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竟然听过他们啊。”他还以为蔚家的势力都在国内呢,没想到出了国还有一定知名度啊。
“怎麽可能没听过是那个蔚家啊,据说那个蔚家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处都有他们的旁支分家而且各个显贵,只要家主一声令下都可以开打世界级战争了。能够与之抗衡的也就轲家和其他”拔高的话语突的低了下去,王大卫似乎想到了什麽整个面部表情都处於极度惊吓的僵硬之中。
言希好奇的伸出手指在王大卫僵化的脸上戳了戳,竟然没反应诶。“怎麽了”
哢嚓哢嚓──一阵生锈机械转动的声音,王大卫转过了脑袋对上了好奇戳脸的言希,嘴巴开了合合了开却怎麽也无法挤出声音,就这麽开开合合了无数次,终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的一下子王大卫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指著言希的鼻子失声尖叫,“轲轲轲轲轲轲荆”
立即的,沙滩上除了孩子外所有的人都盯住了说出这个名字的王大卫,然後刷的一声,沿著王大卫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言希,双眼之中冒出的是那种看名人的灼灼之光,还有很多跃跃欲试的期待。
言希黑线,他没想到原来轲荆就一个名字杀伤力就可以如此之强,不过当务之急是转移掉那些围观者的目光。这个想法在脑子中溜了一圈,言希的脸上已经摆出了一种看白痴的目光鄙视性的看著王大卫。
“只不过提了一下轲荆的名字又不是见到他本人你罢了需要你那麽大惊小怪吗真没见识,切”
原来只是提到名字啊。海滩上的人都失落的收回了目光,还以为有幸遇见轲家家主有望发达了呢不过想想也是,轲家家主怎麽可能是这种看著斯斯文文才二十左右的少年
见众人都把目光收了回去,言希才松了口气瞪著王大卫用眼神示意还不赶紧坐下来
知道自己差点给言希带来麻烦不好意思的挠著头重新挨著言希坐了下来,傻呵呵的干笑数声後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这不能怪我,是事实太过於惊悚。”
惊悚什麽惊悚这人以为轲荆是贞子还是丧尸啊还惊悚“别大呼小叫的,这里是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
“是我的错。”非常诚心的认了错後,王大卫继续满足他的好奇心。“那其他两人呢能在这三人的身边没被彻底解决掉说明他们肯定不是什麽善角,偶尔这两人的名字给我和其他三人相似的熟悉感。”
“唔,据说一个是最大的人口贩子一个是最大的帮派门主,不过我不知道那个最大究竟是事实还是他们的属下在自夸。”
“人、人口贩子”这一次王大卫注意控制住了音量没引来其他人的围观,只是那脸上的惊吓不比刚刚少,“裴无衣裴无衣,我记起来了,是那个裴无衣,传言是黑市的幕後主使。至於另一个最大帮派别告诉我是苍门qaq”
“啊,你知道啊。那就是说原来他们并没有夸张说吗”挑了挑眉言希表示很惊讶,他还以为苍门就是某个板块的头头呢。
“什麽夸张那根本就是事实”王大卫觉得相比於那几人的身份,言希的反应才是最让他惊吓的。“难道你根本没了解过他们的具体家世背景就在一起了吗”
言希很想说的确没了解清楚。可是看著王大卫的那种像是见了鬼那般的神情,言希心虚了,听人这麽一说他怎麽也觉得自己的那一句在一起太随意了呢连对方的底都没摸清楚就开口了,太不谨慎了
一见言希那如同神父面前忏悔的表情王大卫就知道他绝逼是猜对了,由此,他对他的朋友的敬佩那是如同滔滔大海奔腾不息啊。有人结婚了对另一半连家底都不清楚的吗小徐这婚结的太随便了一点吧不过,竟然一下子套住了这五人,不愧是小徐啊。
“小徐啊,有了那五个人做後台你就可以横著走了,就是皇室宫殿各国首脑府邸你也照样来去自由,不谦虚的说法,你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这个世界的走向了。”那五方势力联合,天下还有谁人能敌
言希捂嘴,瞪圆了眼睛惊呼一声“这麽厉害啊”
凸王大卫忍不住呲牙,“你惊讶个什麽劲那是你的伴侣好不好”
