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哦”杜宣来了兴致。
荣小爷特没面子地撇了撇嘴“本来准备送完东西就带我马子去兜风,结果拉错了人,被那老男人钻了空当。”
“就你这身手,也能让人钻空子那他挺有两套的。”
“我那是没防备,要不然能让他得逞”
荣小爷跟禽兽哥儿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嘴硬,一个比一个要面子。
“难得有人能伤到你。就这麽完了”
荣小爷吐了口眼圈,眼睛眯得像只狼“哪能呢不揍到他喊我爷爷,这事就没完”
秦朗一张俊脸愣是被他儿子给毁了,顶著个创口贴见人,谁见了都偷笑。
杜宣逮著他,一脸“真诚”地问“脸怎麽了”
他就是明知故问,幸灾乐祸来著,其实消息早从荣小爷那儿一点儿不漏打听来了。
秦朗特憋屈地磨了磨牙“别提了,意外而已。”
他那儿子还不到四个月,就有这麽大的破坏力,可见这谁家的孩子,到底像谁家人, 一点儿也错不了。
“孩子送回去了”
“嗯,那小子要是再多待上一晚,我可真没命了,乘早走人。”
秦家有兽第七十六章 备考和秦兽
“呵呵,不是有小保姆在”
提起这个,秦朗更加憋屈,一口大白牙磨得嘎吱响“孩子他亲爸说了,小丫头白天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晚上不好再麻烦人。哼,敢情我给的支票是假的就那数,够我请三个保姆了。”
“人丫头不是专业嘛”荣奕凑过来说了句风凉话。
“滚你的昨天的账还没跟你算。”秦朗十根手指头掰得劈啪响,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你脸怎麽了怎麽比我还车祸现场”
“切你那是真车祸,我这充其量就是个意外。”
杜宣呵呵一笑,没说话。
秦朗回头看杜宣“他这是让谁给揍了挺能的嘛。”
杜宣呷了口酒,很淡定的模样“好像是个不认识的。”
“不认识呵──那更有意思”
说完拿脚踢了踢荣小爷“要不要哥哥我帮你找人修理修理他”
“去我的事我自己搞定还用得著你替我出头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小心,别让你儿子骑到头上去,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秦朗又是一脚过去,荣小爷回一脚,这麽你来我往,一来二去,见面不到三分锺,果然又扛上来,戏码虽然老套,杜宣倒看得很带劲。
有人免费乐子,干嘛不捧场
开学前的三天过得很快,当然也让宁舒忙得够呛,好在宋家丫头照看孩子挺得力,替他省了不少心。
秦朗左盼右盼,终於等到了宁舒开学。
宁舒一开学,家里顿时清净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小家夥已经被秦朗打包丢回了别墅那边,宁舒虽然不舍得,可是有学业要顾,不舍得也得舍得。
於是还是那句老话,老虎不在了,猴子成霸王,秦家走了个小霸王,大霸王终於有了耀武扬威的机会。
可惜,天又不遂人愿。
秦朗裸著上半身歪床头,把遥控按得啪啪响,那个在台灯下认真看书的人,跟坐山雕似的,完全无视他。
“哎没什麽可看的。哦快十二点了,难怪啊。小宁──”
“嗯”
“你还要看到什麽时候”
宁舒往後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又翻翻得秦朗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直跳。
“只剩二十多页了,应该要不了一个小时,你困的话先睡吧,不用等我。”
“你开著灯,我怎麽睡得著”
这话说得横声横气的,宁舒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那──我去隔壁。”
说完拧灭了书桌上的台灯,抱起书往外走,还特抱歉地冲秦朗笑了笑。
他一笑,秦朗就更加受不了了“回来”
“嗯”
“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宁舒一只脚跨在门框外面“可你刚才不是说”
“刚才是刚才怎麽,我说的话,就是让你拿来堵我的回来”
秦朗那样子是真的不好看,宁舒就只好回去,回去了又不知道该怎麽办,唯一一盏台灯也不是很亮,其实就星点的光,照理说不应该会影响睡眠,可秦朗既然说了会影响他,那宁舒就不好再开了,大灯更加不能开,壁灯估计也不行。
