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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缺Ⅰ 第1节

作者:荒靥ye 字数:16745 更新:2021-12-13 18:02:18

    隔世缺 1作者荒靥ye

    文案

    一只活了近千年的妖把自己变成一个十六七岁的正太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凡人。用尽了法子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吃干抹净了吧,那人竟喊他走好啊走就走,小爷我就把和你有关的记忆,不管前世今生的都抹去哼岂料他们之间的纠葛还很长很长。主c温弥汜x姬宁晔青檀附c忘尘x流煜     程旭x温陵南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奇幻魔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弥汜,姬宁晔青檀 ┃ 配角流煜,忘尘季少涵,程旭,温陵南 ┃ 其它荒靥塾此生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楔子是承接另外一篇文章的,所以可以忽略不看。

    另外一篇文章写的是两个主角的前世,叫塾此生,是一篇以前写的老文黑历史,以后应该会发上来哒,虽然最好憋看hhhh

    楔子可忽略不看

    何人能诅誓有什么永垂不朽百年光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妖只能存于促狭之地,天上厌弃,地下畏惧。

    魔不容于天下地下,诛杀破魂才得以安人魂,定天魄。

    晨曦日日撒开暖意,预示新的一日到来。

    老旧的一大片院落里不住一个人,百年之前曾因这一院落繁华过的土地如今早已荒芜。杂草丛生于门庭之前,再寻不出一条入内的路。原先木质的栅栏门框早已腐败,缠上新枝,待新枝再腐败又会染上旁者的新绿,日复一日。

    院落后的那座山上见不着有着洞口的山洞,山洞始终都在,从前它俯视过一场血腥满溢的生死离别。

    山腹里一双桃花眼缓缓睁开,起身就往身旁的水晶棺里望去。水晶棺可以护人尸骨永存于世,现下入了那桃花眼中的却不过白骨一具。

    决眦了眼眶,瞳仁缩了再放,满目的诧异,他睡了多久再久再久,能久到水晶棺里的人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触及水晶棺的手指收回,伸向自己的脸颊,亲触一下,与往日无异。纵然水晶棺里那具白骨再是曾入他心的人,他现下也怕是识不出了。

    只一个念头,有人带走了他的人。

    身上还是最初入眠时的衣裳,半分都不曾变过,几步临了那山洞口。山洞口堆了两三块巨大的落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照在那张弱冠面貌依旧的脸上。那人用力试图推开落石,纹丝不动,心下一动指尖微触,巨石飞远碎成零落几份。

    眸子不因这日光明亮而不适,目光留在方才触碰巨石的指尖,手指缓缓蜷起再缓缓伸直。盯着自己的手半响也思量不出个所以然转而远眺,老旧而荒芜的院落入了那暗夜静泊一般的眸子。

    久久立着,望着那荒芜太久太久的院落,低垂眸子,心下百般思索,有一个模糊的声音从他脑海被他忆起。那是模糊到即使只再模糊一分就明白不了的话语。

    原不过是

    百年已过,沧海桑田。

    、凤敛桃花,剑指前世

    烟雾从厅堂中间的香炉起,由下至上迂回攀顶。

    此处,焚香紫檀,陈木桌椅,高台拍卖。

    其中一人最是惹眼,他身后站一侍从,身着紫色华衣,凤眸狭长似含了冰星。此人便是温家大少爷温弥汜。那从风里来的碎言碎语说,他是一无心冷血的人,白白生了一张绝世的皮相。

    偏还有人不识趣,“哟,大少爷,我坐你边上不介意吧”一张圆桌两张带着锦缎软垫的靠背椅子,这整个拍卖场闲置的桌子还很多,来人非要和温弥汜挤一张桌子。

    “请便就是。”不必看人,听这声音便知晓来人是谁程旭。

    “前几日在下送去的几位美人,大少爷可还受用啊”前几日他派人送了个美人儿去温府,除却讨好之外还有好奇,从旁人那听说这温家大少爷不食人间烟火,这眼看着就要二十了还没有过女人,想用这美人儿一探虚实。

    温弥汜冷脸依旧“恩,家弟似乎很受用。”

    “噗”温弥汜身后的侍从沐翎,强忍着,终究还是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

    程旭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前些日子他还在青楼由着一个红牌和温家二少撕破了脸皮,发着酒疯大打出手,这没隔几日自己竟然给他送了个不输那位红牌的美人去,这糟心的。

