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导致这样的情形还是从窗户里爬进了男人,把自己非礼了
本就糊涂,现在更糊涂了想了许久,也只记得自己似乎泡到了一个小池子里,然后便是有一个人跳下了水
猛地瞪大了眼睛,莫非是安狐狸
是,这皇宫大院,还有谁有这样的狗色胆
心,狂跳了起来,她跳下了榻,抓过小铜镜仔细看着自己的身体,是,这就是云雨之后的模样,她见过虹姑娘遇到粗鲁的客人后身上的模样,吻痕,掐痕
死狐狸,终是让他得逞了
她气极了,用力地把铜镜丢开,拉开门就要冲去找他论理。
脚刚迈出去,她就镇定了下来,这样去,若他不承认,反咬自己和别人那她就有口说不清了
“姑娘,用膳了。”
几名宫女捧着膳食走近来,用了难得的温和的口气,手中那食盒里,也是难得的好菜色。
作贼心虚的臭狐狸前两日怎么不见有这般好心
她退了回来,坐回了桌前,盯着那些饭菜,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并不是那种失了zhen洁便要死要活,觉得天塌下来的人,只是觉得被臭狐狸这样暗算了,实在太不值得便是真去死也要拉他去垫背
“咕噜”
肚子开始抗议了,那样疯狂了一晚上,实在是消耗力气的。
吃饱饭,再想法子
她恨恨地抓起了筷子,大口地扒起饭来。
“云姑娘,皇上召您过去。”不多会儿,又有两名宫女走进来,低声说道。
云雪裳坚持用完了饭,才跟着宫女到了安阳煜面前,他正歪在长长的软榻上看奏折。听到声音,便略略挥了下手,殿中的奴才们便齐齐退了出去。
“小猫儿,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他继续看着折子,头也不抬地沉声说道。她曾以为会是沈璃尘坐到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来的吧,她太低估他。
“皇上深谋远虑,奴婢想,很多人都未想到有这一天。”
云雪裳清脆地答道,深谋远虑几个字特地说得很重,他,就是一只狐狸。
安阳煜低笑了起来,把折子扔到她的面前,沉声说道“瞧瞧这个。”
云雪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折子为何要给她看弯腰捡起折子,打开,是一位大臣力劝安阳煜不要应邀参加赤月国公主的大婚典礼。
两国之间常有摩擦,边境处小战不断,不定哪天就会爆发一场大战。赤月国公主大婚只怕是陷阱,诱他前去,大越国刚刚经历一场动荡,若他被捉,大越国内必乱,那时的局势就不好说了。
她的目光落在折子上的一个名字上,沈璃尘她猛然想到安阳煜前日对自己说的,沈璃尘要娶赤月国公主为妻,原来这是真的呀
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沈璃尘不是说喜欢自己么难道也是说说而已也对,男人原本就可以喜欢七个八个的,再娶上十个二十个的,不足为奇,沈璃尘长得再帅气,也只是普通的男人罢了。
安阳煜看着她低眉敛目的模样,嘲讽地说道
“他的皇后,你怕是当不了了。”
他这也知道,素日里却得那样可怜兮兮,故意引人同情他云雪裳吸了口气,把折子放回他的身边,轻言软语地说道
“是,是奴婢妄想而已。”
安阳煜一听,倒怔了一下,怎么没脾气了被七夜之媚剪了她尖尖的爪子了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要奴婢去做”
云雪裳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装吧安阳煜冷哼了一声,指了指书案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折子和书说道“去收拾干净。”
行,做苦力我愿意,只是别想着再能占着我的便宜。云雪裳乖乖地过去干起活儿来,堆得小山一般的折子,他都不在御书房里批折子,搬这里来干什么无事就压榨奴才们的劳动力,搬来搬去的,不要流汗花力气么
跛着脚来来回回地走着,因为脚趾头间都塞了棉花,以免伤口互相触碰到,所以顺儿找了双大大的鞋给她趿着,一走起来就啪啦啪啦地响。
