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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保卫战 第5节

作者:墙外红杏笑 字数:14533 更新:2021-12-22 15:00:08

    既然互相不喜欢为何还要帮他裴无衣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上去如此平凡的过分的女人难以理解。面对裴无衣的不解,小竹笑的灿烂的给出了答案。

    “只是为了小希罢了。”

    这一句话让裴无衣沈默了下来,许久之後才小幅度的点下了头。不管如何,他想为言希做些事,他想靠近那名少年,哪怕只是短短瞬间。

    十天後,言希吃著饭盒中的饭菜微微皱眉。唔,今天的菜怎麽有些咸是小竹姐不小心放多了盐吗饭粒也有点硬,嚼著倒是挺活络牙齿的,鸡肉也有点老了。不过也不算难吃。自食其力之中的言希对於食物秉持著能下咽就好的原则。

    这厢是吃的欢快,殊不知坐在旁边的裴无衣从言希第一口饭送进嘴开始就眼巴巴的瞅著言希的一举一动,任何表情都不愿放过的观察著言希神色间的细微变化,心提的高高的随著言希咀嚼和下咽的动作忽上忽下的,比云霄飞车还要刺激百倍。

    直到饭盒中的饭菜见了底,裴无衣才算把一颗心真正放下,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浅浅微笑,只要想到小希吃的是他做的饭,他的心口就莫名的觉得胀胀的十分满足。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回去的路上,远远的裴无衣就看见了一群和小镇格格不入的黑衣人,本能使得他感觉到了危险,二话不说就准备在黑衣人看见他之前就闪身避开,哪知道就在避开的瞬间他竟然看见了挎著篮子正准备对著黑衣人尖叫的小竹。犹豫了一秒锺,裴无衣快速冲了过去及时捂住了小竹的嘴就地拖走。

    “呼呼”一路飞奔回家的小竹背靠在关紧的大门上大大的喘著气,对著一旁同样飞奔一路却大气不喘的裴无衣道谢,“这次谢谢你了啊,要不然肯定引起他们怀疑。”

    人就是这样,明明这事追根究底都是裴无衣惹来的麻烦,偏偏因为裴无衣在紧急当口绑了她就觉得是她欠下了一个人情,这是人类的愚蠢,也是人类的善良。

    对於小竹的感谢裴无衣只是嗯了一下就闷不吭声的朝著厨房走,惹得小竹莫名其妙,“裴无衣,你去哪里”

    “洗碗。”

    “”小竹嘴角抽了起来目送著裴无衣的背影沈默无语,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裴无衣手中竟然还拎著小希的饭盒。所以说,在他们有著被追到的危险奔跑一路时裴无衣还带著饭盒虽然说饭盒不占分量但那种时刻难道不应该把杂七八拉的东西全扔一旁空身逃命吗

    厨房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小竹也压下了心中的抽搐。目光缓缓寂静,视线绕著小院滑过。要离开了吧可是好舍不得呢,这是她第一个家,和小希一起组成的家,尽管很小也有些破旧,但是还是让她留恋啊。

    的确要离开了,在小希傍晚回家时看见那群搜索著什麽的黑衣人後下了决定。想要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就必须离开这里,只是“小竹姐,你不能和我们一起走,太危险了。”若是走到半途再分开的话比起一开始就不带著一起走更危险,因为途中很容易被看到脸。

    “我”小竹想不顾一切的说要一起,哪怕是死也要一起。但不行,她知道自己跟上只会是个累赘,她更知道他们会惹上这个麻烦的是因为她的多管闲事,她还知道留下是小希对她的关心。所以,到最後她只能笑著让自己看上去一点都不悲伤的点头,“好,小希,你别担心我,那群人没看清过我的脸,这段时间我也可以去别的地方躲躲,以後等没事了记得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23挡枪