    台上传来拍卖开始的声音,谁都没发觉这台上的公子是何时上台的,当所有人惊觉时他已然身姿翩然得站在台上了。

    这一场拍卖是由檀发起。檀是一方势力,据说已有百年的历史,这座城的名字都是这檀的主子取得。

    此城,青城。青城因檀而有如今繁荣之景,想当初不过是荒芜一片。

    台上的公子肌肤如玉,女儿家一般,两个梨涡嵌在脸边,一笑生香“在下流煜,今日这场拍卖就由在下来主持。”

    流煜的模样让台下一些人促狭意味顿露,他却像未看见那些面孔一般从容地启开拍品的布头。

    开始的几件拍品虽说也珍贵,被几人以不菲的价格拍了去,但在场的都知道,这些个珍贵玩意儿都只能给最后一件拍品做陪衬。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我想诸位此行的目的多半是为他。现在流煜可以告诉诸位的,这最后一件拍品可不是物件而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只妖。”话音刚落了,流煜灼灼的目光便停留在温弥汜的脸上。

    台下哗然。

    陈旭勾起嘴角,想入非非之色昭然露在脸上,对温弥汜道“大少爷可有兴趣”

    “自然。”

    流煜灼灼目光不过只维持了半响,转而甜甜一笑,抬手击掌。

    来人一身碧色华衣长衫,暗夜静泊一般的眸子深邃不已,桃花眼角微微泛红,耳朵上方比寻常人尖一些,黑发如瀑,竟是个男子,似是十又六七的年龄。

    少年看了流煜一眼,向他点点头,流煜会意接着看向众位看官道,“在起拍之前,为了酬谢众位远道而来,由这,妖,替诸位舞剑一曲以助兴。”顿了顿,“诸位宽心,他不会伤人。”别有深意。

    少年魅惑一笑,做了个揖“在下青檀。”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和青楼名苑唤春阁里卖着的花魁红牌头夜一般,还要带着艺一块卖身呀

    青檀的目光在温弥汜身上停留半响,温弥汜被他眼中的情意灼烧得有些心烦,这妖大抵是只狐妖,要惑他心神。

    青檀笑笑转而翻身上了圆桌,身姿妖娆,凌厉一剑,直指温弥汜喉间。

    桃花眼里镶嵌着暗夜静泊一般的眸子,倒映在温弥汜那狭长凤眸里,时光仿若静止,定格在此刻。

    待得沐翎惊觉他家少爷有危险时,危险早已不复存在,剑走偏锋指向别处。舞毕,以剑贴着臂,静静得站回流煜身侧。

    流煜微微一笑,启口“起拍价五百两。”

    吓这么低。

    在场都是精明的人,这妖显然是不好驾驭,否则可有谁会把长生不老以能为数的银子卖出去那本该是无价之物。

    “六百两。”

    “一千两。”

    “一万两。”温弥汜也不抬眸,只是端起那茶杯,呷一口茶水,淡淡道。

    如此高价已然不是谁都能承受地起的了,台下一片沉寂。

    “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一万两三次。成交。”流煜的语速不慢,几乎是一口气说完,“那陛下便归大人了。”轻如蚊蝇,只有他自己和那个唤作青檀的少年才听得见。

    青檀横流煜一眼,使了眼色,流煜方才告了结束语,让众人退去。

    几人的目光在少年的身上停留了一会,方才依依离去,青檀能清晰得从那些人眼中看出不会善罢甘休。

    程旭别有深意得看看台上的绝色少年再看看温弥汜,向温弥汜做了个揖,嬉笑得说那恭喜了温少爷了,他先走一步。

    流煜拍了拍手,很快有许多个小厮涌进了会场,杯茶未凉的时间便把整个会场整理得仿若无人来过一般。

    青檀手一晃,原本还在手中的长剑一晃不见了踪影,几步下台走到到温弥汜面前,问他“你要带我走么”笑里生花。

    温弥汜淡淡看青檀一眼,淡淡应一句,“恩。”

    青檀笑地眼角微微上扬,眼角旁的红晕更显妖治。

    见流煜离开,沐翎替他家少爷向前一步,拦住他,“流煜公子,不知这用法”

