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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_第37分页

作者:莫颜汐 字数:15291 更新:2021-12-22 11:34:44

    你现在还是皇帝。”云雪裳侧过脸来看向他,小声问道。

    “你只会认得那些金银玉器,稀奇古怪的值钱宝贝,哪里会认得这些不值钱的玩艺儿”

    安阳煜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浆果碎末擦掉,也侧过脸来看向了她。第五天了,他脸上的绿色略略有些消退,可是,看着依然觉得很滑稽。

    “我是问你怎么认得。”她躲开了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脚尖,十个脚趾头都糊上了泥,黑黑的。

    “我和轶江月一起做过赏金猎人。”

    他往后一倒,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那年失去了梦儿,他又中了魅毒,在轩辕芙琳眼中,他已经成了废人,便索性不再管他,飞云宫渐渐荒了,只一个年纪大的宫婢照着他。

    还有顺儿,顺儿本是官家的孩子,也懂知恩图报,当年因罪没入奴籍,贵妃见当时才几岁就成了太监的顺儿,一时兴了善念,开口向先王求情,免了他一家人的罪,只留顺儿在身边跑跑腿。后来顺儿虽然被调到了其他的宫里,但是还会常从御膳房里弄来好吃的给他留着,弄来暖和的被子给他盖,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他只得两个奴才对他好,想想,确实也心酸至极。

    那夜遇着了黑衣人,他便依着黑衣人给他的书练起了武功,说来奇怪,那黑衣人并不会武,可是对各门各派的招式、缺陷、长处,却了如指掌,安阳煜又堵了一口气在胸中,练起来便拼了一股子劲儿,初练成时,便常偷偷出宫,到武馆和人比武,又找江湖人士切磋请教,几年下来,武艺便突飞猛进,在京中便无对手了。

    后来,朝廷悬赏一万金,捉拿那时江湖上最大的魔教教主,他便揭了榜,就是在第一次做赏金猎人的时候,他结识了轶江月,在捉到教主的时候,二人还打了一场,争夺那教主的头颅。

    当时就是在青石山上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对面的山头,这片大山,他曾经走过一回,十九岁的他,一柄剑,一壶酒,一股子韧劲,直追着那教主跑了四天四晚,终于在那山巅堵到了他。

    说实话,他并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差点死在那人手中,是轶江月突然出现,和他一起,斩下了那人的脑袋。他见轶江月武艺卓绝,便打着争赏金的幌子和他打了一场。

    自然,他是输了的。

    可是,这一趟的经历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小可,是他真正成熟的分界线,他站在山顶上,用手擦去脸上的血渍,看着轶江月青衣玉冠,策马扬长而去,便发了誓,要让这天下都踩在他脚下。

    说起江湖,他比云雪裳更留恋,初创残月门的岁月,和弟兄们出生入死,挥洒豪气,只两年间,便悄悄让残月门壮大了起来。

    “你那钱庄,确实贷了我不少银子,可是,你钱庄每每接镖,若没有我残月门人为你暗中护送,你哪里能短短几年间赚上这么多银两所以,一半的银子理应是我的。”他唇角往上一扬,颇有了几分骄傲。

    “呸”云雪裳斜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果子一股脑儿塞进了嘴里,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若我早知道你是刘三,应该早灭了你,免得现在遭罪。你说实话,我入宫,是不是你搞的鬼为什么我那妹妹进宫之前突然就得了病”

    安阳煜轻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你那依依妹妹温柔似水,长得又俏丽动人,远胜于你,我当时就是钦点的她,哪里知道云楠溪那老东西送了你进来,倒让我长了不少乐趣。”

    “你说什么谁是你的乐趣”云雪裳一瞪眼睛,正要说话,便被他打断了“最初,我真不喜欢你,梦儿太温柔,你在西城时太耀武扬威,完全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模样,哪里知道你这小猫儿抱起来如此之舒服,用起来更是舒服”

    “安阳煜”云雪裳恼了,挥手便往他身上打去。

    他捉住了她的手,低笑起来“就是喜欢你这么野当时你装得温柔,我只想撕下你温柔的假面,看看你的野样儿,可真野起来,却让我吃不消,头疼死了。”

