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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_第1分页

作者:雪舞冰凝 字数:13572 更新:2021-12-22 12:22:03

    本作品由  书友上传分享

    书名嫡女很忙的

    作者雪舞冰凝

    文案

    她来了,她死了,她应许她,为她完成最后的心愿,好让她安心离去。

    于不动声色中斗庶姐、防庶母,拉拢旧人为己效命,攀附权贵以全己身,眼看一切渐入正轨,忽有故人南来,异变旋之迭起,她又能否在这种种倾轧之中,站稳脚跟,寻觅到一方净土,从此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小说类别古典架空

    第一章 诡异重生一

    更新时间20131128 23:35:30  字数2952

    第一章诡异重生一

    猛一下翻身坐起,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也因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心,突突的急速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跳了出来一般。他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想要按捺住那股油然而生的慌乱与空虚,然而不能

    低低的饮泣与颤颤的呼唤仿佛仍在耳边回响“哥哥哥哥是我是我呵”

    娇细的、犹带童音的女声似远还近,如许真实又恍若虚幻,却偏偏能够揪动他的心弦。

    他竭力的定下心神,逼迫自己回想,回想才刚的那个梦,然而却什么也想不起。

    他所能记得的,只是那如杜鹃啼血般的声声呼唤。那一声声的呼唤、一声声的低泣,都让他的心刀扎针锥一般的疼痛。而那种真实的感觉,也令他无法仅仅将之视为一个噩梦。

    “谁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入我的梦”他喃喃自语着,只觉得脑子生疼生疼的,仿佛要裂了开来,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口中甚至已尝到了腥甜的血的味道。

    不敢再想下去,他遽然闭上双眸,全力收摄心情。及至心情稍稍平缓之后,他才重又慢慢睁开双眸。白惨惨的月光透过冰格纹窗棂透入屋内,阴暗而晦涩,却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郁。

    你是我的妹妹吗

    可为什么,我却记不起,在这个世上,我还有个妹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我又是谁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捏得紧了,指节也随之咯咯作响,关节处更因用力过猛而隐约透出青白之色。无人回应。

    窗外,夜寂然,唯闻秋虫唧唧、蛙鼓声声。

    头,有些晕。不疼,却鼓鼓胀胀的,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她无由慌乱。她从来也不喜欢太过黑暗的所在,更不要说眼前的黑暗如许空洞、寂静如死。她试探性的抬手,想要抚触一下身边,看看可有什么熟悉的物事。然而没有,环绕着她的,只是虚无,除了虚无,还是虚无。

    强压下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她胡乱的选了一个方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不过三步,她便觉出前方的那层阻滞。那层阻滞并不厚实,也谈不上坚硬,指尖触及时,带来的柔韧弹性,甚至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少时常玩的气球。

    略略迟疑之后,她下定决心,一指头戳了上去。

    随之而来的,是“啵”的一声轻响,她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欣喜,便觉自己倏然被吸进了那仅只一指的小洞中,下一刻,眼前已是一片大亮,那明亮的光线甚至刺得她不得不闭上双眼。及至再睁开双眸时,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周遭,旋即怔忡住了。

    这是一间似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屋子不大,虽因装饰器具的稀少而略显空旷,却依然干净而整洁。无心多去注意那些外屋,她垂下眼帘迅速的打量一下自己,而后,她惊呼失声,心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之情。

    如今的她,正坐在床上,身下,则是一具覆着杏红薄绫被的单薄身躯。事实上,准确说来,她只是坐起了半身,腰部以下,却与那具身体重合着。

    这就是我的身体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魂魄离体不,准确说来,应当是半离体吧

    她不无自嘲的想着,忍不住扭头朝身下的那张脸看了过去。那是一张清秀的少女面容,看去不过十四五岁模样,她静静的阖目躺着,呼吸细微到若有似无。

    这就是我吗她想,事实上,这张面容让她只觉陌生,并无一丝熟悉之感。

    胀痛的脑子,倏忽跳出三个字来,让她不由的轻轻念了出来“风细细”当这三个字从她口中清晰吐出之时,无数画面陡然从她本来空空如也的脑海中涌现出来,涨裂般的疼痛来的如此突然,甚至令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捧头,哀鸣出声。

    似乎只是那一瞬间的恍惚,又仿佛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等她再一次清醒过来时,脑中已是一片清明。她想起了她曾是谁,也知道了她如今是谁。

