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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俩哥2 第8节

作者:猫太婆 字数:18672 更新:2021-12-22 12:47:48

    钱雨被打击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今天组长骂他的时候也这么说,若都是这个签合同的节奏,也不用领跑全行业的了,迟早关门大吉。

    想着想着,饭菜是一点胃口也沒有了。

    余超说“专心吃饭,明天专心上班,别想那么多,都说了这个单子交给我。多大点儿事啊,这点压力就杠不住了,以后遇到更大的麻烦怎么办出了事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的,不是黑着脸,一副别来拉我,我要去跳大街的熊样儿。”

    钱雨说“你不懂,今天组长把我骂得,全公司的人都晓得了,我是真没脸去上班了,臊得慌。”

    余超哈哈笑开了,难得看到钱雨吃瘪的样子,真想拍照留影做纪念。

    “原来你担心这个,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不是脸皮挺厚的,胆儿挺肥的吗怎么也会觉得没脸臊得慌了”

    钱雨把筷子往桌上这么一丟,就去扑余超。

    “你说我皮厚胆儿肥我看说的是你自己吧,我这么内敛优秀的大好青年,哪里皮厚,哪里胆儿肥”

    余超才不怕他这虚张声势的打压“你不是推碗不吃鱼翅么,胆小的敢跟我爷爷说那话么,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钱雨被反压嘴巴还不能停“你还提鱼翅那事儿是我的错么”

    余超一边亲他一边含糊的说“不是你的错,你全对,是我的错好么”

    钱雨得意的笑,那还差不多。

    余超板过钱雨的脸吩咐“认真点儿,把大爷伺候好了,明儿大爷好替你出面。”

    钱雨刚接话“尼妹,谁要你出面”就被吻住说不出话来了。

    剩下残余意识的那一刻,钱雨在想,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第二天上班钱雨算是开眼了,公司中层以上干部都来了,平时偶尔一见的总经理也来了。

    总经理见了余超眉开眼笑伸双手激动地握住,低头“余总,您好。”

    余超坐上首,其余的人依职务高低入坐下首。钱雨职务最低,坐到门口边上加塞的椅子上去了。

    余超全程以领导的姿态对工作肯定,又说了些未来规划的话鼓励大家,最后拿下巴指了指钱雨,说“年青人欠缺经验是要多给机会煅练的,那份合同由我亲自接管,别人就不用过问了。”

    说完这句就宣布散会,余超忙,这半小时都是硬挤出来的。

    但凡带了耳朵来的智商不掉线的人,都是听出来了的,这开会的目地,前边一堆场面话不用想太多,只为最后这句话作铺垫的。

    第15章 霸道少爷

    钱雨今天如坐针拈,被请到总经理办公室谈话。总经理与他挨着坐沙发上,很平易近人的问他和余总什么关系。

    钱雨卡了一下,说是余教授带出来的学生。

    总经理双眼一亮,这孩子前途无量啊,瞧这声余教授叫得多亲近。在他看来余总和教授的称呼区别太大了,跟叫叔叔似的那么亲近。

    余超内心叔叔

    钱雨这一整天收获的全是微笑和客套,组长中午还请他吃饭,席间除了哈哈哈还是哈哈哈,对昨天骂他的事完全失忆了似的。

    钱雨觉得今天若被同事发现余超接他下班,会很麻烦,凭直觉的,开始警觉起来了。他左看右看确定了周围十米范围以内沒人注意他的时候,快速打开车门,一闪就坐进去了。

    速度快得跟躲人跟踪似的,上车就崔促余超“快点,快开车。”

    余超

    直到晚餐端上桌,余超解开围裙,看见钱雨还在深思熟虑的样子,那表情像在思考有关定国安邦的大事。

    钱雨是一直憋着气呢,他觉得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一步太神奇了,他在等着余超的解释。可余超好像当做什么事也沒发生过似的,做菜的时候还在哼歌,难道早上那个'余总'是假的

    余超若是坦白从宽,这事也沒什么,闹闹就过了。可这么一副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模样做给谁看钱雨的性子今天不把这事挖明白了,绝不摆休的。

    好,既然你要继续装假,那我先提。

    他看着余超淡定吃饭的样子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也知道当初是靠着你的裙带关系,一毕业就签了这家这么牛的公司。你不是说,你是出资人之一,平时不参与决策经营的么。怎么今天开会你能坐首席明明是全公司都听你的,哪里是不参与决策经营的样子。你当我瞎呀”

