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先得意一下,到时有她的好看
“这你也同意”符夏转过身来,看着符仲景有些不怎么相信的说道“相爷竟然为了一个弃女忍退到这样的地步,这中间不会是有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阿夏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想我是你的父亲,除了真心真意想接你回去,想弥补你这些年所受的苦以外,我还能够图你什么,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符仲景脸都憋红了,实在是觉得符夏可恶到了极点,他都已经应了下来,竟然还要如此下他的脸面。
“哦,是吗”符夏全然不觉一般,继续说道“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我这人说话算话,既然你连这些要求都能答应,那么回符家便回符家没什么关系,在哪里也是过日子。”
听到最后这一句,符仲景总算暗自松了口气,也懒得再去计较符夏的态度,连忙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叫上你娘,咱们现在就回符家,府上早就替你们准备好了一切,都别收拾了,什么都不用带,什么也都不用你们操心。”
“不急,请相爷先在这份字据上签字盖章,也省得日后有些东西说不清楚伤了感情。”符夏指了指这会还被捏在符仲景手中那张纸,倒是一点都不留漏洞。
符仲景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暗自深吸一口气压下快要炸爆的情绪说道“好,一切都依你只不过这会无笔墨印章,还是等回去之后再签吧。”
“笔墨我这里有,印章的话用你随身携带的私章便可,不需要你的丞相大印。”符夏笑了,转身开了门径直取了只沾好墨的毛笔出来递给符仲景。
符仲景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胸口都要爆开掉了,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却也只能一并先行忍下再说。
接过笔,拿着那张纸往一旁凳子上搁好,符仲景也懒得再多想,快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取出私章印了下去。
“好了,这下你总可以安心的跟我回府了吧”将签盖好的所谓字据递回符夏,符仲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还有一份一模一样的也请签盖一下吧,两份一并保管会让我觉得更加安心的。”符夏再次递出另外一张同样早就准备好的纸张,脸上笑意浓了几分。
符仲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符夏,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到底有几幅心肠,怎么能够如此没完没了的折腾
“签,签”他的声音都有些无意识地颤抖,却不得不继续扮演着慈父,索性做得爽快些,直接接过另一张纸,看都不再看便一口气签字盖印递回了去。
、第二十章 道别
事情都做到这样的程度,符仲景不相信符夏还能够再有什么幺蛾子,眼巴巴的等着符夏赶紧跟他回去。
可谁曾想,符夏收好那两张文书后,却仍然没打算现在就去符家,而是看了看小院,一副极为不舍地模样说道“这里的一切于相爷来说的确一文不值,也没什么好值得收拾安排的,不过对我们来说却完全不同。所以,我们还得多留一天处理一些事情,也得跟之前关照过我们的街邻道个别才行。不然这样突然一走了之,可是不好。”
“父亲,请明日再来接我们吧,您若太忙没空的话,到时让府中兄长来接也一样,不必担心。”符夏笑着改了称呼,看似服顺了,实际上却光明正大的做出了新的要求,明日重新再来接人,而且来接的可不能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都行。
要么得符仲景亲自来,要么最少也得派他的儿子前来,总之回也得回得风风光光才行。
符仲景怒火都快烧到了全身,偏偏符夏同时又当众转了态度,终于改口称他为父亲,算是承认了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这个时候他若再表现出什么不快来,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得浪费打折扣。
“好,好女儿,明日回便明日回,一切都依你,只要你开心便行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为父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为父一定替你们解决。”
一次次恼怒欲狂被强行压下,符仲景还得口是心非的摆出一副开心、激动的神情,应下符夏那一声“父亲”,做出一副绝世好父亲的姿态来。
