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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_第9分页

作者:莫颜汐 字数:15370 更新:2021-12-22 11:34:27

    不见她有搭理自己的迹象,沈璃尘有些失望,便开口说“娘娘,臣还有朝事处理,先行告退。”

    云雪裳没有转身,只淡淡地说了声“好。”

    沈璃尘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外面,一轮丽日正缓缓上爬,他仰头,看了看那湛蓝的天,居然又是一个大晴天。

    “王爷。”云雪裳匆匆地追了出来。

    门口的侍卫一见她追出来,立刻伸手拦住了她“太后懿旨,娘娘不得出宫。”

    沈璃尘听到嘈杂声,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云雪裳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道“王爷,本宫还有事要请教。”

    沈璃尘犹豫了一下,此时已经上朝了,朝中文武大臣已经等在前殿了,沉吟了一下,他便折转回来,沉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可否借一步说话”云雪裳扬了扬下巴,便转身走向侧殿云天殿的方向。沈璃尘跟过来,二人一直走到大殿的墙边才停下来。

    她没有转身,就那样背对着他,也不出声,沈璃尘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手中,关于云雪裳的资料越来越多,每天晚上,他都会拿出那薄薄的几本册子,细细地看,资料中记着,自七岁之后,她挨云楠溪的鞭打是家常便饭,这情形直到十三岁才好些,可是,云楠溪又为何要这样对待她们母女

    “放了我娘吧。”云雪裳突然开口了,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怔了一下,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你娘”他犹怔了一下,沉声说道“本王并不知道令堂在何处”

    “当真”云雪裳转过身来,狐疑地看着他。

    沈璃尘浅浅一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在太后那里”云雪裳着急起来,连忙问道。

    沈璃尘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本王并不知情。”

    “你和太后那么好,怎么会不知道”

    云雪裳情急,居然脱口而出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一出口,她就悔极了,若周围有耳目,那不是自寻死路

    可是,沈璃尘又只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娘娘的性子倒可爱得紧,只是这种话切莫再说了,本王会去帮娘娘寻找令堂的下落,娘娘尽可放心。”

    这么好心云雪裳又警惕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她可是烂熟于胸的,比如她,若想赚谁的银子,便会事先做足了功夫,讨好别人,骗得别人团团转的,银子全进了自己的腰包,还反应不过来。

    那么,沈璃尘是不是也在打自己的主意

    “放心,本王从不欺负女人。”沈璃尘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一步,缓缓抬手,伸向了她。

    、试探79

    “你干什么”

    云雪裳连忙退了一步,在她心里,长得太好看的男人,也是非奸即盗的沈璃尘没出声,手落在她的发间,拈起了几根细锦丝。

    “璃王”

    一声断喝,从二人身后传来,二人转身一看,只见太后正怒视着他们二人,一张芙蓉俏脸如覆薄霜,目光凌厉地剐在云雪裳的身上。

    “朝中已乱成一团,璃王不去处理朝政,在这里干什么你对得起先王的重托么”太后厉声喝斥完,又转头看着云雪裳斥责道“瑾妃,你还不去伺侯皇上,昨晚哀家说的话,你全忘了么”

    云雪裳一个激棱,自己出来这么一大会了,若有人对安阳煜下毒手也不可知呢这会子,她的命和安阳煜的命可是连在一起的她向太后福了福身子,拔腿就往大殿中跑去。

    到了大殿门口,她转头一看,只见太后正扬起手来,重重地往沈璃尘的脸上打去,而沈璃尘却快速抓住了太后的手,轻轻一推

    这是什么状况她楞了一下,太后却恨恨地转过了头来看向了她,她连忙转身就往殿里走去,心里恨死了自己刚才这一转头,又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离那阎王殿又近了一步

    龙榻上面,安阳煜依然静静地躺着,她低下头去,他的脸色已经不如昨晚那样青紫了,褪了好些青色,只是,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像块没染均的花布,丑死了

