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还没觉察到不对,杜言陌倒先变了脸色,连忙冲上来。菊花先生
安掬乐一摸,当下忙喊带我去保健室他当然不会被区区鼻血吓到,妇人的存在最令他惊恐,更惊恐是得解释两人关系。朋友特地来看运动会此时不论怎样狼狈,能跑就好。
杜言陌一听,向母亲道妈,我带他去保健室。
哦好。杜母无异议。
叶邵语在后头嚷我也要去
别闹杜言陌难得大喝,骇着小女孩,她脸一扁,哭出来,杜言陌压根儿理都不理她,揽过安掬乐,便往校舍里走。
一道及时血,安掬乐心底直呼好血好血。
他双手捂鼻,不给少年碰触的机会──尽管大部分人都集中操场,可校舍并非完全没人,不时有人好奇地往这儿瞧,安掬乐无视,此时淡定是王道,他就一个倒楣中暑流鼻血的,少年刚巧看到,好心帮忙,仅此而已。
想刚刚无预警见了人家家长,安掬乐多少惴惴你那样吼你妹不好吧
杜言陌没答。他走在前头,在太阳底下奔波一天,背脊全被汗水沁湿,肩胛骨形状很突出,安掬乐特别喜欢他背部至腰部的线条,劲瘦结实,蕴藏爆发力,他能想像那大片光滑的肌理触感,毕竟每回做得狠了,他总忍不住要抠抓、讨饶
蓦地,身前的人停步,转过身来。到了。
啊喔。安掬乐刚才做了一番绮想,满脸红通通的,鼻血原先停了,现又冒出一点。
不过,至少不再头重脚轻、头晕目眩。
杜言陌直到这边才动手,拉他进保健室。
磅一声,门关上,里头空空无人,安掬乐还在迷惑,杜言陌便上前把窗帘通通拉上,这下阻绝了大部分阳光,室内显得阴暗,少年又在柜子前头捣鼓半天,拿了棉花及绿油精过来。
棉花还好,安掬乐知道用处,然一见绿油精,他脸色大变不准用那个
杜言陌
安掬乐我讨厌那个味道他像只炸毛猫,死也不会讲他对绿油精的恐惧,来自那个白痴,以为够油够滑应该可以代替润滑液,最后大家一块不忍回忆。
真的很惨,试想这种刺激性的东西探触到黏膜,不管是他的oo或是对方的jj,又痛又凉又香,导致之后一阵子安掬乐光见瓶身就怕,如今仍怕,但怕的点已不同,纯粹是一种身体记忆。
喔。杜言陌觑一眼瓶子,将之搁回。
安掬乐缓了口气。唉,自己这阵子确实有些神经质了,老想起那些芝麻绿豆的过去。
他招招手,叫杜言陌过来。没事了,借我靠靠。
杜言陌依言去了。
安掬乐靠他身上,杜言陌身体略潮,满是汗意,大抵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整个人热烘烘的,偎着很舒服。
杜言陌没多话,他向来做得比说得多,把手里棉花揉一揉,朝安掬乐鼻孔里塞。
安掬乐
这样子肯定很丑,安掬乐哼哼唧唧,把脸歪一边,杜言陌问你怎知道今天运动会。
安掬乐我估狗。
杜言陌
他们学校官网确实会有年度活动之类的公告,杜言陌看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把安掬乐鼻腔里塞着的棉花拿出来,大半浸了血,但没再流了。
他又拿湿纸巾,擦去安掬乐肤上血迹,给他倒水、量体温,安掬乐完全习惯了被服侍,一根指头都不动,情况也不严重,就晒晕了点,外加冲击太大,并无大恙。他好奇问怎保健室里没人
杜言陌在操场设了个医护站,全在那里。
啊那你干么不带我去那儿可随后想到按少年对他紧张操心的程度,去了铁定要给人看奸情,这方面不只安掬乐,连杜言陌都很小心。
安掬乐笑笑。走吧。他起身,走到门前,然手才刚触及门把,一堵湿热的男性胸膛便贴上他背脊。
杜言陌比他高,高很多,二十公分的差异,使安掬乐此刻完完全全被笼罩。他冒了汗,少年身上的热度太过强悍,逐步侵入,他还没来得及问,耳根就被吸住──杜言陌似乎特别爱舔他棉软的地方,除了耳垂之外另一处,是阴囊。
嗯耳朵被含吮,安掬乐觉得痒,又有点儿麻,少年双手侵入他t恤下摆,摸上他烫热肌肤,一路从肚腹摩挲至他胸膛,两手同时捏住乳头,揪着乳根,色情搓揉。
