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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要姑娘不?_第7分页

作者:月影小狐 字数:14730 更新:2021-12-22 12:24:56

    ”

    二夫人声泪俱下,哭得极为伤心,这般可怜模样看得小乞心疼,后面知道二夫人的身世,她更是碎了心。

    但是老在江湖挨刀的小乞嗅到一丝异味。她知道哭分很多种,家人离世,哭声定是悲切,不过这二夫人的哭声听来悲伤,可是其深处似乎有丝惶恐。

    这真是奇怪

    回去途中,小乞反复在想这事,她忍不住告诉柳后卿,柳后卿依旧不以为然,或许他觉得谢宅里的人没多大问题,也就不想听她唠叨了。

    这让小乞很郁闷,她心想也许天下男儿皆薄性,个个都是这副死样。就像谢老爷,明明已经有了个好的,还要到外拈花惹草。

    想着,她不由瞄向柳后卿,心里料定他也是个风流货,说不定哪个姑娘正躲在被窝里为他哭呢。

    小乞哼哧一声,转过头睁不见为净。正好有个卖胭脂水粉的小贩迎面走来,他一吆喝,几个姑娘就走了过去,挤作一堆,挑粉买花。

    小乞直勾勾地看着,忽然之间,她好生羡慕,也想上去凑热闹,买朵花儿戴戴也好。

    阿奎见她两眼发直,便打趣笑道“你该不会思春了吧见到姑娘们路都走不动了。唉,我和你说这些人长都不好看,凝香才是大美人哩。”

    小乞听了这话,不由脱口问他“凝香是谁啊”

    “哦,她是公子的红颜知”

    阿奎话还没说完,柳后卿蓦然回头,阿奎一吓,忙把话吞下去。小乞听了一半心里正痒痒,追问十几遍,阿奎死活都不肯说了。

    “你先走吧,我和小乞还有个地方要去。”

    柳后卿开口道。阿奎一听连连点头,接着脚底抹油,迫不及待地跑了。

    小乞举手遮额,望着那一缕卷起尘土,不由赞叹起阿奎那两条飞毛腿,随后她好奇问道“我们去哪儿呀”

    柳后卿回道“去义庄。”

    听到“义庄”这两字,小乞打了个寒颤,柳后卿没告诉她为何要去,沉声不响地走了。无奈,小乞硬着头皮跟了过去,她不好意思说她对义庄有阴影。

    这个阴影还得从她小时候说起。那年小乞约莫六、七岁,爹爹带她去郊外游玩,到了一处小乞看到有间屋子修缮得挺漂亮,趁爹爹解手的时候,她就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没想到那里看到一件怪事,有几个人直挺挺地站在屋后,他们面朝墙,一动不动,年幼的小乞以为这是在玩耍,也就挤到他们中间笔直站好。

    大约过了一会儿,小乞的爹爹来了,见到女儿独自傻站在那处,他便把她拉了过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乞抬头,懵懂地看看爹,再指指那帮子人说“爹爹,你看,他们在玩耍呢。”

    小乞她爹当场脸就绿了,连忙拉走小乞。小乞不明所以,回头瞅了一眼,就在这时,原本直挺挺僵立着的几个人突然转过头,转啊转啊,这脑袋竟然转到身后,一双双死白的眼珠子瞪着小乞,嘴角挂起僵硬的狞笑,还蠕唇和她说话。

    可想而知,年幼的小乞看到这可怖场面当场就晕了,事后她也想不起来他们说了什么。自那时起,她就不敢靠近义庄,哪怕做了抓鬼师,她都不愿意去那里。所以到了义庄,小乞就远远站着,死活不肯进去。

    “你不进去,我怎么教你呢”

    柳后卿使出杀手锏,这可是从相遇到现在,他第一次说要教她。小乞听后蠢蠢欲动,可看看那栋貌似华丽的地方,她又哭丧起脸。

    柳后卿又问“你在怕什么”

    小乞扁着嘴,想半天哭似地回道“怕鬼。”

    柳后卿的眼神瞬间黯淡了,甚至还夹了丝鄙夷。他决定不理睬小乞,自顾自地进去了。

    小乞看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再看看这阴森森的周围,大叫一声鼓气冲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柳后卿的胳膊,紧闭上眼睛说“师父,你可得护着我。”

