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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_第10分页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字数:13025 更新:2021-12-22 11:33:25

    矛盾,梁哥判断我与陆续应是逃脱掉了,那只要陆续无碍,就能通过追踪器获知到他目前的地理位置。为了谨防有变,他在三疯子醒来后,把追踪器要了过来,又在疯子潜逃造成慌乱时,悄悄将老铁身上的追踪器也拿了回来。

    、73阿蛮2

    梁哥述说到这里时顿了顿,细长的眼睛眯起,过了片刻才沉鹜地道“我唯一低估的人就是那被他们称之为狼怪的,也就是刚才那只。在我偷取老铁身上追踪器装置时,所有人包括老铁自己都被疯子那边移开了注意,唯独他在暗中窥伺着我的一切动态。当时我就知道,这追踪器必须得及时销毁,否则会打草惊蛇。”

    可最终梁哥还是中了阿蛮的招,没逃得了,那三枚追踪器装置也没来得及丢弃,就被阿蛮给搜罗一空,然后设局引我们入瓮。期间梁哥遇上的险大致与我们一般,也是遭到了黑皮蛇的围攻,而他不幸的是被蛇咬中了脚踝,当场就中毒晕倒了,可见其毒性有多强。

    如此说来,后来替梁哥止毒的一定就是阿蛮了。他的行为很令人费解,已经可以确定他听命老铁那群人,但又好像做着与之身份不符的事。另外,他这般聪明,为何还会受制于那群人,任由他们驱使或者践踏

    这时听到陆续突然问“梁哥,你觉得那些黑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梁哥斜勾了嘴角,笑得很阴冷“不是与毒品有关就可能是药材方面,只有能够为其谋取暴利,才会不惜一切代价。”

    毒品我直觉否定,“那些花不像是罂粟吧。”但却听梁哥嘲讽了说“这世上不是只有鸦片被称之为毒品的,通常某些植物内能提炼出可卡因成份和麻醉成份,都能被引用到毒品市场的原料加工上。”陆续摇了摇头,与我的看法一致“未必就是毒品,我比较偏重于药材。现今一些名贵药材卖得价钱可比毒品都还贵,看那黑花的形状如骷髅般恐怖,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讨论这些也没用,我们只看到了他们采集的过程,没看到后续加工,无从判断。”

    我微微一怔,“还有后续加工”

    梁哥直接无视我的问题,陆续给了解释“没后续加工的话,他们这一批批的往内揽人,那些男的都去哪了这个绝壁深沟之内,必然是有另外一个地方规避开来,专门对那群妇女采摘下来的花果进行处理的,那部分工作应该就是男人在做。”

    很有道理,确实至今为止我还没看到彭野以及与那女的一同进沟的男人,如此看来这深沟之地还大有乾坤。我坐直了身体,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徘徊,陆续被我看得很不自在,忍不住问“小九,你这目光也太直接了点吧,溜过来又溜过去的,到底看什么呢”

    听他这般问了,我微眯起眼靠在墙上,低语在唇间“你们是警察吧。”不是疑问句,是笃定了的陈述口吻。意料中的,昏黄的灯光下那两张脸上神色有了细微变化,哪怕是快得一闪而过,也入了我的眼。陆续装傻了问“小九,你说谁是警察我哈哈,活了快三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像警察。”

    “不是像,你就是。”我一字一句地道。

    但陆续敛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我说我不是,小九,敢不敢和我打赌”

    呵,他这是想诈我吗毫不犹豫迎战“赌什么”

    陆续故作沉思状,过了片刻才道“目前我想不到,就赌你如果输了就欠我一个要求如何反之我若输了,也同样欠你。”

    我直接嗤笑出声,居然有人可以厚颜到拿自己身份打赌,而赌注又这般另类,口头承诺欠对方一个要求想了想,反正没白纸黑字的,要反悔也容易,于是就点了头“行,跟你赌了,可是你要怎么证明你不是警察呢”