“呃”慢吞吞的抓了抓头发,言希歪了歪脑袋,“当初我只知道他们家世很好势力分布也挺广的,具体多广就没太深入了解了。”因为他完全没办法想象一个家族或者一个门派会有权倾帝国的能力。
王大卫深深的无力了起来,如九旬老翁一般慢吞吞的吐出了一口气,“小徐你啊在这方面也太大大咧咧了点,不过既然是他们你还有什麽可难过的”
“为什麽是他们就不需要难过”没有指出难过这个词语用的不恰当之处,言希只是觉得很不解,“就因为他们势力大”家大势大就可以无忧了吗和他结婚的只是他们个人又不是他们的家族。
“可以这麽说吧。”王大卫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理由却是和言希想的不一样,“我想,像他们这样权势倾天的人愿意为了你共处,那麽该是很爱很爱你,只有爱的太深了才会舍弃了骄傲选择妥协,因为已经无法失去。”
言希一惊,这些日子以来困扰著他的迷雾似被拨开了些,有什麽想法在脑子里面一闪而过,却快的没来得及及时去抓住。“是这样吗他们不能失去我吗”
“当然,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有一丝可能性的话就不可能如此委曲求全,也只有逼到了他们无法承受的绝路他们才会愿意各退一步。”而且他想,也是为了不让小徐伤心那几人才会没有争抢到最後,要不然结局肯定是不死不休。
“是吗可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再是非我不可了呢那个时候我该怎麽办你知道吗,我最怕的不是他们不再爱我而是不爱之後的失去,我怕到时候我会崩溃。”
71生离还是死别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小徐,何必去纠结这种未知的事情,把握当前不就好了。”感情这种事情没有相同的经历是无法真正理解的,王大卫对言希正是如此,只因为他没有过言希那种深沈的情感,所以他不知道那种不安。因为太深,所以忐忑。
盯著王大卫半晌,言希轻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了大海,深蓝色的海洋此刻很平静,只有偶尔低缓的波浪层层叠叠的在表面晃动出一个个不规则菱形,在阳光下闪出丝丝银色光亮,如同宝石的璀璨,澄净而美丽。
突的,海滩上嘈杂了起来。言希和王大卫回头,就看见刚刚还四处散开玩乐的人此刻聚在了一起看向某处,指指点点的有人还在大喊著什麽,只是人太多声音太杂,一声盖著一声根本听不清,只是嗡嗡嗡的一片。
“怎麽了”王大卫觉得很奇怪,顺著那些人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很远的地方,一栋高耸的大楼四处冒著滚滚浓烟,蹿烧出的火焰红通通的烧红了半边天空,偶尔还猛的冒出一大簇的黑烟,很显然是小型爆炸。
“”一阵惊讶的从沙滩上站起,用手当作了遮阳帽放在双眼之上挡住了阳光更仔细的看过去,“那不是tg大厦吗”
tg大厦这个怎麽有点耳熟呢言希皱著眉翻找著回忆,他记得应该不久前听过的,好像在他来这里之前,那几个人曾经说过今天他们要去参加个会议,而地点正是砰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言希一把揪住了正看著那边火烧大厦的王大卫的衣领急急开口。
“你确定那是tg大厦”
“确定啊,这里最高的就是那栋大厦了小徐你怎麽了你的脸色好白啊,发生什麽事情了小徐小徐──”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了摇晃著差点跌下去的言希,王大卫的心神从大厦立马转到了言希身上。
“他们、他们今天都在那里”言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唯一记得只有这一件事。
“什麽”王大卫一惊,见双唇发白颤抖的厉害的言希,担忧极了,“小徐,你先别急,先打个电话,说不定他们已经离开了呢。”
“对,对打电话、电话”喃喃的重复著王大卫的提议,言希颤抖著手摸向了口袋,却因为抖动的太厉害而三番两次无法顺利取到手机。
