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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_第47分页

作者:莫颜汐 字数:16821 更新:2021-12-22 11:34:50

    楞了一下,下意识就把念阳往梦儿怀里塞。

    “你来了。”

    他湿着脚就套上了鞋,显然有些慌张,居然有种活生生被捉奸的感觉。

    “奴婢见过娘娘。”

    梦儿连忙跪下去,磕头行礼。

    “免了吧,我来说一声,和辰风约好了去看戏,你继续。”

    云雪裳脑中只乱了一下,便镇定了下来,这殿中有股浓浓的草药味儿,就是从那金盆中散发出来的,胡诌了个理由,便快步走了出来。

    “雪裳。”

    安阳煜追出来,拉住她,她斜了他一眼,他便拧着眉,松了手,沉声说道

    “保护好娘娘。”

    “遵旨。”

    看她远去,安阳煜才转过身来,梦儿正趴在地上擦着刚被水打湿的地面,五年多了,这个女子还是维持着这种习惯,用左手擦着地板,右手扶着椅子的腿。

    他轻蹙了下眉,小声说道

    “梦儿,这些事不用你做的,起来吧。”

    “让我为你做点事吧,我还能做什么呢。”

    崔梦轻轻地说着,旁边念阳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大声说道

    “父王,我也要看戏。”

    “改日父王带你去看,梦儿,带他下去吧。”

    梦儿站起来,一手端着盆,一手牵起了孩子,慢慢往外走去,出了门,才转过身,小声说道

    “阿煜,真回不去了么”

    轻轻地,安阳煜摇了摇头。

    梦儿低下了头,带着念阳加快了步子,慢慢的,居然变成了小跑,念阳便撒开了腿跟着,大声地唤着

    “娘,等念阳。”

    安阳煜的眉,紧紧地锁了起来,抬手,立刻有侍卫上前来,他低低地对侍卫交待了几句,侍卫立刻转身出了御书房办差去了。

    云雪裳冲出宫,骑着马,漫无目的地晃着,不知不觉,居然晃到了沈璃尘当初带她放风筝的地方。

    细雨纷飞的,河边一片清寂,一个渔夫正在收拾渔篓,她轻掀开斗笠前垂的面纱,怔怔地看着那青碧的水,水中有小舟轻泛。突然,她叉了腰,指天,咆哮了起来

    “老天,你玩我呢这时候给我捣乱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要我去扮观士音,把那小王子弄过来养着你说话,你哑巴了,现在说不出来了你整治我的时候咋全是劲儿”

    咆哮完,只听得旁边那柳树林中风声沙沙作响,一声炸雷,轰然在天际中炸响,她吓了一跳,连忙调了马头,就往城里奔去,侍子们连忙跟上,不多会儿,噼哩叭啦地,居然下起了大雨来。

    几人进了城门附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一间雅间,侍卫们自是不敢和她坐在一起喝酒的,她闷闷地趴在窗口上,看着街上人匆匆跑着,躲避着这大雨袭击。

    桌上,只一壶梅子酒,清香扑鼻,三碟小菜。

    闷,还是闷早知道,真应该拖着呆子一起来的,青梅挨了打,心里不爽快,成日里和古风在外面瞎逛,不愿意去宫中见安阳煜。

    有古风这样的男人也挺好她又感叹了一句,端起酒杯来,刚喝了一口,突然,眼晴被一张俊俏如天神的脸完全塞满。

    扑

    一口酒完全喷出,一滴不差地全喷在那张脸上。

    “五万金,你就是这样感谢你的救命恩人”

    那人紧锁眉,抬手,青布衣袖拂过脸颊,擦去了酒水,身子轻盈飘落进窗户。

    “好啊,你居然还敢出来铁公鸡,你居然敢卖我”

    云雪裳跳起来,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轶江月只轻轻一拂手,就把她甩开,慢悠悠地走到了桌子对面,坐下来,拿起了酒壶,仰头,对着壶嘴,就喝了一口。

    “你快把这个给我弄下来。”