安阳煜再无心看折子了,目光就随着她一跛一跛的身影在殿里来来回回。
好像许久之前,他就想像过这样的场景,他批折子,她当然前提是轻手轻脚,不是跛成这般模样,还是为那个男人受的伤。
皱了皱眉,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了一个青花小瓷瓶,这是中午让御医送来的,他把瓶子往云雪裳身上丢去,沉声说道“拿去,三日可痊愈。”
那瓶破药膏,既没治好她的脚趾头,又让她在晚上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全托安狐狸的福,他给的东西,她哪里还敢用她的脸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把东西捡起来,双手恭敬地捧着,认真地磕头谢了恩,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
安阳煜皱着眉看着她这番模样,她越恭敬,就表示她越愤怒,说不定此时心里已经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问侯了个遍
她那句“你大爷的”,他可是记忆犹新想过很多种她,独没想过,会骂脏话的她
不对,还有那媚得让他无法控制的她
他强迫自己赶走脑中那一幕幕chun色无边的画面,抓起了折子。
“启奏皇上,奴婢已经清理完了,请皇上过目。”
云雪裳的声音响起来,他抬头一看,书案上摆得整整齐齐,她跪在面前恭恭敬敬。
“嗯。”他从鼻中挤出了一声冷哼,却并未让她起来。
“皇上,轩辕将军来了。”顺儿走进来,低声说道。
“请。”安阳煜的面上露出了几分笑容,低声说着,又看了一眼云雪裳,低斥道“出去。”
“遵旨。”云雪裳低眉顺眼地答着,弓着腰慢慢退了出去。
“我说云姑娘,早如此温柔,皇上早就爱极了,何苦呢”顺儿扁了扁嘴,讥笑着说道。
“是,顺儿公公教训得是,顺儿公公教诲,雪裳谨记在心。”
顺儿见她模样尊敬,便满意地嗯了一声,可是,这时候他又隐隐地觉得云雪裳的这份温驯模样有些古怪。
正想着,脚下一滑,人就直直地往台阶下面滚去了。
“顺儿公公,你怎么了”
云雪裳连忙喊着,一瘸一拐地就往台阶下面走。
殿门口,轩辕辰风瞪圆了双目看着云雪裳,他分明看到这个女人悄悄地丢了颗珠子到顺儿的脚下
果然是个狡猾的女人
云雪裳刚巧转过头来偷笑,那目中的狡黠光芒闪烁,和轩辕辰风的目光一对上,立刻就垂下了眼帘,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了。
安阳煜如果真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给他脚下也扔颗珠子,让他摔一跤,会是什么模样轩辕辰风突然来了劲,一直看着云雪裳跛着回了房,他才收回了目光。
“好看”低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嗯,有趣。”他下意识地笑着说道。
呃说完,他便一个转身,对上安阳煜有些怒气的双目,连忙跪下去行礼
“臣,参见皇上,吾皇”
“行了,滚进来”安阳煜打断了他毫不真诚的跪拜,快步回了大殿。
“三哥。”轩辕辰风跳起来,大步追进去,快速说道“听说你要去观礼,你是被毒坏了脑袋么瞧不出那是个陷阱”
“你才被毒坏了脑袋”
重重地摔门声响过之后,那大殿紧闭,把二人的谈话关在了殿内。
云雪裳轻轻地关上了窗,她还真没想到世间还有第二个不怕安阳煜的人,不过她觉得轩辕辰风的话对极了,安阳煜就是被血罗烟熏坏了脑袋,绝对的不正常
“云雪裳,这是你的吧”
门被重重地拍响,顺儿的声音在外面喳喳呼呼地响起来,云雪裳从门缝看出去,顺儿正举着她丢下的那颗小珍珠,一脸乌青地拍打着门。她有些头疼起来,方才猛然发现这轩辕辰风正朝自己看,所以便忘了去拾扔的那颗小珠子,现在好,臭顺儿找上门来了。
“轻些声音,也不怕惊动了皇上,打你二十大板。”
