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云雪裳有些不太对劲,体内怎么火烧火燎的像有股火苗儿在体内乱窜着,这火苗窜过之处,又引发无数小火苗,然后这火苗连成了片,在体内熊熊燃烧了起来,她掀开了被子,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这一探,吓得手连忙缩了回来,不得了,发烧了想必是受了寒吧。
她挣扎着爬下榻,摸到桌边上捧起水一咕噜咕噜地猛灌起来,想要把这股火压小一些。
水是白天打来的,早就凉了,可是,水如此之凉,也是越喝越感觉到热,仿佛这水是水,是油似的。
怎么会这样,她把水壶丢到,把门拉开,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把衣襟拉下来一些,风儿,你猛点吹,把我吹凉快一些
风倒是吹了,也把她吹得更热了
见鬼她恨恨地骂着,又不能久站,便关上门,挪回了榻上,开始拉扯起身上的衣服来,没几下便扯得只剩下肚兜了和中裤了。
这种热越发怪异,最后全集中在了她的敏感的位置之上,就像胸,就像那腿间的位置,就像有一只带了魔力的手,不停地在这些地方挑拔着,让她没办法再中规中矩地躺着,开始在榻上扭曲起来。
心里渐渐有些明白,自己这模样哪里是受害,分明像是像是吃了春药一般她云雪裳深得头牌虹儿姐的真传,知道这药的作用是什么勾
栏院里有些女子,遇到又丑又恶心的客人,又不得不接待时,便服下这药,眼前的人便化成了英俊潇洒的美儿郎当然,也有些不要脸的男人,用这药去害女人,她便遇到过一回,当下带着自己钱庄里的伙计把那人打了个稀巴烂。
她难道是着了道了
她的目光投向了顺儿送来的那瓶药上,是了,安阳煜那臭狐狸,怎么会让自己好过他也正恨自己和沈璃尘关系要好呢
臭狐狸,烂狐狸不要脸的破烂狐狸明儿,我一定要喂你一桶最厉害的春药,让你好好尝尝这滋味
她喘着气,骂着,翻了个身,面朝下趴着,身子缩成了一团,手开始伸向了自己的tui间,想要把那只肆意乱揉的“手”抓开,可是自己的手碰到那里之后,身子又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大活人,难不成被这该死的chun药整死她从榻上滚下来,摸到了脸盆边上,将盆里的水哗啦啦一声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脸盆架上,那面小铜镜里,她长发凌乱地被水纠缠在脸上,肩头,xiong前水珠又从她饱满的xiong脯往下滑着,丝制的du兜被打湿了,紧贴在那丰满之上,玲珑而you人的曲线呼之欲出。
房梁上传来轻响。
接着,一道紫色的人影飘然而落。
她摇了摇头看向来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一些“沈璃尘,是沈璃尘吗”
来人立刻扯下了床单包住了她的身子,低声说道“不要说话,我现在就带你走。”
真的是沈璃尘她喜出望外,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催促道“快带我走,我被那臭狐狸暗算了。”
沈璃尘低声应了,把她抱起来,只轻轻一甩,便背在了背上。她身上的火已经控制不住了,现在到了沈璃尘的背上,他身上独特的味道直往她鼻中钻,她的手居然不安份地开始拉扯他的衣领,手一边往他身上探去,嘴里还喃喃地说道
“不行,沈璃尘,我受不住了,你得把我弄清醒才行我要占你的便宜了。”
沈璃尘的目光落在了她床头上那只小瓶上,抓起来一闻,脸色立刻变了,狠狠地把小瓶往地上一丢,恼怒地说道“无耻,龌龊”
“什么什么药能解么不行,沈璃尘,我受不了了”
云雪裳小声尖叫了起来,在她背上不停地扭动着身子。du兜的带子已经散开了,开始往下滑落,若不是这床单包裹,这大片春guang就要外泄了。
房梁上响起了催促声“爷,快些,来人了”
声音未落,那人便如同脱线的风筝,重重地从房梁上跌落下来。
光亮,几乎在瞬间把她待的这间屋子围住。沈璃尘往外看去,只见外面已经被铁卫军重重围住。
“逆贼,还不快快出来受死”一名铁卫军队长大声说道,数百支弓箭对准了屋内。
“你快走,别管我了。”
云雪裳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安阳煜虽然讨厌自己,这些日子却又不把自己丢出天龙宫去了。他就是等着沈璃尘来救自己,他好把沈璃尘给捉住
臭狐狸,自始至终,自己就是他的一颗棋。
他想怎么下就怎么下,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亏得自己还用风筝为他许愿,早知道,她的心愿就是让风筝快点把安阳煜带到天上去
这些人怎么争权夺利,有什么恩怨情仇她统统不管,她只知道,这两个男人中,沈璃尘是对自己好的,最起码,他救了自己娘亲,最起码他不会喂自己吃这无耻下流的药。
沈璃尘将床单的两角绕过了他的腰,系在了身上,然后慢慢拔了出了剑,低声说道
