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吗”
慕容瑾脸上带着歉意和无措,支着身子动也不敢动,“我以为这样不会那么痛。”他抚了抚顾如是的额头,柔声问道,“很痛吗”说着就要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我们不做了,”
顾如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慕容瑾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她现在是真的相信慕容瑾没有碰过柳媚儿了。
顾如是环住他的腰身,阻止了他后退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慕容瑾皱着眉头,显然还是在担心。
“第一次见你这么磨叽,”顾如是抬头咬上了他的喉结,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如干脆做的彻底一点。
慕容瑾只觉得身上更热了,撑着胳膊微微动了几下,待到确定顾如是没有不适以后,这才抱住她加大了动作。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顾如是眯了眯眼,记忆慢慢回笼。
“醒了,”耳边是低沉温柔的声音,格外悦耳。
顾如是没有睁眼,身上虽然很酸痛,但却没有黏腻感,应当是慕容瑾昨晚帮她洗过了,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嘟囔道:“再睡一会”
慕容瑾看她如小猫般慵懒的表情,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塞的满满的,原来之前那般恣意妄为,不过是因为没找到对自己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如今找到了,只要想好好的珍惜呵护,不让人伤她一分一毫。
顾如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到慕容瑾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也不知他看了多久。
“起床了,”顾如是拽了拽他的头发。
慕容瑾笑笑,起身帮她拿过衣服,顾如是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侍,“知道昨晚是谁要杀你吗”
“左不过是老大老二他们,”慕容瑾帮她系好肚兜的带子,“不过他们应该都不希望我现在死,”毕竟有他在,三方相互制衡,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就意味着另外两方要直接交手,这就是宣帝的高明之处,这般宠爱自己,不过是想将矛头引到自己这边来。
“说吧,白赚了多少”慕容瑾问道,“本王还养不起你不成。”
“不多不多,五万两,”
慕容瑾冷哼一声,“本王的命就那么不值钱,”五万两就想让他死,传出去他在江湖上怎么混。
“幽冥宫宫主的身份自然不是区区五万两就买的起的。”顾如是勾唇。从床上站起来。
慕容瑾环着她的腰,“王妃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以前只是猜测,”毕竟江湖第一大邪派她自然是要调查一番的,按理说不应该任由诡门在江湖上不断壮大,“h遥帮我确定了一下而已。”
“她倒是什么都敢说,”慕容瑾倒不怎么在意,说起冷h遥便想起了慕容逸,“那小子跟她走了。”
顾如是拉开他的手,走到梳妆台前,“我还以为你把逸儿忘了呢,”慕容逸走的时候可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他三哥逮回来。
“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慕容瑾可冷酷。
顾如是知道他是嘴硬,“h遥不会亏待他的,”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他们是不是把两人的身份搞反了。
“还打算继续装病”顾如是问。
慕容瑾眸光沉了沉,起身穿上外袍,“有热闹可看我还装什么病。”
顾如是知道他说的是北胡的事,前几日宫中就有了消息,北胡太子耶律清来访,这两日怕是就要入京了。
宣帝将接待使臣之事交于太子,一方面是对他的器重,另一方面只怕也是一次考验,近日朝中废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宣帝却在此时对他委以重任,不过是想要逼慕容瑾和慕容瑜早点动手罢了。
慕容瑾被刺一事虽说是他自导自演,宣帝却不会这么认为,只会阴谋论的猜测是哪一方的势力忍不住了,如今自己身体尚好,儿子们就开始上蹿下跳的争权,他自然不能容忍。
从宣帝对他万般宠爱与放纵开始,慕容瑾注定了要是一颗弃子,若是真的有意让慕容瑾上位,宣帝断不会从小就把他当成活靶子。
想到此,顾如是看向慕容瑾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他也是个被抛弃的人罢了。
慕容瑾看着铜镜中的姣好的容颜,接过梳子帮她顺着头发,挑眉道,“王妃这是在同情我”
顾如是摇了摇头,“你我都不是需要同情之人,”她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谁都不是天生的冷心冷情,自古天家无亲情,慕容瑾一定也曾经极度失望过吧。
第49章 发
慕容瑾伸手环住他,顾如是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的心里是明白的,同情这种东西他们都不需要。他只觉得,此生有幸能够跟她在一起,得到她的倾心相付,再多的坎坷寂寞,都是值得的。
顾如是抚着他手臂,微微侧身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带着些许挑逗与暗示。
慕容瑾吻了吻她,声音喑哑,“如是,切莫再要玩火了,”昨晚折腾的她够累了,他不舍的现在碰她。
顾如是微微勾唇笑了笑,加深了这个吻,她不想要慕容瑾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真是个妖精,”慕容瑾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却是没有动作,只是更紧的抱住她,咬牙道,“日后有你好受的。”
北胡太子此次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北虞民风与胡人有异,前来见识体味一番,获得北胡陛下批准以后,便带了随从前来北虞国了。
