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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_第22分页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字数:12758 更新:2021-12-22 11:33:33

    记得上世纪战争年代,此昆仑山是被派遣部队成为部队整改的,恐怕这个洞穴就是那年代开凿出来以供通行而用。既然目标是要往山顶而去,有这么一条通道,为何要舍近求远

    成晓听了我建议后,明显眼睛一亮,但萧默却坚决反对,正在迟疑间,老天爷替我们做了决定。积雪下滑,哗啦啦直往这处滚落。都说冰雪之下,哪怕是再小的震动,就比如大声喊一句,都有可能产生蝴蝶效应,导致本就松落的雪层坍塌,何况刚才用炸药来炸的震力呢

    在我们往山洞内疯跑了一段,轰隆一声,眼前瞬间变得漆黑,身后那个刚被炸开的洞口再次被覆盖,而这次,连缝隙都没了。萧默显得很不在乎,声称要出去最多再炸一回,我嗤之以鼻,雪层因为刚才的震力而变松,再炸恐怕就是大规模的雪崩了。

    有时候能力是一回事,可妄自尊大就不可取了。一点都不像陆续,貌似智商欠妥,实则能力暗藏,这才叫深藏不露。心头微动,怎么又想起他了急忙敛转思绪。

    既然退路已没,那就只有向里的一条路可走。大家卸下防风装备,各自打亮手电筒,向内探进。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山道开始变窄,出现岔口,成晓选择向上。但走没多久,原本还能两三人并肩的山道,突然就变成了只可供一人通行的狭窄道路。

    意见又一次出现了分歧,单人通道,假若前方有野兽潜伏,那么即便是想逃也会受限于道路狭隘。竟没想成晓提出她一人单独向上,我们留在原地等候的策略,说等她三天,如果三天之后她没回就让我们离开。她浅笑随意的神色中带着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是誓要寻找到那人的决心在支撑着她吧。我竟然有些羡慕起她来,至少,她还有目标与信念,而我,惶然无终点。

    所以我开口“我独身一人,陪你上去。”

    成晓立即反驳“你不是独身一人,你还有家人。”

    家人好陌生的名词,“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放心吧,就是死在哪里,这世上也没人会惦记。”唯一有交集的是彭野和嘉禾,黑竹沟事件后,我也淡出了他们的视线,至于陆续,这时恐怕早已忘了那个叫许玖的人了吧。翻遍脑中,能想起的也就这三个名字,还有一个,我不作他想。

    最终决定萧默那三个手下留在原地,我们三人一同上去。各自相隔一些距离了走,成晓在中间,萧默打头阵,我垫后,若他在前方发现有异状会以哨声示警,若是三声哨,后面我们就得立即掉转身跑。只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萧默被一个黑影扑倒时,成晓并没有立即逃命,而是冲了上去。

    一直以为她有着什么特殊的本领,所以敢往这雪山腹地探险寻人,却没想她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握了把匕首就发狠撞过去了。透过微弱的手电光,已经看清那压住萧默的黑影是只大黑熊,我当真是无言,如此蛮干能抵什么用

    眼见黑熊的巨掌拍向成晓的肩膀,这一掌下去估计能把她骨头都拍碎,我不得不出手了,或者,应该说是出嘴。

    当黑熊被驱逐,化险为夷后,两道目光同时看向了我,成晓问“刚才那啸声是你发出的吗”

    事已显然,我没必要继续隐瞒,于是点了下头。告诉他们聿哥找上我出这趟任务,就是因为我有这项本领,一月多前在黑竹沟内,我其实多次想使用,但一来那处的动物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我的特殊哨声未必就能有用,二来因为身份问题,不想在别人面前显露。

    事实,曾有一度准备使用,或者最终仍然用了,否则,我走不出那个修罗场。

    这就是许玖与亚楠两种身份的区别,许玖只是个普通人。

    成晓很敏锐,立即抓住了我话中的语病。初见她时,不想暴露身份,故称庄先生,假装与萧默等人身份一样也是雇佣来保护她的。但在其后,听她直呼庄聿其名,我就知道她与聿哥关系不平凡,所以对她越加上心。当她提出要独自进这狭道时,没有犹豫要陪伴同行。