    “倘若他愿意,便会自己告诉你。”流煜答完身子就隐隐淡去了,诡异得很,候在场边的小厮们也随着流煜一同隐隐淡去。

    、妖亦倾城,相争亡命

    青城里有三分之一的宅邸楼宇都在檀这方势力名下,无人知晓檀此次为何要选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拍卖如此贵重的“长生不老,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这荒郊野外是离温府所在的临溪城有二三十里的郊外,想回到城里就算是坐马车少说也要十来个时辰。这座院落单看全然不失气派,只是周遭全是草木山峭没有第二座房子,夜深了能让人脊背发凉。

    正午已过,从这里回去城里半路上既没有客栈也没有村落人家,只能选择露宿或者连夜赶路。能不赶夜路自然是最好的,车轴转起,马鞭扬起落下,温府的马车掀起滚滚尘土离那座院落原来越远。

    马车外由着驾车技术娴熟的马夫把持着方向,车内,温弥汜,沐翎,青檀,仅三人。

    上马车时,青檀不显山不露水地已经贴着温弥汜坐好,温弥汜往边上挪一挪,他便往他那靠一靠。

    “坐那边。”温弥汜显然有些不耐,冷言冷语。

    “我不要。”

    沐翎定是要护着他家少爷的,伸长了手,指着姬宁晔,狠狠道“你个妖怪,离我家少爷远一点。”

    青檀也不怒,摸索了两下耳朵,拿下了和人不一样的耳尖,然后在提起袖子在眼角磨处蹭两下,眼角的胭脂被他抹去了七八分,“你看,我是人。”

    “那那人说”沐翎顿时有些说不出话。

    “他骗你,他才是妖呢。”说着青檀冲他眨眨眼睛,转头看向温弥汜“我可没有让人长生不老的本事,你被骗了。”

    “你想要什么”温弥汜问青檀。

    “什么什么要什么”青檀依旧只是笑,像个精致的傻子。

    “少爷是问你究竟想要什么才愿意告诉他如何让人长生不老”沐翎替他家少爷解释道。

    “怎么,少爷想要长生不老”

    青檀话音刚落,整辆马车一个颠簸,似是车轮卡上了石块,再动不得了。

    “怎么回事”沐翎朗声,车夫那里却没有给他回应。

    沐翎跳下马车,黑色的骏马和马夫喉间皆是多了一条血痕,再无生息。

    见到如此情状,沐翎大喝道“不好,有刺客。”

    十几个身着布衣手拿砍刀的蒙面男子挡在马车前,青檀和温弥汜随之下车。

    沐翎冷声“莫非这青天白日的就有人要抢人不是”

    来人的台词毫无新意“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今日此处便是你们的葬生之地。”

    眼看着对方就要拿着砍刀冲过来,沐翎拔出腰间佩剑,挡在温弥汜和青檀前。

    那十来人才踏出步子就不对了,踏出第三步时便纷纷瘫软倒地。黑血从他们的鼻间缓缓淌出,样子渗人得很。

    “哈哈哈,你看他们好傻,怎么还没打就睡了呢”青檀看着倒地的十来人,全然不顾沐翎难看的脸色和温弥汜的始终沉默,笑得欢。

    温弥汜淡淡得陈述事实“他们是死了。”

    “睡死了”青檀接着笑。

    “喂,你这人不人妖不妖的,难道脑袋还是坏的”沐翎白他一眼,话头转向温弥汜,“少爷怎么办。”

    “发信号,此地不宜久留。”

    “是。”

    “你看你看,天上开了花。”姬宁晔抓着温弥汜的袖子,使劲扯着他往天上那里看。

    温弥汜冷冷得甩开他,“别碰我。”

    眼看着自家少爷要被缠上了,沐翎连忙上前“少爷不喜和生人亲近。”再细细打量了那少年的面容,脸一红,“不行,你就拉着我袖子吧。”

    “我不要。”

    “那也成,反正你就是不能拉着少爷的袖子。”

    “我就要。”

    “你”

    想来并非只有一方势力垂涎于长生不老。再来当时在场的那些人,见了青檀的容貌,想要夺了去只怕也不仅仅是用作灵药。

    坐在荒野山边等着温府派人援手时又来了几波人,每一次着装均大不相同。只有一个共同点,便是方才撂完狠话打算上前真枪实干后,走三步,七窍淌出黑血倒地不起。连同想要偷袭的也是还未近他们的身便倒下了。