    余超笑了一下“余氏控股旗下那么多公司机构,都参予决策经营忙不过来的。何况我们的管理方向不同,只看年报,平时那些运作真的不管。”

    钱雨表示没听懂。

    余超仔细给他解释“以你们那家公司为例,我占有控制权的股份,也就是俗称的大股东。我不管决策经营的日常事务,只靠报表数据判断,是继续持有还是转手卖掉。”

    钱雨火气冒出来了“说好了坦诚相待的,骗子,大股东和出资人,一开始就跟我偷换概念。你说你骗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天天跟这儿演戏,还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都不敢信你了。”

    余超说“我是骗了你,你进公司哪会儿我俩还没好上呢,我是怕你跑了才把你签下来栓在这儿的。后来你跟了我,我想着解释起来太麻烦,就懒得说了。”

    “借口,栓着我你以为栓只羊啊。还有,不是我跟了你,是你跟了我。什么叫解释起来太麻烦撒了一个谎要千百个谎来圆,咱们好了这么久,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不说”

    说着火气更大了,嗓门也跟着大起来“我晓得你们家有钱,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的。我钱雨是那种知道你是位高权重的富豪,就粘着甩不掉的人吗你,你,你还留有后手对吧,耍我耍得挺开心的吧,仗着钱有势欺负人很爽吧。”

    余超也有点气了“我瞒着你那也是为你好,我怕你知道了有压力,哪也是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你不要那样霸道行吗”

    钱雨怒了“我就是霸道怎么样,受不了就分手。你这套说词只能哄小孩,骗人还有理了什么为我好,还照顾自尊心,都是借囗。”

    余超见他这么生气,连分手俩字都说出来了,马上服软说“我说的都是真话,装穷追到手的才是真爱。这局被揭穿了,不都会说我看上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然后原谅和好么。”

    钱雨听了更生气,爆脾气就炸了“原来这等着呢你要我对你说,我是看上你的人,不是你的钱对吧错,我要甩你,不会要你一分钱。我今儿就把话说透了,从那天你留在家里把那碗鱼翅吃完的时候,我己经怀疑你的人品了,有那么多权势不关注弱小还往上踩的最可恨了。你我距离太远,价值观也不相同,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了,分手吧。”

    余超蒙圈了,脑中一片空白,这是闹到分手了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居然不知道为何会,就要分手了

    钱雨特烦他这种呆傻蠢的样子,起身就上楼,去衣帽间收拾行李。

    自从在一起后,钱雨的衣服都挂在主卧旁边的衣帽间里。

    余超听见楼上传来整理行李箱的声音,才如梦初醒般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他看到钱雨忙得很,收拾衣服的速度很快,都没叠好就胡乱往箱子里塞。

    余超急了,跟着扑上去把箱子里的衣服全甩出来,失控的喊“钱雨你住手,你不能走,我们不分手,我不同意分手。”

    钱雨将被甩出的衣服又扯回来往箱子里塞“我才不管你同不同意,说在一起要俩个都同意,说分手只要一个人同意就行了。”

    余超气急,拉过箱子倒提起来,将里边的东西全顷倒出来了。

    钱雨怔了一下,下一刻将手里箱子丟开大吼“东西老子不要了。”然后转身抓上背包就想走。

    余超蹲在外边靠近过道处,里边的空间地板上全是散落的衣物和打翻的箱子,钱雨想出来必须绕过余超这一关。

    钱雨抓着背包一边往肩上搭,一边侧身路过。

    余超已经失去理智拉了钱雨的手臂将人往里甩,就一阵翻天覆地的响,木地板都震动得要弹飞起来了。虽然地上满地衣服杂物,钱雨还是被摔得够呛,瞬间眼前一黑。

    余超一记十字纠杀,给人扣紧了,扑过去压上。

    钱雨疼得说话都不利嗦了,嘴里还在咬牙切齿地骂“尼妹敢打老子”