符夏见状,当然也不客气,当下便点头接过话道“多谢父亲,眼下倒还真有一事。这些年为了给娘亲看病,还有维持生活,我们欠下了不少的债。前天更是碰上了麻烦,欠下三皇子一大笔的银子。女儿想在回符家之前,将所欠的债务全都清还,一则可以心安理得,二则也省得日后给符家招惹上一些不好的名声。”
“应该的,这自是应该的。你们总共欠了多少,为父理当替你们还清。”符仲景都快被符夏没完没了的花样给磨得没脾气了。
刚叫了一声父亲,就要开始要钱,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讨债鬼。一想到又要替这个死丫头烧银子不悦归不悦,俣他难道还能说不给还吗
“也不多,加上三皇子那笔大数目,您现在总共给我三百两就行了,还清了各处的债物,明日我们也能安心的离开这里。”符夏张嘴便要了三百两,除去还给沈靖的一百五十两,剩下的她自然有别的用处。
符仲景既然哭着喊着要当她的爹,管他有无真心都无所谓有,总之要银子这种好事不找他还找谁
三百两这个数目对于符仲景来说不算多,到了最后时候,他这种做大事的人当然不会在银子上皱什么眉头,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
而且符夏心中清楚,像符仲景这种身份的人,平日出门随行的贴身下人身上习惯性都会带上一些银票,以备主子不时之需,是以也不担心他一下子拿不拿得出这样的问题。
果然,符仲景一听说要三百两,虽然觉得有点多,但还是什么都没表露什么犹豫之色,直接让人将整整三百两的银票给了符夏。
搞定之后,他真的已经不想再在此处多呆一刻,耐着最后的性子扮着慈父叮嘱了两句,而后确定下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快速离开。
看着那道飞快离去的背景,符夏嘴角上扬,嘲讽之色毫不掩饰。一切才刚刚开始,但愿这位“慈父”莫要太早后悔之日之行。
待符仲景一行人完全离开之后,李氏这才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夏儿,这、这事情就算敲定了”李氏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会再与符家扯上关联,而自己的女儿也重新恢复了应有的身份,成了相府的二小姐。
李氏此刻心情复杂无比,当曾经不敢想的事突然就这般莫名成真之后,那本应该替女儿开心的心思竟然丝毫都没有,反倒是说不出来的担心与胆怯。
“娘,您别担心。”扶住李氏,符夏却是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示意母亲莫要如此忧心重重“这可是他们求着咱们回去的,而且日后您只是相符的贵客,可不是符家的人,不归他们管,更不用受他们府中那一套管束。”
“夏儿,娘不是担心自个,娘是担心你。”李氏懦弱却不傻,依着符仲景那样的性子竟然如此低声下声的求着夏儿回去,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符家的福不是那么好享的,这一点,李氏当年早就深有体会。说句实话,若是她们的下落没有被符家知晓,也许那样反倒更好
李氏心中清楚得很,符仲景若真有什么目的的话,一定是冲着符夏来的。
她就夏儿一个女儿,夏儿可是她的命根子,自己却一点本事都没有,莫说保护女儿,还得让女儿时时刻刻的来护着她,以后进了符家,真不知道女儿会不会被人欺负,被人看轻。
“娘,您别担心我,刚才我跟符仲景说的那些话您也听到了,有了这一纸文书在,将来去了符府,也不是谁都那么容易欺负咱们的。”符夏简单地安抚了一句,而后直接把话给岔了开,不让李氏多想“行了,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去于婶家坐坐,跟虎子哥他们道个别吧。”
见状,李氏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由着女儿安排,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女儿一并去往虎子家。
这会,虎子跟于婶都在,见到符夏母女过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阿夏,刚才是谁去了你们家呀好些人的样子,我本想过去看看的,又怕不方便。这不见他们走了,想让虎子过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事,正好你们就过来了。”
于婶边说边递了凳子给符夏母女,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她倒不是爱管人家的事,爱打听什么闲话,纯粹是因为符夏家这几天不怎么太平,发生了好些事,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担心。
“于婶,您不用担心,我跟我娘过来正是要跟你们说这事,顺便道个别。”
符夏也没绕,开门见山,直接便向虎子母子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没有隐瞒自己是符家庶出之女的身份,反正这一点虎子也已经知道了,但她却并没有多提当年母亲与符家的那些恩怨,更没有提符家想方设法让她回去的别有用心,只是告诉他们明日便要与母亲一起重回符家,日后不会再回这里住了。