安掬乐刚刚若真不知他要干么,眼下一根热物隔着布料直接了当抵住他──总能明白了。
少年完全一副发情的公狗姿态,安掬乐os天啊,不会吧,在在这里
你你别嗯
来不及反对,脑袋就被扳过去,紧接一记深吻袭来,深得舌瓣几乎都要探进他喉咙里,安掬乐呼吸不畅,嘴巴里每一处黏膜俱遭舔弄,杜言陌堵着他嘴,吸住他舌头,隔绝所有抗议管道。
安掬乐原先还能抵抗,但杜言陌像要制止他的抗拒一般,在他胸前用了力,乳珠一被掐,他便如一只乖顺猫儿,软了下来。
唉,他这人犯贱,天生,一被稍稍的粗鲁对待,就会很听话。
杜言陌早知他弱点,不过不会真的伤害到对方,力道拿捏得恰恰好。他又抚慰似的揉揉那颗被拧过的乳头,另一只手下探,透过牛仔布揉着他下身,安掬乐身体一向不抗拒快感,肉茎很快勃硬,撑出一块小小隆起。
到这程度,不是你射,就是我丢。安掬乐态度一转化,杜言陌便把他翻过来,按在门板上,继续施吻。
他双手流畅地解开安掬乐的牛仔裤,往下拉扯,令他肉根挺出,前头马眼已经被揉到湿润,杜言陌将那透明淫液抹在安掬乐茎身上,掐着他阴囊,给他打手枪。
嗯、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彻底掌握,安掬乐就是想喊停也没法,遑论嘴被堵住,能溢出的只有唾水跟呻吟。
湿软黏稠且甜蜜,酥软的快意如同沸腾开水里的气泡,咕嘟咕嘟涌上,射精的欲望涌现,安掬乐后穴下意识缩紧──
喀嚓。忽然,背后的门板传来震动,有人在转门把。唉怎么打不开
安掬乐吓得心脏都快蹦出,眼看快射了,精液一下子逆流,全身发凉。
他推开杜言陌,吻得太久,导致唇分时牵了不只一条丝,安掬乐正想把裤子穿上,却一下子被抱起──公主抱。少年抱着他,搁到保健室床铺上,将绿色隔帘拉上。
安掬乐松了口气,听门外女生问钥匙在谁那儿
安掬乐打算乘机把衣服穿好,刚才一吓,鸟都痿了。幸好如此,否则子孙流落,很难收拾。他小小声我就躺在这儿装病人,你当作是送我来的,跟她们走指令没下完,杜言陌便扯起他身上衣物,安掬乐#
他惊不成句,杜言陌力气到底比他大,外加安掬乐今日为求低调,衣着简单一件白t、一件牛仔裤,刚脱了一半,再脱一半也无困难。杜言陌三两下把他剥光,拿着手里衣服,走到衣柜前,将之扔了进去。
安掬乐咋舌,这下好了,杜言陌衣着完好,自己全被脱光,扔在床上,莫名其妙。安掬乐当然不敢下床,见杜言陌又走回来,安掬乐
少年开始吻他。他一手捏弄乳首,一手往下探触,先是摩挲他胯下耻毛,继而握住发软性器,再度施力,令之恢复到刚才的坚硬状态。
唔嗯安掬乐一条笔直长腿因快意屈起,使床单皱了一片,他承认自己又又变态,在这般不正当的情况下,体内的欲火竟燃烧得益加炽烈。他性具胀硬,方才憋了回去,导致茎根处有点酸麻,一抽一颤。
他脑子晕晕的,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绿色的隔帘。而门外的女生还没放弃,不停嘟嚷找到人了没唉,双氧水不够了啊
杜言陌忽然就歇手了。
安掬乐
他双颊酡红,满眸水气,嘴唇被吸得艳红,而性具挺立,茎头颤颤,邻近高潮,却见杜言陌硬生生停下了所有施为,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手,然后然后
开门声隔着帘子响起,安掬乐脑子一片空白,简直吓傻了。
他居然跑去开门
女生真是哎杜言陌
杜言陌抱歉,我身体不舒服,睡着了。
他说话就是有一种让人无从反对的气场,女生喔
杜言陌你要双氧水几瓶
安掬乐听见杜言陌跟女生走进来床铺旁有帘,前头隔了一片药柜,他全身赤裸,性器硕硬,刚两度都快射了,全遭强迫停止,那股难耐感益发剧烈,他不该乱动,可是
杜言陌你要的双氧水,我再躺一下,晚点会回去。
女生谢谢
喀嚓,门再度被关上兼锁上。