    余超随手抓来一团布料,也许是件背心,也许是衬裤,也许是袜子,管他是什么东西,就这么塞进钱雨的嘴里。

    钱雨双脸涨红无奈双手被擒动弹不得。

    余超将他双手置顶用单手按住,钱雨全身痱红,散发出怒火燃烧的气息。余超看着身下的人,临时起意,另一只手腾出来将钱雨的t恤杉往上翻,退到手腕处打了个固定结,钱雨手腕被捆,战斗值降低大半。

    余超又去解他裤子上的扣子,钱雨愤怒得双眼喷火。

    余超将人提起一翻,旁边就是箱子。

    钱雨面朝下趴着,被翻了个面儿,肚皮下垫着箱子,屁股朝上撅起来。这种姿势让钱雨感受到无比羞耻,换来的是更加拼命的挣扎。

    这种通过愤怒传递的气息将余超点燃,也将俩人都烧成灰烬。

    余超一屁股坐到钱雨背上,双手开始拨拉钱雨的裤子。

    钱雨的助骨刚好抵在箱子边沿,软勒被压得,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余超不敢放开钱雨去找润滑油,他知道若放手,钱雨立马提裤子跑了。

    余超往手心吐了囗水,简单做了前期扩张,就试着往里挤。

    钱雨吓得唔唔唔的声音,余超上身重量全部压在钱雨背上,釆用后入式,一寸一寸往里挤。

    若说余超初次是用突然袭击制服钱雨,在过程进行同时,无论钱雨如何反抗,无论做任何行为都无法避免余超将愤怒宣泄出来。

    再后来,钱雨没这么闹腾了,反而更加刺激了余超的神经。男性的征服欲望迅速提升,伴随着钱雨愈听话,他觉得愈快乐。

    钱雨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感觉助骨像是被压断了似的,到了后边余超已经把塞他嘴里的布团取下,他也没力气吼了,甚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间更衣室里,余超和钱雨完成了第一次互换,0和1的角色互换。

    钱雨只记得看到零落的衣服,昏暗的灯光,然后除了臣服,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虽然很累,全身都很疼,却根本睡不着。

    钱雨闭着眼晴数绵羊,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晓得。

    余超在帮他清理身体,将他抱到床上,又盖上被子,然后睡着旁边,就这么伸手环在他的腰间,相拥而眠。

    钱雨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意识却无比清晰,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比起上次受到的伤害完全不一样的。

    难道是换成余超,所以感受都变了。

    钱雨也不记得睡着没有,好像一直醒着,再睁眼窗外已是昏暗不明,也不知是要天亮了,还是即将天黑。

    余超查觉到他的动静,看到一张通红的脸,不对,摸额,发烧了,又手忙脚乱的去冰箱翻找退烧帖。

    钱雨是被饿醒的,闻到小米粥的香味儿了。

    这样的场景有种现世报的感觉,那时余超被折腾得在床上休息了一天。这次换了人,钱雨被折腾得躺了一天。

    余超一边给他喂粥,一边低声各种求饶,各种求原谅“是我不好,害你都流血了。”

    钱雨喝了半碗粥有点力气了“老子每回对你都温柔得很,怕你疼了,怕你不舒服的。你呢,上来就下狠手,你不把我弄死不摆休对吧。”

    余超见他有力气骂人了,就这么垂头蹲在床边儿听着。

    “老子从来没把你弄流血过,你这白眼狼,心黑手辣要催花是吧虽然老子不是娇滴滴的那种花,但也是皮肉骨血长的,你特么的下手不分轻重,你是要我的命啊。”

    余超听见娇滴滴的那种花突然就笑了,他在脑中回味,也不知钱雨像哪种花。

    钱雨听这笑声更气了,都气得不想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在屋子里腻着,哪儿不去,余超也不去做饭了,他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间屋子,觉得钱雨骂他的每一句话都挺好听,这骂声特别亲切。

    为了解决饥饿问题,外卖发挥了重大而又不可估量的作用。

    钱雨烧了半天,退烧后胃口特别好,什么都想吃,想吃味儿重油多的那种。余超点的菜,全是清淡为主,为了这事俩人又掐。

    “嘴巴要淡出个鸟来了,你还点了鸡汤你是在照顾坐月子的人吗”

    余超说“你流血了,怎么也要悠着点,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再坚持几天,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吃好的。”