    陆续到此时还想瞒我,试问一个普通老百姓有谁会有追踪器这些装置这个疑虑在早前得知这件事时就心中起了念。而到此时看陆续与梁哥两人商量讨论,依旧如此这般沉着冷静,不为所处恶劣形势而扰,尤其是判断事物的犀利以及遇险时的敏锐直觉,等等这些,都足以证明他们绝不是普通人。

    在我那问题出来后,只见陆续回头对梁哥笑问“怎么样都被她给看穿了,要不就说了”

    梁哥鼻子里哼气,也不知道是不屑回答,还是刚说了那么久的话有些气虚,到底之前中蛇毒脸色还灰败呢。陆续习惯了他那阴阳怪气,也不以为意,回转视线看着我说“小九,不妨与你实话说了,这趟我们进黑竹沟,除去为了找冬冬外,正是冲着这黑竹沟不断出现失联人员的事来的。这件事已经得到了上面的重视,不过我真不是那内部侦查人员,只是起了穿针引线以及辅助作用。”

    穿针引线我犹疑的视线定在梁哥身上,陆续轻笑了声后又继续道“你果然是一点就透,没错,梁哥才是上派下来的,他专门负责黑竹沟这个案件,但因为这件事可能涉及到地方政府,故而他隐了身份,借由我的事情由头而插入进来,外界也就不容易发现他真实身份了。”

    “那你们的关系”

    陆续失笑了道“自当是朋友,这上面没必要掩饰和虚假。在发现冬冬失踪,有可能来黑竹沟这死亡之谷时,我第一个找上的就是梁哥,于是他接手这边的案子。至于疯子,你应该不会觉得他也是警察吧”

    我面无表情地回“从没做过此想。”神神叨叨的天书挂嘴边,时不时就抽风,这样的人能进警队,那么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陆续嘴角疑似抽搐,想笑又不笑的。我凉凉的视线刮着他,淡漠地问“那你到底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边行事呢就只是警察的朋友,然后为找女朋友而来”如果是这样,不该是将追踪器的终端监控放在梁哥那,而不是他这边吗

    “如果我说,我游离在法律之外,又游走在其中,你信不信”

    我挑起眉,作了个猜测“辅警”他摇摇头,“辅警也是警,但我不是,充其量只能算是合作关系,等出去后我再详细告诉你吧。”

    与警方建立合作关系,又不属于警员编制,他这是什么职业我很是疑惑,不过也就一念间,转而就想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群人做着不同于常人且不为人知的特殊行业,就好比我。所以,对陆续的这种说法,倒是信了大半。

    还想问什么,突见陆续指点唇轻嘘,侧耳一听,洞外传来了动静,似有什么在被拖着走。心中一沉,不会是三疯子也被阿蛮给抓住拖回来了吧。

    洞口石板刷的一下就升了上去,没进顶上石层内,砰的一下什么被丢进了洞内,紧接着又扔进来一个,随后才见阿蛮出现在洞口。但见他上下齐整地换了一套有些眼熟的衣服,脚上还是那双草鞋,只听陆续在旁轻呼“是我的衣服”他这一说,我才恍然,原来是陆续穿过的。

    阿蛮进洞后仍然是以身背挡住洞口坐着,我们将视线落于地上刚被他丢掷进来的东西,发现形似背包,仔细凑近了看,竟然是我和陆续那两只被藏在丛林中的背包,不由面面相觑,他是怎么找到的

    很明显,陆续那只包有被翻动过,甚至拉链也没拉上,一些他的衣物用品就那么挂在外面,最令人尴尬的是,有块红布料,疑似他的短裤

    灯光昏暗,也看不清此时陆续的脸色,但听他用恼中带怒的声音低吼“谁让你随便乱动我包的”也能窥知一二了。阿蛮的反应就是毫无反应,他往那一坐,低着头,手上在捣鼓着什么。

    我见状拉过自己的包,掀开拉链看了看,里面放置东西的位置都没有变,看样子阿蛮是没动过。从内掏出一瓶水,开了瓶盖灌下一大口,总算解了渴。陆续的情况与我恰是相反,听他不断传来恼声嘀咕就知道了,但我没料到陆续猛地站起冲到阿蛮身前,居高临下伸出手,“拿来”