    “谁有你闲,一人扮成几个人”云雪裳我恨恨地咬了咬唇,跳起来,就走。

    “走了走了,快去接你的梦儿,早早接来,我们早早散伙,你当你的皇帝,我当我的大掌柜。”

    安阳煜爽朗地大笑起来,跳起,跟上。那段日子,初登基,手中无权,又要防着太后等人的暗算,又不想让宫中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才戴了面具。

    “你快合上嘴吧,绿兮兮的。”

    前面,她抛来一句话,安阳煜立刻摸出了面具戴了起来,金色的光芒下,这耀眼银色后面,他的眸子里也融入了这灿烂之光。

    身后,草丛轻轻地响了几声,似风声刮过,可是回头一看,那片草丛又是静止不动的。

    安阳煜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紧跟在了云雪裳的身后。

    山里的夜晚,凉,且静。

    二人匆匆走了一整天,却还没有绕到大路之上,安阳煜渐觉有些不对劲,二人一定是迷路了他找到了一个小山洞,捡了一些干树枝,好不容易生起了一堆火,二人便坐在火光边上,烤着一只他刚打着的野兔子。

    他未取下面具,火光把这银色镀上了一层红红的光辉,野兔子渐渐散发出香味来,他用匕首割下一只野兔腿,将兔肉一片片割松,这才递到了云雪裳的手里。

    他的手法娴熟,目光专注,云雪裳猛地想起了他做的海棠镯子和玉扣儿,这男人,倒是有一双巧手呢

    “喂,你说,如果那里真是你的梦儿,你要怎么办你还要不要我做你的皇后当然,你若为难,给我十万金,我便把这位置让给她。”她咬了一口兔肉,和他开起了玩笑。

    “我对你的感情就值十万金”安阳煜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把他的承诺当成玩笑么他来这一趟,自是有自己的目的和安排,无论那边的人是不是他的梦儿,他对云雪裳的承诺一定会做到,他对梦儿的五年之相思也会有个论断。

    “再给个”她飞快地啃完了手里的兔腿,又伸出了手去。

    “你倒是能吃”他又割了一只给她。

    她细心地撕下了几块,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拔了几下,小声说道“小馒头,小心肝,吃饭了,吃饱了要跑得快一点,跟紧了姐姐,姐姐带你一起回家。”

    他凝视着她,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从来都没被权势浸染过,他明白她娘亲和小馒头对于她的意义,那是亲情,友情,和忠贞。

    风,吹得火光胡乱狂舞着,她抱紧了肩膀,即使有这火光,可是背上却是冰冰凉凉的,他坐过来了一些,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几颗星星,从厚厚的云层里钻出来,顽强地一跃,到了树梢,那稀碎的星光落下来,地上印出一只只调皮的银斑。揽在腰间的这只手,在此时给了她温暖,也是这只手,曾经让她泪水涟涟。

    她弄不清楚对他的感觉,有时候分明恨得牙痒痒,可是他几句好话一哄,那脾气居然就不见了。前几天用针扎到他的时候,当时心里是兴奋的,仿佛看到了满天自由的泡泡,可是,当看到他的脸变得越来越绿的时候,又害怕了起来,这臭狐狸怎么可以死呢

    “安阳煜,”她轻声问“我要怎么办”

    “什么”他转过脸看她。

    “没什么。”她闭上了眼睛,偎在他的怀里,睡了起来。

    总是这样,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不再害怕醒来之后孤单无助,不再害怕一个人站在这茫茫人世间,无人可依靠。

    可是在她的心里,又是极其抵制着这种感情。有了娘的教训,有了之前沈璃尘教训,她不要再付出一回感情伤在身上的痛,过几天便会好,可若是

    再伤了心,那痛却是世间最难抚平的

    “我会种出血罗来的,种出血罗来,我才安心离开那里。”

    好半天,她才闷闷地说了一句,换来安阳煜将她揽得越紧。

    上一回,是他逼得她太紧,是嫉妒让他失了神,他想着侍卫对他说的话――

    “娘娘说,这是第一双,也是最后一双。”