    钱雨把脑袋歪一边靠着,一副坚决不喝鸡汤,宁死不从的样子。

    阳光清透地洒满了整个卧室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八点半。

    钱雨盘坐在余超的大床上,昨夜睡得太多了,现在神清气爽,感觉整个人都满血复活了。余超推门进来,换了一种粥,点的外卖。

    “睡不着了”余超问钱雨,其实余超起来得更早。见钱雨点了头,直接伸手将他带入怀里,静静的拥抱了片刻,忍着情愫地问“还疼吗”

    钱雨抬起头,摇头。不疼了。

    “可以碰吗”余超又问。

    钱雨摇头,反应过来,点了两下头。随即,钱雨直接凑过脑袋,用自己的唇对上余超的唇,笑嘻嘻说“这样碰碰,还是没事的。”

    一句话,像是小火苗点燃了身体里所有的情愫。

    余超还是克制着,只是再克制,他还是将钱雨压在了自己身下,然后低头吻住了他。

    因为两人身在大床,所有动作都是顺其自然,就像是大脑对大床做出的判断和回应。余超撑在钱雨上方,一点点触碰,一点点深入。

    这是一个悠长而温柔的吻。

    直到完全动情到不能自醒的时候,余超及时刹住了车。

    钱雨同样被吻得满足而懒洋洋,勾住余超的脖子,卖乖讨好地说“我肚子饿了,手没有力气,喂。”

    余超淡定的装做没看见,端着粥自己喝着,钱雨咬牙想,居然不是给我的。盯准时机,伸出手就去抢那手里的杯子。

    余超一个转身跳起将杯子放到斗柜上,这边将钱雨按床上,又亲,钱雨心想老子饿了,亲又不能当饭吃。还没想完,就尝到粥味儿了,亲吻还真可当饭吃,神奇。

    接下来的日子钱雨觉得挺满意的,最快乐的事是他心结解开,不再反感了。

    上次留下的阴影虽然还有些,但已经影响不了他的生活。

    钱雨觉得自己很强大,单凭自己个人的力量,战胜了内心的恐惧,这使他信心倍增。

    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没有,他连这种深到骨髓的创伤都能痊愈,他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心里创伤的痊愈更多来自恋人的相助,想到余超,钱雨总会很心暖,因为有这份坚持的守候,不问原因的等待,才换来今天的忄生福生活。

    余超也乐翻了天似的,他是守出来了,俩人忄生生活协调已经如鱼得水,体位随心情互换,各中乐在其中。他的钱雨回归了,还是原来那个性情随意的大男孩,那件伤痛并没有影响到他太多。

    收到k联合商会秋季古文展的邀请函,余超第一想到的是带钱雨一起去。

    他要带钱雨融入自己的圈子,不论是g圈,大众圈,家族圈,他希望以后出席的场合都能带着钱雨参加。

    就像风离和杨正那样,除了工作外所有场合都出双入对。

    风离和杨正己经成了g圈里标杆高,最抢眼,最让人羡慕的一对。

    余超努力的目标,就是任何场合都能和钱雨出双入对。

    拿着邀请函问钱雨的意见,钱雨第一反应是不想去。

    余超说“你的圈子太窄了,年轻人就该开阔眼界,互相融入圈子是最好的捷径。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是很悠闲,悠闲久了也需要热闹喧嚣。社交场合是个小社会,各种光鲜亮丽之下明争暗斗汹湧不断,于之打交道,很有收获。”

    钱雨有些动容,可他以什么身份去呢余超出柜己久,g圈人人皆知。g圈和大众圈交集,意味着,大众圈半公开都是知道的。钱雨由余超带进g圈,家族圈这种沒问题,因为都是小众圈子。带钱雨去大众圈意味着什么不可描述。

    钱雨说“我弯了这事家里人还不知道,奶奶年纪大了,我妈虽然每年只见一次,我俩个姑姑家还有表弟表妹,我还沒做好心理准备。”

    余超也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鼓起勇气出柜的,这需要时间。

    钱雨说“要不你再去领一张邀请函吧,我就代表我们单位去。”

    余超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是领电影票呢。k联合商会入会最低标准是上市公司,而且每年要交巨额年费。你工作的单位没有资格入会。”

    钱雨的好奇心己经被勾起来了,他想了下“要不按原计划你带我去,签到入场以后你就装做不认识我,我们各自找乐子玩。”

    余超心说,你倒是会过河拆桥。想得美,他坏笑“你也不是白跟着去的,余然也要去,我没空带他,让他跟你,你照顾他安全。”