    青檀一副小孩心性,到了后几次就开始数着“一,二,三。又倒了,哈哈哈哈。”

    沐翎时而训斥青檀喊他小声些,青檀却爱理不理,喜欢黏在温弥汜身边。温弥汜厌烦得狠,奈何甩开一次青檀就粘的更紧一些,只得任由他去。

    天色渐黯,又晨光熹微。迎面驶来一辆马车,一队人马,身处荒郊野岭的三人被接走,马车驶向临溪城北的温府。说来也是奇怪极了的,一路上竟再没有遇见有人来抢夺青檀。

    温府一看便是权贵人家的宅子,装得极为不俗。

    门口,一个老道士和他们相遇。

    温弥汜向老道士微礼以颔首“刘道长,此番来我府上可有要事”

    “自然,在门口迎客便是你们温府的待客之道”老道一捋胡须,昂着头,一脸傲然。

    “刘道长请进,我们坐下再谈。”

    这刘道长是青城倚着的那座凌华山上青风观的观长,颇负盛名,据口口相传说他没有搞不定的妖孽鬼魄。

    青檀抓着温弥汜的衣袖躲在他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沐翎看他这模样好玩得紧便逗他“你若不是妖,怕这道士做什么”

    “和妖待久了有妖气啊。”青檀丢给他一个白目,继续躲在温弥汜身后。温弥汜把几乎要贴在身上的青檀扯下来,对着沐翎道“让他住下,看着他。”

    “是。”沐翎应着,把青檀拖进府里,“来来来,别怕,我们离那道士远一些。”

    温府里,一个和温弥汜有六七分像的少年走向温弥汜,“哥,你和刘道长一同来了”

    “在府门前恰好遇见。”

    少年名唤温陵南是温府二少爷“正巧碰上刘道长近日下山,爹的病迟迟不好所以想请他来看看。”

    温弥汜了然,颔首“道长远道而来,先寻一间客房让道长歇下。待明日再劳烦”

    温府老爷的病已是拖了一年半载,迟个一两日也不算是耽搁。毕竟寻遍了名医都医治不好,寻来道士和青檀这“灵药”也都只能是碰碰运气。

    “不碍事,就先去看看温老爷罢。”刘道长抬了抬手止住要引他去上房的下人。

    温弥汜“那陵南你带刘道长去看看罢。”

    温陵南顺从地点点头,带着道士进了温老爷的房间。

    那老道士进了温老爷的房里半日有余。温陵南在旁边候得有些昏昏欲睡,只见那老道士搭上温老爷的脉搏闭起眼睛,维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许久。

    忽然,刘道士猛得睁开眼睛,一口血喷在温老爷的锦被上,眉头紧蹙,口里喃喃许多句旁人听不懂的咒语脸色方才好看了几分。

    温弥汜启开了门想要进去看看,正巧撞上这一幕。

    “温老爷身上的病不易治。”刘道长口边淌着血丝,面露凝重之色。

    “道长有话不妨直言。”

    道士摇了摇头“诶人各有命数,这病是医不得的。”说着颤抖着手从袖中拿出个白玉瓶子来递给温弥汜,“这药许还能再为温老爷多延些寿命。”再随代几句,就一挥袖子脚下匆匆得离开了。

    “人人都道他有本事,我看也是个招摇撞骗的货。”温陵南看了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父亲,心下难过又接着道,“来人,把这些沾了那臭道士血的锦被什么的都换了去。”

    抱着带血锦被出去的婢女和急匆匆赶来的沐翎撞了个满怀,沐翎看都没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婢女,喘着气连话都说不清楚“大少爷快去东面的厢房看看。”

    “什么事”

    “死死了”

    温弥汜没听完沐翎的话,绕开还半蹲着的沐翎,直直向那厢房快步走去。

    看看温弥汜的背影,再看看喘不过气来的沐翎,温陵南自言自语“我哥这般着急的模样还真是少见。”于是好奇心起,“那被送去厢房安置的是谁你和我哥不是去买那所谓包治百病吃了还可以长生不老的灵药了么怎么药没见着带回来个人”

    待得沐翎总算缓过来了才一一答道,“据说那人便是包治百病的灵药,啊,不,不是人,是妖。”

    温弥汜走进厢房时连门都没敲就冒然直接推开了,屋子里弥漫着血腥气。三个半边银面具遮面的男子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没事”温弥汜走到青檀身边。