她拉开了些门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顺儿的脸色顿时由青到红,涨得猪肝一般,他恨恨地把那小珠子往地上一扔,恼声说道
“洒家以后找你算帐,皇上问你,让你回屋了么”
那,自是没有。
云雪裳只好拉开门走了出来,随着顺儿站到了安阳煜的寝宫门口。
她受的刑都奇怪,比如床刑被捆在床上,然后便是这站刑一站好几个时辰
他二人在殿中关了足有一个半时辰,其间不时传来二人的爽朗的笑声,这是云雪裳听到过的,安阳煜最放松、最开怀的笑声。
原来,他是会真心的笑的呀其间,似乎还有桌椅翻倒的声音打架接着,这声音越来越怪,成了哼哼唧唧,再接着,便悄无声息了。
好奇怪
可是,两个大男人关在殿中这么长时间,又非在谈论国事家事,那么,非淫即荡,也不会有啥好事咦,她打了个冷战,往前挪了挪。
能睡便不会坐,能坐便不会站的云雪裳,现在内心充满了悲哀,她仰头看着那碧蓝的天,想着折子上那沈璃尘的名字,还有那只听说过的赤月国。
听说,那也是个极美的地方,有碧蓝的海,你去看过大海么书中写着,大海层层波涛涌上来的时候,拍打着白色的海滩,有海鸟啾啾叫着飞过
“吱嘎”
一声闷响,殿门被拉开了,轩辕辰风大步走出来,云雪裳眼尖地发现,他的唇角居然有些红印子,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巴巴。而随后而来的安阳煜也是一样的,腰带居然都系得松松的
她顿时感觉到鸡皮疙瘩顿时掉了满地,不会吧,安阳煜真有这样的爱好断袖之癖
脏
云雪裳想到,昨天晚上她还和安阳煜翻云覆雨,这身上顿时像被粘了层粘稠的脏物一般,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唔
这股恶心的感觉终是没忍住,她掩着嘴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一边狂吐了起来。
“大胆,放肆,来人,快点把她拖下去”
顺儿在后面大声说道,立刻就有几个宫婢上前来拽着她就往一边走。
“快快快,还不快冲洗干净”
顺儿瞧着安阳煜那愈来愈难看的脸色,连忙主动去清理污物了,这时候站在他身边,只会被火烧着。
很快,这大殿门口,就只剩下云雪裳和安阳煜这对冤家了。
冤家
安阳煜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如果云雪裳能真正对他温柔一些就好了他皱了皱眉,走过去,一把抓住
了她的手腕,仔细地听起了她的脉搏。
他听得那样认真,良久才放下来,轻轻地舒了口气,只是有些着凉,不是有了身孕。
云雪裳是咬着牙关,才忍着没甩开他的手。她实在不能想像,他抱着轩辕辰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恶心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安阳煜立刻甩开了手,走到一边,皱着眉,厌恶地看着她。
“谁会先说话”轩辕辰风从拐角处探出脑袋来,低声说道。
接着,顺儿的脑袋也探了出来,小声说“皇上。”
“五两银子”轩辕辰风眯了眯眼睛。
“好”顺儿立刻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安阳煜往前走了一步,走向了云雪裳。
“你输了。”
顺儿公公立刻得意地伸出了手,可是皇上这回速度也忒快了些。
“传太医,该滚的快滚”
安阳煜冲着顺儿藏身的方向斥责道。
说话间,云雪裳吐得更厉害了,想来是昨天在冰泉池里泡得太久,他有内力,可以抵御那寒气,可是她只是因为媚毒才感觉不到那泉的冰冷,到了今天,这寒气才会攻上心来。
“快,快些拿来,奴才要去办差事了。”
顺儿立刻向轩辕辰风伸出了手。
“真不明白这水性扬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皇上偏要留着她”
轩辕辰风掏了银子来拍到顺儿的手中,顺儿笑眯眯地收进怀里,扬了扬下巴,神气活现地说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大将军得问皇上,还有,刚刚谁打赢了”