    钱雨白他一眼“原来让我去带孩子。”

    余超心说,对啊,你别想着找乐子勾搭陌生人,余然是我眼线。

    “这样的场合居然有孩子”

    余超说“那当然,我五岁就跟着爷爷出入社交场合了,能来的孩子未来之路都铺好的,从小结识的友谊长大了更多互惠互利的收获。”

    钱雨哦了一声“从小就这么大压力,一定很幸苦吧。”

    余超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容很温暖“你想多了,幸苦会有回报,不少人乐在其中的。”

    钱雨想了想“也对,从小就在失去欢乐中压抑个性的生长,回报的只有名利二字。从小自由自在,回报是无拘无束。都是身不由己,各有得失而己。”

    揉着头发的手指停顿,若有所思。

    余然穿着一身得体小西服,小脸板着,头发给吹了造型,已有几分帅哥的架势。

    钱雨看到惊叹“哇奥,余然好帅”

    余然小脸一红,跟谁堵气似的嘟囔着嘴。

    钱雨伸手牵他,余然大声道“又不是牵着过马路,我8岁了,会自己走。”

    钱雨耸肩,不牵最好,你以为我想牵着你么。

    签到时钱雨带着余然远远的站边上,那样子急着敝清关系似的。

    余超回望他,无可奈何。

    会场很开阔,周围摆放着一些古玩字画。副会长和几个常务理事都是资深收藏界的行家,每年四次古玩展为主题的商会活动都会带着宝贝来参加。

    有会员看上的,还得与之交情不错才会达成交易。

    进了会场,余然就找借口溜了。余然的小伙伴们也陆续来了,要他跟着钱雨,开什么玩笑。

    钱雨跟过去看了会儿,那处游乐区里全是青少年和半大的孩子。有几个科技体验,光彩炫目的很吸引人。钱雨看了一会就跟余然说了一声,要去逛逛了。余然正专心研究一只发光球,朝钱雨摇手,表示听见了。

    钱雨拿着小则子,上面印制了几个此次展出很俱代表性的藏品。

    一处宋瓷官窖花瓶前,围了两三人,藏品主人是位头发花白满面红光的老头。老头正与围着的人得意的介绍着,从其来历到其淘来的经历。别人听得动心,说想买,老头微笑,对不起,不卖。这是不合眼缘的,达不成交易。

    钱雨看得唏嘘不已,真是涨见识了。

    在一处永乐大瓷盘前,钱雨正在细看盘面上的花纹。身边站过来一位男士,好像也对这盘子挺感兴趣的样子。

    男人跟钱雨搭话,问了一些收藏类的问题。

    钱雨不是发烧友,就一看热闹的,忙摆手,无法回答。

    男人微笑“你好,我是旭靳。”说时双手递上名片,上边只写了名字,旭靳。

    钱雨知道这样的场合商务结识为主,真正身家背影雄厚又有实力的人,名片很简单,就一名字一电话。与那些印着大堆职务公司的屌丝,区别很大。

    钱雨还是礼貌的接过名片,然后说“你好,我叫钱雨,抱歉,我沒有名片。”

    旭靳笑了一下,成熟男人风范尽现“沒关系,加朋友圈吧。”

    第16章 三少打架

    钱雨掏出手机,俩人头靠近,就互相扫码加了朋友圈。

    旭靳抬眼细看垂着脑袋扫码的钱雨,细软的头发,精致的耳垂,散发着年轻气息的颈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一个人”旭靳问。

    “对。”

    旭靳微笑着又说了些永乐大瓷盘的来历科普知识。

    时机分寸掌握得很好,说多了,听着累而无趣,说少了,气氛还沒出来。

    旭靳说了几句就点到及止,就这么看着钱雨。

    钱雨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瓶水,似有话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旭靳手里拿着酒杯,杯里还有大半的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小瓶水。钱雨想了想,莫非是自己没拿喝的,对方帮他拿了

    那是很小一只瓶子,迷你装的那种,挺贵的一个进口水品牌。

    旭靳的手微动,清晰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钱雨。既不出言询问,也不主动递出。肢体语言和神态里透露出一种,你要喝吗要喝自己拿。你不喝吗不喝我也沒主动递给你。就这种感觉。

