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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_第33分页

作者:雪舞冰凝 字数:13023 更新:2021-12-22 12:22:28

    得也笑“你既这么说了,难道我还能亏了你等你生辰,也送你两件就是”

    、第十四章 天意难测

    三人正说笑间,忽见西头有一行人正缓缓过来。宇文琳琅眼尖,一眼看出是谁后,却是想也不想的一拉二人就缩在了侧边一块极大的假山后头。风、杜二人也是机灵之人,见她如此,忙紧随其后,更不敢探头去看。及至那一行人去得远了,三人这才重又钻了出来。

    眼见那行人早走得无影无踪,杜青荇到底忍不住,好奇问道“才刚是谁过去了”

    宇文琳琅轻吐小舌,笑道“这会儿还在抄经的人,可算是中了彩了,太后正往那边去”

    杜青荇“呀”了一声,欣然笑道“曼真表姐这会儿应该正在可算叫她给等着了”

    听她这么一说,宇文琳琅反诧异起来,当即笑道“你怎么净想着她,也不想想自己。其实你这会儿若抄了近路赶去静室,没准竟能与太后撞个对脸呢”

    杜青荇摇头笑道“我哪里高攀得起这次来行宫时,我娘就嘱咐了,说我虽不笨,处事也还算有条理,但自小娇宠惯了,只合寻个门当户对甚或门户略低的人家,图个随意自在、少受气,那起攀附高门的事儿,还是留着给别人做吧”

    宇文琳琅万万没料到会从杜青荇口中听到这话,愣了半日,再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娘倒是个实在人呢”

    杜青荇俏皮一笑,颊上梨涡浅浅,看着极是可人“因为我娘就是这样的啊”

    宇文琳琅还真是不知杜青荇的母亲出于那家,闻言不免诧异问道“你娘是”

    杜青荇调皮答道“好教公主知晓,我娘姓赵,出身安国公府”这却还是她头一回在宇文琳琅二人跟前提起自己母亲的出身来历。

    宇文琳琅久在衍都,人事均极熟悉。加之脑子又快,一听这话,当即“呀”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你娘就是安国公府那位嫡出的姑奶奶”

    杜青荇笑着点了点头,也未多言。她本无炫耀之意,不过是说到这事,顺口一提而已。风细细在旁听着。也只眨了眨眼。虽不明究里,到底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三人又说了一刻话,却是全没将太后过去佛堂的事放在欣赏。嗣后眼看着时候不早,这才相偕回去听雪阁。甫一进了听雪阁,杜青荇便别了二人,径回自己屋内。才一推门进去。却已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失声的叫了起来“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来严曼真这会儿竟歪在炕上。捧了赤铜雕花手炉,恹恹的阖目养神。听她惊呼,严曼真这才慢慢抬眼,不无诧异的看了过来。显然杜青荇这一问,让然很是诧异“已回来有一阵子了这个月也不知怎么了,月信竟早了几日。亏我走得早,才不致亵渎了佛堂”

    杜青荇张了张口。到底没忍心将太后如今正在佛堂一事说了给她听。只是她素来不善作伪,嘴上虽忍住没说,脸上那种遗憾之色,到底还是骗不得人。

    直直看她,严曼真突兀问道“是不是太后过去圆光宫了”这一阵子,她心心念念的无非就是此事,因此一觉杜青荇神情有异,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杜青荇一噎,好半晌才尴尬道“没我我其实也不清楚”她只是从宇文琳琅口中得知太后往圆光宫去了,但太后究竟有没有过去圆光宫,她却真是不知道。

    觉出她的异样,严曼真不觉抿了唇,只是心中到底存了几分侥幸,当下斟酌道“青荇,你其实不必瞒我我这人运气一直也算不上好,我自己也知道这点,况佛堂静室抄经之人,何其之多,便真遇上了太后,也未必就能如何”

    听她这么一说,杜青荇却再不能瞒她,只得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真不知道我与琳琅她们在花园赏梅刚巧遇着太后带了一群人从旁边走过琳琅她怕麻烦,便拉着我们躲了起来我我什么也没瞧见”