    云雪裳伸出手来,轶江月瞟了一眼她那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

    “解不下来,长肉里了。”

    “你放屁,快弄下来。”

    云雪裳急了,谁愿意长着蜘蛛丝在手上啊

    “小猫,你和我私奔吧”

    轶江月拉住了她的手,眼睛突然就闪亮如星辰,那如刀细细雕塑出来的脸在瞬间充满了光辉,云雪裳只觉得意识有些迷糊,渐渐的,轶江月的脸越放越大飞快的,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铁公鸡,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法”

    云雪裳醒过神来,抬手就用力往唇上揉着,连啐了好几口,才气急败坏地问道。

    “五万金,那宫中有何趣,你跟我走,我带你四处玩去。”

    轶江月往前俯着身,唇角扬着,继续诱惑着她

    “我带你去秀山,去海山,哪里好玩,我们去哪里。”

    “你疯了。”

    云雪裳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微微侧过脸,不再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眸里不知道又藏了什么妖法魔怪,她一看他,就觉得有些迷糊。

    “铁公鸡,说吧,你又想做什么坏事你为什么总把我往沈璃尘那里塞。”

    “有吗他出得起价钱,我愿意做他的生意而已。”

    轶江月抓起了她的筷子,夹起菜就吃起来,这厮,之前不是嫌弃自己的么今儿突然这么亲热,一定有鬼

    云雪裳继续往门边挪着,还是不要和这铁公鸡呆在一起的好,不晓得等下又把自己捉了卖到哪里去赚银子。

    “五万金,坐下,我们谈笔生意。”

    就当她的手快抓到门把的时候,轶江月不慌不忙地开了口。

    “你有什么正当生意”

    云雪裳狐疑地问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给我一样东西。”

    轶江月扭过头来,展颜一笑,云雪裳当即就想大叫一声妖孽啊

    这厮哪里像个三十岁的男人细雨从大敞的窗中飘进来,落在他披散的乌黑之上,如同缀上一颗颗细细的晶莹之钻,那乌发雪肤,色若春晓的模样,妖孽来形容,都不够

    沈璃尘是优雅的,这人是妖孽的,安阳煜是阳刚的,三个美男她咽了咽口水,若可以一女三夫,也是不错的别总说男人好色,女人打心底里也是爱美男的

    扑

    一颗花生米准确地弹在了她的额头上,直打得紧皱起了秀眉。

    “坐下。”

    轶江月用筷子指了指她先前坐的位置,云雪裳犹豫了半天,挪过来坐下,快速说道

    “你快说,什么秘密别耍花招啊,我这外面可站的都是顶顶高的高手。”

    话虽这样说,不过也是虚张声势罢了,外面莫说四人,便是四十人也是困不住这刀削面铁公鸡的。

    轶江月夹起一颗花生米来,云雪裳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他白了她一眼,把花生米抛高,再张嘴接住,颇有兴致地重复了几回,才懒洋洋地说道

    “沈璃尘要死了,你救是不救”

    “怎么会。”

    云雪裳看向了窗外,听到沈璃尘的名字,还有些揪心,那日在山寨,他的气色并不好,总是咳嗽。

    “宣氏,世代为安阳家效力,是为家奴,为保证忠心,每一代宣家继承人都会领到一颗衷心丸你知道是什么吧。”

    轶江月缓缓地说着,目光一直未从她的脸上挪开,仔细地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毒药”

    云雪裳惊讶地反问道。

    “你不蠢。”

    轶江月点头,低笑起来,等云雪裳懊恼地蹙起了眉才继续说道

    “这药,最忌心情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每隔三年就必须服一回解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上一代宣家王开始,就没有用过这药丸,这次沈璃尘毒发,我才明白,那毒早就随着每一代的血脉传承,直接到了宣家子孙的血液之中,沈璃尘处事,一向淡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此回他是逃不了这一劫了,他对你动了情,又日思夜想,必死无疑。”

    轶江月说着,将酒壶丢开,对着外面大声说道

    “小二,再来两壶酒。”