保健室内一片静寂,杜言陌走回来,看见安掬乐躺在那儿,白肤潮红,单薄的胸膛不停起伏。那人双眼紧闭,黑睫轻颤,一手揉着自己胸前乳粒,一手搁在下身上下捋动。
他嘴唇微张,无声喘息,周围都被蒸腾出一片欲情,安掬乐手部越动越快,邻近解放之际,他掀眸睐向杜言陌,那一眼饱含媚意,杜言陌意识到自己强按住的欲潮,一下子解放,汇聚于肉根,使之胀硬鼓起。
安掬乐很满意他这般反应,吟声连同精液喷薄、溢出嗯啊
他射了精,原先绷紧的身躯一下子放松,瘫软在床铺上,浓白的液体滩在手心里,安掬乐哈啊哈啊地喘,见杜言陌朝他走来,抬眸一瞪满意了没
杜言陌讷讷垂头,一脸反省,安掬乐最拿他这模样没辙。刚比赛输了心情不好
他能觉察到少年身上那股隐约的焦躁,似在寻求一个出口、管道,杜言陌不答,安掬乐也当那个是答案了。你喔
菊花先生杜言陌发出的声音很干,充斥着欲望,他弯下身来,拉过安掬乐湿黏的手,伸舌舔舐。
手心传来的麻痒感令安掬乐全身酸软,准备好的骂人话倒一句讲不出,和平时不同的场景不否认他也有些兴奋,才会难耐地自慰,再被打断第三次,估计他得创伤不举一段期间。
他只让杜言陌舔了几下,遂把手抽回,下指示拿卫生纸、湿纸巾,还有软膏不能在床上做,清不掉。
嗯。杜言陌依言把东西取来,不过令安掬乐无言以对的是,他手里竟然多了一件白袍。
你安掬乐坐在床上,见他把白袍摊开,披到他身上,差点没晕。
很好看。
安掬乐腹诽自己究竟教了他什么啊青出于蓝,当真胜于蓝,当初要少年穿上军服,如今换自己被披上白袍,还是全裸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安掬乐对了,门
杜言陌钥匙在我手上。
怪不得那女生开不了门呢。安掬乐怎会在你手上
杜言陌我是保健委员,帮忙保管。
有够公器私用,安掬乐哭笑不得。
他在心底默默向这位袍子的主人道歉,闭闭眼,朝少年缓慢地张开双腿,分明没被刺激,后穴却自发地翕张,他把手心里残余的液体抹进去,用指尖将穴口撑开,眯眸软软道呐,帮医生打针,好不好
怎可能不好
杜言陌亲了上来,给他扩张,身上那股焦躁感褪去一些,但仍存在。
安掬乐吁口气,亲密到了极致,其实连对方呼吸的频率都能知道,少年先前按捺住,给自己止血擦脸,估计就是极限,爆发起来便把他全身脱光,扔在床上,走都不许走。
安掬乐没深究原因,刚才比赛,少年其实拿了第一,他明知故问,是想给对方一个进犯藉口。
安掬乐自己也有点儿慌,无预警见了家长,一段不能曝光的关系,见的光越多,死得越快。他牢牢攀住少年,任由对方肉根长驱直入,隐没在他体内。或许这一刻,他也贪恋这份真实。
嗯嗯嗯他不敢发出太多声音,只得闷住用鼻音哼哼,听起来很可怜,却更撩人。
经软膏润泽过的后穴变得相当滑润,安掬乐也早适应了对方尺寸,黏膜贪缠地紧紧包围住杜言陌粗壮的性器,手边没套,自然没用,少了一层隔阂,肉贴肉的感触更加分明。
安掬乐怕弄脏床,采背后位,他手撑床铺,双脚踩地,膝盖朝内弯曲,伴随对方律动晃摇身体,身上白袍被撩起,臀部挺翘,杜言陌大掌一边揉捏他臀肉,一边挺胯,每一次没入,安掬乐能感知到他粗糙毛发及囊袋拍打在会阴上莽撞的性爱,却别有快感。
啊啊啊下腹酸得安掬乐不得不缩紧,这一连带,便箍住了体内物事。
杜言陌低喘一声,他缓下抽动,俯身亲吻安掬乐的耳朵及脸庞,语调带上了遭欲望浸染过的低沉迷离。里头好热一直不停吸着好舒服
安掬乐脸本来就红,但这刻有种被华丽丽轰到的fu。你
杜言陌扯嘴,抬手揉捏安掬乐早被玩弄到发麻的乳尖。菊花先生,不是想听我称赞你的屁股吗
自作孽不可活。
安掬乐彻底体会了一把,这句话究竟蕴藏多少悔恨。
呃,又更紧了
安掬乐把脸埋进床被里,充溢鼻间的消毒水气味提醒此刻地点,耻得不行。知耻近乎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成了勇者