    少年蹲着,面色泛白,轻轻摇摇头。

    温弥汜命人把尸体清理干净,下人显然也是吓着了,迟迟没有动手。

    “先出来。”

    应了温弥汜这句话,青檀缓缓起身,目光还停留在那三具尸体上。

    “前几日见了死人不还不怕”温弥汜不会安慰人,木木然只说出这一句。

    “可是只有我一个人。”青檀抬起头看着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男子,委屈深藏在眼里。

    温弥汜垂眸。

    “我怕。”青檀见他不接话,颤抖着声音说出来,“能不能和你睡一间房”

    “不行。”

    “可是,万一还有人要我”青檀细细观察着温弥汜没有表情的面孔,熟悉又陌生。

    温弥汜冷冷得看他一眼,让青檀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他拒绝了呢青檀微微撅起唇,满脸的不满意。

    两人沉默之际,温陵南和身后跟着沐翎迎面而来。

    “你就是我哥花了一万两买回来的”温陵南打量着青檀,笑得灿烂。他心想,这人生地可真是美,可惜是个男子。

    青檀此刻已经缓过来了,盯着温陵南看了半晌,眸子幽幽。

    “是啊。”

    “不错,是个美人。”说着温陵南从身侧间抽出一把扇子,唰得打开,缓缓得扇动。

    “那老道士看得怎么样了”青檀垂下眸子,用脚提踹着墙边,显然对温陵南故的风流倜傥模样不削一顾。

    “只能拖延时间。”温弥汜在温陵南前开口,接着温陵南讪讪得收了扇子迎合一句,“这已经是请来看我爹的第二十七个了,都没一个有用的。”

    “不用第二十九个了。只要”青檀用余光瞟向温弥汜,勾起嘴角,话里有话,“怎么样”

    温陵南听得云里雾里,温弥汜自是懂他的意思。

    “陵南,你和他换个屋住。”

    “啊为什么啊,那屋我都住了十几年了凭什么给他”感受到温弥汜投来的冷然目光,温陵南只得住口,虽说偶尔少爷脾气,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在温弥汜面前他便要多服帖就有多服帖,“哦,知道了。”

    他那木头一样的哥哥莫非是看上这个如玉的小妖精了

    青檀还想开口,只是温弥汜脸上分明写着,这是底线,不然一拍两散,只好作罢。

    已经是近水楼台了,那月亮还远么就在隔壁,他多走两步多开扇门不就想着想着,看着温弥汜的眼里斥满了笑意。

    温弥汜被青檀注视地一怔,转身,回房关门。

    、医者故旧,长命百岁

    晨起后,温弥汜方才起了青檀就已经等在他屋子门口。

    换下了那一日作为拍品时过于华丽的衣饰,倒也显得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公子,一双桃花眼镶在如玉的脸颊。没了胭脂点缀在眼角,女气少了,英气多了。

    温弥汜才起开门,迎过来一张笑脸,“主人,早。”

    “称呼不好。”温弥汜抖一抖袖子,先行走向温老爷的房间。

    一路上两人争执着青檀是否该唤温弥汜什么,其实也就青檀一人在叽叽喳喳,温弥汜偶尔出声拒绝。

    青檀说唤他少爷显得像个侍从,像个家仆,又说自己是他买回来的自然以后要跟着他了。

    温弥汜只一句,治好家父的病他就可以离开了。

    “那温老爷的病可能这辈子都得好不起来了。”这么答着,嘴角一个狡黠的笑,然后看着温弥汜接着说“我从有记忆开始就跟着流煜,流煜说缺银子于是把我卖了,我现在除了这里便没有地方可去了。”

    “回去。”淡淡得,如止水。

    “那怎么行这样岂非折了檀的信誉,不行的不行的。”说着拨浪鼓似得摇头。

    温弥汜选择沉默,无论他再说些什么都不再理他。

    到了温老爷得房里,温陵南已经在候着了,睡眼惺忪,“这么一大清早的,你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不就得了,让我哥和我都在这候着你是想邀功呢还是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怎么献出内丹的”然后微微张了张嘴,眼镜睁得大些,“啊,不会是要整个烧了让我爹吃了才更有效吧还是要让我捧着脸盆接血”

