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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_第35分页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字数:12624 更新:2021-12-22 11:33:44

    离开”

    “小九”陆续突然沉喝出声,眼中带了星火,他在极力压抑着怒意,“我说了,梁哥不是这种人,他做这个决定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不明白你的防备心怎如此重,梁哥是朋友也是兄弟,我从不对朋友妄加菲薄。”

    心倏然而凉,彷如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满腔关切被他全然否决,这滋味当真是“爽”到极点了,忍了又忍,觉得那火实在没处忍,那也就不忍了。

    昂起头眼睛微微眯起,任那眸中的火光尽显,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陆续,有见过不识好歹的,还没见过比你更不识好歹的,你尽管抱着你的兄弟情过日子去,我许玖以后再管你那点事,名字倒过来写,也不姓许了”

    撂完狠话,俯首就抓起地上那盏照明灯,把它插在衣服口袋里,然后一把将怔愣中的人给推远,在他惊愕的眼神中纵身一跳,双手双脚紧扒住墙面,如壁虎一般向上爬移。我打小是在森林里长大的,可能捕杀的本领没学会,但爬树却是一流,这面墙上凹棱凸出点较多,对我而言攀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几个爬升,就已到了与二层相接的长沟通口。

    只听底下传来陆续不稳的声音“小九,你这是要先爬上去等我们吗可我一个人不好搬疯子啊。”

    怒声丢下一句“我管你去死”伸手掰住了檐口,正要做引体向上翻身上去,突然脚下被什么套住,低头一看就不由怒喝“你干什么”陆续竟然甩了一根绳子圈住我的脚。

    竭力想要摆脱,可那圈越收越紧,然后只听陆续抬着头说“小九,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气啊。上面好多地方我们没探过,还有那洞螈在温泉之内,挺危险的,你还是下来与我一起吧。”说完他就极其混蛋地用力把我往下拽,可怜我就单手掰在檐口,另一手还抠住墙上的凸起,哪经得起他这般拽法,坚持不到五秒,整个人就腾空摔下。

    在接近地面时,他上前稳稳当当把我接抱住,然后不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翻身就将我压身下给制住了。我怒骂出声“混蛋,放开我”还有人比他更不要脸的吗

    陆续被骂了也不气,朝我咧嘴一乐,“小九,这是你第二次骂我混蛋了,我上次怎么说来着”

    我不由气结,他这口吻好似骂他混蛋非常开心一般。抛了个问题出来也没要我答,他就自说自话了“哦,记起来了,我说信不信立即混蛋给你看,要不要我把这话给实现了啊,其实我真的挺想的,就是怕事后你要杀我。”说到这,他俯下身在我唇上重重吧唧了一口,然后说“先就预付个订金吧,等找了合适的地方,咱再把后头的事给办了。”

    我气到失去理智,破口大骂“滚你犊子去陆续你唔”还想骂,却被他再次堵住了唇,这回是攻城掠地般地强势,直接用舌要来挑开我牙齿,我死死咬住不肯松口,他直接对唇瓣下了重口,疼到发麻,条件反射牙关就松了,而他也乘机探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不为过,所经之处都化为虚无,我那点挣扎的力气也不知被什么给吞了,只觉得全身麻麻的,任由他在我唇里肆虐。

    他发觉我不再反抗后,相对的也松了些劲,左手插进我发中,右手抚着我脸,吻得深情而温柔。我一直没闭眼,看进他幽黑的眸中,那里面印了自己的倒影,忽然想到一句话我们活在彼此的眼中,爱是唯一浩荡的产物。

    爱心头似乎就这么轻轻划过,就能漾起无限温柔的波澜。我可能真的爱上了他,要不然哪里会任他这般胡作非为呢。唇上何时得了解脱也没留意,倒是那黑眸里渐渐凝聚起的不满引我回神,只听他很不高兴地抱怨“小九,我在亲你,你居然在开小差想别的,是我魅力不够还是订金付的太少”

    我有意将他端详了下,然后道“大抵是魅力不够吧,胡子拉撒的像个沧桑大叔,脸上还破了相。”