    钱雨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自己拿了。他还沒去饮食区,拿瓶水来喝的,也没多大关系。

    旭靳见他主动拿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钱雨觉得这位旭先生很有绅士风度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噜,一囗牛饮。

    这一喝还有点儿渴了,一口气喝掉大半。这种迷你瓶本就分量少,就为一囗气喝光而设计的。钱雨看到旭靳笑咪咪的双手环抱,就这么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他,钱雨有点疑惑,他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刚才我理解错了意思,这不是给我喝的

    钱雨拿着基本己空的瓶子问“这是给我的”

    旭靳笑咪咪的点头“对。”

    哦,钱雨放心了,刚才好尴尬,还以为拿错了。又仰头将剩下水给喝光了。

    旭靳靠近他放低声音询问“你有喜欢或熟悉的地方吗也可以去我那儿。”

    钱雨见他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没听懂。

    旭靳笑了“如果你今天不方便,那改天。”

    钱雨蒙圈了“改天干嘛”

    旭靳又靠近了点,几乎是贴近耳朵的说“'喝我水'的意思是'和我睡',你都喝了我的水,表示同意和我睡,什么时间,去哪儿都依你。”

    钱雨脑中一声惊雷响过,看了看旭靳,闻到男人身上成功与金钱的气味,吓得将手里的空瓶子往旭靳身上一塞,恐沾到什么病毒似的退后两步,保持距离。

    “拿,拿错了。”钱雨赶急说。

    旭靳看他这副作派就知是个新人,大步跨进,将钱雨挤到身前,调戏道“钱不是问题,体位我说了算。”

    钱雨傻在当场,真是活久见啊,生平第一次,被男人约泡,还被误认为是鸭子。

    钱雨想着这样的场合,若一拳揍上去可能不太好吧,他长呼囗气平静地说“你误会了。”

    然后一侧身,溜了。

    钱雨边走边想,难道我脸上写明了忄生取向,我现在样子能让圈内人一眼看出来的吗

    钱雨回头看了一眼旭靳,男人还站在原地注视他,举杯,微笑。

    钱雨吓得,后背绒毛汗都出来了。

    钱雨走到冷餐区,他需要吃点东西压压惊。

    餐区服务的都是年青漂亮的俊男美女,钱雨取了餐盘在美食前流连。

    角落处两个身材高挑的帅哥将一位侍应妹妹挤在角落。帅哥调戏“美女,我哥俩看上你了,待会儿跟我们走吧。”

    另一帅哥戏道“好多女人争着抢着想做我们的女朋友,我哥俩都睢不上,就看上你了。你若跟了我们,就不用做侍应生了,我们养你好不好。”

    侍应妹妹像受惊的小兽,一边抖一边摇头,眼里泪珠闪闪,咬牙忍的样子。

    钱雨暗中翻了白眼,边取食物边想,要不要这么猛浪啊,我什么都沒看见。又拿了瓶水,赶紧离开。

    余然己经玩嗨了,正和小伙伴玩双打,钱雨把水递给他。

    余然头也不回的说“谢谢,帮郝胖也拿一瓶来吧。”

    旁边玩的男孩体胖,估计就是郝胖。

    郝胖回头一笑“我还要蛋糕,奶油的那种,谢谢。”

    钱雨笑“不客气。”又回餐区去取。

    餐区那两个身材高挑的帅哥还以同样的姿势站着“美女,这是我的卡,密码六个一,只要跟了我哥倆,想买什么尽管刷。”

    侍应妹妹吓得缩着头“我,我还是个学生。”

    另一个帅哥说“学生妹才清纯,要叫我大老公,叫他小老公。”

    侍应妹妹也不应。

    钱雨是真没忍住,在边上说了一句“人小姑娘不同意呢,行了吧。”

    三人同时抬头,俩帅哥恕容,侍应妹妹惊讶。

    大帅哥眼这么一扫,问钱雨“她是你女人”

    钱雨说“这是正规场合,不是红灯区,你们这样会影响别人。”

    大帅哥立既瞪眼叉腰“你特么谁呀,居然敢管大爷我的事儿。”

    纨绔子弟的性子,不能受气,不能吃亏,只有人怕我,老子有权有势从没怕过谁。

    侍应妹妹慌了,怕俩帅哥走了,赶紧的挽过大帅哥的手臂,娇声说“大老公别生气。”

