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哥两个人,真没法走开。不是不给你面子,下次吧,我来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吧,那阿泽,这是你说的哟,不许放我鸽子,否则――”谢九安正想按着平时的习惯接下去,否则老子叫人剁了你,对着纪泽笑语盈盈的样子赶紧把后半句话吞回去,瘪瘪嘴,似有委屈地说道,“否则,我一定哭给你看”
纪泽瞧着谢九安一副无赖又无奈的表情,终于是憋不住笑,一双眸子闪闪亮亮的,笑起来坠满星辉,看得谢九安是移不开眼。
像被遮盖着的天幕,缓缓拉开,漫天星尘。
陆枭只觉得心头那颗深埋的红豆,撒上最后一掬水,开始发芽。
谢九安脸倒是红了又白而后白了又红,陆枭却适时地提醒他,他们可不是好朋友的关系不欢迎他来窜门,不要妨碍花店的生意。
谢九安眨巴了几下眼睛,褪去尴尬,梗着脖子朝陆枭叫道,“谁说老子来窜门的啊我买花啊,买花不成么,哼阿泽,给我把所有的花都包起来,我叫人拿到我车上去”转念一想,这不是便宜陆狐狸了么,他谢九这辈子只喜欢做两件事,占陆狐狸的便宜和绝对不能让陆狐狸占便宜,
于是又说道,“不行不行,我才不要让你赚钱呢,我要,我就要一束,99朵那什么,我听说有的花是有意思的,我要代表一见钟情的那种”
陆枭笑了笑,“那叫花语,九爷。一见钟情么,纪泽,给他包一束――蓝色鸢尾。”
蓝色鸢尾,花语――一见钟情。
“呀,这颜色我喜欢,够漂亮也不娘,哈哈”谢九安心满意足地付了钱,磨磨蹭蹭地在陆枭很不友好的眼神下与纪泽告别,前脚刚踏出大门一步,又雷厉风行地走回来,非常快地对纪泽说道,“老子女人太多了,一束花根本不够分,拿回去还要吵架,烦死人了那什么,阿泽,这花就送给你了,你可别再放回店里卖啊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将一大捧鸢尾往纪泽怀里一塞,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路过小门时,趴在墙头的贝壳却“倏”地竖起身子,朝谢九安凄厉一叫。
“靠,陆狐狸自己不是好东西,养的猫也是妖孽啊”
落荒而逃。停在花店外的四五辆车一溜儿地开走了。
纪泽愕然地抱着一大束蓝色鸢尾,不禁摇头微笑,“枭哥,这谢九安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蛮好玩的。”
陆枭见他很开心,不似平日里安静沉默的样子――虽然那样子的纪泽他也很喜欢,温和地说道,“他啊,从小到大就是那样子,什么都要跟我斗上一斗。”比如你,我喜欢的,他都要抢一抢。
谢九安啊谢九安,可惜,就算我从来没有输给过你,纪泽也不是我们争斗的奖品。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要是我的。
纪泽将透明花瓶里的水仙花换下来,插上谢九安方才买下的鸢尾。低头静静地端详,颜色浓重深沉,安静沉默,带着点忧伤。
自己一个大男人收到过两次花,第一次是那天的陆枭送的,还有就是今天的谢九安,只是,怎么两次都是同一种花。
蓝色鸢尾么还蛮好看的。
纪泽想起那天在陆枭卧室里见到的一幅油画,“枭哥,在你卧室里的那幅画就是这种花么”他是知道陆枭很会画画的,楼上还有一间他专门的画室,据说之前还很喜欢出去写生,但纪泽来的这一段时间,倒是很少见他出去。
“是啊,就是蓝色鸢尾,是我在欧洲一个小镇旅游时坐在花店外面画的。那天在下小雨,一大把蓝色鸢尾挂在店门口,这种花――色彩凝重,真像一幅油画,所以那时候我就把它画下来了。”安静沉默的花,就如眼前的人。就像当初一眼就想把那束静谧到忧郁的花带回家一样,陆枭觉得自己第一眼,就想把纪泽收藏起来。
“喜欢这花么”
“蛮喜欢的。我一个大男人居然两次也仅有两次收到这种花。”
不过当天晚上,陆枭却一手拎着一幅画一手夹着躁动不已的贝壳敲开了纪泽的房门,浅碧色的眼睛含着笑意,没有一丝阴霾,像最清澈的海子。
“这幅画送给你,纪泽,可以挂在床头,很漂亮。”
纪泽细细看着手里装裱好的油画,木头门上挂着的湿漉漉的鸢尾。他没学过画,不太懂,但总觉得看着看着,就想当时要是自己也会买下这束花,仿佛在雨中等待,有人将它领走。
右下角是用钢笔写的漂亮的英文花体字――fa ovefirst sight。
陆枭和谢九安,除开他们的身份,其实,真的是可以交的朋友。
纪泽望着被自己郑重挂在床头的画,只是想到那个既定的结局,只是想到终有撕下面具的那天,心里就微微发涩。
