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多心了。”看到相处亲密的两人,邱惠珍故意道。
“都说你女儿今年运程好,我们出去了,我在欧阳睢那儿过夜。”她朝多事的母亲挤挤眼,便带上门离开。
木 偶我同神做了一项交易,只要我让你的灵魂得到安息,我就能说话,能成为人。
男主角你被骗了,神是不做交易的,那是恶魔。”
木 偶但他能让我说话,还把我带到了你的身边。”
男主角对,然后把我带走,让我们谁也再见不到谁,最后成为人的你才发觉做人是一件最痛苦的事。”
木 偶可是再痛苦我还是想当人,若不能同你说话,你又怎会成为我的朋友被骗也无所谓,是恶魔也没关系,只要达成我的愿望。
男主角是的,要是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我情愿也被恶魔欺骗。
第18节爱的挽歌18
舞台剧会说话的木偶第一幕
“今天晚上就要首演了,怎么办波波还是不肯回来。”容晓雀愁容满面道,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在检查舞台灯光的欧阳睢。
“上午我不是已经去道过歉了还挨了她两巴掌,你们还要我怎么做”心里内疚的人做出无奈状。
“找一个女主角。”异口同声地回答。
“哪儿去找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而且还要背剧本,还要熟悉舞台。这次我们死定了,准会被同行笑死。”龙一沮丧得恨不得撞墙。
“怎么会死到时候波波不演,我自有办法。”欧阳睢胸有成竹。
“什么办法”众人急着追问。
欧阳睢撇过头干咳几声清清嗓子,然后整整凌乱的衣装,双手按在胸口摆了个姿势。
“如果鲜血是你惟一渴望的,如果生命比爱来得更珍贵,如果真的有来生,如果真的能赎罪那么,我愿用我的生命与爱,愿用我的鲜血与来生,换得你一丝宽恕”
从一个男人口中念出地道的女子台词,甚至连姿势也是极为女性化的,起先众人只想笑,但渐渐却笑不出来了。
那嘹亮清爽的音色,那抑扬顿挫的语气,那感晴色彩浓郁的念白,那举手投足间的惟妙惟肖瞬间他似乎真的幻化成剧中悲情的女主角。
“当天上只有一颗星辰时,我愿作你枕边燃着的蜡烛;当时光静止时,我就是你那颗跳动的心”
语调口气一变他又成为第二幕时的男主角。
“也许也许你的鲜血融进了我的体内,我们就不会再分开。”
最后他以剧终时男主角的最后一句台词作结尾,所有人都有片刻的怔愣,随后热烈地鼓掌,为他的精湛演技。
“演得还可以吧”他自信地微笑,“以前在戏剧学院时常要做多重角色的训练。”
“睢,你不演戏只做幕后工作实在太浪费了,以你的条件要是投身影视圈,现在一定大红大紫,说不定不比杨曜差。”阿凯惊羡道,要是他有其一半的演技早就离开这个小剧团了。
“你们懂什么杨曜的演技还是睢教的,以前他也是跟睢演舞台剧的。那时杨曜还是高中生,他们合演的那出会说话的木偶已成了经典剧目,你们别以为咱们是个小剧团而自卑,想想,哪次我们首演时没有演艺圈的大人物到”剧团里资格最老的张姐为后生小辈们的大惊小怪摇首。
“是哦,演艺圈的那些名人经常找睢要剧本,或者帮忙,但睢难得才接一两个。”容晓雀附和。
“早知他有这么厉害,我就不来了,来了也是多余。”突然插进一个他们熟悉的女高音。
第19节爱的挽歌19
“波波”所有人惊喜不已。
“真是担心死我了,睢演的再好总还是个男的,而且你们身材差那么多,服装哪来得及改。”张姐先上前一把抱住回心转意者,仿佛怕她还会离开似的。
“对不起,我再为昨天的事道歉。”欧阳睢微笑地对波波道。
“我一定演好,虽然比不上你,但我会尽力的。”
“我相信,我也有七八年没演戏了,要赶鸭子上架还真有点放不开,你回来最好。”他又是那个谦逊有礼、温文而雅的欧阳睢,“你们先排练,我出去买些饮料。”
欧阳睢一走出剧院便轻嘘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希望能排出一部胜过一部的优秀舞台剧,其余类似名利之类的他从不考虑。
他不怕站在舞台上于千万人面前表演,却害怕舞台下受人瞩目,他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小小的舞台演他自己想要表达的情节内容。他知道世人是不能理解他奇怪思想的,可他并不在乎,一直以来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舞台剧更重要,万贯家财、显赫声名他都可以放弃,不过
他停住脚步,十字路口的绿灯跳换成红灯。
不过他想,若是为了裴易安,他可以放弃舞台剧。不要问他为什么,若是能够有答案他也不会莫名其妙地爱上她。
“睢”一张戴墨镜的脸凑到他面前,俊朗深刻的脸部线条。
“你怎么会在这儿”欧阳睢见到天皇巨星的外甥没有一点欣喜,冷漠张脸。
“我”杨曜将原来想说的话咽下,兴奋的表情化为沮丧,“我正好路过,看到你就下车打个招呼。”
另一人点点头,发现红灯又跳换成绿灯便匆匆往前走。
“你到哪儿我开车送你。”杨曜快步跟上献殷勤。
“不用了,只是到前面的小店买些饮料。”他拒绝,他不想同杨曜单独相处。
“那种小店有什么好东西,上车吧,过两条马路有家高级超市,旁边还有茶座,我请喝下午茶。”杨曜自说自话地拽着欧阳睢朝路边自己停放的跑车走去。
“放开我”他有些怒了。
“我只是好心,这有什么不对吗”杨曜摘下墨镜,神情有些哀怨,那双流溢妖异光芒的眼透出受伤的痛苦。
欧阳睢无奈地叹口气,无论有多少演戏的成份在内,他都无法对一副可怜相的外甥说不。
他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旁的位置,事先声明道“只买东西,不喝茶。”
“好。”只要他不是冷面以对,杨曜就高兴。
车子起动,才拐了一个弯,杨曜就把一个牛皮信封丢给欧阳睢。
“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是他的摄影作品,你看看,很不错。”
欧阳睢依言打开信封,里面有厚厚一叠的照片,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但主角只有一个裴易安。
第20节爱的挽歌20