    阿蛮抬头看了眼他,眼中绿光闪过,又低下头不去理会了。陆续的声音变得越加寒凉“你拿不拿出来”我不由问了句“你少了什么”直觉去看阿蛮手上盘弄的东西,可光线太暗,那东西也是一团黑,实在辨认不出来,那是陆续的吗

    刚念转过,就听陆续回答“我放在外套口袋里冬冬的照片。”

    是照片那肯定不是阿蛮手上之物了,他那外套就是阿蛮身上穿得这件吧,我唤了一声“阿蛮。”绿眸抬起看过来,我指了指他手肘下的口袋和声道“能把那袋里的东西拿给我吗”

    他低下头看了看,似没明白我意思,又疑惑地看向我。我想了下,做了一个掏兜的动作,摸出一长条的巧克力,他眼睛顿然一亮,伸手就要来拿,我缩回手摇着头说“你先学我这般,从口袋里摸出东西来,然后我再给你。”

    这次他领会的很快,立即找到口袋去掏了掏,手出来是空的,我指向他另一边口袋,他会意地伸手进去,东西摸出来了,等我用巧克力换到手上时有些不忍直视了,只听头顶传来陆续微沉的喘气和磨牙声。

    、74阿蛮3

    因为阿蛮直接就是抓成一团拿出来的,除去那张照片外,还有之前陆续放在口袋里用塑料袋封起的耳钉,和一副手套。不用说,照片变形了。

    陆续一把抓走了所有东西,动作粗鲁,引得正在撕扯包装的阿蛮定了定,抬头就对他龇牙。但陆续理也没理,转身走回梁哥那处坐下,把别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小心且动作轻柔地摊开被揉成一团的照片纸,手指一遍遍抚摸按压过去,似乎想要复原那张照片。

    梁哥在旁看了,不由面露嘲讽道“行了陆续,知道你宝贝冬冬,就一张照片而已。”

    但陆续充耳未闻,等把照片抚平了后才幽声开口“这是她留我那唯一没带走的一张照片,其余的都被她给烧了。”表情很是落寞,眼中难得见到伤感。

    “你跟她这次闹到这地步”梁哥微有些吃惊地问。

    陆续笑了笑,没吭声,靠在那一角,视线凝在照片上,散了些凄凉意味。

    把视线从那处拉转回来,垂眸时默默地想这个样子的陆续,看得好不习惯。他就该是嬉笑怒骂,性格张扬,大多数时候带了点孩子气,少数时候突显精明与腹黑。

    骤然又想,这可能是陆续愿意给别人看到的一面,然后留了一面,只对他的女友冬冬展露。

    一时间没人再开口,静谧的空间只有阿蛮在那咀嚼巧克力的声音,这次他没有再囫囵吞枣般一口吞了,也学我之前细嚼慢咽着。真没想到,他会对苦中带甜的巧克力情有独钟。

    我的注意落在他身旁位置,刚才他翻找口袋时,将手中盘弄的东西就放在身边地上,盯了好一会,当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手握了握,又再松开,目光一瞬不瞬地紧凝着。得庆幸此处昏暗,否则此刻我面无人色的样子已经可能引起阿蛮注意了。

    那居然是,一把手枪

    直觉想要去暗示陆续,但他垂着眸并没接收到我视线,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转向梁哥,原本他不甩我,目光淡寡地扫了我一眼后就不屑地转移开。但梁哥到底是梁哥,很快意识到我看他的眼神不同,再次凝眸过来时带了疑惑,我用眼神引他去看阿蛮身旁位置。

    当他看清那东西时,瞬间身体前倾做了个起身的姿势。些微的异动,引起阿蛮转脸看了过去,梁哥转瞬就恢复了平静,扭了扭身体又躺了回去,好似只是坐起身换了个姿势而已。

    作为旁观者,除去感叹梁哥的反应敏捷外,也惊叹阿蛮对外界的防备心之强。

    刚收回视线就发现阿蛮正在看我,不由心跳漏了半拍,莫名觉得他那绿眸中有着审视,为掩饰心虚,手摸进口袋,将最后一块巧克力摸出来,他的视线自然而落于我手上,但这次他没有伸手来拿,盯了片刻后,说了两单字“你――吃――”微微意外,他倒还想着要顾及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饿,就把巧克力仍塞进了兜中,却见阿蛮的视线紧随,眼巴巴地直盯着,原来他刚才是跟我客套呢。对此表示很无语,但还是假装没看到。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在阿蛮回来后,几个人都没有再开口,却又都保持了一种紧张力度在,即使感受到阿蛮对我的善意,也无法就此松懈。