    、111共通点

    聿哥,我生命中的贵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

    那一支诺基亚手机是只为聿哥而设的,号码也就他一人知道。他行踪无定,自当年一别后再没见过,以为那支手机永远都不会响,却在我独身离开黑竹沟,走在飘摇的路上时,它不紧不慢地震动起来。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是幻觉了,等从内兜里摸出来时,上面一串陌生号码。

    接通时,熟悉的嗓音透进耳膜“小九。”

    倏然间,寒凉的心变暖,这称呼是那么的亲切。若问这世上我还有何亲人,那么我的心底只有他――聿哥。所以若问何时对陆续产生好感的,就是从他改口喊我小九起,他不知道这个称呼对我的意义,却不谋而合地唤了同样两字,那一刻我的心绪波动到不行。

    甚至怀疑陆续是否是聿哥安排来的,可事后多番试探,没有任何一点迹象。当对一个人关注越来越多时,连自己也不知道有些东西在发生质的改变,等发现时却是走入了死胡同。

    心中不由慨叹陆续,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敢把心靠近你,而你却摒弃在外。

    倒没有怪他,毕竟他深爱女友在前,我的行为其实属于僭越了。

    蹙起眉,明明是在转念聿哥的事,怎么又想到陆续那边去了敛转心神见成晓在扶着萧默起来,他受了点轻伤,自当不能就此回头,换成我打头领路。

    之前商议时确实没估料错,因为气候原因,外面不少猛兽都钻进了洞穴来避寒。大到如最初的黑熊,小到一只野兔都有,都被我借用细管吹哨一一驱走后,跟在身后的萧默觉得好奇,开口要求给他一根试试,我暗笑了声,大方的递过去。

    他尝试了多次,都是吹出来的单音,还分外刺耳。我并无炫耀的告诉他们这些竹管对他们而言就是普通的管子,若非长期积累的经验,是根本不可能吹出与动物同频率的音的。

    说起来在那黑竹沟的陷落坑里,与平叔还有一段交流,也从而得到了一些启发。他用的是细钢管发出音频,但大多是制造使得动物恐惧的频段,与之沟通的极少。而且平叔对蛇钻研比较深,其余的动物沿用了驯蛇的那套,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取长补短还是可以的,没有人知道,我对音频的敏感度强到只需听过一遍,就能牢牢记住。平叔说阿蛮偷学了他的技艺,而我则从阿蛮那听过一次驱蛇的音频后,就也会了。

    之所以要用这种竹管,是因为人的嘴巴能发出的频段是有限的,借助了工具,只需在长短粗细上下功夫,就能发出人嘴发不出的音效。

    估算时间,我们走了也快一天了,成晓提议休息补充体力。这种时候,我也不敢懈怠,所以提出由我守着,他们两人先休息。山道静谧,只闻两人呼吸声,萧默的很浅,应该就是浅眠,微觉奇怪成晓的,听她呼吸频率似乎是真的睡沉了过去。

    无声加上疲惫,容易使人犯困,我干坐着正也开始打起瞌睡,突然耳旁传来异动,立即惊醒过来,侧头而望。前方曲径幽深,漆黑一片,看不清有何物,但强烈的直觉在警示着我,眯眸注目,当幽暗中出现星星点点的绿光时,我心头一颤。毫不犹豫拿出一支较细的竹管,放在嘴边轻吹。

    没有人比我更对绿色敏感了,看似鬼火嶙峋,其实它只出现在一种动物身上――狼。

    那么多,排排列列,是一群狼在向这边而来。能不起冲突最好,所以我基本都是采用温和的方式驱赶它们离开。其实动物大多数时间都是温顺的,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饥饿以及感受到人类对它们的威胁时。