    大帅哥瞬间笑咪了眼,递上卡,再掐一下水嫩小脸。

    侍应妹妹浅笑接过卡“大老公,小老公,我在后台工作区等你们。”说完蝴蝶似的飞走了。

    钱雨自知多话了,以为是恶霸调戏美女,结果是因为价格没谈拢,美女欲拒还迎吊胃口。

    他摸摸鼻子,当没说过似的取了蛋糕和水,准备离开。

    小帅哥双手抱胸,已挡住钱雨“你小子面生,哪儿来的你妈没教过莫要打扰别人撩妹吗尤其不要打扰有钱人。”

    大帅哥也笑,他俩只须片刻时间打量钱雨,己经知道钱雨全身行头的价钱加起来还沒他们一条领带贵,不过是个穷小子。

    纨绔子弟不怕挑事,也喜欢闹事,出了事更好玩嘛。

    大帅哥拍肩,钱雨回头,哗啦,一杯冰水头脸泼来,顿时成了落汤鸡。

    旭靳正与朋友聊着,听到喝呼声回头,就见到钱雨被人泼水。

    钱雨微怔,顺手盘子里的蛋糕就砸大帅哥脸上,那边一偏身,奶油沾到西服上了。

    小帅哥怒了“这穷小子居然敢还手。”还在他们的场子里。今天他们的朋友也来了不少,若是任其还手都不教训一下,他们真不用混了。

    何况他兄弟俩教训小虾米时,从没有人敢还手的。

    小帅哥抄起桌上的水瓶杯子就开始砸,嘴里还骂着“老子削死你。”

    转眼间三人混战得不可开交,俩帅哥也没啥打架经验,乱而无章不得其法的感觉,若是余超这种高手,不用打得这么热闹和花哨,两招拿下对手就能结束战斗。

    侍应生吓傻了,甚至都没人注意到这场打斗是如何开始的。

    现场乱成一团,绅士保护淑女到处躲,侍应生保护家什伙不要被人顺手抓去当武器。

    三人翻斗扭打成一团,桌子也侧翻了,食物酒水横飞,刀叉盘子一切可用的都被顺手当作武器。

    女人被飞溅酒水击中,高声尖叫,纨绔子弟的朋友围过来嗷嗷喊打,甚至开始卷袖子想冲上来帮忙。

    现场负责人心想,还好刀叉盘碟都是轻质的,应该杀伤性不大。

    上点年纪的人在旁边无力的喊,别打了,别打了。

    保全人员训练有素,看准了拉架,一拉一准。

    小帅哥被保全人员左右架住拉起来,还叫嚷,敢打我,老子找人办了你。又努力出脚想补几下猛踢,无奈隔得远沒踢到。

    人群里冲出个吓得花容失色的阿姨高声尖叫“谁打我儿子。”

    唐兰看到两宝贝儿子都挂彩了,心肝疼得被人乱刀砍过似的疼。

    她指着钱雨一阵乱骂“你这沒教养的小畜牲居然打我儿子,你,你是哪个带进来的,这儿也是你这种人能混进来的你混近来偷东西的吧。报警。”

    唐兰知道儿子不傻,亲自动手前,绝对权衡过对手的实力。她的儿子们只会欺付小角色,既然是个儿子都不怕的小角色,她更不会怕的。

    余超坐在落地窗前圆桌旁,正在与商务友人饮茶谈事,突听会场有大动静,身边的人都往餐区跑,有人说那边打起来了。

    余超想了想,钱雨肯定也湊过去看热闹了。这时谈话也告一段落,商务友人说“要不咱们也去瞧瞧吧,谁这么胆肥,敢在这里打架。”

    余超听到“胆肥”俩字心里一跳,然后自我安褽,想多了,钱雨最多场外观众啦。

    他环视一圈场外观众沒有钱雨,心里跳漏一拍,拔开人群,钱雨和另两个年青人被保全人员拉架分隔开。

    ta集团总裁唐兰女士正在骂钱雨,骂的话之刻薄,说钱雨是混进来偷东西的,还嚷着要报警。

    余超并不知道谁先动手,在场的人,除了打架的三人,谁都不知道事件起因。

    余超说“唐总,这件事可能有误会。”