听到这些,于氏简直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想到符夏母女竟然会有着这样的身份与来历,这么多年一点都没看出个端倪来。
而虎子倒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离别就在眼前,因此一时间情绪明显低了下来,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虽然日后符夏同样也还是住在京城,但进了丞相府却等于跟他们这些粗野小民完完全全隔绝了开来,怕是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这对虎子来说,才是最不情愿的。
可是,他没有任何的资格不让人家父女相认,阻碍她们母女的前程。毕竟于所有人来说,符夏重回符家本就是最为理所当然的。
好半天,于氏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给李氏母女道贺,衷心恭喜李氏终于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日明。
、第二十一章 托付
于氏不知道内情,所以当然替符夏母女欢喜无比,可看到李氏脸上却毫无半丝的喜色,再看符夏也平静得跟个没事人一般,倒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婶,你别多心,不关你的事。”李氏见状,连忙拉着于氏的手说道“其实我们倒宁愿跟你们一家做邻居过简单的日子,那相府再好哪里比得上这里自在。只不过夏儿终究是符家的血脉,迟早也是得回去的。”
话虽没说太明,不过于氏也不笨,很快便听出了李氏言语中的一些无奈,又联想到这些年李氏带着阿夏在外头一直都无人管无人理的,更是明白这其中定然有不少的隐情,所以倒也不再多加追问。
“大妹子,日后你与阿夏进了符家,可得好生照顾好自己,我听说大宅门里头规矩特别多,总之你们万事多留点心,小心谨慎一些总不会有错。”于氏目光从李氏身上跳到符夏那边,接着又道“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又不方便吩咐府里的人,便让人带个信给我们,虽然我们能力小帮不到什么大忙,但只要帮得上的一定不会不管的。”
于氏的话让李氏很是感动,连连应着声道着谢,这些年也不知道麻烦了多少她婶。
“于婶,您还别说,我这里现在便有两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其中有一件还有些麻烦”符夏却没那么多的客套,很快便接过了话点到了正题之上。
“不麻烦,只要你信得过我们就成”没等话说完,一直没出声的虎子坚定不已的说道“阿夏,你说吧,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去办的”
见状,符夏很是感激的朝虎子笑了笑,而后也没耽误,径直将事情说了出来。
第一件事并不复杂,明日一早,得让虎子替她跑一趟三皇子府,将那天弄丢人家衣裳所承诺赔偿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尽数送过去。
而另一件事则很是关键,她得让虎子跟于婶也尽快搬离现在所住的地方,重新找个没什么人知道的落脚地安居,免得将来因为她的关系而连累到这对母子,与上一世一般害了他们的性命。
只不过,符夏当然不可能把原因说得太过详细,只说这些天因为一些事情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不少人,怕日后有人报复,因没法再找她的麻烦而把怒气撒到虎子与于婶身上,害了他们。
同时,日后她进了符家,定然会有许多事情需要信得过的人暗中帮她打理,而于婶与虎子自然是最好的人选。所以符夏希望可以拜托于婶与虎子将来能够帮她的忙替她做事,这样她们母女将来也不至于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听到这些,虎子当下便开心了起来,能够替阿夏做事,他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有不情愿的
而于氏也明白了符夏的用意,再说她只有虎子这么一个儿子,知道有人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当然有些害怕起来,也愿意找个安全些的地方搬走。反正她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朋,符夏母女走后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没什么舍不得的。
只不过,搬家却不是什么小事,她们手头没有钱,又能够走到哪里去呢
知道于氏的顾忌后,符夏倒是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示意不必担心。
银子的事,符夏早就替虎子他们考虑到了,所以才会以一次性向符仲景要了三百两。