“我答应过你,大局一定,便带你离开,现在我已经不是位倾天下的璃王,我问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走,我想走。”云雪裳喘着气说道,眼睛前面已经越来越花,那窗外的光太亮,晃得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的脑中,有大片大片的桃花在绽放,她看到自己正和一个男子在草地上缠绵,他的身体那样用力地在她身上起伏
幻觉已经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她的手指深深地掐进了他的锦衣,他的肩膀都能感觉到她指甲的尖锐,这药性是无法解的,除非
他心沉了沉,一咬牙,便往上跃去。
就在他一跃而起的时候,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他快速地挥剑,想斩开那织得密密的网,又有箭飞过来,尖啸着擦过他的身体。
“若不想连累她死于箭下,就放下她。”安阳煜的声音响了起来。
铁卫军整齐地让开,露出人群后的安阳煜。
“胜为王,败为寇,可是安阳煜,你如此待一个小女子,不觉得太无耻么”
沈璃尘被网困住,一时间冲不开,又担心那箭射中背后的云雪裳,身形有些缓慢起来。
“朕知
道你不会向朕投降,能不能捉到你,就看朕的本事朕再说一次,放开她”
安阳煜一面说,一面缓缓举起了右手,右手大拇指上,一块黑玉扳指在灯光下寒光冽冽。又一队铁卫军拉开了弓,这一回,箭上装了火药,火药射中哪里,便会炸到哪里而云雪裳的药性已经渐重,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扭动着,沈璃尘武功再高,也根本没有把握此时能带着她全身而退。
咯吱
越来越多的弓被拉开了。
“沈璃尘。”
云雪裳已经没有意识了,开始扯起身上包裹的床单来。沈璃尘低眼看她,俊脸扭曲。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绝无可能安然带她离开
他猛地一咬牙,用力扯开了绑在身上的床单,把她往安阳煜身上一丢,在安阳煜跃起接住她的一瞬间,他斩开了铁网,跃上了另一栋宫殿的房顶,开始往远处飞奔。
“追,生死不计。”安阳煜一挥手,冷冷地说道。
怀里,云雪裳还在喃喃地叫着“沈璃尘,带我走。”
床单在扭动中越发下滑,左手臂已经暴露在他的眼中了,他的神情猛然间变得阴挚而凛寒,月光照在她雪白的左臂上,那原本鲜红的宫砂痣居然没有了
他清晰地听到了,牙狠咬发出的声音
才七日,她居然把zhen洁弄丢了,给了谁沈璃尘就是有烟花的那晚那晚他毒重,正在暗室里受着煎熬,那她就去和那个男人翻云覆雨了么
大手紧紧地掐着她的手臂,那原本有宫砂痣的地方。
没有zhen洁的女人,有何脸面留在他的身边不是,她根本就不想留,她想和沈璃尘走他的胸膛急剧的起伏着,那腾腾燃起的怒火,让他的拳紧紧地捏起,挥手,重击,右侧的石桌轰然碎裂。
、得持续七天93
阳光钻进了窗户,照在那张床上,帐幔没有放下来,床上,云雪裳的双手双脚被拉开,用红绸缚着,绑在床头上。身上一张薄被,盖住chun色无边。
这该死的chun药不要脸的臭狐狸
云雪裳心中暗自骂着,扭动了一下手腕,人已经清醒了过来,脸色由那绯红变得苍白。她侧过脸,看了看自己的手,由于晚上挣扎得厉害,手腕上已经磨破了皮,有几道干涸的血渍,而脚更惨,十个原本花生米般可爱的脚趾头是惨不忍睹,乌青肿胀。
“外面有人吗”
她大声喊道,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哑了,一说话就痛。
连喊几声,才有一个宫女推开了门,站在门边一脸鄙夷地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姐姐把我的手松开吧。”云雪裳连忙说道。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姑娘的房间。”
那宫女快速说完,又拉上了门。
臭狐狸这是想干什么云雪裳有气无力地又叫了几声,便闭上了嘴,罢了,无谓白费力气,待他下朝之后再和他说。
经历了这样的一晚,云雪裳的力气也用光了,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安阳煜在御书房呆到了太阳西斜,还没有回宫的意思,坐在书案后面,面前堆着高高的奏折,笔悬在空中,却久久没有落到折子上面,一滴红色的朱砂墨从笔尖落下来,滴在那折子上,烫着了他的眼睛戛
她的守宫砂没了他又狠狠地咬了咬牙,把笔丢开,冷冷地问道“查出来没有,谁下的药”
顺儿摇了摇头,又连忙说“皇上,奴才用命担保,那瓶子真的没离开过奴才的手。”
安阳煜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窗前,看着那烧起来的漫天红霞。云雪裳中的那种药叫七夜,这药g会持续七天,因为药性喜阴,所以在每天晚上发作,白天却无事。
只是,他实在没有心思去碰她一点也不想
“皇上,在哪里用晚膳”顺儿见他还未有回宫的意思,便轻声问道。
“去皇贵妃那里。”安阳煜转过身来,慢慢往御书房外走去。
传旨的太监连忙去云菲那里通传了,待安阳煜到那里的时候,云菲霜已经打扮停当,只是依然带着面纱,在宫外跪着迎接圣驾。
“起来吧,你身子也未好。”安阳煜低声说道,伸手扶起了她。