    她呆呆地坐了下去,娘亲没有下落,自己的命没有着落,这回进宫,亏了大本了为何要答应娘进宫来说什么自己得了宠,便能让爹看重了娘亲,这全是错的,自己进了宫,就没人在娘身边保护她,她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而已。

    她懒洋洋地趴到了榻边上,扳起了安阳煜的手指,轻轻地揉着他手指上的茧子,小声说道

    “臭狐狸,我对你够好了吧,我喂你吃药,还守着你,不让别人害你,你快点醒过来,把我的金子还给我,放我和我娘离开这牢笼子。”

    安阳煜你从来没有这样睡过吧云雪裳侧过脸来,失望地看着他。突然,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那个吻

    是因为林间那个白衣面具男子给自己的印象太深了么她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铜镜前面,凑近,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唇,不对,唇角还有小小的红印,不像是自己咬的还有,唇间似乎还有淡淡的苦味在萦绕。

    莫非不是梦是这臭狐狸在演戏,趁自己睡着了又来轻薄自己

    她轻抚了一会儿自己的唇瓣,慢慢地走回榻前,怔怔地看着安阳煜,犹豫了一会儿,她慢慢地俯下身去,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皇上,有刺客”

    榻上的人没有动静她飞快地左右瞧了瞧,然后迅速地把红唇朝他紧抿的唇贴了上去。

    他的唇因为喝了太多的药的缘故,有些苦,还很冰,臭狐狸,你还不醒么还要装她狠了狠心,尖尖的牙用了力,咬住了他的唇瓣。

    上架通知宝贝儿们,臭狐狸明天上架哒,凌晨会大更,准时见。

    、臣妾只是试试你还有气儿没80

    “嗯。”

    安阳煜闷哼了一声,把云雪裳吓了一跳,赶紧离开他的嘴唇。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剑眉紧锁,不悦地盯着云雪裳。

    “你为何咬朕”

    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偏偏目光凶狠,像要吃她纸

    “没有臣妾是想看看皇上还有有没有气”

    云雪裳的心狂跳着,他是刚醒还是一直装睡渴

    “你才没气了。”安阳煜皱了下眉,喘着气,手指在床沿上轻敲了几下,小声说道“看够了赶紧给朕端水来。”

    "哦。"

    云雪裳连忙转了身去,把桌上那金盆子端了过来,放到龙榻边上,拧了里面的巾子,就准备给他擦脸。

    安阳煜抿了抿干渴的唇,怒气冲冲地斥责道“蠢货朕要喝水“

    真恶劣真不该伺侯他,让他死了得了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倒了一碗热茶来,把茶碗凑到他的唇边,表情生硬地说“快喝。”

    “小刁奴,你居然没逃。”安阳煜猛地喝了几大口,才喘着气推开她,眯着眼睛看她。

    云雪裳抿紧唇,强忍着臭骂他的冲动,再缓缓挤出一个笑脸,“不敢,皇上君威浩荡”

    安阳煜嗤笑几声,拽动了床柱上的铃铛。

    “皇上醒了,快,快去禀告太后”

    顺儿听到里面的响动,进来一瞧,立刻欣喜地叫了起来。

    “没规矩”

    安阳煜低斥了一声,神色却很柔和。

    顺儿的眼中立刻就涌出了泪来,急急往前走了几步,扑嗵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才抬起头来说道

    “菩萨保佑,娘娘保佑,皇上,你没事就好,奴才真要急死了。”

    “一张油嘴,起来吧。”

    安阳煜懒懒地躺回去,云雪裳一眼瞥见他的眉眼间居然有了几分享爱的惬意,倒真是大难不死之后的那种模样。

    “太后驾到。”

