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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第45节

作者:楚寒衣青 字数:19583 更新:2021-12-22 14:52:42

    最后,两个人都开始冲着彼此大喊大叫。

    顾沉舟记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紧绷着,咬牙切齿地对压在身体下面的人混乱地说“操死你操一起”

    然后欲望的漩涡轻易将交叠的两人一同淹没。

    让人在窒息中感受极致的高潮。

    115、第一一五章 偷情和捉奸

    顾沉舟是被自己的手机声吵醒的。

    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那一刻,他久违地感觉到了过去那种做了一夜噩梦、睡了觉跟没睡觉一样的疲惫的。而在疲惫感之后,肌肉的酸疼也随着神经的苏醒而苏醒,还有之前被贺海楼咬掉一块皮的肩膀,也凑趣一样开始冒出肿胀感

    昨天到底玩到了什么时候顾沉舟按着脑袋,一边抽出自己被贺海楼压着的手臂和大腿,一边从床上爬下去,拣起散落在地上的浴袍,走到跟红色大床几乎隔了一整个大房间的茶几前,拿起了还坚持不懈发出提示音的手机

    “喂”

    “刚刚有事打了你的手机好几次都没有人接。”电话那边用熟稔的语气说。

    顾沉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祥锦”

    “嗯”卫祥锦以为顾沉舟有什么话说,也疑问道。

    “没什么,”顾沉舟从电话里听到了喇叭声,他问对方,“你在开车有什么事情”

    “我待会就到你那边了,先打个电话跟你说一声。”卫祥锦笑道,“我昨天晚上到的京城,爷爷告诉我你去沈家了,结果刚才跑到沈家扑了个空,他们又告诉我你回天香山庄了现在都十点了,你平常上午不到六点就起来了,我先打个电话给你,免得你有什么事出去我又扑空了。”

    这句话一出,顾沉舟立刻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点零二分他从外回来之后还是第一次睡过时间。

    昨天晚上这是顾沉舟醒来的五分钟之内第二次想起这个时间段。他跟卫祥锦说着话,一边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睡着之前的情况

    将玻璃弄成镜子,用绳索捆绑之后,他们根本没有停下来,而是跑到了浴室又玩了一趟,这回就真的是在窒息中体验高潮了,在水中亲吻、抚摸,还有进入跟在床上完全不一样,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气泡,隔着透明的水波,看着对方的表情由极致的愉悦到极致的扭曲,自己也完全一样,就像游走在天堂和地狱的交界处,缩回来,是繁花天堂;迈过去,是熔岩地狱。

    “你现在在汇金路上那差不多半小时之后就到了还好,昨天晚上我看了看外公之后就走了,沈家你也知道,人多了事情就比较多,难得休个假,回到天香山庄自己住轻松很多嗯”顾沉舟因为电话里卫祥锦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而微微一怔,发散出去的思维也立刻收回来了,“我昨天在路上是碰到了一点事,你怎么知道”

    “还我怎么知道呢,人都求到我妈头上了。”卫祥锦没好气地说。

    “是伯母认识的人”顾沉舟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他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嘴唇红肿,颚骨青了一块的自己,将“没什么大事”后面的“就是对方敲了车子两下”立刻咽回了喉咙,改为说,“就是撞了一下,脸上青了一块。”顺手将身上的脏水找了个下家转移过去。

    “撞到了”电话那边的卫祥锦声音一下子提高起来,语气中非常不满,“严重不严重那边居然没有说这件事”

    “不严重,昨天晚上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呢。”顾沉舟面不改色地说,同时扭开水龙头,先用单手盛着水往自己脸上抹了抹,又拿起杯子漱漱口,再打开镜子下面的柜子,从里头拿出一瓶还没有开封的消毒药水,脱下左半边的浴袍,先把肩膀伤口上及周围的血迹清洗干净伤口上,一圈牙印清楚地烙在肌肉里,这一块的肌肉都肿的有点厉害,牙印圈里的皮被咬掉了,伤得比较深的地方又冒出了血珠,而一些不太严重的部位则已经结出浅痂。

    浴室的玻璃门方向突然传来一点响动,不用转头,顾沉舟就从镜子里看见贺海楼披着一件跟他身上一样的浴袍,一边打哈欠一边走进来。

    这件披在贺海楼身上浴袍的系带根本没有系,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行动间,重点部位一览无遗,偶尔由浴袍扬起所带来的一小片遮蔽阴影,也只让掩藏在下面的东西更具有诱惑性。

    顾沉舟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欲望。

    真是奇特。

    一个月之前,他还满心厌恶贺海楼的跟随;一个晚上之前,他就是看贺海楼主演的gv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而现在,仅仅只是镜子中的一瞥

