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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第16节

作者:楚寒衣青 字数:19597 更新:2021-12-22 14:52:18

    顾沉舟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此刻大概和贺海楼一样狼狈证据是贺海楼侧头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噗地笑了出来“顾少这么狼狈的样子,不多见啊”一副又可乐又心满意足的样子。

    顾沉舟心想还能说这种话对了,还有前面那句应该没被敲坏脑袋吧。他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贺海楼愣了一下,显然也想起青乡县的人为泥石流“还真不是,不过咱们可真有缘分,两次都一起倒霉了。”

    顾沉舟本来想吐槽两次都是你追过来,不过想想这话可发挥的空间实在太大了,因此明智地保持沉默。

    但如果有谁认为这样就能阻止贺海楼,那就弱爆了

    只见贺海楼咧嘴一笑,神色暧昧“说起来这两次都是我主动,下次顾少也主动一回,说不定我们可以野”

    走在前方的领队听得半懂不懂,暗想贺海楼居然对被人追砍这么期待,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贺少。”顾沉舟突然出声打断贺海楼的话,他用自己的名字打赌对方想说的就是野战。

    “嗯”

    “少说两句吧,如果你不想我把你摔下去。”他看着前方,感觉自己的下限岌岌可危他居然想把贺海楼丢下去再跟贺海楼吵嘴这个世界太叫人绝望了,“我的年纪都快被你弄小十岁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倒霉的贺海楼笑到一半,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大笑变成猛咳,咳完之后脑袋更痛了

    一段十五分钟的路程因为贺海楼的缘故,两个伤号慢吞吞地走了将近三十分钟。十分钟前就停在路边的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看上去简直比顾沉舟和贺海楼本人还捉急,早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就差没从公路上跳下来把人扛上去了。

    顾沉舟终于扶着贺海楼走到公路底下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两个伤号反倒没什么表示,顾沉舟将贺海楼的手松开,交给旁边的人“先扶贺少上去。”

    贺海楼这次没说话,闭着眼任由几个人托着他将他送上公路。

    这些人还想用同样的方法把顾沉舟也送上去,但顾沉舟摆了摆手,抓着从上面升下来的一只手,用力蹬了面前的土墙一下,自己爬上公路。

    这一下,两人终于彻底从昏黑的树木杂草中摆脱出来,顾沉舟就着路灯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四十分。距离他们离开国色天香还没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前还衣冠楚楚地坐在高档酒店谈笑风生,四十分钟后差点丢掉半条命

    “走吧。”贺海楼懒洋洋还带着些含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并冲他伸出一只手。

    算了。顾沉舟这回也没力气计较,继续扶着对方上救护车后,自己也顺势上去。

    很快,救护车车门关闭,始终没有熄火的司机立刻踩下油门,同时拉响警报

    “呜呜嘀嘟嘀嘟”

    时隔三个月,京城医院的院长又一次在大厅接见了平常难得一见的重要人物顾组织部长和贺副总理

    救护车已经在十分钟前到达了,两位受伤的公子也安排妥当,找了医院内最好的专家会诊治疗,早早赶下来亲自将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的院长塌着腰,十分恭敬地对两位接连到达的大人物说着似乎有点熟悉的话“贺总理您好,顾部长您好顾公子的伤势主要是多处软组织受伤,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贺公子的额头被钝器击破,不过初步看来,贺公子神智清醒,可以排除一些比较严重的可能”

    “人在哪里”接到消息就立刻赶来的贺南山拄着拐杖,直接问道。

    “在综合大楼三楼。”本来还有许多长篇大论的院长立刻抛弃那些没用的话,直接说重点,“贺总理,顾部长,我带您二位上去”

    说着一刻不停,转身就向前带路。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顾沉舟其实真的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甚至比之前卫祥锦的那场车祸还不如,那场车祸里,他好歹吊了半个多月的手臂,而这一次,只需要脱掉衣服把身上那些因为撞到树干和石头的淤青揉散就可以了。

    但与早就有所准备的车祸不同,这一次,顾沉舟是在全无预料之下遭到袭击,从袭击开始,精神就一直紧绷着不放松,再加上身上脸上全是泥土,因此就显得特别狼狈疲乏,这也成功地让赶过来看自家儿子情况的顾新军脸上黑了一半。

    “爸。”顾沉舟看见顾新军从外面走进来,也没管正在给自己揉肩膀的专家,手肘一撑椅背,就要站起来。

    “坐着,”顾新军摆了摆手,皱眉问正给自己儿子治疗的专家,“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那位专家连忙说,“休息两三天,淤青就全部褪下去了。”他说到这里又额外插了一句,“顾公子是从树林里的斜坡上滚下去的吧运气真不错,基本没受什么伤,有些不太幸运的,断骨啊内脏破裂啊都有可能。”

