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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箩筐_第22分页

作者:细品 字数:14385 更新:2021-12-22 13:51:59

    考借鉴的原型是史上鼎鼎大名的东厂

    东缉事厂是明成祖朱棣设立的国家监察机构,说直白点就是直属皇帝的特务情报机关,最鼎盛时分支机构遍布全国,远达朝鲜半岛。

    虽然世人对东厂的评价极差,已经到了恶名昭彰的地步,但它在建立初期不过是明成祖手中一个非常实用的特权机构,强有力地协助明成祖平定了初继位时流言四起,政局动荡的不稳定局面。

    苻祁此时所处的局势,与东厂设立之初有着几分相似,况且只要是有着帝王之心的皇帝,必然难以拒绝这样一个能够极大加强皇权的机构。

    所以思归相信苻祁绝对会支持她到底。

    宋正言与苏靳隐隐都觉得事关重大,不能就这样听之任之,试探劝了几句,发现陛下话虽说得婉转,但内里对莫提督的提议早就已经首肯了,便不再多言,互相使个眼色,先行告退,打算下去好好商议商议再说。

    苻祁待两人退下去后舒展一下腰身,“宋中丞与苏相年纪大了,做事十分谨慎,每走一步都要前后上下看个清楚。”

    思归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两位大人都是朝中重臣,要攘助陛下决断天下大事的,行事自然应该谨慎周密些才是。”

    苻祁靠在椅中,眼睛微微眯起看她,“你能这样想最好,宋中丞与苏相这是对事不对人,并非专门要压制你的提议,朕正要提醒你,不可对他们因此就心怀芥蒂。”

    思归立刻道,“此事绝无可能,臣绝不是这么心胸狭隘之人,陛下请尽管放心。”

    有伺候陛下的小太监过来禀报,“李总管已经在浴池准备好陛下的药浴,请陛下过去,怕再耽搁水要凉了。”

    苻祁起身,“好,莫提督和朕一起去。”

    思归微微张开嘴,心道怎么今天干什么都要我跟着一起刚才把我从九公主那里带回来议事就算了,这会儿洗澡干嘛也要带上我

    况且陛下看着十分精神,气色也好,那玉颜光洁漂亮得刚才把九公主都比了下去,哪里还需要什么药浴

    第五十四章

    陛下说走就走,思归连个推托的理由还没想出来,明黄色的身影就已经走到了殿外。

    思归只得先跟上,“陛下,陛下这个――那个――”

    汉白玉砌成的浴池里热气氤氲,四周围了雕龙刻凤的屏风,水中不知用了什么香料,空气里有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药味倒是一点都没有。

    思归总算追了上来,“陛下沐浴,臣还是不打扰为好,先告退了。”

    苻祁苻祁大大方方站着,伸开双臂让宫女给他脱衣服,听思归想溜,便回头看她一眼,“太医说泡过温泉会浑身起红疹的人,都是体内阴阳不调,体质敏感所致,这药浴治此种人最是对症。”

    思归不意他还记着这事儿,疑惑看看浴池里清澈见底的水,“敢问陛下是何种药材”

    那边陛下已经脱衣完毕,在腰间围了一块柔滑的雪白锦缎就准备下到池中,听思归这个胆大的竟然还敢追问他药浴用了何种药材,就别有深意地扭头对她一笑,“现形之水。”

    思归对这味药闻所未闻,听着就觉得名字有问题,“现形之水”

    苻祁道,“没错,保管让那些信口雌黄,没病装病,明明可以洗温泉却假称不行之人洗过之后就现出原形。”

    思归张口结舌,“陛下――你――你知道啦”

    头上直冒冷汗。

    不想干什么事情时随意找个借口推搪,此举说起来是虽然件小事,但放到陛下这里搞不好就要成了大事――欺君之罪

    总算陛下看着神情还算轻松,与那日传刑杖时的震怒大不一样,思归估摸着他说这话开玩笑的可能较大。

    擦擦冷汗,大胆为自己辨解几句,“是臣的不是,不该乱说话,臣也是因为实在不爱洗温泉,怕跟去扫了陛下的兴,才会那么说。”