    进来的贺海楼已经走到了顾沉舟身后。顾沉舟随手将还没有往伤口上倒的消毒药水递给了来到自己背后的人。

    正往前走的贺海楼撩了顾沉舟一眼,接过消毒药水的瓶子,手一歪,半瓶药水都倾倒在顾沉舟的肩膀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卷神情,顾沉舟眉头轻轻一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回了对方手上的瓶子,盖上盖子,放回柜子里。

    贺海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等来到白色的椭圆形座便器前,他直接掏出自己的东西,对准面前的座便器

    顾沉舟转身离开浴室,顺便带上了门。

    和卫祥锦的电话还在继续。

    卫祥锦在电话那边说起了昨天晚上让人敲顾沉舟车子的年轻男人“跟我妈妈好像有一点很远的亲戚关系,我倒是见过对方的爸爸一两次,是特意上门来走我爸爸路子的,但每次过来都跟我妈姑母长姑母短地叫着,他儿子跟我一样大,他也不介意认我这个便宜兄弟最近一次就在去年刚开头的时候,那个人的履历上没有什么毛病,我爸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也就顺手推了一把,让他调进这里来,现在看来混得还有两下子,他儿子连你的车子都敢砸了。”

    “想走卫伯伯关系的是部队的人吧”这间打通一整层的房间非常大,但真正摆放的家具并不多,靠近浴室这边的除了钢琴琴凳能坐之外,就只有昨天晚上他和贺海楼胡混的那张大床了。

    顾沉舟坐在床铺边沿和卫祥锦说,“如果是军队里出来的倒是不奇怪,地方军队一向比较嚣张,家属也是说起来最能嚣张的应该还是你,哪里是什么便宜兄弟明明镶金嵌玉呢”他笑着跟卫祥锦说。

    这一次换届带来的地动还是非常大的,光光从顾贺卫三家来说,顾新军和贺南山虽然是分出去成为扬淮及福徽的省委书记,也是一方要员封疆大吏,跟卫祥锦的爸爸卫诚伯看上去差不多,但顾新军和贺南山一个是从京城平调到地方,一个是从京城降职到地方,算起来都是在斗争中趋于下风,不得不暂时退避的结果。而卫诚伯在换届之争真正拉开前就果断离开京城,虽然从京城到地方,但职位升了半级,从副军区司令到正军区司令,固然跟省委书记的含金量差不多,但一个是升,一个是降,未来的前景在无形之中又有了不同。

    电话里的卫祥锦噗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话也是在说你自己扬淮的第一太子啊”

    “加了个前缀的第一太子有什么意思”顾沉舟说,耳边又听见了开门声,抬头一看,贺海楼提着自己湿淋淋的双手,从浴室里出来了。

    “怎么没意思了至少是个鸡脑袋”卫祥锦死劲寒碜顾沉舟。

    “鸡脑袋你好,鸡脑袋再见”顾沉舟回敬对方。

    一个屋子里,顾沉舟又没有特意避开贺海楼,他这边说什么,那边的贺海楼也都一字一句听清楚了。

    本来都已经上了床的贺海楼听到这一句话,又掉转了身体,伸出双手对着顾沉舟的脑袋,像猫狗抖毛一样抖手,将上面的水珠全部甩到了顾沉舟的脸上。

    顾沉舟“”他挪开电话,掩住话筒,“敢成熟一点吗”

    贺海楼哼笑“白公鸡脑袋你还好吗”

    顾沉舟也哼笑“黑公鸡脑袋你也好吗”

    一句话说完,两人都觉得自己傻透了。

    顾沉舟接着跟卫祥锦讲电话去了,贺海楼倒头到床上,继续睡觉。

    电话的卫祥锦已经跟顾沉舟报备距离了“先挂了,我现在上了山路,大概十分钟之后就能到了”

    “十分钟”顾沉舟下意识地去看床铺上用枕头遮住脑袋,双手又压在枕头两个角上的贺海楼。他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这一刻轻微耸了一下肩膀,“行,我等着。”

    电话切断了。

    顾沉舟打开衣柜,从上层放被子的格子里拿出了一条空调被,抖开来搭在贺海楼身上,睡觉的贺海楼从枕头下露出半边脸,瞟了他一眼。

    他就顺势开了口“等下祥锦会过来。”告诉了对方一声。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一起下去迎接他吗”贺海楼说,声音还带着一丝昨晚的暗哑。

    顾沉舟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睡。”

    他没有再和贺海楼说话,打开衣柜,从里头挑了衣服,自顾自地换了起来。

    贺海楼这一下倒是不急着再闭上眼睛了。他的目光在顾沉舟近乎赤裸的身躯上来回扫视着,就像顾沉舟昨天晚上仔仔细细地看他那样,同样看得非常仔细,从对方笔直的脖子到宽阔的肩膀,又从肌肉匀称的手臂到劲瘦的腰肢,再从腰肢下微微隆起的弧度到更往下的修长的双腿

