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罗嗦睡你的”
这样子让他怎麽睡得著
“我还是睡地上吧。”宁舒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秦朗拽住了。
“地上寒气那麽重,睡什麽睡你给我在床上乖乖躺著,我下去”
“不行,你手上还有伤,不能受凉的”
秦朗以蛮力压制住他“所以让你躺著别动”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麽睡”
宁舒耳根都热了,埋在天蓝色被套里,看起来分外的惹人欲望。
秦朗双眼一眯,闷笑一声,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把宁舒掰过来面朝他,一脸的不怀好意“既然睡不著,那干脆都别睡了。”
“不行,赵医师不是说了不到三个月都不能”
“傻子你当我是什麽,禽兽吗这点常识我怎麽会不知道”
“那你刚才还说说要”
秦朗一脸柔情地把脸贴了过去,咬了咬宁舒的耳根“说你傻还真是傻,我又没说是要何况现在也没套子,万一又有了该怎麽办少说也要再等三年。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是我想岔了。我以为你喝了酒,就──”
“就分不清轻重了”秦朗一只手已经伸了下去,在宁舒腰臀间揉啊揉,然後牵著宁舒的手摸上那个又硬又烫的东西,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那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他,他跟我一样,都很想你。”
边说边吻,呼吸的热气喷在宁舒耳根那块,宁舒握著他欲望的手一抖,几乎本能地往回缩。 “你要是不肯帮我,我只能自己去厕所了。真冷啊手又痛头又痛,这儿也痛,白天还在外面吹了风,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感冒呢”
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可怜战术换了从前的秦朗,怎麽也做不来这种事啊宁舒满腹狐疑,然而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朗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睡裤里。
欲望别挑拨是很正常的事,何况秦朗那技巧,可是宁舒他拍马也赶不上的,於是只能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地动作。
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如有欲火焚身,最终统统坠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有那麽一瞬间,时间几乎是静止的。
宁舒浑身都湿透了,胸口上上下下剧烈起伏,吻越吻越深,带著难以描述的渴望,明知道不妙,却还是舍不得停。
理智尽失那一刻,秦朗猛地从宁舒嘴里退出来,满眼的温柔都掩盖在夜色里,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宁舒的腰,似乎有些懊恼“这麽热情,看来是真的很想我了。先欠著,下回一定要一块讨回来。”
隔了好久,才几不可闻地听到一声“嗯”,那张红得可以滴血的脸已经全埋进了被子里。 一开始,或许并没有火烧火燎的爱情,是随著时光推移,才一点点累积起来,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这份感情,这个人,都已经割舍不下了。
或许真的是姻缘天注定吧,能够拥著这样一个人在怀里,秦朗觉得无比庆幸。如果没有遇见他,现在的自己是什麽模样呢
预告凌晨还有一更,两更的分量哦
16鲜币秦家有兽第六十四章 幸福就是这麽简单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秦朗居然不在,衣服穿了一半,门开了。
“醒了”
秦朗穿著宁舒他姥爷那件军大衣斜倚著门框“这一身怎麽样”