王大卫见状,连忙帮著言希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看了一眼虚弱的似乎被风一吹就跑的言希,王大卫主动要求帮忙打电话,按著言希断断续续报上的电话号码,一个个都打过来了却只收到了令人害怕的盲音。
“小徐──”空出了一只手赶紧抱住往下倒的言希,王大卫只能把手机放好扶著言希往沙滩外走去,“也许只是关机罢了,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去大厦那边看看情况,别急啊。”
来到大路上直接伸手拦车,一路催促著疾驰,来到大厦前就见到处都是消防车在救火,大厦周围也被拉出了一个安全禁区不准人群进入,王大卫根本没办法带著言希突围,而且,看著一眼站在几米之外都感觉得到火苗的滚烫感的大厦,王大卫暗中叹气,就算顺利进入禁区也根本没办法找人呐。
“对不起,请问一下,大厦里面的人安全撤出了吗”拉著周围的围观著询问著,王大卫还要注意著言希的情况,如果一不小心让人冲进火海那就糟糕了,他知道悲伤过度的人总容易做傻事。
“出来是出来不少,可是都是低层的,那些在上面楼层的根本来不及。你没看是不知道呐,那火一下子就蹿的老高,然後就是砰砰砰的爆炸声,听的我们这些人心扑扑扑的直跳啊”
喜欢看热闹的人都有著一颗爱讲故事的心,於是那被王大卫询问的人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弄得王大卫看著因为那些话而脸色愈发惨白的言希满心懊悔,早知道就不问了,问了之後情况更糟糕。
“他们说会议室在顶层”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言希只觉得浑身都冷到了疼痛,血液在瞬间被冻结成冰,一下一下的刺著他的血管撕裂出的痛撕心裂肺。
他失去他们了就因为一场大火他就失去他们了不,不行怎麽可以就这麽失去他明明、明明那麽在乎他们啊
眼眶酸涩的可以,言希想哭却发现根本哭不出来,只是那种从心底滋生出的绝望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紧紧的缠绕著他让他无法呼吸。颤抖著的手环住了臂膀,头低垂著,滑落下的黑色发丝遮住了脸上的全部神情。
“好冷”
“小徐。”担忧的看著那人缓缓的蹲下,双手抱著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雨天屋檐下被抛弃的小猫,瑟瑟发抖著,浓浓的孤寂连空气也显得悲凉。
“好冷”
“小徐,你没事吧”
“好冷”
“小徐”发现了不对劲,王大卫立即蹲下去伸手抬起了言希的脸,惨白一片,双眼也失去了焦点,里面盛载的茫然和空洞让人心疼,“小徐,你别怕,说不定他们出来了呢没到最後一刻你别先放弃啊。”
就像是没听见王大卫的话,言希只是维持著那个姿势喃喃低语,“冷,我好冷”
“冷”王大卫闻言立即脱下了自己的衬衫为言希披上,“小徐,你醒醒啊,别这样。”
“冷”
知道言希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王大卫知道此刻的言希沈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出来,那是一种逃避,痛到了极致的逃避。他想开口安慰,可他知道此时此刻对於言希而言无论是什麽安慰都是那麽苍白而空洞。
72谁都不准离开我
“小希”一声惊呼响起,不等王大卫抬头就看见言希被一个男人心疼的拥抱入怀,小心翼翼的拍打著言希的脸轻声低唤,“小希,怎麽了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干掉他”
就在王大卫以为言希这次依旧会喊冷时,刚刚一动不动的人颤抖著伸出了手,摸上了那个男人的脸,语气有几分虚渺的飘忽,如同做梦的人在确定梦境的真实与否。
“温热的,不冷”动作停住,那双空茫的眼睛突然间就这麽流出了泪,先是一滴两滴的无声哭泣,随後言希一个用力扑向了男人放声哭泣,“裴无衣,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没死呜呜”
因为言希的哭泣而染上杀气的脸缓缓柔和了下来,被扑著跌坐在地上的裴无衣小心的搂住了言希,轻轻拍抚著言希的背部帮著言希顺气,嘴里吐出的言语温柔到不可思议。