杜言陌抽出性器,把身下人翻转,按在床铺上,只见对方肉穴殷红,各种液体混杂,随同收缩,往下溢出,安掬乐连忙拿身下的白袍揩了揩,宁毁白袍,不染床单,到这地步,牺牲者越少越好。
如此淫靡画面很难不叫人血脉鼓张,杜言陌牢牢摁住对方上身,扶好肉具,再行侵进。安掬乐腰肢腾空,双腿踢动,角度太刁钻,撑开感过于明显,他略略吃疼,喊道轻、轻一点嗯
杜言陌改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嵌合进去。
吃到了底,对方的茎头像抵到了胃,下腹酸疼,又满又胀,四肢无力,最终只能任由摆布。
杜言陌倾身吻他,碾压他的双唇,安掬乐唇肉刺痛,被舔舐吸吮,相当舒服。
他抬手环抱住少年背脊──不论什么姿势都做过,但最后好像成了一种模式,定要面对面,抱紧对方,做最后一次。
安掬乐喜欢先射过,尽管射后有段时间被抽插会不适,但能缓下情欲,专心看对方在自己体内高潮,那样的满足感,远比肉体得到的单薄快慰,更叫人欣喜。
杜言陌阴茎抽送频率加大,安掬乐提醒快点快点还有人在等少年回去,能多早了事就多早了事,杜言陌也懂,于是顾不了太多,猛力冲撞。
安掬乐被拓展到极致,敏感后穴遭对方茎身不断蹭过,他晃着腰,呀啊呀啊地嚷,开始想射,他手伸到下头,却被杜言陌捉住。
安掬乐原先还不懂,然而手探了几回,皆遭阻止,杜言陌最后将他两手抬高摁住,肉柱变化角度似在尝试,安掬乐邻近爆发边缘,要射又不能射,唉唉直叫我想射嗯哼想射
杜言陌咬他耳朵,这回咬得比较狠,估计出血了。那就射
安掬乐你不让我摸屌,射嗯射个屁啊
杜言陌含住那被自己咬红的耳垂肉,安掬乐爱漂亮却没打耳洞,戴的不是磁的就是夹的,软嫩无瑕疵的口感,使人难以抵抗。你先前直接射了的
杜言陌指厨房那次,之后他们翻滚数回,安掬乐虽有迹象,仍没能做到射精,杜言陌心底确实存了遗憾,他上网查过资料,部分男性可藉由前列腺刺激达到高潮,但非次次都能遇上,安掬乐这人,看似低级没下限,骨子里其实挺维持的,若不把人逼急,压根儿不肯松懈一分。
杜言陌觉得他彻底沉沦时候特别可爱,他们之间,也才没有年龄及身分的界线。
就只是两个人。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
在校园里发情,不顾一切压倒这个人,他心知不宜,却无法控制他怕安掬乐想起他们的年龄差距。
然后然后他不敢想。
安掬乐哭笑不得,他比杜言陌实战经验多,晓得挤凉粉不是想挤就能挤,他这辈子也就被挤过那一次,完全是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地就射了。
不、不行,天时地利,都不合
安掬乐挣扎,杜言陌用身躯压制住,外加几记深入挺弄,安掬乐便消声了。
可以的专心感受
天何止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根本发紫了
安掬乐一阵昏眩,精液射不出,如同憋尿憋到极致,下身酸得不行,杜言陌放缓动作,似乎在等他妥协。安掬乐蒙蒙睁眼,顶上陌生的天花板,窗外学子们的喧闹声,天时地利都好极,好得能开发自身潜能,不配合都不行。
他恨恨咬住少年肩膀,屈服了。你敢先射试试看
杜言陌笑了,高兴地亲了亲安掬乐的脸。不会,我等你射。
说实话安掬乐也不知要怎做,不过概念是有的。他攀住身上的人,放松下肢,示意你先慢慢插嗯
杜言陌依言,真的很慢很慢地插起来,慢得安掬乐差点睡着再快一点不不,又太快了啊
慢一点再快一点再慢一点点,总算对上节奏,安掬乐闭着眼,在脑里描绘体内那根热物该有的硬度、形状、脉络,尤其饱满龟翼,蹭过软润的甬道,将他身躯彻底拓开。
淫秽的想像加深快感,前头没受抚慰的茎身,胀硬至极,安掬乐睾丸微微上提,分明就快射,偏仍差一步,铃口不停渗出预备液,滴落至腿间,沾湿了一片。