    她分明是去斩断情缘的,自己却粗暴地,用她最不喜欢的方式对待了她。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苦笑,这都是血罗烟种下的苦果,如果这毒解不了,他真的还能活上多久呢

    他轻舒了一口气,他走的那一天,她,会不会为他流眼泪

    又是一阵大风吹过来,那火,便渐渐灭了。

    不多会儿,他传来了鼾声这是第一回,云雪裳听到他打鼾每一回,她都是被他折腾得太累而先睡去,要不然,他就是病倒了,睡得悄无声息,呼吸都规规矩矩,今儿,他打鼾云雪裳看不到他的脸,那面具隔开了那绿色脸庞,她伸出手指去,悄悄地碰触了一下他的耳朵,有些冰,他微微动了动,她连忙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动弹。

    她看不到,面具下,安阳煜那微笑的模样。

    如果说,小女人没有对他动心,他不相信,只是这小女人刚刚在感情上失败了一回,不愿意再放开胆量说喜欢而已。

    可是,那又如何他可以等,等她说喜欢的那天,反正,现在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星儿又躲了起来,一片清寂的黑,偶尔几声夜魈的鸣叫,让云雪裳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两个人就这样相依偎着。

    一直,到了那黎明到来的时分。

    ―――――――――――分界线――――――――――――

    “爷”侍卫轻推了推安阳煜,低声唤道。

    安阳煜猛地睁开了眼睛,曲指,快速地击向了那人的咽喉。

    侍卫吓了一大跳,连忙喊道“爷,是我,小六。”

    手指,猛地收回,面前的几位侍卫,一个个都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安阳煜站起来,皱了皱眉,这两天太累,他睡得这么沉,若刚刚来的是敌人,他和云雪裳早就没命了

    “身上还有创伤药吗”安阳煜低声问道。

    “爷受伤了”小六连忙从腰间解下了一只小锦囊,取出药瓶来递到了安阳煜手里,低声问道。

    “雪裳,坐下。”

    安阳煜转身,让云雪裳坐下去,又找侍卫要来帕子,给她擦拭起被泥弄得脏脏的小脚来。赤着脚走了一路,那白皙上划了许多道小血口子,一擦干净,便分明扎人眼睛。

    他轻抚着,细心地把药敷上去,又用帕子给她把两只脚包起来,这才站了起来,把药瓶丢给了小六。

    “你别对我这么好。”云雪裳的脸飞上了红,扶着墙站了起来。

    “好么我是臭狐狸,烂狐狸。”

    他低笑着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去。要早早找到破月才行,她手上这害人的蜘蛛丝应该早早弄掉,免得在颠鸾倒凤的时候,突然扎出,让他又变绿色。

    外面,阳光明媚。

    天彻底晴了

    每一片青翠的枝叶上,都有这清新的香味在跃动,那野花儿开得鲜艳活泼,七彩的,点亮了众人的眼睛,山涧有流水,水中有小鱼,波光鳞鳞。

    没有山洪的青石山,漂亮得让人都不忍呼吸,怕这外来的声响,破坏了这青翠的世界。

    “安阳煜”

    突然,一声冷冷地喝声,从前方传来。

    他抬头,那银色的箭,如雨一般,向他们身上扎来。这射来的箭,正是他们上回见过的,涅逻国的弓弩

    一张,又一张,箭织成的大伞,以极快的速度往几人身上击来,全部,都是装了火药的

    几名侍卫很快就倒在了那震耳的爆炸声中。

    那火药,把刚刚小山洞的洞口也炸塌了,安阳煜带着云雪裳,没了退路,剑,挥不开所有的弓弩,这是实战,那伞箭来的速度远超那日在御花园见识过的速度,他无法,将所有的箭都击落

    “安阳煜,可认输否”

    突然,这箭雨停了,那声音又响起来,密密麻麻的黑衣弓箭手从树林里站起来,高举手中的弓箭,盯着他看着。

    从树林里缓步走出来一个人。

    云雪裳瞪着他,怎么可能,那是――云楠溪

    “是你”

    安阳煜拧起了眉,难怪一路来,都觉得身后有人,原来他们早就掉进了陷阱

    他看向云楠溪,冷冷地问道“我已经给了你云家高官厚禄,你为何要如此做”