    真是美不胜收。

    贺海楼想。

    可是只有背后这半边。

    裤子、衣服、皮带、皮夹、手表、手机、再到一条浅灰色的围巾。

    顾沉舟将东西一一穿戴好,穿着木拖鞋往楼下走去。

    这个时候,距离卫祥锦挂断电话刚刚好十分钟三十二秒。

    这个时候,走到一楼庭院位置的顾沉舟,已经听见外头传来的车子驶过水泥路的车轮滚动声。

    卫祥锦今天开过来的车子还是他之前的那辆改装过的越野车。

    顾卫两家虽然都暂时离开了京城,但顾老爷子和卫老爷子还住在正德园中,因此不论是顾沉舟还是卫祥锦,都没有把车子开到地方去有老人家在,他们总会时不时进京走走,平常的时候,说不定也会进京探一探消息或者和其他圈子里的人联络一下感情,一些必要的东西,比如一套房子或者一辆车子,还是会留下来的,官到了卫诚伯及顾新军这个地步,也不差那两个钱了。

    贺海楼昨天晚上是坐着顾沉舟的车子过来的,从外头进来的卫祥锦一点儿不对劲也没有发现,只是跟着走出来接他的顾沉舟一起来到庭院里,站在树下向上张望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有一只猴子狠狠涮了他一把,他还在企鹅上写下最讨厌猴子的签名,结果被顾沉舟看见了,又收获“发小嘲笑”徽章一枚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顾沉舟吃得惯的东西卫祥锦也吃得惯,就像喝茶跟喝酒,部队里的人一般都会喝酒,卫祥锦是从小跟着卫诚伯练起来的,酒量很不差,平常也经常喝上一两杯,但轮到跟顾沉舟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多数改为喝茶,并且能够品出茶叶的好坏至于贺海楼,他倒不是喝不出茶叶的好坏,只是对这个饮品一点兴趣也没有,喝茶跟喝水一样。

    顾沉舟这一回将自己爷爷昨天给他的茶叶拿了出来,但并没有准备在庭院这边泡茶京城的冬天太冷,在室外泡茶这个滋味实在不是特别好。

    卫祥锦在树下张望了一会没有猴子的身影,也就和顾沉舟回到了客厅坐着。

    泡茶的水已经烧开了,顾沉舟刚刚将茶叶放到茶壶里,就听卫祥锦说“对了,昨天你把贺海楼带到沈家去了”

    果然等在这里。

    顾沉舟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近十年的功夫下来,一套泡茶的动作早就做得行云流水了。他带贺海楼去沈家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卫祥锦这一次去没有人提,卫祥锦也总会知道这件事,早晚的区别而已。

    顾沉舟早就想过怎么和卫祥锦说了,他微微点头“嗯,昨天我刚好和贺海楼一起回来,他在京城里没事,就跟我去了沈家。”

    卫祥锦一想起贺海楼对顾沉舟的想法,心头就膈应了一下,脸上也跟着有些不好看。

    顾沉舟笑着递了一杯茶给对方“贺海楼还能吃了我他去我外公家不就跟做客一样其实贺海楼早就去过了。”

    “你不是一向不带圈子里的人去沈家吗”卫祥锦问。

    顾沉舟说“哪里是我带的那时候是我第一次从青乡县回来,大概大半年了吧,贺海楼在门外一站,我的三表哥就直接把他带了进去。”

    卫祥锦皱了皱眉“他上一次救的是我,你让他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句话落下,他想了想又说,“算了,我现在直接给他打电话吧,贺海楼现在在哪里”

    就在你脑袋上

    这句话顾沉舟当然不会说出来,他说“得了,贺海楼那次如果救的是我,难道你还不管了”他没让卫祥锦把电话拿出来,轻描淡写地就转移了话题,“我也是昨天刚刚回来的,还没有到卫爷爷那边坐,待会我们一起过去中午在你家吃还是我家吃”说的是在顾老爷子那里还是卫老爷子那里,“对了,我回来之前还跟你打过电话,你不是说最近忙着放不上假吗”

    “我提前把事情搞定了”卫祥锦得意地笑了一下,一脸来问我吧的表情。

    顾沉舟刚要接话,就看见斜对着客厅的落地窗外,贺海楼围着一条蓝色大围巾从窗户外经过。两个人的目光隔着一面玻璃对上,贺海楼往围巾里缩了下脑袋,似乎被风冻着了,动作看上去很可爱。但下一刻,他就扯下围巾,冲顾沉舟咧嘴一笑,同时举起手,对对方做了一个手指套圈的猥琐动作。

    真是一点气质也没有。

    当然,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他在对方眼里大概也不剩半点气质了。

    顾沉舟不动声色地接了卫祥锦的话“我记得是演习演习也能提前搞定”