    “那条坡比较平。”顾沉舟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出声。

    穿白大褂的老专家也很有眼色,不再说话,专心做完手中事情,就给开了个方子,说里头的药酒要擦也可以,不擦也可以,只是好得快慢的区别。

    顾沉舟拿着方子跟顾新军走出会诊室,顾新军皱眉问“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顾沉舟摇了摇头,然后简单地说了一下今晚的事情,特别介绍了汪荣泽的情况,对自己被袭击的事情反而没有描述太多这事说复杂也不复杂,统共就那么两系,不是你就是我;但是说不复杂又尤其复杂,恐怕今天的事就跟卫祥锦的车祸一样,是查不出来的。

    “汪荣泽身旁有汪书记的人跟着,看上去是来看着他的。”

    顾新军思索片刻“你觉得汪荣泽怎么样”

    “不够大气,”顾沉舟实话实话,“不过汪书记似乎也并不是对他很放纵的样子,今天晚上的饭局,汪书记派来的人几次挡了汪荣泽的动作,压着他坐下。”

    顾新军点点头,没说什么。两人来到电梯处,顾沉舟伸手按了向上的电梯贺海楼接受治疗的地方正在他楼上。

    看着自己儿子的动作,顾新军突然问“那贺家小子呢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周围并没有人,但顾沉舟还是放轻了声音,“那些人出来没多久,贺海楼就开车出现了。”

    电梯从楼下到达楼上,两人走进去,顾新军又问“贺海楼伤得重不重”

    “脑袋被敲破了。”顾沉舟回答。

    “你觉得他怎么样”顾新军第二次问顾沉舟对他人的看法。

    贺海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他怎么样顾沉舟也在问自己。

    不缺手段、滥交、神经病、阴狠、张狂恣意

    他摇摇头“我还不确定。”

    事实证明,顾沉舟的运气好,贺海楼的也不算太差尽管被敲破了头,但他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清理了脸上的血迹再缝上两针就没有问题了,至于之前眼睛有黑块的情况,会诊的专家拽了一堆术语,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

    一、没有大碍。

    二、可以吃一点补血的食物。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医院方面还是建议贺海楼在医院住一个晚上观察观察,以便随时处理突发情况。

    顾沉舟和顾新军来到病房外时,贺海楼脑袋上已经缠好了白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正靠坐在床上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在他床位旁边,贺南山坐在椅子上,和顾沉舟上一次在医院里看到时一模一样,神情冷淡严厉,并不说话。

    “贺总理。”顾新军先跟贺南山问好。顾沉舟跟着说,“贺伯伯,您好。”

    贺南山微微点头,拄着拐杖站起来“你们两个小孩子说说话,顾部长,我们先出去走走。”

    “总理,您先请。”顾新军礼貌说道,也没管顾沉舟,跟着贺南山一起离开病房。

    顾沉舟在贺南山之前的位置坐下“感觉怎么样”

    “有点晕,其他没问题。”贺海楼回答,“找我有事”

    “你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里”顾沉舟直接问。

    贺海楼一挑眉“我就猜是这个问题你真的要听实话”

    如果换个人问,顾沉舟当然回答是。但贺海楼他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结果没等他回答,贺海楼就愉快地公布答案“我开车跟着你。”

    这话顾沉舟心想自己还是别深究下去比较好。

    他换了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对今天晚上的事情。”

    “那些人找你又不是找我,我能有什么想法”贺海楼反问。

    顾沉舟一笑“说得也是,他们找的是我。行了,”他站起身,“你没事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你觉得会是哪一系做的”贺海楼神情漫不经心,却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沉舟停下脚步“你觉得呢”

    “二选一,”贺海楼牵起唇角,“总有一个是。”

    “你这话”顾沉舟说,“说得真不像是郁系这边的。”

    “难道我说是汪系你就会认为是汪系做的”贺海楼反问。

    本来要走的顾沉舟倒不急了,他又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思索了一会“理论上来说,汪系是没有这么做的道理”

    贺海楼笑吟吟地不接话,就看着坐在身旁的顾沉舟,心道和顾沉舟在一起的最明显的好处大概是公私分明而且从不记仇吧,他有仇贺海楼不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颚骨,那一处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还真是当场就报了。

    不过这也有一点不好,这样我的存在感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差别呢贺海楼又有点苦恼,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暗自思忖到底要出现怎么样的情况,才能让顾沉舟永远都忘不了呢

    不说这边的贺海楼努力想着要怎么刷下限才能让顾沉舟永远忘不了自己,光说顾沉舟一直在贺海楼病房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才从医院回家。而回家睡了一个晚上,他刚刚全身酸痛地从床上爬起来,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爸,你说汪荣泽在国色天香里说出了这句话”