云菲霜怯生生地一笑,主动把手塞到了他的手里,安阳煜倒是一楞,接着便握住了,带着她往殿内走去。
准备的都是安阳煜素日爱吃的菜肴,依着他的习惯,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
安阳煜让桌子上面摆摆得满满的,只是希望自己独自坐在桌前时,不会显得太寂寞。以前虽然后宫美人成堆,可每一个都是太后的人。这时身边有了一个善解人意,而且一心爱着他的女人,他应该感觉到满足,可是他还是觉得孤单。
坐上了这高高的宝座,他却突然非常怀念以前的日子,他爬上那高高的树梢,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上衣半敞着,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感觉。
那时候,树下会有一个女孩子在下面叉着腰,大声骂着他“你这个臭小子,还不快下来,跌坏了我可不会管你。”
他没有跌下来,可是那女子也没有再管过他,就像一阵青烟,在这世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说,她死了。
他总是有些不信,曾经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女孩子,让他觉得不孤单的女孩子,怎么会丢下他,死了呢
可是,他找了好几年,却没找到一丁点她的消息。
或许,她真的死了吧太后总是这样,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处死,让他乖乖地听她的话。
见久久不动,云菲霜轻轻地推了推他的手,柔声说道“皇上,菜不好吃么要不要臣妾亲自去炒几个小菜上来”
安阳煜以前总说她的菜炒得好吃,若不是手上有伤,今儿她也会亲自准备晚膳的。安阳煜侧过脸看了看她,摇了摇头,端起碗来,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云菲霜总是很安静,他若不说话,她是不太主动说话的,所以从他进飞霞宫开始,到吃完饭为止,两个人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天色很快就沉了下来。
安阳煜站了起来,低声说道“朕回去了,改日来看你。”
“皇上”
云菲霜想说,要么歇在这里吧,可是,这句话在唇边绕了好久也没能绕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安阳煜的身影快步出了那扇门。
“去瞧瞧,皇上去了哪里”半晌,她才闷闷地说道。
一个宫女立刻就转身追了出去,云菲霜站起来,转身看向了铜镜,慢慢地取下了脸上的面纱,左脸上有一个十字形的新鲜疤痕,这是那几日上刑的时候被割的,背上,手上都有。御医说,要这些疤痕消除,还得要很长的日子,那时候,她就人老色衰,再也引不起安阳煜的注意了
“娘娘,皇上回天龙宫了。”先前那位宫女小步跑着,到了她面前,小心地回着话。
云菲霜坐下去,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面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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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点点吞噬了天幕。
云雪裳又开始陷入那种灼热的痛楚之中,一股力量急于寻找到发泄的出口,却总是寻不到地方。
安阳煜刚踏进了天龙宫,就听到了云雪裳压抑而尖锐的声音,就像她的那只小白猫发脾气时的叫声。
他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去堵住她的嘴。”
顺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奴才以为,不如送云姑娘去别处吧。”
安阳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斥责道“朕还要等沈璃尘再来。”
“哦,奴才遵旨。”
顺儿这才转身往云雪裳的房间跑去。皇上此刻就是嘴硬,什么等沈璃尘来,天龙宫的防御加强了几倍,分明就是不想送她走。真不明白,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睛,还有什么好挂念、好舍不得的。
顺儿推开门一瞧,立刻尴尬地退了出来。云雪裳身上的薄被已经滑到了地上,身子又微微往内侧着,那曲线玲珑得让他这个太监也不由得面红心跳起来。
安阳煜正站在殿门口看着这边,一瞧他的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于是愈加烦躁,干脆转身进了屋子,不再管这边。
夜愈深,云雪裳身上的七夜就愈加厉害,灼热,滚烫,急于发xie的yu望折磨得她不停地用脑袋去碰撞床头。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还会发作而且比昨日更加厉害,难不成她云雪裳要死在这种见不得人的下流药上面