有谢九安插科打诨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纪泽偶尔出去买点吃食回来,偶然发现,虽然依旧是寒气袭人,但池子边上的梧桐树已经开始抽出新芽了,一点点新绿,在枯黄一片中格外明显。就连在冬天看上去就要枯死般的木棉也仿佛焕发了生气,光秃秃的铁杆虬枝开始换新颜。
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陆枭就是在这里,那时还以为他是个很有艺术气息的画家,哪想到,居然是这周围六省最大黑帮团体的继承人。
春天都快来了,希望下次冬天的时候,自己可以回到北方,当然,是穿着那套铮亮的警服。
他隐约察觉到,陆枭,在经历一个冬天的潜伏后,那骨子里天生的狡黠狠厉也要开始苏醒了。因为,不仅仅陆枭接到需要回自己卧室接的电话的次数增多,同帮派里的高层核心人物兄弟次数也多了。
纪泽走回花店,正碰巧遇到陈实从店里出来。不高不矮的结实身材,白白胖胖的包子脸,话很少,偶尔笑起来慈眉善目的一个中年人,却是陆枭的父亲――陆升身边最得意的属下。几乎是日夜跟随地带在身边。看起来就跟他的名字似的,老老实实的就像是每天准时上下班的普通工人。
“诶,是纪泽啊”陈实跟纪泽打了个照面,对于这个之前跟在沈叔身边现在又跟着大少爷的人他自然认识。
“陈大哥。”
陈实拍了拍纪泽的肩膀,这个年轻人看起稳重踏实,难怪大少爷会选他,“不错不错,好好跟着大少爷。”
擦身而过。
纪泽回头望了眼陈实的背影,他现在跟着陆升深居简出的,怎么今天突然出来
屋子里都是烟味。陆枭酷爱烟,这从第一次纪泽从他身上闻道的淡淡香烟味就知道,
只是某次陆枭恍然大悟般地问道,“纪泽,你抽烟么”
纪泽摇摇头,就见陆枭已经动作迅速地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掐灭。
自此之后,纪泽就没见过陆枭在他面前抽烟,只偶尔经过他的房间,要是开着一条缝儿,便能看到陆枭背对着他在笔记本前吞云吐雾。
陆枭将窗户全部打开,边对纪泽说道,“等等收拾下,我得回老屋去见我父亲了,阿泽,你也一起去。”
自从那天听到谢九安叫他“阿泽”之后,陆枭便声称自己叫他小纪太过生疏,也要跟着谢九安叫“阿泽”。
纪泽倒是无所谓,称呼而已。
陆枭所谓的老屋是在s市附属的一个地级市的郊区,后来陆升发家之后便将一大块地买下来加上自家原本的面积,扩大成一个豪华的别墅区,只不过这个别墅区没有对外销售,是陆氏集团的几个核心都在那里有一栋自己的房子。陆升近几年身体不是很好,已经渐渐退隐二线,住到了乡下去。
干净明快的砖红色小别墅群掩映在青山绿水中。
陆枭在其中一栋中停下来,门前是几棵郁郁葱葱的树,叶子对生,椭圆形的树冠披散开来,主干却是明显的直又长。陆枭跳下车,指着这几棵书道,“这是桂花树,七八月的时候开花非常香,非常漂亮,阿泽,你不是喜欢吃各种糕点等到时候,我们一起过来采桂花我给你做桂花糕,我小时候经常看照顾我的阿婆做的。”
纪泽看着陆枭抬头打量兴致昂扬的摸样,好像眼前的桂花真的已经开了,一树一树,扑扑簌簌地落了一地,希望那个时候,真的可以吃到陆枭做的桂花糕,于是明快地笑道,“好啊,枭哥做的一定很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黄小瓜是个坑品很好的黄小瓜,不写坑文及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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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很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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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章
陆枭与纪泽二人进门时正好是饭点,偌大的别墅里只住着陆氏集团的创始人陆升以及追随他多年的一个女人,年逾四十却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韵犹存,看上去倒是颇为贤惠的摸样。以及里里外外荷枪实弹的保镖。