    苻祁挑眉,“洗温泉乃是十分享受之事,莫爱卿为何不喜阿”

    思归正想硬着头皮回答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天生就不喜欢吧。

    苻祁却阻住了她,招招手,“你过来。”

    思归走近几步,苻祁先挥手命伺候的宫女都退下,然后才注视着思归道,“是因为朕邀你同浴,有点吓着你了你心有顾虑,所以才推三阻四”

    “这个――”思归一时还没转过弯来,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认为会吓着自己。心道同浴倒是没什么可怕的,还不至于吓着我,主要是因为我并非真正的太监,一同浴必然露馅,所以才要推脱。

    苻祁又道,“是朕粗心了,像你这样形貌清秀可人,大概平日里本就是要对这些事情多几分顾虑,紧张。”

    清秀可人――――

    思归的脑筋咯吱咯吱使劲转,把这话在心里使劲咂摸了几遍。

    然后觉得自己有些明白苻祁为什么会认为是吓着了她。

    刚在想陛下你多心了,又不是天下人人都和你那变态七弟一样,叼着个清秀小太监就两眼放狼光,我才没那般敏感。

    就听陛下接着说道,“是朕操之过急了。”

    思归僵住,“操之过急”这是什么意思

    苻祁大大方方地挺身站到她面前,“你看看朕。”

    时人保守含蓄,不管什么时候都里三层外三层穿得严严实实。思归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陛下此时这样只穿这么一点衣服,或者说几乎没穿的人了。

    不过她连自己给人看都不怕,自然更加不会介意看别人,因此陛下让看就看了。

    看过之后不得不承认人体美,在达到了艺术美的高度后,不论男女都是很有看头的――从艺术欣赏的角度来说。

    不过思归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临头了,此时万万没有欣赏艺术品的闲适心情,因此稍许看了两眼后就移开目光,尽量端正了神情,努力做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样子,“陛下别逗臣了,常言道非礼勿视,更何况是您的万金之躯,轻易亵渎不得的。”

    苻祁看出思归眼神有些躲闪,淡然一笑,转身慢慢下入浴池中。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只不过他的身份超然,不论长得丑俊旁人都得供着他,所以一直觉得这长相就算再好也没甚用处,认为还不如换成其它天赋来得实在。不想还有能用上的一天,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从九公主那里转了一圈回来后,苻祁已经把今天的目的从共浴改为诱导。

    那什么不知已经被转了几道手的邱夫人都能让蜜桃说出是我自己愿意的动人之词,他堂堂大擎朝的皇帝陛下又怎会做不到。

    况且蜜桃是个宦官,邱夫人于他而言最多只能看看,没有实际用处。

    而跟了自己就大大的不同了

    背对着思归靠在池边,“朕昨天批折子的功夫大了,右边肩头有点酸,来帮朕捏捏。”

    思归觉得自己下辈子可以改行去当个按摩师傅,门口挂上一个大大的招牌宫廷秘技,连皇帝陛下都难以抗拒的按摩推拿之术

    心里七上八下地过去,跪坐在苻祁身后的玉石池沿旁,在右肩上给他缓缓按摩起来。入手只觉一片光滑细腻,如温热的暖玉,皮肤下是结实的肌肉纹理。

    思归对男子没什么大想法,若是换在平时需要给谁这么贴肉按捏几下,大概按就按了,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只是刚刚苻祁暗示得太过明显,气氛一下暧昧起来,让思归再毫无想法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就有点强人所难。

    思归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数着自己的动作,决定只捏二十下,够了二十下立刻就停

    手底下的肌肉紧实,硬邦邦的都有些捏不动之感,思归气得直想骂人你娇气什么这胳膊这么结实,写几个字有什么好酸的

    思归极端敷衍了事地给陛下揉了两下肩之后就自作主张停下来,苻祁也不介意,侧过脸来继续对她循循善诱,“朕曾找七弟来问过,他说此中滋味其实绝妙,特别是你们这些――这些无法和女子欢好之人,只要同好之人体贴周到了便也能享受到床第之欢。所以你不必对此有太多顾虑,朕也绝没有轻辱你的意思。食色性也,没道理人活一世,天天都将食之一道品味来去,却一次也不曾尝过色的滋味,那岂不是一大憾事你找女人肯定是没有用的,那还不如跟了朕,朕一定对你好就是,朕自问样貌也不差,你这辈子若还想”