    唐兰见到余超出来说话,语气略软“余总,这小畜牲打我儿子。”

    大家都是k联合商会的会员,都是认识的,也有着干丝万缕的生意交集。

    唐兰希望余超出面主持公道,毕竟余家老太爷是上一界商会会长,虽然已经退了,余家说话也是很有份量的。

    余超皱眉,心说,你儿子被打,别人就是小畜牲骂架水平跟街头泼妇似的,太不像话了。

    “唐总,这孩子是我带来的,有什么话好好说。”余超一句话,表明了站队立场,你儿子宝贵我的人就可随意欺负么

    唐兰气焰顿减,她这才正眼看了看钱雨到底长什么模样,若非余超带来的人,她才不会拿正眼看钱雨。

    这一看,俩眼珠子就转不动了。

    唐兰的表情像是受到惊吓,她指着钱雨问“你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是那样沒教养。”

    钱雨笑了一下,扯着嘴角有点疼,他说“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就这一句,气得唐兰双眼发黑差点昏过去。于女人而言,被人当众说老,从来沒有过的丟脸。

    唐兰气得直骂“你妈没教过你遵重长辈么,你这副死样子,你妈知道么”

    钱雨不想听她骂,一点也不怕她“你嫁人之前,你妈没教过你孝敬公婆么,你连公爹的葬礼都不参加,还跟我谈教养,你教出来的儿子除了给钱家丟脸,还能干什么你妈知道你这样么”

    围观群众有点跟不上这跳跃发散型的思维。

    唐兰咬牙,她是钱王的第二任太太,因为公婆从来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也不喜欢她的两个儿子,她若登门,会被老人拿扫把赶出去的。

    她心里也积蓄了很多不满“我,我是没有参加葬礼,那是因为”

    钱雨打断“因为什么因为你太忙了忙得挽联丧仪都不送你俩个儿子也很忙爷爷葬礼孙子不到场,他们难道不姓钱是你跟外面的男人生的”

    唐兰觉得真是要跪了,家务内丑事被拿到大庭广众下说,而且句句无力还击。但,但她的儿子是真的姓钱啊。

    俩帅哥疑惑的看着老妈“妈,这人是谁呀”

    唐兰无力摆手,不想说,总之今天太丟脸了。

    钱雨看了旁边俩都挂彩的帅哥说“钱二,钱三,我是钱雨。”

    倆人同时惊呆“啊大哥。”

    钱雨九年前出国留学,钱家倆小弟才九岁,再见面时哪里认得出大哥,结果就这样自家兄弟打起来了。

    报警自然是不能了,保洁团队效率高,五分钟以内,己清理干净会场。冷餐区恢复供应,继续一派歌舞升平。

    医疗团队将三兄弟带到休息室,做了简单伤囗处理,都是皮外伤,不用去医院。

    唐兰平复了情绪对钱雨说“既然回来了,下次约出来吃个饭吧。”

    钱雨冷淡道“不用。”

    唐兰又有点气了,她也不好发脾气,钱雨己非当年的孩子,今曰交手她还是有点发怵的,因为她在钱雨身上,看到了钱王的影子。脾气,说话的语调都有几分像钱王。唐兰习惯了在钱王面前示弱服软,面对钱雨,她也强硬不起来,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余超驾车,偶尔抬眼看钱雨“还疼么,以后你跟我学倆招,免得打架吃亏。”

    钱雨说话时嘴角有点疼“以后再说吧,我也不常打架的,今天这事我绕不过才还手的。”

    余超见他那样心疼得哟。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替钱雨检查伤口,还要全身检查。

    钱雨嫌太麻烦。

    余超板脸“必须检查。”他很专业的,比赛后都要检查的,何况是钱雨,他要亲自确定是否有暗伤。

    钱雨无奈,就这么被押着,趴床上任其检查。

    余超一边替他热水擦身,一边替他按压皮肤。

    “你居然是ta集团,钱王长子,咱俩认识这久,都好成这样儿了。怎么不告诉我”

    钱雨觉得按压很舒服,他闭着眼睛淡淡的说“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爷爷是余鹤年,你是余家二少”

    余超“那能一样么”

    钱雨“怎么就不一样了,你想跟我好,还是想跟钱王的儿子好。你喜欢的人是钱雨,不是我爸。同样我也不会因为你是余氏二当家才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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