    柳后卿驻步,他侧首看着小乞凝神思忖,之后伸出了手。小乞又抓到了救命草,忙不迭地拉住他的手。一丝暖意从他的掌心直淌到她心里,奇怪的是,恐惧慢慢没了,小乞不再紧张害怕,与他一起入了义庄。

    一阵阴风拂过,门上几十道黄符随风抖瑟,沙沙作响,半挂在那儿欲掉不掉

    、第18章 霉兄十

    义庄内寂静无声,一进去就觉得有股阴气扑面而来,冷得小乞牙直打颤。

    柳后卿与看门老伯聊了几句,看门老伯手一指,指向最里面的棺材,随后就到小堂歇息去了。

    这躺在义庄内的尸大多无亲无故,还有客死异乡以及没人来过问的。入了摆灵之处,小乞便喘不过气,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此处怨气太重。

    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行事前,柳后卿点上三炷清香奠亡魂,随后才到老伯所指的地方开棺验尸。

    棺材里躺的就是死在牢里的喽罗。一天的功夫,尸体已经发胀了,奇怪的是他的脸依然是临死时的惨样,不甘、愤怒,还有一丝绝望。

    小乞捂着口鼻往里瞅了眼,急忙扭过头“怎么是他公子我们来这儿干嘛”

    “那牢里不干净,昨晚你也看见了,若说怨鬼成群,也没有这般厉害的,而这人就死于怨鬼之手。”

    说着,柳后卿伸手问“有刀吗”

    刀小乞心里纳闷,琢磨片刻,她就把藏袖里的一寸刃给了他。

    柳后卿看到这小指长短的铁片微愣,之后他眯起眼斜瞥过去,像是在说“这是刀吗”

    小乞无奈摊手耸肩“只有这个。”

    柳后卿摇头,貌似比她更无奈。之后,他利落地解开死尸衣衫,持这小铁片往它肚子上一划。一包黄黑色的脓水爆了出来,紧接着臭气熏天。

    小乞差点呕出胆水,她拔腿想逃却被柳后卿一把拉住。

    “你瞧。”

    柳后卿把她推到棺材前,小乞两手捂住眼,死活不肯看。柳后卿没了耐心,扒开她的手,让她看仔细了。小乞这才敢睁条细缝,匆匆往棺材里一扫。

    “咦”

    见到棺材里的那个,小乞惊讶万分,一下子忘了害怕和臭味,探过头去。

    这喽罗的身子竟然是空的,五脏六腑一个都找不到,只有个瘤似的肉球长在中间,浸泡在黄黑色的脓水里。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小乞傻了眼,东找西寻拿来根小木棍捅了捅那个肉球,没想那个肉球会动,她吓得立马把手中的棍子扔了。

    柳后卿淡然而道“这是鬼胎。”

    小乞听后不怎么明白,这不是个大男人,腹中怎么会有胎呢她挠挠脑袋,看着柳后卿所谓的“胎”纠结半晌。

    柳后卿见她这番呆愣,知道她定是无法理解其中奥妙,便指着那肉球道“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就怕有些欲念太深,然后伏在心里,做出有违天理伦道之事。如好财者为财杀人;好色者为色奸、淫,这些都是因欲而起。”

    “欲积得久会凝成胎,这胎自会以人欲为食。人欲越强,鬼胎胃口越大,长久之后这人就称不上人,心思都被鬼胎所控,魂魄也被鬼胎所代替。就像此时,你所见的这个人已经是鬼了。”

    小乞终于听懂了,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这不就是别人常说心怀鬼胎吗”

    “虽是这么说,可区别也大。能成这般活胎的极少,怕是因为牢中鬼气所制,才会有成这般。不出所料的话,此活胎将会以此人为食,长出和这般人一样的样貌,变成尸鬼危害人间。”

    小乞一吓,额头都冒出冷汗。就在这时,肉球突然动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拼命顶着这肉壁。小乞不由后退半步,害怕又好奇地看着,没想肉球里面的东西用力往外顶,竟然印出一个手掌的模样。

    看它快要破壁而出,小乞不自觉地挡在柳后卿面前,且大声道“师父,小心”