    过了好半天,外面才有人匆匆推门进来,正是店小二,笑眯眯地放下了两壶酒,云雪裳往外一看,哪里还有侍卫的影子。

    “别看了,都在隔壁睡觉。”

    轶江月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她的眸子,慢吞吞地说道

    “你的魅力还挺大,不仅迷住了天下第一美男,还把我的情人也给迷走了。”

    “谁啊”

    云雪裳下意识地反问道。

    “那个和你同床共枕的人啊,我喜欢他很久了,所以我巴不得把你塞给沈璃尘去。”

    轶江月的身子又往前倾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云雪裳顿时如被雷击中一样,嘴张得老大,轶江月和安阳煜倒真是认识了有很久了,他们一起做过几回赏金猎人。呆了好半天,她才涨红了脸跳起来,骂道

    “死断袖,让雷霹死你吧”

    “回来。”

    轶江月身形一闪,已经拦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把她怀里一扣,似是无意间地,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放开她,低声说道

    “也不怎么样嘛,他为什么喜欢和你夜夜欢好呢,还不如和我在一起快活才对。”

    “滚”

    云雪裳只想拿个锅盖拍死这妖孽才好

    “你不想救老情人吗我把解药给你,你把他还给我,如何”

    轶江月伸出手来,白皙而修长的手中,一只碧绿剔透的小瓷瓶熠熠生辉。

    “铁公鸡,你这辈子再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云雪裳猛地推开了他,拔腿就往外跑去,轶江月并未追,站在窗口,一直看着她狂奔出老远老远,才慢慢垂下了眼眸。

    及腰的发,在风中被拂得乱舞,他拥有极少见的浓密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般阖着,在晶莹的皮肤上投下一弧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红唇紧抿出一种凌厉的气势。

    捉弄她,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可是此刻,她厌恶跑开的表情,却又让他的心重重地往下跌了跌。

    二十三年了,他孤身在外二十三年,一步步走到今天,从不知一个悔字,此时,他却想说悔

    悔不当初

    悔不应该送她入宫

    悔,不应该一次次放纵。

    “主人,已经查明白了,回宫的女子确实是崔梦,还带了一个四岁的小儿,云雪裳正是撞见了安阳帝和崔梦卿卿我我,心里不痛快才跑出宫的。不过,崔梦并未安阳帝纳入宫中,安阳帝已经在东城为她赐了府第,让她出宫居住。”

    有名男子推门走进来,在他身后小声说道。

    轶江月慢慢转过身来,低低地,说了一个字

    “杀。”

    来人楞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杀谁”

    轶江月挥袖,一枚玉片丢下来,清脆地一声响,碎成了粉末。

    来人怔住,久久,不敢置信,可是抬眸,轶江月的神情却冰冷如雪,他只好弓腰退去。

    云雪裳一口气跑出老远,才想起侍卫们和马都还在酒楼里,此时雨又开始下了,她站在一家铺子的屋檐下面,听着雨声滴滴答答的,脑中一片乱。

    沈璃尘真的会死么

    轶江月真的喜欢安阳煜么不过,他喜欢也是他的事,就是听上去她又打了个冷战,抬手,又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嘴唇。

    难怪他总把自己送沈璃尘那里去,难怪他总想办法折腾自己,原来他是喜欢安阳煜。

    “嫂嫂。”

    轩辕辰风的声音响起来,她抬头一看,轩辕辰风从马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大步走过来,大声说道

    “我听说嫂嫂出来找我看戏去,在府里等了好一会儿,你也未来,所以出来找找你。”

    、这辈子我不放手144

    “哦,看戏。”

    云雪裳接过了他递来的伞,深吸了一口气,去他大爷的什么美男之梦,还不如和这呆子在一起来得简单快活。

    “呆子,最近看到中意的女子没”

    一路走着,她偏过脸,笑着问道。

    “倒是有媒人提了几门亲,觉得没甚趣味,嫂嫂这样有趣的女子太少了,至少不怕凶一下你就会哭。”

    轩辕辰风大大咧咧地说道欢。

    “你才有趣,敢情我是用来欺负的啊。”

