跳,最後停在了14层。

    电梯叮的一声响,门无声的向两旁滑开。

    任苒还没出电梯就听到吵闹声。

    “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你听不懂吗放开我”

    一样东西挟著风声呼啸而来,任苒一偏头,一个烟灰缸掼在了墙上,脆弱的水晶玻璃碎了一地,变成了乱纷绿迸溅开的晶莹闪烁的烟紫色的碎渣。

    那可是他从前最喜欢的东西,就放在音响旁边的哪天离了它都不行。

    任苒转过头。

    任舒站在门口,他对面的人是

    谢尧。

    今天很受伤,我撞伤了腿大橙子夹伤了手。。5555泪奔

    但仔细一想,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要是我伤了手,不能打字,大橙子伤了腿不能乱跑著去玩,那就更悲惨了

    往事不要再提

    水晶的碎渣溅在任苒的鞋上和裤脚上。

    不管当初是多麽晶莹完美的东西,打碎了之後,就只是垃圾。

    任苒觉得自己今天根本不该来这一趟的。

    “陈然”任舒愣了。他赤著脚站在走廊里,只穿著一件唐装风的丝衬衫,宽松的衣裳熨帖的勾勒出身形。

    另一边谢尧却是衣著笔挺,看起来气势就先胜过了任舒一筹。

    这个人几乎没怎麽变,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任苒就觉得奇怪,自己从前为什麽会对他那样认真明明知道这也不过是个爱情玩家而已。和孙浮白相比,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孙浮白谈钱,他却和人谈情。钱起码是真的,情却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他和任舒还是纠缠在一起啊。

    任舒的刚才喊他的名字声音不算大,谢尧听起来,却听著任舒喊的是另一个名字。

    任苒。

    这怎麽可能呢,他想,任苒已经死了。

    任舒越过他走过去,然後拉著那个男孩子的手。

    “陈然,你怎麽来了我”他转头看看谢尧,沈下脸“我们进屋说。”

    任苒摇头,问“有扫帚吗”

    “什麽”这麽意外的一句话让任舒没回过神来。

    “我想把这些东西扫了,踩到的话,恐怕会扎伤人。”

    “啊,我都糊涂了,你等等,我去拿。”

    他没理会谢尧,根本就当他不存在一样。任苒靠在电梯门旁边,用脚尖把那些碎渣往一起拢拢。

    被无视的谢尧主动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好听,带著一种让人觉得耳膜发颤的磁性。

    任苒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的声音,很动人,很性感。

    “你是任舒的朋友”

    任苒抬头看看他“不。”

    他补充了一句“我是任苒的朋友。”

    谢尧的脸色变了一下,好象一瞬间,那个名字化成了一根针,狠狠扎了他一下。

    任苒倒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对他来说还有影响力。

    “是嘛你看起来可比他小很多啊。”谢尧并没有被这一下软钉子给碰退缩回去。

    他的性格里有一种和孙浮白一样的强盗天性,知难而退这四个字,从来不在他们的认知中。

    “是啊,你看起来也比他老很多。”

    任舒取了一把扫帚来,任苒把地下的碎渣清扫干净拢在墙角,保洁员会把它们清走。

    “我们进来说。”

    任苒转头看一眼谢尧“他呢”

    “他已经要走了。”

    任舒拉著任苒进了屋,重重的把门关了起来。

    任苒愣了一下,他抬起头,屋里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过。不过,扔在墙边的几个靠垫已经很旧了,原来紫罗兰的颜色褪成了浅浅的灰紫,米黄则变成了灰白,边缘都磨出了毛茬。看得出来,如果不是那布料本身结实,大概已经用破了。

    “啊这儿没椅子。”任舒指指靠阳台的地板“坐那儿吧,有垫子──对了,你来过这儿,是吧”

    “来过的。”

    任苒脱掉鞋子,地板凉凉的。

    靠阳台的一排大落地玻璃窗子采光极好,照进屋里的阳光在地板上反射著柔和的光晕。地板很干净,任苒直接坐在地上,靠著窗子。

    窗外的风景,仍如往昔。

    窗里的人,却已经面目全非了。

    任舒端了两杯水过来,递给他一杯,自己大口喝了半杯水,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让你看笑话了那个人总是纠缠不清。”

    “真的决心要断,不会断不了。”任苒说。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吧。”任舒说“我总是处理不好这些事。哪怕心里恨的要命,可是真看到对方,又什麽也做不出来。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

    “你今天怎麽会过来”

    “散步。突然想起这儿了。”

    “你以前来过任苒他和你一定很要好,他活著的时候,我都没来过这儿。我一直觉得他的生活很乱,可是这里却让人想象不到的空旷寂寞。”

    任苒没出声。

    站在局外人的位置上听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有句话叫盖棺定论不是麽可惜,这定论,当事人自己是永远没机会听到的。

    自己这算是捡了便宜吧

    “其实他一直都很寂寞”任舒捂著脸,把头低在曲起的膝盖上“为什麽人总是在失去以後才发现自己犯了错没有修正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任苒没劝他。

    他转过头,仰起脸。

    天空蓝的那样透澈,象是用水洗过一样,没有云彩,没有杂色。

    任舒的电话响起来,他坐直身,用力吸气让声音变的不那麽浊重“喂”

