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真冷笑了一声,道威廉,我好比给了你一柄利剑,你没有伤人却伤己,那是你的无能。
威廉拉长着一张俊脸,隔了一会儿,才道叶宇真,说说条件吧。
叶宇真微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先找一个帮手,这样至少不会太孤立
找谁当帮手呢威廉盯了一会儿叶宇真,客客气气地请教道。
安德鲁怎么样叶宇真微笑着建议,他小心的将那支雪茄摆放回原位,然后关上盒子。
威廉轻笑了一声,道你知道正是安德鲁带着那些剩下的蟹兵虾将围堵我。
那不正好。叶宇真淡淡地道。
威廉微笑道现在的安德鲁人气威望激增,你是想让我太平的把已经到手的地盘都乖乖的奉送给安德鲁。
对你来说没什么损失,安德鲁地盘扩大,你钻石的生意只会更好,除了不能贩毒。叶宇真微笑道。
威廉用一种了然的眼光看着叶宇真,隔了一会才慢慢地道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你让我作安德鲁的替死鬼,然后让安德鲁坐收渔利
威廉用一种歹毒的语气道你被安德鲁强暴了,我本来还有一点同情你,不过看来你享受这个过程,才会替安德鲁设想得这么周到
威廉将手搭在叶宇真的肩头,贴着他的耳垂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我这里多得是像安德鲁这种块头的人可以满足你,你想要多少个都可以。
叶宇真面无表情,突然肩一侧,还不等威廉的保镖们有所动,威廉就被叶宇真有力的手指掐着脖子歪在他的脚下。保镖们大吃一惊,纷纷用枪对住叶宇真的头。
叶宇真冷冷地道我有足够的自信,在你的保镖开动扳机之时能够扭断你的脖子。
威廉吃力的摆了摆手,保镖们互望了一眼,才收起自己手中的枪。
叶宇真一松手,将威廉推倒在地上,淡淡地道威廉,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活着,才是对你一个有利的筹码。尤其对安德鲁是如此,对吗
威廉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红红的脖子冷冷地道你倒真看得起自己。
再做笔交易吧
你还有什么值得我与你交易的威廉扭了一下他纤细的脖子,颇有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叶宇真。
叶宇真微笑地看着他,道告诉你一个,能让安德鲁不得不与你坐享欧洲的秘密。
此时安德鲁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他翘起二郎腿,摸下刮胡之后的那片青白。他那位黑衣跟班从门外走进来,将一封信递给安德鲁,道这是威廉王子的邀请函,看来他是打算对我们妥协了
安德鲁接过那封白色的信封,扫了一眼封套,也不打开就顺手丢在书桌上,若有所思地问你说如果威廉的背后真的是叶宇真,他为什么不把我与琼京里之间的秘密告诉威廉
他对面的黑衣人观察着安德鲁的脸色,笑道想必叶宇真也不敢真的得罪先生
安德鲁不动声色,也不答腔。黑衣人小心的咽了口唾沫,又道事实上,这一次欧洲的大洗牌对我们来说极为有利。这大概也让叶宇真吃惊,他一定是觉得低估了先生的实力,所以不得不有所收敛。
安德鲁抬起了眼皮,他那银灰色的眸子盯了黑衣人半天,才在黑衣人背脊冷飕飕的状况下开口道你觉得一个在床上都教不会他害怕的人,能在床底下教会他吗
黑衣人显然早已经适应了安德鲁的总结方式,干笑了两声,连连称是。
安德鲁沉默了一会儿,才喃喃地道看来宇真的目标一直是我,他留了一手牌,以便最终跟我摊牌只是,他到底想为什么而讨价还价呢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安德鲁的思索被打断了,他有一些阴沉地看着进来的人,门外的人连忙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安德鲁的眼睛一亮,道曾雨森
黑衣人微微吃惊了一下,道这小子回欧洲了
安德鲁晃了一下腿,道他就在楼下。
黑衣人惊愣地道这小子真够大胆的,他跑这里来做什么