    卫祥锦说“演习我怎么可能提前搞定啊,这次演习倒是取消了,但另外还有一件任务,不过这个任务是保密的,所以我前面就没有跟你说。”他说到后来,自己也纠结起来了。

    顾沉舟笑了笑,没有往下接话,而是倾身摆了一下茶壶,顺势把桌上的车钥匙扫到手里,同时说“我回来的时候在扬淮那里带了些特产来,有你一份,我去拿个青乡县出来的清泉李给你吃。”

    “好啊。”卫祥锦说了一声。

    顾沉舟顺便把沙发上的一本军事杂志塞到对方手里,保证对方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有事做,不至于无聊的突然转头张望。

    “快去,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玩”卫祥锦催了顾沉舟一声,低头看一眼杂志封面,发现是最新一期他还没有看过的,低头下就看了起来。

    “一些小玩意”顾沉舟回答卫祥锦一声,脚步已经走到了走廊去的落地窗前,他打开落地窗,将手中的车钥匙朝站在外边的贺海楼一抛。

    贺海楼接到手上,一句话不说,直接转身走了。

    顾沉舟又快步拐去厨房的冰箱里拿出水果,又走到的柜子上拿了一个薄薄的盒子,再转身回到客厅里。

    通过客厅的玻璃窗,顾沉舟看见贺海楼正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而坐在沙发上的卫祥锦翘着一条腿,还在翻着军事杂志,并没有注意到他侧面的窗子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沉舟立刻将自己手中的cd盒子打开,将里边cd放进了读盘机里,几乎跟贺海楼按下车子开锁键的同一时间,古典戏剧的咿呀声响起,是桃花扇中的一折离亭宴带歇指煞,恰恰好盖过车子解锁的声音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

    坐在沙发上的卫祥锦吃了一惊,立刻抬起头来,看向顾沉舟这边“哀江南”

    “哀江南里的第七段,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顾沉舟笑着将洗好的清泉李递给卫祥锦,顺便用cd盒子轻轻敲了对方的手背,“老艺人的亲笔签名我可为你求来了。”

    “好兄弟”卫祥锦眼睛都亮了,他拿过顾沉舟手里的盒子,打开来果然看见上面写了一句“赠给我的小朋友,卫祥锦”,下面则是唱曲人的名字,他爱不释手地反复翻着,等cd里的一折离亭都唱完了,才抬头对顾沉舟说,“要不然中午我们一起吃你爷爷我爷爷,大家都坐一桌吃饭。”

    “行啊。”顾沉舟一口答应。

    这个时候,贺海楼也正将车子开下山坡。他同时接到了京城里朋友的电话,电话里的朋友也正邀请贺海楼去老地方一起吃喝玩乐。

    贺海楼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对着镜子中对自己轻轻勾起一抹笑容

    “行啊,老地方见。”

    “等等,说起来你的车子呢”卫祥锦突然问顾沉舟。

    这个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吃饭的电话半个小时前就先打了回去,但卫祥锦十点二十分才到这里,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一边聊天一边听戏曲,等到十一点左右,才站起来,准备开车前往正德园。

    也是这个时候,卫祥锦才发现顾沉舟的车子不见了。

    他站在天香山庄外,在呼呼的冷风中看着自己车子旁空荡荡的位置,近乎愕然地问顾沉舟拿车钥匙及把车钥匙丢给贺海楼的动作是小动作,卫祥锦并没有发现,但一辆车子是否有停放,他还不至于弄错。

    退一步来说,就算之前这里没有车子是他记错了,那顾沉舟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顾沉舟沉默了一瞬,心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偷情果然是有代价的”,他微微咳了一声,抛开脑海里古怪的念头,心道不管是说车子被人拿走偷走或者掉下山崖救命,还能再傻一点吗

    “这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贺海楼拿走了。”

    一个谎言总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弥补,他一向不对卫祥锦说谎,只是有些东西不说而已。

    “贺海楼”卫祥锦的面色有点古怪,他想了想,说,“贺海楼的车子好像是开到地方去了他昨天晚上还跟你来了天香山庄,然后又把你的车子开走了”卫祥锦说了一个比较可能的猜测,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看到顾沉舟的车子,又好像没有到底刚才顾沉舟的车子是不是在这边他一开始并不注意,现在突然也有些不确定,就没有深究了,只是说,“走吧反正你每次也是坐我的车。”