“于婶,虎子,我这里还有一百五十两,你们拿着这钱去京城最西边的柳林街,在那条街上买下一处带后院住宅的铺子,现在那边人少地方偏,生意清冷,一百五十两足够买到一间极为不错的,算下的再做点小本生意维持生计。”
符夏边说边将剩下的一百五十两也一并递给了于氏“记住,不要去别的地方,一定去柳林街买街道边上的铺子,千万别买错了地方。”
“为什么非得去柳林街”于氏自是不解,那里很是清冷,都没几家铺子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不行,不论做什么生意都挣不到钱,若是单单只为住的话,又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银子买这种带铺子的。
不但是于氏,李氏还有虎子同样也想不明白,一个个盯着符夏等着听答案。
符夏这会自然不能告诉他们,柳林街日后将会成为京城最新的西城贸易区,并且还会有刚刚成年的皇子在附近开府,等到明年,那里的繁华程度就不会逊色于京城其他热闹之地。现在并不怎么值钱的铺子,到那个时候最少得翻上好几番,生意好得不行。
“于婶,虎子哥,你们别管什么原因,总之按我说的去做就成了,保证不会害你们的。到时买下的铺子用来开个小茶楼,卖些茶水点心之类的就成,将来我跟我娘有机会出府的话,去看你们也方便一些。若是银子不够,过些日子我会再给你们送一些。”
于婶做得一手的好点心,也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做些小本生意一准不会有什么问题。搬到那里后,不但对他们的安全有好处,同时也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更加方便日后她们之间的联系,如此一来自是一举多得。
“够了,这么多银子去那里买指定足够了,不需要再送银子了阿夏,她婶,你们放心吧,我听你们的,争取这两天跟虎子就把事情给全安排妥当。”
见状,于氏倒也没再多问,反正地段好不好无所谓,她最在意的也不是挣多少钱,而是可以尽快找个新的住处搬走,确保虎子不出什么事就成。
于氏是个利索的性子,也颇为有主见,既然阿夏再三强调让她们买柳林街的铺子,那么肯定说明日后那个地方准会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阿夏如今可是相府二小姐,指不定得了些内幕消息又不方便明说,再说银子都是阿夏母女给的,让她去哪买,她便去哪买,再怎么样,日子也会比现在的要过得好一些。
于氏点头,虎子当然更加不会反对,这会虎子早就一改先前听说阿夏要离开时的沮丧,变得兴奋而充满奔头来。
于他来说,搬到哪里都行,最主要的还是日后有机会再见到阿夏便足够了
见于婶与虎子都应了下来,符夏自是放心了不少。
而后又嘱咐于婶与虎子,到时茶铺开张就取名叫做于家茶铺,方便日后她们可以一下就找到地方。
同时,符夏还让于婶与虎子可以提前多看好一些柳林街上的其他铺子,挑出些好的来,等过些日子她还会送银票过去,让于婶与虎子将银票全都替她买那里的铺子。
如此一来,于氏更加明白起来,看这意思,阿夏这是想将她日后的私产全都交由他们母子来帮忙打理看管。
大户人家的复杂可不是她们这些人所能够想象的,特别是阿夏这种身份重回符家必定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这孩子能够早些为自己做打算,也是最为明智之举。
如此重要的事情,能够交由他们母子来做,凭着符夏对他们的这份信任与看重,于氏在心中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符夏母女失望。他们母子两人将来必定好生帮着做事,好生尽着他们的那份心力。
一切都敲定好之后,符夏与母亲也没有再在虎子家逗留,先行回去做着其他的准备。
次日,小院再次热闹起来。
、第二十二章 管教
符家来接人的到了,意料之中,符仲景自然不可能再来,却也不得不将自己的长子符子鸣给派了过来。
符子鸣大符夏五岁,今年已经十八,尚未娶亲。此子继承了符仲景相貌上的优点,长得俊美,精致的五官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前世的时候,符夏与这位兄长的关系很是一般,最多就是碰到时打个招呼的那一种,而符子鸣的为人也谈不上什么好与坏,只能算是一个典型的权贵子弟,热衷于玩乐,没功夫去思什么进取。
看到符夏母女时,符子鸣即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漠,表明了一下身份后,又叫来了两个拎着包袱的黄衣婢女。
“二妹,这两名婢女日后就是你的贴身丫环了,我让她们带了两身新衣裳,你们先进去换上梳洗一番,之后我再送你们回府。”
符子鸣想得也算周到,符夏母女如今这身打扮,连府上下人都不如,这样进府的话,少不得会被人当成笑话。既然他接了这个差事,答应替父亲前来接这个妹妹回府,那么办事自然就直接办漂亮点。
见状,符夏点了点头,微笑而道“多谢大哥的用心安排,还请大哥在此稍等片刻,一会就好。”
“我那有这么细心,这都是瑶儿提醒我的。对了,装新衣裳的包袱里还有些铜钱跟碎银子,都是她替你预备好的,说是给你进府后打赏下人之类的,总之不少地方都可以用到。”