    “恩恩恩,接血。”眼看着温陵南信以为真得就要去拿脸盆,青檀嘲笑道,“你让你哥接你的血,大概一脸盆也就够了,我喝了就有治你爹的气力了。”青檀根本没喊他过来候着,只唤了温弥汜,他自己屁颠屁颠跟过来还说是他让他来的,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有如此无赖的弟弟,该不会是隔壁哪家的吧

    青檀走到温老爷身边,搭上温老爷得脉搏。

    怪不得这寻遍的名医道士也奈何这病痛不得,他这病

    温弥汜“怎么样”

    “能治。”搭在温老爷手腕上的手松开抓上温弥汜的袖子,双目弯弯,“温老爷定能长命百岁。”

    “甘松,白花蛇,灵砂,麦冬,龟甲,紫苏叶。”青檀收回手,对着温陵南说道,“药铺里有多少都买回来,恩,还有,再带些绿豆。”

    “什么砒霜你要毒死我爹”温陵南张牙舞爪向青檀扑过去,要毒死他爹他就要和他拼命。只是爪子还没有抓到青檀就被温弥汜一下拍开。

    青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也便不嘲讽他“砒霜也能治病,对温老爷这种久病不愈之症有益。”

    “快去。”温弥汜看温陵南说。

    “哦,知道了。”温陵南点点头,不忘剐一眼青檀,这是把他当下人使唤了。

    备药间是青檀特意让人从杂物房里拾掇出的一间,经过下人们几个时辰的打扫也还算是整洁宽敞。

    温弥汜被青檀带到备药间,净了手准备药材,余光一瞥就看见温弥汜启门就要离开。

    “你别走。”

    “”温弥汜脚下顿了顿。

    “砒霜是毒药,你不用盯着我”

    “绿豆去毒性。”

    “就不怕我”

    “你图什么”

    图你啊。青檀心里这么想,当然,这不能宣之于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温弥汜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定定得看着那个手上捣鼓着药嘴里还言不由衷的人。

    见温弥汜不出声,青檀咳嗽一声,“咳,我也不为财,就为个窝,你答应以后让我一直住在这就好。”称完了甘松再去称麦冬,再开口,“这些药材文火熬制三个时辰,最后半个时候加入,日日给温老爷泡澡,绿豆则煮了汤喂下去,约过三日他便能醒了。”

    “恩。”

    “甘松能去污浊之气,龟甲逐淤续经,紫苏发散表邪,白花蛇去风邪,麦冬补心清肺,灵砂通血脉。”一边称着药材青檀一边自顾自说起来,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温弥汜听,称完,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温弥汜,“这些只能暂缓病症,还需要一味特别的药材,算在天材地宝之列,明天你陪我去找,好不好”

    温弥汜有些不耐,这几日他似乎被这少年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让沐翎去。”

    “他笨手笨脚的说不定就伤了灵药的药性了。”缓缓低下头,持着蒲扇扇着已经熬上的药材,“你就陪我去吧,恩”

    “”

    “再怎么说也是为了你爹啊,为父尽孝不应该么再说,要是我一个人去了,有个三长两短那温老爷的病怎么办还有啊我怕黑,这次去一日定是回不来的,我”

    “我会派人陪你去的。”

    “可是主人好歹”一副受尽了委屈欲言又止的模样。

    “哪里”

    “就上次你把我买回家的地方,那地方后面有座山山上有许多灵药,我以前经常去。”青檀说着委屈神色一扫而光,眼角眉梢挂上笑意,“是答应陪我去了”

    “再说。”

    “陪我去吧。”

    温弥汜的袖子被拽住,来回拉扯,心中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异样。温弥汜点点头,甩开他,疾步而去。

    看着温弥汜离开的背影青檀笑了,最终他还是得逞了。

    “为什么他也去”青檀盯着温弥汜身后的沐翎恨恨道,“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么”

    “我要随时保护少爷的安全。”沐翎上前一步,挡在温弥汜跟前,“你总是粘着我们家少爷,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

    “他是我主人,我不粘着他粘着你啊。”青檀一句话冲得沐翎红了脸。

    马车很大也很宽敞,两三人想在里面躺下入眠都绰绰有余,青檀却死活要粘着温弥汜坐。

    温弥汜依旧少言寡语,偶尔偏头是看过那一双黑瞳,心底似乎有什么会颤动一下。

    温弥汜自小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温陵南纨绔,温老爷日渐老迈,他不得不一肩担起整个温家的产业。他自小沉稳,几乎从未做错过什么,对上尽了为人子女应尽的孝,对下严格却不过苛。