    外面一阵骚乱,环佩叮咚响成一片,接着绿色的幔帐一层层掀起,太后带着人快步走了进来,云雪裳一看,太后已经换了一身锦衣,刚刚在院中斥责自己和沈璃尘的时候,她是着貂皮裘衣的,此时却换了一身孔雀毛的披风,里面一件浅红的罗裙,不见了先前在院中那种凌厉的模样,脸上的浅红胭脂为她添了几分柔媚,可云雪裳怎么看,她的眼睛都似乎有些淡淡的红。

    是了,她本是来了好一会了,就在院中和沈璃尘起了争执,这会儿才进来,定是回去换衣的缘故,她和沈璃尘到底是何关系,居然让她失态至此

    “皇上感觉怎样”

    太后走近来,淡淡地向云雪裳看了一眼,便坐到了榻边的椅子上,紧紧地盯着安阳煜的脸,小声问道,这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谢太后挂念,儿臣没事了。“安阳煜点了点头,轻声回道。

    “那你好些养着吧,朝中的事不要担心,璃王都在替你处理。”

    太后拍了拍安阳煜露在锦被外的手,柔声说道。

    安阳煜不可置否地一笑,没有回她。

    太后还想说什么,可是安阳煜却闭上了眼睛,她皱了皱眉,站了起来,低声说道

    “哀家先回宫了,瑾妃,好生伺侯着,若皇上再有事,哀家定不放过你。”

    说完,没有再看云雪裳,快步走了出去。

    云雪裳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太后的身影,她是特意打扮这样漂亮了再过来的吗是给谁看看她对安阳煜的关心,情真真意切切的,莫非也是在装,想掩饰她那红红的眼睛或者,就是她的真情流露

    “准备热汤,朕要沐浴。”

    安阳煜打断了她的思绪,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枚小玉扣不见了手腕上有几道细小的伤痕,那是她昨儿爬山时刮到的。

    他略略皱了下眉,撑着榻沿,想坐起来,可是胸前的伤口一扯,便痛得倒吸了口凉气。云雪裳连忙扶住了他,安阳煜的脸色这才转好了一点。

    他不愿意去御池洗,顺儿便着人抬了一只诺大的浴桶进来,满满地装了一桶的热水,因为他胸前有伤,御医又在水里加了许多药材,整个寝宫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愈的药味儿,呛得云雪裳难受极了。

    几名小太监把安阳煜扶到了浴桶边上,只一天一晚,他似乎又瘦了不少,颧骨都悬了出来,两眼有重重的黑眼圈,下巴上密密一层青色。

    云雪裳想,她一定是养小动物养久了,见不得别人生病,有灾有难的,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又巴巴地有了几分同情心,也不去计较他刚醒来时那副恶劣的嘴脸了。

    “楞着作甚,还不过来给朕宽衣。”

    他偏过脸来,不悦地瞟了她一眼,嗓子哑得厉害。

    云雪裳上前来给他解开了衣带,露出胸口层层包裹着的白布,白布上血渍斑斑,那弯刀进去了一寸多,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

    逞强的结果不过,还别说,沈璃尘的功夫还真是不错,再衬上那副俊脸,若不是王爷,也是很不错的男人。

    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沈璃尘答应帮自己寻找娘亲的下落,不知道靠不靠谱,还有,这臭狐狸把自己一带出宫就出事,会不会是他特地这样安排的娘亲会不会在他的手中

    “小猫儿,怎的没逃掉”

    安阳煜低低地说道,云雪裳回过神来,殿中只有他们二人了,他已经脱了个精光,胸前的白布也已经解开了一半,一端在他身上,一端在自己的手中胡乱地揉成一团。

    “逃不掉,你们厉害得紧,快洗吧,水要凉了。”

    云雪裳小声说着,此时她都懒得害羞了,反正她被他看光光了,便是看看他的,也无妨,扶住他,往浴桶里走去。

    他挑了挑眉,她的表现总是出人意料。跨过小矮凳,滑进了浴桶中,滚烫的水包裹住了他,他舒服地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低低地说道

    “按按。”