    “安阳煜,你看错我了,我要的,并不是高官厚禄,我要的,只是你安阳皇族的绝

    对消失”

    云楠溪低笑了起来

    “你能坐上龙椅,也有我的功劳吧,是我向太后献言,与其安阳浔坐上龙椅,不如找你这个废物来坐,反正你迟早会毒发而亡可是,我没想到,你倒是真有本事,居然能扳倒太后一族。”

    “你送云家两个女孩儿进宫,就是为了迷惑我”安阳煜低声问道。

    “不全是当年,你安阳家让我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让我被天下人耻笑,我自然要还回去你知道吗,你现在抱着的这个女人,还有怀上你孩子的那个,都是你的亲妹妹”

    她和云菲霜都是安阳煜的亲妹妹

    云雪裳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云楠溪,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宫里有个宫女被你父王宠幸,封了美人,可又斗不过那些嫔妃,后来,她生下了一个女孩,害怕遭到毒手,便托人把孩子悄悄送出来,这孩子,就是云菲霜我把她送给了我堂哥,告诉她,这是我一个故人的,故人已逝,托我找个好人家。”

    原来不是亲生的,所以会承担了家里那么多家务活儿

    云雪霜看着云楠溪,这个男人好恶毒,长一辈做的事,却把这样的悲剧栽给了下一辈

    “还有你,你以为沈璃尘说的话是编的么那都是真的你就是那老不死的当年玩弄了那贱人之后,你外公强行栽给我的小杂种。”

    “畜牲”

    她眼前一阵发黑,气得浑身发起抖来,安阳料当时钦点的云家女是依依,可是依依进宫之前突然得病,所以便把她送进了宫,原来,是云楠溪安排的这一切。

    、真的很难过129

    都说安阳煜是狐狸,这云楠溪才是最老最毒的狐狸他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在几派人中演得游刃有余,居然没有一派人发现他的不妥。

    当然,他是众人眼里的典型的最爱卖主求荣之辈,这种人最好利用,也最不具危险性

    “别听他胡说,你不会是我妹妹。”

    安阳煜冷笑了一声,尽量让声音笃定,可是那紧握的拳却出卖了他心中的愤怒,他让亲妹妹怀上了孩子,这有违天伦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无法原谅自己窄。

    “这小丫头还有用,你可以去死了。”云楠溪傲慢南边抱了抱拳,指着安阳煜大声说道

    “奉吾主、赤月国皇帝之令,诛杀安阳煜”

    原来他投靠了赤月司空慎娘亲的被扣留一定就是他搞的鬼这魔鬼,害了菲霜,害了她,害了娘亲一辈子

    云雪裳怒不可遏,捡起了地上侍卫掉落的剑,便冲向了云楠溪,她要亲手宰了这畜生孥

    “雪裳,让我问明白。”安阳煜一把拉住了她,自己护在了她的身前,盯着云楠溪冷冷地问道“如果没有猜错,昨天的山洪,就是你们埋好的炸药弄出来的好事吧想活埋了我们”

    “不错,可惜明白得晚了点,你命倒是挺大,那都埋不了你,害得我们出动了这么多人,追了这么久这里也不错啊,给你做葬身之地便宜了你,你们安阳家的人就应该被生扒了皮,扔进锅里煮掉”

    云楠溪的脸扭曲了起来,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恨意,在此时倾悉爆发出来。

    “你为何最初又不让我碰雪裳”安阳煜深吸了一口气,追问道。

    “你真蠢,这样你才会对她更有兴趣,才不会怀疑我的忠诚,你瞧,你现在不是对她舍生忘死吗哈哈,安阳煜,你们安阳家的男人,确实很笨你们有什么资格坐这天下这天下,应该轮到我了,待我把这小丫头献给了赤月皇帝,就可以带领赤月大军,打进大越,坐稳江山。”

    “老东西,你作梦”云雪裳愤怒地斥骂道“像你这样的畜生,才应该被扒了皮,丢进火里烧,烧成了灰,阎王也不会收你。”

    “看谁先被烧死”