    柳后卿微愣,似乎没想到这半吊子会挺身而出。他见势不妙,忙伸出两指腾空画符,轻念了声“去。”

    眨眼间,火苗窜起,紧接着一阵凄惨婴儿啼哭,叫得小乞揪心揪肺。待鬼胎燃成灰,那具尸体也迅速干瘪,最后化作了一堆焦骨。

    看着此景,小乞傻怔,她要生把灭鬼火,得先找符纸后找火,哪像他随随便便,二指灵巧一旋,就能这鬼怪烧得这般干净。

    “师父”

    小乞又想下跪抱腿了。柳后卿甩袖说道“还有两人在外,得找到他们下落才是。”话落,他径直离去,走得真潇洒。

    就因他这句话,小乞突然想起离开牢房时,有人咕哝了一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小乞回过神,柳后卿已经出了义庄,她连忙飞奔过去,跟在他的身后。

    一离开义庄的门,压在心头那说不清的东西顿时没了,小乞不由长舒口气,顺便回眸看了一眼。没想,她又看到十几个人面墙而立,就和当年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寒意油然而生,在这大热天里,小乞就像站在冰柱上从头到脚冷得透骨,她无法动弹,瞪大眼惊望,他们又转过头,把脑袋折到身后,然后僵硬地抬起手臂,前后摆动就像在招手。

    “来啊回来啊来啊快回来啊”

    终于,小乞听清了他们说的话,也是当年对她说的话。小乞心惊肉跳,立马转头逃了,到了柳后卿的身边,她迫不及待地拽住他的袖摆,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柳后卿侧首时,小乞脸上惊惧未散,她扯起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紧攥他衣袖,像是怕得很。

    柳后卿回头,什么也没看到。他一改往常没心没肺的态度,伸手捂上小乞的眼,轻言低语道“看,什么都没有。”

    小乞头摇得像拨浪鼓,柳后卿转过她的身子,然后慢慢挪开遮目的手。

    小乞先是见到义庄边角,人不自觉地往后一缩,低眸不敢看,听到柳后卿说“别怕”,她这才敢抬起头,往那处看去。

    贴在义庄旁的一群鬼不见了,两三个小儿正在那里放风筝,旁边还有小贩挑担经过,一边打锣一边吆喝,先前还是阴森可怖,此刻就热闹起来。

    小乞笑了,眼前所见虽不知真假,但如此一来她安心很多。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小乞就拉着柳后卿的袖子,一路小曲哼回曹家。路上,她偷偷地看了柳后卿两眼,霞光之下,他恬静从容,漂亮的桃花眸胜过天边晚霞三分。

    “嗵”的一下,心似被什么撞了。小乞只觉得腮颊一热,连忙把头低下,攥着他衣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

    夜半,小乞失眠了,一半是因为义庄的事,另一半则是柳后卿的好心。不过到了半夜,窗外起了风,曹大鬼魂四处飘,还嘤嘤地哭。这让小乞又想到义庄,那群不散的幽魂。她实在怕得慌,起身下榻挪到了阿奎的身边。

    “阿奎,阿奎起来,我们聊聊天好不”

    阿奎打呼打得震天,还伸手挠挠小乞碰过的地方,当成蚊子叮。

    试了半晌,无果。小乞无奈,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瞄到柳后卿的大床上。她想了会儿,不敢去,可听到曹大、曹二鬼哭狼嚎,她又想起义庄的事,两只脚就不听使唤地跳上柳后卿的床,然后手摇起他的身子。

    “公子,公子我们聊天好不”

    柳后卿半天不动,像个死人。小乞快要哭出来了,干脆躺在他身侧,手抓住他衣带,蜷成圆润的一团。没多久,柳后卿竟然醒了,或许他觉得旁边气场不对就侧首看来。

    小乞睁着个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死不瞑目似的。

    柳后卿顿时睡意全无,他幽声问道“你这是干嘛”

    小乞吸吸鼻子,说“找你聊天”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几声野狗叫,天还黑得很,也不知什么时辰。

    柳后卿深吸口气,再长长吁出,想了会儿之后像是无奈地说道“想聊什么”

    “嗯”小乞认真琢磨。“聊吃的吧。”

    “好,你先说。”