    狼是我最擅长与之沟通的动物种族,就如平叔对蛇一样,无论什么领域,术业有专攻。所以明白阿蛮为何会愿意与我亲近,而去认领狼作猎犬时,我是真的紧张。那群狼之所以异常,其实是因为感受到了我特有的气息,然后青狼再嗅到属于阿蛮的味道,这才认可我。青狼是那群狼里唯一不受药粉控制的,它仍有自主意识,只是潜藏在其中,假装同样诚服。由此可见狼之聪颖。

    可这次无论我怎么吹哨声,狼群的绿眸始终都在向前推进,心知不对劲,肯定有异常。改变频段,用尖利啸声强制驱逐,并借此唤醒身后的两人。这时狼群已到了近前,看清领头的那只居然是通体白毛的雪狼,它有一双灵动的眼,凝着我的眼神中有孤傲与防备。

    在它身后,是两只狼并列而排向后绵延很长队伍。后方传来示警,雪狼跃跃欲试扑击我们,此种情形一看即知后方定然还有猛兽在追捕它们,由于地形的不便,使得狼群虽多却难以对付,只能一路向这处潜逃而来。当机立断我们快速后退,狼的目标并不是我们,没道理与之硬拼,我也主张能不杀戮就最好不要动手。

    由于前面花了近一天的时间向上攀爬,即使是下山狂奔,也是需要耗费时间和体力的。而狼群在后方已经是越来越狂躁不安,几次听到雪狼的低吠声,我都极力以安抚为主。终于跑到尽头处,听到枪上膛声,是萧默那三个手下。这时如果开枪,率先打破这个僵局,那么以雪狼为首的狼群,必然会展开一场殊死搏杀,而且前方已经是宽敞路段,我们六人将会被群狼而攻之。

    秒瞬间念头翻转无数,厉声沉喝“不要开枪”

    我们冲出狭道,避靠在山壁一旁,雪狼领头只朝我匆匆一瞥,就越过了我们,其余的狼也都两两成伍追随雪狼而去。等到了末尾几头狼时,我已经看清追赶它们的是什么物种。

    山魈人们常以山中恶鬼来形容它们,除了它们长有一张极其丑陋的鬼脸外,其凶悍也深为人类忌惮。这种山魈就不能以安抚为主了,必须首当其冲先震住它们,尖利长啸吹出,强制驱逐令。山魈们嘎然止步,统一回头奔蹿。

    见状我立即对成晓说不能再上去了,山魈不比其它动物,它们等于拥有半人的智慧,哨音只能震住一时,即使这刻跑了,也一定就在附近观望着。而若下次再狭路相逢,那就不是哨音能驱逐走了。

    我也就这么一说,没想成晓很果断地同意,说走岔路口的另外一条路。那是向下的道,以为是下山的路途,可只往前走过一段,就又一次出现岔路口了,一条仍然向下,一条则平行而走。

    上前仔细查探了下,从地面痕迹判断狼群是选了那条向下的道。成晓想也没想决定走平行道路,一行人走了很久,就在连续奔走无休倍觉疲惫时,转过一个弯道见一扇石门呈露在眼前。

    惊异之后第一直觉去看成晓的脸色,她微眯着眼,眸光迷离,竟是毫无讶异。再去凝看那扇石门,暗想难道她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所以松口换道而行又觉得不是,明明之前她坚持上山,对道路也不熟悉的。思疑间,成晓已经没有犹豫地上前推开了石门,古老的轰隆声,仿佛是推开了千年古刹的大门,而当视线穿透过去看清眼前场景时,除成晓之外的其余人都发出惊叹声。

    绵延不断的长白石阶,望无止境,两壁之上点了灯盏,看那灯托的造型就觉十分古老,从而显得这条向下的长阶梯幽古森森。听到有人在问这是汉白玉做成的白阶吗,我心头一震,低头凝目去看,竟然发觉这种石阶与我在黑竹沟内看到他们围铁网开采的金矿石的材质十分相似,只是没了表面的那层金粉,只有内底的晶莹白石。