    “这还真是。”顾沉舟赶紧笑道,转移了话题。

    天香山庄距离正德园的位置不近。卫祥锦在路上特意开得快了一点,等到正德园的时候,时间刚刚好11:45分,正好避开了道路上车流量最大的时间。

    午饭已经由两位奶奶一同做得差不多了,两位奶奶还在厨房看着汤,顾老爷子和卫老爷子则在花园中一边逗鸟说话,一边聊天。

    顾沉舟和卫祥锦在走进小楼之前,先向两位老爷子问了好,又在厨房里自家奶奶的招呼下进去洗了个手,再把最后的一道莲藕排骨汤端出来,两家人的午餐就正式开始了。

    三代交好,卫家和顾家阖家吃饭的时间可不少,彼此之间就跟呆在自己家里一样。

    饭桌上,顾老爷子和卫老爷子还是和平常一样,一边吃饭一边互相交谈着,只偶尔才对顾沉舟和卫祥锦说一两句话。但顾奶奶和卫奶奶的态度就是如出一辙的又高兴又心疼了,一边问自己孙子平常怎么样了,工作上有没有问题,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又迭声地关心外头的部队的饭菜好不好吃不吃得饱,夏天了有没有替换的衣服,冬天了懂不懂得给自己加一床被子。

    一顿饭吃下来,别说顾沉舟和卫祥锦这两个当事人,就是顾老爷子和卫老爷子,也受不了地说“他们是二十四岁,不是四岁,再过个一两年结了婚,你们就该抱重孙子了”

    结果这话一出来,两位奶奶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笑容。

    一顿饭吃得非常愉快,饭后,卫老爷子和顾老爷子散步去了,两位奶奶本来要收拾餐桌,但卫祥锦和顾沉舟一人拿碗一人拿碟子,非常快速地把桌面上的碗筷都收进厨房的水槽,直接动手清洗起来,让两位奶奶跟爷爷一起散步去。

    两个大男人并肩挤在水槽前,难免有些拥挤。顾沉舟看着窗户外的四个老人,说“总觉得没有看过你洗碗”

    “我也有一样的感觉”卫祥锦卷起袖子,拿着洗碗布在水下擦盘子,“不过我其实早就洗过很多次了,刚进部队那一年,什么事情不得自己干”他顿了顿,又问,“倒是你呢”

    “你忘了我出国三年了”顾沉舟说,洗到一半察觉口袋里的手机有震动,他跟卫祥锦说了一声“我先去接个电话”,就放下手中的碗,拿旁边的擦手布擦了擦手,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电话“喂”了一声。

    “顾主任都回京了,怎么不打电话跟我们说一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笑声。

    是温家的温龙春。顾沉舟笑了笑“这不还没来得及吗温秘书是不是有什么活动通知我还没恭喜你进了中央秘书厅。”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倒是活动还真有。”温龙春在电话那边说,“最近几天,从京城到外地工作的人差不多都回来,贺海楼这边有一帮人,我和陈涵这边也有一帮人你和卫祥锦要不要一起过来,再把人叫齐一点,咱们大家一起聚一聚”

    “当然可以。”顾沉舟说,“祥锦就在我这边,他这几天应该都在,我最近也没什么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今天还刚好大家都有空了。”温龙春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下午三点半,金沙世界,怎么样其实我也是刚刚在金莎世界里这里看见了贺海楼,才临时想起来的。”

    顾沉舟面上不动,只轻轻地笑了笑“在那里看见贺总确实不奇怪。”

    温龙春用大家都明白的口吻调侃道“谁说不是呢”

    顾沉舟再走进厨房的时候,碗已经洗完了。

    卫祥锦正在水池旁刷锅,对顾沉舟说了一句“差不多了。”

    顾沉舟“嗯”了一声,跟卫祥锦说“刚刚温龙春打电话过来,说下午三点半,我们五家聚一聚。”

    卫祥锦无可无不可地说“那就去吧。”

    顾沉舟点点头,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白色水柱顿时倾泻而出,还没有撞击到不锈钢水槽底部,就有热气绕着水柱氤氲升起。

    他将双手放到温热的水流底下,从指腹到手背,从指甲到腕部,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冲洗着。

    金沙世界算是京城的二代三代经常去的一个娱乐会所了,主要是服务好,保密性高,后台硬,又能玩到任何想玩包括有生命跟没有生命的东西。

    顾沉舟和卫祥锦对这里也算熟悉,下午三点二十五分,两个人来到金沙世界的停车场,将车钥匙交给迎上来的门童,卫祥锦冲顾沉舟一抬下巴“你的车子。”

    顾沉舟点了一下头,他也看见了自己的银灰色奥迪车。这个时候他就有些庆幸之前没有忽悠卫祥锦了,要不然他要怎么跟对方说再撒一个自己昨天晚上曾经来过这里的谎

    从停车场走到酒店的正门,站在门后的门童立刻打开玻璃门,顾沉舟问迎上来的经理“温秘书他们在哪里”

    在会所、酒店等地方工作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双能认人的眼睛,经理远远地就扬起高兴地笑脸,对顾沉舟和卫祥锦说“顾主任,卫中校,你们都来了。温秘书就在三楼,开了一个大厅,大家一起玩呢。我给两位带路”

    “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还要麻烦你老许”卫祥锦在一旁摆摆手,说,“你继续招呼客人吧,我和小舟自己上去。”