符子鸣也不贪功,提到自己的胞妹符瑶时,脸上笑意浓了不少“瑶儿是三妹,跟二妹年纪相仿,听说有个二姐要回府,可是把她高兴坏了。今日一早都还在催我快些把你接回去,乐呵呵地说日后又多了个好姐姐,多个能说知心话的人。”
“是吗,那还真是有劳三妹费心了。大哥稍等,我们这就去换洗。”听到这些,符夏心中一紧,面上却是并无什么变化,先行带着母亲进屋。
转身之际,她心中不由得冷笑,如果不是早知道符瑶是何等虚伪狠毒的面孔,面对这般周到而体贴的关怀,正常之人又有谁能不为之感激动容
符夏暗自吸了口气,将所有的情绪一一收拢。
这个女人顶着一张天真善良的面具让前世的自己对其毫无戒心,表面对她好得掏心掏肺,实际上却恶毒得无法形容,把她给害死还无耻的装着可怜无辜、最后狠狠地补着刀子。
只可惜,如今她早就不是那个傻得什么都不知道的符夏,她倒是要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一世,符瑶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还能跟她耍出多少的心机
“夏儿,这大少爷跟三小姐心地倒是不错。”
换好衣裳,趁着那两个丫环去准备梳洗物品之际,李氏悄悄跟符夏低语,面上露出了一抹稍微放心了些的笑容。
在李氏看来,符家能够有人对自己女儿表达善意,这当然是好事,多多结善,将来的日子才能够平顺。
“娘,当年您刚进符家的时候,姚氏对你应该还不止这么一点好吧”符夏没有正面驳斥什么,只是举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实例,暗中告诫母亲莫要那般轻易相信表面所看到的这些东西。
果然,听到这话,李氏面色顿时都变得有些发白,看来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经历过那么多欺骗之后,人心难测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还没有真正记住。到头还得让女儿来提醒,实在是太过不长记性。
“娘,您也别想太多。”符夏伸手替李氏整理了一下衣裳“总之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到了符家后什么都别理,安安心心过日子就成,其他的我都会处理。”
李氏默默地点了点头,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不过看到那两名婢女已经过来了,倒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梳洗之际,符夏出声象征性地询问起了这两名黄衣婢女的情况。
前世之际,她便已经知道这两名婢女的真实底细,在这些人眼中,她这个所谓的二小姐什么都不是,甚至还比不上府中一些得势的大丫环靠谱,又哪里来的什么真心侍主
只可惜当年她看清了这些奴才的嘴脸,却还是没有能够看清那些真正的恶人。
“二小姐,奴婢叫香儿,她是杏儿,日后我们两个便是您的贴身丫环。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咱们芙蓉院里加上婆子粗使丫环,总共还有八人一并服侍您。二小姐要是觉得奴婢们名字不好的话,随时都可以另外赐名,改成什么都行,只要您喜欢就好。”个子高挑些的婢女自称着香儿,笑着回话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没有半点的拘束。
赐名这种事上一世符夏的确很是热衷,而现在,于她而言早就没有半点的意思,更何况两个心怀不轨的奴婢,又哪里有资格值得她费这样的心思。
“芙蓉院这听着怎么跟那些不正经地方的名字差不多”没有理会给香儿、杏儿改名一事,符夏倒是直接揪住了符仲景安排她们在符家所住的院子名说事“把这个改了吧,听着怪怪的,日后就叫惜夏阁。”
香儿与杏儿见这二小姐还没入府便擅自改起了府中院落名,一时间笑得有些不太自在,劝说道“二小姐,府中院落名可不像奴婢们的名字随便能够改动的,这种事必须得先经过老爷批准才行,不然谁都来改的话,府中岂不是乱得很,地方都找不着了。”
“谁说我是乱改”符夏摆了摆手,没有再让香儿替她梳头,侧目直接盯着香儿的眼睛说道“相府出来的婢女就是你们这么没规矩的吗我这还没回府,就被你们这些当奴才的嫌弃,这到底是奴大欺主呢还是压根就没人把我这二小姐当成一回事”
谁都没想到符夏竟然会突然变脸,就连一旁的李氏也有些愣住了。女儿这会言行举止所表露出来的威严气度,竟然比及当年符家当家主母姚氏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小姐恕罪,奴婢一时失言,绝对没有半点不敬之心。”
香儿与杏儿见状,自是不由得一惊,脑袋没怎么来得及反应,下意识便一并跪了下来向符夏求饶,直到跪下后心中还一愣一愣,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如此胆小了。
“若是刚才服侍的是府中别的主子,你们还会有这样的失言吗”
符夏冷笑质问,目中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而后径直抬手将刚才香儿替她梳了一半的繁琐发式拆了开来,语气愈发的没有温度“给还未及笄的三小姐梳妆时,你们敢替她梳这种妇人才梳的发式吗”