嗯他肛穴缩紧,杜言陌插得慢,但每回都能很好地压迫他的敏感点,他示意对方加快动作,腰身放软,任其插干,倏地全身绷紧,电流一般细微的快意伴随进出步调,擦过他下身。
安掬乐从不曾这般专注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深入过头好似连脑细胞都被侵犯,整个人变得奇怪,好奇怪啊──
到来前一刻,安掬乐小腿打直,他抱紧少年,尖叫声逐渐转化为气音。
精液射了两股,之后便失却力道自精口淌出。他哈啊哈啊喘气,脑子晕晕糊糊地好似被掏空,茎根处热热麻麻,后穴抽搐,胸膛急遽起伏,白袍下的身体满是汗意。
他龟肉酸麻,杜言陌一挺腰便蹭到,安掬乐后仰着避开,眼角湿了一片。
杜言陌抱着他,令他发软的身体躺在床上,加速律动。他原先想在射精前抽出,不料安掬乐刚历经后穴高潮,那儿缠黏腻人得不像话,吸得他自制全无,实在噎不住,牙一咬,在里头射了精。
唔安掬乐肠穴比往常敏感,热精浇灌,自然有所察知。
杜言陌缓缓将肉具抽出,做好准备被骂,安掬乐却很平静赶紧收拾他声音全哑了。
菊花先生
我没生气。事实上是没力气了。这三字可以拆解成没力、气或没、力气。
杜言陌用脸盆倒水,外加一块湿毛巾,好在场地优势,该有的通通有,安掬乐腰软得不行,索性躺在床上,双腿一张,任人收拾。
于是由杜言陌角度看去,一具修长白皙的肉体,泛着高潮过后的淡粉色,那人身上披着白袍,下肢大张,腿间肉穴被操得发红、出水,不时一缩一张堪称一片活色生香。
杜言陌喉头发干,努力压抑第二波情潮。这人不论何时都是漂亮的,就算几度被翻弄得很狼狈,也一样漂亮。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他身上每一寸细细擦净。
擦到脚趾头,安掬乐趾形圆润,甲片是健康的粉红色,触感柔滑,眼前人连这般细致处都坚持悉心保养,连带还给杜言陌去角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得了就好好爱惜,何苦糟蹋
杜言陌当时脚被他搓着,别扭之余,倒也领会出那种被捧在掌心上的珍惜对待,心里连同这脚,通通发暖。此刻,换他捧着对方的脚,一个俯身亲吻上去。
安掬乐一惊。你你干么
他想把脚抽回,无奈杜言陌握得很紧。
杜言陌抬脸一笑。没事。
少年很少笑,但每回一笑,总令安掬乐化成一滩,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随他去。
于是脚继续搁在人家手里,杜言陌抚着、瞅着,吁了口气。没关系,不要急,还有时间,再加油一点、再成熟一点、再强大一点直到能用更好的方法,去珍惜疼爱这个人,他就会把自己看进眼里了。
杜言陌如是想着,平复下自己略显急躁的心绪,紧紧抱住对方,像抱住一个万分珍贵的宝物,这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chatertheendoftheord
钟声响了。
两人这样不分时地黑白来大半个钟头,安掬乐一瞧时间,连忙叫糟你赶紧回去,你妈他们肯定在等你
杜言陌才想到,自己骤然失踪,还真得找个理由摸过去。菊花先生。
嗯
你觉得我妈怎样
安掬乐一愣,觉得这问题有点儿没头没尾,不过还是答了挺好的,跟你像。
杜言陌你喜欢她吗
安掬乐心道问题不是我喜不喜欢她,而是她肯定不会喜欢我啊。
开明的父母绝对存在,但开明得能接受儿子跟长一轮的人在一起的父母,那就像在濒临绝种的生物里,再找有没雌雄同体的一样困难。
安掬乐吁了口气。喜欢,尤其你妹妹,水灵灵一个娃,我看长大了,你这哥哥得操心不完。
杜言陌似乎僵了一下,安掬乐不解。怎了
杜言陌大家都喜欢我妹妹。
安掬乐点头。嗯,漂亮、可爱、惹人怜,我要不是gay,估计也想把她,搞个光源氏计划。
安掬乐说笑,只见杜言陌听了这话,忽然就放开他,沉下了眼。