    “我喜欢吃小核桃,在我住临安的时候,有户田姓人家核桃做得可好吃了还有我喜欢吃桃子,再过段日子就能吃那个玉露桃了,一吸一包甜水,好吃。哦,对了,对了。还有葡萄也好吃”

    小乞口沫横飞,从果蔬说到鸡鸭禽蛋,再从鸡鸭禽蛋说到江南小食总之,兜了圈之后天亮了,听她唠叨一夜的柳后卿打着哈欠起身,轻揉几下发胀的额穴,然后说“好了,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了。该起了,今天我们要去找知县大人聊聊。”

    话落,柳后卿下床洗漱,兴许因为没睡好,他走路时两脚虚浮,摇摇晃晃,眼圈也是一坨黑,当他转头看向小乞的时候,小乞从他眼睛里读出“怨念”二字,她立马心虚地把头低下。

    后来,阿奎听到小乞对柳后卿说了一夜食谱,万分惊讶,他眨巴眼问小乞“公子没拿火烧你吗”

    小乞天真摇头“没有啊,他干嘛要用火烧我”

    阿奎语塞,一头砸在案上,呜呜哽咽“上次我叫他,他就用火烧我,还是三味真火,最烈的那种,烧秃了我一块皮。”

    话完这话,阿奎抹泪走了,一个大块头摆出柔弱伤心状,还真让小乞有打他的冲动。

    不过,阿奎像是真的被伤透了心,小乞随柳后卿去找知县大人时,他就死赖在家不肯走,嘴里喃喃道“还是小奎对我最好,公子心太偏。”

    小奎又听见小奎小乞好奇得心痒却又问不得。

    在去知县府之前,柳后卿做了番功夫,他先问霉兄借来寒酸的书生袍,接着提笔卷墨写了封书信。霉兄见他字迹隽秀刚毅,连连竖拇指,夸他写得一手好字。

    小乞也识字,她瞄上几眼,看到柳后卿在信上自称“李磊”,称知县大人为舅公,看来又是一次坑蒙拐骗。

    唉小乞烦透了。

    、第19章 霉兄十一

    与前两次如出一辙,这次柳后卿冒充人家远亲去知县府上敲门。去知县府前,他们稍稍打听了下,这知县口碑甚好,也算办过几桩大案,但不知为何在霉兄家的案子上,下了狠手。

    小乞弄不明白了,不过柳后卿看来心里有底。混入人家大门之后,他们二人在偏厅小堂屋内等了近半个时辰,这位知县大人姗姗来迟,他年莫四五十,四方脸,大鼻、厚嘴唇,看起来像个敦厚之人。

    柳后卿见之连忙起身,恭敬且唯唯诺诺地施礼问安“舅公有礼了。”

    霉兄的长袍果真寒酸,引得知县大人上下打量,似乎在想这位远亲到底是认还是不认,他拿起柳后卿所送来的家书再三细阅,煞有介事地点起头,随后彬彬有礼,伸手虚扶。

    “侄儿不必多礼,没想侄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

    听到这话,小乞暗吁口气,目前为止似乎还算顺利。这时,柳后卿回头甩给她一个眼色,小乞收到后,连忙将手里的两只母鸡以及几包霉干菜搁在桌上。

    兴许小乞是外人,知县大人见到她起了疑色,便问“这位是谁”

    柳后卿又鞠一礼,道“他是表婶堂弟的儿子,表婶常常念叨舅公您,特意让他捎点好东西过来。”

    柳后卿所谓的好东西不过是桌上这些寻常玩意,知县大人抿下嘴,不屑之色稍纵即逝。柳后卿又使起眼色,让小乞去给知县大人请安。

    连日来小乞见识了柳后卿的演技,深感佩服。她想自己也得露两手,好在他面前长长脸。小乞拿定主意,上前去给知县大人请安,这头一抬,果真让知县大人吃了一惊,小乞心里不免得意。

    在旁的柳后卿正暗中观察,见知县大人变了脸色,不禁疑惑,他侧首看瞥小乞,小乞双目作斗鸡状,嘴边还挂了几滴涎,活脱脱的痴愚儿。

    柳后卿汗颜,脸黑成了锅底,他实在不忍直视,闭眼转回头,无可奈何地说道“舅公,这小弟长相异于常人,不过做事还算利索”