    难道说,这六十多年来从黑竹沟里流传出来的金矿石都搬来了这处造这些台阶而这处也是那个团伙组织的根据地之一可是不对,这些台阶无论是从成色还是两边角落处暗雕的纹路看,都带着古意,不大像是近六十年能够出品的。

    带着疑惑层层向下,足走了有三个多小时才走到尽头,而尽头处则令人叹为观止了。一扇同样用那种金矿石制成的高大厚重石门,高约四五米,宽也有四米之多,界此我几乎已经肯定,这些来自遥远的年代。因为那扇石门的工艺和形状,以及上面的纹饰,都不可能是近现代能够缔造出来的。

    人们总自诩时代在进步,殊不知有些文明与技艺,都失传在古代。感觉我们在靠近某个年代久远的秘密,石门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为什么这些用来制造石阶和石门的矿石,与黑竹沟里面的金矿石这般相似两个完全不同,且天差地远的地方,会有什么共通点吗

    不用尝试,也知道这种石门用蛮力是推不动的,必然暗藏了机关。萧默自告奋勇说他来试试,声称曾经沙地任务里曾保护过几个考古队,也跟着开过几个将军墓之类的,从旁看到那些考古专家如何开启机关的。但他摸索了半天,也是没有找到机关所在。

    这次是成晓提出直接用炸药炸,我微觉讶异,沿路而来,虽然她胆色惊人,但断事都很保守,不是这种激进派,何以如此着急要打开这扇石门我暗暗凝她,见她面无表情下,实则双拳紧握,似乎她很紧张,心中一动,难道她要找的人在这石门之后

    、112梦回

    爆破,无疑是错误的决断。

    白玉石门除了在炸点变黑了些外,一丝裂缝都不曾有,我惊异于这种矿石的坚硬度。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成晓也只能无奈妥协,暂时坐下休息,等体力充沛了,再另谋它计。

    神经稍一松弛,疲惫就纷涌而来,靠在山壁上打算闭目一会,没想这一闭眼就陷入了沉沉黑暗,难再睁开。从不知道梦境是怎么一回事,而这一昏沉就梦回了儿时年代。

    一个多月前,在心里默想陆续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何明知是死路,却还要走出去救阿蛮的原因,是因为,在阿蛮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如果阿蛮是个狼孩长大的,那么我就是森林的孩子。

    森林的孩子,听着似乎很好的名头,会有人问是家在森林吗是的,是家在森林,但不是房屋砌瓦,而是以天为被、以地为铺的原始生活。我是不知道被老虎还是狮子养大的,因为自有记忆以来,就与它们生长在一起了,由于我的存在,真正虎狮成一家。

    哪里来懂动物语言的天赋,是常年累月与它们生活在一起,才有了沟通的方式。或者说,最早的时候,我是不会说话的,只会学动物的叫声,但那时候我应该是单纯而愉快的。

    只是,岁月如水,成长是岸。左岸是渐行渐远的纯真,右岸是与日俱增的成熟,一边奔跑着畅快充满着祈盼,一边蹒跚着伤痛布满着挣扎。人生的俩岸,一个抚你入眠,一个将你唤醒。

    当那个将我唤醒的岸来临时,我的天空变成了黑暗,也告诉我什么叫绝望。

    虽然有老虎和狮子两种森林里最权威的亲人作后盾,但我还是看到了杀戮。而这种杀戮更多的来自于人类,虎狮是兽中之王,却永远比不过人类的狡诈。

    亲眼看着它们被屠杀,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是愤怒多些还是悲哀多些,而我的下场却不比它们要好。我被带出了森林,关在了笼子里,成为了他们赚钱的工具。

    可能是“狼娃”的噱头比较吸引人,所以我在供人观赏时都被冠以狼娃的名头,若只是这般倒也算是苟且偷生了,可人之贪婪与残忍是成正比的。他们在察觉到我的攻击能力后,就让我开始表演与野兽搏斗的戏码,若非我掌握了与动物沟通的窍门,那么我将死在兽的蹄下无数次。

