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补。s,读者名单重出江湖啦rq谢谢各位金主和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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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到昆明客运站已经是晚上。
车外华灯初上,凉爽、清新、湿润的空气扑面,带着一丝久违的甜味。这里没有下雨,没有阴郁,更没有危险重重的压抑与痛苦,让人有种恍若新生的错觉。
安安在车下站了约莫一分钟,她才朝出站口走去。
计超背着自己和安安的行李,紧紧跟着安安。他傻,一离开熟悉的县城就蒙圈,只能跟着安安。
这一晚,他们在火车站外找了个旅馆落脚。
不想浪费钱,仅开了一间房,反正他俩从小到大住惯了。计超打地铺,安安睡床。
月色渐渐朦胧,计超轻轻打着呼噜。
安安睁着眼,睡不着。
她眼睛很干很涩,涩得并不舒服,但只能睁着。因为一闭上眼,她就看到陆昂,看到他坐在台阶上抽烟,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跟他撒娇“陆昂,你背我”安安拿出照片。
照片里她和他在一起。
照片背后是他留给她的话。
将照片贴在脸颊旁,安安慢慢阖眼。
第二天,安安留计超在旅馆,她独自去那个培训机构――那天她在新华书店挑书的时候,陆昂短短几分钟果真替她报了一个培训机构。这个机构号称艺考标杆,云集多少多少老师,还有明星亲自辅导。
他替她安排好退路。
安安搭公交过去,在前台报了名字,很快,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过来,领安安进去。
“你是陆安”那女人对着资料确认。
安安点头。
“我姓叶,叶卫娟。”女人简单的自我介绍,递来早就准备好的一沓资料,她告诉安安,“这是北京那边的培训资料,你过去上课就行,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资料最上面夹着一张纸条,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拿起资料,安安默了默,终于开口“你认识陆昂吗”她一天没说话了,如今陡然发声,声音很哑,仿佛声带被用力撕扯过。
对面,叶卫娟双手交握,淡然摇头“不认识。”又问“那人是谁”
安安垂下头没再多问,将资料收进包里,她起身“谢谢。”
“不客气。”
叶卫娟送安安离开后,她重新回去,上到三楼,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敲门进去。
“高队。”
她喊窗边穿夹克的男人。
高强回头。
叶卫娟走过去,示意底下“就是这个丫头。”
底下,安安斜挎着包,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马路边,正在打量这座城市。
高强神色格外严肃。从前天下午到现在,他已经快有两天没有收到陆昂的消息。陆昂紧急安排这个丫头去北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如此一想,高强表情越发凝重。
看了看楼下的安安,他终究不忍,转头交代叶卫娟“你是女同志,以后多照看一些。”
“知道。”
安安和计超买了当晚的火车票,z字头的特快,离开昆明,前往北京。
听到要去北京,计超特别不安,可他什么都没问。因为安安让他不要问,也不要打听。
他最听安安的话了。
这天他们哪儿都没有去,就在火车站旁等着。晚上八点半,检票进站前,安安将手机关机。她取出si卡,丢进站外的垃圾桶里。
这是陆昂反复叮嘱她的。
既然有了新的身份,就不要再和过去有牵扯。
她必须用新的名字过下去。
将手机揣回口袋,安安斜挎着包,走进站台,走向未知的将来。
火车徐徐离开昆明站,在刺目的光晕里,安安没忍住,又哭了一场。
旁若无人,嚎啕大哭。
哭过了,哭完了,她去车厢衔接处洗脸。
镜子里的她,很糟糕。
自从和陆昂在一起,安安就不怎么化妆了,她坦然沐浴阳光,她坦然享受雨露,她自由自在地折腾。可如今的她,颈带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挂在脑袋后面,一双眼肿得像桃核。
很丑。
丑的要命,丑的她想死。
如果陆昂见到,肯定要嫌弃她“难看”。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安安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她重新开始化妆。
再回去时,已经是掩饰极好的一张脸。
足够魅惑,足够漂亮。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望着远处的黑暗,平静又漠然。
这列火车翻山越岭,由暗至明再入夜,直到天边出现微薄晨曦,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北京比上次来冷了不少。从火车上下来,纵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安安还是打了个冷战。北方的风冷冽如刀,安安抬头看着略微雾蒙的天,斜挎着包,往外走。
也许是因为和陆昂一起来过,对这座城市,她丝毫没有陌生感。走在人群中,挤在地铁里,她觉得无比踏实。
叶卫娟给的资料很详尽,培训机构在哪个地铁站下车,附近哪里租房便宜。安安只需要葫芦画瓢。
她和计超迅速合租下一个单间。