    做皇帝就是好,怪不得打破了脑袋都要来当这个皇帝。她搬了张椅子,坐在浴桶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揉着,想着如何才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给朕。”按了好半天,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手来。

    “什么”

    云雪裳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臭狐狸,死狐狸,一定是派人跟着自己的,自己回府取东西的事他肯定知道

    “你真晕还是假晕”她微微往前靠了一点,恨恨地说道。

    “真晕,朕快痛死了。”他皱了一下眉,不悦地瞟了她一眼,手继续伸着“快些给朕。”

    “为了这么个破玩艺儿,你用得着装死么”

    云雪裳恨恨地扯下了腰间的香袋儿,摸出了那枚玉佩,狠狠地拍到了他的手心。

    “不是这个”

    安阳煜只瞟了一眼那只玉佩,便扔到了一边,那晶莹剔透的宝贝跌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儿

    “喂,你不要,便不能好好还我你到底要什么东西”

    云雪裳心疼极了,她可怜的家当,只得这么几件值钱的物件了,还指着换点银子呢。

    ”没了“

    一时生气,便把香袋儿系回了腰里,不再理他,转身坐回了桌前。安阳煜伤得重,又不能像以往一样跳起来去掐她折腾她,在水里瞪了半天眼睛,便阴沉着脸说道

    ”云雪裳,别和朕耍花样。“

    ”真没了,阿浔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云雪裳气鼓鼓地说道。

    阿浔不是说她和前太子关系很僵,她常整治安阳浔么怎么现在又叫得如此亲密安阳煜静了下来,换了个姿势,微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云雪裳。

    云雪裳也反应了过来,她失言了她一向处事冷静,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今儿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被这呛人的药味给熏晕了

    ”臣妾要解衣去。“

    她匆匆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走。

    “站住”

    安阳煜冷冷地喝斥着。

    云雪裳的心跳砰砰地加快了速度,身后,水声哗啦啦地一阵响,安阳煜从水里慢慢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身后边响起

    “他在哪里”

    云雪裳只觉得一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安阳煜挤出了一个微笑来

    “皇上问谁”

    “朕的兄长,安阳浔,他在哪里”

    安阳煜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云雪裳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从浴桶里跨了出来,一步步慢慢地走向了自己。

    她吞了口口水,小声说道

    “他已经死了,大家都知道的,先王驾崩的那天晚上。”

    “云雪裳,朕劝你,不要掺和这些事,你的命并不值钱。”安阳煜的眼眸里有种极寒的光芒,她这是第一回看到他有这样严竣的表情,那双眼睛似是想把她吞噬掉一样,他的呼吸很沉,一面往前走,他胸口的伤口一面渗出鲜血来。

    “臣妾不明白皇上意思。”

    云雪裳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喃喃地说道。

    “云雪裳“他低喝了一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无情地说道

    “朕最恨女人在朕面前耍花样难怪朕总也查不出来,谁支持你开了三家钱庄,就是他对不对这些年来,你一直在为安阳浔办事对不对”

    云雪裳已经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了,她伸手扳住了他的手指,艰难地说道

    “可是,皇上,他真的死了,你让臣妾说什么”

    “很好,云雪裳,朕会让

    你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安阳煜冷笑起来,前段日子和云雪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丝默契和温馨荡然无存,就像他说的,他不能容忍女人在自己面前玩弄心计,尤其是这心计触动了自己的利益。

    “云雪裳,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说过,你和朕只有一个月的期限,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你若再坚持,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保不住你的命。”

    瞧,云雪裳,你居然残暴的臭狐狸起了善心,他晕着的时候,你就应该再往他嘴里塞颗毒药,让他再醒不过来,这臭狐狸,为了抢别人的东西,又打又杀的,现在又来折磨自己

    太后是小看了你,把你送上了这皇位,想控制你怕是难了可是,我云雪裳却不要被你控制住冷静住,一定有办法的。

    她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小声说道

    “臣妾知道的,已经都说了,皇上若不信,便杀了臣妾吧。”