    云雪裳没好气地说道,轩辕辰风又笑起来。

    找了个茶馆,里面正在演一出新戏喜娘传,二人寻了最好的位置坐下来,叫了茶水瓜子,一面嗑,一面看戏。

    “呆子,我问你,沈璃尘最近是不是病了”

    云雪裳看了一会儿,心里还是放不下,凑过去,小声问道。

    “不知道,反正宣家的男儿没有多少长命的,沈璃尘惨一点,还没有子嗣。”

    轩辕辰风说到这里,突然一拍脑袋,提高了嗓门

    “不行,我还是得早点讨老婆生儿子,否则哪天我死了,可就没人拜祭我了。”

    “去你的。”

    云雪裳心往下沉了沉,轶江月的话,到底能信几分安阳煜会不会知道内情安阳皇族真可恶,喂人吃毒药,难怪老王不得好死,也算是恶有恶报。

    “晚上去你府上住吧。”

    好半天,云雪裳才闷闷地说道。

    “啊,这不好吧。”

    轩辕辰风连忙说道

    “三哥会杀了我的。”

    “小气鬼,我偏要去住。”

    云雪裳没好气地掐了他一下,拉着他就往外走,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没几句听上去让人舒服的,为什么女人一定要三从四德依她说,生孩子这回事都应该让男人去做。

    二人果真去了轩辕辰风的府中。

    轩辕辰风叫人陪她打了一会儿麻将,又胡扯了好一些闲话,才为她收拾了一间清静干净的房间,只让府中的婢女们守在门外,其余男子一律不许靠近。他府中多是男子,他侍妾都没有一名,不是因为不喜欢女人,而是怕麻烦,他最怕女人在耳边吵吵叨叨。

    夜渐深了,云雪裳在榻上翻来碾去的,好不容易迷糊了起来,突然觉得身边的位置往下沉了沉,接着,一双手就揽了上来。

    “谁啊”

    云雪裳吓了一跳,接着,安阳煜咬牙切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不归宿。”

    “我还敢私奔呢。”

    云雪裳转过身来,没好气地说道

    “你出来干吗,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都要私奔了,我还能让你清静”

    安阳煜恼火起来,轩辕辰风这里大多是男子,她在这里住个什么劲儿

    “我问你,下午见了什么人”

    “轶江月,你另一个老情人。”

    “胡扯,什么老情人”

    安阳煜的眸子里沉过一抹幽幽凉色,语气却有些粗鲁。

    “他说他喜欢你,深爱你。”

    云雪裳一面说,一面只觉得身上鼓起无数鸡皮疙瘩,背上凉嗖嗖的。

    “放屁。”

    安阳煜拧起了眉,多事之秋,轶江月总能出现,这些年来,轶江月似乎真的一直就在他左右相伴着,从未远离。

    “还说他要给你生儿子”

    云雪裳干脆胡扯了起来,安阳煜的脸色越来越黑了,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满口胡言,老实说,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沈璃尘病得很重,你说,你们安阳家,是不是一直让宣家人吃那什么忠心丸”

    云雪裳也不开玩笑了,坐起来,认真地问道

    “这是伤天害理的事你有没有解药,给他送去。”

    “你干吗这么关心他”

    安阳煜吃起味来,坐起来,托起她的下颌,不悦地说道。

    云雪裳一把扒开了他的手,冷冷嗤笑起来

    “安狐狸,你能让旧情人给你洗脚,我就不能关心沈璃尘我还没让沈璃尘给我洗脚呢。”

    “我那是因为她给我解毒”

    安阳煜猛地就口吃了起来,云雪裳见他尴尬,那气又堵到胸间了,恨恨地躺下去,一脚踹向了他的腿上

    “出去”

    “你敢踹我,我是皇上。”

    安阳煜被这一脚踹得到了榻边上,他一翻身,就把她扣在了身下,拉长了脸。

    “我还是皇后呢,我是两国之后,比你官大。”

    云雪裳倒不客气,这话刺得安阳煜咬牙切齿。

    “好你个尖牙利齿的小野猫,不惩治一下,你不知道痛痒”

