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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_第48分页

作者:雪舞冰凝 字数:13113 更新:2021-12-22 12:22:39

    措辞试图安慰她几句,及至听了这话,却早愣了,半日苦笑道“细细,我很意外”意外你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来关心别人。

    微微一笑,风细细自嘲道“我既想去南源,自然得弄明白未来的靠山是不是能靠得住”

    定定看她,好半日,瞿菀儿才摇头道“细细,我从前总觉得,因为我帮了你,现如今你才能这样但今日,我却忽然发现,其实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即便我不给你,你也未必不能从别处得到”

    不意她会忽然说起这个来,一怔之后,风细细才笑道“姐姐太高估我了”除此之外,再无他话。而这话,与其说是自贬,倒不如称之为自谦。

    二人也都无意再继续谈下去,瞿菀儿很快转了话题道“这事,你可曾对琳琅提起”

    风细细摇头,坦然道“我不打算瞒她但这事本也算不上大事,只等来日见了面,再说不迟”所以她在给宇文琳琅的信中,只是简略的提了一句搬来凝碧峰之事。

    了然点头,瞿菀儿道“我得了你的消息,便忙赶着去问了我娘亲我娘一听这话,当即吃了一惊,及至听说她还很生了一回气,骂你父亲不守承诺”

    很显然的,早些时候,风、瞿两家曾就风细细的身世做了协议,而这些年,瞿家虽对风细细不闻不问,但也从没对外多提过一句她的来历,不料这事却在此时被风子扬揭了出来。

    风细细倒不在意,只笑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守不守诺早无所谓了毕竟那个人早不在了,不是吗现如今呀,还是让那个离家多年的人回来才最重要”

    听她说起风入松,瞿菀儿不觉有片刻的沉默“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犹豫片刻,风细细到底开口道“这阵子,我一直在想,他在南源究竟做到了什么位置”

    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瞿菀儿凝眸一眨不眨的看了过来,面色更是紧张难言。很显然的,对于这一点,平日独处时,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

    风细细张了张口,正想将自己的推测详细道来时,却被瞿菀儿抬手止住“你别说等他回来自己说吧”她慢慢的道,微颤的声音充分泄漏了她心中的不安。

    默默颔首,风细细果然闭口不再言语。又坐片刻,瞿菀儿才起身道“我已同家中说了,打算在凝碧峰多住些时日,你若有事,只管过去找我”

    送走瞿菀儿,风细细自己发了一回怔,也觉无趣,不禁叹了口气。

    凝碧峰上,日常无事,风细细来了虽不多日,却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这一日,自也不例外。只是睡至夜半时分,她却忽然福至心灵一般的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她却忽然僵住了。透过薄薄的烟罗纱帐,她清晰的看到,灯火幽暗的屋内桌边,正有一人无声无息的坐着――一个男人。

    、第六十二章 蝶耶我耶

    这一睁眼,风细细却忽然僵住了。透过薄薄的烟罗纱帐,她能清楚看到,幽暗的屋内桌前,正无声无息的坐着一个男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饶是风细细素来胆大包天,忽然见了此景,也被惊得亡魂直冒。但很快的,她便已冷静下来。正值冬日,屋内虽烧着地龙,也笼着大小火盆,但身上中衣仍是遮得严严实实,倒也不虞走光,更何况,那男人也并没面对着她。事实上,他背她而坐,身姿端正又不失挺拔。

    定一定心神后,风细细也不去做那自欺欺人之事,便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取过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手脚俐落的穿上,而后揭开纱帐,穿鞋下床。随意的抬手拢了拢有些零散的长发,她也懒得去细加梳妆,何况她也真没那本事能将这一头长发打理妥当。

    绕过黑衣男子所坐的那一面,风细细走到对方的对面,同他面对面的坐下,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回对方后,才笑吟吟的问道“大哥是何时到的”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她屋里的陌生男子,除风入松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何况对方的这张脸,她其实也是认得的。

    八年的时间,似乎并没让风入松改变多少,仍是残存在记忆中的清俊模样,只是眉眼、唇角因着岁月的关系而添了几丝浅纹,早年那开朗明亮的气质也一变而为沉郁的贵气。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令他眉目愈显深深刻,深黑色瞳眸流转,透露出一种难言的威严。