“自然是本将军。”
轩辕辰风脸红了红,快速地说道,转身就往外走
“好生伺侯好皇上,别让那女人缠着皇上,红颜祸水,非善类”
他这句话声音有些大,被安阳煜和云雪裳听了个正着,二人恨恨对望一眼,掉开了头。
冤家
、只有她敢做这样的事95
托安阳煜的福,云雪裳不仅有伤风药可吃,还可以洗热水澡了。
一只大大的浴桶搬进了她的屋子里,滚热的水满满地装了一桶。她舒服地泡在水里,那似是被车轮子碾过的身子此时才稍稍轻松了一些。
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她想活着出去,只能低头。
“云姑娘,这药放哪里”
一个宫女捧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了进来,轻声问道皆。
“就搁桌子上吧,谢谢姐姐。”云雪裳连忙说道。
宫女刚放下碗,云雪裳又说道“姐姐可否过来一下,雪裳有事相求。父”
宫女转身走了过来,雪裳立刻褪下了手上的一只玉镯子递给这宫女,笑着说道
“姐姐,雪裳以后还要多靠姐姐照顾。”
宫女倒也不客气,接过了镯子才说道“云姑娘,皇上说了,只要是云姑娘打赏的东西,我们都接着,不过只要是云姑娘想问的事,想去的地方,都不成”
啊死狐狸,臭狐狸,烂狐狸云雪裳的脸涨得通红,蹭地一下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她身上通共就得这一对玉镯子值钱了。
宫女福了福身子,转身出了她的房间,剩她一个人在浴桶里狠狠地踩着水花儿。
那镯子很快便呈到了安阳煜的面前,当然,他面前还有云雪裳书,云雪裳的金票,云雪裳那只大箱子
他举着玉镯子把玩了半天,才放进了那只大箱子,然后锁好,令顺儿他们把箱子抬进去收好。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想出宫想跟那个男人跑掉安阳煜失去过一次了,这一次,用抢的,强的,啥都好,就是不让她走
这个念头一出来,安阳煜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他这算什么一个大男人,成天和一个小女人过不去他干咳了一声,扭头看向了她住的方向,那窗户上面印出她的影子来,跛着,晃来晃去,手臂挥舞着,他的唇角上扬,似乎看到了那个面上极度愤怒的她,正在气得跳脚的模样。
“皇上,今儿召哪位娘娘过来伺侯皇上”
顺儿带着几个太监,捧着金盘过来,上面整齐地放着后宫嫔妃的绿头牌。
安阳煜随手翻了一块,名字陌生极了,宫里啥时候多了这么多不认得的女人他丢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不要了,朕静一静。”
“那,奴才让云姑娘过来伺侯皇上吧。”顺儿向云雪裳房间的方向呶了呶嘴。
“不用了。”
安阳煜看了看天色,正一点点暗下来,她的毒二更就会发作,今天晚上怎么办只是,昨天晚上她那声沈璃尘,让他今天一整天都处于烦躁之中,还要再去听一次么
什么时候,可以把沈璃尘这个名字从她心里剪掉
还有,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她和沈璃尘有过肌肤之亲的事吗
他坐到了摇椅上面,吱嘎吱嘎地摇动起来。
大越国刚刚发生大变,沈璃尘是什么时候和赤月国有了联姻的想法的,又为何这么快就能付诸行动到底是真,还是假
灯蕊儿跳得欢快,影子在他的脚边蜷着,突然,隐隐有几声细细的小猫的叫声传了进来,他寻声看去,只见远处一只白色的影子正飞快地往云雪裳的屋里跑。
“皇上,好像是云姑娘那只小猫儿,侍卫们没拦住它。”顺儿小心地说道。
是她的小饺子,他皱了皱眉,想起了那晚云雪裳抱着小饺子哭着说宫中她总共只这么一个伴儿了
他的心略软了些,算了,这点事还是可以由着她去的。
他挥了挥手,让顺儿退了下去,自己开始看起赤月国的地图来。赤月国这些年来在皇帝司空慎的治理下,国力已经开始超过大越国,近年来在边境的争战中,赤月国夺去了不少重要关卡城镇,他得好好想想,如何扳回败势,阻止赤月国的进一步扩张。