    “风细细”她再一次喃喃着这个名字,这是她自己原先的名字,也是她现在的名字。凭空出现的记忆有些凌乱,更谈不到完整,却也让她对自己现下的处境略有了解。

    风细细,静安侯府嫡出小姐。这原本该是一个堪称显赫的身份,只是可惜,她的生母瞿氏早在八年前便已去世。她还来不及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她的父亲已迫不及待的将外室刘氏接回,并扶为正妻。她的同母兄长风入松因此愤然离家不知所踪。

    没有了母亲与兄长的庇护,风细细自此幽居小院,过着无人闻问、受人冷眼的日子。

    迅速的梳理一下混乱的思绪,她正蹙着眉想着该如何摆脱目下困境之时,屋外,忽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之声,似乎是有谁正往这边来。

    暂且丢开心思,她应声移眸看去。而内室门口的帘栊也在片刻之后,被人轻轻揭起,走了进来的,是一名身着水红绫袄,牙白比甲,容貌端庄秀雅的丫鬟。

    第一眼瞥见这名丫鬟,她的脑海里立时跳出一个名字来――嫣红。是了,眼前的这个丫鬟,正是一直伏侍风细细的两名丫鬟之一的嫣红。另一个,似乎是叫嫣翠吧

    她暗暗想着,人却稳稳的坐在床上,动也没动。她知道,以她如今的状况,嫣红是断然看不到她的。既如此,她也实在不必自己吓唬自己。

    不出她所料的,嫣红对于她如今的诡异情况全无所知,她只是轻步的走了上前,伸手轻轻按了一按风细细的额。嫣红的动作很是轻柔,面上眸中,满满的都是关切之色。

    这个嫣红,对风细细倒很是关心呢她默默想着,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她至今也没能弄懂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但她仍能肯定,嫣红所关心的那个人早已无声离去,取而代之的,是她――一个与她同名、也叫做风细细的人。

    然而现如今她的情况,却又是那么的诡异,这算是什么,穿越半完成

    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甩开脑中无来由的猜测,她试着让自己躺回那具正阖目静卧的躯体,然而不能,那具身体里,似乎有一层极薄却韧性极佳的膜在推拒着她,让她不能进入。

    如许数次之后,她也只得放弃了原先的打算。略一迟疑之后,她索性反其道而行之的试着完全离开那具身体。脱离过程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她很快飘了起来,悬浮在空气中。

    失重的状态让她在晕眩的同时,也觉新奇。而此时,一直立在床前发怔的嫣红却已转过身,慢慢的朝外走去。她走的很慢,步履沉重,脚步也有些不稳。

    没怎么犹豫,风细细迅速跟了上去。现下的状态,对她而言虽说有些莫名,但也不至于让她惊慌失措。千古艰难惟一死,她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前方的嫣红已抬手揭帘,迈步走了出去,她自也紧紧相随,步入了外屋。

    外屋的陈设,比之内屋更要简单许多,条炕桌椅一应俱全,且件件或精致或古雅,但却不见任何一件装饰用的器具花瓶,空空荡荡的,令人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紫檀雕花的炕桌上,搁着一盏圆形的琉璃灯。灯光毫无滞碍的透过薄透莹洁的琉璃灯罩,铺洒在屋内,照得一室通明。嫣红慢慢的走过去,在炕边一张圆杌子上坐下。

    这张杌子显然是嫣红平日惯坐的,杌子边上,还搁了一只不大的藤编绣箧。绣箧里头,林林总总的装着一些女红用具。随意的扫了一眼那只绣箧,她的目光很快为绣箧内那幅红绫白里,雕着精细五福捧寿纹样的兜肚所吸引。

    只看这兜肚之上绣着的纹样,她便能猜出,这只兜肚当是嫣红为其主子所做。

    五福捧寿,虽然吉祥,但寻常闺中女儿,多爱花鸟虫鱼等清雅之物,自然无人会将这种图案绣在自己的贴身衣物上。而嫣红之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想来是抱着替自家小姐祈福祈寿之意。只是可惜,她的这一番心意注定是要落空了。她想着,倒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声。

    她正失神间,那边嫣红却已自绣箧内取出了那幅兜肚,手中执了针,却只愣愣的垂头坐着,良久也还是动也不动。等了好半晌,颇有些不耐的她正欲飘身离去,不再滞留在此时,眼尾处却忽然扫见一滴晶莹泪珠正悄然滴落,在榴红的丝绫面上缓缓洇开。