    经理一看还真有人进来了,也不罗嗦“那行,就在五楼的春日厅,两位请”

    顾沉舟和卫祥锦到达春日厅的时候,大厅中已经坐了许许多多的人了。

    打电话给他的温龙春,电话里提到的贺海楼,统统都坐在沙发上聊天,只是从顾沉舟这个方向看过去,说话的更多的还是温龙春和陈涵,贺海楼的脑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略略后仰,左手放在身旁长发女人的腰部往上靠近胸部的位置,右手则交给另一位穿着侍者衣服的年轻男人仔细按摩,看上去就不像是说话的模样。

    “我们的顾主任和卫中校来了。”最开头看见顾沉舟和卫祥锦的,还是坐在中间的温龙春,他站起身笑道,“得先给中校敬一杯酒,咱们之中官最大的一个”

    卫祥锦一挑眉“寒碜我了是不是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拼不倒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要比喝酒,机关里还真没有几个比得上部队里的,一听这句话,温龙春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一圈,连忙说“开玩笑开玩笑我说卫绸缎你怎么这么不经说呢”

    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小名了,卫祥锦当场就“我了个槽”,硬拉着温龙春一连喝了三杯高度的洋酒。

    喝完之后,温龙春的脸都红了“坐下、坐下、先坐下我都站不稳了”

    顾沉舟和卫祥锦坐到了靠近门的位置的沙发上。

    这是一组圆形的沙发组,米黄色非常松软,用力往后一躺,整个人都能陷进去。不过卫祥锦显然不太喜欢这种没有骨头的坐姿,刚刚坐下就又站起来,从旁边拖过一个小沙发凳坐了。

    仰着头似乎休息的贺海楼这回也慢吞吞抬起脑袋来,他伸手拍了拍一旁靠着自己的女人的后臀,漫不经心地对她说“去,伺候顾主任去伺候好了,我给你发双倍的奖金。”

    这位倚在贺海楼身旁的女人倒是和贺海楼之前的品味截然相反她长发烫卷,容貌艳丽,低v领的贴身紫色礼服更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都近乎魔鬼身材了。

    紫色礼服的小姐抿唇一笑,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走到顾沉舟面前,说“顾主任,我敬您一杯。”

    顾沉舟抬眼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微微笑着说“谢谢。”却没有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不过我不习惯别人用过的东西。”

    他没有压低声音,一沙发的人都听见了,卫祥锦和温龙春的视线先后透过来,他只拿起酒杯,侧头和卫祥锦碰了下杯子,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贴士:

    离亭宴带歇指煞,清桃花扇中哀江南第七曲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116、第一一六章 搞基规则

    紫色礼服的女人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顾沉舟的话,脸上的笑容又谦虚又漂亮,并且二话不说,直接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顾主任,这杯是对您的敬意,今天能见到顾主任,是我的荣幸。”

    顾沉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方听了贺海楼一句话就想上来朝他敬酒,是自己不自量力,被当众甩一巴掌也是自找的难受。她不上来,顾沉舟不会说话;她要下去,顾沉舟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里的女人,再优雅再漂亮,本质上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宠物,兴致好的时候逗一逗,兴致不好的时候,哪个在哪个倒霉。

    紫色礼服的女人喝完酒就转回了贺海楼那边。她在这里也呆过两三年了,没点手段凑不到贺海楼身旁,刚刚的应对也算把自己的面子圆回来了她最开头想跟顾沉舟喝一杯,却被对方直指不干净,算是里子面子都掉了,结果她硬是眉头也不皱,自己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又说是对顾沉舟的“敬意”,这就把最开头的不自量力给遮掩过去了,一般到了这边,稍微有点风度的人都不会再说什么,毕竟归结起来,这也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事实上今天的顾沉舟是比较没有风度。

    这里的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对彼此的脾气都有些了解,尤其是卫祥锦对顾沉舟就他对对方的了解,顾沉舟确实不是什么人的酒都喝的,这也是他回国之后脾气好很多了,所以在京城这种资讯汇聚又随时有新鲜重大消息发生的地方才名声不显。在出国之前,顾沉舟参加什么聚会,等闲的官二代子弟都不敢凑上来敬酒,就怕顾沉舟淡淡一笑却不举杯虽然是个软钉子,但一众人面前,面子也掉大发了。

    不过他的这位发小虽然不经常举杯,却也很少这样直白地下人的脸

    是贺海楼卫祥锦的思绪转了一圈,又跑到了贺海楼身上。

    这个时候,紫色礼服的女人已经走到了贺海楼身前,她还没有坐下,眼波却朝贺海楼的方向轻轻一瞟。

    这一眼又媚又软,隐隐间似乎还有些水光荡漾,只一个除了贺海楼,谁都没有发现的小动作,就把女人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可惜京城的贺少,最出名的除了男女不忌口味奇重之外,就是喜怒无常毫无风度。