    他说着,低头就往她的唇上咬去了。

    “唔”

    安阳煜居然是真咬,对着她嫩嫩的下唇,用力,她便尖叫了起来,尖叫未完,他已经飞快地用舌钻进了她的唇中,吻起她来。

    好半天,二人才分开来,云雪裳烧红了脸,揉了揉被他咬痛的唇瓣,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明儿不许再出宫了。”

    他揽住了她的腰,心里对她渴望得要命,可是又担心她腹中已经有了孩儿,昨晚上已经放纵过了,现在就不敢再造次,只能强忍着,看看这几天她的月事会不会来。

    她没回答,好半天,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喂,如果你真和轶江月在一起,是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

    凉嗖嗖,一阵冷风从耳畔吹过,安阳煜黑着脸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瞪着她满是兴奋的双眼,不用猜也知道她此刻脑子里在胡想些什么。

    “安狐狸,你要不要去试试”

    她眨了眨眼睛,促狭地说道。

    “云雪裳,你找死”

    安阳煜恼了,翻身,压于她身上,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妞,时刻来挑拔他的底线,居然想着让他和那个男人他铁青着脸,却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对她居然毫无办法了

    之前,喜欢用欢爱来让她求饶,可是到了最后,他才发现自己无限享受那个过程,更无限在乎她在过程中的感受,如果她觉得舒服了,他才会觉得开心,只要她皱眉,他都会觉得很失败所以,那已经变成对他的惩罚,不是对她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骂她现在似乎只有她骂他的份,什么烂啊、臭啊、色啊一股脑儿全送给了他。打她拜托,他舍得么她冷着冻着他都会心痛,还打她而且,现在只有她在自己身上用那银圈儿扎出一个个血印子,她还笑得欢快。

    怔了半天,他怏怏地从她身上翻下来,手枕在脑后,闷闷不乐地说道

    “云雪裳,你舍得去扎沈璃尘么”

    “不舍得。”

    云雪裳抬起了手,看着那闪闪亮的圈儿,直接了当地回答。

    “你”

    安阳煜又气了,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云雪裳说的是真话,沈璃尘太优雅,她都不敢在沈璃尘面前太放肆,一心想摆出淑女样来才配得上他,可是在安阳煜面前就不同,这是最真实的她,大哭,大笑,刁蛮,很自然地就泼洒出来。

    她睡得香极了,安阳煜却碾米一般地在榻上翻来覆去。他从小就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当上皇帝,而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从骨子里,他还是当自己是那个爬到树上晒太阳的,没人注意的小皇子。

    安阳煜失去过爱情,而沈璃尘,自小被荣耀包围,从未失去过,他自信得让所有人仰视,安阳煜,要比沈璃尘更要害怕失去,当爱情到来的时候,他只会用力去抓牢,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有些辛苦,可是,他却只能如此。

    他是皇帝,也是个普通的男人,希望身边有个知心知暖的女人陪着,不仅是为了床上那些事儿。他想把最好的一切,给自己深爱的女人,保护她,疼爱她,这是他的本性,身为男人的本性。

    她的手臂钻出了被子,衣衫在两个人玩闹的时候扯掉了,只穿了肚兜,那白皙的手臂上,艳红的守宫砂又让他皱起了眉。

    云雪裳的身世,对于云夫人的话,安阳煜和沈璃尘如今都信了几分,想来云雪裳自己也明白了点,只是不愿意去问,她一向不想给自己找烦恼,遇事,只要会让自己不快活的,她便只装成糊涂的模样。

    当年她确实是被云夫人收养的,云夫人生产的时候,婴儿便已经死了,云楠溪自然是不会去看她,她又怕消息传出去被云楠溪借故休掉,所以便一直未将消息传出她的小院。

    那晚,奶娘从府外回来,在巷子里遇到了一个冻得发抖的女人,她正抱着仍在襁褓中的小雪裳,奶娘见那女人可怜,便端了碗饭出来给她吃,回去后向云夫人说起了此事。云夫人当晚就起了心思,说服了奶娘,把小雪裳抢了进来,打伤了那女人,然后把她扔进了深山老林之中,任其冻死在了山里。