    第一章诡异重生二

    更新时间20131210 18:23:59  字数3095

    下一刻,大滴大滴的眼泪如急雨一般坠下,不片刻,已打湿了那幅兜肚。

    心,忽然痛得不能自抑,自责、歉疚、无力种种负面情绪骤然翻涌而上,令她几乎为之窒息。这本不是我该有的情绪,她悚然想着,眉心也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但很快的,她便微微苦笑起来。事实上,在糅合了这具身体自带的一些记忆后,她的情绪产生一些偏差,倒也并不会令她感到意外,但不得不说的是,她非常不喜欢这种为人左右的感觉。尤其是,她如今正处于魂体状态中,这些记忆给魂体带来的冲击无疑要更大。

    从记忆中,她知道,风细细之母瞿氏未曾过世时,她们并不住在这座有些偏僻的小跨院内。瞿氏过世后,一连串的变故与父亲的冷淡疏离使得风细细常年卧病,府中之人便也藉着养病须得清净之由,将她挪来了这座跨院。八年下来,从前曾在瞿氏跟前伏侍的人,或病死、或配人,更多的则是另攀了高枝儿,直到如今,这院里剩下的,也只得嫣红等二人。

    最后看了嫣红一眼,她没有犹豫的转身缓缓飘出这间让她颇觉不适的屋子。正处于魂体状态中的她,不费吹灰之力自雕花门扉上穿了过去,那种感觉既新奇又古怪。

    屋外夜色深沉,星月黯淡。黄昏时的一场暴雨,使得空气分外潮湿、清新,让久已习惯了现代污浊空气的她,有种畅快无拘的感觉。夜风拂面,清凉丝丝,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四下里一片静寂,便连秋虫唧唧之声,也显得细微而寥落,有气无力一般。

    然而当她举目眺望之时,映入眼中的,却是一片灯火辉煌。那里,应该是靖安侯府的外院吧她一面想着,一面自然而然的侧耳听去。拜那双敏锐至极的双耳所赐,虽离着甚远,她却仍能依稀捕捉到在觥筹交错之中发出的阵阵欢畅笑声及种种阿谀奉承之语。

    这反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风细细想着,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小院清寂,琉璃灯虽亮,然孤灯之下,只影单剪,却仍给人以凄恻之感。

    心绪,忽然郁结,那种冷冷清清、凄凄恻恻又自怜自艾的情绪陡然占据了她的脑海。

    只瞬间,她便明白了过来。

    是了,今儿乃是风细细同父异母的兄长风入槐及冠的日子早在十余日前,风府上下便已开始为之忙碌不休。在这样的喜庆日子里,除却风细细身边之人,只怕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座位于靖安侯府内院偏僻一角的小小跨院;自然也更不会有人知道,就在刚才,一出李代桃僵的穿越事件,已然发生。虽说她如今的状态,让她深深觉的这穿越的质量似有些掺水。

    这样的想法多少影响了她的情绪,加之不识路径,她漫不经心的选了个方向朝前飘去。未及百米,便见回廊那头正有人手提气死风灯急急走来。甚至不必多看一眼,她的脑海中便又跳出了一个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名字来――嫣翠。

    这个正急急走来,着豆绿衣裙,容貌清秀、略显稚嫩的丫鬟,正是风细细身边除嫣红外的另一个丫鬟,名唤嫣翠的。此时的嫣翠,一手持灯,一手提着食盒,当是去取吃食回来的。

    许是这一路走得急了,嫣翠在廊中站住脚步,一面抽出帕子拭汗,一面抬头看天,口中却喃喃了一句“今儿这天倒是凉快了些,想来小姐会好受些吧”说着,便叹了一声。

    一股酸楚之意陡然自她的心底直冲眼鼻,她毫不怀疑,若有肉身,她早已泪流满面。这种身不由己感觉的再次出现,让她在愈加烦厌的同时,又觉无可奈何。

    略歇了片刻,嫣翠不再停留,继续朝着小院急急行去。稍一思忖后,风细细到底放弃了在靖安侯府闲走的打算,紧跟在嫣翠身后,也自向小院飘去。

    想是一直都在估着时间,此刻的嫣红却已在门外翘首相待,一眼瞧见嫣翠,便忙忙的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轻些声。嫣翠会意的放轻脚步,上前低声问道“小姐可是睡了”

    嫣红轻轻点头,慢慢道“先时咳了大半夜,适才还吐了血,我只道是不好,正心焦时,不想小姐竟又睡得沉了,看她气色,竟仿佛好了些只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到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嫣翠听她语意不详,不免急声追问道“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嫣红苦笑,稍事犹豫之后,她终是微微倾身,在那嫣翠耳边低声道“我我只是怕怕小姐这是回光返照”念及才刚入内屋时,自家小姐静静躺卧,呼吸细微,面色苍白的情景,嫣红心中不觉又是一酸,险险没落下泪来。