    他兀自发了会呆,就闭上了眼假寐。那把手枪好像被他遗忘了,放下后就没再拿起来。

    可就算我离得近,也没敢轻举妄动,阿蛮的一举一动早已彰显了他不但有人的智慧,还有动物的敏锐度,别看他此刻闭着眼,估计我只要有一点动作,都能立即醒过来。

    从梁哥的脸色可判断,那把枪很可能是他的,警员配枪很合理,而他在被阿蛮用三疯子要挟了抓捕后,估计就找机会偷偷将枪藏在了哪处。否则一到那据点,就要被那些人给搜身搜出来了,他的身份也将会暴露。

    其实还有些事隐而未说,却心知肚明了的,既然是上派而来特查这案件的,那定然也不可能就他梁哥一人,他只是打先锋深入敌营,掌握确切方位与证据。

    追踪器的终端恐怕不止陆续有,外头下派来的警力也一定掌握到这处的消息了,所以他与陆续还能够如此沉稳若定。就我们所看到的这团伙的规模,似乎不是两三个人能撼动,一方面以免打草惊蛇,一方面也无意义盲目牺牲,所以目前他们要做的事就是等,等着外面的人来里应外合。

    而阿蛮这个巢穴,刚好了一个有利的躲避场所。不过,前提是阿蛮不会将我们交出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就目前而言,阿蛮暂时还没那个意思表现出来,甚至还帮我们把包给提了过来。

    脑中正盘算着这些,忽听头顶传来异响,兵兵乓乓的敲击声极其刺耳,绝对是在人耳所能承受的分贝线之上,似远又似近在耳旁。所有人都惊然抬头,而阿蛮的反应尤为剧烈,他从洞口处一蹦而起,满脸惊恐扭曲,捂着耳朵似难以忍受。

    我被他的样子有些吓到,不自觉地往后移了些距离,生怕他突然发狂。但听他一声狂吼,刷的一下冲出了洞,紧随着石板快如闪电降落,砰的一声,再一次隔绝了我们与外界通道的联系。

    就是在如此情况,他也没忘记要将洞口关闭。

    留下我们三人互相对视,都眼露惊疑,这敲击声虽然尖锐刺耳,但也不至于惊恐到如此吧。声音大约持续了近三四分钟,我到后来也忍不住想要捂起耳朵,实在是像刀子一样刮着耳膜,甚至都能觉得疼。但就在抵达忍受极限时,声音嘎然而止,一下陷入静默,余音绕梁回旋,令人心尖都在打颤。

    “那是”陆续率先打破沉默,“唤他的信号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阿蛮,我也是作如此想。可是有一点想不通,阿蛮为什么对这种刺耳的号令声这般惊惶恐惧他惧怕的究竟是声音还是发出这声音的人

    除去这层,我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这声音的来源。

    从刚才所听好似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但又是单一的敲击,仔细辨认还是能听出其实声源来自头顶。

    应该是从某处通过某种特殊装置传播过来的,而且距离不会太近。

    假如山石乃是实体无漏缝的话,不可能会是那种由远及近的声音,这意味着我们所在的洞坑之外夹层山石中,存在一条可供传播声音的管道,以至于有人在那头敲,能从远处传到这处来。这一点则证明了,那个人是知道阿蛮这巢穴位置的,平日里召唤他就都是以这种方式。

    想到这层后,顿然觉得此处并不安全。余光中见那边梁哥撑地而起,径直越过我走向洞口,附身就将那把手枪给捡起在掌中检查着,陆续惊问“梁哥,这是你的枪怎么会在那洞口”梁哥不冷不淡地回他“你在拿着照片伤春悲秋,还能发现旁的”