    云楠溪一抬头,那数百张弩箭又抬了起来,安阳煜竖剑于胸前,一手拉住了云雪裳的手,尖尖的刺扎着他的手指,他却握得越发紧了。

    “小猫儿,是死是活,看天命了。”

    话音落,那漫天的箭雨又飞了过来,他一面挥舞着长剑,一面带着她往上跃去,有一个人在怀里,终是不如一个人来得灵便,堪堪躲过了第一波箭雨,落在了那枝头上,又有第二波往二人身上击了过来。

    “抓紧”

    他跃起来,在树和树之间飞快地奔跃着,弓弩手们又追上前来,一波接着一波地,那努箭扎进大树,一声一声地炸响,山林里迅速燃起了熊熊大火,沾了火药的树枝烧得特别快,浓烟腾腾,热浪滚滚,往四面八方肆意纵横燃烧起来。

    “安阳煜,还跑得掉么”她大声喊着,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跑不跑得掉,反正我们两个在一块儿,我不吃亏”安阳煜也大声回答道。

    “安阳煜,如果跑出去了,我请你喝酒,大喝一顿”她回头,看了看那追来的箭雨,又看了看他正在淌血的腿,咬了咬唇,又说道。

    “好”

    安阳煜的速度有些慢了,他的腿被擦伤了,挂掉了皮肉,正痛得厉害。

    “安阳煜,你不坏的时候,我还是蛮喜欢你的,因为在西城,只有你敢抢我的生意。”

    云雪裳的声音更大了,突然伸手,狠狠地在他抓着自己的手上扎了一下,他吃痛时,她便用力一挣,挣脱了他的手。

    后面的追兵这样穷追不舍,他又负了伤,看这情形,绝难以活命,那,与其两个人都死,不如让他没了负担,独自逃出去。

    “安阳煜,我们两个现在各走各的了,你快些跑,像刘三一样,打不过的时候就快快跑”

    她大喊着,快速往下坠去,用力地冲他挥着手,她才不要当他的累赘,更无法逃出去之后,再接受自己和亲哥哥成了夫妻的事实,并且还成得心甘情愿

    “你干什么”安阳煜大骇。

    云楠溪在后面也大喊了起来“停止放箭,皇帝陛下要活的。”

    “小猫儿。”

    他转了身,就往她下坠的地方冲去。

    一支箭,以最凌厉,最阴冷的姿态,从他的背后,狠狠贯穿。

    云雪裳的双眸顿时被血色蒙得严实,那枝箭穿透了他的左胸,紧接着又有一只箭,从他的正面狠狠地扎了过去,击准那穿透了左胸的箭,两只箭都沿着同一个箭孔从他背后飞出。血雨,漫天飞溅。

    他的急速地坠向深渊。

    那下面有山泉孱孱,正是他们得晚听到有山涧流水的地方。

    哗啦啦的水流,在阳光下唱得欢快。安阳煜的发,在空中舞起,那被污泥浸过的白色锦衣,在风中被鼓起,烈烈地响着。

    然后,他重重地跌进水中,很快便被那激流吞没,再看不到了那银光耀眼的面具。

    ――――――――――――分界线――――――――――――――

    “安阳煜”

    云雪裳瞪大了眼睛,惊骇地大叫着。熊熊的大火,在身下那树林里火龙一样的狂舞着,鸟儿哀鸣着,四处飞散,小动物们从林中惊慌嚎叫,没头没脑地往火光里冲去。

    她直直地下坠着,身下一陷,然后便往上弹了一下,原来,她是跌在了一张大网上,云楠溪匆匆赶上来,一挥手,让人就用这网把云雪裳紧紧地缠住。

    “禀告丞相,安阳煜已跌进涧中,无法打捞”

    一名黑衣人跑过来,抱拳,大声说道。

    “丞相,他胸口中了两箭,又跌下山崖,万难活命,丞相大可放心了。”

    另一名黑衣人也上前来,邀功般地说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沿途去给本丞相捞”云楠溪拉长了脸,冷冷地说道。

    死了么若没死,安狐狸到哪里去了

    云雪裳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昨晚还在一起看星星,烤兔肉,跟给自己讲他过往的岁月,可是现在他却生死未卜,不知被那激流卷去了何方。