    风细细本来还能镇定的带笑同他说话,这会儿被他拿眼一看。忽然便觉有些心悸,下面的话也再说不出来。事实上,风入松带给她的威慑感,尤甚于宇文e之。

    从前那个隐隐的猜测,不自觉的重又泛上心头,让她没来由的只觉不安。

    “细细真是长大了”沉默了一刻,风入松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冷静平和。没有太多的起伏,却是字正腔圆,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想侧耳倾听。更不敢有丝毫造次。

    很快移开视线,风细细抬手提起桌上茶壶,正欲倒茶的当儿,却被风入松抬手压住“这茶早冷了你天生禀赋弱。莫说是腊月,便是伏天也不可饮此冷茶”

    声音虽仍淡淡的。却透着无可置疑的关心之意。

    听他这么一说,风细细也只得讪讪的缩回了手。这些日子以来,她其实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臆想着见到风入松时,该说的该做的。但没什么理由的。当她真正面对风入松的时候,她却只觉得尴尬,尤其是在对方表现出对自己的关怀的时候。

    事实上。如果风入松对她态度冷淡,又漠不关心。或者她反而能表现得自在一些。鄙视与无视,她其实都无所谓,也全不放在心上,因为那是给风细细的;然而事情一旦反过来,对方给予她的,是怜惜与爱护时,她反而觉得惭愧与汗颜,因为那些好是给风细细的。

    给风细细,而不是给她,所以她受之有愧。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既是风细细,却又不完全是风细细。

    又自沉默了一刻,她才自觉失态的勉强道“多谢大哥关心我身体近来已好多了”

    风入松颔首,缓声道“看得出来”面对着多年不见的妹妹,他显然也有些不自在,更不知道该如何同已经长大、且受了不少苦楚的妹妹说话。

    而这个妹妹,显然也没打算扑进他的怀里,抽泣着哭诉什么。

    二人面面相觑,明明各有话说,却都不知该如何说起。僵持一刻后,风细细终究尴尴尬尬的开了口“大哥去看过菀儿姐姐了吗”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得将话题绕到瞿菀儿身上了,至少这个话题,能让她不那么别扭,而且由于事不关己的缘故,她也能畅所欲言。

    显然没料到她这么快就说到了瞿菀儿,风入松神色又是一僵,眸色一时变幻,亦不知喜怒哀愁,好半日才缓缓摇头“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你放心就是”

    听他这么一说,风细细反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她闷闷的道“我不想逼你,我只是觉得觉得无论如何,你总该给菀儿姐姐一个交待”

    没什么理由的,在度过了最初的尴尬、无措后,对眼前人的熟悉与亲近很快涌了上来,让她既感意外又莫名觉出一种水到渠成的理所当然。

    风入松久久不语,面上神色更是难描难画,而后却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听他这么一说,风细细这才想起风子扬来,犹疑的看他一眼,她道“还有风子扬,他知道你并没有死,而且身在南源他也想见你”最后一句,却是说得分外生涩。

    在没真正见到风入松前,她总觉得这个人有很多事都做得并不妥当,尤其是对瞿菀儿,然而当风入松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却忽然就有种感觉,这个人,这些年过得并不快乐,他很累,很疲惫,他有很多苦衷,却无人可以倾诉,甚至没人帮得上他。

    这样的感觉,让她没法再说什么指责的话,甚至连多问一句,都觉得不忍心。

    这种不忍,简直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因为事实上,风入松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对他所有的了解,多数来自于这具身体的回忆,少数则来源于瞿菀儿等人。今晚。甚至只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按说是不会给她这样的感觉的。

    除非也许这具身体的爱憎好恶其实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只是因为这种影响实在非常微妙,而且与她的脾性也甚为相合,所以一直以来,她竟从没感觉到。

    这样的念头,让她只觉别扭无比,但似乎除了接受,也再无它法。

    她那里胡思乱想,却全没发觉风入松那不无古怪的眼神“你叫他风子扬”

    直到这话传入耳中,风细细这才醒过神来,神情淡静的看向风入松,她安然道“他告诉我,我并非他亲身之女”对于这一点,她自始至终都没打算瞒着对方。

    那双深黑的眸底陡然翻涌上无尽的情绪,风入松本就略薄的唇在那一刻,更是拉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他曾答应过外祖,绝不将这事告诉任何人”一直以来低沉的声音也随之拔高了不少,透露出主人的震惊与狂怒。

    风细细倒也无心去抹黑风子扬,便轻飘飘的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对我不闻不问,也总该给我个说法不是不过我得说,他的这个说法的确说服了我”

