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借着火光,她忍下不适感,用手去摸了摸他的舌苔和嘴里的内壁,惊讶的拿出手一看,全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
再把他头抬高,细细看去,她傻眼了。
这条蟒蛇对自己可真狠,里面的小泡全都被挑破了,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按原理来说,黄金蟒出现口腔感染等问题是要给它吃抗生素的,可是她现在到哪给他去弄抗生素只能先给他清洗清洗了,满口血也不好受吧,不然他怎么一点儿生气都没了。
她本以为他能把紫发少年给拽下马一定是身体没问题,没想到他的情况差成这样。
河边外沿的水比较脏,她淌到河中心用叶子聚了一汪水,才慢慢游走到岸上,给他清洗嘴里的血渍。
或许是她的手指进进出出太让人难以忍受,颜赤瞳下意识一口咬上了她的指头,用舌头一卷,绯堍脑袋一下子懵了。
她她她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异性吸手指这种诡异的酥软是怎么回事
“颜赤瞳,我给你洗洗伤口,你先张嘴。”她催促道,慌张到连先生那两个字都忘记加上了。
好在颜赤瞳随后就松开了她,她喘口气,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一时有些尴尬。就在她想用裙子擦一擦的时候,忽然颜赤瞳从前面倒了下来,她来不及抽身,被他压在草坪上磕到了后脑勺,疼得眼冒金星。
好嘛,她今天也不知道是多少次被人摁在地上了
可颜赤瞳不是博士,他没用手掐她的脖子,反而是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的。
她怕痒的躲闪,“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正常啊
他热乎乎喷出的气息撒在她脖子上,她被喷得整个人打了个哆嗦,电光一闪。
不会是――丽思下的催情药弄的吧
她越看越像是,他药效发作了,整个人,哦不,整个蛇都在发春。
“你起来,快起来”绯堍面红耳赤的推他软绵绵的脑袋,不禁感叹他的头发发质真好,从没梳过头却像丝绸一样,滑滑的。
颜赤瞳的重量哪是她能轻易推开的,越挣扎反而越被他困住,连呼吸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来个人救命啊有没有人唔”
绯堍瞪大眼,察觉到他的嘴亲了过来,连忙闭上嘴巴,被他用唇把话全都堵了回去。
她靠
这下连呼救都被他给挡下了
她不能接受自己两次三番都被颜赤瞳给调戏,恶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反抗。
“绯堍小姐”没想这招还挺有用,颜赤瞳睁开了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身子下面的女人,似乎正在努力辨认。
“是我是我,你快下去”
颜赤瞳迷迷瞪瞪的舔了下自己被咬破的唇,一路忍着药效,到现在他其实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发现自己的唇被咬破了,第一反应不是高兴于亲到了绯堍,反而是赌气般瞪着她,幼稚的说“就不。”
凭什么要他下去,她自己从他身子底下钻出去不就行了。
绯堍一愣,被他那可爱挠人的模样惹得脖子都红透了。
什么叫就不啊难不成他真要跟自己在野外交配不成
越想绯堍越觉得有可能,这下挣扎的更厉害了,“你快下去,你不下去我就打你了”专打他的眼睛看他怎么压着她
颜赤瞳哼了哼,对她的威胁完全不在意,继续舒舒服服的舔着她的嘴巴,扭了扭身享受着。
就在绯堍撩起衣袖准备实行打他眼睛的时候,一根木棍嘭的砸向颜赤瞳的后脖子,阻止了绯堍的暴行,也阻止了颜赤瞳的发春。
绯堍被人拉出来,正想要感谢来人帮助了她,下一秒却听到自己后脑勺也传出了嘭的一声,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堡主,我把那两个在领土里吵吵闹闹的人给打晕了,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一个穿着管家服的年轻人扔下手中的木棍,冲后面森林阴影处询问。
阴影处走来一队人马,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带着个紫色眼罩,浑身被黑色斗篷裹在里面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他的容颜隐在帽子底下,嘴唇动了动,粗哑的声音传来,“男的带到城堡里培养,女的”
“堡主,这女人是黄种人”那个管家打断他的话,提示道。
“哦,黄种人。那就送给历山伯爵吧。”
斗篷男说完,那位管家就摇摇手让那些围着自己的下人把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带走,扔在了各自马匹的后面。
“回堡吧。”被叫作堡主的斗篷男弹掉沾染上的灰尘,一声令下,四周围绕着他的仆人甩起了马鞭,追随他而去。
夜晚风急,把他的兜帽给吹落,露出了一张恐怖的脸,一半是遍布伤疤,一半却俊美如月光。
第19章 拐来的新娘
威廉市,是一个常年不见阳光,陷在连绵细雨里的城市。它阴暗潮湿,人们大多惫懒,行走在街头都能感受到懒洋洋的气息。
这个城市,比钻石镇的土地要大上一倍。其中,它最出名的景点,是一个耸立在悬崖边上的城堡。