    陆续被这么一呛顿时闭了嘴,面露尴尬。发现我在飘看他,视线扫过来,朝我苦笑着眼露无辜。我很不客气地咧了咧嘴,以示嘲讽,他直接瞪眼,手刚比起要作什么手势,刚巧被梁哥转身看到,当下就僵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表情别扭而滑稽。

    梁哥寒凉的视线扫向我,直接就冷笑了“有这功夫在这眉来眼去的打情骂俏,不如挪动下四周查探下吧,别等那怪人带人来时,直接来个瓮中捉鳖。”

    闻言我也是冷笑了,明明是陆续在那使坏,为嘛就是针对我还瓮中捉鳖,他才是大甲鱼呢。

    没心情与他斗嘴吵架,索性眼不见为净,闭上眼假寐,这地方刚才就有搜查过,要能出去早出去了,哪怕明知顶上有管道用来传声,那管道也不可能大到能供人钻入,所以还是省省力的好。

    偏有人不信邪,在那敲敲探探的,我眼皮都没抬地开口“容我提醒你们一句,假如那个发号司令唤走阿蛮的人还在声音传播的另一边,这里动静太大的话,很可能就传过去了。”没睁眼,他们的神态是看不到,但可感觉到氛围霎时凝固,僵凝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终于是偃旗息鼓,两人坐了下来。

    我的嘴角轻弯弧度,不用看人脸色,又能损到对方的感觉,真是不错。

    长久沉默下,许是一天奔波累了,还真觉得眼皮沉重起来,但不敢真的就睡过去,意识恍惚着时睡时醒。大约过了很长时间,似听到身旁有异动,迷蒙着眯开眼缝,看到昏暗的灯光在移动,定了定视线,才发现是陆续将本在洞口处的油灯给提了过去。

    他从兜里摸了支烟出来,就着油灯上的火给点燃了,放嘴里用力吸了一口后,烟就夹在指尖,仰着头在那吐烟圈。暗想他这人脑子真是不好,半夜三更还有兴致在那扮忧愁。

    、75夜半窥语

    无意多去窥看他,打算阖上眼皮再眯一会,否则明天会没精神。可还没闭眼,就听到暗沉的声音在问“又在想她了”是梁哥,原来他也没睡。

    陆续否认“没有,就是有点闷得慌,抽几口烟就歇了。”

    梁哥低笑了声,听不出是否带了讽刺,却是问道“还有烟吗给我来支。”我转过视线,见陆续直接就把手中点燃的烟递了过去,梁哥也不介意,接过就放嘴边抽起来,陆续笑问“你不是老嫌我这烟太淡嘛,今儿怎么抽了”

    “没烟抽时也只能应付着了。”

    陆续嗤笑了声,没再开口。梁哥在深吸了两口后,难得听他用正经且感慨的声音说“当初就劝过你,像冬冬那种家世与你不适合,你不听,一门子扎爱情里头,爱得死去活来的,结果最后还是为那原则问题闹到这地步。觉得值吗”

    “有什么值不值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跟冬冬在一起那会,确实挺开心的。即使后来因为她爸不喜欢我,觉得我就是个混子而争吵不休,也抹杀不了那段岁月。梁哥,我是真想和她结婚来着,甚至都下了决心要”

    “决心要什么”梁哥截断他的话,“停了你现在手头的活,听她的去她父亲安排的机关单位上班觉得你合适吗不是我说你,你就不是这块料,一天两天可能不觉得,时间久了,你会觉得枯燥乏味,这种生活还不如她父亲的老本行呢。”

    “可是冬冬想我那样,她觉得我安稳工作,不在外头跑,才能让她有安全感。”说到此处,陆续叹了口气才无限感慨地说“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吧,得到一些,总要失去一些。”

    因他这句话,我不由也陷入了沉思,得到与失去这两样无形的东西,看似平等,其实从来都不平等,有人得到的多失去的少,有人却从未得到,反而失去很多。

    我属于哪一种默默地询问自己,嘴里不由泛出了苦味。

    那边低蔼的声音再次传来,拉回我偏离的思绪,仔细听了听,话题还是围绕在陆续那女朋友冬冬身上。梁哥问陆续“这次事情完了后,你还找她么”