    男人的胡须只要一天不刮,基本上就会长出青头来,与以往干净整洁相比,会显得有些沧桑。但我不会告诉某人,他这样反而更性感的。

    若这时他鼻下长两撇小胡子的话,那他的表情绝对是叫吹胡子瞪眼,重重吸气又再呼气,有意呼在我眼睫上,然后听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小九,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我绝对如了你的愿,把订金付过后该履行的义务一起办了”

    其中的暗喻,我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得明白,加上他这刻全身重量压制住我,他身体某处的坚硬哪里会感受不到。想要恼怒地再酸他几句,却也有些畏惧他的威胁,这人有时候不理智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的。所以一番思量后,还是忍了下来。

    陆续见我缓了态度,在额头上又亲了一口后就翻身下去了,但却把我给揽在身侧开始数落“你说你这人的脾气怎么那么像牛呢一言不合立马甩脸,还扬言以后再不管我的事,管了名字倒过来写,然后也不姓许是吧。你名字倒过来写就叫玖许了,那本来也不姓许了啊,再说了,你要是觉得许这个姓不喜欢的话,我建议你换个,改姓陆,陆玖,多好听啊。”

    我轻哼了声,嘀咕在嘴里。他耳尖听到了,追问“你说什么就算不姓许也绝不姓陆,那你想姓什么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呢。”

    我存心气他,随口掐了个“彭野的彭。”他啧啧两声后评价“太俗那小子也太嫩,你想老牛吃嫩草,人家还不乐意呢。”我又有吼他的心了,但咬咬牙忍了,“萧默的萧”

    上回提到萧默的事,他不高兴地跟我吵,事后一总结,疑似他在吃醋。这时候搬出来,故意气他。哪知他眉毛掀了掀,不痛不痒地说“你瞧得上人家,人家还未必瞧得上你呢。不是有个那什么沙地行者的名头嘛,见过的风沙,比你喝的水都还多,那看过的美女岂止一二,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吧。”

    被他说得我多不上档次似的,气不过视线飘到某处,不经大脑地又道“秦三的秦”

    这回陆续直接喷笑出来了,他边乐边说“小九,你能举个像样一些的例子吗跟疯子姓我不行了,让我笑一会。”他是真的肆无忌惮地在嘲笑,眉眼都看不见了。

    我怒瞪着他,拳头握得死紧,一字一咬地念“庄聿的庄。”打算这次他若有一点埋汰或笑聿哥的话,拳头就直接挥他脸上去。

    可出人意料的,原本大笑不止的陆续,在听我念出聿哥名字后,渐渐收了笑,黑眸盯着我。

    “他是谁”

    、152难以回首的阴暗

    我迎视着陆续的眸光,没有半分退却,微扬了下巴带了点挑衅“你别管他是谁,就给我评价评价庄这个姓氏。”

    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有遗憾,当年的我属于无姓无名的,被那群恶人带走后第一次被按上屈辱的名字,叫狼娃。然后遇见聿哥,他直接就赐予了我“小九”这名字,当他递过那张属于我的身份铭牌时,我有那么片刻怔忡,为什么不是随他的姓由于对人群的恐惧,在真正接受与适应聿哥后,拥有他的姓氏,会觉得与他更亲近。

    但这些我不可能真的问出口,随着时间沉淀,慢慢就将疑惑沉进了心底,不再去触动了。

    陆续盯了我半响,别转头面无表情地说“不好,你单名一个玖字,听起来就是数字的九,庄九庄九,人家还以为你是开赌场做庄的呢。”

    我面部表情无法控制不抽搐,他可真能掰,连做庄开赌场都说出来了。不想他太如意,点点头赞同了说“行,这是个好提议,等出去了就去改名叫庄九了,然后开个地下赌庄什么的,估计有暴利可图。”陆续反倒不接茬了,神色从刚才的嬉笑调侃,变得有些阴郁。

    当他突然开口时,我着实有被吓一跳。他问“这个庄聿是疯子当年遇到身环紫气的那人吧”