    嫣翠猛然听见“回光返照”四字,却也不由的变了颜色。二女默然对视了片刻,嫣翠方强笑道“不致如此的吧”她虽竭力想要说得轻松一些,语声却仍微微发颤。

    嫣红不答,半日才道“我打量着,侯爷平日虽少有想起小姐来,但到底血浓于水,便看在已过世的夫人面上,也不至于就真让小姐这么捱着”

    嫣翠听得抿一抿嘴“希望如此吧姐姐早去早回”言毕更不多说,只快步进屋。

    嫣红苦笑,她自然明白嫣翠的意思。事实上,她家小姐这病,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今儿早起之时,甚至还呕了一口血出来,直惊得她们二人心胆俱裂,却还不敢说出口来。落后觑了个空,便匆匆过去寻这内院的管事妈妈,禀知情况,央着赶紧寻了大夫来。

    然而管事妈妈们听了她的话,却都面现难色,各个推三阻四。嫣红见状,心中自是大急,少不得缠磨不休。那些个管事妈妈眼见她不肯离去,到底只有勉强应下,她这才放心回来。只是回来后,直等到中午时分,仍不见人来,而这边自家小姐却又发了高烧起来。

    嫣红无奈,只得吩咐嫣翠守着小姐,自己却又匆匆的过去。这一回,她心焦之下,也顾不得礼数,指着那些妈妈婆子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通,立逼着马上去请。

    那些个妈妈婆子眼见推诿不过,这才说了实话。原来这衍都之中,素来有个说法凡喜庆日子都不兴延医问药,唯恐冲了喜气,坏了运道。这日偏生不巧,正是风细细的二哥风入槐及冠之日,这些个妈妈婆子自是没有哪个肯担这个风险来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当下七嘴八舌的,倒是说了无数的偏方出来,使嫣红回去试试,倘或不行,到底支撑到子时过了,才好请了大夫来。嫣红心中气恨已极,一来拿她们无法,二来心中挂记自家小姐,也不敢多待,只得含泪回转,只是苦捱,指望着这一日能过得快些。

    然而目下自家小姐的情形却让她实在不敢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少不得只有去求一求侯爷了,只望他多少念着些父女情分。不愿再多想下去,嫣红快步的往院外行去。

    一直在旁看着的风细细虽不知嫣红心中的忧虑与彷徨,然观嫣红目下的神色,也知她对此行,并无什么把握,心下也不禁深为这个风细细感到不值。再见嫣红匆匆出去,略一思忖之后,毕竟还是跟了上去。

    说到底,目下情况虽然古怪,但多了解一些这里的事儿,于她总是有益无害的。

    想往前院去,必要途经风府后花园。因风入槐的及冠之礼,风府今儿可说是贵客盈门。后院花园之内,此时亦是灯火通明。七月廿八,已是夏末秋初,正是草木未黄而秋华已繁的好时节,无需步入,鼻端却已闻到阵阵菊桂幽芬,直令人心旷神怡。

    因她并不识路,才刚迈出小跨院时,也只是信步而行,走的却并不是这通往花园的小道,这会儿跟着嫣红一路走来,步入花园,只觉园内各样花木交相错落,透过扶疏花木,隐见假山连绵,碧波如镜,间有小径曲折回环,幽深中自见雅趣。再细看时,又见草木繁盛之处,时有飞檐隐露,雕栏半横,方方面面,尽显百年世家风范。

    风细细看着,倒忍不住暗自赞叹了一回。她那里正自目驰神遥,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清甜娇脆的少女声音“早闻王爷雅好古琴,只不知这琴可入得王爷法眼”

    不知怎么的,这个声音才一传入耳中,风细细心中便陡然泛起一抹厌恶之情来。而她很清楚,这抹厌恶之情并非来自她自己,事实上,这丝厌恶,应当来自另一个风细细。

    这样的想法,让她既厌烦,却又深感无可奈何,脚步也因之一顿。

    而嫣红,也在这时停下了脚步。静谧的月色淡淡挥洒,嫣红手中所提着的气死风灯映出的晕黄光芒更将她面上那份明明白白的不忿映照得清清楚楚。

    然而很快的,嫣红便敛去了面上的忿然,更垂了头,默默直穿林木,往前行去。风细细见状,少不得紧紧跟了上去。一人一魂往前又行了二十余步,眼前却已豁然开朗。

    第三章 诡异重生三

    更新时间20131210 18:25:54  字数3758

    第三章诡异重生三

    因是大宴宾客的好日子,此时的风府花园内,处处张灯结彩,虽是夜晚,却赛如白昼,入目之处,但见假山绵延,水波不兴。湖边树上,满挂着各式各样的琉璃灯,明亮的灯光倒映在水中,与水光交相辉映,却将原就雅致非俗的风府花园更衬得宛如仙境一般。