小饺子进了云雪裳的房间,她惊喜极了,这小东西还是忘不了自己,有时候,畜牲要比人要重感情得多想自己那爹爹,是绝对不会想着来看自己一眼的。
小饺子跳上了她的榻,在上面撒着欢儿的跑,她笑了起来,也坐到了榻上,逗弄小饺子玩了起来。
“臭猫儿,我们两个好不好你帮我去抓只老鼠放他床上去好不好”
一人一猫闹累了,云雪裳躺在床上,把小饺子搁在自己的身上,抚着她的背小声说着,小饺子瞪着圆圆的眼睛也盯着她看着,突然,云雪裳发现小饺子脖子上面系小铜哨中有白色丝绢探了出来。
她轻轻地一拉那白丝绢儿,一张手指大小的白色丝绸条儿便展现在她的眼前,上面还写了一行小字。
她楞了楞神,拿着丝绢凑到了灯前,只见上面写着
“杀安,尽快行之。”
杀安杀安阳煜这是谁给她递进来的天下已定,还有谁想要安阳煜的命,是沈璃尘么可是沈璃尘怎么会让自己动手
她把丝绢揉成一团,看了看他寝宫的方向,他并不没坐在窗前看书。她想了想,便把丝绸放进了烛火中,看着它燃成了一团小火球。
“烧什么”
安阳煜的声音在窗外响了起来。
她连忙缩回手,把那火球儿扔到地上,白白的丝绢很快便成了一片薄薄的灰色,风一吹,便散开了。
安阳煜的目光滑过她强行镇定的脸,落到了那飞散的薄灰上面。他听了一下午她的笑声,这些天来,安阳煜第一次听到她笑,清脆极了,就像她那天和沈璃尘一起放风筝的时候的笑声一样。
沈璃尘可以让她笑,小饺子可以让她笑,就连顺儿有时候也能和她开开玩笑,唯独他在她的世界之外。
“回皇上的话,没什么。”云雪裳轻声回着,人站在原地,没有要打开门的意思。
“开门。”安阳煜见她不动,便直接了当地说道。
“回皇上的话,奴婢今天不当值。”
云雪裳的声音更小了,月亮正在慢慢往上爬,她的七夜之媚很快便要发作了可是声音还未落,眼前便一花,安阳煜已经从窗口跳了进来。
安阳家的男人真是有趣,这安阳煜都做皇帝了,还忘不了翻女人窗户这些恶趣味的事情不过,让云雪裳惊讶的是,他的轻功居然如此之好
这时,云雪裳脑中猛地闪过了一个身影,那个白色锦衣人,他的轻功路子和安阳煜的好像也是这般的利落,难道他就是安阳煜不对,她分明记得那白衣人叫安阳煜为废物
安阳煜走上前去,用脚拔了拔小饺子,目光落在它脖子上那枚铜哨上。
两个人静默地站着,小饺子是怕安阳煜的,一动不动地趴在墙底下,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穿梭,灯芯炸响的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回响着。
安阳煜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书案上,那狐狸眼睛里的光芒便灼灼起来。
云雪裳心里有些发虚,这厮现在正处于得意的状态,早不是过去那蜇伏的臭狐狸了,若惹他了,自己是讨不了半分好的。
她一面想,一面慢慢后挪,轻轻伸手去,想遮住书案上那幅画儿。
这原本是他的一间小书房,窗边有书案,云雪裳白天太郁闷,一时兴起便画了几笔,青山脚下碧波荡漾,水面上一叶小舟,舟上有一人持剑而立,不过是她的那些江湖梦罢了。
她的琴棋书画都很棒,毕竟她那老爹是当今一大才子,又为了让她今后嫁入贵族,所以从小就攒了劲儿逼她学这些,她对这些谈不上喜欢,可是对字画这两样,她总觉得今后她的大侠一定喜欢这样的女子,所以便也学得认真,十几年下来,画儿也颇有几分自己的风格了。
那又如何,画得再好,也不过是女子,成不了名家尤其是这画中的男子穿了件紫色的锦衣,扎眼极了他把画儿丢开,冷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云雪裳弄了条丝巾绑在脖子上,用来遮挡住昨天疯狂后留下的印记。
她是聪明的,不对,应该是狡黠的。她绝对应该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一整天下来,她都装出了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既不学有的女人那般哭哭啼啼,也没来找他问个明白清楚,到底是害怕,还是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也对,她本就对这种事看得开dang妇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表情便有些凶狠起来。