安德鲁笑道你知不知道中国人有一句古话,叫作有朋友远道而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你要高兴一点。
曾雨森穿着一件黑衬衫,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安德鲁看着这个长刘海,总是一副睡眼朦胧的年轻男子慢慢走近,很自在的跟他来一个大熊抱,然后大剌剌地坐下,打开安德鲁钻石镶嵌的雪茄烟夹,娴熟地用旁边的坐式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做了一个极为享受的表情。
安德鲁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的动作,他虽然知道曾雨森奸计百出,不禁也有一点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脑袋,开口道曾雨森,我有一点好奇,你的脑袋是不是精钢打造的
曾雨森舔了舔嘴唇,笑道当然不是
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作害怕
害怕曾雨森睁着一副大梦初醒的眼睛,问道我来一个朋友这里做客,为什么要害怕。
朋友安德鲁做出一个大吃一惊的表情,道谁是你的朋友
当然是你啊曾雨森一副我被你伤着了的表情,哀怨地道我以为我们在泰晤士河上第一次见面,就是朋友了。
安德鲁好笑地道所以你最后把枪给了宇真,好让他这个国际刑警能顺利地将我这个黑道老大顺利逮捕归案
曾雨森挑了挑眉头,看着安德鲁摊着双手道我都没计较你把我留在地牢里让人当枪靶子,你又何必计较我这点小小的失礼。
安德鲁与他对视了两眼,哈哈大笑了两声,重重地拍拍曾雨森的肩头,挥了挥手让黑衣人出去,然后在曾雨森的对面坐下,道你不是在南非开学校了吗,又为了什么回欧洲呢
因为我收到了一份邀请函。曾雨森慢吞吞地从牛仔裤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东西,掷到安德鲁的面前。
安德鲁扫了一眼,连忙拆开刚才黑衣人送进来的白色信封,得到了一张与曾雨森一模一样的邀请函。
十月九日,我邀请欧洲各大家族在欧罗群岛以西的大西洋的公海里,举办一个和谈聚会安德鲁一字一字地读道,他愣了一会儿,才大笑道他妈的,我拿到了邀请函才知道自己在三天之后要召开一个欧洲最重量级的黑道大会。
曾雨森皱了皱眉头,道难道说这个集会不是你召集的
安德鲁笑道当然不是,这应该是威廉搞的,但却又不是威廉的主意。
谁的主意
安德鲁微笑了一下,才道你认识的叶、宇、真。
曾雨森吃了一惊,道他什么时候跟威廉搞在一起了。
安德鲁苦笑了一下,这也是我想要问他的。他颇有一些佩服地道宇真就是这种人,每次你都以为他不可能再反抗,再挣扎,可是冷不丁他就能给你致命一击所以,你只能一直盯着他,既不敢掉转头,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安德鲁幽幽地说完这一句感性的话,颇有些满足的长吁一口气。他虽然可以跟身边的人谈起叶宇真,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叶宇真、了解叶宇真能给人的震惊。
曾雨森看了安德鲁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有跟你说过,叫你不要碰叶少的
安德鲁也点了一根雪茄,狠狠吸了两口,道别说得你很了解他似的。
曾雨森修长的手指将那根雪茄掐灭在水晶制作的艺术烟灰缸中,然后淡淡笑道但是我了解他一点,叶宇真不是一个你靠上床就能了解的人。他说着拍拍手站了起来。
你会不会去安德鲁见他走到门口突然问道。
曾雨森拉着门把,笑道应该会去
安德鲁冷笑了一声,道曾家早就什么也不是,欧洲这一次洗牌跟你更是边也沾不上,你又何必趟这浑水
曾雨森若有所思,突然答非所问地道披萨可能算不上菠萝油的朋友,但如果披萨不去,那么菠萝油王子不是太冷清了他说完一笑,走了。
安德鲁听了他这一句云里雾里的话,坐在那里,直到雪茄燃尽烫到了他的手,他才慌忙丢掉烟蒂。