“小希别哭,我没死,我们都没死,别哭啊,我们都没事”一辈子还没到头,他们的双手还没有拥抱够这份柔软的温暖,又怎麽舍得死去
在裴无衣的安慰下言希哭的愈发大声,现在的他只想用力把缠绕在全身的寒冷哭出来,直到终於有了真实感,言希才逐渐的转为了抽泣,双手紧紧勒住了裴无衣的脖颈,用力的好似想把人彻底镶入自己的怀中。
“我、我以为、以为我会失去你们我怕、裴无衣,我怕失去你们答应、答应我,不准离开,无论怎麽都不准离开我、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谁、谁都不准离开我”那种不安那种害怕,他已经无力去承受第二次。也彻底明白自己想要冷却感情的想法全是徒劳,早就融入骨髓深入血液,哪里可能再去剔除
断断续续还夹杂著哭泣声的霸道命令让裴无衣听著满心激动的欢喜,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小希在害怕著什麽不安著什麽,他们想问个明白却又不舍得逼迫,最终只能努力的去宠著小希爱著小希,只希望能够消除小希的不安和害怕。
但是没用,小希依旧偷偷离开了,他们不想逼得太紧就想著离开一些日子让小希散散心也好。只是太空了,缺少了小希在身边的日子空荡荡的可怕,就好像身体内部破了一个大洞,随著小希离开的日子增长而一天天的扩大著,所以,在他们被这股空洞吞没之前执意来找小希决心把他带回,哪怕小希後悔了在一起他们也绝对不放手,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放开的力量。
只有得到了才会更加难以忍受失去的空虚,他们拥抱过小希,所以没法承受怀中空荡荡的冰冷,那种空虚让他们决定哪怕用铁链锁著他们也不可能放小希走,囚禁也好憎恨也罢,他们只希望他们能够和小希一辈子纠缠在一起,不分开。
而现在,第一次听著小希如此明确的要求永远,不是他们纠缠下无奈的妥协,而是要求。小希说不准离开,不准呢裴无衣不由得勾起了个好看的弧度,里面的满足徐徐缓缓的绽放出来,空气中的悲凉消散,被温暖替代。
“好,永远在一起。”就算还有其他人也不要紧了,只要这双手能够切实的拥抱住小希,只要他能够被小希主动的拥抱,还有什麽可遗憾的
微微退开了些,裴无衣取出手帕帮言希一点一点的擦干净脸上肆意横流的眼泪,弯腰,打横抱起了言希。“走吧,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
滚滚的大火几乎把天空也烧到裂开,却也掩盖不了那两人之间的温馨,缓缓远去的两人身影在火红烈火之下被画入了一个轮廓之中,王大卫想,这样的结局非常的圆满,不是吗
情绪的大起大落让言希疲惫的在裴无衣怀中睡去,当他醒来时已经是他们居住的酒店的房间,而那五人,或坐或站著都停留在他视线所及之处,这让言希觉得心安,浑身暖暖的,嘴角忍不住绽放出浅浅的弧度。
男人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言希的清醒,皆是上前一步满眼惊喜的叫著他的名字,却因为对方也挤著一起而瞬间释放出了竞争意识,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以前只觉得无奈和抓狂,现在落在言希眼底,竟升腾起几分莫名的欢喜他们都在,真好。
等帮著言希洗簌好又用了餐填饱了肚子後,言希才知道原来这几人的确是去了那地方参加会议,但这种商业会议对於他们而言只是因为没办法跟著言希後无聊之下才去的,态度上自然不会太认真,於是会上半途离开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认为与其参加这种无聊到极点的会议还不如回酒店等言希或者偷偷去海滩看言希顺便防狼,他们可是知道那个王什麽的一直围著他们的言希转悠呢。
但谁知道才走出大厅就因为火灾而被挤入了人流,生怕言希因为这火灾产生任何担心而准备打电话但人太多太挤了,每一个都慌慌张张的往门外挤去,在这种情况下怎麽可能顺利打出电话才取出手机就被挤的掉地上踩坏了,无奈之下唯有出去後再说了。
等走出去後,确定了言希不在周围几人就决定留下一人等著,其他四人分成两路,一路回酒店等一路去海滩找,而被留下的,自然就是裴无衣了。一直关注著周围人群但一个人怎麽也不可能顾得过来,这也是裴无衣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言希的主要原因。