    越来越惧怕人类,不光是这些关着我的人,还有那围观的人群。他们的脸上只有新奇与用看怪物的眼神,完全不会觉得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与野兽同处一室是游走在死亡边缘。即使与动物能用不为人知的方式沟通,也无法避免受伤,因为被放进笼中的野兽与我一样,都身不由己,被饿了很多天,猎捕的本能驱使它们“表演”给围观的人群看。

    而我,为了生存,只能穷尽一切方法来保命。当时的我,只有十岁。

    聿哥就是在这样的时机下,如天神一般走到我面前的。他从那些人手中买下了我,对我开口说得第一句话是“以后你叫小九。”从此,我有了“小九”这个名字。

    从最开始对他的防备与害怕,到渐渐与他走近,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说最早我对人类语言的敏感度源自于那些人,那么真正教会我说话的则是聿哥。也不算正式的教,他只对我说你是人,要学会说人话,先从模仿开始吧。

    于是,他就成了我的启蒙老师,无论他说了什么,我都偷偷记下,然后私底下模仿练习。等到他提出要带我回家时,已经基本能简单交流。回到森林的怀抱,我有说不出的畅意自在,只是当看到虎狮只剩白骨嶙峋时,说不出的悲伤纷涌而来,眼泪默默地流淌。

    聿哥在旁问你哭什么

    我指指地上的白骨,说它们是我的亲人,他却摇头道它们不是你的亲人,那才可能是你的亲人。他手指的指向是我与虎狮的窝,那处自我有记忆以来就躺着一具白骨,以前不明白那是什么物种,接触了人类后再回来发现那是人形骨架。

    聿哥平静地告诉我那具尸骨可能是你的父母亲之一,也可能是拐卖你的人贩子,总之,它在这里,显然是被老虎或狮子吃了,论起因由,它才最有可能是与你最亲的人。小九,你要记住,若不想被人看低,首先你得将自己当成是人,假若你还当自己是动物,那么就留在这里吧,不用再跟着我了,因为人的社会你永远适应不了。

    记得自己是仰头那么问他的人之本性是什么

    贪婪、残忍、冷漠,是我看到人群的嘴脸,他们比这森林里的兽都还要来得可怕。

    在我问题之后,聿哥似有怔忡,眯着眼凝眸看我,良久之后他才说人性本善,只是外在的诱惑改变了人性的初衷。所以在你走进人群时,需要裹上层层外衣,这外衣不光是你现在穿的有形的,还有无形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防备,不要轻易相信人心。

    当时的年龄,在受教化极少的情况下,聿哥的话我其实听得懵懂,不太能理解其涵义,只从中获得一个讯息除了他,别人谁也不能信。

    在我坚定地点头要跟他离开森林时,他似有些惆怅地说小九,你这时的决定可能代表了一生,或者,森林的生活会更适合你,确定要跟我走吗

    很奇怪他的反复,但我仍然坚定地再次点头。于是他指了那窝巢里的白骨,让我用布包起来,说是有用。我依言照做,并把虎狮的骨头也一并收了起来。

    自那以后,我成了聿哥的尾巴,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没过多久,他就告诉我那具从森林里带出来的人形白骨与我没半点关系,那人并不是我亲人,所以以人贩子居多。谈不上失望,因为我本就对亲人没太大概念,是与不是都无关我生活。

    聿哥说尽管我与动物沟通的本事不算天赋,但这世上没几个能像我这般,巧以致用,会是无人能及的秘密武器。他教我不光是沟通,还要学会利用音域来驱使动物,请最好的声乐师傅,不是学习音乐,而是掌握声音的本质。有些无法用嘴吹出来或者发出的音频,则借助工具。

    为了培养我的能力,聿哥带我走过了无数森林,偶尔看到有人会来找他,只需一个眼神,我就会默声走开到一旁,等那人离去了再跟在他身边。有时候想,自己很像是他的影子,总是尾随于后,在我以为可以做一辈子他影子,却有一天他站在某处高崖上对我道小九,到了你该单飞的时候了。