    “找啊,怎么能不找不管她是否是因为与我赌气跑离的,我对她都是有责任的,哪怕将来不在一起了。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来这黑竹沟,否则她如果真出了事的话,肠子要悔青了,当初就不该与她闹到那般的,闹了之后也不该一气之下走了近一月。”

    心有波动,他们这话的意思是已经能确定那叫冬冬的女孩不在黑竹沟里了之前陆续也只是猜测推断,怎么现在就能肯定了呢正疑惑间,陆续下一句问话就给出了答案“对了,说起这事,梁哥你得给我个准信,是不是真的外头给了你确切讯息说冬冬与家里有过联系了这事你可不能诳我,关系重大。”

    梁哥轻哼了声,“你当我吃饱没事干,拿这种事来诳你私底下告诉你,也是为了给你一颗定心丸吃,免得你整日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拿着人家照片穷看。”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就是觉得身边只剩那么一张照片了,被阿蛮毁了有些不舍。”陆续干巴巴地强辩着,这理由连我听得都觉得蹩脚,这人有时候单细胞起来,还挺让人无语的。

    而梁哥关注的点显然与我不一样,他语音中带了讥讽“阿蛮你倒是真受那丫头影响了,连她给怪人起的名字也听进耳里了,陆续,别说你对她真有意思。”

    心骤然而紧,我下意识地眯起眼去看墙角的陆续,看不清他神色,却听他一声轻笑,等了片刻也没下文。我不太明白男人的那种笑是何意,就是看着心里刺刺的。倒是梁哥又开口了“好了,你既然精神就守着吧,我眯一会,有动静立即喊。”

    陆续轻嗯之后没再动,就那么干坐在那,另燃了根烟,没怎么吸,夹在指尖,空间陷入静默。男人似乎在想事的时候,犯愁的时候,以及,思念的时候,都喜欢抽烟。

    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可以听出他很喜欢他那女友,也在后悔当初冲动之下的争吵。估计这趟出去了,就向他女友妥协了,去做那办公室的工作了吧。我脑中浮想了下他身穿西装,规规矩矩坐在办公桌后的样子,依然很帅,但就是觉得怪别扭的。

    他这性格不适合那种地方的,我也不喜欢办公室生活,觉得束缚。

    闭上眼时,已经毫无困意,莫名而觉心头空落,敛去杂念,思绪转到阿蛮那边。

    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他还没有回来。在他刚离开时还担心会不会引人过来拿我们,这么久过去,应该是不会了。也不晓得这趟召唤他出去为何事,是又有人被带进黑竹沟了,需要他去接应吗

    忽然心中一沉,莫不会是梁哥身后的那支队伍

    这个可能性等到第二天都清醒时,被陆续提了出来,他与我想到了一处。

    梁哥听后脸色很沉鹜,带了狠意道“我们真是低估了那怪人,他从我身上搜到追踪器后就在预谋安排了,难怪不把我们交上去,反而关在此处,这是想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会是这样吗我有些迟疑,但阿蛮确实一直都没有回来。在庆幸他将背包拿回来,让我们可以不用挨饿的同时,又感觉他似意料到了后事,所以先作了安排。而这般作法,就更坐实了梁哥那个猜测。

    到了第三天阿蛮还没回来时,别说是梁哥与陆续,就是我都呆不住了。梁哥决定铤而走险,对石板开枪看能否打穿它,这个决断中声音是关键。因为空间狭小,枪响声会被放大,尤其我们顶上还有用来传播声音的管道,在有限的物资下,我们只能尽可能地降低音量。

    首先将防潮垫拿出来充足了气,还有两顶帐篷全都系在一起,分拉两头附在顶上,又将阿蛮堆积在角落里发了霉味的棉被也绑缚而上。然后梁哥拆了一个手电筒,将那筒管套在了手枪上,增长射击长度,又在枪上绕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最后搭了条阿蛮的棉被直接连带梁哥的手都包里面。