    思归越听越觉得诡异,也顾不上是否无礼,当即出言打断了他,“陛下等等,臣听您的意思是在惋惜臣身有不足,不能享鱼水之欢,必然成为此生一大遗憾,所以想劝臣那个了您。您如此体恤下情,臣感激之至,不过陛下尽可放心,臣这么过着挺好,没觉得是个遗憾,况皇上和宦官有染传出去绝不是什么好名声,臣觉得还是算了吧。”

    苻祁淡淡t他一眼,“都说你胆大妄为,还真是没有说错了你,朕的事儿你就敢替朕做主说算了吧”

    思归愁眉不展,暗道这事不是还有我一半呢吗

    苦口婆心劝道,“陛下,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局势初定,朝中不少老臣都觉得您的后宫过于萧索,况且后位空悬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不若趁着这个机会下旨选秀,遍挑天下美女充盈后宫,到时候环肥燕瘦,绝色粉黛,都只供您一人享受,那方是人间至乐”

    苻祁告诉她,“朕一向对美人没太大兴趣。”

    思归瞪大眼睛,“难道陛下和七王爷一样可是上次在七王爷的王府门外您不是还,还对他有此嗜好十分不满”

    其实当时在毓王府外,苻祁在获悉了毓王确实有狎昵小太监的行为后,是直斥倒霉弟弟为混账东西的。

    此时他自己也成为此类人物,思归不敢原话照搬,便婉转提醒,只盼陛下能够记起那时对这种事的深恶痛疾之情,煽然醒悟,早早悬崖勒马。

    苻祁经思归一提,倒是想起来了,不过却不肯如她的愿般煽然醒悟,自然也就更没有悬崖勒马一说,反而是追忆得有些玩味,“朕那时还真是对此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总觉得七弟这嗜好也恁怪异了,现在看来倒是他领悟得早些,难道说做兄弟的便总会有些共通之处。”

    说着又看看思归,室内热气熏蒸,思归大概又有些着急,脸色越发的像蜜桃了,令人看了食指大动。

    苻祁不由心中暗道其实全怪你,若你不是宦官,那朕又何至于要去做步七弟后尘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不过他素来不爱推卸责任,这话便忍着没说。

    听苻祁这语气,思归焦头烂额地又发现了新隐患,小心问,“陛下,您跟七殿下和好了”

    毓王当初可是被她当机立断,嘁哩喀喳,一溜儿麻利地就给捉将起来的结果在最重要的夺位大战时刻,一点劲儿都没能使上,硬被在太子府中软禁了几月,还不得恨死了她。这要是一朝翻身,只怕第一个就要来找自己算账

    苻祁道,“和好谈不上,不过他总是朕的弟弟,楼氏叛乱之时又一直待在太子府中什么都没有干,只要他日后都老老实实的,朕便允他做个太平王爷。”

    思归听闻此言,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心说他做太平王爷是肯定,总不成您刚登基就屠戮骨肉兄弟吧,面子上的事情总要顾及,怕的是听陛下这意思对毓王已经不再存什么大的芥蒂,准备把他当作个一般兄弟看待。

    按照思归的观察,苻祁这个人,只要是别让他觉得皇位受到威胁,那他还是愿意讲讲骨肉亲情的。

    毓王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弟弟,只要在陛下面前装得乖巧,转头来随便来欺负欺负自己,只要别闹大了,苻祁九成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都没处喊冤去

    苻祁看思归的脸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慰道,“你放心,要是七弟敢找你麻烦,朕肯定不会偏着他的。”微笑,“你与朕的关系自然比他亲近,朕偏着你就是。”

    思归道,“怎会毓王殿下毕竟是您的亲弟弟,臣可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会什么都不是,”苻祁深深看思归,“你自己想想,日后该和朕是个什么关系”

    思归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挣扎道,“陛下,和小太监厮混真不是什么好事,您还是要三思阿”