    这话一出,严曼真的面容却愈加惨白了几分。杜青荇虽这么说,但她如何听不出其中的真意。宇文琳琅是何等伶俐之人,她既说太后往圆光宫去了,那就断然不会有错。可笑自己辛苦了这么几日,也不曾瞧见太后一角裙边,她们三人只是出去闲走赏玩,居然便撞见了,可见人之际遇,自来便是天差地别,可笑自己还一心想着人定胜天。

    她怔怔坐在原处,心中只觉阵阵酸楚,身上更是忽冷忽热的,一忽儿像是被架在火堆上,一忽儿又像是浸在了冰水里,种种滋味,只是难以陈说。耳中似乎听到杜青荇的惊呼声“表姐表姐你怎么了”下一刻,却早没了知觉。

    圆光宫内,汤太后一行却是来得静默无声。在正殿拜过菩萨,又亲手上了香,太后这才在恭敬侍立一旁的主持老尼的引领下,一路往里走去。

    将将走到殿后的几间静室跟前,主持老尼停了步,低声问道“太后可要进去看看”

    汤太后淡淡摇头“她们过来抄经,原该出自她们的一片向佛虔心,却与哀家何干况抄经素来讲究心手合一、专心致志,她们见了哀家,少不得要起身行礼,反坏了清净本心”

    主持老尼闻声,少不得低颂一声佛号,不再多言,引了太后径自往后头的一间静室行去。

    这间静室,却是特意为汤太后准备着的,屋内布置虽极简单清爽,但目中所见的一应摆设却无一不是珍贵至极。伏侍着太后在炕上坐下,主持老尼又亲手捧了茶来奉上。汤太后接了茶盏,这才开口问道“近日共抄了多少经文”

    主持老尼应道“禀太后,贫尼昨儿才点了数,又已得了二百余份了”

    意甚满意的点了点头,汤太后吩咐道“仍照从前的规矩,呈上来给哀家看看罢”

    主持老尼应着,便转了身,亲自捧了一叠经书过来,呈放在太后面前的炕桌上。汤太后取过最上头的一份,展开仔细的看了起来。主持老尼则耐心的侍立一旁,不言不动。

    对于经文显然甚是熟悉,不过片刻,汤太后已看过了手中的一卷经文,点头道“这一份,抄的倒是极认真,倒是很下了些工夫。字写得虽算不上顶尖,也还看得过眼”

    主持老尼笑道“这位便是这回与十七公主同来的严家小姐了别的不论,人是极勤勉的”汤太后口中的规矩,说来其实极为简单,但知道的人却实在是屈指可数。而严曼真所抄的经卷所以能放在第一,却是因为这阵子她所抄的经卷在诸家小姐中最多的缘故。

    “严家的丫头吗”汤太后语声淡淡“那日我也见了,生得其实不差,只是看着却有些小家子气了”她说着,便阖了手上经卷,搁在一边。又取过另一份来,待翻完了,才又开口道“这个落笔倒颇有些活泼气,是杜家的丫头吧”言下却也听不出褒贬。

    主持老尼揣摩不出她的心意,只得点头笑道“太后明鉴”

    汤太后也未多加评述,便又取了一份来看,同时赞道“琳琅的字倒是长进了好些”宇文琳琅与她虽不十分亲近,但有璇贵妃在,每年也总要替她抄上几卷经书还愿。因此汤太后对她的字倒也并不陌生,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主持老尼哪敢胡乱评议公主,只在旁含笑侍立。认出是宇文琳琅的手笔后,汤太后随手便搁了经卷,取过下一份,展开细看。只一眼,却已叹了口气“最可惜的却是瞿丫头,就这么生生的悬着,不知不觉的竟也这么些年了”说着已阖上了手中了经书。

    在场伏侍之人,都知汤太后的脾气,知她说也就是这么顺口一提,并不需要旁人插嘴多言,因此各自沉默,并无人应答。汤太后似也有些倦了,搁下手中经卷,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及至放下茶盏,她才又伸手取过下一册经书。才一翻开,她便轻咦了一声,脸上难得的现出几分意外之色来“这是风家丫头抄的想不到这丫头竟写得一手好字”