    坐在沙发上的贺海楼懒懒地靠着松软的靠背,似笑非笑地看着紫色衣服的女人“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不要的破鞋,你觉得我会要”

    一旁给贺海楼按摩手臂的男侍应极轻微地缩了一下脖子。

    紫色礼服的女人整张脸都僵了,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足足愣了有半分钟,才一下子抬手遮住自己涨红的脸,掉头跑出包厢。

    温龙春和陈涵乘着碰杯的时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贺海楼还真是跟以前一个模样。

    没品到这种程度确实不太多见。

    虽然在座的不止一个人在腹诽,但周围的气氛却没有分毫变化,该说什么说什么,贺海楼再怎么没品,反正不光他们的事。直到一道女音从门口的位置传来,直接压过厅中众人的声音“刚刚一个女人掩着脸从这里跑出去,怎么,你们一堆男人欺负人家”

    这道声音在座的大多数人不认识,但顾沉舟五个却不会听错,他们几乎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对出现在这个包厢门边的人打招呼说“悦姐”

    邱悦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浩浩荡荡地还站了十来个女性,其中有两个站得比较近,一位长发一位短发,分别似笑非笑地看着温龙春和陈涵。

    温龙春和陈涵也看见了她们,两个人一口酒没有完全咽下喉咙,差点呛到了。

    位置最接近门口的顾沉舟也看的清楚长头发的叫林宝宝,短头发的徐芽,家里的长辈都是委员,在京城中有一定影响力的。她们分别是温龙春和陈涵的女朋友,而且很可能这一两年就要结婚了。

    但除了这两个准太太之外,顾沉舟还发现在他们站起来转过头的一瞬间,有不下三道的视线朝他这个位置打了个转那些视线看的是他,还是卫祥锦

    刚刚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温龙春哈哈一笑,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轻描淡写地说清楚了邱悦她们是女人没错,但就是女人才会更看不起在这里做事的女人,他们这个阶层,可没有哪里名媛脑袋里塞满了稻草,什么事情都要打抱不平一下。

    果然邱悦听完之后只是淡淡一笑,随便说了一句“一屋子没个好货。”她今天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再加一双短靴和利落的短发,非常男性化,一点都看不出来已经年过三十。说完之后,她就拍了拍手,“姑娘们,我们走,他们爱玩女人就让他们去,我们也叫上一屋子的男人玩一玩。”

    一群莺燕的笑声立刻响起来,温龙春严肃着脸朝顾沉舟一指,对邱悦说“悦姐,你的顾小弟也在我们中间,躺枪了啊”

    顾沉舟满脸无奈,一摊手说“习惯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自然地把气氛炒了起来。这样的情况并不多,也就是在最风华的时候,横行京城二代圈子长达十年的邱悦有这个资格,能让顾沉舟他们这样放下身段地配合讨好别的不说,光光看军衔等级,卫祥锦这个大家中最高的一个,也得一溜小跑到对方面前立正敬礼,大声喊上一声“长官好”。

    邱悦说“让他真躺下,我再插一箭上去。”

    众人哄笑,顾沉舟也做出难受样,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几句话过后,邱悦真带着一种名媛去开玩了,顾沉舟也随便找了个机会离开春日厅,一边去洗手间一边拿出手机拨了顾正嘉的号码。

    现在是放假时间,顾正嘉基本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天天呆在家里刷刀塔,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顾沉舟还能从电话中听见对方那边的游戏音。

    “大哥”顾正嘉的声音响起来。

    “家里最近有没有讨论什么事情”顾沉舟自然而然地把话说得委婉了一点。

    “什么事情”顾正嘉茫然地问。

    光光听声音就知道了,顾沉舟就知道对方是真的没想到,他换了个更直白的方式“爷爷有没有在你面前询问过我的问题,正嘉,你哥哥最近有没有和什么女性朋友走得近,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喜欢什么类型。”

    “呃”电话里的人发出了一个单音,几秒钟之后,他说,“其实没有”

    照样是光光听声音,顾沉舟就知道对方在说谎。

    红地毯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到了,他推开洗手间的门,将手放到水龙头底下,平静说“下次再要说谎,事前先把话里的迟疑去掉。”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钟。

    “嗯”顾沉舟发出了一个单音,电话里就响起了低沉的男音,“还嗯什么你都二十四岁了,还想等多久才带回一个女人给我们看”

    “爸”这回换顾沉舟声音迟疑了,“你什么时候到京城了”

    顾新军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你爸的妈催你爸了,你老子也就只好催你了。如果你自己没有看中的,京城里的那几家,你能追到哪里就算哪个。”