    苻祁长长出一口气,眼中闪过阵怅然伴着无奈,“朕也不是昨日才忽然兴起这个念头的,朕早三思过了,只是克制来克制去,最后不得不承认,朕果然和七弟有着相同的喜好。”

    思归――,

    坑死人了

    我们不歧视性取向异常的人,爱找什么样的床伴儿是你的自由。问题是既然有此特殊癖好,那您早说啊要是早知道您也好这一口儿,那当初打死我也不能想出个转型当宦官的馊主意

    第五十五章

    太监喜欢什么

    思归头疼地认为这一定是苻祁最近考虑最多的一个问题。

    看着宫中这些日送来的,层出不穷的,越来越古怪的赏赐,思归的头更疼了。

    开始是金玉珠宝,――好吧,这些她还用得上;然后是西方赤纳国进贡的宝马一匹,镶金嵌银的精巧马车一辆,――这个有点招摇了,不过总算也能用上;然后是绫罗细绸,――这个也凑合了,她可以挑素净的做衣服,花哨的家中两个丫头秋嫣和秋r会爱不释手,哄哄她们开心也好;随后陛下隔三岔五赏赐下来的东西就慢慢开始古怪起来。

    宫中娘娘公主们最爱的长毛雪兔十只,――这个数量,让她养一屋子当宠物还是杀来吃兔肉

    上等燕窝二十斤,――当皇上的,果然财大气粗,只不过燕窝一给就是几十斤,用来当饭吃么

    各种上好补药,每样若干斤,――她年纪轻轻,难道还有什么需要大补的地方

    京城繁华地段的铺面若干间,――思归将放在红漆捧盒里的一摞房地契拿出来研究了半天才看明白是什么东西。明白过来之后不禁十分担心。这其中貌似有一间秋嫣和秋r最喜欢的首饰铺,还有一家专会炖羊肉的百年老店,她和柳余涵与赵覃还相约去吃过两次呢,陛下如今二话不说,把些铺面都划给了她,却把这些做生意的都赶到哪里去了

    虎鞭十只,鹿鞭二十只,另有两根大大的就说是犀牛鞭

    她现在的身份是宦官,谁来告诉她一个宦官要虎鞭,鹿鞭,犀牛鞭来干嘛

    秋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羊脂白玉雕刻的大白菜进房来,因为玉质和雕工都是极品,所以大白菜非常得润泽形象,给人以白白胖胖水水嫩嫩之感,秋嫣抱在怀里有点爱不释手,来问思归,“大人,这件东西这么贵重也放库房吗”

    思归对此很无奈,“不放库房放哪儿难道放我床底下除了这件还有不少贵重的,全都放我床底下也放不下阿。”

    思归在武毅营驻扎的城西大营里有个住处,后来觉得带着秋嫣和秋r两个小丫头住在大营不方便,就又在京城里置办了一处宅院,平时就住在这边。

    她为了放置陛下最近连续不断赏赐下来的东西,已经专门辟出一间紧邻着自己卧室的屋子做摆放御赐物品的库房。

    府中护卫的武毅营兵士也从之前的十人增加为二十人,加上她府里本就有的小厮门房,光负责宅院门户安全的就三四十个,单只是为了提防有哪个小贼不长眼,摸到她府里来,丢了御赐的物品也是桩罪过。

    秋嫣听思归竟然赌气说要放床底下,顿时好笑,“快小声点,被人听见您把东西藏床底下要笑话您乡老了。”

    思归叹气,“还是放库房吧,门锁好,钥匙你和秋r保管好,应该就没事了,咱们府中有这许多人护卫呢。”

    秋嫣应一声,转身要走,但看思归脸色郁郁,得了这许多赏赐本是件风光的高兴事,她却一直不见开怀,忍不住大胆问问,“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圣上赏赐东西给您,那是件多么体面荣耀的事情,您怎么还郁郁不乐上了”

    思归反问道,“你不觉得圣上最近不停地在赏赐我东西,而且五花八门,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秋嫣侧头想想,“没觉得,都是极好的东西啊等闲人家,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两件的。不过也确实是太多了些,就算是因为你能干,立下了大功劳,那一次多赏些不就完了吗,不至于这么一趟一趟的,隔上几天就派宫里的公公来送一次。我和秋r两个虽然是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也觉得这么多好东西不停地到家里来,心中要犯嘀咕。”