    直到这时,一个沉静清朗的男子嗓音方才缓缓响起,似是在回应先前那少女的问话“小姐客气此琴古朴精雅,形制不俗,若是本王不曾看错,这琴,该是昔时胤朝第一斫琴师蓦然所制的丹凤朝阳琴吧”这一番言辞说得中正平和,虽带赞赏,分寸却拿捏得当。

    陡然听到这么一把好嗓子,由不得风细细不应声的看了过去。

    视线到处,只见湖上曲廊蜿蜒,湖心一座小亭高矗,亭有六角,檐角高翘而精致玲珑,大有画龙点睛之妙。亭内,一男一女正自相对而立,二人中间,却是一张金丝楠木精雕而成的琴架。一具形制古雅的落霞式古琴静静地躺在那张楠木琴架上。

    纵是不通琴技,风细细也能看出,这张古琴价值非俗。

    少女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着清脆的拍手之声“王爷真真好眼力这张琴正是当年蓦然亲手所斫的丹凤朝阳”对这张琴,那少女显然也甚是钟爱,说着话的时候,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轻抚那琴,娇艳赛似桃杏的面上,更满是迷醉之色。

    那嗓音沉静清朗的王爷便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无丝毫自得之意“名琴配佳人,此琴到得小姐之手,也真可谓得其所哉了”明明只是寻常的客套话,却令人如沐春风。

    对于琴这种古老乐器,风细细却是一无所知,至若胤朝、斫琴师这等说法,于她,更是如说天书,自然全无丝毫兴趣,她只是眯起双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回亭内二人。

    那大小姐看来约莫十六七岁,正是韶颜最盛之时。为今日这番相见,她显然颇下了一番功夫,身上穿着月白潞绸小袄,外罩一件大红镂金百蝶穿花长褙子,下面却拖了一条翠蓝马面裙,飞仙髻上斜插一支赤金凤衔珠步摇,凤口处垂落的珠串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而不时轻晃,非但为她平添三分娇俏,更衬得她原就娇若殊花的颜色明丽无双。

    她是――风柔儿脑海之中,忽然跳出一个名字来,而下一刻,风细细便已想起了对方的身份。风柔儿,乃是她继母刘氏未被扶正之前,在江南所生。若论起年纪来,却比这侯府嫡出的大小姐风细细还要大上两岁。这也难怪此时她一见风柔儿,心中便觉厌恶了。

    兴趣缺缺的移开视线,她移眸看向风柔儿对面立着的那位王爷。

    目光才一落到那人身上,她便不由暗赞一声,心中则古怪的泛起一丝清浅的涟漪。

    这位王爷看着已有二十六七年纪,生得剑眉入鬓,目若寒星,悬胆鼻下,弧线优美的双唇不薄不厚且微微上扬,似总噙一抹笑意,乍一看去,却是十足的温雅可亲。

    只是他这样的笑容,看在如今的风细细眼中,总觉温淡得太过恰当,乃至不够真切。

    这人――是宇文e之。不费什么气力的,风细细已自记忆之中寻出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宇文e之,今上第三子,性沉静温尔,素有贤名,极得皇帝信任。年前才刚被加封为定亲王,一时是声势煊赫、炙手可热。

    她这里努力的自记忆中调出有关宇文e之的情形,那边风柔儿已抿了樱唇带笑自得谦道“殿下谬赞,柔儿可不敢当呢”只是她口中虽说着这话,却已伸出纤如柔荑的玉手,轻拨了一下那“丹凤朝阳”琴上的琴弦。那琴应声,便发出“铮然”的一声轻响,虽是被人信手一拨,那琴音仍自清越平和,借着水势悠悠的传播开来,更觉幽韵无双。

    宇文e之闻言,便也合宜一笑“小姐过谦了不知小姐可否赏面,赐本王一曲”

    “王爷若不弃嫌浊音污耳,小女子自当从命”风柔儿欣然回应,言语中更透出不能自抑的欢喜之情。很显然的,她说了这好半日的话,为的就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琴艺。