    “嗯,不过周围人家都看到过裴无衣,你最好先离开一段时间,反正还有些钱。等我把裴无衣送到最近的城市後就会回来。”如果不是听说裴无衣救了小竹姐他才不会这麽好心呢。

    “好,你就放心吧。虽然那群人肆无忌惮的,不过看样子还是有一定原则的,不会随意加害普通人。”这话说的是实话,那群人看著凶神恶煞的但却绝对不扰民,这也是言希放心让小竹呆下的最大原因。

    “嗯,我收拾一下就离开,早去可以早回。”

    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等日常用品,带著些钱言希就带著裴无衣趁著夜色悄悄离开了小镇,一路上只能靠著两条腿走路。私人交通工具目标太明显,公交的话这小镇一天总共就两趟,早上一趟傍晚一趟。是以,等到他们终於走到了安全距离时东方都已经泛白了。

    难得一次性赶那麽长的路,言希坐在路边石头上休息,“裴无衣,你到底有没有想起什麽了比如你靠这里最近的地盘在哪里”总不可能让他带著人胡邹乱窜吧

    “什麽都想不起。”

    短暂的停顿并没有被发觉,言希盯著慢慢冒出头的太阳眯上了眼,喝了口水就站起来继续赶路,“快点,我们需要赶上隔壁镇的公交去长途车站,错过了早上这班就必须等晚上了。”临近几个镇公交时间都是一样的。

    温顺的跟著,裴无衣的眼在言希没发觉的时候闪过一抹流光,几许疑惑几许决意,缓缓的沈淀成为全部的眷恋,深沈如海看不见底限。

    咻──

    微不可闻的声音惊醒了言希,尽管细小但这声音对於玩枪的人而言已经熟悉到随时都可以捕捉入耳。第一时间进入反射系统,言希才打算侧身避开就被人从身後拥抱著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避开了带著致命危险的子弹。

    “裴无衣,你──”到口的恶言在那抹血红之中消失的一干二净,言希惊愕的张著嘴无法闭合,手指微僵的探出在裴无衣的胸口轻轻抹著,温热的液体立即沾上了手指,滚烫的灼人,这是用生命浇灌出的温度。

    言希知道,裴无衣的伤是因为他,按照当时他和裴无衣的站位还有现在他看见的几名枪手的位置加上裴无衣伤口的角度,他足以判断这枪伤是裴无衣为他挡的,如果没有裴无衣,那麽此刻他的胸口正中心应该镶嵌著一枚子弹。

    手有点颤抖,言希在这一刹那间不知道究竟该恨还是去感激,脑子中的空白被紧随而来的子弹惊醒,来不及感伤,言希抱著受伤的裴无衣就势再滚了两圈躲到了一颗树後,把薄薄的外套脱下揉成一团压在了裴无衣的伤口上,低声在裴无衣的耳朵边说道“裴无衣,压住伤口,坚持一会就好。”

    言罢,言希没有再去看裴无衣,伸手在腰後方摸到了冷硬的手枪,这是他在蔚空那里带出来的,枪里只有六发子弹,六发从蔚炽那里学枪开始就一直随身携带著的子弹,而对手,也恰恰是六个,也就是说他不能有任何失误并且要在六人中任何一人打中他或者裴无衣之前就制服全部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那双让人觉得漂亮而干净的眸子中再无一丝柔软,剩下的是如鹰的锐利,到出鞘的宝刀,凛冽之中闪烁著逼人的寒光。

    平静的举枪、瞄准、扣动扳机、移位、再扣动扳机六次移位六次扣动扳机之间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行云流水的流畅,子弹在空气之中划出肃杀的轨道,血液飞溅,在初生的阳光下刺目非常。

    没有逗留,回身立马背起呼吸逐渐虚弱下去的裴无衣快速奔走,已经不在乎路线,只求能够最快找到医院。只是在这种荒郊野外,後面追兵还渐渐的多了起来,言希就算是把双腿变成风火轮来使都不够用啊,哪里还能找到医院就在言希被逼得快走投无路之时,身後有人为他挡住了追兵,抬眸,言希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你”一直站在蔚空身边不离左右的心腹薛东,这人的出现对言希而言是绝对出乎意外的,不过也来不及多想,立即开口说出请求,“请带我去最近的医院。”