宁舒憋不住笑了,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也从楼下传了上来“阿朗,快下来,棋盘都摆好了,还磨蹭什麽劲”
“哎就来。”
看样子,这一老一少倒相处得真不错。
真是不可思议,老爷子跟宁爸不对盘,见面说不上两句话,村里人人都知道,想不到秦朗这个第三代倒很入他的眼。
问题是,现在好得跟爷俩似的,哪天他俩的事捅破了,第一个拿著扫把追著秦朗抡的,保不定就是老爷子。
老爷子可是吃子弹长大的,拳头比脾气还硬,能轻易绕过秦朗吗
宁舒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这样讨他老人家欢心,我们的事姥爷他也不见得会赞成。”
“那又如何”秦朗居然笑了,飞扬跋扈的样子,“我是看老爷子人好,脾气又跟我对盘,合得来才逗逗他。我们的事嘛,他老人家能理解最好,就算不赞成,也没什麽大不了。”他人一下子凑到宁舒跟前,“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难不成谁还能让我儿子再回你肚子里去一天到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怎麽长得好”
“又胡说什麽吃了早饭我带你去看看手上的伤。”看秦朗要拒绝,又补了句,“顺道我也要去搭个脉。”
这麽一说,秦朗再没有反驳的理由了。
乡下破赤脚医生,秦朗还真不放在眼里,然而老中医看完他的伤口,居然大言不惭地说“骨头裂了,这几天最好别著力。”
敢情这老头子有透视眼,能当x光照
秦朗扬著眉毛不说话,宁舒倒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要上夹板吗”
“嗯──最好打层石膏。”
“那就麻烦您了。”
右手被包成粽子的秦朗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发言权,任人摆弄,姓赵的赤脚医生甚至在他右手打了个蝴蝶结,气得秦朗暗自恨得磨牙,然而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宁舒搭完脉,又躺床上让老中医看伤口。
伤口在小腹底,长长一条口子,足有六七寸长,这会儿已经脱痂了,这伤口秦朗昨天晚上摸过,不过在阳光底下一看,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老中医伸手在伤口处按了按“疼不疼”
“不疼。”
“那就是好全了,到底年轻,底子也好,恢复起来比一般人都快。当然还是要多注意,不要过分著力。药可以隔天吃一剂,吃完就不用续了。”
“行,我听您的。快过年了还来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
老中医笑得很滋润“没事,我这两手能派上用场也是好的。”转头又对秦朗说,“年轻人,往後悠著点,别太冲动,再多伤几次,你这条胳膊可就真废了。”
说完眯著眼睛特精明地笑了笑,秦朗越发觉得憋屈,不过宁舒伤口好了,他是真开心,也懒得跟老头子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乡下生活不比城里,县城也好不到哪里。
秦朗不能天天赖宁舒姥爷家,给住一晚算人客气,接著就不好再住下去了。
下午的时候,王伟那风骚小子揽著小齐过来了,那会儿秦朗已经给赵老爷子家的水缸提满了水,过程虽然曲折了点,差点还弄伤了打著石膏那只手,结果总算还圆满。
老爷子吸著烟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带劲的样子。
宁舒倒是心疼秦朗,可又不能在面上露出来,眼下看王伟大摇大摆地过来,下意识就松了口气。
“嗨,宁哥。朗哥呢怎麽不跟你一块”
“他在屋里下棋,昨晚麻烦你了小齐。”
小齐低著头,脸有些红“没事,不麻烦。”
王伟这个大嘴巴怎麽可能守得住秘密,经过昨晚,宁舒跟秦朗的关系,小齐已经彻底弄明白了,这会儿甭提多不自在,一眼也不好意思看宁舒。
他不自在,宁舒就更不自在。
王伟完全是个没神经的,两手交叉背脑後,十足的痞子样“宁哥,小齐隔壁那家没人住,我就想跟朗哥说一声,正好可以租下来。”
“你们不回去过年”宁舒很惊讶。
“嘿嘿,你在这儿,我朗哥怎麽舍得走”
“王伟”