    此时,云雪裳身上的锦裙已经被安阳煜扯坏了,半露香肩,雪白的脖颈上是他红红的指印,发也零乱地散开来,几缕落在肩头,青衣绿幔乌发,雪白的肌肤,模样有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她本就长了一张好面皮,诱得男人如饮了一杯媚酒,心里被她的如丝媚眼挠得七上八下,安阳浔就是这样被她迷住的吧安阳煜垂下了眼帘,良久,才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猫儿,朕是舍不得杀你的,我们还可以好好地玩上一段时间。”

    寒意,一丝丝从云雪裳心底弥漫起来,钻进血管中,顺着冰凉的血液在她的体内流淌着,这冰凉流过的地方,处处都僵住了。

    云雪裳,七岁起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永远不会像普通人一样那样一帆风,她的自由,她的梦想完全要靠自己去争取,所以她和命争,和天争,和一切欺负她的人去争。

    她悄悄溜出云府,去勾栏院找最红的姑娘学习如何讨人欢心,代价是从爹那里偷来的前朝的字画,字画丢失之后,爹遍寻不到,便捉住了娘亲一顿毒打,她硬是狠着心肠没吐露只字片语。

    她女扮男装,和市集中的小混混们结为朋友,又拜一个当铺中的瘦老头子为师,学习如何鉴定古玩、如何把死物说成活物那老头子经历丰富,教会她许多谋生的本事,她的第一家钱庄,便是请这老头子为大掌柜,两年之间便发展出三家。

    她一步步悄悄地往前走着,只希望有一天摆脱云府,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命运没有放过她,她的这步棋走错了,她以为安阳煜只是傀儡,她以为凭她这些年来的本事,一定可以从皇宫之中全身而退她的计划是,找个机会让皇帝贬自己去冷宫,然后假死,从此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此时,她看着安阳煜那双略显疲惫,却隐藏了强大力量的双眸,心里升起一些懊悔,她错了,这皇宫比任何江湖都要凶险,安阳煜比她以往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大。他这回中毒,甚至都有可能是一个阴谋

    “皇上,璃王来了。”

    顺儿进来了,看了一眼云雪裳,小声说道。

    “宣。”

    安阳煜站起来,伸手拉下了一方帐幔,绿色的纱幔轻盈盈地落下来,遮住了跪在后面的云雪裳,已经跪了好一会子了,她的膝盖就像正有万根针在刺她,疼痛难忍。

    “敢乱动,别想再见你娘。”

    他的声音又冷冷地从前面飘来,云雪裳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她急急地掀开了纱幔,扯住了安阳煜的袍子追问道

    “我娘在你那里”

    声音未落,沈璃尘已经在顺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见到面前的状况,他立刻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

    “臣,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治臣死罪。”

    “璃王何罪之有”

    安阳煜用另一只脚轻轻地踢了踢云雪裳的腰,她不得已,只好松开了手,跪着挪到了绿幔后面。

    沈璃尘用余光看了一眼云雪裳,似乎哭了,眼眶红红的,脸上也上也红红的,尤其是脖子上的指印他拧起了眉,低声回道

    “臣失手重伤皇上,大不敬,按律当诛九族。”

    “不知者无罪,王爷并不知当时是朕上了擂台,是朕,技不如人。”

    安阳煜淡淡地说着,接过了顺儿呈上来的汤药。

    “皇上圣明,可皇上的伤,毕竟是由臣一手造成,臣无颜面对先王,无颜面对天下苍生。臣请辞去辅政大臣,卸官归隐。”

    沈璃尘又磕了个头,提高了音量。

    安阳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他仰头,将碗中浓黑的药汁一饮而尽,这才皱着眉说道

    “顺儿,太苦了,让御医换方子。”

    “遵旨。”

    顺儿连忙接过了碗,弓着腰退了出去。安阳煜看了一眼已经跪不住的云雪裳,这才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低声