    我差一点就脱口而问“你怎么知道”,理智在关键时刻压制了下来,假意莫名地问“你在说什么”但见陆续嗤笑了声,眼底透着精光,“小九,你别跟我装了。疯子说的那个故事里的神童,其实就是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推断的吗来,哥跟你分析分析。”

    我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手心里开始冒汗了。

    陆续说“首先,疯子提到那个孩子能召来老虎,我就起了疑。不说驱使动物的本领就只有你会,但那也肯定不会是普遍现象,疯子随便一碰就碰到一个,几率未免太高了些。其次,那小孩说话的语气,呵,小九,真不是我胡乱说,跟你没个九分像也有八分,你就是喜欢那么忽悠老实人的。”

    我嘴动了动想反驳,但被他打断“另外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在疯子说出那件事后喊出他名字叫秦三,我这人别的不好,记性还是不错的,印象中从没有过与你提及疯子的名字,而你在疯子问及是否我告诉你他名字的,你却没有否认。这三点过后,觉得还有什么要反驳吗”

    我无话可说,确实因为倏忽而将一些事表现得挺明显的,尤其是在思维这般敏锐的陆续面前。只听陆续又问“他是谁”这个他,不言自明,是指聿哥。

    斟酌了下,出口时说得却是“他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选择隐瞒,是因为提及聿哥,就意味着要将那段阴暗的过去一并呈现。茹毛饮血,是我曾经儿时的生活,长大些,过得是笼中兽屈辱岁月,假若这些呈露在陆续面前,那等于是将我扒开一层皮,把皮肉血淋淋地晾晒在外。

    惧怕的不是陆续会用不屑或者瞧不起的眼神看待我,而是怕那双我最喜欢的黑亮眸子里出现不忍或者同情这些自然反应,那于我而言是不堪和难以接受的。所谓的自尊心作祟也罢,人与动物一样,永远都不想将曾经最不堪的自己呈露给喜欢的人看。

    这些心念陆续自然不懂,只见他听了我答案后就冷笑了,眼底已经沉了怒意,“小九,你糊弄谁呢你是资料是空白,这是哪门子的远房亲戚难道,以现在我和你的关系,你对我还不信任,不愿意对我坦白一些事吗”

    在我的长久沉默下,看到那双黑眸里闪过受伤,心里浮起钝痛,可就是咬紧了唇,不愿多说一个字。陆续收回了揽着我的手,并将身背过,留了个暗沉的背影给我。

    酸涩从心底深处冒出,垂了眸不敢再去凝看他身影,只在心里默默祷告陆续,你再给我一些时间,不是对你不够信任,是我还没准备好可以坦然将那些过去公诸人前。

    原本还算好的气氛就此打破,各自沉默,直到一声哼唧打破沉静。再次昏厥过去的疯子终于嘴里喊着“花花”又醒过来了,他一个挺身坐起后,左右张望,开口就带了哭音“小六,花花真没了吗”

    陆续还在生着气,理也没理他,我见状开了口“没死,不是在那嘛。”还在那吐丝结网呢,一会功夫,那只花蜘蛛又在那摊黑色固状物上结了个不算大的网。

    疯子一看,犹如见着了亲人般,特夸张地冲过去,双手捧起仍在结网中的花蜘蛛,那眼睛放光神色虔诚的样子,我真怕他一口亲上去。但见他对着蜘蛛轻吹了口气说“花花,该回家了。”然后就把蜘蛛给装进口袋里了。

    一旁闷声不语的陆续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病得不轻。”

    疯子只当没听到,兀自在那跟花蜘蛛自言自语,他倒是能自得其乐。敛转回眸时与陆续看过来的视线对上,心口一颤,立即移转开,连自己都说不上来究竟在心虚什么。一声叹息后,他伸手过来捏住我的掌心,不轻不重地说“小九,我不逼你,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但是时间最好不要长,否则我不排斥用非常手段。”