安德鲁想了又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通了,有一刻他竟然有点紧张。很快从电话的那头传来颇有磁性的声音,尽管只有简单的喂,但听上去却让安德鲁说不出来的舒服。
宝贝,听说你想请客。
叶宇真在听筒里轻笑了一声,道你弄错了,安德鲁,是你要请客。
我安德鲁的浓眉挑了挑,道我现在穷得叮当响,每天都付出上千万的抚恤费,本来想在钻石上捞一把。结果却发现又被你耍了
怎么,原来你费尽心机,四十亿钻石还是没有到手。叶宇真轻快地道。
安德鲁苦笑道一箱子玻璃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宇真,我本来怀疑是曾雨森将那四十亿钻石的箱子掉了包但他今天却来找我了,如果这事是他干的,就算他是曾雨森,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叶宇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曾雨森到了
是的。安德鲁又叹了一口气,道为了你,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没让他脑袋上多一个洞。
就算你使上吃奶的力气,大约也很难在曾雨森的脑袋上添一个洞吧
安德鲁满是嫉恨的道叶宇真,老子再跟你说一声,你他妈是我的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老子其它什么都能忍你,可要是你还三心二意的,别怪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安德鲁放完狠话,那头的叶宇真冷笑了一声,道得了,别装深情了。与其说你惦记我,不如说你惦记那四十亿钻石。
安德鲁倒不生气了,他笑道我惦记钻石,才可以时时想起你啊,宇真。而且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宇真,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把那箱子换了的,居然没有人知道,怎么会连你的同行也一无所知。
也许这四十亿钻石根本子虚乌有。叶宇真淡淡地道。
不可能安德鲁断然地道威廉已经证实的确有那箱钻石,里面还有一颗超过三十克拉的蓝钻之星。
安德鲁叹气道宇真,不如我们合作吧,现在我有开箱的方法,你手上有钻石箱。里面的东西,我们四六,看在我爱你的份上,你六我四,怎么样
叶宇真仍然沉默,隔了许久,才微有一些讽刺地道没想到你的爱这么不值钱也对,一个乞丐,没有比钱更值钱的东西了。他似乎没什么兴趣再跟安德鲁交谈下去,上船来谈合作吧说完就收线了。
安德鲁愣然半晌,突然暴跳如雷地道乞丐你他妈的二十四亿不值钱
外面的黑衣人又匆忙走了进来,道先、先生,外面传言
传言我召开黑道大会
是,是
你觉得我没这个资格安德鲁冷冷地道。
不,不。
那你是觉得老子我请不起这个客安德鲁吼道。
当然不是,只是,只是完全没有听先生说过。黑衣人只好苦笑着困惑地道。
安德鲁喘着气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十月九日准时上船。
叶宇真望着外面蔚蓝的海面,不知道为什么有一阵子,这令他想起了cycndes小岛。他像一只驼鸟一样活着的日子,放纵自己,对屈辱视而不见,只因在那种地方他可以不再思考,不再努力苛求完美,甚至可以不当自己是叶宇真。
你为什么觉得安德鲁会配合背后威廉开口打断了叶宇真的思绪。
那里离欧罗群岛很近,你不要忘了,它们目前属于丹麦,那可是安德鲁的大本营。如果我们对他不利,我们也很难逃出他布下的重阵。叶宇真头也不回淡淡地道,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当然,他不知道我们没想对他不利。
威廉盯着他修长的背影,隔了许久,才含义复杂地道希望你能一切料对,否则
叶宇真半转过头,他黝黑的眸子露出一点讽刺的表情,威廉,你不要威胁我。对你来说,不可能比现在更糟,对我来说,现在却还没有什么。我比你更不希望把事情搞砸。