    眼前一遍遍回放着安阳煜刚刚中箭时的模样,她想尖叫,喉中却紧得似被针线缝住;她想大哭,可是眼中却火辣得似被浇了辣椒水一般,她紧握着拳,任十指上的尖刺深深扎入自己的手心,血珠子渗出,一颗,两颗,三颗珍珠般圆润光泽。

    云楠溪

    她侧过脸来,看着那恶魔一样的男人,十几年对她和娘亲折磨还不够,居然设计了如此阴谋无耻的陷阱,让她和菲霜,和她娘亲,和安阳煜都承受这样的痛苦

    “小丫头,看我是没用的,要怪只能怪你那jian人的娘,不守妇道,早应该遭受天谴”

    “呸”云雪裳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吐出来的,也是鲜红的血雾。

    “抬走。”

    云楠溪一挥手,让人抬着云雪裳匆匆往山下走去。

    树梢上,一个全身用黑色斗篷蒙住的人,向对面的山头做了个手势,然后收起了手中的长弓,眼中那冰寒的光一直追随着云楠溪等人,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如同一只大鹰一般腾空跃起,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分界线――――――――――――――――――――――

    十日后,赤月国。

    云楠溪带着人绕道南金国,一路马不停蹄,在日落之时赶到了赤月皇宫紫徽城。

    赤月靠海,多渔民,擅歌舞。

    这天,正是赤月祭祀月神,祈求上苍佑其赤月风调雨顺的日子。

    整个京城都被节日的气氛煮得沸腾了,百姓们都到了大街上,载歌载舞地预祝丰收。

    皇宫外的大祭台上,悠长的歌声飘扬夜空,戴着彩色羽毛面具的舞伎在人群里翩翩起舞,雪白的腰肢扭动,修长的手臂划出优美的弧,火光印红大祭师画成一半月一半太阳的脸,他额上的三根白色羽毛在风中微微飘动着。

    祭台对面,司空慎正带着皇后坐在看台上,面带微笑,看着百姓狂欢。

    “皇上,吃葡萄。”

    皇后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司空慎的唇边,司空慎却自己接了过来,轻咬了一口,然后手指一弹,弃了。

    皇后的脸色微变了变,只好极力保持着镇定的风度,继续看向了看台对面。

    歌声停了,鼓声震耳地响了起来,接下来的仪式,便是用童男童女的鲜血祭祀上苍。六名稚童被带到了祭台之上,大祭师手中的桃木剑一挥,几名侍卫便捧上了尖刀,由六名身着艳红衣裙,坦露了整片美背的妙龄女子接了,只一眨眼的时间,便把尖刀扎进了稚童的胸中,鲜血,汩汩流出,稚童胸前的碗很快便被装满了。

    司空慎的眼中,立刻就有了兴奋的光彩,他抬起手来,慢慢地一拍,高台下,那百官立刻就跟着一起拍起手来。

    一时间,皇帝万岁的呼声压过了这震耳的鼓声。

    司空慎,如此年轻,却能在短期内让赤月国的国力迅猛增长,自然有他的手段,狠,冷,便是他的特点。

    “皇上,人到了。”

    太监达儿在司空慎的耳边小声说道。

    “收拾干净了,送过来。”

    司空慎淡淡地说着,伸手,达儿连忙递上了一块绢帕,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手,站起来,往宫中走去。

    此时,云雪裳被一群宫婢抬着,七手八脚地剥光了,丢进水里,一顿乱揉,又不知倒了多少香

    精在身上,过于浓郁的香弄得她不停地打着喷嚏。

    初时,她是不要这些女人碰到她的,接连扎了好几个人,宫婢们便跪下来向她求起饶来。

    “姑娘可怜可怜奴婢们吧,若迟了,奴婢们都是要被处死的。”

    你听,司空慎那搅屎棍果真不是个好东西云雪裳不好再为难这些丫头,大不了等下趁那狗东西不注意,就用自己手上这尖刺扎得他稀巴烂,扎得他去见阎王

    好容易洗干净了,宫婢们又拿来一套浅黄的新衣裙,给她穿了,一头青丝仍让她湿漉漉地披在肩后,那水,滴滴答答地从发丝上滑落,浸湿了衣裙,让这丝薄的裙子紧贴在身上,身段的玲珑顿时妩媚呈现。