    聿哥为我指了条路,给了我一只手机,还有不算多的一打钱。从此,我又回归了一个人的世界,这一年我十五岁,跟了聿哥五年。离开后,才知人间冷暖疾苦,飘荡的第一年,我接过聿哥三个电话,每一次他都只问一句话小九,还能撑得下去吗

    我的回答都是能第二年,聿哥只打过一个电话,也只问同样一句话,接到他电话时我真的很想求他带我一起走,因为当时我刚与街头的歹徒搏斗,一把匕首还插在小腹处流着血,可我咬紧牙关依然坚持说能。这次聿哥在电话那头轻赞了句好女孩。

    倏然间有种直觉,他就在旁看着此刻的我,当我吃力地环转视线,终于在街头的某个位置凝望到熟悉的身影,泪夺眶而出。那是一种历经百转千回,终于看到亲人的酸涩由衷而发。

    随着聿哥一步步走近,我迷离着眼定定凝看,最终昏倒在他脚前。醒来时聿哥已经不在,他让护士留了一个录音笔给我,里面有一段他的录音,那些话,我至今仍然记得。

    小九,你像森林里被一路呵护长大的小兽,失去了属于兽的生存本能。你对敌人太仁慈了,否则不会躺在这里,当时你完全可以驱动周旁的野犬甚至草丛中蛇虫帮你,谁还能近你身当初我之所以会买下你,是因为从你桀骛不驯的眼中看到了不属于你年龄的沧桑,有些像我。以后我不会再见你,当我再打你电话时,就到了你真正历练的时候,若那时你还没掌握生存法则,那么你必将面临死亡。

    感觉聿哥像淳淳善诱教导的慈父,这是我看了好多电视剧后得出的总结。尽管聿哥的样子从我第一眼见他时就没改变过,永远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三十来岁的沉稳,四十多的沧桑,从他身上找不到岁月的痕迹,而我倒是从只到他腰际长高到他下巴处了。

    自那后,我的十七岁、十八岁都是孤单的,就在十八岁即将步入年关时,终于等来了聿哥的电话。那是一次完全不夸张的生死劫难,以我十八岁的稚嫩完全应付不过来,若非聿哥及时赶到,我就真的一命呜呼在那个旷野里。

    聿哥看我的眼神中流露的是极其不满意,他也确实冷了声对我斥责说很失望,给我近两年时间,没有任何进步,对人心的设防低到不能再低,以至于一招涉险,差点命不保。他是拂袖而走的,看着那愤然而离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后来才知这次历练,是聿哥给我的成年礼,他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让我领略成人的世界。

    从此开始学会用伶牙俐齿武装自己,学会脸上带假面,学会走在人群里时刻警惕,学会扮演不同的角色,学会笑着承受老天爷给以的安排。

    、113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好长好长的梦,犹如重走了一回人生,梦里几乎满篇都是聿哥的身影,哪怕他只是在我二十多年华里,只占了五分之一。

    论起我的年岁,基本都以约数来推。犹记得当初陆续信誓旦旦地称调查我身份时,证件上写的是今年二十四岁,他要比我大。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儿时对年龄是无概念的,没人告诉我懂事是几岁,也没人告诉我一年是多少个白天黑夜,就只是年复一年地过着,到了被人抓去压笼中时,他们是为安抚观赏人群的好奇心,随意给了我一个年龄十岁。

    十岁的“怪物”,越加显得稀奇又古怪了。于是纷纷拍照留念,某年某月某天在某地,看到了一只属于妖的人形怪物,这是多有意义的一件事啊。

    也就近年才流行什么骨龄测试,十四五年前谁去关注这方面呢,聿哥给我安户口身份时,也就依照当时十岁年龄。一晃眼就是十几年过去,那些隐藏的过去被埋在了记忆深处,不会轻易去打开那扇门,却没想在这梦境中,又翻开了那一页过往。

    当梦回的历程结束时,就有了意识,却觉眼皮沉重,始终睁不开。可以感觉有人在往我嘴里喂入什么,想抿唇拒绝,可无意识下根本只能任由那液状物滑入咽喉。等味蕾品出是食物后,也就没再抗拒,渐渐明白自己可能出了问题,否则何需别人来喂食。