    说道

    “璃王平身,再莫提辞官之事,先王既然封你为辅政大臣,璃王就要担起重担,你是朝中的股肱之臣,国家的栋梁,太后和朕都要倚仗璃王。”

    沈璃尘顺着他的手势站了起来,抱拳,平静地说道为

    “不敢,臣自当鞠躬尽瘁以报皇上和太后恩典。”

    “去吧,朕乏了,这些日子,还要有劳璃王多分担国事。”

    安阳煜微微一笑,他这时候的样子就和云雪裳第一回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温柔,和睦,丝毫没有先前掐她时的那种冷硬和阴鸷。

    若,他不做皇帝,做戏子,一定是一大名角。

    云雪裳是无论如何也跪不住了,两块膝盖似乎是要被生生揭下来了,她不管不顾地挤出一声娇唤

    “皇上,您都恕了璃王的罪,就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不敢淘气了,臣妾腿痛,跪不得了。”

    安阳煜转过身来,目光陡然就凌厉起来。

    云雪裳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小声说道“真的跪不得了,腿很疼。”

    “退下吧。”

    安阳煜眼神一闪,淡淡地说了句。

    沈璃尘没看云雪裳,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安阳煜慢慢地走到了云雪裳的面前,掀开了绿幔,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

    膝盖痛极了,云雪裳想着进宫来发生的一切,突然间就委屈极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欺负她,轻薄她

    眼眶红了红,她极力忍住了泪,小声说道

    “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再怎么,也只是个小女子皇上何苦把气都撒在臣妾的身上嫁谁,不嫁谁,这命运什么时候轮得到女人自己作主的进宫非我所愿宫里的人都是佛,我是猴子手臂上的一根汗毛而已,谁都能踩,谁都能拔”

    安阳煜看了她一会儿,转过了头,“你还能说得更凄惨一些。”

    、想牵她的手81

    “不是凄惨,是实情。臣妾是和阿浔的关系并不像皇上想的那样,他是喜欢臣妾,让臣妾免了好些打,他是好se些,但臣妾也骗了他不少银子,可是臣妾的钱庄真的和他没有关系,臣妾自十三岁起便在市集上和人一起放高利贷,帮别人了难,银子是一点点攒起来的,臣妾只想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臣妾没有错,臣妾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皇上不应该拿我撒气。”

    最后一句话,她又把称呼改成了我,在安阳煜面前,她一向没大没小,并非是她不怕死,而是安阳煜这张和阿浔有几分相似的面孔,让只在阿浔那里得过几分宠爱的她,下意识地想在安阳煜身上寻找几分相似的退让。

    不过,安阳煜毕竟不是阿浔,阿浔自小生活在众人的拥簇下,凡事随性惯了,也骄纵惯了,可是安阳煜却一直生活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他默默无闻,悄悄成长,可能直到现在,所有的人才正视了眼前的男子,他的一切,都要让人重新审视。

    当年那位头牌姑娘告诉她,男人都是怜香惜玉的,告诉她温柔可以杀死一切男人的心

    可是,她现在觉得这话是错的,比如她就没有办法让面前这个臭狐狸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爱她眼睛都快流满一水缸了,他无动于衷,她扮可怜也扮不下去了,因为,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可怜渴。

    她越发委屈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一颗颗,晶莹的珠子一般从她光洁的面孔上滑下来,她的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你把娘亲还给我吧,我和娘亲走得远远的,不再碍你的眼还不好么阿浔真的死了,他说过,若他活着,一定会天天去找我的,他不是你他会去找我的。纸”

    曾经让她无比讨厌的安阳浔,这时候成了她心里唯一思念的人,这两年来,安阳浔成天日的在她的面前打转,她捉弄他也好,骗他的钱也好,他都不在意,原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吧

    “滚出去。”