    薛东没有为难,直接带著言希上了车,言辞之间颇有几分敬意,“言少爷,请跟我来。”

    有了车自然要快上许多,更别说还不需要顾及追兵了。一脸疾驰著去了医院,看著裴无衣被送进手术室後言希才无力的跌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抹了把脸,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颓靡。

    裴无衣这算怎样自说自话的失忆缠著他,自说自话的为他挡枪,也不顾他愿不愿意,就这样让他欠下了一条人命。当仇恨和恩情同在,他该怎麽选择几个月来相处的点滴如同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言希知道他的心动摇了。

    可以说裴无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视线所及第一人,是他痛恨的一切事情的源头,所以他恨。可是失去记忆的裴无衣却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家人一般,什麽事情都顺著他什麽时候都一心为他,甚至从小竹那里他还了解到裴无衣所做的远远比他看到的要多,用小竹的话说来失忆的裴无衣简直就是在为他而活。

    他不是什麽铁石心肠可以眼都不眨的无视别人对他的好,相反,谁对他好他都无法忘记,用他妈妈的一句话就是你这人就是擅忘恨不记仇,偏偏一点小恩小惠都会铭记个一辈子,比女人还感性。

    其实他妈妈只说对了一半,他记得恩惠却不是擅忘仇恨,只是他不喜欢一个人为了仇恨就赔上一辈子。他又不是那些无亲无故的孤家寡人可以只为仇恨而活,他的生命之中还有那麽多更加重要的东西存在,相比而言,只要不是搭上生命的仇恨就无足轻重了,在意的人和自己都安全无忧才是最好,不是吗

    24变态寻来

    幽幽叹息一声,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中飘出几许悠远和无以名状的复杂。罢了罢了,既然裴无衣都用生命来保护他了那麽就恩仇两消吧,以後,若是裴无衣依旧失忆著他就当成亲人来爱,若恢复了就当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吧。

    放下了心中的坎,言希这才有心思去思考眼前的情况,抬头看向笔直站在身旁的薛东,不知怎的言希觉得头疼,他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蔚空那只老变态。

    “你怎麽会及时出现别告诉我蔚空那变态言而无信派人监视我”

    对於言希口中的变态而稍稍纠结了一下,薛东才为自家主子言明正身,“言少爷,您的行踪比较飘渺主子并不知晓,只是主子对您实在是想念,於是派我们前来寻找,属下们已经找了半个多月,今日幸好及时赶到。”

    说到想念这词的时候,饶是从小就被当成“死士”培养的薛东也忍不住为眼前之人祈祷个三秒,能够被主子心心念念了这麽久而没忘记的,言少爷您可是古今第一人呐。

    听见薛东说出蔚空的想念时,言希整张脸都扭曲了,狰狞著端上如同恶鬼般的笑,阴风阵阵,“想念薛东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还在不在”还有哪怕一根头发丝的良心存在就不该说出那麽恐怖的词。

    薛东默,幽幽看了一眼言希,慢吞吞的开口,“言少爷见谅,属下从小被教导不需要良心这种东西存在。”

    “”所以你那句话就是昧著良心来恶心我的吧是吧是吧还是蔚空那变态,明明承诺过帮他躲开蔚炽和轲荆任何可能性的找寻的,现在竟然自己派人来虽然这次幸好薛东这群人的出现他和裴无衣才得以幸免一死,可只要想到蔚空还记得他,言希浑身上下跟爬满了毛毛虫那般难受,无法控制住内心泛起的恶寒感。

    “那变态到底想要怎样”

    “主子原话告诉他,他口中的变态因为他的壮举而露宿街头决定从此投靠於他生活了。”说到此,薛东是直接为言希默哀了,看看看看,言少爷的脸孔都扭曲到变形了啊,主子,您说您何必这麽气言少爷呢明明您是真心很喜欢言少爷这人的,要不然也不回念念不忘了一年之久,更不会一想到言少爷就忍不住畅笑。