听完这些解释後言希除了觉得天意弄人外还觉得很坑爹,水灵灵的桃花眼一瞪,“难道你们就不会多找些人吗”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在得知他们可能出事的刹那他就崩溃了吗
“呃”被言希这麽一说,几人才想起来原来他们还有所谓的属下可以差使。只是当时的情况他们全部的心神全部挂在了怕言希担心这件事上,哪里还想得起其他果然,一遇上言希,哪怕只是小事他们就会昏头,连正常智商都达不到。
五人的想法言希也猜得到,正是因为猜得到他才更加想哭,有人如此珍视他还有什麽可不安的人的一生可没有长到容许你犹犹豫豫踌躇不前去浪费时间,感情太深又如何既然离不开他们那就把他们紧紧抓在手中不放开
73在一起就好。
啪的一声,言希一脚踏上玻璃茶几,震得那厚实的茶几上的茶杯嘎啦响。一手叉腰一手从五人脸上指著滑过,微微上扬的下巴划出了任性的弧度,满脸蛮横的如同二世祖,但在男人们眼里却是如同女王君临那般令人著迷。
“你们给我听好了,既然是你们先招惹我的那我就不允许有任何人中途退出,谁敢退出就给我切腹去,听明白没有”
五人一愣,随即缓缓的笑了开来,微弯起的眉眼中氤氲开的光芒柔和似水,里面盛开著的是浓浓的喜悦和眷恋,他们心上的那个人终於肯给他们如此肯定的承诺了呢,如此求之不得的事情得到了圆满,他们如何还会有其他的回答自然是
“明白。”
“哼”从鼻间哼了一声,言希头抬的更起,那摸样就像是斜著眼看人把人看的低一等似得,但落在男人们的眼里,这分明就是言希对他们的撒娇,於是笑的愈发柔和了起来,听著言希接下去的傲娇话语。
“明白就好,以後你们就是我的人了,不准勾三搭四不准乱抛媚眼不准爬墙偷人,我说的话要听得我做的事要赞同,不准阳奉阴违给我搞面前一套背後一套,不准随随便便就吓我,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离开我,家里我最大,知道了吗”
“知道了。”男人们顺从的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麽似得,缓缓靠近了女王样的言希,从正面搂住的蔚空在那上扬的眼角上落下一吻,很轻却滚烫灼人。
“言,家里你最大,你说什麽我们就做什麽,你说一我们绝不认识二,你要向东我们肯定不走南北西,不过”
“不过什麽”或许是心情改变的原因,此刻的言希被几人从不同的方向拥抱住了也不再有以前那种抓狂,反而因为经过了那失去的恐惧後贪恋起了肌肤相触的温暖。
“不过,在床上你必须听我们的,我们说要你绝对不能不要。当然,只要你这里做到就好,至於上面的那张嘴,我们允许你口是心非”手指隔著睡袍点在了双股间的禁地上,蔚空的语调逐渐变得低沈而缓慢,故意增加的青色气氛让言希熏红了脸,恼怒的瞪了一眼满口不正经的蔚空,薄唇开开合合却最终没有说出反对意见。
扭过头,对著蔚空只露出了一截白玉染粉的耳朵,低低的声音仿若蚊蚋,好似一阵风就可以把它吹散,落在男人们的眼里却清晰的可以。“只要你们不做太过分”
话语之外的同意让男人们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知道这不仅仅事关床事,更深的是言希对他们态度的变化。若说之前的言希只是认命一般无奈的接受他们的给予,那麽现在的言希就是在主动的接受并开始回应。
一瞬间,巨大的惊喜冲击使得男人们颤抖起来,那种想要嘶吼发泄的愉快让他们愈发急切的想要通过身体的交缠去发泄出来,手臂缠上了言希的身体,一点一点燃烧起的温度隔著薄薄的睡袍传递给言希。
身体反射性的一阵紧绷,却在下一瞬就放松了下来,任由对方解开了腰间系著的腰带,睡袍滑落,站在灯光下的修长身躯完美的如同羊脂白玉,光滑白皙,被灯光笼出的一层薄薄的莹白光晕更是为其增添了说不尽的诱惑风情。
男人们的目光变得深沈,如同分食的野兽默契的领取属於自己的地盘开始慢慢吞噬起来,亲吻、抚摸、触碰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小心翼翼的就如同对待著易碎的珍宝,由著那相触的肌肤传递著浓的化不开的缱绻眷恋。