可是,她云雪裳不是太亏了么她还没真正嫁过人,还不知道男女欢好到底是啥滋味,咋能因为这个而死了呢
她努力偏过了头,试图用嘴去咬手腕上的红绸,绑得太紧,而她身子软得要命,哪里咬得开
门外面,安阳煜恨恨地收回了已经挨在门上的手,为什么要去看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臭狐狸,烂狐狸,下流,卑鄙,无耻”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在从门缝里钻出来,顿时挑起了安阳煜的怒火,都成这样了,还忘不了抵毁他
他猛地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上晃动着。
“臭狐狸。”
云雪裳努力睁了睁眼睛,看向了他,他是来看笑话的吧自己是杀了他爹,还是杀了他娘,居然如此卑鄙
“你不是男人”
她从喉咙里又挤出一句话来,一双水汪汪的美目瞪着安阳煜。
可是,她现在的模样太媚,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像一把柔软的丝,缠上了安阳煜的耳朵。
安阳煜走到了榻边上,闭了一下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了她。云雪裳心里还存有几分清醒,可不能让他再看了自己的糗样,不让他得逞
“朕是不是男人,你怎么会不知道,或者,你心里,只有沈璃尘才是男人”
无聊,莫名其妙看他那双狐狸眼睛,心里不定又在冒什么坏水来欺负她,折腾她她紧紧地合拢了双腿,闭上了眼睛,紧咬住了双唇,拼命忍着那体内灼人的烫。
安阳煜冷笑起来,倒真是硬气居然还能忍
哪里真能忍多久本来药g就已经很猛了,忍得云雪裳那双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往外渗着血丝。
“要不要朕来帮你”安阳煜俯下身来,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低低地说道。
“不要脸,滚。”云雪裳恼极了,但这声音软糯,不像骂人,到像是对着情郎打情骂俏。
安阳煜的喉咙有些发紧,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朕再问你一次,要不要朕帮你”
“我便是死了,也不要你碰我。”云雪裳干脆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谓什么害怕、什么活命了,她云雪裳的尊严从来都是被安阳煜踩在脚下,她不要再被他这样侮辱。
安阳煜直起腰来,目光挪到她光洁的左手臂上,冷冷地问道“还等着你的璃王你这个毫无廉耻的女人,主动xian身给了他,又能如何他一样会娶赤月国公主为妻,成为赤月国的驸马,而不是你”
“你才xian身给他”
云雪裳听得大怒,这人真是越来越厚脸皮,怎么还编排出这些谎言来她忘了自己的手是被绑着的,只知道使劲抬起手来,想去一巴掌盖得这臭狐狸分不清天南地北。
可是,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滑过
了自己的左手臂,顿时怔住了,她的守宫砂去哪里了自然,没有一个女人成天无事是扒了自己的衣服看守宫砂在不在的,何况她这一日被七夜之媚折腾得死去活来,只剩下半条命。
安阳煜看着她的表情,冷笑了起来,伸手就掐住了她的下颌,讽刺道“装不下去了还是,只有沈璃尘才能满足你这个dang妇”
真难听他才是dang男
“你血口喷人龌龊之极”
云雪裳晃着脑袋,想摆脱他的钳制,可是他抓得太紧了,身上那男子特有的味道又不停地往她的鼻中钻,
“骂吧,朕会让你来求朕的”
安阳煜松开了手,拍了拍她滚烫的脸,他也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就压到她的身上去她的身体,他也想念了很久,那么那么容易就能让他燃烧起来的身体,却让沈璃尘给占去了,而且就在他差点死于剧毒的时候
重重地甩上门,他气冲冲地出了云雪裳的房间。
这晚上,最难熬的事是,云雪裳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守宫砂跑哪里去了她并不是那种失了贞洁便一定要寻死觅活的人,可是,这贞洁去了哪里自己总不能如此糊涂吧传出去,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居然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睡了觉难不成真是沈璃尘自己脑子被烧坏了,所以不记得了吗
可是,想了许久,她实在没有做出那种事啊莫非和男人看看烟火,放放风筝也能让女人失贞拜托,她云雪裳不是那样迂腐愚昧的人
一夜,让她的眼睛赤红,又有浓浓的黑眼圈。