    全半段听着很温情,后半段就变味了,我自然不会傻傻地问他什么非常手段,权当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算是默应了。既然疯子已经醒了,那自当不能再耽搁,陆续问及疯子可还记得大队伍的位置,疯子阴阳怪气地回“笑话,方位辨别能力舍我其谁”

    陆续二话没说就起身,抬头看了看刚才我被他给拽下来的缺口,我好心提议“我先上,再用绳子把你们给拉上去”他却一脸自负地说“不用。”转身就在那处疯子背包丢弃物里翻找出一根粗铁丝外加一根长绳,眨眼间,铁丝就被他弯曲到某个形状,与绳子连接起来,居然被他做成了一个简易登山绳勾爪。

    他走至底下,向上放手一甩,金属磕碰坚石的声音传来,紧随着是向下用力拉拽,那勾爪真的就牢牢扣在了二层檐口上。他向我傲娇地挑了挑眉,“怎么样比起你那土办法是不是要有用多了来吧,哥带你一起上去。”说完就是一手环住我,脚往墙面一蹬,带了我腾空而起。

    我抬起头,发现他那拽住绳的手在不断把绳子绕圈在手臂上,借用巧力与脚下踢蹬力量,快速向上。即便如此,一手吊起两人重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估摸着他也有特意显摆的意思,是不服气我之前那灵活攀爬的身手。我暗自笑了笑,并没去拆穿他,任由他将我带到顶端时,才伸手去掰住檐口,他在旁边托了一把,掌贴在臀部时,我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

    等我安全着陆后,他也紧随了上来,趴在檐口向下催促“疯子你快点。”

    我凑过去一看,发现疯子还在拿着他的包一样一样拣地上的东西,他抬头看了眼这边,很是气恼地埋怨“你们把我的包给翻乱了也不知道整理。”

    陆续对他最没耐心,直接开吼了“你就不会挑重要的拣吗”疯子却回他“你知道什么我包里的东西都很重要。”陆续瞪眼,“你再不过来我们先走了。”

    “来了来了。”这招有效,疯子把地上东西一个整捧塞进包里就跑了过来,可到了下面他看了又看,然后道“小六,我也要像小九那样被你抱上去,要不我恐高。”

    “滚”陆续的暴脾气又出来了,“恐高是吧,你就待在那下面吧,我把绳子给收了。”他还不是开玩笑,真的把绳子给一把拉了上来。疯子在下面带了哭腔求饶“好嘛,不抱就不抱,你把绳子放下来,我自己爬总行了吧。”

    等绳子放下去五分钟后,连我都不忍直视了,疯子爬了这么久,才离开地面五十公分,身体抖得跟筛子一般。看情形,他是真的恐高,我忍不住开口“算了,咱们拉他上来吧。”

    但陆续却不肯,他拦在我身前,一字一句道“是病就得治,我今天就来治治你这恐高症。”他从腰间抽出了长刀,比在绳子上,一边磨着一边说“疯子,你尽管在下面磨蹭,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在装孙子,我数到三,你要是还没爬上来,就把这绳子割断,你就在下面抱着你花花过日子去吧。”

    然后,奇迹般的,三个数字才数到二,疯子就以惊人的速度拽绳蹿了上来,还腆着笑一副奴颜地说“不用数了,我这不是来了嘛,就是看你老绷着个脸,跟你开玩笑而已。”

    陆续慢条斯理地收刀回腰间,横过一眼才说“你整年头往山林里跑,三不五时睡树上,就你这样还恐高,全中国十三亿人口都恐高了。”

    疯子在那嘿嘿傻笑,无疑是默认了。好吧,到底还是我好骗,刚见他那般抖法还真信了。转念回想当初见疯子第一面时,他是睡在烂泥堆里,印象中好像上面就有一根树杈,所以,很可能他其实本睡在树上,后来从树上滚下来摔进烂泥堆,也不觉疼,就继续睡起来了。

    想到这处,我就忍不住笑了,疯子还真是个活宝啊。

    、153疯子的猫腻

    多了疯子在其中的调节气氛,我与陆续之间的冷气压也逐渐消散了,他又会时刻关注着我,并紧牵了我的手。发觉自己越来越受他情绪影响了,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也能体味出温情。