    除了父母亲人,没有谁天生就该对别人好。风细细并非风子扬所出,所以他根本没有义务要去照顾她、爱护她。说句实在点的话,他肯收留风细细在府中,给她一口饭吃,也没对任何人提及她真正的身世,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非止风子扬,瞿家,亦如是。

    她没将话完全说得明白,但毫无疑问的,风入松已听懂了。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道“娘亲虽不在了,但你一日是她的女儿,就一辈子都是我妹妹”这一句话,他却说得斩钉截铁,全不打一丝折扣,看向风细细的眸光更在温柔着透着丝丝怀念。

    心下陡的一暖,风细细张了张口,有心说上一句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还是不能出口。

    “你这一次来,有什么打算”

    并没立即答她的话,风入松只问道“你已经决定了,要去南源吗”见风细细点头,他才又道“我原先的打算,是让清章名正言顺的将你带回南源去你们若有缘,能成姻缘那自是最好,若是无缘,我也早做好了准备,却不料节外生枝,平白又将十七公主扯了进来”

    二人说了这一会的话,各自都觉亲近,风入松的话也多了些,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生硬,甚至已开始详细解释起早前他与贺清章的打算。

    这些话,风细细其实已从贺清章口中约略的得知了一些,自然也不意外,只笑道“我倒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呢想想我若独自去往南源,即便有大哥在,其实也孤单得很,若能有琳琅与菀儿姐姐相伴,那才真是善莫大焉呢”

    风入松本是个明白人,哪能听不出风细细这话的重点只在瞿菀儿身上,个中深意,更不消说,微微苦笑了一下,他到底开口道“菀儿我对不住她也配不上她”

    风细细听得心下一颤,再见风入松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少不得出口打断了他“我知道大哥必有苦衷但我只是大哥的妹妹,有些话,我总觉得还该让菀儿姐姐头一个知道”

    对风入松这八年的遭遇,她当然不会不存好奇之心,但她却不想风入松在这时候竹筒倒豆子般的将一切都说了给自己听,等与瞿菀儿相见时,只用一句“细细已知道了,你去问她吧”来搪塞,这种引火烧身的事,她不想也不愿干。

    、第六十二章 意外

    错愕的看着神色倦怠,几乎便是昏昏欲睡的风细细,嫣红忍不住上前扶了一把,同时低声叫道“小姐小姐”

    被她一扶一叫,风细细不免一惊,及至瞧见嫣红这才舒了口气道“是嫣红呀”说话间,早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夜她与风入松几乎是彻夜长谈,直到天光将亮,风入松这才告辞而去。风细细虽也有心问一问他打算何时去见瞿菀儿,但犹豫片刻后,到底没有问出口。

    风入松走后,她复又上床安睡,兄妹二人夜半私语到底也是不宜宣之于口之事,因此风细细将一切能看出不对的地方尽数收拾得滴水不漏,嫣红等人本也没想到风入松会夜半来此,自然也就不会想到这些,因此竟是全未发觉异状,

    嫣红虽诧异于风细细的困倦,但也并没多想,只关心道“小姐若累了,不妨小憩一刻”

    风细细闻声颔首,事实上,风入松走后,她虽又躺回了床上,但想着近日发生的这些事儿,终究也还是没能睡着,早间嫣红等人进屋伏侍盥洗时,她也就起了床,不意才刚用过了午饭,便觉倦意上头,昏昏欲睡,竟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这会儿嫣红既说了,她也就乐得应着,当下在软榻上睡了,不多片刻,已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大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及至清醒时,她才只动了一下身子,犹未及睁开眼时,早有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细细,你可算是醒了。可闷死我了”

    脑中犹自一片空白的风细细怔了下后,才意识到这个声音,赫然竟是宇文琳琅的。忙不迭的睁眼翻身坐起,她很快笑道“琳琅,怎么是你何时过来的”

    有阵子没见,宇文琳琅却仍是眉目生动,笑意嫣然的模样。听她问起。当即皱一皱小鼻子道“我已来了有阵子了,见你睡着,就坐着等你一等了”说着。扬起手中一本书卷,笑道“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去南源了”说话时,眼神却莫名的有些游移不定。

    不必多看。风细细也知道宇文琳琅手中的那本书乃是她最近一直翻看的孟京风华录。孟京,正是南源京城。孟京风华录乃大熙一名弃文从商的书生所作,细述了他去国离乡,在孟京经营时的所见所闻。其书文理甚是通畅,内里趣事轶闻也多。一度在衍都风行一时。风细细无意中在书楼见到这本书,深觉趣致,便取了出来。放置床头,偶尔翻看。