    “没错,”顾新军微微颔首,“还是当着国色天香的服务员说的。”

    “这也太巧了。”顾沉舟说。

    顾新军不置可否“你觉得他是被陷害的”

    顾沉舟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不好说。”他觉得不论是汪荣泽还是贺海楼,都有嫌疑或者说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他们两个背后的势力。

    顾新军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思却转到几个小时前在正德园跟自己父亲的对话

    “如果是被人陷害,汪书记的这个侄子不堪大用啊。”

    “这是在逼我们顾家表态。”

    “退的计划不变,你要早点表态,但这件事也不能这么就算了。先是祥锦然后是小舟,未免也太过张狂了”

    “爸,”顾新军正想着事情,就听顾沉舟出声。他抬头一看,自家儿子正拿着手机说,“祥锦打电话过来了。”

    “去吧。”他摆摆手,让人离开。

    顾沉舟点点头,拿着手机走到外头去。

    冬日的白天较短,上午八点的时间,阳光刚刚好。

    顾沉舟向后挺了一下背脊,似乎听见体内骨头舒服的呼吸声,他接起电话说“你听说昨晚的事情了”

    “我爸气得摔了他最爱的官窑瓷器,就是那个画鱼的破碗。”卫祥锦在电话那头说,“我接电话时听到这个声音都不敢吱声了,他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是抖的,一开始是被气的,后来估计就是心疼的了。”

    顾沉舟瞬间笑出来“画鱼的破碗宋代的官窑白釉锦鲤戏荷叶碗那个值好十几万吧”

    “谁知道这个真是内行才懂的东西,我妈每次都忧愁地说那碗摆着看丑装菜嫌脏。”卫祥锦吐槽了一句又把话题拽回来,“昨天晚上的事我听我爸说了个大概,到底是怎么了你出去参加个饭局就被袭击了”

    顾沉舟言简意赅地说了说情况。

    “操”卫祥锦在电话那头说,“真想扛枪出去一个个崩了他们。你没事吧”

    “有事还能跟你聊电话”顾沉舟笑道,“就是撞青了两块,连医院都不用住。”

    一听连医院都不用住,卫祥锦立刻放下心来“那是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我这两天申请了外出任务,到时候回去看你”

    “行,等你回来不过你这样三个月翘队一次真的没问题”顾沉舟问。

    卫祥锦说“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一直有问题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是贺海楼跟你在一起快九点了,你待会要不要去医院”

    “会去。”顾沉舟说,他的时间表很规律,也习惯了提前做计划,“怎么了”

    “没什么,等我回去了再自己跟他打个招呼吧。”卫祥锦说,“行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顾沉舟答应一声就挂了电话,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他还得去医院看看贺海楼,不知道待会对方会说什么,希望不是太奇怪的

    贺海楼的要求确实不太奇怪他只是准备出院,并邀顾沉舟一起去他家里。

    满是道具的房间,红色的大床,透明的浴室。

    顾沉舟的脑海在贺海楼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勾勒出最直观的三维图,他真的觉得自己每次跟贺海楼在一起,年龄就开始直线下跌他又想动手了

    “不是那一套。”贺海楼特别淡定,“那一套是专门找人来玩用的,平常怎么住人会神经衰弱的。”

    “走吧。”顾沉舟跳过这个话题,跟贺海楼一起上车去他平时住的那套房子。

    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三十层商业楼,同样是电梯入户型。贺海楼刚一打开门,一道黑影就吱吱地扑向贺海楼,但刚跑到一半,就被脖子上的链子拴住,前进不了。

    顾沉舟定睛一看“这猴子你还留着”

    “它非常”贺海楼想了想,“有生命力。”

    这话说得有点奇怪,顾沉舟又看了看那猴子,突然发现贺海楼为什么会这么说了一两个月不见,这猴子除了没毛之外,都快瘦成猴干了连胸腔的骨头都能看见了

    “你多久喂它一次”顾沉舟随口问着,同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那只猴子。

    但猴子十分愤怒地亮出利爪想要抓顾沉舟。

    顾沉舟直接换手,抓着猴子的脖子又把猴子放到地下了。

    “我平均三天回来一次。”贺海楼已经走进了厨房,他对顾沉舟说,“你上午吃了没有”

    “吃了。”顾沉舟回答,同时走进去,“你想弄什么”

    贺海楼站在打开的冰箱前,朝里头指了指。

    顾沉舟上前一看三厢的冰箱里,放水果的和速冻的那一栏都空荡荡的。而保鲜的那一栏里头,从上到下,分别是酒、酒、酒、酒and酒。

    顾沉舟“你喝酒管饱”