    办法是土了点,但出来的效果却不错,当梁哥轻数一二三后扣动扳机,一声沉闷的“砰”响传出,比预料中的还要小声,就是那震力很是惊人,感觉脚下都晃动了好一会,也有碎石溅落。

    梁哥移开手臂,石板上赫然出现一个孔口。

    “小九,提着灯。”陆续将手中的油灯递给了我,然后径直走上前,透过那孔口朝外看了看,然后从包里找出登山钩,把钩子给插进了那孔口内。先试着向上提了提,纹丝未动,梁哥收了手枪从旁帮他一起提,这次那石板有动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喊“一、二、三,上”在连续几次发力后,石板开始以缓慢速度上升,等到差不多露出有二十公分高时,陆续抵住气喊“小九,快钻出去。”

    我下意识地就听令伏低身子从他俩中间向外钻,到半个身子出去时才反应过来,“那你们呢”

    却听头顶传来梁哥的怒吼“出去”随着他气息外泄,那原本提高到二十公分左右的石板竟是向下沉落了些,吓得我立即缩走另半边身体,从洞口边缘滚到了通道里。

    一声闷响,石板已经沉落到底,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从石板的厚度判断十分沉重,刚才万一被压住的话估计当场就得没气。可合陆续与梁哥两人之力,也至多能提上到刚才位置,他们要怎么出来

    我目前所处的通道,离洞口有一米五左右,子弹打穿的孔口差不多与我身高齐平了,最主要的是阿蛮这洞穴好似这条通道的最深处,石板与洞口之下的石壁齐平,四周也没有落足点可供爬高,我完全没办法帮里面一起提那石板。不由询问出声“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回应我的自然是陆续。

    我问“现在要怎么办你们得再出来个人,孔口太高,我没法帮你们一起提石板啊,或者把包丢出来也行,让我可垫脚。”

    里头沉默了片刻,才听陆续似在苦笑着说“小九,你真是高估我们了,几百斤重的石板谁能一个人抬起啊,刚让你钻出去就用了浑身力气,现在手臂酸得都抬不起来了。一个人出去总比三个人留这里等死强,你走吧,假如遇上支援队伍就告知一下我们在这洞穴里,假如没遇上,就出山吧。”

    我蹙起眉,不快地说“陆续你脖子上那颗球是不是被石门给夹了”

    陆续怪叫“什么叫脖子上的球这是人的脑袋,能拿球来比喻嘛。小九,你能说点好话不”我翻翻白眼,懒得跟他抬杠,“赶紧想办法,别在那扯有的没的。”

    一声闷笑从石门背后传来,紧随着听到陆续在说话,但不是对我,“怎么样,梁哥我就跟你打赌说她不是那种人了吧。”

    打赌蓦然意识到刚才陆续是在试我,心底怒气暴蹿,死死瞪着眼前那块石板,恨不得灼穿了将那陆续刺几个洞。

    、76迷路通道

    石板的另一边,陆续浑然不察我这已怒火升天,还语带调侃地道“小九,平时脑子那么灵光这次却迟钝了,让你先出去是找这石门的机关,两次阿蛮进出,都是从外面关门,机关定在你那一边。”

    微怔之后,倏然清醒过来,是啊,我忽略了这个重要细节。怒火生生被压下,捡起地上还没熄灭的油灯,抬过头顶去探照,一点点搜掠过墙面。阿蛮这灯油与灯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通道里很有一股子阴风扫进来,但它火苗乱窜,却始终没有灭。

    细细览过每一处,终于发现了端倪,其实本不明显,但有心去找了,还是能察觉出那个位置与旁边不一样,它是有些凹陷进墙里的。但那位置偏高,伸长了手都够不到,阿蛮身形高大,手臂又长,那个高度于他来说才只到胸口。

    里面传来陆续的催促“有找到吗”

    我没理他,往后退开了几步,凝着那个点,深吸一口气,助跑而冲,到石壁跟前时一个飞跃,掌力狠狠敲打在那凹陷位置,手当场就发麻了,但随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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