    还真是这样

    顾沉舟心道难怪刚才的见面有些奇怪当然他们这一伙人还不至于让京城的名媛集体出动,特意跑过来看上一眼。估计就是邱悦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做个大姐拉了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才顺便过来看一眼的。

    顾沉舟说“爸,我才二十四”

    “祥锦有女朋友了。”顾新军淡淡说,“说是军队里一个文职工作者,你卫伯伯昨天打电话过来,足足跟我炫耀了半个小时”

    还有这一个因素顾沉舟也牙疼了一下“我还不知道卫祥锦那个臭小子”

    “不要转移话题。”顾新军说。

    “我没有转移,”顾沉舟说,又顿了顿,再接下去,“爸,我现在在青乡县那个穷乡僻廊的地方,就是想也没有什么资源要在京城里找,总不好让对方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先颠簸个一两天,再到我工作的地方看见我吧”

    “你要调回来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顾新军说。

    “其实我也就在青乡县呆大概半年吧,半年一过不就好了”顾沉舟说,青乡县赶上大地震,他在地震的时候表现不错,这是一个功劳,再过半年,基层的工作经验有了,他也就应该回到省城熬一段时间资历,有了足够的资历之后,再下放就是可以主政的级别了。

    电话那边的顾新军沉吟了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上上心。”口气就松了。

    这也是自然而然的顾沉舟还没有进入体制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孩子,家里的大人的目光主要着眼在他的工作上;现在既然已经开始工作了,“立业”之后自然就是“成家”了。

    “我知道,爸爸,我会找一个符合要求的”顾沉舟笑了一下,他既然没有喜欢的人,对联姻就不会有任何排斥。至于托口青乡县,不过是因为他现在还在和贺海楼纠缠。

    而在他的计划中,他和贺海楼的纠缠,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年的时间。

    “你自己喜欢也很重要。”顾新军说。

    “当然。”顾沉舟不以为意地说。凭他的条件,他大可以从容挑选自己的妻子漂亮的,有气质的,聪明的,有身份的,喜欢他的或许是因为可供挑选的对象太多,俯仰可拾,他反而对谁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顾新军又对顾沉舟说了“晚上到正德园吃饭”,交谈就告一段落。但电话并没有被挂断,只是换回了顾正嘉,对方说“大哥,我本来想告诉你老爸回来了,可是他盯着我”

    “你这个臭小子一点都不懂说话的艺术。”顾沉舟无奈说,要是这次接电话的换成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言语中稍稍暗示一下,他就听懂了,“算了,反正和尚总要回和尚庙的。”

    顾正嘉一乐“大哥,很形象”

    一通电话交谈下来,顾沉舟再回到春日厅时,春日厅里的许多人已经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刚刚那一群名媛里头,既有他们的女朋友,也有他们想追的女人,能凑上去献个殷勤当然好,就算献不了,也别坐在这里刷负好感啊

    顾沉舟和温龙春几个一看,直接提早散会了,离开的时候,顾沉舟被经过身边的贺海楼轻轻一碰,口袋里就多出了一串车钥匙,他看向对方,看见那张极富有魅力的面孔在人群中对他饱含深意地一笑,接着径自扬长而去。

    顾沉舟也玩味地笑了一下,然后对一旁的卫祥锦说“你什么时候交了个女朋友连我都瞒着”

    卫祥锦“”

    顾沉舟“嗯”

    卫祥锦“不许告诉别人,其实我还没有搞定她”

    顾沉舟“弱爆了”

    收获徽章“中校的愤怒”一枚

    晚上八点半,在正德园吃完了晚饭的顾沉舟驱车回到天香山庄。

    顾正嘉这半年来一直在京城中读书,主惯了正德园;顾新军和郑月琳难得回来一次,也留在正德园陪着老人家。只有顾沉舟因为跟贺海楼搅在一起,一连两天开着车子跑到天香山庄去他从小到大都极有主意,这个比较反常的情况也没有人说什么,都是默认放纵的态度。

    刚到山庄,坐下打开电视没有多久,外头就传来了车子到达的声音。

    顾沉舟坐在客厅里没有动,只在贺海楼从外头走进来之后,对对方招了招手。

    刚刚进门的贺海楼虽然觉得顾沉舟端着一个盒子,朝他招手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招宠物,但站着思考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过去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顾沉舟,不然谁吃饱了撑的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从市区里头跑出来。

    走进客厅,贺海楼终于看见顾沉舟手里端着的东西,他坐到顾沉舟身旁的沙发上“冰淇淋”他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厌恶,厌恶之后还有一点奇怪一年多的接触,几次使用各种手段的调查,他可从来没有发现顾沉舟爱吃甜食。

    顾沉舟没有说话,当着贺海楼的面吃了一口之后,突然一转头,亲了贺海楼一口。

    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贺海楼牙都被甜倒了“干什么你不觉得腻吗”

    “我觉得。”顾沉舟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很想甜你一下。”

    贺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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