    “好了,我知道了。”知县大人微有愠色,抬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说。小乞识趣得很,立马退回原处,低头藏脸一声不吭。

    柳后卿又道“舅公,其实侄儿来此是有事相求,您知道侄儿虽然中举,但一事无成,今天来找舅公,想问问舅公这处有何闲职好让侄儿做。”

    知县大人眼一眯,轻蔑瞥了柳后卿与小乞几眼,随后又笑道“侄儿你太看得起舅公了,舅公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官,哪里来的闲职。”

    “嗳,舅公,话可不能这么说。人人都道舅公您是青天大老爷,还为百姓修桥铺路,小侄可是万分敬仰您呢。您让小侄打打杂,抄抄书,小侄也定当愿意,别的不夸,小侄的字还是能拿得出手。”

    柳后卿的脸都快贴到地上了,这番低声下气,真与他为人不符,小乞心想这位舅公以后一定惨。

    知县大人听了柳后卿这话,拈起胡须琢磨了一会儿,半晌后才道“主簿手下缺人,你可以去做个帮手,待你做熟了,其余事再说吧。”

    三言两语就将柳后卿打发了,见知县大人起身要走,小乞连忙上前追问“舅公,舅公,那我呢我力气大,能吃苦。”

    “你”知县大人眉头一拧,不愿与她多话,便随口说“随便,随便,去后院打杂吧。”

    就这样,柳后卿去了主薄那里,小乞到了后院打下手,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

    其实小乞挺不明白的,既然柳后卿这么厉害,干嘛还要冒充人家远亲,直接一个法术遁进去,想看什么文书随便拿不就好了不过阿奎曾经说过,法术这玩意儿不能随便乱用,用多会消耗灵气,还会降低年终考核成绩,得不偿失。

    什么考核成绩小乞不懂,阿奎说话总是让人猜一半,而柳后卿根本连话都不说,去了主簿那里就再也不搭理她了。小乞只好在后院孤苦伶仃,自生自灭。

    好在别人知道小乞算知县亲戚,待她挺客气,见她这般痴愚状,他们也少了几分戒心,说话不怎么顾及。小乞一边干活一边竖起耳朵,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全听到了。

    原来前几年前,这知县大人确实办过几桩大案,修桥搭路为民造福,百姓一提到李知县个个都竖大拇指,久而久之,这位知县大人就有点傲,时常一意孤行,看那个人像作奸范科之徒,先打他一顿板子再说,这耳朵也听不得逆话。

    这次知县大人要升官了,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查谢家的凶案有功。得知这一消息,小乞也就明白了,霉兄家的案子是垫脚石,谁都不会搬走垫脚石,摔得自己鼻青眼肿。

    案子想翻难

    小乞叹息摇头为霉兄可惜,她装模作样在后院忙了上午,晌午时刚要拿碗吃饭,后院就喧闹起来。婆子急匆匆地跑来,嘴里嚷嚷道“知州大人到了,你们还愣着干嘛呢茶点呢还不快做你快拼个果盆子过去,要最时鲜的”

    众人像陀螺,被看不见的鞭子抽得团团转。小乞悠哉游哉地吃着饭,在旁边看热闹。那婆子眼尖,一眼就瞅到她,好似容不得别人这般清闲,疾步走过来喝斥“你在这儿干嘛呢没见大伙都在忙,还不快把前院扫扫去”

    话音刚落,婆子夺了小乞手里的碗,再塞给小乞一把吊帚把她赶走了。

    小乞没吃饱,一肚子怨气,到了前院,她挥舞起吊帚催残起花草树木泄愤,也不知是不是饿晕的关系,小乞若有似无地听到两声“哎呀,哎呀,好疼”她停下动作,再屏气聆听,那声音又没了。

    “草木皆有灵,你在干什么蠢事”

    听到这轻斥,小乞不由抖擞,回头看去,果然是柳后卿,旁边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姑娘,手指着她,泪盈盈地像是告状。

    小乞眼珠子一转,扔了吊帚抵赖“我什么也没干。”

    柳后卿无语叹息,他摸摸那姑娘的头心后就让她走了。小乞看他走过来拍挨打,连忙两手抱头,没料一个弹指还是结实地落在她额头上。

    “正事不做,只会催残花花草草。打听到什么了吗”