    和云雪裳一起被抢回来的,还有那方藏宝图,也就是云楠溪拿来向司空慎换回一命的东西,不过,司空慎那人从不会信守诺言,云楠溪还是死于他自己向云雪裳说的酷刑之中。

    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牧依族遗孤,安阳煜有些烦躁起来,牧依女人确实不嫁外族,如果她是族长之女,那生下来,便有夫婿,那是上天为她作出的选择,她手臂上的朱砂不是用别的,就是用那男人的血混上了特殊的药物点上去的,只有当那男人出现的时候,这守宫砂才会真正消失。

    一种不安,隐隐在心里疯长起来,像杂乱的海藻一样缠住了他的心。

    她细细地打着呼噜,他吸了口气,干脆起了床,拎了剑,在院中练起剑来。

    细雨飘摇中,他只一袭单薄中衣,身形矫健跃起,长发和剑在空中舞出一黑一白两道弧线,枝叶,在剑风中沙沙作响,细碎的雨滴打湿了他的剑头,剑锋起,晶莹飞溅。

    他的动作,如猎豹,凶猛、矫健,又似白鹤,空灵、燕然。

    “援毫飞凤藻,发匣吼龙泉。历火金难耗,零霜桂益坚。从来称玉洁,此更让朱妍。”

    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他停了剑,转身看向了门边,云雪裳披着衣,偏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

    “教我。”

    她快步跑过来,伸手,就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了他的大手中。

    他的手,暖,而有力。

    她喜欢,他握着自己手的感觉,有源源不断安全感,从肌肤拼命往她的休内涌去,随着那奔流的热血,迅速充盈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你这么笨,学得会么”

    他虽然这样说,却依然轻托起了她的手,她在前,他在后,缓缓起式,剑,斜斜高举。一招一式,缓慢,有力。

    雨居然停了,廊下的灯笼也静了下来,光,柔和地照过来,在地上映出了两个紧贴的影子。侍婢们已经退了下去,院中只留有二人。

    轻扶着她的腰,身子往前慢慢探去,剑却高扬,影子,顿时化成了一只欲飞的雁。

    “这招叫什么白鹤亮翅你也算是饱读了诗书的,这么丑的名字你也叫说,不如叫火烧鸡翅膀吧”

    她笑着,挖苦着。

    “放屁,这叫比翼齐飞。”

    他也笑起来,再美的情形,到了她的嘴里,便多了几分笑意出来,不过,他也喜欢。

    “也土嘛,你看这影子,真像鸡翅膀嘛。”

    她伸了脚尖,去踩两个人举起的手在地上投出的影子,只趿在脚上的鞋从脚上滑落了,那白皙的颜色闯进了他的眼中。

    “连鞋也不会穿,怎么长大的”

    他斥责,弯腰,捡鞋,手却一把捉住了她的小脚,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掌心沁入,却又迅速化成了团火焰,在他的眼中点燃。

    “作什么放手”

    她不好意思起来,连连蹬着脚。

    “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放手,否则”

    他把她往树边上一推,让她靠在了树上,把她的腿却往上扳了起来,她是会跳舞的,身体柔得如柳条儿,一扳,腿就贴到了脸上,他怔了一下,她就咯咯笑了起来

    “你帮我松骨呢要不要我也帮你松松。”

    “好啊。”

    他低低地说道,眸子里,危险的光芒迸发。

    她嗅到了情潮欲来的味道,目光一瞟,腿被扳上来,丝滑的中裤滑下,那白皙纤细的小腿就在他的眼前亮着,他的小腹逐渐紧绷,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

    “放手。”她尴尬起来,连忙说道。

    “不放。”

    他声音低沉,却是一语双关,此生此世,绝不放开她。前方不管多少未知事,他想,他也是不后悔的,逆天么只要有她,又有何畏如若怕,又何谓爱

    两人静静对望着,一片树叶从树梢缓缓掉落,跌在他的肩膀上,云雪裳伸手拈起了树叶,在他的脸上刮了刮,轻声说

    “放手呀,我腿受不住的。”