    安阳煜突然觉得无比地冒火,他的妃子在这里一口一个阿浔的好,让他恼怒极了,他真想就这么一脚把她踢死得了。

    可是,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睛和唇都红红肿肿的,青涩涩的,长发凌乱地散下来,看他的时候,目光清澈,一如他心中那个“她”的十五岁时光

    他的脚抬起来,又收回去,脸色比中毒的时候还青得厉害,他怔怔地看着她,神情复杂莫名,时间突然就静止住了,他的呼吸、她的哭泣,在殿内纠缠在一起,像两根无形的藤蔓,缠得难舍难分。

    突然,他一把拎起她来,大步往门边走去,拉开门,重重地一下,把她丢了出去。

    “传朕口谕,瑾妃以下犯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今天起废去妃位,贬为庶人,来人,押她回禧辰宫,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进禧辰宫半步。”

    他的声音在殿外炸响,众人不知他为何生气,呼啦啦跪了一地,又有小太监急步上前来,拖住了被一下子摔得七荤八素的云雪裳,匆匆往外走去。

    谁说他没武功,那是猪头,怎会看不出来他已经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拎起她来就像拎起一只草人一样,这一摔,又狠又重,简直让她七魂去了六魄天,她的骨头要散架了吧

    ―――――――――――――――――――分界线――――――――――――――――――――――――

    天色已晚,月儿挂在那棵最高的榕树梢,清寒的月光洒落下来,飘进窗口,给云雪裳湿湿的发上披了一层淡白的轻纱。

    长发太长,洗了一个时辰了,还是湿答答的,弄得小脸也冰凉得厉害。她讨厌那张挂着铃铛的大床,不尽吵,还有他的味道所以,尽管冷得厉害,她还是趴在离窗口不远的这张贵妃榻上。

    腰腿疼得快散掉了一般,厚厚地上了一层跌打药,鼻子已经被这药味熏得闻不出别的气味了,火炉子就在榻边上燃烧着,给她送去几分温暖。

    几缕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吹得这轻烟乱窜,她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叹道“原来哭也是要力气的。”

    早些在天龙宫时,她实在是用了好大的劲才挤出眼泪来,她确实有许久没哭过了。

    似乎就在七岁那场雪之后,她就没落过泪,眼泪对她来说,简直是奢侈品。今儿若不是实在没办法脱身,她才不想用红姑娘说的那一招,好在这温柔的眼泪虽然没“杀死”安阳煜,起码没让自己再跪下去了。

    瞧,眼泪也成了她的伎俩,是不是有些悲哀她稍稍挪了挪身体,偏过脸看向那轮残阳,心里不停地想着娘以前对自己说的话

    女人一辈子总是要嫁人,只是看嫁的那个人是不是命里的那一个。

    她是想嫁人的,从来没有因为娘的遭遇而退缩过,甚至她还想过,如果嫁的第一个不好,她再去找第二个,凭什么女人过得不幸福也要三从四德地守着,就像娘一样

    “娘娘”碧荷把最后一点药膏抹好,给她把锦被放下来,小心地唤了一声。

    “嗯好痛。”

    她有气无力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被子里是暖和的,像娘的怀抱。如果不是今天和安阳煜那段对话,她几乎要忘了,自己还有两天就满十六岁了。

    臭狐狸,真够恶劣的臭狐狸你和阿浔是亲兄弟呢,就这样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么

    还有,浔太子,你真的死了吗那为何没人寻到你的尸骨,也没人看到你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他真的没死――她猛地打了一个激棱,她想到了那个白衣人。天,那人是阿浔她掩住了嘴,把差点冲出双唇的尖叫声捂了回去。

    不,不像

    阿浔太子的目光总是有几分骄纵和散漫,他被众人簇拥着长大,有天生的轻视一切的贵气。而那白衣人的目光是睥睨一切的狂傲,那种气势,她从未在阿浔的身上看到过。

    那,他到底是谁真的是沈璃尘除了安阳煜,谁能在皇家猎场自由出入她伸手,悄悄摸了摸香袋,木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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