    思归听了大赞两个聪明妞儿,能够不被财物迷惑,会这么想事情就对了。

    说道,“你道那些好东西是白给的吗,陛下他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的”

    秋嫣吓得睁大眼,悄悄颤声问她,“什么目的”

    思归脸上微红,“他,他看上本大人了”

    秋嫣眼睛睁得更大了,“看上您了可是您现在是男人――”发觉自己说错了,摇摇头,“不对,是宦官啊”

    思归则是向她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不错,陛下私下里有个不太能上席面的嗜好,他十分喜欢玩小太监”

    秋嫣大急,“阿那您已经被――被陛下给,给那个什么了可是您不是宦官啊,他难道没发现这,这,这,”说得自己都要混乱了,急道,“这怎么可能”

    思归气道,“当然没有,他还没得手要真有了什么我还能稳稳当当坐在这儿吗秋嫣,我告诉你阿,男人只有在没得手的时候才会这般殷勤,一旦得了手立刻就没动力再做这些讨好献殷勤的事儿了。所以你和秋r以后要是看上了哪个男子,一定要表现得清高些,不能轻易被人占了便宜去。”

    秋嫣急得直跺脚,“现在不是说我们的时候,是说您我的祖宗,我和秋r一直就说您胆子太大,都包了天了,让我们两个天天提心吊胆,操不完的心这好不容易熬到您当上宦官,不怕被人认出来,怎么又出事了呢”

    思归听得直撇嘴,心道古往今来恐怕只有秋嫣一个人会在当上宦官这句话前面加上好不容易熬到这么个修饰,仿佛当宦官有多么值得期盼似的。

    秋嫣心急火燎地想想,还是觉得不对,追问道,“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想要谁还不就是说句话的事儿,怎么可能还没得手”

    说起这个,思归也很是庆幸,又有些小疑惑,“此事说起来是很侥幸,我觉得陛下以前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他做太子的时候就颐指气使得很了,这次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偏要讲究个情趣。跟我说他绝不会来迫我,那个太没意思,陛下堂堂天子之尊也不屑于去做此种事,要等到我自己点头愿意的时候方好。”

    思归说着往椅子里一靠,仰头望着屋顶,“我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次运气会如此之好过两日一定要去庙里烧烧香,一来谢菩萨关照我这次有如此好运,二来求菩萨保佑我能尽快找到几个和陛下口味的小太监赶紧给他送去”

    第五十六章

    就在思归琢磨着是不是该去庙里烧烧香的时候,顺平跑来向她禀报,说于庆儿下面的人查到顾白顾侍中的弟弟顾青之前与楼定功的女婿私下交往密切,有私递消息,藏匿叛党之嫌。

    于庆儿是思归从金陵带出来那几个伙计之一,思归被封武毅营提督后,她身边的人也跟着鸡犬升天,除了一个实在没本事管不住人的被留在府中做了听差,其余都入武毅营得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思归虽然被陛下最近的反常之举扰得头疼,但正事还是要做的,听顺平来禀报了这么一件事情,立刻就站起身来,正色问道“证据可确凿”

    顺平点点头,“有人证还有物证,都已经带到营中大人的官署里,我看着八九不离十,只等大人看过之后发手令拿人了。”

    思归皱眉,暗道这可不好办。

    顾青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他的兄长顾白却是在陛下当太子时就在太子府中供职的谋士,一直很受器重,和元辰,柳余涵等人,甚至思归自己都颇有点交情,武毅营的人忽然查出他弟弟有问题,要捉拿查办,这却不是要生生的下了顾白的颜面

    在房中走来走去,仔细掂量了一番,觉得此事还是得去问问陛下的意思才行。

    于是对顺平道,“此事先压一压,告诉于庆儿,先别急着拿人,我这就进宫去探探陛下的口风,看他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有小厮进来禀报事情,说平阳侯世子遣人来相邀,请明日过去一趟,有个什么聚会。