    主持老尼忙回道“若论起来,这位风家小姐的字儿,确是极好的这么些世家小姐,也无一个能及得上她”听出她话中有话,汤太后便抬了眼看她。

    “不过这位小姐于经文似不甚熟悉,头一日来时,只抄了几行,便搁了笔,在静室默诵了小半个时辰的经文。这几日,虽是日日过来,却也只抄一篇,再不肯多写一字”主持老尼小心翼翼的道,这番言语虽说都是实话,但显而易见的绝非好话。

    若有所思的目注手中经卷,汤太后久久不语,最终,也只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若说起来,这丫头也是不易,这么些年,真是难为了她了”言毕已搁下了手中经卷。

    所余下的一叠经文。她却只是随手翻阅了一回,未再说过片语只言。

    、第十五章 辞行一

    圆光殿中之事,听雪阁中五人自是一无所知。

    严曼真所以晕倒,受刺激固是一方面,归根结底却还是这阵子殚精竭虑、日日抄经的缘故。抄经这事,本来不比信笔涂鸦,况这经又是抄给太后看的,更是丝毫不能马虎。既要追求通篇工整端正,又要无一处错讹,这便要求抄经之人须得静心凝神,全神关注。

    似严曼真这样,每日至少抄上二三个时辰,又怎能不心力交疲。她这一忽然晕倒,杜青荇惊慌起来,当即急急去寻了宇文琳琅。宇文琳琅虽不甚喜欢严曼真,但听到她晕倒,也是吃惊不小,匆匆命人去请太医来诊脉,自己则与风细细二人匆匆过来,却是忙乱了好一会。

    及听太医说了病症,又开了补气养神的方子后,四人这才放下心来。这当儿严曼真也已醒了,只是心中自觉羞愧,却只阖了眼闭目装睡。宇文琳琅本来不甚喜她,又听说她并无大碍,略等了片刻,便借口让严曼真好好静养,拉了风细细与瞿菀儿告辞出去。

    杜青荇与严曼真同屋,又是姑表亲戚,自是不敢稍离一步,只是守在一侧。

    风细细三人径回正屋用饭,宇文琳琅却还记挂着杜青荇,当即指了几个杜青荇素日爱吃的菜肴,命送去侧屋给杜青荇,又吩咐给严曼真做些清淡可口的饭食来。

    平白闹了这事出来,三人都无甚胃口,草草用了午饭,宇文琳琅便道“曼真既生了病,我们今儿就留在听雪阁吧抄经。也停了得了”她本来不喜抄经,如今既有借口可以不去,自是不肯放过。对于抄经,风细细本来可有可无,自然也不反对。瞿菀儿对此也无异议。

    宇文琳琅闲坐一刻,自觉无聊,少不得站起身来。推窗看了出去。

    这一日太阳却有些温温淡淡的。晒在人身上,全无一分力道,只是软绵绵的。宇文琳琅发了一回怔。却忽然道“看这天气,只怕过不得几日,又要下雪了”

    衍都地处北方,但凡冬日里。就是下雪、雪停,再下、再停。如此往返,少有例外。

    风细细想了想,便也明白过来,当下道“还有不多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若真要下雪,你也该早些回宫去雪地路滑,车马难行。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皱了脸,宇文琳琅道“我本来想着。打算这一二日就回宫偏偏曼真又病了”瞿菀儿且不论,风细细、杜青荇与严曼真却都是受她邀请而来,她若走了,又怎好将这三人留下。

    她这里正为难,瞿菀儿却已开口道“我们若果真要走,少不得要去太后宫中亲辞的。太后也必会召见我们说上几句。届时曼真若还不能起行,我便留在行宫陪她几日也无妨”

    宇文琳琅要的正是她这一句话,闻言忙笑道“菀儿姐姐肯留下陪她,那是再好不过了”说着,却又忍不住看了风细细一眼,问道“细细你呢要不你也再留几日”