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云雪裳立刻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安阳煜一声讥笑,身形一动,她没能躲开,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安阳煜也不说话,直接就开始动作,把她往床上一摁,一把就扯下了她脖子上的丝巾,然后开始掀她的裙子。
“皇上要做什么”
云雪裳的脸涨得通红,恼怒极了,安狐狸前辈子一定是种猪不对,是没有那种能力的猪,所以这辈子才攒了劲儿的来玩女人,是来翻本的。
天可怜见,她只是想想,绝对没有想过要说出来可是,安阳煜的耳朵为什么这么尖她这几句话不过是含糊地在嘴里转了一圈,居然就让他听明白了
“原来猫爪子没剪掉。”
可是,在此时,她除了能伸长爪子挠一挠,还能怎么样终有一天,他让她服服贴贴成为他的人。安阳煜讥笑着,拉过了那床上的红绸,亲手把她绑了起来。
“皇上,你非得和奴婢过不去么你都得了天下,有了满宫的美人,何苦非来折磨奴婢”
云雪裳咬着牙,气哼哼地瞪着他,她才不想自己那种模样再让他看见。
“朕是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安阳煜倒也不害臊,声音还说得挺大。
屋外面,顺儿扁了扁嘴,就安阳煜和云雪裳相处时偶尔摆出的那些无赖样儿,谁能想像得到他那天高举宝剑,低吼出那声让人胆寒的杀字的模样
谁能想像出,他在斩杀敌手,血染龙袍时那犹如阎罗一般的狠劲儿
人前人后的安阳煜,从来都不同不对,是在别人面前,和在云雪裳面前,从来都不同。
他开始扯她脚上的裹脚布,然后拿出一只小瓶来,单手拇指一推,便打开了塞子,把里面的药膏倒了出来,粗鲁地就往她的脚上抹。
安阳煜知道,他给她的那瓶药,她一回屋就砸了个稀碎,现在那墙边上还有细细的瓶子的碎片呢
疼死了云雪裳急促地喘着气,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就这样被他欺负着,不如她猛地抬起了脚来,往他的脸上踹去,小脚儿连同脚上的药膏毫不留情地就到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刁奴”
安阳煜恼了,一把抓住她的脚就往上一推,长裙从腿上滑下来,而他的身体就卡在她的腿之间,这回子两个人同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走开走开。”
云雪裳别开脸,连连蹬起腿来,只觉得脸上脖子上身上全烧了起来。
安阳煜盯着她涨得红红的脸庞,抓着她脚踝的手却更用力了。看不懂他要做什么,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踹的是皇上,云雪裳只得沉默了下来,屋子里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长一短,一深一浅,两双眼睛紧紧地对望着。
当然,不会是缠绵的对望,仅仅是互相气恼地瞪着。
云雪裳气恼安阳煜不像个男人,成天欺负她取乐。
安阳煜气恼云雪裳不知廉耻,生生丢了那守宫砂
越想,二人就越气,突然,安阳煜的呼吸变得沉了起来,他的身子慢慢地压下来,扳住了她的脸,一个长吻便落到了她的唇上,长驱直入,霸道而果断。
云雪裳用力地挣扎起来,可是只挣扎了几下,便有一股酥痒的感觉从小腹处开始炸开来。
梆梆梆
更声传了进来,二更
云雪裳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今儿是第四夜了。
“小猫儿,乖一点,朕让你依然去做你的瑾妃。”