    思归没空细听,只命他告诉来人明日不一定得空,若有空就去。

    保险起见,思归自己先去官署中将有关顾青的人证物证都提出来再审了一遍,确定顺平说的没错,这才进宫去见苻祁,请他的示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不意顾白的兄弟顾青十分机灵,也是个人才,武毅营的人虽然还没去捉拿他,他却已经从身边的蛛丝马迹中察觉到情势不妙,连夜去找兄长求救。

    顾白与这个兄弟是异母所生,没什么情谊,但毕竟也是亲兄弟,若是弟弟获罪,他定要受牵连,所以这档子事儿他是非管不可,在思归之前就去找陛下请罪求情了。

    苻祁因顾白之前在自己手下立有不少功劳,加之其弟结交的逆党都只是些小人物,所以网开一面,只下令革去顾青职务,今后永不录用,再罚了顾白半年的俸禄惩其对家中督管不严之责,就把这事了结了。

    思归进宫向陛下禀报时,顾白顾侍中前脚刚走,听苻祁说已经处置过了,思归不由心里一松。

    她以大名鼎鼎的特务机构东厂为原型大力发展自己手下的武毅营,专干的就是缉私办案,探查官员们私下里不轨行迹的事情。

    期间会得罪不少人是必然的,思归既然敢干就不怕得罪人。但对这几个关系不错,同从太子府里出来的同僚旧友还是十分看重,能维持住交情那是最好。

    该请示过的事情请示过了,思归不敢耽搁,立刻就准备告退。

    她现在对陛下的策略就是能躲则躲。

    以思归对男人的透彻理解来看,苻祁现在对她大概是新鲜大于兴趣的。

    估计是陛下以前从来没玩过小太监,并且是她这种敢于直言拒绝陛下的大胆太监,这会儿正新奇呢,愿意在她身上多费点功夫。

    苻祁平时自视甚高,又长得一副妖孽样,肯定已经被女人们宠坏了,只有他看不上人,没有人不要他的,所以能够放出豪言绝不会仗势欺人的来勉强思归,要等思归自己愿意才好。

    陛下既然愿意大方,思归便十分不厚道地打算先拖他一拖,利用这段陛下忙于不停地赏这赏那,想用恩威与金钱并重的攻势打动她的功夫,去另选两个漂亮小太监出来顶替自己。

    而在漂亮小太监还没找出来之前自然就要尽量减少和苻祁待在一起的时间。

    不过陛下却偏偏不让她如愿,见思归说完正事立刻就要溜走,便笑微微道,“明天是旬休,爱卿陪朕一起去磐昕寺烧香礼佛。”

    思归迟疑,“陛下明日要去磐昕寺只怕准备不及。”皇上出宫的仪仗讲究,并护卫事宜颇多,这会儿都已经快天黑,忽然说明天要出宫,下面的人的确是来不及准备。

    苻祁道,“朕微服出宫,不用那许多讲究。你明日一早先进宫来就是。”

    陛下说出来的话就是旨意,并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也没有要和思归商量的意思,思归只得领旨,“臣知道了。”

    正当初秋时节,第二日天气晴朗,小风清爽。

    磐昕寺所在的凤凰岭景色宜人,前去烧香拜佛的信众络绎不绝。

    苻祁身着便装,带了蜜桃并肩走在山寺前的石径上,感觉十分不错。只是辛苦了随行的侍卫们,早早就被安排在沿路各处暗中护卫,还不许惊扰到百姓,以免扰了陛下微服之乐,于是只能天不亮就先过来,蹲守在个个不引人注目的犄角旮旯里。

    思归虽然没有侍卫们那样辛苦,但陪着皇上玩也绝不是什么轻松事。为了一路上不要太冷场,她昨晚还熬了小半夜,特意提前看了看地方志和一些佛家经典,以便一路上能有些话题与谈资。

    苻祁听思归竟然连百年前修建磐昕寺的始末都能说出来,不由侧目,“朕记得爱卿是金陵人士,怎么对京城周边的古刹典故知道得如此详尽”

    思归老实道,“因陛下今日要来,臣昨晚特意翻看了些有关此地的方志记载。”

    苻祁玩味,过一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头对思归别有深意的勾唇一笑。

    思归被他笑得心中打突,小心问道,“陛下”