    带笑白她一眼。风细细道“这书本也有些意思,我便多看了几眼”

    听她这么一说,宇文琳琅倒忍不住叹了口气,过了一刻才道“母妃也找了一本来,命我仔细看着,说我去国千里,人地生疏,能多了解些南源的事儿,总是好的”

    揭开身上盖着的薄薄锦被,风细细站起身来,走到宇文琳琅身边,握住宇文琳琅温腻柔软的小手,微笑道“怕什么你还有我和菀儿姐姐呢”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宇文琳琅微惊了一下,下一刻,已脱口问道“你见到他了”

    也真是没想到宇文琳琅竟会如此敏感,怔了一下后,风细细到底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低头想了想后,宇文琳琅才道“那你觉得他如何”

    没多犹豫的,风细细果断答道“比我所想要好很多”说过这话后,她自己又想了想,这才补充道“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在没见到风入松前,风入松给她的感觉其实并不好,抛弃与他盟誓相守的情人、丢下需要呵护的病弱妹妹,如此不负责任之人,任谁也不会觉得此人有理。然而在见到风入松的第一眼,风细细就知道自己错了。拥有那样疲惫又歉疚眸子的男人,绝不会是她臆想中的人。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的确有苦衷。而这苦衷的背后,应该就是他在南源真正的地位。

    宇文琳琅正要追问,外头嫣红二人已听到动静,双双的走了进来。草草净面、盥洗后,风细细这才想起一事,少不到问道“琳琅你一个人来的”

    宇文琳琅耸肩轻松道“怎么可能九哥陪我过来的,本来母妃还不肯,后来我说想赶在年尾来凝碧峰最后许个愿,母妃才勉强应了”一面说着,已忍不住看了风细细一眼。

    她才说“怎么可能”时,风细细便已猜到必是宇文z之陪她同来的,这会儿听了这话,不觉了然一笑,下一刻,却忽然问道“贺清章呢还有云舒哪儿去了”

    她一说贺清章,宇文琳琅就皱了眉,好半晌才道“云舒那个鬼灵精,你也是知道的,它如今虽跟着我,但时不时的就跑得无影无踪,开初几次,我还命人四处找。后来也就懒得管它了”反正那小家伙,神出鬼没,不必你找,到了时候,它也就自己回来了。

    风细细听得直笑,而后却道“菀儿姐姐正在隔壁,要不,我们找她去”

    没怎么犹豫的点头后,宇文琳琅却又很快问道“你确定菀儿姐姐会陪我们同去南源”

    风细细一怔,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风细细自己,其实是个极理智、极拎得清的人,正因如此,所以她其实并不怎么相信海枯石烂、两情不渝的誓言。在她看来,时间是一只无所不磨的石磨,能磨去世上一切的痕迹,包括最深的爱、最痛的伤。

    八年,是一道鸿沟,于瞿菀儿而言,这八年里,支持着她的执拗与任性的,是早年那一点一滴的回忆,是活在她记忆深处的那个少年八年过后,当她真切的看到那个早已长大的少年,她是否还能重新拾回当年那份青涩的感情,这是谁也说不清的事。

    见她久久不语,宇文琳琅心中哪还能不明白,皱了下眉后,她道“好了先不说这个,我九哥在外头偏厅坐了好半日了,我们去叫上他一道过去瞿家吧”

    二人并肩出门,还未走出几步,早有人快步的迎了上来,禀说九王爷在偏厅侯了一阵,又听说瞿家大爷这会儿正在凝碧峰,才刚已先过去瞿府别院了。

    二人闻声,忙又折转了方向,一路径奔瞿府别院。将至门口时,风细细才忽然想起一事,忙不迭停了脚步,低声嘱咐宇文琳琅道“我大哥已到衍都之事,你我知道就好,暂且不要告诉菀儿姐姐我怕她知道了,情绪又不稳当,平白多生波折”

    了然点头,宇文琳琅叹气道“我如今倒真是希望菀儿姐姐能与他破镜重圆”说着,忍不住又拿眼看了一回风细细,眸中神色更颇多怪异之处。

    起先在屋内时,她提到南源,言语神态便颇有些古怪,只是风细细那时才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因此并未觉察,如今再见她如此,毕竟心中诧异,当下试探了一句“就算菀儿姐姐不能与你同去南源,你还有我陪着不是”