见到来人是陆枭,坐在桌子侧边的女人很是热情地起身招呼道,“啊,阿枭回来了回国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才回来你爸爸都盼了好久了。”
中间的老人正一勺一勺喝着汤,形容枯槁,瘦骨嶙峋,头发灰白,似乎连汤勺都抬不起来,绝对是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沧桑。
他们二人,一个年轻英俊,一个犹如行将之朽木。
只是抬头望了陆枭与自己一眼,纪泽就可以断定,两人是有着最亲密血缘的父子。
因为,一双与陆枭相似的眼睛里是冷漠锐利的精光,像一柄尘埃不掩其锋利的古剑。
“我回来了父亲,您与红姨都还好”陆枭恭敬地站在一旁问道。
陆升将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余光扫过纪泽,“嗯,回来就好。先坐下来吃饭吧。”不似陆枭平时用温文尔雅掩饰自己骨子里的冷酷,眼神仿佛尖刀。
红姨招呼着佣人再去拿碗筷,但对着纪泽面露一丝为难,陆家可没有保镖上桌吃饭的规矩。“这位是”
纪泽倒是轻松地对陆枭一笑,“枭哥没事,你先吃,我在去车里等你。”
话音刚落却被陆枭一手拦住,淡淡地对陆升说道,“爸,纪泽不仅是我保镖,也是我朋友,一起吃饭吧。”
见陆升没说什么,陆枭扯过纪泽一起坐下。
一顿饭吃地静谧无声,只是吃完饭之后,陆升拿起白毛巾擦了擦嘴巴,对陆枭说道,“今年也都三十了,该玩的也玩够了。你爸爸我老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陆枭点了点,“是,我知道了。”
陆升却是一句话未问纪泽,只是精明的眼光偶尔扫过,略停了停,又用沙哑而缓慢的生意对陆枭说道,“肖敬国他刚刚接任之前的副关长。但对我们的好意却一直不领情,帮着谢家跟我们作对。”
陆枭略思索了下,冷笑着答道,“野心太大的人,总有失蹄落马的一天。”
“他才调任不久,不可能频繁调动。”陆升接过茶饮了一口,又吐进茶盏里。
“生老病死皆是自然规律,既然不好动他,那让他遵循自然规律不就行了。”陆枭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最近上面差得紧,虽然,还是小心为妙。”陆升叮嘱道。
“好的。”
“对了,过几天有个政府主持的商贸酒会,肖敬国也会参加,你替我去吧,好好会会他。”
“知道了,我会准备准备。”
纪泽听着心惊肉跳,这是明目张胆地计划谋杀国家高级官员么
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肖敬国便是那天与谢九安交易的肖副关长,身为高级官员却是一个收受贿赂公然蔑视法律的蛀虫。但纪泽深觉,即使如此,肖敬国也应该交由国家法律机关去审判,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陆氏的暗杀之下。何况,将来,他也许是将陆氏送上法庭的重要证人之一呢
这个情况,他一定要及时上报出去。
回去的路上却下起了瓢泼大雨,虽然红姨一再挽留陆枭可以先住一晚再赶回市区去,但陆枭却语气不容商量地拒绝了。虽然,陆升住的那栋房子里留有他这个独生子的房间,而五步之外的另外一栋还是属于陆枭的,但陆枭却坚决要冒雨赶回去。
陆枭将车灯打开,载着纪泽驶入滂沱大雨中。密封性极好的车子将“哗哗”的雨声与冷冷的空气都阻隔在了外面。车里的小灯开着,温暖又柔和的光线只在俩人中间围了一个小光圈。
“怎么样,我看你刚才都没怎么吃,不好吃么”陆枭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问道。
“还好,中午枭哥你做的饭菜不是很好吃么,我就吃多了,晚上不是很饱。”他怎么能说,自己因为苦苦思索对付他们父子俩的策略而完全吃不下饭。
陆枭想起中午纪泽不说话却跟小硕鼠一样一点点却一直不停扒饭的摸样,心里就软了软。
在暗黄的光线下,浅色的眸子却显得幽深起来,只是里头是一派温和。
纪泽动了动,方才在陆家自己是太过于谨慎了,感觉从头到尾仿佛都僵硬了一变。于是略略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窝进了座椅里。
陆枭侧头看着他一副要陷进副驾驶座里的乖乖摸样,差点禁不住伸手触摸他头发的冲动。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触感
当然只是趁他转头望着车窗外的时候,很是肆无忌惮地在纪泽的头上意淫了一番。
“是不是对于我冒雨回来的行为很不理解”得找点话,否则陆枭制止不了自己思想的放纵了。