    那一下不算重,小乞抚抚额心,接着就把自己听到的全都告诉了他,随后反问“你查到什么了吗”

    柳后卿说“很平常,只是卷宗里写得草,兄弟俩都按了手印,上面刑部也批了。”

    说到此,他微顿,似乎是查到别它却没想告诉小乞。

    小乞木讷,没抓到这一丝细微之处,她哭丧起脸问“没办法了吗”

    “再说吧。”话落,柳后卿从袖子里拿出油纸包递给她。小乞打开一看竟是两个酥油饼,顿时乐开了花,连道几声谢。

    “旁边吃去,别被人看见。”

    话完这话,柳后卿就甩袖走了,能把这身寒酸袍穿出仙气来,小乞甘拜下锋。

    这人一走,小乞立即躲到角落旮旯里啃起饼来,正是高兴之时,知州大人驾到,一走进来前呼后拥,气势十足,小乞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本以为做官的都是三十朝上,没想这位知州大人年轻得很,而且挺鼻薄唇,长相十分俊美,就是那双眼睛看起来不舒服,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小乞舔了舔手指上的油,看着知州大人与李知县进门,就在这眨眼功夫,这位青年才俊好像看到了小乞,侧过三分脸望了过来。小乞又装出斗鸡眼,顺便把眼睛往下移了一点,忽然,在知州大人腰间看到一块玉佩,而这玉佩上的纹似曾相识。

    小乞脑中一片空白,再想看清楚时,人已经走了。她怕忘记,忙捡根小枝将这纹样画下来,然后手抵下巴琢磨了半晌。

    “咦这个不是在张寿星家,那印在密室暗门上的兽吗”

    小乞吃不准,她一脚踩上自己所画的兽,用鞋底板把它磨花了,随后她就在原地等着,想待那知州大人出来之后,干一回老本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知州大人来了,李县令一路殷勤地送他出去,就差没吐舌头和摇尾巴。

    看这人侧脸与背影,小乞不由赞叹,他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不过太霸气,甚至咄咄逼人;不像柳后卿,可柔可刚,时而邪气,时而一本正经,其实就是脑子有病。

    想到柳后卿,小乞微怔,不知怎么的,竟然拿他和别人比较起来。小乞收回乱糟糟的念头,趁人不注意时溜到前门,与知州大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

    小乞一叫,抬手扶撞歪了四角帽,再顺势往地上一坐,抬脸露出痴愚样。

    知州大人低眸看来,那双眼如同蛇一般,目光犀利得很。小乞暗自吓了跳,嘴里吐出个口水泡。没想,这位俊美炸天的知州大人竟然很好心地扶起她,且关切问道“小兄弟没摔疼吧”

    小乞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旁边有人不悦道“哪儿来的痴儿竟敢挡我们大人的路。”

    这李县令正好在,见小乞这番顶撞,早就吓掉三分魂儿,也不敢认这个亲戚了,马上让人赶他走。

    小乞被两大汉拉到一边,待知州大人坐轿走远后,她从兜里拿出那枚玉佩得意地笑了两声,拐了个弯想溜入府中去找柳后卿。而这时,有两个男子凭空出现,身披兽皮,模样又猥琐,看着像山贼。

    小乞提防起来,贴着墙小心而过。这两山贼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无人之后,他们就伸出大手抓上其肩膀。

    好在小乞还是有些功夫,一个扫堂腿,再来个穿心掌,那两贼就被她打趴下了。小乞拍拍手上的灰,两手插腰哼笑道“想抓我,哼,再练几年功夫吧”

    话音刚落,她转头就跑,那两山贼突然直挺挺地弹起身,腾空飞起猛地扑向小乞。小乞措手不及,差点摔个嘴啃泥,她使出混身解数突围,没想此二人竟有了铜皮铁骨,百打不坏。

    小乞见势不妙,刚要扯嗓子叫“救命啊”就被其中一人一锤子砸懵了。

    、第20章 霉兄十二

    小乞不见了,该吃晚膳的时候她没冒头,柳后卿问了圈,小乞痴愚样辩识度很高,但是他们都说自午后就没见过她。

    柳后卿走到前院,轻触园中一朵月季花。不一会儿,花蕊腾起一缕白烟,烟雾消散之后,眼前就多了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她睁大净亮的眸子,笑问“柳公子,有什么事”