    46、第四十六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从来不开火。”贺海楼面不改色地回答顾沉舟,然后真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跟顾沉舟分享经验,“还挺管饱的,但饿得也快。”

    要论娇惯,不论是五岁前还是五岁后,顾沉舟也是不做家务不扶油瓶的主,但出了国后有时候实在吃腻了外头的食物或者不想在外边吃的时候,他也会动动手弄点伙食,然后再洗个碗什么的,久而久之就自然而然地养成了没事在家里弄个简单早晚餐的习惯。像贺海楼这样明显一个人住,却从不动手弄点事务的他真不怕在外头吃得胃穿孔

    “你大白天喝酒”顾沉舟其实也是顺嘴那么一提。

    贺海楼居然还回答了,而且特别随便“我开玩笑的。”然后他拉开厨房的柜子各种口味的碗装方便面和火腿肠出现在顾沉舟视线里。

    “”顾沉舟真心想这差别其实没多大啊。

    贺海楼似乎也吃腻了这些东西,站在一柜子的红烧牛肉清炖排骨老坛酸菜面前挑挑拣拣,半天选不出一样来。

    顾沉舟也随手打开了自己面前的柜子看看连根葱也没有,还真是干净得老鼠都不爱来。这时候他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贺海楼刚才会说那只猴子特别有生命力了,就这样还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简直不是有生命力四个字能够形容的了。

    贺海楼半天也没决定要吃什么。他索性就抽了袋散装火腿,拿着两罐啤酒,走到外头去说“别看了,你能找到一片叶子我跟你姓”

    “要不起。”顾沉舟笑了一声,就看见走到沙发旁的贺海楼随手丢了一根火腿肠给猴子。

    猴子双爪接住,立刻急不可耐地用尖尖的利爪撕开塑料包装,放到嘴巴里狼吞虎咽,几口吞下去的时候一下子噎住了,拼命用手捶着胸膛。

    顾沉舟不由多看了两眼。

    贺海楼倒是非常习惯这个情况,顺手又丢了一罐啤酒给猴子,猴子连忙接住,照样十分娴熟地打开易拉罐环,双手捧起瓶身,对着嘴巴就倒起来

    顾沉舟说“真聪明,你跟它吃一样的”重点其实在后面一句。

    贺海楼晃晃手中的啤酒他又喝上了“我自己都没弄东西吃还特地为只猴子弄啊”

    “说实话这猴子真应该感到荣幸。”顾沉舟坐到贺海楼对面,看了看猴子又看看贺海楼,这样说道。

    贺海楼嗤笑一声“理论上实际呢”不用他再说了,吃饱喝足的猴子瞬间原地满血复活,原地用力一蹦,亮了爪子就冲贺海楼抓去

    贺海楼完全习惯成自然了,抬眼瞅瞅,伸手一探抓住猴子的尾巴将其提起“看到没有永远不识相”他为了强调自己的话,特意顺手晃了晃被抓住尾巴的猴子,但没想到猴子像钟摆似的摇晃两下后,忽地在靠近贺海楼时,扭身前探,伸爪狠狠一爪

    这下变化实在太过突然,顾沉舟一愣之下甚至没来得及起身,猴子已经抓完贺海楼的脑袋,又俯身做钟摆状了。

    贺海楼“”

    顾沉舟“你没事吧”

    贺海楼突地连咝数声,一下丢开手中猴子去按自己的脑袋,但碰到纱布的那一刻又闪电挪开,几息过后,又小心翼翼地覆上,咬牙说“没事”话音还没落,他扭头看着猴子的眼神中已经冒出凶光了。

    顾沉舟心想原来刚才是呆住了才没喊疼不过确实挺疼的吧,他看着对方纱布里慢慢渗出来的红色,刚好抓在伤口上,都再次裂口了。

    “又渗血了”贺海楼也感觉到自己脑袋不对劲,暂时收回看向猴子的目光,开口询问。

    顾沉舟点点头“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

    “算了,”贺海楼嘴角抽了抽,“去医院说什么被一只猴子抓了我这里有纱布,拿出来随便包包就行了。”

    “在哪儿我去拿吧。”顾沉舟站起来问,不管心里怎么想,对于一个为了自己受伤并持续受伤的人,这一点做人的基本风度他还是有的就像这次贺海楼邀他过来他同意一样。

    贺海楼扬了扬下巴,指向电视机柜的位置。

    顾沉舟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蹲下身拉开抽屉,本来伸手要拿,看清楚柜子中的模样后,目光却微微一顿。

    接着他伸手拿起抽屉里还没开封的纱布袋,指节在抽屉底板上不慎蹭了一下,擦出一层薄灰。

    顾沉舟回身走到沙发旁,将纱布交给贺海楼贺海楼已经用剪刀解下了自己脑袋上缠着的白纱布问“要帮忙吗”