    苻祁眼望前方,只十分言简意赅地悠然答道,“你有心了。”

    思归瞬间明白他这是会错了意,腹贬您想多了。

    她这只是习惯性行为陪上司出门前要查查资料,免得到时被一问三不知。

    进到寺中后就有小沙弥来恭请苻祁,说道拙念大师已经恭候您多时了。思归这才知道陛下身后那位十分神秘的高人拙念大师是在磐昕寺中。看来苻祁来这里并不只是为了烧香拜佛那么简单,而是专程要来见一见拙念大师的。

    思归对这位高人十分好奇,可惜苻祁没有要带她进去的意思,只道你自己去前面大殿上香,朕去去就来。

    思归原本是有来庙里烧烧香的打算,不过总觉得今天是被陛下找理由带来的,与自己要求菩萨保佑的事情有冲突,这种明显事与愿违的情况下还是先别烧香为好,于是便缓步走出大殿,打算自己在寺前寺后溜达溜达,看看风景。

    磐昕寺后有一片梅林,不过此时不是季节,没什么好看的,思归出了寺门后就往左手边走。

    低头溜达了半天,发现自己因为有心事,所以光顾闷头走路了,一点风景也不曾看进眼中,摇摇头,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怕陛下从拙念大师的禅房出来要找她,便调头再往回走。

    绕过几株枝干粗壮的紫荆,迎面碰到一群来上香的女眷,思归正在满脑子如何尽快找到漂亮且合陛下口味的小太监,有些走神,待走得近前才反应过来,忙驻足转身,想要避让开。

    对面女眷里被簇拥在正中的一位夫人眼神犀利,已然看清了思归的长相,见她扭头要走连忙叫道,“你站住”又急呼身旁的仆妇,喝到,“你们快去抓住前面那人”

    思归纳罕回头,先是在想这是哪家的女眷如此厉害,自从她当上武毅营提督后,在京城中别说女人了,就是当朝大员也没有哪个敢对她如此放肆的。然后又觉得这夫人呼喝的声音挺耳熟阿

    既然人家女子都不怕被冲撞,反而大呼小叫的要拦住她,那思归自然就没有必要再避让,也不等人来抓,自己回身走上两步迎过去,“这位夫人是在叫在下别走不知有何”

    只见对面诸人,正当中是一位衣饰打扮十分华美考究的夫人,虽然年岁稍长,但发髻乌黑,五官端正精美得无可挑剔,可见年轻时定是位无比出色的美人。

    她身旁一左一右各站着位妙龄小姐,右边一个身形苗条,容貌与这夫人有着七八分相似,很是端庄秀美,正惊诧万状地瞪着思归;右边一个也不丑,长相偏明艳些,只是脸上神情古怪,朝思归看过来的眼神中混杂着嫉恨,厌恶之情。

    正是葛俊卿的母亲李夫人,带着女儿葛滟芊并杜家的杜若兰小姐。

    思归这才想起,她刚回京城那日到宋正言宋大人的府上赴宴,葛俊卿说他母亲李夫人不日就要带着女儿进京和杜牟之完婚。

    最近麻烦事太多,思归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猛然在这个地方见到许久不见,并且以为今后都不会再见的李夫人,思归即便算是反应快的人,也不免仲楞片刻,顿了顿后才把话接着说完,“有何指教”

    就是这么停顿片刻的功夫,和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让李夫人再无怀疑,深锁眉头,“真的是你”上下打量她一番,见思归穿着一身男子装束,锦衣玉带,做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打扮,气色不错,十分精神,可见是过得不错,心里更加惊疑气恼。

    这儿媳妇无故失踪期间,她们忧心忡忡,只怕思归遇到不测,又恐她被毁名节,让葛家蒙羞。后来实在找不到了,没有办法,只得依从来葛俊卿的提议,对外假称儿媳因病故世。

    只不过葛府的几个正经主子心里都明白此事是个疑案,对此总是悬着一颗心。

    此时忽然看到一个一看就过得挺滋润的思归,李夫人心里又怒又气,只怕她已经做出来什么有损家风门楣的事情,不好在外面当众责问,于是吩咐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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