见纪泽转头疑惑地望着自己等答案,陆枭继续说下去,“我六岁才回来的,一回来就住到了那栋房子里。但是,我之前一个跟我的亲生母亲住在意大利,她是个,很有天分的画家。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硕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外面是大风大雨,而车里却是极其安逸宁静,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像薄荷草的青年。
陆枭只觉得此刻的气氛再好不过了,好到他很有跟纪泽谈心的冲动。
“但是我那个时候刚回来,只会讲意大利语,我连叫爸爸都不会。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多调皮多倔强,没人爱带着我。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呆在房间里画画。我讨厌我那个房间。”
纪泽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他只是很好奇,陆枭对他说这些干什么,陆枭对他的好,也许,只是一个好心的雇主对自己保镖的好。纪泽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这一点。
又问纪泽道,“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啊,阿泽。”
陆枭却只见纪泽将与他对视的目光收回,原本就黑的眼睛更是深邃不可探视,仿佛瞬间上了一层保护色。纪泽顿了顿,声音清亮又略带某些难以克制的惆怅,“因为太久了,我都忘记了。”
陆枭自然是个聪明人,便不再说什么。有些事情,会忘记是因为不想记得而已。
黑夜中奔驰的车像振翅而飞的大鸟在雨里滑翔。
终于开进市区,陆枭在一处红灯处停下。各色灯光照耀下的城市在雨水冲刷下,白雾渐起,通过光线的折射显得光怪陆离。
纪泽转头,在车灯间隙看到一个戴着尖尖斗笠披着黑色雨衣的老阿婆正守着一辆小三轮,裤腿挽得高高,好似冬夜大雨的寒气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三轮车上隐隐约约是一些小巧玲珑的仙人掌,叫不出名的小花等等,期盼地望着行色匆匆的行人。若是天气好应该会有些小女生喜欢买这些东西,但此刻已是九点左右,大雨将逛街的人都逼回了家
绿灯亮起,车缓缓启动。
陆枭却出人意料地在拐弯处掉头,将车开到了路边。
“等我一下。”陆枭打开安全带拿了把雨伞冲进了雨帘里。
等纪泽反应过来,只见陆枭已经让老人帮忙打着伞自己推着小三轮往这边过来。
“嘿,阿泽帮我把后车厢打开。”雨声很大,陆枭冲纪泽喊道,见纪泽赶忙下车,又加紧吩咐,
“伞就在后面,你不要淋湿了。”
俩人合力将所有的小盆栽都搬进了后车厢里。
二人上了车,陆枭用力地关上车门,将所有的风风雨雨都挡在了外面。纪泽神色复杂地望着全身湿漉漉却依旧满脸笑意的陆枭,幽深的瞳仁带着一丝不解与困惑。
虽然俩人都打着伞,但雨势风势都太大了。别说陆枭,就是纪泽自己也是成了一只落汤鸡。
有说不出的苦楚,却像是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滴还未成形便被雨刷扫去。干涩地开口问道,“枭哥,怎么你”
陆枭却动作迅速地唰唰抽出几张纸巾,对纪泽道,“先把头上和脸上的雨水擦擦,把外套脱了吧,里面应该没有湿。”
雨水将纪泽本就极短的头发打湿,服帖地趴着,头上脸上都是雨水,正一滴一滴沿着线条优美的下巴往下掉。整个人像一尊被打湿的精致玉人,泛着白皙的光泽。
纪泽脱了外衣,胡乱抓过陆枭手里的一把纸巾往自己脸上胡乱抓了一把。
冷不丁地,有温暖的指尖触到自己的脸。
却是陆枭正用中指与食指抚摩着自己的侧脸。纪泽心头狂跳,只觉得原本被雨水淋湿而冷下来的身体温度一下子蹿高,冰凉的皮肤,温热的手指温度,交织着难以名状的触感。只觉得身体已经僵硬到转头去看陆枭的脸都没有办法动弹。
其实只是三秒不到的时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陆枭收回自己的手,指尖上是白色的小碎屑。低低笑了笑,仿佛他绿翡翠一般的眼睛也被雨水润滑过,亮亮的,“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擦把脸都搞得满脸都是纸。”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今天上课上到六点半吃完饭都七点多了