“知道了,说正经的。朗哥不走,我哪敢回去他家老爷子的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回去当炮灰,还是待这儿安全。”
“什麽安全不安全”那头秦朗从屋里出来,“说什麽呢王伟,让你打听的事打听没”
王伟笑著摆手打招呼“打听了。巧得很,就在小齐他们家隔壁。”
“嗯──那再好不过了。价钱谈了吗人答不答应”
“我办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早谈好了,赶过来汇报呢。房子还算可以,看著挺新,就是空空的没什麽家具,听说一家人都搬县城去了。我在想,是不是添点冰箱彩电什麽的,住起来也方便。”
“那也是小事,过两天路能走了,你上县城跟人签下合同,然後把该买的都买齐全。
就乘晚上吧,白天人多,太招摇。”
这件事还算解决得顺利,宁舒却一脸没法苟同地摇了摇头“你们还真想在这儿常住王伟,东西别买了,赶快回去。書香門第”看一眼秦朗,“你也是。你爸、孩还在家呢,这都快过年了,你在外面,他一个人守在家里过年,像什麽样子”
秦朗似乎早料到他会这麽说了,笑著凑过去跟他咬了句耳朵“傻子,你以为凭老头子的手段,真查不到我在这儿放心吧,有人陪著,轮不到我回去碍他的眼。”
“嗯”
秦朗眯著双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小舅陪著,老头子的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你别瞎操心。”
原来是明叔在从中周旋。
“可──”宁舒皱著眉头,看起来还是不大放心,秦朗了然地捏了捏他的手,“那小子眼下可是老头子的心头宝,在乎得不得了,三个保姆全家上下围著他一个人转,比谁都大爷,出不了事。”
王伟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扬声问“朗哥,怎麽说事情还办不办了”
秦朗头也不回地回他一句“照办”,然後继续跟宁舒做“思想工作”,终於凭著多年练下来的嘴皮子,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事情一敲定,王伟就前所未有地忙活起来,作为名义上的好“哥们”好“兄弟”,小齐自然也脱不来干系,陪著他选家具买电器,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东西买好了,连夜让人运回来。
沙发、床、冰箱、电视、取暖器、热水器、微波炉、电磁炉、电饭锅、热得快、锅碗瓢盆,样样齐全,连窗帘都没落下,跟新婚夫妇置办新房似的,搞得小齐尴尬不已,顶著售货员灼热的镭射视线,愣是没好意说一句话,偏偏王伟那个粗神经的还一个劲问他“你说,冰箱选这个色好不好过年嘛,红色看著喜庆,对不对”
个顶个的能折腾人
整个上水村就这麽大点个地方,这事瞒得再好,可第二天还是弄得四邻八舍皆知了,传到宁舒耳朵里,就成了小齐隔壁李家大侄子中头奖啦,东西一车车往家运,走运得不得了。
宁舒听说後,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拿中奖当幌子,真够有才的。
至於秦朗送来那两个暖气片,宁外婆倒喜欢得紧,有了这东西,晚上起来上厕所也不觉得冷,抽奖抽来的东西就是实惠。
日子过得很快,秦朗的骨头快长合的时候,新年的锺声终於敲响了。
大年三十这晚,宁舒端了盆热腾腾的饺子来串门,馅是蟹黄荠菜瘦肉,既鲜又香且嫩,好吃得不得了,王伟那小子一连吃了三碗,看得秦朗直想抽他。
腊月二十八晚上下了场大雪,堆了一天一地,风一刮,听著都觉得冷,屋子里有暖气,两相对比更觉得暖和,小齐就天天窝著不肯走。
宁舒倒是一晚也没留下过,今晚也不例外,送完饺子回来,陪他姥爷外婆看了会儿春晚,又唠了会儿嗑,外头小齐来喊人了“宁子,凑桌打牌了。”
打牌估计也就是个幌子,宁舒犹豫再犹豫,正要起身,却被宁外婆喊下了“等等。”
“外婆”
“有好东西。”
老太太笑眯眯地领著他去了隔壁储物间,掀开大红布一看,居然是红红绿绿十数方烟火。
“是阿朗差小伟送来的。呵呵,那孩子啊,真是有心,说什麽天天上我们这儿蹭饭过意不去,就买了点小玩意让大家乐乐,花不了多少钱。到底是有教养人家的孩子,就是懂事,也贴心,今儿送这个,明儿送那个的,屋里都快塞不下了,怪不得你姥爷喜欢得紧。”
宁外婆可从没这麽说过一个人的好,宁舒愣是半天也没能接上话。