    贺海楼头也不抬,拆了纱布袋直接上手“小时候做惯了,我自己就行。”

    顾沉舟点一下头,走到那只猴子面前,将拴着它的链子又绕了家具几圈,确定它没法乱跑乱动后才走回沙发旁,却并不坐下“你想吃什么”

    “嗯”

    “买些早点,”顾沉舟说,“刚才上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小区里就有早点店。”

    贺海楼很是惊奇地看了顾沉舟一眼“你突然这么好我真不习惯。”

    “要不要”顾沉舟直奔主题。

    “当然要,”贺海楼笑道,“难得顾少有这份心情,求不来啊”

    顾沉舟点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拨了自己一瞥间记下的外卖电话,几句话功夫就叫了一份皮蛋粥并特意交代对方赶紧送上来。

    贺海楼一下子有些傻眼“你没事看一眼就记下了那家店的电话”

    “恰好比较好记。”顾沉舟解释。

    贺海楼默默看了顾沉舟一眼,脸上的失落都掩盖不住了。

    顾沉舟看得是心知肚明,他心道就算自己下去买了又能代表什么不过是几步路罢了,又不是自己做给他吃不过好像除了卫祥锦外,他还真是没给谁带过或者做过食物啊

    这个念头在顾沉舟脑海里打了个转,就被主人抛开了。顾沉舟悠哉地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开始补昨晚漏掉的新闻联播。

    就在小区底下的餐厅别的不说,速度至少挺给力的,顾沉舟开了电视没多久,送餐员就在底下按了门铃,贺海楼起身开了门,站在门口的送餐员还扬着笑脸和贺海楼唠叨几句,显然是早就熟悉了的。

    这倒不太奇怪,不管贺海楼是三天回来一次还是五天回来一次,总归要吃东西,按着他家厨房蟑螂都找不到能维持生命的食物的干净程度来看,贺海楼除了喝啤酒吃泡面外就只能叫外卖,而最近的外卖只有底下那一家。

    地理位置优越。顾沉舟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贺海楼已经付完帐回到沙发前。他掀开纸杯盖子,用塑料汤匙勺了一口粥放在嘴里,眉头先微微一皱,接着舒展开来,眼睛还不自觉轻眯了一下,不经意间露出一种餍足的姿态。

    不得不承认,只要贺海楼愿意,他可以轻易博取任何人的好感。

    坐在对方的家里,顾沉舟本来七分注意力放在新闻上,三分注意力留给贺海楼,几句话之后,这两者的注意力变成了五五开,又几句话过后,顾沉舟已经把自己的七分注意力放在贺海楼身上,只余三分还关注着新闻里的事情。

    从容,智慧,一针见血。

    看着唇边带有一缕笑容的贺海楼,听着对方寥寥两三句,就将新闻里头某个事件背后的深意剖析得一清二楚,顾沉舟几乎忘记五天前,对方在另一栋房子里的猎奇举动了只是几乎。

    他带着赞赏和愉悦的微笑和贺海楼相谈甚欢,翻开心中那本写有贺海楼名字的簿子,在已经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内页上,又添了数行句子。

    卫祥锦是在十二月三号回到京城的,距离顾沉舟被袭击刚刚好三天的时间。

    这是一个和顾沉舟从国外回来时一样的艳阳晴天,只是气温降了不少,回来时他穿一件短袖,再去时,已经围上了一条薄围巾。

    飞机自天空缓缓降落,机舱大门打开,混在人群中间,自机舱上走下来的卫祥锦远远看见顾沉舟,一下就乐了“还是这么怕冷”

    这是半夜的飞机,顾沉舟五点就在这里等了,结果硬是延迟了两小时到七点,太阳都升起来了,他打一个哈欠,说“得了,走吧先回你家。”

    卫祥锦点点头“有你陪着我估计暂时不会被骂。”

    顾沉舟一下笑了“你知道会被骂还跑回来”

    “你在这里我能不回来吗”卫祥锦上了车,望望车顶说,“反正他总能找到理由骂我”

    顾沉舟说“你见卫伯伯真是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我现在终于明白小时候我刚到你家时,你为什么做什么事都要拉上我一起了。”

    “你才发现啊”卫祥锦说,“当然是为了免于挨骂那时候你不知道我多高兴,本来玩游戏我爹骂玩物丧志,看书我爹骂书呆子,爬树摸鱼我爹再骂整一个泥猴,跟我妈去听京剧我爹又有话说不是正事结果你一来倒好,玩游戏变成了乐于分享,看书是教导弟弟,爬树摸鱼是孩子活泼,听京剧培养爱好陶冶情操你就是我的天使,活的,摸得着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多感动,天天趴在窗子前眼巴巴地看着对门,就等你从树丛里走出来”