    风细细摇头“不了套句青荇今儿才说的话,这起攀附高门的活计,还是留给别人吧”

    瞿菀儿听得一怔,很快便笑了起来“青荇竟对你们说了这话吗莫怪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这可真是亲母女了”

    宇文琳琅听她这么一说,不觉竟抱怨起来“菀儿姐姐早知青荇身世,怎么也不同我说,今日她忽然说起时,倒弄得我愣了一下,好半日才会过意来”

    失笑摇头,瞿菀儿道“你这丫头自己理亏,却来怪别人我亦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竟不知道这事这之前,你也不曾说起,我只当你知道这事,自然也不会无故多说”

    风细细在旁,早被二人给弄得一头雾水,当下叹息道“二位姐姐且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已被搅得愈发糊涂的人吧”言下甚是可怜。

    瞿菀儿二人听得都笑了起来,宇文琳琅顺势一推瞿菀儿,装作气愤道“菀儿姐姐来说她知道的最清楚了知道还不告诉我害我丢脸哼”一言未了,早又大笑起来。

    带笑白她一眼,瞿菀儿倒也并不推拒,便道“这事其实也没什么青荇的娘亲原是安国公府嫡女,在家时也是极受宠的。那年正逢大比,各地举人纷纷入京,杜御史也在其中。因同窗密友与安国公夫人沾些亲,他也跟着住进了赵公爷在京畿的别院里头”

    瞿菀儿说着,便拿眼看了一眼宇文琳琅。会意的吐吐香舌,宇文琳琅接道“然后青荇娘就跟他看对了眼了呗也巧,那时正有人为她说了一门好亲事,安国公也觉得好,便应了。她一怒,当晚就乔装溜出了安国公府,找了杜御史说要私奔”

    风细细还真是想不到衍都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失声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宇文琳琅耸耸肩,无谓道“总之这事当时闹出了不少风波,安国公到底没奈何,只得许了婚,又补偿了那一家,总算平息了这事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杜御史及第后,并没留在京中,而是外放了知县,直到今年才得回京”

    瞿菀儿淡淡一笑,温声道“我倒是听说杜御史与赵夫人是极恩爱的杜御史如今也算是朝廷重员,房中却无一个姬妾,膝下也只得一儿一女,幼子今年也才四岁余”

    瞿菀儿虽说的含蓄,言下之意,风细细又怎能听不出来。幼子如今才刚四岁,也就是说,赵夫人在产下杜青荇后,一直没能怀孕,在这种情况下,杜御史仍不肯纳妾为自己延续香烟,可见这对夫妻何等恩爱情深。

    她正想着这事,却忽然听见宇文琳琅不无可惜的叹了口气“可惜今年不是大比之年呢”

    瞿菀儿听了这话,好笑之余,不免又有些好气,当下抬起手来,轻戳了一下宇文琳琅饱满的额头,嗔道“你就别乱想了不说别的,只说门禁,赵府的门禁再如何森严,只怕也比不得宫中吧你要真闹出这事来,只怕那举子就先要人头落地”

    宇文琳琅听得撇了撇嘴,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只闷闷的叹了口气。风细细在旁听着,心中也不免抑郁,不由得跟在后头叹息了一声。三人面面相觑,一时皆各沉默。

    当晚,三人再过去探望严曼真时,便将商量好的事儿告知了杜、严二人,且询问杜青荇可要留在行宫陪伴严曼真。杜青荇犹豫了片刻,到底在严曼真期冀的目光中点了头。

    说到底,严曼真也是她表姐,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管。至于瞿菀儿,或是因为年纪比几人都大出几岁的缘故,与她们二人都算不上亲近,独留严曼真一人在此,也确是不好。