怪不得那家夥纵横情场多年无往不利,原来花花肠子确实不少。
“要不拿几个出去放放,也让大家跟著乐乐”
“好。”
老太太想热闹热闹,宁舒也不好拒绝,於是把小齐喊进来,一人捧一方搁院子外头的雪地上,一块点上,啪啪直响。
这可是大动静,四邻八舍都跑出来瞧热闹。
秦朗买的东西,当然不会错到哪里,火苗窜得高,声音亮堂,花朵大,样式也多,颜色又正,偶尔还有小降落伞跟雪花一块往下飘,在漫天的五光十色,响得人心头也跟著五光十色地轮转。
回头找了圈,没找到人,宁舒有些失落。
9鲜币秦家有兽第六十五章 今夜不让你睡h
一群人看得连连惊呼,放完两个还嫌不够过瘾,嚷著还要看,老太太乐了,又让小齐进屋去捧了两方出来,和王伟一人一个,闹得不亦乐乎。
在这漫天五彩斑斓的花朵里,宁舒一侧身,不期然就看到了秦朗。
四目相接那一刻,彼此都有瞬间的怔忪。
原来就在他盯著烟花看得兴起那会儿,秦朗已经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了,那样柔情似水的眸光,看得人从身到心都一分分地软下去,再没有只字片语可以形容。
“好不好看”
“嗯。”
“开心吗”
“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
秦朗嘴角牵出一个温柔到让人心头直颤的微笑弧度,宁舒下意识把脸往毛衣衣领里埋了埋,望著两个人隐在暗处牵起的手直发怔,脸上火辣辣地烧。
如果有一个人,愿意费尽心思博你一笑,那大抵就是幸福了吧。
虽然以世俗眼光来看,那个人并不是对的人,至少性别就不对,可是这一刻,宁舒觉得很幸福,也很安然。
这一辈子,能等到要等的人,牵起他的手,不是幸福,又是什麽
王伟、小齐跟几个同龄人在小齐家玩牌,宁舒跟著秦朗上了楼。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牵出一室的暧昧。
秦朗先一步动作了,牵过宁舒的手把他搂进怀里,低头贴著他的耳根细细地吻“今晚,我不会让你睡了。”
宁舒低著头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应了声“嗯”,然後猝然抬头,迎上秦朗灼热的视线,勾唇笑了,一只手攀到领口去拉外套的拉链。
秦朗几乎有片刻的不敢置信,然後脖子就被宁舒搂上了,唇也贴了上来。
“我也是,今晚不会让你睡了。”
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其实并不是很响,可不知怎麽的,却能一叠连地牵扯著秦朗的心。
宁舒脱完外套开始脱毛衣,脱完毛衣就来解秦朗的大衣口子,特意小心避开他那只受伤的左手,接著是衬衫,再然後是裤子,一件件脱得慢条斯理,挠得人心头直痒。
書香門第
秦朗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也能享受到这样的贵宾级待遇。
过年真好啊这要是天天都过大年,该多美呢
就在他发呆那会儿,宁舒已经拉著他坐到了沙发上,然後整个人跨了上来。
秦朗有一瞬间脑子都烧短路了。
这是怎麽回事这个年过得是不是太美好太劲爆了点平时在床上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麽摆才好的人,居然在主动勾引他
秦朗很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宁舒掩在刘海後的双眼微微一闪,想了想,做出了一件几乎让秦朗当场飙血的事。
他站起来,蹲下去,拉开秦朗的裤子拉链,掏出那个兴奋充血的小兄弟,然後把嘴凑了上去。
“小宁”
这一声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透著无尽的难耐,宁舒没有放弃,凭借记忆,照著秦朗从前的手法,开始依葫芦画瓢。
秦朗的脸掩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只看得见一双眼睛亮得能烧透一切,没过多久,就在一声低吼里,在宁舒嘴里达到了高潮。
然後就见宁舒起身,两手一拉褪去内裤,再次跨上来,撕开保险套套上那个大家夥,对准後一点点坐了下去。
连根没入的那一瞬,彼此都舒了口气。
“小宁,你不需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