幸亏中午有写了点,不过几乎都是在上课时先写在笔记本上的。
九点半准时第二更,我还在码当中
,如此勤奋的阿瓜你们怎么忍心霸王养肥的,路过的,都给我鲜花吧
至于最重要的结局我今天已经将大部分大纲都列出来了,只是结局还没定
只表示最残酷的身份,最温柔的感动。
还有,我是墙头草,你们吹吹,我就容易倒
13、第章
片刻的寂静消散,纪泽只觉得自己刚才怎么了,居然觉得心跳加速,尴尬到无以复加。略咳了咳,方才接道,“枭哥怎么还开玩笑,赶紧回去吧,我们还要收拾后面那么小盆栽呢。”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自己开花店还要买那些花花草草啊。”
虽是问句,却没等纪泽回答,陆枭一边擦着滴水的脸庞一边开车道,“我刚刚看某些人烂好人却又只能巴巴地望着,心有不忍。”说到“烂好人”的时候,陆枭自己也禁不住微笑起来,是在说纪泽,可是,做烂好人的行为的其实是自己。
纪泽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陆枭的敏锐观察力让他心惊,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揣摩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两个月来,似乎自己的一点一滴都在他的掌握中,已经细致到吃穿住行。
而自己对他他的集团,他的事业,又知道什么呢还是他用心经营的迦南花店,以及那只对自己很有敌意的宝贝猫
一阵无力感。
那个夜晚,纪泽躺在床上睁着清亮的双眸注视着雨水“噼里啪啦”拍打着天窗的玻璃。没有开灯,天上也没有星辰,晴朗夜里湛蓝的天幕转成黑色。纵使他的眼睛如何清澈透亮,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
大雨下了一夜,早起的时候纪泽发现还在淅淅沥沥地落雨。窗外的一切都被洗过了一遍,别墅院子里的各种绿色植物显得鲜脆欲滴,而贝壳正不管不顾地在雨里蹿来蹿去。丝毫不在意陆枭叫它进来的命令。
纪泽下楼只见陆枭正系着围裙在煎蛋,蛋香混合着烤火腿的香味四溢,深深吸了口气,还有幽幽的沁人心脾的花香。在花店生活也有个好处,纪泽觉得自己的嗅觉得到了极大满足。
“今天早上没有感冒吧昨晚姜汤是不是很有效牛奶我热好了,你要不要先喝一点鸡蛋有点烫。”陆枭动作娴熟地将蛋摊到盘子里,瓷白的盘子映衬着金黄的鸡蛋,那是属于早晨的色彩。
纪泽摇摇头,“谢谢枭哥,姜汤很有效,没有感冒。”
陆枭笑着,满意地点点头。
“我去把贝壳弄回来。”纪泽转身就要出去。“你啊,别管它了,反正贝壳也不会感冒。省得它跟你不对付,挠你一爪子。”说罢又顿了顿,疑惑道,“贝壳只是太骄傲从来不愿理别人而已,还没见过它对谁这么”陆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纪泽却也不能告诉陆枭,难道说他觉得动物具有天生的敏锐,自己其实对陆枭来说是敌人
花店里的环绕音响正放着一首歌,轻快欢乐的调子,淡淡的蓝调味道
dros kee fagy head
on'toni haess stesugreet
on'toni haess stesugreetbecae i'
虽然外面依旧稀稀拉拉下着雨,而天色却是越下越开,颇有点太阳雨的感觉了。
明亮的玻璃窗外望去,外面的世界被洗去尘埃像打了一层蜡,色彩明丽轻快,正如同耳边的这首歌。舒畅到让人想跟贝壳一样去雨里蹦q。
on'tonghaess stes ugreet。becae i'
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结束的一天,雨破天开。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会也在某天下雨的时候想起今天坐在迦南看雨的心情
“好听么很适合雨天。”陆枭一边将花收拾捆扎,问道。
“好听是好听,不过听不懂歌词。”纪泽似是不好意思地回头答道,自己一个资料上高中都没读完的人,怎么可能听懂英文
陆枭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要是以后想学,我可以教你。”