传说,那个城堡里住着一位幽灵堡主,日日夜夜在里面挥金如土,可没有一个人能爬上那个绝壁上的城堡看上一看。
除了这个传说外,这个城市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这里居住着一位女王册封的伯爵,他叫威廉历山。
威廉历山是个战功满满的伯爵,他的腿因为战争时期受了伤,只能卧床苟延残喘,年轻时意气风发,到中年时期的病痛缠身,让他性情暴躁,三十多岁的年纪娶了五六个妻子,都被他给折磨死了。
可他的家产良多,城市上的一些想要巴结伯爵的人,每年都会把女儿卖进去,来换取荣华富贵。
每个被卖的女儿脖子上都会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上面用英文写着威廉的家姓,证明她是威廉历山的下一任妻子。
然而这种行为被普通家庭认为是肮脏的,所以威廉历山的妻子被威廉娶进去之前,都过得比较艰难,被别人排挤欺负是常事,甚至更糟。
有些人还戏称那些待嫁的新娘是――威廉家的女宠。
“嘿,你瞧,那个卖花的丫头。”贼眉鼠眼的男人把酒瓶放下,推了把身旁烂醉如泥的酒鬼。
被推了一下的酒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巷口走来一个穿着俭朴,拎着花篮的小个子少女。她的头发用花藤给盘了个小辫子,逆着夜晚城市的灯光,正向着他们这边的小巷走来。
吸引住这两个男人的,就是她脖子上的黑色项圈。
酒鬼吹了个口哨,笑嘻嘻的说“威廉家的女宠”
“嘿嘿,咱们运气真好,威廉家的女宠都是耐玩的。”贼眉鼠眼的男人搓搓手。
卖花的少女越走越近,那张脸渐渐在灯光下清晰。
“,是个黄种人”酒鬼的脸色跟吞了个苍蝇一样,吐了口唾沫。
贼眉鼠眼的男人也一副嫌弃的模样,“怎么这次威廉家的眼光这么差选了个黄种人做待嫁新娘”
在他们眼里,黄种人干瘪又僵硬,哪像他们西方姑娘那么可人
他们俩一直盯着的姑娘像是察觉到他们的注视,在灯光下扭过头直直看了过来,一双和西方姑娘不一样的眼睛,格外明亮。淡淡的琥珀色仿若载着整个城市的星空,炫目又迷人,一瞬间让人忽略了她干瘪的身材,整个人漂亮了许多。
“兄弟,这个也不错。”酒鬼看着她,舔唇色眯眯的改口道。
“偶尔玩玩黄种人,也是换个口味,没准挺舒服的呢”
两个人一拍即合,窃窃笑了。
绯堍拢了拢头发,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醒来就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今天已经是她在这里生活的第二周了,除了脖子上多了个项圈,还有周围人暗暗打量的不善目光以外,她过得还算不错。
宅女的优势充分在她身上体现,以前按照教程学得好玩的编花篮,还有编花环,让她将将好能填饱自己的肚子。至于住的地方,在这个小巷子的后面有一个废弃教堂,她就在那里休息。
只是不知道颜赤瞳去哪里了,她在这个城市呆了这么久,也是在打探他的消息。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颜赤瞳终于嫌她太碍事,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她想着,目不斜视地走进那条巷口。
“哎,小妹妹。”右边眼睛细长细长的男人伸手拦住了她。
绯堍扭头看着墙根底下蹲坐着的两个大叔,稍稍后退一步,用手捂着鼻子挡住酒味。
“小妹妹,你的花怎么卖啊”左边的男人分明是喝得烂醉了,一张口就让绯堍差点作呕。
按捺下不耐的心情,“我不卖花。”只卖花篮和花环,不过你们这两个大男人就不需要了吧她心里想着。
“不卖花”其中一人蹭的站起来,笑着从上而下扫描绯堍,他的眼神太露骨,让绯堍不适的拧眉。
他邪笑说“那就是卖人咯”
“陪我们喝一杯,我们就给你钱怎么样”另一个也嘲弄道。
绯堍眯起眼,这是被酒鬼缠上了想不到她这样的女人还能吸引到流氓。
两人以为她不乐意,一个人抓住她的手防止她逃跑,故作暧昧的说“小妹妹呀你就别害羞了,伯爵家的女宠我们兄弟两玩多了。比起伯爵那种瘫在床上的老头子,还是我们两比较好。”
“就是,与其做伯爵家的新娘,不如让我们爽一爽”
虽然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么,绯堍想了想,笑着应承“好呀,喝一杯就给钱吗”
“给给给当然给”
绯堍接过他递来的酒瓶,摸了摸瓶身,在他两猥琐的目光下猛地将它拍上抓着自己手的男人。
那男人被砸得溅了一身的酒,整个人靠在墙壁上晕过去了。
旁边的男人看到绯堍这么狠,吓了一跳,他愤怒的看着绯堍手上带着血的碎瓶子。
绯堍摊手,“你说了,喝一杯就给钱,我现在干掉了一瓶还没找你们要钱,你们是赚了”
“你”
“对了,要不要买一送一呢”绯堍摸了摸下巴,爽快地把那个气得直哆嗦的酒鬼一起打晕。
开玩笑,以为人人都能欺负她吗在颜赤瞳的袭击下,绯堍已经能应付这一类人了。只是她总是拿颜赤瞳没有办法,难道真的是人斗不过蛇吗
她把瓶子轻放在瘫倒的两人面前,蹲下来不忘扫荡他们的钱包,丝毫不害羞,动作豪放的很。
打开一看钱包里只有硬币,她不屑的扔掉酒臭味的钱包,“切,还没我身上的钱多。”
不过,他们开始说自己时,提到的伯爵家的新娘是怎么回事
她思索着,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小巷中又恢复了寂静,没过多久,墙上落下一个腰间别着剑的骑士,看着绯堍走开的方向几秒,又跳上了对面的墙壁,几个跳跃间消失了踪影。
豪华的卧室里灯火通明,火红的床帘遮住了床边人窥视的视线。
一双苍白的手伸出来拿过跪在地上的骑士抓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