    他这才慢慢松了手,她从他手里夺过了鞋,穿了就要往屋里走,他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

    “小猫儿,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云雪裳的脸上飞上了两抹红霞,她回过头来,亮晶晶的眼眸,看向他深遂得如同这夜空一样眼睛。

    “说不出来。”

    她憋了半天,咯咯笑起来。

    “说嘛。”

    他揽住了她的腰,央求着。

    “嗯其实,我是舍不得扎你的,只是一高兴一生气起来,就忘了手指上有这破玩艺儿。”

    她趴在他的胸口,小声说道

    “安狐狸,你受伤,我也会心痛的,安狐狸,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开心。”

    这个,比说喜欢更让他高兴,他轻舒了一口气,紧揽住了她,下巴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说不出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这时,顺儿公公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皇上,娘娘,小王子病了,请皇上速速回宫。”

    病了他松了手,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

    “你和我一起回去,轶江月这人的心思捉摸不定,论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他已经两回把你弄到沈璃尘那里去了,今后不要再和他单独接触。”

    安阳煜倒是坦诚,他打不过轶江月,可是把她带在身边总是安全得多。

    没太多废话,二人匆匆骑马回了宫。

    安阳东歌这几日还住在华清

    宫,崔梦在京中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只等这两天出宫,可是安阳东歌这时候病倒,又一时一刻都离不了崔梦,安阳煜只好再应允让她住几天。

    御医给安阳东歌诊断过了,小孩子体质弱,崔梦怀着她的时候,并没有过几天安静日子,东躲西藏不说,常吃不上东西,便是能吃上了,又不能保证营养,这种情况下养育出来的孩子,体质自然比不上寻常人家的小孩。

    东歌烧得双颊红红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一个劲儿地喊着

    “娘,娘。”

    崔梦紧紧地抱着他,只知道落泪。

    安阳煜令人给小王子熬了药,又找了最有经难验的奶娘过来照顾他,让崔梦去休息一会儿,可是崔梦却不愿意离开,只这一晚上,模样又憔悴了几分。

    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如痴如醉的女人,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也带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她就是崔梦,生命里无可替代的女人。

    云雪裳虽然尴尬,也过来看了一下,见他不舍得这时候走开,便独自回了天龙宫。

    刚到,便听到外面有宫婢来传话,久不出宫的云菲霜居然来了她连忙亲自迎了出去。

    一顶小辇,停在天龙宫外。

    轻纱帘掀起,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从帘中伸了出来,指端上,还是染着艳红的豆蔻,两种极致的颜色,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心酸来。

    一阵咳嗽过后,宫婢才扶出了云菲霜。

    这么久未见,云菲霜憔悴得让人简直不敢相认,尽管是刻意装扮过,一袭淡色的锦裙,梳了坠马髻,攒了珠花,浓浓的施了一层脂粉,可是,这憔悴还是让云雪裳怔住了,原本一双妩媚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眼下一圈浓浓的青色,唇角边满是苦涩。

    她的目光在云雪裳身后滑过,又缓缓收了回去,在宫婢的掺扶下,慢慢走过来,弦然若泣,盈盈就要拜下。

    “姐姐。”

    “菲霜。”云雪裳连忙扶住了她,小声说道

    “自家姐妹,不必多礼。”

    “礼数还是要的,姐姐已经是一宫之主了,妹妹哪里能忘了规矩”她抬手,用绢帕掩唇,轻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乖,你叫我姐姐145

    “姐姐,妹妹今儿来,有一事相求,姐姐若允了,便是救了妹妹一命了。”进了殿,还未说话,云菲霜立刻跪下哭诉阕。

    “妹妹快起来,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为妹妹去做。”云雪裳见她已经病成这样,哪里还能说半个不字,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从小她就照顾这个胆小的妹妹,如今她成了这样子,安阳煜要负很大的负责。

    “不瞒姐姐,妹妹和皇上,也不过只一夜的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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