    乍看什么都好,但在旁人看来,他似乎是缺了七情六欲那一块的。

    对于人世间直叫人死去活来遍体鳞伤的情仿佛不存在他的心口,对于那叫人夺得头破血流的万贯财富他也不宝贝。

    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发生,而这心底略微的颤动,并不在他意料之中。

    车内。

    “主人,你在想什么”

    “”

    “主人,都好些天了,我从未见你笑过,笑一个好不好”从前温弥汜常常对他笑,只对他一个人笑。说着青檀伸出纤细细的手指就想要去架他的嘴角。

    “不要碰我。”

    手指僵在了半空中顿了一会,恹恹得收回去,强扯一扯嘴角,偏过头去。“哦。”

    青檀垂下眼眸偏过头去的模样看看在温弥汜眼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欲言又止,转头让窗外风景再次占满他的视线,心头的异样感却久久挥之不去。

    夕阳下落,三人要在这荒郊野外住一宿,沐翎去寻些干柴来生火。火堆旁,这次沐翎离温弥汜坐得近一些,他在艰难得对一只野鸡剥腹清肠,虽说他们是带了吃食上路的,但能储存许久不坏的吃食口味不会太好,正巧见了两只野鸡沐翎就把它们打了回来。

    青檀就看着他捣腾一只鸡捣腾了半个时辰还没捣腾出个所以然来,对他伸出手“你会不会啊,我来。”

    动作利索得很,三下五除二,两只野鸡就已经插入细长树枝考出了香味。

    沐翎瞪大了眼睛看地认真“哇,你还会这个啊,看起来像个杀鸡的。”

    “就算杀的是个人,我也手熟,要不要试试”说着扬一杨手中方才用来杀鸡的小刀。话方才说完,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小心翼翼得去看温弥汜。

    温弥汜如常脸色。也是,他就算听见了,有想法,也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啊。

    、檀木往情,折己灵药

    青檀坐在火堆旁,熠熠火光映在如暗夜静泊的眸子里,手里抓着一块手掌大的深色木头刻着什么。眼睛里存了少有的专注。

    初秋的夜只微凉,沐翎靠在马车前盖着薄毯沉沉睡去。

    一刀一刀,就连衣袖上镶嵌的细线纹理都从青檀记忆悄然落上了这个檀木娃娃。

    檀木娃娃刻的是个双十年华的男子,凤目无笑,衣袂飘然。

    最后一刀,落下,最后一缕额间碎发,堪称鬼斧神工。少年看着手中的檀木娃娃勾起了嘴角,有着与往日不同的心绪,追忆起从前。

    从前啊,他也雕过这样一个檀木娃娃。当初刻娃娃的时候他还是只个十岁出头的少年,雕工拙劣,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想都不想地雕上去。

    青檀沉溺在回忆里的眼光愈发温柔,执着小刀在指尖一划,溢出的红色的液体,抹上手间娃娃的侧脸,缓缓吸收,直到檀木娃娃的侧脸上只留下暗红色的印记。

    青檀看着手里的檀木娃娃,思绪不知飘向何处,许久,久到跟前的火比之先前小了一半。他这才恍过神,拿过边上的柴火加进去,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放。

    干柴放进去的时候,偶尔会炸开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在青檀眼中隐成圆团一样的光亮,亮暗相交相互叠加。

    “还不睡”

    是他。

    檀木娃娃一瞬收到衣袖里,若无其事地点头,“恩,还不困,不会耽误行程的,主人安心。”

    温弥汜被青檀一句话哽住,看着身边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少年,他有些无措。在离青檀和火堆都不远的地方坐下,看着青檀接着一根干柴一根干柴往火堆里送,一个火花一个火花地炸开。

    “主人不睡么”沉默许久后,青檀忍不住问他,担心他会累。

    温弥汜看向他,面容依旧毫无波澜,手轻拍身侧的地。

    “啊”

    “坐过来。”

    青檀从没有如此迟疑得靠近过温弥汜,他不是不喜欢他靠近么迟疑后,青檀还是选择靠近,能多近就多近,呼吸可闻。温弥汜神色照旧,坐下来的他依旧要比青檀高上一些,青檀仰着头目中藏着疑惑。

    温弥汜精致的脸庞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嘴角稍稍有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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