这个理由看似合理,但稍微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北虞国皇储之争愈演愈烈,前几日还传出三皇子被人刺杀中毒,北胡与北虞向来没什么往来,甚至是剑拔弩张之势,北胡太子此时进京,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目的。
墨园内,慕容瑾坐在桌子后面看书,但是许久未翻动一页,眼神明显没有在书册上。
顾如是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慕容瑾把茶杯放在桌上,温柔的握了握她的手,顾如是坐在他的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声问道,“怎么了”慕容瑾甚少有这般不安的时刻,他今天明显心不在焉。
慕容瑾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薄唇紧抿,沉默片刻才问道,“如是,从岭南进京路上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顾如是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她有着之前顾如是的所有记忆,而且进京的路上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依稀记得只是水土不服病了一场,耽搁了好几天。
看着她不解的神情,慕容瑾眉头皱的更深了,“幽冥宫的人查到你入京之前曾经见过北胡的人。”
“不可能”顾如是果断否定,她的记忆清清楚楚,她怎么可能见过北胡的人。
慕容瑾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慢慢安定下来,低声道,“许是他们查错了,你不必在意。”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他自然是信她的。
顾如是却有些隐隐的不安,幽冥宫的情报系统可谓是江湖一绝,只要他们想查,没有查不到的,按理说是不会出错的,可自己分明就没有那段记忆,难道是记忆出错了
慕容瑾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柔声道,“别想了,我就是随口一问,”这丫头,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王爷,北胡太子到了,”温子楚在门口禀报,“现下住进了太子府,晚上会举行洗尘宴,皇上差人来问王爷的伤势如何,今晚能否去参加。”
“知道了,”慕容瑾勾了勾唇,“就说本王伤势已无大碍,之前不过是外人瞎传,宴会自然是要去的。”慕容瑾边说边在里面对顾如是动手动脚,顾如是咬着唇瞪他,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
慕容瑾自然相信顾如是没有说谎,但幽冥宫的情报应当也不会出错,为什么顾如是会不记得,看来只有见了这耶律清才有可能知道答案了。慕容瑾的笑意中带着丝嘲讽,这皇城本就够乱了,耶律清还真是会挑时候。
御花园中一派灯火通明,欢歌笑语喧嚣不断,大臣们带着家眷纷纷入场,小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明艳动人,公主们也都到场,当然这是宣帝特意嘱咐了的,他不想与北胡开战,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耶律清是北胡太子,却至今未曾婚娶,若是能与之联姻,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大臣们看似随意往来,但是认真观察还是可以发现隐隐的分成三派,一派是,另一派是慕容瑜的人,还有一派则是中立派,虽然新帝上位讨不到好处,但也不至于站错队而万劫不复。
至于慕容瑾,一方面那些老的朝臣们早已看出宣帝的用意,另一方面他也不刻意拉拢,导致他这一派的人越来越少,还履受打压。
顾如是在一旁轻轻碰了慕容瑾一下,小声道,“王爷可是够凄凉的啊。”
慕容瑾只是抿着唇笑,坐在顾如是旁边一副虚弱的样子,袖子下面的手可是一点都没闲着,“有王妃这般美人在身边,他们羡慕还羡慕不来呢。”慕容瑾看着那些投向顾如是或惊艳或嫉妒的目光,故意往顾如是前面挡了挡。
顾如是拿开在自己腿上游走的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吃豆腐。
“疼,”慕容瑾委屈的看着顾如是。
“再接着装”顾如是挑眉,完全不理会他的可怜样。这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不信你看,肯定都青了,”慕容瑾抱着顾如是的腰蹭,反正现在宫中盛传他被自己的王妃迷的神魂颠倒无心政事,他不介意再传的热烈一点。
宸若远远远的看着两人的互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拼命忍住想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的冲动。
宣帝似是刚注意到慕容瑾,关切的问道,“瑾儿的伤可好些了。”今日宜妃身子不适,并未前来,宣帝只带了柳后。
“回父皇,只是一些皮外伤,养一些时日便好了,”慕容瑾虽这么说,脸上却是一片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的,任谁看都像是在强撑着。
顾如是配合的拍了拍他的背,心中赞叹慕容瑾真是好演技。
“三皇子可是身体不适,”耶律清突然开口道,目光却是若有似无的扫向他旁边的顾如是,带着几分打量和算计。
顾如是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甩也甩不掉,这个耶律清虽是胡人,却长得斯斯文文,黑眸深邃,鼻梁高挺,身上交织着透着霸气与优雅两种矛盾的气质。
慕容瑾微微侧了侧身,恰到好处的挡住了耶律清的视线,“有劳耶律太子,本王并无大碍,”慕容瑾的语气并不十分客气。
耶律清注意到了慕容瑾的动作,看来传言有误,他还需要时间观察一番才是。
慕容瑜看着慕容瑾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诡门探听回来的消息慕容瑾确实是受了伤,看来他那个好大哥是真忍不住了啊。
慕容渊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老二为什么那么心急,他从幽冥宫得到的消息是慕容瑾中了毒,而这一切是二皇子做的。
两人都以为自己的消息很是准确,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