安安将两个人的合照贴在床头,贴在她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陆昂给过安安一张银行卡,他告诉安安这是安全并且干净的,可安安没动。她和计超有积蓄,更有手有脚。计超在附近餐馆打工,他手脚勤快,人又憨傻,老板最喜欢这种。安安白天在培训班上课,晚上则去酒吧唱歌。
她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在酒吧找到兼职――她和陆昂散步经过的那个酒吧。
她怕陆昂到了北京找不到她,所以,安安所有一切都和他有关。
那天,安安推门进去时,里面没正式营业,她在门口站了两秒。
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上前,问她“有什么需要”
安安说“应征驻唱。”
“我们这边不缺人。”服务员客气回绝。
安安坚持“能不能让我试试”
服务员进去再出来,他身前是一个老板模样的人。
那人懒洋洋的,没睡醒。
他睨安安,再睨到安安那张脸,他问“打算唱什么。”
安安回他,你怎么说。
那人满脸疑惑“我怎么说”
安安面无表情,告诉他“邓丽君,你怎么说。”
“这么老的歌”他走到吧台拿起一杯水,努努嘴,“试试吧。”
安安站在话筒前,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直到她唱出第一句词,赵显平两指捏着一个玻璃杯,转过头来
沈寂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在电话那头乐不可支,“多稀罕啊,这么个老古董。”
赵显平纠正他“可不是老古董啊,小姑娘嫩着呢。”
“多嫩啊”沈寂明显不信。
“等你回来自己瞧吧。”
“行啊。”沈寂伸了个懒腰,“等回来就去你那儿,会会这个古董妹。”
沈寂自己都忘了这件事,见到赵显平喝完酒,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他闲来无事,索性提议“去瞧瞧呗。”
酒吧刚开始热闹,他无聊地打呵欠,抱怨。
等到一个人上台,沈寂陷在沙发里,忽然就安静了。
那人坐在高脚凳上,一条腿支在地上,深邃迷幻的灯光打下来,令她漂亮的眉眼抹上一层柔和。
话筒架随意支在她面前,她身后是现场伴奏的乐队。
她只专注唱歌,不说别的。
沈寂问赵显平“叫什么名字啊”
“无名氏。”赵显平摊手。
沈寂睨他“没名字你也敢雇”
“漂亮啊。”赵显平格外坦白。
沈寂转头看向台上的人,笑了笑,说“是挺漂亮的,够劲。”
安安离开酒吧的时候,有人在门口搭讪“哎,叫什么名字”
戴上黑色羽绒服的帽子,安安走得头也不回。
走在深冬的寒夜里,安安双手插在口袋里,孤独地等着心底的那个人。
眼见着春节了,眼见着二月艺考了,他都没有出现。安安斟酌一番,给叶卫娟发了条拜年短信,她说“新年好”,对方也只中规中矩回复“新年好”,安安就再没联系她。
二月,站在考场上,老师说“先依次介绍下自己。”
一排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沐浴在阳光底下。安安排在队尾。不过几个月,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过了肩膀。她扎成马尾,束在脑后,露出干净、纯粹的五官。
除去每晚兼职唱歌,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她尤其沉默,她总是独来独往。
可是,她并不怯场。
相反,安安落落大方,毫不羞怯。
前面一个一个介绍过去,并表演才艺,诗朗诵或者唱歌,有好有坏。轮到安安的时候,张了张唇,她说,我是陆安,陆地的陆,安然的安。
陆安,这个名字从这里开始,从这一刻起,正式陪伴着安安乘上了梦想的轮渡。
她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程。
光辉而耀眼。
宛如此时此刻,落在她脸上的夺目光芒。
有些人,注定成为巨星。
、第五三章
北京的冬天依旧冷, 这两天又下了雪, 窗外白茫茫一片, 幸亏寝室里有暖气。
姜佳婷贴墙而站,双肩微沉,腰杆笔挺,努力露出脖子。老师总说她含胸驼背, 看上去畏畏缩缩不够大气。
祝雯则在床上敷面膜,双腿一上一下, 抓紧时间练练腿型。
表演系的学生和其他学院其实差不多, 平时要上课、排练、完成作业。如果有戏拍、要跟组就找学校请假。他们这一届, 除了几个知名度高的从大一开始拍戏, 其他人生活没有想象中的光鲜亮丽。
学校也不赞成太早出去拍戏。
如今成名之路愈发艰难。要么天赋过人,要么基本功扎实,要么运气爆棚,要么就得有后台。
如今不算大的寝室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姜佳婷在听时下娱乐新闻。听到那一个个大腕儿的名字, 她忍不住感慨“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大火特火啊”
祝雯嘴巴快“咱们寝室陆安最好命,你跟她一样不就行了”
“我去哪儿找那么个超级高富帅”姜佳婷捧着自己略肉的脸叹气。
走廊外有脚步声响,两人齐齐噤声。
一人开门进来。门开门阖, 带进几道寒风。
长长的黑色羽绒服, 直接罩到脚踝,头上戴着羽绒服帽。这种羽绒服难穿,在这人身上,却掩不住里面身材的高挑与纤瘦。
“陆安, 你去教务处销完假了”背后不能说人,姜佳婷赶紧转移话题。
摘掉帽子,进来的人说“销了。”
祝雯举着右腿好奇“怎么回来了,不用继续跟组”想到先前那个话题,她酸溜溜道“是不是沈公子舍不得你,让你早点回来陆陆,你们今晚打算去哪儿潇洒”
“我跟他没关系。”安安面无表情解释,“没我的戏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