    经了这一个中午,严曼真早前的尴尬也消散了不少,只是在三人面前多少仍有些放不开。三人看出她的窘迫之意,说过正事之后,便也不再多留,告辞而去。

    宇文琳琅毕竟顾忌着严曼真身体欠佳,不好立即就走,仍是拖延了两日,直到第三日头上,才约了几人同去太后宫中辞行。

    这日天气愈发阴沉,云层厚厚的积压在头顶,令人心绪至为不畅。汤太后年少时,在宫中也颇受过些苦楚,如今年纪渐长,腰膝上的老毛病不免频频发作,这几日更是酸痛得厉害。

    她的贴身女官纹姑姑正一面为她拿捏着腰膝肩背,一面叹道“这旧伤这几年发作得竟愈发的勤了,总该想个法子根治一下才好”她是当年随太后一道进宫的老人,相伴太后几十年,素来深得信任,说话之时,便也少有顾忌。

    汤太后闻声,不免叹道“原是旧年落下老伤,能治早也治好了,又何至于拖到今日”

    纹姑姑道“奴婢想着,宫中太医既医不好,又何妨去民间寻访高人,或者竟有希望”

    汤太后正要说话时,却听外头传来宫女的通禀之声“太后,十七公主殿下在外求见”汤太后听得一怔,到底皱了皱眉,便看了纹姑姑一眼。纹姑姑会意,当即扬声道“请十七公主殿下先往偏殿稍侯”外头宫女闻声,忙答应着去了。

    徐徐的吐了口气出来,汤太后缓缓坐直了身体,道“十七丫头今儿怎么忽然来了”

    纹姑姑笑道“奴婢倒是记得十七公主的生辰就在本月廿八日,这时候过来求见,必是来辞行的吧”口中说着,已站起身来,取过整齐叠放在一边的松香色大氅伺候汤太后穿上。

    汤太后却有些出神,待穿好了大氅,这才叹息道“又是一年了呢这一年年的,过的可真是快呀明年这个时候,十七怕也要嫁出宫去了”

    纹姑姑道“太后若舍不得她,不妨时时召她入宫陪伴,左右总是在衍都”

    汤太后摇头,淡淡道“十七这门婚事如今还不好说我这里冷眼看着皇上的意思,怕是真有心让她远嫁南源”

    、第十六章 辞行二

    汤太后摇头,淡淡道“十七这门婚事如今还不好说我这里冷眼看着皇上的意思,怕是真有心让她远嫁南源”

    纹姑姑听得一怔,诧异道“皇上一贯最疼琳琅,怎么”说到这里,她却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的语声一顿,半晌也只道了一句“贵妃怕是舍不得吧”

    汤太后神色淡漠,语气更是清淡如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今正是关键时刻,璇贵妃那么个聪明人,又怎会不懂取舍之道”

    纹姑姑闻声,也只得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汤太后这会儿也早没了说话的兴致,只缓缓起身,举步朝外走去。纹姑姑忙紧跟其后。

    宇文琳琅五人正侯在偏殿,听得“太后驾到”的传唱之声,忙迎前行礼。汤太后淡淡一挥手,温声道“免礼吧”说着,已缓步上前,在上首的凤榻上坐下,又命人给五人看座。

    五人谢恩坐下。开口询问了几句汤太后的起居坐寝后,宇文琳琅这才笑嘻嘻的说起打算回宫之事。汤太后倒也并不阻拦,只点头笑道“你的生辰将至,回宫也是应当的”

    宇文琳琅不承想太后竟记得自己的生辰,一时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当即笑道“谢皇祖母惦记孙儿本来想着索性就在行宫过了这个生日也罢了,偏偏前几日三哥巴巴的让人送了信来,说已安排下了让我早些回宫呢”

    汤太后点头道“也难为了你三哥这份心了说起来,哀家这里也为你备了几色礼物,不过今日却不给你”言毕却已笑了起来。

    宇文琳琅故意鼓了粉腮,抱怨道“皇祖母明知孙儿最是好奇了,却总爱吊孙儿的胃口”

    汤太后笑骂道“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只是不够沉稳,哀家这也是想多磨练磨练你”

    她这话虽说得滴水不漏,但听在宇文琳琅耳中,心中却是没来由的就“突”了一下,脸色也跟着微微变了,半晌才勉强笑道“皇祖母一片苦心。孙儿自是能明白的不过宫里现有皇祖母在。孙儿便是不够沉稳、欠些磨练,又有谁敢欺我”