    察觉出了她的想法,风细细不免撇了撇嘴,心中颇有些不屑之意。

    耳边,叮叮咚咚的琴音却已响了起来,风细细虽不懂古琴,也觉这琴音流畅宛转,显然风柔儿也曾为此颇下过一番工夫。只是心中对风柔儿的厌恶,却仍让风细细懒待多听,径自转身,她转过身去,打算去追早已愤然离去,这会儿已在二十步开外的嫣红。

    然而一个细柔而略带稚气的声音却偏在此时响起在她耳畔“风细细”那声音极低,却又如许清晰,甚至像是响起在她的脑中。悚然一惊之后,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回。

    然而很快的,她便回过神来,略一迟疑后,她到底问道“你也是风细细”

    如此清晰的以自己的名字来称呼另一个人,或者准确说来,该是另一个魂魄,于她而言,无疑是一种极为古怪的经历,让她很有些寒毛倒竖的惊悚。

    良久良久,在她几乎以为才刚的那一声呼唤只是自己的错觉时,那个稚柔的声音这才再度响起“是”却是怯生生的,个中似乎还带了些儿颤抖。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风起云涌,杂乱的让她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在隐隐发痛,她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对方,然而到了最后,千言万语,也只是变成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我明明死了,却会出现在这里而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现如今这个状况,是为什么以后,我和你,又会是什么样

    在她的意识之中,无声存在着的少女,似乎在斟酌着言辞,好半日,她才轻声的道“其实我也不明白的”现下的一切,她至今也还是迷迷糊糊,似懂非懂的。

    她只知道,她活的很累很累、很厌倦很厌倦

    她病了很多很多年,似乎从懂事起,她就一直在吃着药

    那药一直都是那么的苦

    只是从前有娘在、有哥哥在的时候,她们总会小心翼翼的哄着她,将她捧在掌心。

    为了能让她多喝上一小口药,娘会亲手预备下各式各样可口的蜜饯,哥哥也总会在出门回来时,为她带回京中最为有名的糕点小食

    然而如今,她们都不在了,只留下她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活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

    无人疼惜,甚至没人想起

    她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无人之时,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这个世上,她并非一无眷恋,娘虽不在了,但哥哥还在,虽然哥哥早已将她忘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她恍惚的想着,心中满满的皆是苦涩

    好累好累啊不过好在,很快,就可以休息了

    但这一切,就真的这样算了吗不甘呵真是不甘心呵

    才刚所见的种种情景,忽而从心底翻涌而起,令她的不甘之念愈加炽烈

    宇文e之,曾与她的大哥风入松走的极近,幼年时候,她与他也颇见过几回。直到如今,她甚至还牢牢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是在初春三月,那一日,柳条新绿,桃花正红,春阳熙和的洒在身上,暖暖洋洋的。她大哥风入松牵着她的手,笑吟吟的指她向他道“这是我的小妹,闺名唤作细细”

    那时候,他似乎是笑了笑,而后徐徐的道“风细细,这名字,倒也别致”吐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眸中隐着浅淡的怜惜之色。

    那时的她,年纪尚幼,还不能明白那怜惜从何而来。等她明白过来时,她的母亲却早因病逝去,而兄长更因故远离再无一丝音信,她已什么也没有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些年,她曾不止一次的品味这首小词,而每一次,心中都只觉凄恻。细想起来,她出生时,风子扬在外纳有外室一事,整个衍都已是无人不知。那时的母亲,想必曾不止一次的登高远眺,默默垂泪吧。那时,也许正是春日,高楼之上,春风也许正细细拂面而来。

    所以,母亲才会为她取名为细细吧。

    无名之火陡然狂燃而起,竟让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我讨厌她们讨厌她们”

    她二人如今也算一体同源,她的种种想法与心理,风细细自是一清二楚。无谓的一扬眉,她道“你放心这桩婚事成不了”

    “我他”她迟疑着,想说什么,却又觉得难于启齿。

    感觉她迟疑却又不甘的心理,风细细到底不耐烦了起来“你都已是个死人了,还有什么不敢说不能说的”事到如今,她已约略猜到了现下情形之所以会出现的缘由。在她脑中的,应该是另一个风细细残余下来的一丝执念,而她之所以无法成功附身,与这丝执念该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说,若是她想摆脱现下的状况,就只有让这丝执念彻底冰消瓦解一途。

    “我我要要”无数念头在她脑中翻涌,让她一时无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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