    露宿街头言希磨牙,背後阴风吹的更欢。蔚空这是瞧不起他的技艺还是瞧不起他的智商当初制作炸药时他算准份量的,而且放置时他也用了很久时间去确定那些从没人进入过的房间,所以绝对不可能把那栋比得上城堡的豪宅全部炸毁。现在来一句露宿街头,那变态是纯粹恶心他的吧

    “回你主子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有事没事来让我恶心。”

    “言少爷这个要求属下恐怕无法完成了,不过言少爷可以亲自跟主子说,主子在接到有关於言少爷的信息後就立马启程赶来了。”

    顿时言希的脸变得铁青,狠狠的瞪著薛东磨牙你这厮果断是故意的吧早不说到现在事成定局了才开口。明知道他对蔚空存在心理阴影还在这种时刻来加重他的负担,果然,变态的手下也不会是良好市民。

    被瞪的薛东表示他很无辜,一开始他就说了他没良心这东西啊,又怎麽可能是良好市民呢就算一开始还有那麽一丁点儿的良心渣滓,到了主人身边为主人做事时被主人磨练了那麽久,那点渣渣早就不知道灰飞烟灭到哪个犄角里去了,哪里还找得到

    就在言希磨牙霍霍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时,手术室灯灭了,医生出来,放松的神情让言希半悬著的心松了一半,而另一半,也在医生的话语中全部落下。

    “言先生、薛先生,裴先生体内子弹已经取出,并无生命危险,等麻醉剂药效过後就可清醒。”

    裴无衣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口处钝钝的疼但并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麻醉剂的效用还没有完全褪去。

    才睁开眼,有些昏沈的脑子在视线接触到依靠著椅子眯著眼睡觉的言希时顿时惊醒,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连手上的吊水针头被扯下来都没在意。

    言希本就只是浅眠,在裴无衣如此大的动作之下又怎麽可能还不醒来只是谁可以告诉他眼前这位明知道身上有伤却扑腾著下床的脑子有病之人是谁

    连忙压制住挣扎下床的人,言希语气之中颇有不满,“你瞎扑腾什麽嫌自己伤口愈合情况太好吗还是尿急医生交代了今天之内不能下床,实在憋不住就用尿壶吧。”

    “”裴无衣不动了,眼中神色因为尿壶二字恍惚了那麽一下,随後就用力抓住了言希,目光急急的在言希身上来回扫射了好几遍,动完眼尤不满意继续动口,“小希,你没事吧又受伤吗给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哪里伤著了记住不要忍著,告诉我,我们赶紧去看医生,啊”

    “行了行了。”言希言语之间满是不耐烦,但帮裴无衣盖被子的动作却是轻轻柔柔的,按下了床头响铃,言希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我没事,有事的是你。还有,现在已经在医院了,你还是给我好好呆著别乱折腾,省的伤口裂开了浪费我时间。”

    听见言希没事裴无衣就放下了心,脸上的神色也沈静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沈默,只是那双眼依旧紧紧盯著言希不肯放,那种目光,隐隐浮动著言希看不真切的情绪,隐忍住的疯狂。

    “裴无衣,这次看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以前的账就两清了,不过只是两清哦,不代表我欠你,等以後你恢复记忆了就赶紧走,听明白没有”他承认的只有现在这个全心为他的裴无衣,而不是以前那个把他卖了的男人。

    听清楚了言希的言外之意,裴无衣双眼顿时发亮,声音之中带著不可抑止的激动,“小希不赶我走了”至於那个恢复记忆的前提,被裴无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给忽略了过去。

    言希也没注意,微微扭头嗯了一声,小巧的耳廓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让裴无衣窥见了言希那份别扭的承认。眼中,顿时晕染开沈甸甸的温柔,专注而执著,还有掩藏起的义无反顾的疯狂,如同扑火的飞蛾,燃烧著用生命点亮的执念。