    疯子带我们绕了好半天,陆续又没耐心了,烦躁地低吼“你到底认识不认识路啊”疯子没回头,左探探右探探,嘴里说着“别吵,我再看看。奇怪的,明明就是这个方位的,可是怎么路线不对啊,摆设也不对。”

    我想应该是迷路了,错不在疯子,而是我与陆续两人居然把认路这么重要的事指望在他身上。另外,本身这个洞层就有问题,陆续的金属片上,陆父明确写了他们一队人由于迷路失散最终只剩了三人,前面于秋远和韩冬灵也有了先例在前。

    也得到了我的实践证实,出现这种现象最大的可能原因是这洞层内空气湿度造成折射,但凡人与人之间拉开距离没有走在一块的话,那就很有可能受到折射影响偏离方位,从而与队伍失散。

    这个情况难就难在没有参照物就无法知道折射的点,所以无法判断正确方位。

    既然疯子那不能指望了,三个人也就只能瞎走了。这二层空间与我们先前走的最上层不同,并没有一个又一个洞层,是一条大道弯弯曲曲地在庞大空间内绕行。没了旁边的温泉后,温度就骤然下降了不少,目前有个问题比较严峻,我与陆续合用的那只背包应该是被梁哥他们带走了,于是三人的生计问题全都落在疯子那里。

    但看刚才他背包里的食物与水也是有限,恐怕分作三个人食用的话,维持不了多久。所以我们等于是被逼到了不得不寻找大队伍的情境里。

    当我们走至一个圆形石台前,疯子突然嚷开了“对了,走对了我跟老梁走到过这里,你们跟我来。”他兴奋地小跑起来,可这处地形山石林立,矮的也有一人左右高,不过转眼就见他即将跑进拐角里面,陆续一声震吼“疯子你给我站住”

    别说是疯子,就连我在他旁边也被吓了一跳,总算暴吼震住了疯子,他哧溜地又跑回来,嘴里还埋怨“你们走得也太慢了,快跟上我啊,就在前面了。”

    但疯子说的就在前面,在我们走了半小时后发现仍在原地打转时,陆续那眼睛里是火光四溢,撩起两边袖子恨不得上去抡上一拳似的。疯子倒也能识眼色,看得出陆续的脸是黑的,小心陪着笑说“我记得是在前面的,可是不晓得啥原因,怎么老是绕回到这圆盘处”

    事觉不对,我拉住了陆续,他与我对视一眼后,也收了脾气,朝着疯子招招手,“过来。”但疯子一副如临大敌般防备地问“干嘛小六,你别打我行么我真不是故意的。”

    陆续耐着性子说“你过来,我不打你。”疯子拼命摇头,“还是算了,我怕你的铁拳,打得老疼了。”我在旁叹气了,默数一二三,陆续果然爆发“你给老子过来,听到没再不过来我”

    直接傻眼,陆续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疯子撒丫子扭身跑了,边跑还边喊“我去找路。”一溜烟的,人影就不见了。我与陆续面面相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我忍不住埋怨“你那么凶干嘛看把他给吓得,这下好了,人跑了你说怎么办”

    “我哪里有凶了就是叫他过来想要问清楚他跟梁哥到这处的路线与具体情况,找找可有什么细节遗漏的。咱们这情形显然是受了某个环节的影响,被困在这了。一会等他回来,看我不揍他。”

    这我也想到了,但是,“一定是你平时老打他,对你惧成那样。”陆续不买账了,他瞪视着我申诉“我哪有老打他从认识他到今天,就只有第一次见面他上门来挑事时我有揍过他一次,后来把他当朋友了,就再没打过。我是那种打朋友的人吗”

    “那他为什么那么怕你”

    “我哪知道啊。”陆续抱怨了声后突然神色一凝,“等等,你有见过平时疯子怕我吗”