昨儿难受完,白天还能入眠,而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看着窗外那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听着他上朝而去的匆匆步履声,她的心,一点点地沉到谷底。
七夜之媚,她还要这样受五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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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暮交替,云雪裳最害怕的晚上又来临了。
今儿安狐狸哪里也没去,就在天龙宫里。
安狐狸亲政以来,仅几天就已经连颁十七道旨意,免赋税,开大考,选贤能,广济难民朝中呈一片欣欣向荣之气,今儿他就在天龙宫侧殿里宴请新进京的士子们。
而后宫中,又新选入了数百宫女妃嫔。他选美人非常苛刻,绝对不要显赫的家世,多为学士或商家之女,模样又一定要万里挑一,所以层层筛选了来,数百人到了他的面前时也只剩下十余人了。
如今正陪在他身边的,正是这些新鲜的美人们。
丝竹歌舞,彩袖霓裳i眼秋波,他端着金樽,目光却越过这些舞姿绰约的舞伎身上,到了殿外那片月色之中。
云雪裳已经被挪到了离安阳煜稍远的房间里住着,她放下了茶碗,关上了窗户,把那烦人的声音关在了外面。
一轮月,冰冰寒寒。
今年的春天一点也不暖和
七夜之媚应该就快发作了吧她走回了榻前,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了握那个小泥人,然后才把手伸到了两个宫女面前,任她们把自己绑上
她已经知道为什么要绑住自己了,如果她的手脚能动她身上将无一寸完好的肌肤,她会用手指去拼命挠,想止住这从骨髓里渗出来的酥痒。
可是,她一定能熬过去的,不过是七夜而已。
她躺下去,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等待那痛的降临。
这么倒霉的事都经历过了,想来,今后自己遇到啥事也不会怕了。
那边的乐声,换成了一支欢快而急促的调调,透过一切细小的缝隙,钻进了她的屋子里,随着身体上那慢慢泛起的酥痒,开始折磨起她来。
那媚的灼热,从肌肤往骨髓中渗去,越来越烫,她眼前又开始出现幻觉。
一大片桃林,桃花瓣儿片片落下,缤纷地在地上铺出一张花瓣的床来。她看到自己正缓缓地倒向那柔软清香的花瓣床上。有一个男子,从桃林里缓缓走出,动作优雅地解开了腰带,然后俯在了她的身上。
她伸手抱住了这男子,勾住了他的腰肢,无声地邀请着他。
感觉如此真实,她甚至感觉到了男子那真实的火烫的大手到了自己的脸上,轻抚着,然后慢慢下滑
“臭狐狸,我会报仇的。”
她喃喃地说着,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似是幻觉,又似是真实,真的有个男子正在急吼吼地褪着衣衫,往她的身上扑来。
残存的理智让她猛地打了个激棱,可是想仔细看看,却又实在是看不清。手腕,突然就被解放了,那人解开了她手上的红绸,接着便是脚上的
“谁”她小声问着“沈璃尘么”
来人并不作声,一把抱住她大步就往外走去。
哗啦啦一声响,她跌进了冰凉的水中,那凉扑头盖脑地把她包围住,春寒料峭的天气,她却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舒适。
她久久地闷在这冰水里,直到无法呼吸时才冒出水来。
是谁这么好心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人这又是哪里她打量着面前的一切,自己呆着的地方是一方小池,池子四周蹲有几只玉雕的小狮兽,兽嘴往外流着清清的水,落在池中,溅起一片晶莹水花儿。
池子四周悬着层层的白纱,只一盏青铜灯,豆大的亮光微微晃悠着,让她对白纱外面的情形看得并不是太清。
“臭狐狸,烂狐狸。”
她暗骂了一声,又侧过自己的手臂来,轻抚着那手臂上原本有朱砂痣的地方。
暗处,安阳煜黑着脸,双手负在背后,冷冷地看着她,她的声音那么大,大到他坐在喧闹的人群中都听得如此清晰自然,只是他一个人能“听见”。他只要一想到她在榻上扭曲的模样,就让他食不知味,坐不下去了。
见她轻抚手臂,他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中了七夜之媚的时候居然还会装
突然,他看到云雪裳慢慢地抬起一只腿来,而另一只手居然就往自己的腿jian去了情形一下子又变得you人起来。
他的喉中有些发紧,这女人倒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怎么就放dang至此了呢
可是,云雪裳哪里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她不过是想试试自己那层o到底还在不在哪里能真做个糊涂虫呢
纤细的食指慢慢地往里面钻进去,痛她皱了皱眉,继续往里面探去,可是,这样的动作,又猛然间触动了那七夜之媚,那滚烫从深处开始燃起,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至
啊