对方神色不妙,安掬乐起先还没觉察出不对,随后一琢磨,便噗嗤了。不会吧搞半天,你妹控啊
他才刚想大笑,杜言陌却硬生道我不喜欢她。
呃安掬乐愣着,少年不像在说笑或闹别扭,只是坦然阐述一种心情和感情,反正他这人向来随和又护短,遂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杜言陌瞠眸,难掩诧异,安掬乐笑笑,揉他的脸。等会你妈问起,就说就说学长不对,差太多了,嗯老师吧,实习老师,教数学的。他脑里想起杜言陌那本数学笔记。
杜言陌表情变了变,沉默了很久,才道不要老师。
嗄
杜言陌你不是老师。
安掬乐莫名其妙。我确实不是啊,但总得找个身分混过去吧
杜言陌想了一会,但最终仅是坚持不要老师。
安掬乐压根儿随他去了,别乱出柜,说他是工友都行。杜言陌对老师这称呼似乎有种打从心底的洁癖跟抗拒,安掬乐没忘先前与他说笑,要他叫老师,少年反对的样子。
那时没怎在意,或说是被舔啊吸的,就过去了,如今细想,倒能编织出几丝脉络来喜欢的人、不把他当一回事的人、年纪大的人
老师。
真是干恁老师。
清好现场,杜言陌先走了,安掬乐在保健室里歇了会,才拎着白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袍子彻底脏了,他想说能不能订制一件新的,再叫杜言陌暗暗搁回来。
他走了几步,略微踉跄,精液虽清了出来,但设备终究有限,不能洗得那般干净,外加被操射,安掬乐腰酸腿软,下腹不适,索性靠在墙头休息,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关切声响嗳,你没事吧
安掬乐偷了白袍,心虚得很,吓都吓死,差点像只兔子蹦跳起来。
他硬生生转过头,朝来人一笑没事、没事。
那人很年轻,温和老好人的长相,看着挺老实,分明是搁进人群里会被彻底忽略的类型,安掬乐却莫名觉得眼熟。
对方瞅着他,似也迷惑你
安掬乐拎紧白袍,内心打鼓唉,小乔啊小乔,娘这回或许得真靠你保我了
不料对方一开口,也算直指核心你是杜言陌家长嘛
安掬乐嗳
对方展颜,笑得很诚啊,我是言陌以前的副班导,教数学的,不过那时是来实习就是了有看你来找过他,特地来看运动会的
哪门子的峰回路转安掬乐很勉强才从脑子挖起,那时来还学生证,好像就被这人疑惑地多瞄了几眼。
亏对方记忆力好,记到现在。
安掬乐是啊。
言陌说你是他表哥这小子,不过一个运动会,到底想招多少人来看
他嘴巴在嫌,可语调里的包容及亲昵感掩藏不住,安掬乐愣了一会真的只是一小会,随即笑了笑他也约你来看
这句讲得不对──也,杜言陌并没约他,他是不请自来的。
他居然希望对方回答不是,说是学校邀请回来的,却见那人一笑,嘴边酒窝淡淡浮现。是啊,那小子说他这次参加很多项目,包含大队接力、个人赛跑。说实话,他很能跑,以前看他在操场上跑步,能不停跑我跟他说你干脆换个有意思点的地方跑吧。他有天分,我看过很多长跑比赛,言陌的持久性一点不输,这次看他跑又比之前更加进步,真希望他别放弃
很好的人。
有点啰唆,一扯就没完没了。
声音很好听。
安掬乐觉得少年其实挺会形容的,这人眼睛圆圆的,长相柔和,而且看他说话姿态,对杜言陌的才能是真正挂心,不像自己──他知道杜言陌会跑,却从没了解过是怎样的会,那人数度向他提到想跑步,他仅是想少年总有一天得面对现实的。
之后,对方便没再提过这方面的事。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跟另一个人提了。
一个能懂他的人。
言陌说他不想上大学。安掬乐提道。言陌,他倒是第一次这般直呼少年名讳,竟有种奇异的陌生感。
那人神色有点儿尴尬,似乎想起自己面对的,是杜言陌的家长。
安掬乐好脾气地笑笑。嗳,不要紧,小孩子有自己的打算很好,不过我对这方面不太熟,给不了太多建议老师你怎看