    “劳烦仙子了,你有见到那个人吗就是拿吊帚打你的。”

    听到这个话,小仙子嘟嘴轻哼,不怎么情愿地回他“见过,她就在那里吃饼。”

    仙子指了角落内的一旮旯,柳后卿便走过去蹲身看了会儿。的确,这里有饼渣子,地上还有胡乱踩的鞋印,有处似乎是被故意抹去的,像是画过什么东西。

    “这个花样子我知道,他在画的时候,我正在旁边偷看呢。”

    仙子边说边拿了小枝在地上画出兽纹,先是虎,后是一双翅膀。柳后看得仔细,不由拧起眉头。

    “他是在那儿看见这样子的”

    仙子摇头“不知道。我看他在这蹲了会儿,然后从旁门出去了。”

    说完,她指向月牙门洞,柳后卿道了声谢,然后依这条线索在外找到小乞的破衣料。

    果然是出事了

    柳后卿沉下脸,弯腰捡起衣料轻嗅。这布上有股刺鼻尸臭,抓住小乞的定不是寻常人,如今光天化日之下敢这般做的只有尸鬼。

    看来李知县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柳后卿转身再入知县府,径直走到后堂,把正在与小妾喝酒的知县大人拎了起来。

    知县大人受了惊吓,没想到竟然有人躲过护院,堂而皇之地入私房,揪他衣领子,他再定睛一看,更没想这人会是他的远亲。

    李知县惶恐万分,颤声问道“你想干嘛”

    他边说边甩眼色给姬妾,示意她们快去叫人。姬妾们惊叫着想要逃命,柳后卿抬手一个响指,她们全都定在那处。

    知县大人涮白了脸色,大鼻孔直扑扇,惊讶得说不出话。

    柳后卿莞尔而笑,随后抬脚勾来一张梨花木圆凳,摆在知县大人面前正身坐下。

    “我没闲功夫,所以我们速战速决。你告诉我实情,要不然别说乌纱帽,命你也别想要了。”

    柳后卿说得很轻,语调不缓不急,可知县大人偏偏觉得气势逼人,手脚不停地抖。

    “你你是何人莫非你是假冒我家亲戚”

    柳后卿冷笑,又道“这与你无关。我只想知道,曹家兄弟的案子究竟是谁干的,又是谁让你将此二人屈打成招,其中到底有哪些别人不知道的内情”

    李知县一听,徒然色变,连连摇头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后卿双眸顿时阴冷,他抬手再一个响指,“啪”的一声,案上酒壶爆裂,琥珀琼浆洒满一桌。

    李知县瞪大眼看着落在地上的碎瓷,口半张,唇微颤。

    “再不说实话,接下来就是你的脑袋。”

    李知县吓怕了,连忙摆手,改口道“我说,我说虽说当初我打了曹家二兄弟,但判斩首是知州大人的主意,我也是按照上头意思办的啊。”

    “那你可知此二人冤枉”

    提及此,知县大人微愣,随后吞吞吐吐地回道“当初是有点疑惑之处,可知州大人说了,此事事关重大,一个月内必须得找出行凶之徒,曹家二兄弟手里有那五十两银子,与账房丢失的银子数目相符,再者曹家二人也说不清这银子来历,普天之下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看来知县大人依然觉得曹家二兄弟是凶手,不过因他这句话,柳后卿倒有些头绪了。他伸出二指点在知县额上,知县大人一吓,不由往后缩,且惊恐问道“你又想干嘛”

    “我想啃你骨髓,吃你魂魄。不过如此一来,我又得再修炼几百年,不值。”

    知县大人听懵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柳后卿也不需要他明白,指尖轻点,李知县便晕了过去,定在原地的姬妾们也都纷纷倒地。

    紧接着,柳后卿出了知县府来到谢家。天已晚,谢家人都快歇息了,有人唐突而来,使得婢奴尴尬。柳后卿再三说自己有急事,下人这才把门打开,找来二夫人。

    二夫人入堂屋见到柳后卿略惊讶,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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