安阳煜松开了她的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满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声说道。说实话,她的香甜无人能及,他今儿一整天都在回味着昨夜的疯狂,只要她肯低头,他便决定不再管她和沈璃尘以前的事――
安阳煜眼里的光芒更加灼热了,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这个念头愈加狂乱,在他脑中乱窜起来。
他的手滑过她气鼓鼓的小脸,到了她的颈上,那些紫红的小痕迹无不充满了you惑,又一路下滑到了她的xiong前,丰an而富有弹性的雪兔,涨满了青春的活力,握在手心里,柔软得让他恨不能现在就一口咬下去。
她就是妖精他恨恨地在手心里用了点力,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来。
“皇上”云雪裳扭动着身子,尖叫起来“安阳煜,你不要再碰我了”
尖叫声让他稍稍有些清醒过来,他低下头看着她的身上,衣裙被他拉开来,只有那白色的du兜遮住了胸前的明媚chun光,正是这白du兜,让他彻底没了心思。
肚dou上的刺绣就是她画的那幅画儿,不同的是,这画儿上那男子是面朝他的,那紫衣玉冠,不是沈璃尘又是谁
真好,她真好,不光画他,还把他穿到身上去了就蹲在她美妙柔软的xiong口上
他的脸色顿时铁青到了极点,伸手一抓便把那肚dou儿抓了下来,几声脆响,便撕裂成了几片,然后狠狠地丢到了一边,瞪着她问道“你真不怕死居然敢”
“奴婢自然是怕死的。”
云雪裳敛了眉眼,小心地答道。
他的模样凶得厉害,她倒真是怕他一手掐死自己,像他这样小气的男人,看到自己把沈璃尘穿到身上,不气得冒烟才怪,可是她确实是故意绣上去的,不如此,又如何能打消他的那些念头
沈璃尘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我xiong前蹲着的,反正别人也不会知道,绝对无伤你大雅的形象
安阳煜的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终于把那股气强忍了下去,他一甩手,便站了起来,冷冷地说“好朕就成全你的这片痴情,既然你一心要做奴才,朕就让你做奴才。”
太好了
云雪裳长长地舒了口气,这舒气声传进安阳煜的耳中,让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已经拉下了面子,来亲手给她上药,她却给了他这样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除了云雪裳,谁有胆子把他以外的男人穿到xiong前来
砰
重重地甩门声过后,便是顺儿公公细细急急的声音
“皇上您慢些,皇上您何苦和这刁奴生气”
砰
又是一声,似乎是什么断掉的声音。
云雪
裳闭上了眼睛,身上烧得难受极了,他再不走,这七夜之媚一发作起来,怕又是一番狂乱。
可是,她云雪裳绝对不愿意让安阳煜再碰她
可是,沈璃尘呢
她侧过脸来,看着那被安阳煜撕烂的du兜,她也问过自己,对沈璃尘是什么感情她知道,自己是欣赏他,甚至有一些喜欢沈璃尘的。
她喜欢那一场只为她点亮的绚烂烟花,喜欢他陪自己漫步河边,享受杨柳清风的感觉,喜欢他对自己说做我的皇后吧
哪个女子可以抗拒这样的温柔她也只是普通的小女人。
可是,沈璃尘要娶公主了他是赤月国的驸马,离他对自己那句话,不过十数天,为何就有这样的变化或者,他早就在筹划着娶回这骄人公主,来巩固他在大越的地位
星星,一颗二颗,全钻了出来,漫天的闪亮。她的眼睛有些酸胀,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了枕软的枕头里。
心,怎么可以轻易交出去,那只是给自己受伤的机会而已,这个世间,哪个男儿可以托付终生没有,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