威廉阴霾地看了叶宇真许久,才狠狠地道我说过了,最好如此。
一艘中等级别的豪华游轮停靠在欧罗群岛的码头上,一贯宁静的岛屿似乎迎来了一批颇有身份的贵客。长长的码头边上停着一排加长型的豪华车辆,贵客们三三两两的站立在码头,他们既像是互相提防,又彼此寒暄。
安德鲁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引起人群小小的喧哗。对于这个在大洗牌中新崛起的欧洲黑色皇帝,这些重量级的各位黑道寡头都显得热情高涨。
曾雨森仍然是一副未睡醒的样子跟在安德鲁的身后,尽管他丝毫不起眼,但由于安德鲁太过炙手可热,他难免也受到了不小的关注。只是曾家不过是英国一个华人的黑道头目,又早已烟消云散,即便这些人无所不知,也还是没猜透他的身份。
安德鲁颇有风度的与众人打过招呼以后,就对着满面带笑站在轮渡口的迎宾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迎宾恭敬地道,旁边则站着另一个安检,手中拿着电子仪器,测试各位来宾有无携带武器。
那就上船吧安德鲁说完就越过迎宾,接受完安检审查就大踏步登上了悬梯。
安德鲁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高大魁梧而且标准的身材,银色的头发,冷峻的五官,即便在这些人当中,他也是鹤立鸡群,非常引人注目。但可惜,坐在豪华游轮大厅里,牌桌边上的叶宇真却连瞧也没瞧他一眼。
大厅里服务生们均是衣着整齐,端着美食在四处穿梭,为每一位到场的宾客递酒,送一些小点心,乍眼看上去很像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
叶宇真乌黑的头发仍然是很滑顺整洁的样子,他穿着一件麻质的淡黄色budd衬衫,手里拿着牌,看上去很悠闲,也很专心。
曾雨森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嗨
叶宇真微微侧过头,彷佛没有看见边上的安德鲁,只是看向曾雨森,两人的目光轻轻对接了一起。
曾雨森还是老样子,一件黑衬衫,长刘海,削瘦又随意的装束。
安德鲁满怀嫉恨,却不得不故作风度地说了一声宝贝,你们先聊,我们等会见。说完就一步一回头地挪了个较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这边。
你还是老样子。叶宇真淡淡地道。
曾雨森挠了挠眉毛,笑道你好像变多了。
叶宇真收回视线,轻问我哪里变了
怎么说呢曾雨森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好笑道一种感觉,也许是隔了这么久不见,难得叶少还能记得我过去是什么样子,有一种倍感荣幸的感觉。
叶宇真慢慢整理手中的牌,微笑道我以前看过一部香港的电影,这里面说孙悟空一直找寻一样宝物,名叫月光宝盒。有了这件宝物,他便能回到过去如果你有月光宝盒,你想回到哪里
曾雨森微微低了一下头,往叶宇真旁边的椅子坐上去,想了一下,才摇头笑道不知道,我这人只想现在,很少想过去。
他顿了一顿,又笑道就算有月光宝盒,我也不认为它能帮我找回多少东西。
叶宇真没有说话。
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小男孩,一个邋遢睡眼朦胧的小男孩伸出脏兮兮的手,对着面前那个穿着手工缝制的小西装,一眼看上去便像一个世家子弟的小男孩说道好奇怪,我以为我会很讨厌你,现在居然不讨厌你,那我们就交个朋友吧。
穿西装的小男孩脸上带着矜持,微有一些鄙视的看着那只手,心里想道,我用得着跟这种人作朋友吗如果他再举一会儿的话,那我就当作可怜他,勉为其难一下吧
而就在他想要结束考验的时候,邋遢男孩咂了一下嘴,遗憾的收回手,转身离去,留下穿西装的小男孩在身后。他张了几次嘴,终于没有出声叫回那个踢踏踢踏远去的背影。
如果叶宇真有月光宝盒,他想回到那里,那样他会握住邋遢男孩的手
这样会不会一切都有所不同他们本来就都没有玩伴。
叶宇真微笑着道你说得不错,就像那个孙悟空,他以为他是为爱的白骨精回到过去,结果却在过去发现爱的是白晶晶。
曾雨森笑道所以你是菠萝油王子,尽管想要回到过去,却从来不信回到过去能改变什么,所以在月光宝盒里喊了无数个过去,你还是留在现在。