    不无别扭的转了转眼,宇文琳琅终于叹气道“我只怕你是去不成南源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风细细心下一惊,当即追问道。

    宇文琳琅被问不过,只得闷闷道“是我九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母妃的,总之母妃已经答应,只等你及笄礼后,便觑机同父皇说起此事,求他为你们指婚”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风细细失声叫道“怎么会这”这事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她完全措手不及。心中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色色纷杂,一时难辨滋味。

    宇文琳琅自然不知她心中滋味,只是顾自的说了下去“若不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嫁去南源,听了这个消息,我可不知道多么开心可是这会儿,我真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希望这桩婚事最终不成”在她而言,自然是希望风细细能陪着她的。这样一来,她在南源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然而再转念一想,若真如此,自家九哥岂非又要夙愿难成

    正因如此,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宇文琳琅真是左右为难,取舍不能。

    呆了片刻后,风细细迅速收拾心情,勉强笑道“先不说这事了我们先过去找菀儿姐姐才是正理”离她的及笄之日,还有十日左右,而年终岁尾,宫中各项祭祀事宜纷繁杂乱,这一时半会的,机会怕也不易寻觅,也就是说,她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消化此事。

    既如此,何不先给自己几天时间,好好的想一想,再做定见。

    这趟来凝碧峰前,宇文琳琅其实就犹豫了许久,不知该不该将这事告诉风细细。这会儿被风细细看出端倪,问出实情之后,她反而轻松了不少,当下点头笑道“正该如此”说过了这话,她自己却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好,少不得又补充道“其实你真嫁了我九哥也好日后等九哥登基,你可记得时时提醒他,让他接我回来衍都长住最好是住个十年的,不七八十年更好”

    、第六十三章 及笄一

    风细细听得哭笑不得,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得白了她一眼,一把拉了她往前走去。见她窘迫,宇文琳琅反停步笑了起来“我说的话,可是肺腑之言,你别装没听见”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风细细叹息道“这还没嫁,你怎么就想到在娘家终老了这未雨绸缪也来得太早了些吧果真你这么想,倒还不如听你九哥的,把这事敷衍过去也就算了”

    宇文琳琅闻声默然,好半晌才闷闷道“你可不知道,这阵子,我时时睡不着只反复的想这事,一忽儿觉得害怕,一忽儿又觉得这事儿或者也不致太糟,可就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风细细讶然拿眼仔细的看了她一回,这才猛然发现,一贯淡扫蛾眉、素面朝天的宇文琳琅今儿竟是薄施粉黛,略点樱唇。因妆容极淡,她自己精神又欠佳的缘故,竟是全没看出来。

    默然片刻,风细细到底缓声道“你想不想见贺清章”似宇文琳琅这种,应该可称是“婚前忧郁症”了,这样的情况,风细细从前也略有耳闻,因此才会给她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果不其然,宇文琳琅陡然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见贺清章这怕是不妥吧”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娇俏面上,更是难得的现出了几分惊惧与错愕。

    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风细细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贺清章没来由的差了云舒跟在你身边,我看那小东西精灵得很,说不得早把你的情况透给他知道了”

    不可置信的睁大明眸,宇文琳琅失声道“怎可能不会的吧云舒”她倒是居心想要驳回风细细异想天开的猜测,然而再一回想云舒近乎通灵的表现。顿时便哑了声。

    风细细也无意同她多说这些,便笑道“且不说这个,我们先过去菀儿姐姐处吧”说着,复又拉了宇文琳琅出门。二人并肩行到瞿氏别院跟前,尚未及命人通传进去,早有丫鬟笑吟吟的迎了上来,见过礼后。径请二人入内。

    风细细见此。哪还不知道瞿菀儿猜到她们迟早过来,因此早早命人在此迎候。当下含笑谢过了那丫鬟,便跟在后头。一路进了瞿府别院。说起来,这瞿府别院她这才是第二次来,而第一次来的时候,更是患得患失。因此根本无心注意观察。却是直到今儿,一路走来。一路与风府别院相印证,只觉处处熟悉,再再明了。

    她心里正想着,那边宇文琳琅已笑问道“是不是几乎一模一样”

    不无感慨的点了点头。风细细叹息一声,却没答话。宇文琳琅见状,哪还不知道她这是想起了瞿氏夫人。当下也不免陪她叹了一回,却没再说下去。那丫鬟也是个精灵的。见二人各自神色怏怏,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便一路引着二人过去瞿菀儿处。