    小希,无法再放开你了

    25故人

    如果说对裴无衣是别扭的承认那麽言希对眼前这人就是完全的怒视了,就好似见了天敌的小动物那般反射性的就竖起浑身的毛呲牙咧嘴,却不知这幅模样落在男人的眼中竟演绎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张脸上缓缓滑动,蔚空眼中是言希熟悉的戏谑“一年不见,言你越来越可爱了。”咏叹调的语气,揩油的举止,第一时间点燃了言希的怒火,理智对上变态永远都不够用,所以言希怒了,一口咬上了那根修长好看的手指,用力咬著,双眼还瞪著蔚空。

    言希咬的是挺用力的,甚至很快嘴里都溢满著血液的铁锈味,如若对上一般人肯定嗷嗷喊疼了,可惜的是言希对上的不是一般人而是蔚空,一个连自己生命都敢开玩笑的变态。

    “呵呵”低笑从形态完美的唇中流泻而出,蔚空低首看著瞪眼的言希,突然间觉得或许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小家夥了,如果是这样,那麽这一年来的念念不忘就有一个完美的解释了。

    初时只是感到有趣,自己那个儿子还有轲家那位继承人竟然会看上一个少年还认真起来了,为了这个少年两人明争暗斗的著实稀罕,不过虽然看著有趣但蔚家和轲家的合作关系可不能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决裂,所以他绑来了少年。一来想要斩除根源,二来是想看看那少年究竟是生的怎样天姿国色或者是有怎样过人的手段才能同时迷住蔚炽和轲荆二人,使得二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绑来後第一眼,说实话他很失望,原来只是个如此扑通的人罢了,他还真不明白蔚炽和轲荆为何会为这样一个人争斗,後来还是在薛东他们的提醒下才记起原来这少年和几年前那个不自量力勾引蔚炽的男人长得又七八分想象,那个时候他终於知道蔚炽为何会在短短两年时间爱上一个人了,原来如此。

    只是这个原来如此在下一瞬就被推翻了,尽管长得相似但眼前这个少年比起那个只懂得献媚求饶的人强多了,起码在被他绑来之後连慌张都没出现过,一派镇定的好似只是来郊游,这让他突然觉得那张脸看上去顺眼许多。

    在完全了解轲家那小子对眼前少年重视程度之前还不能杀了,所以他把少年放在眼前。一来藏著让人找不到,二来他还可以放著好好研究研究少年那足以吸引蔚炽和轲荆的特性。

    研究著研究著他发现挺有趣的,倔强不屈偏偏又审时度势的在恰当的时候选择退让,隐忍坚韧的性子,那双眼中的光芒从未褪色,无论是愤怒也好忍耐也罢,少年总是挺直著腰杆默默宣肆著他的骄傲,他的世界由他坚守。

    不过这些也只是让他觉得有趣罢了,真正让他觉得意外的是那场爆炸。说实话他对於爆炸产生的损失并不放在眼里,让他看重的是爆炸事件背後少年的那份沈著。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少年竟能够对制作和放置炸药的事情一声不吭的保守沈默,日常生活也没有泄露过一丝半毫的踪迹,选取的原材料更是全部都是常见的让人生不出怀疑的日常垃圾,制作整个过程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偏偏能够把他完全隐瞒。这样的本事又怎麽让他不去想念呢既然少年赠予他一场盛大的离别礼物,那他就回馈给少年一份“惊喜”吧。

    但是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少年反追踪能力不弱,中间只是隔了几天罢了他派出去的人就再也找不到有关於少年去向的任何线索,甚至有些人还被少年假意留下的痕迹引导去了错误的方向。直到半个月前,有人偶然看见了和少年一起离开的少女在小镇周围的村庄出现,他才派薛东过来寻找,至此,一场经过了一年的漫长搜索才终於落下了圆满的帷幕。

    而现在,就是他和少年游戏真正开始的时刻了。

    不知道为何,被蔚空这麽盯著,言希硬生生的从脊椎尾部开始往上流窜出一股阴冷的寒意,就跟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浑身警报系统响个不停,立即的,几乎比反射反应都要快,言希脸上摆出了深深的戒备。