    汤太后不曾想她竟这般敏感,自己言语之中不过稍露喟叹之意。她便觉了出来,心中也不免后悔。再见宇文琳琅强颜欢笑的模样,虽说素日不甚亲近,但毕竟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又怎能全不怜惜,当下冲她招了招手。宇文琳琅会意上前。乖巧的伏在太后膝上。汤太后慢慢抚着她乌黑的长发,温声道“琳琅从小就是个招人疼的孩子呢”到底也没说其他话。

    宇文琳琅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明镜一般,又觉酸酸楚楚的。险些没落下泪来。只是她也是个倔强的,等闲绝不肯人前示弱,因此强忍着。只是默默的不说话。

    汤太后其实无意太早点明此事,但宇文琳琅既察觉了。她也不想说什么空话、假话来安慰她。暗里叹息了一声,抬头看向风细细几人,温声道“你们也都是来辞行的吗”不等几人开口,她却又道“说起来,严家丫头这是怎么了脸色竟这般难看”

    严曼真万没料到太后竟会问起自己来,一时竟愣在了那里。事实上,这两日调养下来,她的身体早无大碍,只是既知宇文琳琅自己留下,是因自己身体不适,她自也刻意的隐瞒了这事。今儿整妆过来时,更刻意扑了铅粉却没打腮红,以使自己面上看着更苍白憔悴些。然而太后的忽然问起,却还是让她在欣喜之余,颇有些手足无措,以致张口结舌,应对无能。

    杜青荇见她愣愣的,半日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心中不免焦急,到底没忍住,伸手轻推了她一把。汤太后在上,早将二人神态看在眼中,心中也不觉微笑了一下。

    涨红了脸,严曼真匆匆开口道“回回太后的话,臣女臣女前日不甚受了些风寒所以”她竭力想在太后面前表现得好些,但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惶恐,这一番话反说得愈加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到最后更难以为继。

    见她如此,汤太后心中没来由的竟觉一阵怜悯,温和的朝她笑笑,道“你身子既不好,不妨在行宫多住几日,待养好了身子再走也不迟”

    严曼真心中正为自己的表现懊恼,忽然听了这一句,直是喜从天降,好半晌才急急起身,叩谢道“臣女谢太后恩典”话虽说得流畅了,语声却又颤抖起来。

    汤太后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一边的纹姑姑扶她起身后,又道“前几日哀家得闲,特意去佛堂看了看。你们抄的经,哀家也都看了”

    严曼真听得心中微微一动,下一刻,已忍不住拿眼尾瞥向风细细。她们几人同住听雪阁,可谓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日下晚时分,又总同路过去佛堂抄经,虽说所抄的经文并不带回听雪阁,但日日都在一起,谁的字儿写得好,彼此之间却还是心知肚明的。

    她心中正自想着,果然听到上头太后缓声问道“因你们来此,只是暂留一段时日,并不久留,因此佛堂内并未让你们抄写长篇佛典,偏生我又许了愿,要抄几部大部头的佛典来酬佛”说到这里,汤太后语声一顿,却没继续说下去。

    五人各自沉默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严曼真到底先行起身,低头道“回太后,臣女愿意”

    她那边既开了头,瞿菀儿等人哪好说个“不”字,少不得各自起身,应答愿意。宇文琳琅虽是满心抑郁,也只能在旁勉强应着。那边瞿菀儿却又开了口“不知太后所许的佛经是哪几部臣女回京之后,即刻就为太后抄写”这话虽说得漂亮,言下之意却更明显,她并不打算留在行宫抄经。风细细正焦心这事,听瞿菀儿开了口,正是瞌睡遇着枕头,忙也跟着问起。

    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汤太后道“等回头哀家命秀纹整理过了,再同你们细说”