    顾沉舟很惆怅“小时候的美好剥开来一看”

    “唉”卫祥锦也跟着叹气,同样显得惆怅,“那时候我一开始还挺想跟你换个爸爸的,后来看见同龄的女孩们玩办家家游戏,又偷偷琢磨你是我新娘子就好了,到时候我爹一张嘴喷火我就把你往前面一推”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顾沉舟说“卫伯伯没几天就生日了,你那时候还没回队里吧”

    “等给我爸过完生日就走。”卫祥锦说。

    顾沉舟就空出手朝后一指“东西,我托人收了一件古董,应该还成,到时候你给卫伯伯。”

    卫祥锦也不客气,放下座椅,探手从车后厢拿了东西,三下两下拆开一看,顿时惊叹一声“呦”他有些惊讶和喜欢地捧起盒子里的瓷碗,看见碗身釉色如白玉,外壁及内侧绘有五只褐色蝙蝠,形态各异,或振翼或敛翅,双爪前伸,各捧一只粉橘寿桃,淡妆浓抹,色调清雅。

    “外行人也看得出这个漂亮啊。”卫祥锦翻来覆去,十分满意,“比我爸原先的那只破碗漂亮多了这一看就是个艺术品”

    顾沉舟笑了笑“我外公家有渠道,要收比较容易卫伯伯那只碗是他自己捡漏捡到的,当然特别心疼喜欢了。”

    “知道你不差这个,我就不客气了。”卫祥锦将碗放回盒子里,拿起来晃了晃,是一点都没有古玩人士的谨慎之心。

    “除了女人不共用,我的就是你的。”顾沉舟爽快说,车子一溜儿开进了天瑞园。

    说是回到天瑞园,其实除了让卫祥锦放一下行李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不是周末,除了顾沉舟还没有进体制显得无所事事之外,两家人要上班的上班,要上学的上学,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回到卫家的别墅,顾沉舟看卫祥锦放下行李,又等对方洗了个战斗澡,就继续开着车往正德园的方向驶去。

    这回刚刚好,卫老爷子和顾老爷子都在家,顾沉舟和卫祥锦来得及时,还赶上了绿豆粥早饭,正好一人一碗垫垫肚子。

    接着顾沉舟和卫祥锦逗留一会,在两家分别坐了一坐,一个上午就过去了。中午两人自然留下来吃饭,吃完之后,卫祥锦陪自家爷爷下下棋,顾沉舟则跟顾老去钓了一下午的鱼,快到五点的时候,两人回到天瑞园,刚好白天上班上学的都回家了。

    两人分别回家吃了个晚饭,饭后出来遛个弯又见面了,卫祥锦牵着不安扭动脖子、明显有些兴奋、想要撒开四足奔跑的大黄狗,对顾沉舟说“晚上跟贺海楼约个时间吧,我见见他。”

    顾沉舟摇摇头“从早上吃到半夜”说归说,还是掏出手机给贺海楼打了一个电话。

    贺海楼一听顾沉舟说话,也没多问什么,张口就答应了,跟着就敲定时间“晚上九点”

    顾沉舟看一眼卫祥锦。

    卫祥锦冲他点点头。

    “行。”顾沉舟跟贺海楼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现在距离九点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遛弯结束,顾沉舟去了卫祥锦家,两人先打了盘战略游戏,然后顾沉舟拿出小提琴,随意拉了一曲舒缓悠扬的曲子,时间就差不多了。

    见面的地点还是在国色天香这里快成为三代公子聚会的指定地点了卫祥锦订了一间听涛阁,提前十五分钟就在房间里等着了。

    晚上九点,贺海楼准时来到国色天香。

    这次的饭局很小,统共只有顾沉舟卫祥锦和贺海楼三个人,其实按平常来说,怎么样也要再叫一些亲近顾卫和亲近贺海楼的,不过现在局势微妙,这一点也就因为谨慎的缘故而省略了。

    三天时间,贺海楼头上的伤还没有全好,但缠着整个脑袋的白纱布已经取下来,只留一个四四方方地用胶布粘着,盖住伤口。

    卫祥锦站起来迎上前去“贺少许久不见了。”

    “卫少。”贺海楼淡淡一笑。

    顾沉舟不在的三年里,卫祥锦和贺海楼在同一个圈子里,平常难免碰面,但关系很淡,也就是见面一点头的程度,加上卫祥锦后来加入军队了,更是没有交集。

    “大前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卫祥锦也不客套太多,招呼过后就直接进入正题,他正色说,“这桌酒是特地感谢贺少的。贺少帮了小舟就是帮了我,现在不太方便,等这一段过后,我一定摆一桌大的当众感谢贺少”