    我仔细回想了下,中肯地说“就我见到你俩的相处模式,是老常看到你在吼他骂他,但好像他也不生气,就算生气也过不了长久,一会就又好了,好像也没见有多怕你。”

    这么一分析下来,刚才疯子的反应确实有些奇怪,他至于这般怕陆续吗

    陆续脸色有些难看,“这小子肚子里有猫腻,两种可能一是他觉得带错了路面子上挂不住;二是他故意带岔路然后借机跑人。以我对他的了解,基本上第一种可能不成立,所以这小子一直在诳我们呢。”讲到最后,带了点咬牙切齿。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出了关键。疯子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没道理会故意下绊子,一定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他如此做的理由,无非就是让我们找不到那支大队伍。不可避免的又将这事想到了梁哥身上,并非我对他有偏见,而是疯子的行为除去受陆续影响外,也就只有他梁哥。并且相比较而言,他甚至更听梁哥的话,与陆续反倒是闹惯了的那种。

    因着之前为了梁哥与陆续争吵过,我将这些埋在心里没说出来,再说他的脑子清透的很,我能想到的他还能想不到这恶人就不去做了。

    并没在这问题上多讨论,当等过半小时后也没见疯子回来,陆续的脸色就沉得快能凝出水了,无疑是论证了我们之前的猜测。

    他黑着脸围眼前的圆盘走动,目光一点点搜刮过去,想从中找出细节。从疯子把我们带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是在原地绕行,等于说这处是也是终点。

    说是圆盘,也就是形象点,刚好垒起的石头围成了个一米左右高矮不一的不规则圆形,却又恰恰在圆盘之外有那么一条道可供行走。这个圆形范围外,一共有四个出口分在四角,其中两个是死路,走过去不到五分钟就无路可走,我们退回来的。而另外两个,走其中一条,绕着绕着就从另外一条回来了,也就是说它们是相通的。

    清楚记得疯子刚才撒腿而跑时走的是其中一条死路,他没有回来,意味着那条道能走通,难道是之前忽略了某些细节两人决定再走一次。

    用刀仔细刻了印记,然后开始探路,五分钟后,相同的境遇,前方一块大石挡住没有了去路,与之前是如出一辙。沿路过来,一人探左一人望右,没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甚至我都试着脚下踩蹬,看看是否会如之前陆续跌进二层那般,有个暗道什么的,但都没任何发现。

    陆续在那大石前搜查了好一会,甚至弯腰从地面起一点点向上摸索,最后懊恼地道“没问题,全都是实心的。”我提了个疑问“会不会有机关什么的”他摇摇头,“看着不像,机关属于人为,只要是人为就一定会留存痕迹,可这块大石是天然而成,一直往上”

    说到此处时他抬头向上,声音突然卡在喉间,我意识到什么也抬起头,顿然色变,终于明白疯子跑哪了。原来这块大石一直向上延伸,与顶壁是连接了的,这么形容吧,这个二层空间,其实就像个溶洞,顶壁上有无数钟乳石垂落,而之前我们所见到的半人左右高的竖石是石笋,但这块大石却不是,它似乎是本身就在这处,然后与垂落的钟乳石连接在了一起。

    但是钟乳石不可能有规则,它在下垂的过程中,会无形中产生空隙,于是,就在我们抬头而看的正上方,刚好有一个黑缝隙正对着我们,即使狭小,但也足以供人钻入。

    陆续一下就暴怒了“好你个疯子,给老子下套是吧,别让老子找到你,否则我不把你打成孙子今天就不姓陆了”听完他这毒誓,有特麽想笑的冲动,跟我学着发誓不姓陆呀,不姓陆难道还跟我改姓许没敢把笑意露出来,怕受他这暴脾气牵连。

    由于之前他做的登山爪也一并放在疯子的包里,刚才被他给一同带走了,我们手边就只剩一盏探灯用作照明。所以我琢磨了下,就提议“让我爬上去先探一下吧,没准是我们想多了,他并不是从这条道走的呢”