“勤奋也要有个度,少看几页会死啊睡觉”
少看几页倒不见得会死,不过可能进不了系前三,当然这话不能说,说了估计那家夥得当场跟他翻脸。
“过来啊,傻站著干嘛”
宁舒在一阵天人交战後,终究还是妥协了,不甘不愿把书搁床头凳上,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秦朗这家夥一向有裸睡的习惯,屋子里开著空调,盖一层羊毛毯在身上,贴著皮肤磨蹭,一来二去就兴奋了。
宁舒这会儿刚看完书没多久,公式数据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别提多清醒,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秦朗被他一闹腾,彻底醒了,一只手伸过来。
“干嘛”
“既然睡不著,那干脆运动运动助眠。”
“不行,我下个礼拜有好几场试要考。”
“都说是下礼拜了,那就还早呢。”秦朗边说边翻身过来,一点点亲吻,“为了那臭小子,你都冷落我一个礼拜了,还要我再忍一个礼拜你可真忍心啊。”
宁舒连躲带推地闪“这次的考试对我很重要,不能有一点闪失,错过了我可能要留一级,你别让我为难。”
秦家有兽第七十七章 摩擦容易起火
宁舒连躲带推地闪“这次的考试对我很重要,不能有一点闪失,错过了我可能要留一级,你别让我为难。”
“那算了,睡觉睡觉”
秦朗嘴上这麽说,手脚也老实,果然没再乱来,可身体的反应真老实,稍稍一蹭就站起来了。
宁舒感觉到,脸噌一下就红了一半,稍稍动了动,那个坚硬的东西就越发难耐起来,抵在他两腿间,危险得不得了。
这样下去,谁能睡得著
宁舒不得已,只能往後挪了挪,他一动,秦朗在他身後闷哼一声,那个又粗又硬的家夥又往上顶了顶。
这混蛋
这下真没办法了,宁舒只得起身,把枕头放到另一头“我去那头睡。”
他那眼神闪得特忐忑,似乎生怕那只躺他身後的禽兽真干出点什麽流氓事来。
秦朗磨了磨牙,难道他就这麽禽兽还担心他用强
磨完牙整个就挫败了,於是一个大力翻身过去,留给了宁舒一个背影,一把拉过被子蒙头上,一副随便你想干嘛,他也懒得管,你爱怎麽干就怎麽干吧的置气模样。
他这样,宁舒有些不忍心了,盯著那“萧索可怜”的背影瞧了会儿,犹豫再犹豫,想起一个礼拜後那几场大考,还是狠了狠心,挪另一头睡了。
秦朗背对著他,肝疼头疼小兄弟也疼,浑身没一块是舒爽的,先前有小家夥在,想干的事也没法干,眼下小家夥好不容易走了,居然又整出个考试来为难他。
这都什麽事儿啊
过了一会儿,另一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声音不大,秦朗还是听见了“还不睡”
他一出声,那一头就静了下来,隔了好久,宁舒才闷著声音说“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隔著什麽东西。
秦朗猛地挺身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往床另一头一瞧,傻眼了。
“你在干嘛”
宁舒那会儿左手拿著个手电,右手拿著本书,正看得聚精会神,被人一搅和,愣了神回过头来,正好对上秦朗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我”
“拿手电当台灯照想瞎吗”
秦朗啪一下打开天花顶灯,探了半个身子过去,一把从宁舒手里把书跟手电抽出来扔了。
“系前三的名号就这麽好,用得著你这麽拼命”
秦朗显然被气得不轻,连头发都是竖著的。
“其实就一会儿,看完最後几页我就睡了,不至於太伤眼。”
边说边起床去拿书,他这人一向强得可以,秦朗也不是没领教过。
把书拿手里,作势要穿外套。
秦朗裸著上半身躺床上,不高兴了“上哪”
“哦,我去书房。”
既然不让用手电,那只好换个阵地了。
“去什麽书房给我在这儿待著”
秦朗噌一下起来,拿起衬衫往身上一套,横声横气地说“我去客房”
“啊”
“我去隔壁你留下”
“喂不”
“不什麽不给你半小时,我回来後你还不睡,那今晚咱们就都别睡了。”
秦朗边说边扬了扬眉毛,一脸的威胁,宁舒就不好再说什麽了。
结果不到一刻锺,流氓就大摇大摆回来了,往床上一横,一眼也不看宁舒。
宁舒抬手看了看表,很为难地皱了皱眉“这”