    “蔚空,你保证过帮我的,身为男人不能如此反复无常言而无信”他不知道蔚空又在盘算著什麽,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这盘算开始运行,论计谋论手段,他远远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若是真正对上,他唯有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最终落败。

    面对言希的指责,蔚空笑的泄气横生,“嗯我怎麽记得我答应你的是不让蔚炽他们找到你,而不是我不找你。”

    “你──”人无皮则无敌,这句话绝对是个真理,所以有脸皮的言希对上没脸没皮的蔚空,那就注定了是一场败局。“你真够无耻的”

    “夸奖夸奖。”

    “你不要脸”

    “承让承让。”

    “你、你、你下流”

    “唔”蔚空的目光在言希的身上溜了一圈,嘴角含著暧昧的笑,“言这是开口邀请吗”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蔚空的目光就跟实质化的剥他衣服一般让言希生生打了两个寒颤,气的双颊绯红眼冒火星,“你这个猥琐少年的变态”

    “不胜荣幸。”

    “”对上被骂还笑的妖孽的把下流无耻当夸奖的蔚空,言希默默扭头宽带泪妈妈,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快点来带我回家qaq──

    26抢夺

    “小希。”就在言希气的内伤之时,一声叫唤把他从尤桑之中解救了出来。言希回头,迎向了那个总是不肯安分呆在床上的病人,“怎麽又下来了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好了是吧”

    尽管语气不好但话语之中那股真切的关心之意让蔚空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顺著看过去,竟没想到是个熟人。“裴无衣,没想到言身上的人竟是你。”

    言裴无衣眼中快速滑过一道暗芒,眼睛却是没有看向蔚空而是状似虚弱的晃了晃,果断得到言希及时的搀扶,借著这个姿势紧紧靠著言希,裴无衣露在蔚空眼中的笑容是那般得意和挑衅。

    由於角度问题,言希是不可能看见裴无衣和蔚空之间的火花的,此刻的他只是用恼怒遮掩了担忧,语气愤愤的扶著裴无衣进病房,“你就不能好好呆在床上不动吗等伤好了随便你怎麽折腾,现在就给我安安静静的把伤养好。”

    “醒来小希不在。”没有过多的语气起浮,呆板的语调之中衍生出隐约的委屈和不安,尤其是盯著他的那双眼,无波无澜却硬是让言希生出了几分心虚。不过哪怕心虚言希也对自己的人生自由问题权益力争。

    “我是个独立体,总会四处走动的,你不能要求一睁眼就看到我。”

    “我希望一睁眼就看到你。”

    “索性你用根绳子把握系裤腰带上得了。”翻了个白眼专心扶著裴无衣进入病房的言希并未发觉落在他头顶那份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眷恋。把裴无衣搀扶到床上时,转过身弯下腰降低高度想让裴无衣坐上床沿,不料,裴无衣一阵无力猛的往床上倒去,并因为姿态关系“刚巧”把言希压在了身下,唇与唇相对,惊得言希只能睁大了眼睛呆愣愣。

    不等言希反应过来,腰间就被一双双钳制住往後拉开,交叠的两人刹那间被分开,失去了温暖依贴的唇在空气之中几丝凉意,冻的言希懵懵懂懂呃,怎麽了

    “裴无衣,做人要知道分寸,贪得无厌可没什麽好下场。”

    这是言希第一次听见蔚空除了那如猫逗老鼠那般戏谑之外的语气,几分怒气几分威胁,如同脚趾滑过高空的钢丝,随时都有掉下丧命的危险。

    “你干什麽”用力挣脱了蔚空的怀抱,言希跟老母鸡护著小鸡仔一般挡在裴无衣面前为他遮住了蔚空的视线,“威胁一个重病之人,蔚空你还有没有下限了”既然把现在的裴无衣当成了家人那就势必护短到底,变态退散退散,哼