    宇文z之一来,瞿菀儿便知风细细与宇文琳琅很快就会过来,忙命人在疏影轩内备了酒食,预备二人过来一道赏梅饮酒。那丫鬟这一路引了二人过去疏影轩,沿途各色寒梅怒放,疏影横斜处,暗香隐隐,直令人目不暇接。

    风细细一头走,一头笑道“说来惭愧,我竟没发现这别院内竟还有这等绝佳所在”

    斜乜她一眼,宇文琳琅调侃道“你还有不知道的事我总觉得你素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这话半真半假,所谓的真,是因宇文琳琅总觉风细细年纪比她虽小,但看事、遇事乃至行事却都老练通达,处处胸有成竹一般。所谓的半假,则因言语之中的戏谑之意。

    毕竟这世上哪有真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

    平白被她取笑一句,风细细也不恼,只笑着抬手拨开一枝斜斜伸出的梅枝,同时笑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可惜你今儿不能住下,否则我们倒可乘夜去赏一回梅”

    前次几人来凝碧峰时,寒梅才只零星,如今也不过十余日工夫,俨然已是盛放之景,令人在赞叹之余,却也不免生出惜花之心。毕竟一朝花期,也实是时间有限。

    宇文琳琅听得眉儿弯弯,只笑道“今次是不能的等你及笄那日,我再求了母后过来吧”

    她素来任性惯了,若真留下,璇贵妃也未必能将她怎样。但这么一来,风细细及笄之时,璇贵妃只怕就不会再放她出宫了。宇文琳琅心中早是算好了这本账了。

    明了她的意思,风细细不禁一笑,道“既如此,我可就等着你了”

    二人一路说这话,前头却已到了疏影轩。这座小轩位于梅林一侧,轩体甚是精致玲珑,檐角高翘,周遭生长了不少长青乔木,衬得整座小轩半隐半露,别具一番韵味。

    瞿菀儿这会儿已得了消息,含笑迎出。三人本非喜欢客套之人,简单见礼过后,宇文琳琅便笑道“菀儿姐姐打算在这里住多久等细细及笄吗”

    坦然点头,瞿菀儿道“腊月一到,家中各项事宜都多,我也懒怠去问,正乐得来此偷闲”

    昨儿瞿菀儿来时,风细细对此便有猜测,只是却不好直言相询,毕竟这事事关她自己,这么一问,瞿菀儿便是无此打算,也不好缺了她的及笄礼,虽说她本也没打算要办。

    三人相偕进屋坐下,风细细这才笑道“我上山来,本打算避过这个笄礼,怎么你们却一个个的都来了,倒让我想避也避不过,只得破费招待你们一番了”

    满不在乎的一笑,宇文琳琅道“你若真舍不得,便都交给我好了等我来前,先命御厨房备上十个八个菜,准备个七八样糕点小食,再置办一坛好酒,如何”

    风细细闻声,也不置评,只笑向瞿菀儿道“菀儿姐姐怎么看”

    瞿菀儿含笑道“琳琅既这么说了,那你就都交给她吧不过从宫里来此也远,有些菜色若冷了再热,不免失了滋味,不若就免了那十个八个菜,换上几样精致冷碟吧”

    宇文琳琅浑不在意,当即笑道“也好那我们就商量定了”

    风细细知她并不在意这些,因此也未推却,只笑道“既如此,那热菜就仍由我来”

    瞿菀儿本来正想说这话,却不料被她抢了先,好在她也不以为意,只笑道“我倒是知道京中有些别致吃食,等到那天,我明天搜罗些来,请你们尝尝”

    三人商量妥当,都是相视而笑。又因三人一起的缘故,有些话反不是那么好说,因此三人几乎是有志一同的没去提那些扫兴之事,只挑了近日的趣事说了些,倒也各自高兴。

    眼看时已近午,瞿菀儿这才吩咐一边的丫鬟道“去请我们家大爷与九爷过来用饭吧”

    那丫鬟应声退下后,风细细才不无诧异的在旁问道“我们同桌用饭吗”

    微诧的看她一眼,瞿菀儿很快解释道“本来都是亲戚,那些个外头的礼数能免则免吧”

    风细细细度她这话里的意思,顿时知道宇文兄妹与瞿氏兄妹今日绝非第一次同在一桌用饭,既然对方都不在意,她自然更不好说什么,只是想着宇文z之时,心里到底有些不自在。

    宇文琳琅在一边,已有意无意的笑道“细细只管放心我九哥一贯食不言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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