    严曼真在旁有心说话,又怕触怒了瞿菀儿等人,只得生生忍下了。

    两下里又说了一回闲话,因太后主动出言留下了严曼真,瞿菀儿便也没再提起留下之事,杜青荇犹豫片刻,也是噤口不提。她们既不说,汤太后也就乐得不多问。

    及至众人走前,她才又朝严曼真道“她们四人既都走了,独你一人住在听雪阁内,却不免寂寞。哀家想着,你倒不如便搬到哀家宫中,也好与哀家作个伴”

    严曼真今儿接二连三的被天降馅饼砸中,早已喜不自胜,闻声忙一迭连声的谢过了太后。

    纹姑姑奉命送走五人,再回来时,却见汤太后正静静歪在凤榻上,面上神情若有所思,只是脖颈看着似有些僵硬。纹姑姑也未言语,便轻步的过去,慢慢的替她揉捏肩颈。

    汤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话找话一样的问道“都走了”

    纹姑姑答应着,却道“太后本是一片美意,偏生她们竟不领情奴婢真有些想不明白”

    汤太后仿佛笑了一下“不过是人各有志而已”言语淡淡,倒也听不出丝毫怒意来。

    低低的应了一声,好半晌,纹姑姑却又忽然道“风家那个,其实也可怜,太后真就打算袖手旁观了”对风细细,竟似极为关心。

    汤太后平淡道“我知你从前喜欢素心,对她的女儿便也格外关心些但你可曾想过,她可是风子扬的女儿,她若果真嫁入皇家,荣光的是风府,过日子的,却是她”

    纹姑姑听得眉心轻颦,过得一刻,才又小心道“依奴婢看,三爷倒是个长情的”

    “也未必”沉默片刻,汤太后方徐徐道“秀纹,你在我身边多年,怎么却还不知人心隔肚皮的道理更何况,人总是会变的,日后如何,谁又知道”

    知太后说得有理,纹姑姑也只能长叹了一声“许是老了,这几年奴婢总不时想起从前记得大长公主尚在的时候,每次入宫总带着素心,那时素心也还小,怯生生、粉嫩嫩的仿佛才只一眨眼的工夫,她竟就不在了,连女儿也这般大了”

    汤太后闻言,也不觉叹息了几声,又拍一拍纹姑姑的手,缓声道“你怎么净记着别人说起来,我还记得那年你才被拨到我身边伏侍时候的事儿梳着丫角小辫,脸儿圆圆的,一双眼又黑又亮,骨碌碌的转,还不时偷看我一眼”

    忍不住笑了起来,纹姑姑道“太后竟还记得我只道你早忘了呢”

    二人忆及往事,一时却连尊卑也都忘了。汤太后笑道“说来也怪,这事我从前还真是不记得了,偏巧那日做梦,竟就做到了这一段,待醒了,再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当年旧事了”

    说着,却又转头看了一眼纹姑姑,慢慢道“我年轻时听人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那时只是懵懵懂懂,觉得是句混帐话到如今想想,才觉其实颇有道理转眼这么多年,人也老了,宫里那起是是非非,还问它作甚只在行宫图个清净也就是了”

    、第十七章 分析

    听雪阁中,一应宫人丫鬟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宇文琳琅怏怏坐在一边,却是神采尽失。风细细到底放不下心,眼见众人所收拾的,也不过是些零碎物事,便朝众人略一示意,令她们先行退下。众宫人也知风细细与宇文琳琅甚是亲密,对她倒也恭顺,当即各自退下。

    侯众人退下后,风细细这才走了上前,伸手轻拍了一下宇文琳琅的纤薄的香肩“琳琅”

    闷闷回头,宇文琳琅抬眼看她,苦笑道“细细,我在想,我怕是真要去南源了”

    抿嘴一笑,风细细道“南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喜欢海吗南源可是临海之国”

    虽说心情极之不好,但也不至于听不出风细细的打趣之意,闷闷的白她一眼,宇文琳琅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个好我要真嫁去南源,就求父皇开恩,让你陪我一道去这样一来,好歹我在南源也有个伴儿,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风细细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却正色道“得了不说这些,我只是想说,其实你想多了就算皇上真有心将你嫁去南源,这事也不是他说了就能算的”

    宇文琳琅一怔,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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