她被剧痛给击倒,飞快地撤出了手指,用力地尖叫着,拍打起池水来。而此时水面上浮起一些血色
她居然自己把自己的zhen洁给弄没了她欲哭无泪,看着那些血色,呆若木鸡
这回,可真说不清了
、终于把不应该做的事做了94
暗处,安阳煜再也忍不下去了,这女人,存心要了他的命宁愿要手指,也不要他的帮助
他缓缓走了出来,到了那了冰池的边上,云雪裳仰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突然,她一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脚,安阳煜没防备,居然被她拉得一个趔趄,扑嗵一下掉进了水池中窒。
“安阳煜,你不是想整我么”
云雪裳喘着气,慢慢地又把她自己沉入了水里,青丝在水中漂起,如海藻。
安阳煜从水中站起来,一把她捞起,疯狂的yu火,在刹那间就将二人湮没
“看清楚,云雪裳,是朕”他掐住云雪裳的下颌,沙哑地说道。
“是朕”云雪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她哪里还有神智
“去他妈的沈璃尘戛”
安阳煜看着她娇媚入骨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下去恨恨地在心里骂了一句,俯身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嘴。在她的唇瓣间攻城掠地,长驱直入
她是这样滚烫,新鲜,柔软,香甜。
虽然,他知道她是被药控制了,可是这样的她也激起了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他的动作也愈加生猛了一些
这丫头,真和别人偷过欢吗怎么如此生涩
他吸了口气,尽量让动作轻一些,可当他缓缓推进去的时候,表情立刻就凝固住了,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似乎是有阻拦,可是再进去,又不像是
此时她媚态万千,如果想从她的反应上来分辨,根本是不可能的,他犹豫了半天,开始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可笑的条件,即使自己当时碰了她又如何也不至于会出现今天的状况
“安狐狸,你不是男人,你用这种办法想要么我要你要个够”而云雪裳身子猛地一颤,喘着气,在他耳畔说着。
此时,她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了,这是一种,极欢快,又极疼痛的感觉
她低下头,齿用了些力,开始咬他,从他的唇到了他的肩膀,狠狠地,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七夜之媚,在男子真正碰触到她之后,药g以最疯狂的状态爆发出来她完全没了意识。
一切,安阳煜都已经无法控制了。
可是,是这样的痛呵
云雪裳情不自禁地往后仰去,她开始尖叫着,手指紧紧地掐着他的肩。
安阳煜又是一个用力,云雪裳拼命开始捶打起他来,不过是幻觉,为何痛至此
她越打,他就越勇猛
“沈璃尘”
迷糊中,云雪裳唤了一声。
只这细细一声,又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安阳煜,他的热情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戛然而止,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紧拧起了浓眉,神色狠戾难看。
“不要走。”云雪裳又贴了过来,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他挥手打开她伸来的小手,冷冷地斥责道“下jian”
当然是下贱,否则怎么会与他疯狂如此的时候还要喊沈璃尘的名字难不成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放浪形骸
云雪裳被重新推回那冰冷的水里,意识渐渐散开,人慢慢往水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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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裳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几乎像是要散架了样。
她眨了眨眼睛,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爬起来,抓起了床边小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光着身子的,而且,身上有许多红红紫紫的印记,尤其是腿中间,尤为的痛
发生了什么事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