    “这腿上可如何好皇上最不爱女子身上有疤痕,若等下惹恼龙颜,我等小命都不保。”

    有宫婢指着她腿上的伤小声说道。

    “用绸带绑着,快些,达公公催了好些次了。”

    另一名宫婢匆匆翻出了几根绑头发用的宽丝带,也是浅黄色,就从她的膝盖起,交叉着,一直缠到她的脚踝处。

    “快些,皇上发怒了。”

    外面又有人催了起来,宫婢们连忙拉开了门,太监们快步跑进来,抬起了云雪裳就往外奔去。

    赤月殿。

    一面圆月似的镜子几乎占了整面墙,十六颗拳头大的东海夜明珠悬于大殿梁柱之上,大殿正中,一只五米高的白玉麒麟高扬前爪,仰头怒吼,正往空中吐着袅袅青烟,那明黄的帷帐后,一张宽大的龙榻,并不见那狗司空的身影。

    “恭迎皇上。”

    突然,身后传来了宫奴们的齐呼声,她迅速转身看向了大殿门口。

    一男子,脸略长,下巴微翘,鼻梁高挺,剑眉,大眼,着黑色龙袍,袍上金龙高扬巨爪,尖锐的指甲似乎就要撕破这浓愈的黑,它好腾云而飞,领口用金丝绣着蒸腾祥云。

    “云雪裳,还不跪下迎接吾皇”达公公在司空慎的背后大声说道。

    “吾皇他是哪门子的吾皇,云雪裳乃大越人,只认大越皇,也只跪大越皇,像你这等偷鸡摸狗的奸人只配当云楠溪那狗东西的皇帝,你们一丘之貉,不得好死。”

    “大胆掌嘴”达公公一拉脸,大声喝斥。

    啪

    重重地一声,司空慎扬手一巴掌,打得达公公退了好几才滚到地上,顿时筛糠一般地抖着,连大声也不敢出了。

    “多嘴的奴才,来人,拖出去杖毙”

    司空慎冷冷地看了达公公一眼,缓缓伸手伸手。

    旁边立刻就有人递上一方绢帕,他擦了手,将绢帕丢开,已经有人将面如死色的达公公拖了出去,他的惨叫声只响了几下,便没了声响。

    这是在她面前耍威风呢云雪裳冷笑了一声,下巴倒扬得更高了,她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在她面前耍威风。

    “云小姐,多有得罪。”

    司空慎缓步往前走来,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下滑,到了她的膝盖处,又低笑起来

    “朕的皇妹脾气火辣,对云小姐的不敬之处,还请云小姐多多谅解。”

    “要不要我在她膝盖上扎她几箭,再对你说我脾气火辣”云雪裳瞪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万万没想到,赤月国的皇帝公主,手段作风居然比江洋大盗还无耻。”

    “呵呵,云小姐的脾气倒真如璃王所言,刚硬。不过,云小姐,刚硬有什么用呢刚硬,这两个字,只可用在弱者身上,若遇到了强者,还是要柔软一些的好,免得太刚,折了”

    “我大越人宁折勿弯。”云雪裳挺直了腰,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啪啪啪

    司空慎满脸笑容,连连鼓掌,唇角一扬,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好个宁折勿弯,朕喜欢得紧。看来,朕倒真是得了个有趣的女人。朕就说呢,这璃王向来不动情,朕的皇妹他也不肯娶,而那安阳帝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就为了一个你,乱了阵脚,白给了朕一个好机会。云雪裳,雪裳,名字也好听,朕喜欢极了。”

    他一边笑,一边抚上了云雪裳的脸。

    云雪裳怒极,挥手便是一掌,那指上尖刺顿时划破了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背上划上了三道深深的痕。这一抓,她用尽全力,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好辣的猫儿。”

    他不怒反笑,学着安阳煜叫她小猫。

    安阳煜叫她小猫儿的时候,都是随性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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