    “言,你难道不恨裴无衣吗”据他所知,言对裴无衣这个卖了他的人虽谈不上恨之入骨但的确是恨著的,但现在为何处处相帮

    “当然恨。”哪怕恩怨两消了也不可能忘记过去的那份恨意的,毕竟只是抵消又不是抹消,“可是现在的他不是他。”他承诺过,只要裴无衣一天还是现在的裴无衣,那麽他就会真正的把他当成亲人对待。

    “嗯”收到属下情报时只看见言希二字就自觉性屏蔽其他文字的蔚空不解了,什麽叫现在的他不是他难不成裴无衣还会变身不成

    此时此刻就要万能属下出面为主子解惑了,於是薛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附在蔚空耳边开始解释事情大致经过,两分锺後,蔚空知道的已经比言希更多了。

    失忆那个黑心商人裴无衣竟会走上如此狗血的道路他可不相信,而且看那盯著小东西时眼中流露的势在必得和面对他是不间断的挑衅,这些又怎麽可能是一个记忆空白之人所有

    越过言希的肩膀看过去,果然对上了一双不属於没有记忆之人的眼,潜藏著尖锐的杀意,毫不掩饰对他的浓烈敌意。蔚空知道,这份敌意的来源是言希,顿时心中起了几分难言的烦闷这小东西还真是勾人,才短短一年竟又多出了一位裴无衣。

    不过,不管是谁,他们以为真的玩的过自己小东西既然被他看中了那就是他的,看人心玩手段,这些年轻人还不是他的对手对於言希,一味的疼宠溺爱是不行的,他需要的可是不禁锢著他自由的纵容。他知道,言最痛恨的,是被迫豢养在笼子里面失去自由,无论这份豢养是否出自爱之名。

    “言,你看既然裴无衣重伤在身那麽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叙叙旧。”

    蔚空话音才落,裴无衣就紧紧抓住了言希的袖子生怕他走开,眼中隐隐带著最深的祈求,“小希。”

    或许因为以前被妈妈和姐姐压迫惯了,现在面对划在了自家人范围内的人,言希是毫无原则的顺从。一见裴无衣话语中的不安,立马把蔚空扔的老远,“放心睡吧,我不走。”

    “小希,一起睡。”让出了半张病床,裴无衣心疼的看著言希眼下的黑眼圈开口说出了邀请,顺带还附上装载著各种期待的善良眼神攻击,使得言希很快就溃不成军点下了头,不过,“我睡在沙发上就好,床小,两个人太挤。”

    “和小希一起睡,安心。”固执的坚持,裴无衣一直盯著言希直到把他盯得无奈妥协,脱了鞋和外衣上床躺在了裴无衣让出的一方空间。因为病床实在不大,这就使得躺在一起的两人紧紧挨著不可避免的团成一种亲密的姿态,这让被无视了个彻底的蔚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裴、无、衣

    27苍门

    手亲昵的搭在了言希的身上,裴无衣把人不著痕迹的送进了自己怀抱後抬眸对上了蔚空,深黑色的眸中滑过浓浓的讥讽。就凭你个老头子也妄想小希别开玩笑了,小希是他的

    他的嗤笑一声,蔚空看著裴无衣的神情是那般讽刺。不过是借著失忆的名头占据的优势罢了,当言得知一切都是谎言的话,裴无衣你还能横吗别说是得到言了,就是连靠近都不能吧。

    裴无衣,你必输无疑。

    嘴唇无声开合,蔚空一个字一个字的子啊空气之中传入裴无衣的眼中,如同夏日闷雷般轰隆隆的令人胆颤。裴无衣脸上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苍白的如同染上了白纸的单薄和脆弱。

    小希会离开他吗在以後的某一日得知他的欺骗後,小希是否会头也不回的离去,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抛出那个有他的世界小希也曾说过,倘若自己恢复了记忆那麽他们就只是陌生人,语气清浅却那般坚决,坚决到他不敢冒任何的危险。