    心下不由生疑,难道这回又中计了萧默还是成晓首先排除了成晓的可能性,她是聿哥明令我来保护的,她绝无可能会来算计我。那么就只剩萧默心中很是焦急,前一次为聿哥执行任务算以失败告终,若这次再失败,恐怕得向聿哥以死谢罪了。

    尤其他交代的口吻非常慎重,而成晓言辞间与聿哥的交情非比寻常,千万不能有事。

    都说黄粱一梦不过短暂,可自长梦之后,每天都能定时意识清醒,却就是无法真正醒过来。是听到成晓的语声才确定喂我水和液状食物的是她,而她似乎还在与另外一个人说话,听那嗓音,并不像是萧默。当真正苏醒过来,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睁开眼第一感官就是身处何地的疑问。

    入目古色宫殿般的建筑,灯火明亮,空间浩大。仔细回想了下,明明记得我们是在一扇巨大的白金石门外沉睡过去的。等身体的知觉回来,才侧转头去环视,立即就看到萧默静躺在我身侧,也睁着一双茫然的眼在四下观望。

    察觉到我视线时,才艰难地偏转过头,两人目光相碰,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他的另一边,还躺着他那三个手下,从胸口起伏来看,应该也处于昏睡中。似乎我错怪萧默了,一行六人,五个人躺在这里,只有一个人不见,那还有何疑惑的呢

    可是我不明白,成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把我们都放倒,是因为这处有什么秘密不能被知道吗

    可能是昏睡太久的关系,身体虚乏之极,就连起身而坐这个动作做起来都异常艰难。成晓就是在我与萧默四下茫然而顾时出现在视野中的,与她一同的还有嗤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死死盯住成晓身后的人。脑子成了一片糨糊,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聿哥让我来保护成晓,找她要找的人,可是为什么聿哥亲自赶过来了是对我不信,还是对成晓太过在意是有多少年没见聿哥了五年六年总之长到以为这辈子都难再见到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只发现聿哥从出现开始,就没有给过我一个眼神,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视线一直就落在成晓身上。几度张口想要轻唤,但嗓音都压在喉间。

    聿哥,为什么你不看我一眼我是小九啊。心里有声音在喊。

    眼睁睁看着他嘴皮翻动,丢下句什么,就拉着成晓的手坐上不远处的椅子,然后机关启动,两人消失在眼前。我茫然转头去问萧默“他们去哪”

    萧默面露不快,没好气地回“我哪里知道。成晓要找的这个男人真是古怪。”

    我怔了怔,“谁是成晓要找的男人”

    “亚楠,你没事吧,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惜攀越雪山帮成晓要寻找的人啊。”

    聿哥是成晓要找的人不对啊,这趟行程,我与萧默诸人都是聿哥找来帮成晓的,她言辞中也提及聿哥全名,显然她不是在找聿哥啊。我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了,再次询问萧默为何肯定那个男人就是成晓要找的人,他很是无辜地回“刚才问的啊,她自个点头承认的。亚楠,你是不是昏睡时间过长有后遗症,神智还没清醒呢”

    “我们睡了很久吗”

    萧默眯了眯眼,语带懊恼地道“据成晓所言,说是我们睡了有近二十天左右。”

    我沉默了下来,且让萧默以为是真的睡太久而脑子糊涂吧,只有自个心里通透着,原来那个人不是聿哥,是一个长得与聿哥有九分以上相像的男人。刚才处于重见聿哥时的澎湃心潮中,并没有仔细观察,但既然成晓确认了那是她要寻找的人,那就一定不是聿哥了。

    如果是这样,一些事就能解释得通了。难怪聿哥打来电话时语气那般凝重,原来此趟任务不光是为保护成晓,还关系到寻找他兄弟这事。长得这么像,应该是同胞兄弟吧。

    知道不是聿哥后,对刚才被漠视也就释然了,心绪回稳平复。隔日萧默的三个手下也陆续醒来,听萧默在那商量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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