坐在重型机车后座,搂着别的男子腰的裴易安;在昏暗酒吧间里,醉倒在某个模糊不清怀抱中的裴易安;坐在窗台上抽烟的裴易安;站在马路边茫然的裴易安
“你跟踪她,还跟踪我”不用多想,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过这只是一个朋友的摄影作品,我为什么要跟踪照片上的少女为什么要跟踪你这少女同你有关系吗”杨曜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道。
“撒谎”激动的人根本不顾此时汽车还在行驶中,一把揪住驾驶者的衣领,“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其它的照片与底片在哪里”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及时踩刹车并继续装傻。
他们彼此眼对眼地凝视着,欧阳睢冰焰般的目光与杨曜嫉妒悲伤的视线纠缠在一起。
久久,欧阳睢放开杨曜,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不想再看到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愤怒。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她不比我好多少,为什么是她”杨曜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因为你是男的,是我的外甥,因为你进不到我心里最幽深的角落,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无法爱你。”
这个答案够直接了,但他知道杨曜不会死心的。他不清楚他的外甥何时对他产生了非正常的感情,可是他肯定杨曜不会对他死心。
他是男的,是睢的外甥是的。可是他不在乎,他从不在乎世俗的那些道德标准,他爱谁,他想做什么,只要不犯法,谁又管得着
他进不到睢心里最幽深的角落吗他不愿意承认那个肯定的答案。因为睢喜欢舞台剧,他便拼命吸收戏剧影视的知识,不顾父母的反对追逐睢的脚步。他清楚睢的每个好恶,从生活上的小细节到戏剧的风格,甚至他还送了睢一座
“你才撒谎”他愤怒地对着欧阳睢的侧影大喊,“无法爱我小时候抱我亲我的睢不是你吗教我演戏的睢不是你吗以前纵容我宠我的睢不是你吗你还敢说你无法爱我。”
欧阳睢触碰车门的手僵了僵。
“我惟一能给你的爱,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可惜这不是你要的。置于教你演戏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不知道是演戏让你堕落了,还是我让你堕落了不过无论怎样,无论你信不信,欧阳睢只会是也只能是你杨曜的舅舅。”
说完,他下车,直射的灼热阳光令他睁不开眼,但是他却感到高兴,一种死而复生的庆幸。大踏步地穿过大街,走进超市的大玻璃门,他没有回头看杨曜。
欧阳睢将照片撕了扔进垃圾箱,将裴易安所有堕落的过往撕了扔进垃圾箱。
当她流着泪问他,他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时,他就知道不管她有多堕落他都不会离开她的。很奇怪,看到这些照片时他没有生裴易安的气,因为他百分之百地肯定裴易安从此以后只会搂他的腰,只会醉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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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爱的挽歌21
“怎么买东西买这么久”在剧院里等了一会儿的裴易安上前道。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是说要好好睡一觉吗”他把饮料交给第一个冲上来取水的龙一,然后拉裴易安坐下。“睡觉也很无聊的,一样无聊倒不如来看你们排戏,好歹还能同你说说话。”她又靠在他的身上,懒洋洋的姿势。他转首,下巴轻搁在她的头顶,于是他的唇吻着她柔软的发丝。
“他们说你刚刚演女主角的角色,早知我中午就该来。”
“真想看的话等回到公寓我再演一次。”他说这话是压低了声音的,剧团里其他人正偷偷观察着亲密姿态的他们。
“不了,反正我对戏剧一窍不通。”她并不在意其他人的在场,主动仰首吻了吻男友的唇。
“易安”欧阳睢吃惊之余已还来不及说什么,四周围便响起一片口哨声。
“太离谱了吧你们两人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亲热。”波波第一个发言。
“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我就觉得睢对易安特别好原来是有所图谋”容晓雀哀惋地叹气道,“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我还以为睢只要舞台剧就够了。”
“天下的男人当然都一样的,幼稚”龙一一说完,周边的同伴们对他翻白眼,随后围上去一顿群殴。真是没品又欠揍的男人。
“喂喂别打我的脸,晚上还要表演”
“好了,别闹了,排戏吧。”欧阳睢收敛起笑容,正经道。于是所有人都变得严肃起来,舞台上的他可不是好说话的。
裴易安则一旁静静地看着,排演到今天她才惊觉这部舞台剧竟是那部奇特电影改编的,只是比原剧更多了悲伤绝望的气氛。
她望着舞台上投入在事业中沉着的他,他是如此认真,不光是对舞台剧,对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是认真的,与她的游戏人间极然相反。
她喜欢对每件事都认真的他,尤其喜欢对她执着的他。他是爱她的,用生命爱着她,她想她愿意为他改变的,变的不再堕落,变的认真,不再伤害任何人。
看了好一会儿,她因剧院内空气太闷而决定出去兜一圈。
她笑笑,这是恋爱中人特有的情绪吗世界一下子变可爱了,连高温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