“这样的天气,真适合坐在屋里看着雨天吃okie喝下午茶”陆枭将装饰好的花束放好,站起身来,声音慵懒地感叹了一句。纪泽却没想到陆枭真的就这么做了,午饭之后就将花店打烊关门,并且决定亲自烤曲奇饼吃。
陆枭搬出一套工具,量匙、电动打蛋器、橡皮刀、裱花嘴纪泽发现他居然连做曲奇的模具都应有尽有,小动物的,爱心的,树叶的
看得他眼花缭乱,看这阵世就知道陆枭绝不是“会做”曲奇而已。
“还好暖气够足,黄油融化地差不多了,阿泽,帮我把黄油在盆里打发,打到略略发白就可以了。我来加糖,怎么样”
“好。”纪泽由于胃不是很好,对吃的都是淡淡的,但尤其喜欢甜食,吃过各种小曲奇却没想到也有会自己动手亲自做的一天。
“来,把牛奶和打好的鸡蛋倒进去,不要用手打了,否则今晚你的手肯定会酸得不得了。”
“阿泽,帮我把筛子拿过来,我要筛下粉噢,还有葡萄干”
“你看这个裱花,是我当时自己做的”
“可以把烤箱预热了,阿泽,顺便把冰箱里的草莓酱递给我下,是在冷冻的那一层。我会做夹心的。”
贝壳也一动不动地趴在流理台上,偶尔抬头,微微眯着的猫眼望望餐桌上的两个大男人,凑得极近地忙忙碌碌,自己的主人明显很在行,而他身边的那个还不如不要动手的好
纪泽看着陆枭将揉好的面团用擀面杆弄成一层厚厚的面饼,拿着模具做成面胚,在中间挖开一个小洞,舀了一勺草莓酱放进去,然后封好,放在烤盘里。陆枭低着头认真操作着一步一步,娴熟利落,眼睑微垂看不到他一贯温和示人的眼神。棕色的睫毛盖着,边缘一层阴影,衬着他故意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倒真是个高大外国人的感觉。而平时除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的异国血统。而此刻陆枭不像是个开花店的男人,更不似黑帮的继承人。
香甜的草莓酱的味道,让纪泽以为陆枭是个外国点心店的厨师。全然忘了昨天晚上,眼前的人带着最轻描淡写的语气同他父亲讨论暗杀国家官员的事情。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面爱猫的陆枭,卖花的陆枭,画画的陆枭,做曲奇饼干的陆枭,命令将活生生的人拿去做花肥的陆枭
纪泽皱眉,什么时候,才是挖到他最真实的一面
“黑,阿泽,发什么呆,把曲奇放进烤箱,我把厨房收拾收拾。”陆枭抬起头,那双浅浅绿色的眼睛里蕴藏的是最温和的笑意。
纪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味,敷衍地笑笑,拿起烤盘,却别陆枭一把拦下,温柔地说道,“还是我来吧,要是不小心烫到手了怎么办”语气轻柔,蕴纳了无数的关切。
纪泽却被堵得胸口发闷。
想起借着陆枭让自己出去买点草莓酱而后送出去的小纸条
纯粹的卧底生活他丝毫不怕,可他最怕这样,别人最无保留的好意,让带着面具的自己肆意践踏,以及,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境。不是不忍下手,而是他已经开始害怕揭下面具的那一天。
陆枭做出来的小曲奇很是特别,咬上一口,融化了的草莓酱就会糯糯地流出来,外面一层香酥可口带着一点点咸,里面却是红红甜甜的草莓酱,混合在一起,是甜而不腻的味道。
于是某人邀功般地笑着问道,“怎么样阿泽,是不是很好吃”
纪泽一向喜欢吃甜食,味道这么特别的曲奇他还是第一次吃到,嘴里正细细咀嚼着,只用力点点头,表示喜欢。美食往往能引发好心情,此刻,他只觉得问道香浓的牛奶和草莓酱混合的味道,味蕾也同样得到极大的满足。心想,要是陆枭不走私不做黑帮老大,就是开一间点心屋那也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外面的中雨已经转成滴滴答答的潮湿,雨过天晴的明媚正透着明亮的窗户悉数偷偷溜进来。照在纪泽柔软的短发上形成一圈光晕,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一跳一跳的。不紧不慢地咬着曲奇饼干,陆枭只觉得他像只抱着榛子的松鼠,各种可爱。
忽然间就想起那么一句话,you are ――你是我孩子气的神。从前他对这句话有那么一丝不解,而今天看到纪泽啃着小饼干的样子,真是最好的诠释。
“来,喝点红茶。冬天喝红茶好,暖胃的,对你胃好,也不会腻。”
某人又是嚼着嚼着点点头。
说笑间,陆枭只觉得自己的裤腿冷不防地被扒拉了下。低头一看却是贝壳不满地望着自己――喵呜
笑呵呵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