    “嗯,我知道你过来吗那好,我等你”

    “随便吧,吃什麽都行。”

    他的声音比刚才听起来轻快,看来电话那端的人对他来说意义不同。

    任苒说“我也该走了,晚上是夜班。”

    “一起吃了饭再走吧,其实,要来的人你也认识。”任舒顿了一下说“就是程士祥医生。”

    ────────

    牙疼了几天,我居然才发现,我不是上火也不是又龋齿了,是我在长新牙==

    往事不要再提

    我和程医生可没那麽熟。

    任苒是这样对任舒说的,他说看到医生八成会紧张的胃痉挛,直觉的想起打针的疼痛来。

    出来的时候,任苒看到墙跟的的碎渣子还没有被清走。

    其实他已经没什麽感觉了。

    就算是以前很喜欢的东西,但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了用处。

    连烟都已经戒掉的人,还需要烟灰缸吗

    任苒出了小区之後,抄小路回饭店。

    顺著河沿走,十分锺就可以走到。

    唔,以他们现在的经济实力来说,自己租房子是开销大了点。如果住山海花园,当然很方便,但是又和任舒作了邻居唔,不如问问那位母亲大人,她在别处还有没有房产,想必是有的,就是没有,她也会说有。

    任苒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心态在转化,从独立自主要强好胜──到有了妈妈想撒娇的小孩

    任苒脚步轻快,河边的垂柳看起来也顺眼的多,他还在路边买了一个卷筒冰淇淋,吃的两手黏糊糊的。

    这个牌子的香草冰淇淋不错,而且还便宜。

    任苒记住这个牌子,回去给周群也买一支尝尝。

    上辈子的他,并不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现在却觉得,甜食也没什麽不好,冰淇淋吃的时候口感细腻柔滑,甜甜的让人觉得轻松而愉快──就是吃完後手有点不太舒服,而且,他觉得嗓子里也黏黏的,急需要喝杯水

    任苒穿过饭店停车场的速度很快,他想赶紧洗手,喝水,然後睡一觉,晚上好能应付夜班──要是夜班时忍不住瞌睡打了盹被逮住,那半个月的工资可就没了。

    “陈然。”

    曾经熟悉的声音让任苒在炎热的天气里居然打了个寒噤。

    他站住了转过身来,孙浮白站在他那辆黑色的路虎车门旁,客气有礼的说“我等你有一会儿了,四小姐有样东西托我带给你。”

    孙浮白拿出来的东西,赫然是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你去哪儿了”

    他这种象是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让任苒不快,接过东西他随意点个头说“谢谢,再见。”

    一直到进了宿舍的大门任苒才松了口气。孙浮白的关注让人有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

    他洗了手去看那文件袋,孙靖海虽然看起来性子温吞,可是行动力完全不逊於那个火车头一样的孙靖山。文件袋里是房屋产权文件,还有两把钥匙。

    任苒随意翻了翻,房子在三栋e座,也是14层。

    任苒愣了一下,缓缓把文件合上。

    e座14屋,那不是正对著原来那公寓的麽

    这算什麽未免太巧了。

    突然出现一个有钱的母亲,会让人丧失动力。这房子拿去租,一个月的租金绝对比他们现在挣的多。

    任苒把文件放一边。

    也许孙靖海是想用循序渐进的方式,让他慢慢熟悉孙家,接受现在的这些亲人。送房子,也许下一步是送车子,然後,让他再换一份工作或是去上学

    渐渐侵蚀比一下子打破更高明。

    她大概并没有恶意。

    可是任苒不想把自己的人生,交到别人的手中去,由别人塑成另一个样子。

    他只想自在的生活,不太累,更不用受别人控制支配。

    屋里有些闷热,任苒下午断断续续睡了三个多锺头就睡不著了,周群早就回来了,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翻那本拼盘造型的书,看到任苒醒过来,先不由自主的朝他咧嘴笑,然後突然想起来什麽,跳起身来去倒了杯水。

    任苒喝著水,有水滴从嘴角流下来,淌到下巴上,只是一滴水而已周群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把水杯接过去,不敢再看任苒了。

    “咦这是什麽”

    任苒坐起来,抱著膝,懒洋洋的样子象只猫咪“我妈让人送来的房子,说是给我们先住著。”

    周群拿著文件袋的手立刻小心起来,郑重的放在桌上“阿姨是怕你没地方住吧。你打电话谢过她了吗”

    任苒摇摇头。

    “这不好。”周群说“阿姨肯定在等你打过去,哪怕就说东西收著了这一句也行。”周群把任苒随意丢在桌上的手机递过来“打吧。”

    “你真多事。”

    任苒在周群的注视下拨通了孙海山的电话,连两秒锺都不到电话就接通了,孙靖海的声音有点激动“小然,是小然吗”

    “嗯。”任苒说“孙先生送来东西我收到了,”顿了一下“谢谢你。”

    孙靖海那边安静了几秒锺“小然,你和我,不用这样客气。我是你的妈妈我错失了你以前成长的时光,我希望我能陪伴你以後的生活”

    任苒对这种感情是陌生的。

    妈妈这个角色在他的人生中消失的太久了。

    他已经习惯了被遗弃。

    却不习惯被给予。

    ────────────

    可怜的小苒,俺疼乃

    咳,我的牙不舒服

    往事不要再提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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