    说着他给自己倒满了一小杯白酒,举起来对贺海楼说“贺少伤还没好,就别碰酒了今天只是我的一点小小感谢。”他说完就一口气连喝了三杯,中间连个顿都不打,三杯过后,脸色已经红了起来,“贺少请了。”

    说着将酒杯翻转,里头一滴不剩。

    贺海楼的唇角下垂了一点,又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若无其事地扬回去,他笑着坐在主位,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来说“这次占卫少的便宜了,下次我们不醉不归。”

    顾沉舟这时出声“以后机会还很多。”说着视线朝贺海楼的方向滑了一下,正好和贺海楼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当下,贺海楼给了顾沉舟一个讨喜的漂亮笑容。

    顾沉舟也回给对方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场饭局,宾主相谈甚欢,都把气氛往融洽的方向引导,这不算饭点,尽管卫祥锦依旧叫了一桌子的菜,但或许是大家都吃饱了菜又太过精致的关系,两个小时的交谈下来,基本上没什么人动筷子。最后散场的时候,一桌子的宴席还好好地摆着。

    贺海楼和卫祥锦及顾沉舟在国色天香门口分开,一晚上光卫祥锦喝酒了,在里面的时候还不觉得,出来猛地被冷风一吹,酒精立刻攀上脑海,让卫祥锦呻吟一声“喝得有点多了。”

    顾沉舟一个晚上基本没怎么碰酒,去检查驾驶员酒精度都没问题,他伸手扶了一下对方“还行吧”

    “没事。”卫祥锦不在意地说,“部队里喝起来比这个凶多了。”

    顾沉舟点点头,去拿了车载着卫祥锦往天瑞园的方向开去。

    晚上十一点的时间,郊区的车道上来往车辆已经不多了。顾沉舟开着车平稳地朝前行驶,进了市区中心又拐过几条弯弯曲曲的街道,忽地降下车速,问身旁闭着眼睛休息的卫祥锦“要不要”

    “什么”卫祥锦张开眼,有点迷糊地问了一句,就看见街边一位老人在沿街推着烤地瓜的车子走动。

    “要”卫祥锦瞬间精神了,毫不犹豫地接话说。

    顾沉舟顺从地把车子开到街边,摇下窗户向老人要了两个地瓜。

    卫祥锦从兜里掏出散钱交给对方,很高兴地交换左右手一边给地瓜散热一边剥皮“我们多久没吃这个了”

    “我觉得有十年了,小时候你带我出来吃,还因为这个被打过呢。”顾沉舟将车子停到街道旁,从卫祥锦手中接过一个,也开始剥起皮来。

    “真是这个数”卫祥锦咬了一口,然后斜了顾沉舟一眼,“顾大少,小时候是你撺掇我出来的,然后吃干抹净嘴巴之后,责任三下五除二,往我身上一推,我妈用手帕给你擦嘴巴,我爸用巴掌打我。”

    顾沉舟咳了两声“咳咳,真的”

    “如假包换,十足真金”卫祥锦说,“你陷害我的次数多到自己都忘了做过什么事了吧”

    顾沉舟“”真记不全了。

    两人在车里相互吐槽一段,话题绕回贺海楼身上。

    “你觉得贺海楼怎么样”顾沉舟问。

    “跟之前的印象一样,”卫祥锦说,“我不太喜欢贺海楼,他玩得太疯太过界了,不过这次他帮了你,不管是出于什么,这些都是我该表示的,我就你一个兄弟,他帮了你就是帮了我,救了你就是救了我,反正他那些真正过界的玩意也不是在国内”

    顾沉舟玩味笑了。

    卫祥锦一时没注意到,他还说“倒是晚上你看起来和他挺熟稔的啊,关系不错”

    顾沉舟说“我去过他家里。”

    “嗯”

    “那天晚上贺海楼受伤,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晚上后回到家里,在家里又被猴子抓伤了”

    “猴子”卫祥锦呆了一下。

    顾沉舟没有理会,继续往下说“我去拿纱布,打开抽屉,里头就一袋未拆封的纱布放在里头,抽屉底板上都蒙了一层薄灰了,而装纱布的袋子上干干净净的。”

    卫祥锦的神情有了轻微的变化。

    “贺海楼不经常住在家里。”顾沉舟平静说,“家里一根葱一罐米没有,常备药物没有创可贴没有,但有一袋未拆封的纱布和没扭开过的消毒药水。”

    卫祥锦脸上的笑容褪去,神色变得冷硬。

    顾沉舟看向对方“你在军队里专门学过这个,分析得出来吧”