叶宇真看着自己的牌沉默许久,才回过头来看着曾雨森微笑道你又说对了,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只能留在现在。
曾家为叶家效力百年,叶宇真对曾家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尽管曾雨森从未得到父亲像接班人那样细致的教导,但对叶宇真也不可谓不了解。
也许现在这一瞬间的叶宇真对曾雨森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他有一点点忧伤,那一点点就好像是冰封的大地不小心裂了个口子,所以那一点点不是少。
而当震惊里的曾雨森猛然缓过神来的时候,那道意外的裂缝似乎又合上了,眼前的叶宇真仍然是曾雨森了解的叶少,有一点冷漠,看起来坚强的有一点坚硬。
他似乎已经没什么兴趣再与曾雨森交谈,开始专心的研究起手里的牌,曾雨森只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起身去其它地方看看,走出去几步,他才猛然想起为什么叶宇真一个字都未提起过许安林。
宝贝安德鲁立刻微笑着走了过去,一手撑着桌子的另一边靠近叶宇真,这样他似乎将叶宇真搂在怀里一样。叶宇真身上的那股好闻的淡淡肥皂味让他有一刻神魂颠倒。
弃权吧安德鲁看着叶宇真手上的牌笑道你赢的机率很小。
是吗可我还想玩下去。
你忘了,你的牌技可不怎么样。安德鲁笑着绕过叶宇真坐到他旁边,拿起边上合着的牌,吹了一声口哨,笑道我刚说什么来着,宝贝,我刚说什么来着,你注定是要败给我。
叶宇真听了微微一笑,道后面还有两张牌,没看到最后一张牌,你就下结论,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安德鲁挑了一下眉,冲着边上发牌的服务生道ok,on
叶宇真抬起眉,道你是要跟我一桌吗
安德鲁挑了挑眉毛,笑道我自然是跟你一桌。
叶宇真合上牌,笑道那不着急,先看看宾客们有没有到齐。
随着一声声宾客报号声,几乎各路人马都到齐了,其中代表叶家出面的是叶宇心。
他穿了一身裁剪精良的手工西装,修长挺拔的身材,俊美的相貌,看起来得到过良好的培训,已经颇有世家子弟的风范,这让他似乎略微有别于这些黑道人士。
但是叶宇心眉目间流露的好奇、不耐烦让他显得略有一些浮躁。他看见了叶宇真,用带着挑衅的目光看了叶宇真一眼。
这个时候轮船响起了笛声,游轮开始缓缓地离港朝公海驰去。
威廉打扮得像一位真正王子般,衣着鲜丽被保镖们簇拥着走了出来。他的出现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侧目而视,威廉却像完全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而是直直地朝着叶宇真与安德鲁的牌桌走来。
这个时候安德鲁与叶宇真的牌已经玩到了最后,叶宇真将手中的牌翻过来,冷笑道瞧,安德鲁,我说过不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在牌桌上笑到最后。
安德鲁吹了一声口哨,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雪梨酒,喝了一口,挑了一下浓眉道没想到你一手杂牌也能赢我。
叶宇真淡淡地道你要庆幸你还不曾下注。
安德鲁凑近了叶宇真,用一种充满暧昧的声音道只要你高兴,我可以把把都输给你。
威廉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他们俩好像丝毫无动于衷,气得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犹如喷火似的盯着安德鲁。
你来了叶宇真终于开口打了一声招呼。
安德鲁才仿佛大梦初醒似的,转过头冲着威廉王子道嗨,王子,好久不见
这个时候安德鲁的手下跑过来小声问,说各位老人都在问,什么时候开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