“二小姐息怒呀,奴婢真是无心的,并不是如您所想的那般。”两个跪在地上的丫环此时心都乱了一大半,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二小姐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性子,同时还有着一双厉害的眼睛。
没有理会那两个奴婢的话,符夏径直请母亲替她重新梳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双丫髻,也没动用一点这些奴才带过来的所谓饰物,摘了一朵窗台上摆放的小野菊插于发际便算是完成了梳洗打扮,准备出屋。
“夏儿,这两个丫头”李氏见香儿、杏儿还跪在那里不敢起来,心中一软想要替两个奴婢说话,毕竟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就算有所疏忽错处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娘,我的婢女我知道要如何管教,您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更何况您现在只是跟我去符家客居罢了,符家的人与事最好都别去管,省得到时让人以为您别有用心,一番好心反倒被人当成把柄拿捏,害了自己也会连累女儿。”
符夏脚步未停,找了最好直接了断的理由阻断母亲滥发的好心,即不让其多掺和这些,同时也明示着乱发善心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第二十三章 入府
符夏知道,依着母亲的性子,一时半会可改不了容易心软的毛病。自己这位娘亲哪怕吃过再大的亏,好了伤疤之后又会忘记疼,看着谁都觉得不是什么真正的坏人。
太过善良放在勾心斗角的大宅门里头可不是好事,随时随地被人在后头扎了一刀都不知道。所以,符夏索性把话说绝,什么都别让她理就对了,日后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她知道母亲不会生她的气,而且一定会因为她所说的连累二字心生顾忌,不会再随意的乱发这样的善心。虽然不免要让母亲心中不安,但总好过将来被人给利用。
果然,听到这话,李氏当下便闭上了嘴,下意识的不再出声。
其实她也知道,刚才那两个奴婢的确是有错在先,一时心软却又差点做出帮着外人为难自己女儿的傻事来。都怪她总是脑子犯糊涂,轻重拎不清,帮不到女儿也就算了,却差点又拖了后腿,她这个当娘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虽然心软、耳根子软又完全没主见,不过李氏却也不是真正的愚蠢,被女儿这般一说自是立马清醒了过来。
还没进府,身旁服侍的下人都可以这般对女儿使绊子,的确是得好生教训一番,不然今后谁都敢爬到女儿头上随意欺负,日子会如何的艰难。
跪在地上的两个奴婢心中叫苦不迭,哪曾想到这二小姐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脾性。一时间,她们再不敢擅做主张替自己辩解什么。
二小姐不发话话,香儿与杏儿只得先这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想等一会大少爷没看到她们跟着出去,自然会问及,到时再替自己说话方才有用。
符夏与李氏走出屋子来到小院,符子鸣没见着香儿与杏儿跟着出来,自是有些奇怪,当即问那两个奴婢去哪儿。
符夏什么都没多解释,只道了一声这两个奴婢她受之不起,反正这么多年自己照顾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有手有脚的没有贴身婢女服侍也无妨。
“既然二妹不喜欢这两个婢女,那就等回去后再让管事重新挑新人给二妹便是。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府吧。”听到这话,符子鸣心中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介入。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有那么多闲心操心内宅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何况他事情多着呢,等将符夏送回去后,还得去找朋友赴约。
香儿也杏儿怎么也没想到,她们就这般被符夏给直接打发掉不要了,一直到主子们上出发离开后,才来了个侍从进来将她们给训了一顿分开带走。
到达相府,马车在大门处停了下来,符夏扶着母亲下了车,看着大门上头大大的“符府”二字,目光平静得吓人。
从重生到现在,她已然可以极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所有的仇与恨已经成为她勇往直前的动力,让她无惧无畏
“二妹,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进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