    “他知道自己会受伤,专门准备的。”卫祥锦冷冷说。

    “没错。”顾沉舟十指交叉,“一卷纱布和药水说明不了什么。或许是巧合,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他脸上还带着笑容,又平静又冷漠,像画上去似地完美和从容

    “他早知道这件事,是特意掐着时间,赶过来的”

    47、第四十七章 肥肉

    “他如果知道”话说到这里,卫祥锦反而收了怒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这次的事情是郁系做的”

    顾沉舟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果他知道,就必然是汪系还不至于连一件事都没法保密。”

    卫祥锦目光闪了闪“你说会是郁系中的哪一个贺海楼自己贺家的掌舵人或者其他跟贺家有关系的”

    这三个选择基本囊括了所有可能贺海楼如果知道这件事,要么这件事是他直接经手的,要么这件事是他偶然间发现的;而贺海楼一个还没有进入体制的三代公子,想要偶然发现这样的事情,除了从家里得知还有什么办法要从家里得知,办这件事的人怎么会跟贺家没有关系

    问题进行到这一步,挑起话题的顾沉舟却没有接下去,而是两三口吃完手中的东西,重新发动车子,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一点猜测,也许真是巧合呢”

    卫祥锦的手撑在车窗上,他放下座椅,靠躺上去正好透过车窗看见深蓝近黑的夜空,几颗孤星,一轮弯月,跟着他们一路走,一路停。

    车子停在了卫家门口。

    卫祥锦从车上下来,顾沉舟坐在驾驶座上说“太晚了,我就不跟你进去了。”

    卫祥锦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出声“有什么事要做的话,记得告诉我。”

    顾沉舟笑起来,他唇角挑的有些高,眼睛也眯起来他脸颊不胖不瘦,线条非常柔和,所以很少笑得这样明显,那显得太过亲昵。

    “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顾沉舟说,他的手指很长,不论是拿着小提琴的琴弓专注奏乐,或者漫不经心地敲击方向盘,都显得赏心悦目,“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顾家站在这个位置,如果没点儿本事,就不要怪别人把它当成肥肉咬上一口。”

    卫祥锦回来的第二天,好巧不巧,汪书记带着汪荣泽上门了。

    上午时间,顾沉舟还在家里没有出去,双方分宾主坐下,汪博源就先开口“顾部长,这次我是特地上门来道歉的我这位侄儿,平常疏于管教,也太口没遮拦了一些”

    开门一句话,就定下今天交谈的基调这事不是我们做的,我这侄子不过嘴巴不好,替人背了黑锅。

    “令公子我看着很好,不知汪书记说的是什么事情”顾新军问,某些事情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总也需要有人挑到明面上来。

    汪博源微微一笑,额上露出几道抬头纹。跟一向严肃的副总理贺南山不同,这位从庆春市调上来的书记是一个身材微胖,生活中非常和蔼风趣的长者,但跟他生活中的随便相对的,是他非常强硬的政治作风“四天前在国色天香那里,这小子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今天就是特地带他来向小舟道歉的。”

    这时一直在汪博源身旁当布景板的汪荣泽也连忙挤出一点笑意,对顾沉舟说“顾”他一时间倒有些为称呼犯难想叫顾少,但转念一想,在长辈面前叫什么少也太高调太招人眼了;要说叫名字,一面之缘实在没这么上赶着亲密的;要说叫弟,年纪倒是对上了,不过今天他是来道歉的;叫哥他还拉不下这张脸。

    最后汪荣泽硬是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顾兄弟,那次是我犯浑,口没遮拦说错了话,还引来了一些麻烦”这个麻烦就直指顾沉舟被袭击的事情了,“这都是我的错,兄弟在这里跟你说对不起了。”

    顾沉舟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汪哥还特意过来一趟,倒显得我小心眼了。”他客气地说,“上次还跟汪哥说要尽地主之谊,带汪哥逛逛京城,结果一直没能兑现,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这和善的态度算是让汪荣泽长出了一口气,他暗忖要自己碰到这倒霉事,别说是不是对方做的,不端端架子去寻点晦气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没想到这顾沉舟还真的不当回事,可见上次的事都是那个贺海楼挑起来的。这么一想,他就把双倍的怨恨投到了贺海楼身上,再面对顾沉舟时,不止表情放松了一些,连嘴里的道歉都真诚许多。

    坐在旁边的汪博源一直保持着和善的微笑。在听见顾沉舟那句带汪哥逛逛京城但一直没有兑现,是我抱歉的话的时候,他暗叹一声,心想顾家这是不愿意和他联合了。

    没想到郁系都下这样的手了,顾新军还是没有站队的打算。

    这个结果虽然令他非常失望,但也不至于当场失态,他保持着风度笑了笑,主动站起来说“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既然事情解决了,顾部长,我就不继续打扰你难得的休息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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