只是当进入後,那巨大的猛兽开始苏醒,与刚刚温柔相反的激烈快速的抽插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去顶动,每一下都让言希觉得自己会被刺穿,撕裂的痛楚交杂著极致的快感,被撑满的甬道经受著粗长的阳具不停的抽插著,没有被空闲的时间,才抽搐著接受上一轮那滚烫的浓浆下一轮就已经替上,被灌满的甬道终是接受不了如此多的爱液,一点一点被依旧猛动著的阳具插的四处飞溅开来
腰酸背痛的醒来时言希已经回到了家里那间熟悉的卧房,身旁躺著的两个男人睡的很是安稳,或许是这段时间真的累了,在言希坐起来时都没有醒来。
揉著自己快要断掉的腰,言希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什麽床上要听他们的若是真听著他们的话那他以後的墓铭志肯定写著纵欲而死那种能够让丧礼变得无比喜感的悼念词。
不过,低头看向睡得沈沈的男人,心中的恼怒和突然绷紧了的弦一般蓦的断开,深深的无奈席卷上来,言希想,或许遇见这几个男人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灾难了,摆不脱甩不掉舍不去,如影相随著纠缠一生,到最後还甘之如饴。
轻轻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落在空气之中继而不见,言希用力的抹了把脸。罢了罢了,甘之如饴就甘之如饴吧,人的一生总要遇见那麽几个人让你爱恨交加才足够圆满,最多以後真被做狠了他就再落跑一次
想要男人们在床上收敛一点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被做狠了什麽的也就太过於频繁的出现在言希的生活之中。於是,当半年之後,男人们找遍别墅都没找到自家“老婆”只找到一张纸筏时也就不需要那麽意外了,不是吗
捏著那张著重指出这只是出门旅游而不是离家出走所以算不上违规的纸筏,男人们怒火交织出的是浓烈到几乎燃烧起来的兽欲,等他们找到了逃家的爱人後,兽欲在言希的身上炸开,使得言希经受了一场又一场激烈到惨烈的交欢,而被做到昏了醒醒了昏的言希感受著火辣辣的菊花呲牙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弃
再半年,当男人们再次见到那张相似的纸筏时终於知道,原来他们的爱人根本没得到教训。於是,逮人行动再次开始,所谓的教训也持续的惨烈了下去,而身为教训下牺牲者的言希,躺在床上咬牙握拳发誓绝对是不逃成功不罢休,背景是那滔天的熊熊烈火。
於是,再半年,言希去参加小竹姐孩子的满月酒後回去途中消失,隔日,一封邮递送入别墅,拆开信封,里面一张眼熟的纸筏飘了出来,在空气中晃悠悠著缓缓落地。
五分锺後,各位属下筒子再次接到了自家主子的命令开始调查各处出入境的记录,於是他们知道,自家主子的夫人,又开始了半年一次的逃、家、行、动
新来的属下筒子不解的问著前辈,满头顶著大大的问号,“难道老板和夫人感情不好吗”
前辈筒子闭著眼满脸你不懂的表情拍了拍新人的肩膀,用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语气开口,“这是情趣。”随後就留给了新人一个颇为说不上感觉的背影,让新人满头雾水。
情趣追追逃逃也是情趣吗他还以为夫妻之间的情趣都就是说说情话干干爱做的事情,最多也就在做爱做的事情时添一些小物品罢了,怎麽现在离家出走也成了情趣了真是搞不懂啊。
新人摇著头叹息著追上了前辈的脚步开始著手老板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啊,还是安安分分的听令办事吧,老板的心思可不是他这等凡夫俗子可以猜透的。
阳光从透明的窗户穿过,在空气中碎成了一颗颗光点跳跃出无声的喜悦,暖洋洋的橘色笼罩著庞大而不显寂寥的别墅,一派温暖。静静矗立著的别墅在风中洒落了丝丝等待的欢喜,并未因为主人不在而显得苍凉,因为它知道它的主人们会如期而归,至於其中一位主人的离家出走别墅笑而不语。
──只要心与心紧紧挨著,哪怕是充斥著恼怒和不甘的追追逃逃,也会成为世上最令人贪恋的情趣,不是吗
作家的话
本文到此完结,谢谢观看哟喂你这种官方言辞算是怎麽回事啊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