那人摸摸鼻子。我也不算老师,只是刚好修了教育学分,来实习而已,也不知毕业后捧不捧得到这碗饭呢
毕业后安掬乐问你看起来很年轻几岁了
对方二十一二十二。
宾果。又中一个。
对方我是跟言陌讲,或许他高中能参加相关社团,报名几个比赛,将来目标放体专上,有此长才,埋没了真的很可惜。
安掬乐在口袋里捞了捞,掏出y问要不要吃
嗳
安掬乐我最近戒烟,靠这个解瘾。
哦。对方倒也不客气地接了两颗,搁进嘴里。
安掬乐言陌老拿这些事烦你,会不会太打扰
不会,他都传简讯,很客气礼貌他就像我弟弟,不烦。他是真心这样想,并非客套。
太好了。安掬乐闻言庆幸。他不希望少年被这人嫌弃。
一时无话,后头传来年轻学子的叫唤哎,小浩浩,你怎来了
那人听见这不伦不类的称呼,转头痛骂你个芭乐,说过几百次别这么叫我,没礼貌
哈哈,师母最近如何分手了没啊
我们感情好得很真是,这么久没见,你们这帮臭小子,就不能讲点好听的骂完似才想到眼前还有个人,他不好意思地朝安掬乐抓抓头。歹势,这帮家伙就是没大没小
不要紧。安掬乐挥了挥手。有女友了真好啊
哪里
安掬乐浅色的眼瞅着他,脸上始终保持微笑。
正值午时,太阳十分炽烈,安掬乐走出校园,一时有点儿目眩。
他肚疼少年的精液还遗留在里头,像一个毒,钻着他残缺的五脏六腑,疼得就快站不稳。
安掬乐走到路边招了计程车,搭进去才觉感受好点。唉,夜行性生物,果真晒不得光。
一见光,就惨澹。
他扯扯嘴,向司机报路,对方自后照镜瞥了他一眼,迟疑片刻后问起您没事吧脸色很苍白啊,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安掬乐一笑。谢谢你,不用了。说罢,他闭上眼,透露出不太想被打扰的讯息。
司机默默开车,不多话了。
这位先生貌似是个怀旧的人,车里放着英文老歌。
安掬乐长指抵住薄唇,喃喃道theendoftheord
司机很意外。您知道这首歌啊很老了,听过的人不多啰说罢便把音量扭大,女歌手饱含忧伤的嗓音,随同老旧曲调,在车内哀哀响荡。
安掬乐对这首歌印象来自村上春树,他曾在世界末日与冷酷异境一书将此歌引用,简单两句话,却叫人难忘。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
没写出的那句是当你不再爱我。
喜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人。
少年很珍惜,骨子里真正想要拥抱的人。
it'stheendoftheord
安掬乐一到家便洗了个澡,洗完也累了,难得假日一大早便爬起,有够伤身。
他先蒙头睡了一觉,本以为会睡得差,没料倒是无梦,醒时室内一片昏黑,他一时没回神,在阴暗里发了一会儿呆,白日种种才慢慢浮现脑海。
他下床梳洗,头昏、喉咙干,可能发烧了。
安掬乐吞了颗退烧药,看见床头柜上五颜六色搁了一排不知供谁的杯子,索性拿到厨房,一口气清洗。
他不是喝咖啡就是橘子芬达,两者色素交融沉淀,积在杯底,刷都刷不掉,他用力刷、猛力刷,刷得手里杯子没抓稳,突然飞了出去,喀锵一声,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安掬乐睁大了眼,喘了会气,看着自己沾满白泡的手及满地碎屑,好似没回过神。
于是他干脆不洗了,拿报纸包好,把所有脏掉的杯子全扔了,才感觉好点。
他想,明天周日,就去买杯子吧。
他今天都没动手机,dy gaga唱了几回,他没理,直到深夜才拿起来瞧简讯五六封,未接来电三通。安掬乐开了简讯,前几封少年在关切他的身体状况,最后一封,他问道你遇到老师了
是,遇到了,怎样
安掬乐在内心很呛地回完,就觉自己很无聊。他看着简讯匣,这半年来来往往、删删留留,逐渐爆满,以前累积到一个程度,他便一次清空,现在则会先备分起来。