他刚刚还稍稍紧张了下,一看表才知道时间没到,心头的弦绷了绷,又松了下来,秦朗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闭著眼特“大方”地挥了挥手書香門第“我知道,时间没到,继续看你的。”
“哦。”
看了没一会儿,流氓很无聊地翻了个身,没过一会儿,又翻了个身,继而就开始来来回回地折腾个没完了。
宁舒被他搅得没安静,暗自叹了口气“睡不著”
“别吵,看你的”
“隔壁不是有床吗”
这什麽话
秦朗两眼一横,气势汹汹“你还看不看不看关灯睡觉”
宁舒瞬间语塞。
看他傻愣愣捧著书不看,秦朗就更加不耐烦了,一把从他手里把书抽出来,眯著眼睛扫了两眼,一脸“这什麽破玩意儿”的表情。
“学这顶什麽用”
“总有它的用处。”
宁舒一脸虚心受教的三好学生模样,秦朗更加不服气了,往前翻了几页,问“线与逻辑什麽东西”
他一问,宁舒就本能回答了“线与逻辑是两个输出信号相连可以实现与的功能。在硬件上,要用oc门来实现。由於不用oc门可能使灌电流过大,儿烧坏逻辑门。同时在输出端口应该加一个拉电阻。”
这都什麽跟什麽不过比对了书本,居然一字不漏,神了。
秦朗听得云里雾里,还不大服气,他就不信,这人还什麽都会了,於是又往後翻了两页,继续问“基尔霍夫定理是个什麽东西”
这什麽问题
宁舒皱了皱眉毛,一副严肃认真的谨慎样子“这是一个电荷守恒定律,即在一个电路中流入一个节点的电荷与流出同一个节点的电荷相等。”
“哦,知道了。那平板电容公式呢记得吗”
看他态度还算虔诚,宁舒微微一笑,语气放软不少,说了标准答案,秦朗崴了崴嘴,似乎还是不大以为然。
“来,画个晶体管级的运放电路给我瞧瞧。”
宁舒想了想,唰唰几笔下去,递过去,秦朗拿过来看了看,懵了。
他这回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题目是他出的,答案却看不懂,真够怂的。
秦家有兽第七十八章 又见黑眼圈h前
第二天一大早,秦朗顶著两只熊猫眼“接见”登门拜访的杜宣荣奕。
荣小爷看到禽兽那副惨样,笑得前後打跌“兽,你丫大晚上黑灯瞎火不睡觉,上哪个女人家爬窗户去了”
“滚我在家呆著”
宁舒刚好拿著茶叶从厨房出来,听到“窗户”两个字,想起那个胡作非为的夜晚,脸“叱”一声腾腾红了上来。
荣小爷一向眼尖,瞧见他那模样,贼贼一笑,用手肘拱了拱秦朗“瞧你媳妇脸红的样,你丫都干什麽龌龊事了”
秦朗双眼一眯,盯著那个浑身不自在的背影瞧了会儿,意味深长地咂了咂嘴,一把怕开荣小爷凑过来那张脸“去,问这麽多干嘛懂不懂尊重哥们隐私”
这话一听就有内幕,荣小爷很风流地抄了抄头发,两眼一眯,往柔软舒适的沙发椅背里一躺,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呦,这才多久,就开始隐私来隐私去了长知识了啊。有句老话叫什麽来著”
荣小爷举著酒杯朝杜宣比了比,杜宣微微一笑,很讲哥们义气地接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不是这样,兽”说完朝厨房里头的宁舒喊,書香門第“小宁,今天还吃鲈鱼,要糖醋的,不加番茄酱,那东西败胃口。”
秦朗一脚过去“糖醋你妹要吃自己做他没空”
“唉唉唉,别这麽小气嘛小宁,顺便再炒个猪肚鲜笋,那东西下饭。”
宁舒在厨房里应了一声,荣小爷把腿搁秦朗他们家茶几上,笑得跟大爷似的,气得秦朗直想掐死这龟孙子。
杜宣就还是幽幽雅雅地坐著,很守礼地给自己又倒了杯drossarc,笑得很有意思“刚刚荣子说什麽了,居然惹得小宁脸红成那样”
他这人说话做事一向点到为止,却每每切中要害,所以说荣小爷的城府历练跟他差了十万八千里,那真不是吹的。
秦朗叼著支tridad,笑得十成十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禽兽,说了句让荣小爷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话“老式的家具不错,难怪现如今流行什麽复古风,确实怪有味道。”
边说边往厨房瞄了眼,宁舒身子一僵,耳背上就渐渐热了,一下也不敢回头。
杜宣微微笑“看来,你这个年过得很丰富。”
秦朗但笑不语地点了点头,从宁舒的肩背瞄到腰臀,一路往下,从大腿逡巡到小腿,再从小腿上去,最後停在宁舒臀上,眯著眼睛吸了口雪茄,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