    陆续从鼻子里哼气“不用。帮我照着灯。”说完就将手上提的探灯递给了我,然后纵身一跳,人已经贴在那块大石上,竟然有模有样地踩蹬着凸起的石块向上爬去。

    心里还没来得及起任何感慨,爬到一半的人突然就俯首下来,语带得意地问“怎么样不比你差吧,我可是有参加过越野攀爬比赛的,这点小石山根本就是小case。在下面等我啊。”

    本还有夸赞的念想,立时就消了,还越野攀爬比赛,成员是他跟疯子外加梁哥吗不是我要埋汰他,一点都不会自谦一下的,总那么爱得瑟。

    、154人心叵测

    看着陆续轻松钻入那缝隙,有那么瞬间,心漏跳了半拍。生出一种错觉,那黑暗的缝隙就像是猛兽张开的口,陆续进去了就出不来。

    不自觉地喊了他名字“陆续”他顿住,这时已只看得到他的脚了,只听从那黑洞里传来他声音“小九,真有门,这里面是通的,你在下面等一等,我进去探一圈回来。”

    因着刚才心念间的那错觉,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要你没有灯,进去会危险,等我上来。”把探灯往侧兜里一塞,确定不会掉出来后,开始尽可能快地向上攀爬,没一会就到了陆续脚底下。他这才向里继续钻入,嘴里哼唧着说“不用对我这般担心啦,要相信你男人的能力。”

    蹙起眉,没好气地回“你什么时候成我男人了”

    “哎呀小九,你给我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我还不能是你男人看来等事情落定后要把正事办了,要不这身份不明啊。”

    我气不过伸手去拽他的小腿,他被我扯得往下落了落,只听他在里头喊“诶,别拉,要滑下去了,这里面是向上的陡坡。”恨恨地在他小腿肚上狠捏了一把,听他嗤嗤呼疼后才松开,让他嘴欠,三不五时开着他的小黄腔。

    男人似乎特喜欢开这种玩笑,就好像嘴上占些便宜也是好的。晃神间,突听前面陆续在说话“小九,把探灯给我照。”这时两人都已经钻入缝隙,且到了一个平转向前的位置,如陆续所言,里面确实是一个向上略陡的洞穴,从四周的岩石结构看,并非是人力凿出来的,而是属于钟乳石历久弥新后渐渐中间空心的自然现象。

    我将探灯递到陆续手边,他就拿着在前面探路,时不时会停下来向后看看我有否跟上。这时他已经敛了之前那不正经,神色略带严肃,心里暗暗明白刚才他是为缓和气氛而故意调侃。

    准确地说,他比我还要紧张接下来要将面对的事。首先通道的尽头很可能就是那支队伍所在,那里面有一个人是害死他父亲的帮凶;其次疯子何故要作下隐瞒,与梁哥又存着什么样的联系,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次友谊大考验;至于第三,会否除去那些人,主谋韩建成也在列

    由于各项顾虑,陆续始终都没问及韩冬灵或者于秋远关于韩建成有否找到这件事,因为就目前表面上而看,他是为了找韩冬灵而来,假若对她父亲表现得太过激进关注,反而会引起对方疑虑。而后又不断发生意外,根本无暇去试探。

    沉默中爬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感觉有些闷闷的,可能是里面空气不流通的原因。但爬行了一段后,前面陆续突然停住了,声音略带不稳地低语“小九,好象有些不对。”

    “怎么了”其实我也察觉出异样来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使得人整个都变得轻飘飘起来。一晃头,见眼前的陆续变成了两三个重影,再晃一下,眼前居然就发黑了,失去意识的霎那,心里闪过念这回阴沟里翻船了。

    昏昏沉沉中,似觉得身体在移动,对方很是粗鲁,完全没有顾及到我是个女人,多次撞在了坚硬物上面,随后明显空间压抑感消失,完全失去了意识。真正醒来是感觉周身在疼,睁开眼有那么几秒时间是脑子空白,眼前一片漆黑,缓神后就记起昏过去前发生的事。

    第一反应是陆续呢无疑现在所处空间不是原来那个钟乳石洞了。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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