究竟是何时养成的习惯貌似比领会自己的感情要更早一点,不过那时,纯粹仅是抱持作为成长纪录的心情,并无他念。
他想了想,依旧把这些简讯做了备档,然后删除,他没去看过自己备分用的资料夹,也不知积累了多少。
好可怕。
安掬乐打了个颤,握着手机抵在额前,姿态恍若祷告,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心里头某些翻江倒海的情绪收拾好了。
其实没什么,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少年喜欢他人,对方想和谁畅谈人生,都是个人自由,他确实也给不了方向,能有那样的人帮着,很好、很好。
倘若一个人的一生,是由一条商店街构成,那不可能光一间店,就能满足所有需求。
自己约莫就是服饰店吧能扮了他、暖了他,但活着毕竟不是穿好就行,安掬乐一早也把自己定位想清楚了,搁到今日才在这儿别扭纠结,好不好笑
想开了,就好多了。
他回了少年简讯刚巧遇到,人挺好的。
他以为杜言陌睡了,讵料还没。嗯。
随同两人交情加深,杜言陌其实很少再回得这般简洁,因为安掬乐抗议过,叫他别浪费,不过一旦提及那人之事,杜言陌向来惜字如金,非得他问好多句才肯勉强答上一句。
安掬乐坐到电脑前,叫出那份胜负表,他自嗨了一排胜胜胜,又如何人家爱的终归不是他。
光这一点,他就输掉十条街。
他突然很想问杜言陌你有多喜欢那个人呢
喜欢得对一个除了酒窝以外,看不出半丝相像的人,也能那般缠腻、执着。
不过想想,问了没意思。
回忆往日细节,安掬乐其实挺不忍,先别提其他,那人摆明就是直的,还有女朋友,掰不弯,只能断。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很多人用尽一生悔恨方才领悟,难为杜言陌小小年纪,倒也看得清楚明白,维持住良好关系,不落遗憾。
跟自己那时的盲目任性追求遍体鳞伤,完全不同。
少年很好的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对方。
可喜可贺,真该给他一个赞。
事情过了就没事,安掬乐原先抗打能力就强,只是摔了杯子,得买新的。隔日他出门,到台北车站,这儿卖各式各样不同杂货,他随处晃晃,没看到中意的,倒是口渴。
他走进麦当劳,点了咖啡。
台北车站俗称中二聚集地好啦,这是他自己讲的,麦当劳里尤其一片欣欣向荣、茂密景象,年轻人点了一杯饮料便坐在那儿卿卿我我,安掬乐最爱看这些有的没的自行配剧,索性站在角落,边喝咖啡边欣赏。
现在的年轻人啊据说用这话当开头就表示真的老了,安掬乐表面不动声色,内心os满满靠靠靠,要不要这样,小子你手都伸进人家裙底了,那女生满十六没啊哥哥告诉你,没满十六,无论如何,都犯法啊
他一桌一桌看直到看见一个高大身影,骇了一跳,随即又松口气原来看错。
对方坐在角落位置,屈着腰,桌上摊了书,大抵是参考书之类,而另一个貌似同学或老师的人,就坐旁边,握笔在上头给他注记、圈画。
对方学习表情很认真,安掬乐不敢肯定对方年岁,约莫是大考前的高中生吧。
安掬乐觉得这幕挺温馨的,难得周日,另一人竟特意出来教他功课,无疑是对待未成年人的正确方法他想到杜言陌遗留在他家的数学笔记,也是载满了老师的注解笔迹,那人仅是实习,离开学校已三、四个月,他们是否也常这般约出,教授指导
他顾盼四周,忽觉自己万分突兀,像一只古老的蟠龙花瓶跟一排青春花样的马克杯凑在一起。这儿才是少年该存活的世界。这样说来,除了夜晚相约跑步或偶尔一块去邻近的超市、便利店,他们从来不曾真正出来走走。
无论学校,还是这儿,都没他安掬乐的立足之地。
唉,这就是和部长搞不伦的o心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