    突然间裴无衣觉得有些冷,环住了怀中之人的手越来越用力,就好像只要用力拥抱,那股失去的阴影就会彻底离他而去,只要不失去怀中那份温暖,他情愿一辈子就这麽过下去。

    “松松松松。”被勒的差点岔气,言希立即从裴无衣的怀中探出了脑袋,身体也拱啊拱的挣扎著,“那麽用力干嘛我又不是消失。”

    “小希不会突然消失吗”

    幽幽的话语从头顶上方传来,如同烟雾缭绕一般若隐若现听不真切,忙著透气的言希只是对著视线所及的某人胸膛翻了个白眼,“你抱的那麽紧我能够消失到哪里去”他又不是妖怪,怎麽会凭空消失

    “是啊,只要我抱紧了不松手,小希就不会消失了。”倘若谎言无法持续一生,那麽他就在谎言未被拆穿之时牢牢抓紧怀中之人,趁著小希主动的靠近一点点的渗透到小希的生命之中,直到他和小希再也无法分割成两个个体。他是小希的习惯,小希是他的瘾,他们彼此都成为戒不掉的需要。

    “喂喂喂你别再给我发疯啊,勒的疼死我了。”眼见放在身上的手又有了收紧的趋势,言希立马出声警告。真是的,难道失忆的人受伤了就跟个孩子没两样吗又要人时刻陪著还要人抱著哄,太难缠了点吧

    “好,不勒。”裴无衣松松的抱著言希,借著身高和姿势的优势把下巴搁在了言希的头顶,柔软的发丝蹭著有些痒,一圈圈的在肌肤上扩散入心,从此再也无法平静。

    嗅著言希发间淡淡的清香,裴无衣看向蔚空的目光变得平静,深邃的眸突然间宽广。无论结果如何,他裴无衣已经认定了言希是他一生的瘾,戒不掉、不愿戒、不会戒,哪怕前路满是荆棘,哪怕双脚鲜血淋漓,他都愿意一路前行永不回头

    蔚空那漫不经心的神情逐渐从脸上褪去,尽管他不认为裴无衣能够胜了他,可情感之事却是胜负最不能用实力定论的,一切都只能够看谁能够更深更快的占据言希的心。

    他虽有能力强迫,但有了轲荆和蔚炽的前车之鉴他又怎麽可能去重复他们的老路而且他都不清楚事到临头是否真的强迫的下去,事情的死结就在於喜欢二字罢了。若不是真的喜欢,那麽又何须浪费时间去强迫世上之人千千万,他蔚空的床上还会缺人不成可若是真喜欢,他又怎麽舍得去强迫

    目光缓缓移到了背对著自己的少年身上,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何是这名少年少年的优秀他不否认,可优秀之人那麽多为何偏偏是他呢为何偏偏,是自己把目光一点点的移到了少年的身上,从此无法移开呢难道情爱之说真的有命定一说吗

    无声的嗤笑一声,蔚空鄙视自己的想法。什麽命定他蔚空何时会无能的把命运归咎於上天想要便是想要罢了,喜欢上就去得到。为何喜欢为何是他,何须纠结这麽多相通了也只是纯属的浪费时间罢了,还不如好好的盘算盘算如何把那挠的他心痒的少年吞吃入腹从此锁在身边再也不逃吧。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言希突的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觉得有点冷的往裴无衣怀中钻了钻,裴无衣也非常配合的把人更往怀里带,亲密的姿态让蔚空看了笑的祸国殃民,也让一旁的薛东在心里不住的划著十字愿上天保佑你吧,言少爷。

    很显然,上天很明显的打算翘著二郎腿看自己一手推促而成的主角的好戏,所以言希在一觉醒来跑去买饭的半途中被人绑架了。黑色加长版轿车,轿车中的黑衣冷美男,这一切都让言希有以头抢地的冲动。这种形式、这种形式分明就是他在无意之中惹到大boss然後被无辜迁怒的场景啊,可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踩到狗屎了tat

    “就是你救了裴无衣。”

    美男看著冷声音也冷,不过听上去没有金属划过玻璃那种刺耳,而是如同珠玉落入盘子时的声音,几丝冰凉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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