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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_第3分页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字数:13128 更新:2021-12-22 11:33:20

    去了。

    、17石门关前下

    耳旁听到陆续在轻问“怕不怕进了这石门关后有去无回那里面会像外界传闻得那般邪吗”

    我侧转目光看向他,语带浅讥“你怕”他摇摇头,“如果怕,我不会在这里。”同样的一句话我也给他“如果怕,我又何必与你坐在这里说废话还不如在旅馆等警方搜救结果。”顿了顿后,微抬起眼看向天空,“小伙子,只要活在这世上,就总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哪怕明知前路是深渊,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迈进。这叫,责任。”

    盯在我脸上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深思,他没有接腔,我换一种方式表述“那里面有我的朋友在,这是事实,就如你为了你的泉水叮咚不惜一切去寻找。所以你无需来试探我,祈祷我们能够顺利找到想要找的人吧。”人的心思之复杂,在于它总喜欢把自己的臆测和猜想加入其中,那样一来原本简单的事,就像被上了几重锁一样,环环绕绕。

    “其实我没”

    “陆续,”我打断他,“别急着否认,有时候被说中了心思,要学会坦然。”

    他沉默了下来,放在我脸上的目光也收回,隔了半刻闷闷地冒了句“唤什么小伙子,自己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口吻老成的好像几十岁的中年人。”

    当下我就被逗笑了,这情绪倒是转换的快。他被我笑得尴尬,瞪了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得是事实。”这样的话题没必要计较,从善如流地点头,并且自动挪窝,朝地陪大哥老铁那而走。

    有些话我没说出来。人的心理年龄与生理年龄通常是不成正比的,心理年龄取决于这个人的经历有多少,所以有人长到三十岁可能还很幼稚,但有人十几岁就心龄沧桑了。

    老铁正在翻动着自己的包袱,当我走近时,他整个人明显一紧张,看清是我后松了口气。拉了我背转身,神神秘秘地拉开包的一条豁口,等我看清是何物时微吃了一惊。他压低了声音敲语“妹子,别作声啊,你想这石门关后是什么境地,我得有充足准备。这东西放家里好些年头了,也没地方试,真怕它关键时刻不得使,那就糟糕了。”

    我终于是明白为啥老铁要背个这么大又这么长的包了,原来他在里头装了一管猎枪。现在明文规定私人是不可以有这类枪械的,但在这山沟镇里,曾经当地好多汉人与彝族人都以打猎为生,所以还是有遗留没被缴收掉的。老铁顾虑两位民警在这不敢拿出来,他又害怕进到深山里头会遇上危险,所以十分的纠结。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陆续的唤声“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低头去看腕上手表,还真是准,刚好三点半。老铁立即慌张地把包拉链给拉上,然后给我一个眼神,要求我别说出去。微不可察地点头,毕竟这趟进里面是有未知危险存在的,别的不说,深山老林里最可能也最常见的就是凶猛的野兽,光靠两位民警恐怕是不行,多一样这种武器,于我们只有利。

    再次启程,队伍有所调整,正式由老铁在前面带路,我们紧跟在后,步入石门关。

    、18屋漏偏逢连夜雨

    若光从外相来看,这石门关远没传说得那么邪乎,就是普通的河流、山峰以及树木。只是未被人工开发过,所以没有成型的道路可供走,只有前人探险者以及搜救队等踩踏而出的山路。

    往内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果如老铁所言,周遭有了起雾的现象。浓密的树林渐渐变得朦胧,我们放慢了脚程,为防再走散,人与人之间的间距不超过一米,都在可视范围内。

    老铁的职业病犯了,回过头来介绍说他们这沟里的山雾千姿百态。清晨紫雾滚滚,傍晚烟雾满天,时近时远,时静时动,忽明忽暗,变幻无穷。还有个规矩,进沟不得高声喧哗,否则将惊动山神,山神发怒会吐出青雾,将人畜卷走。

    当他一说完,就听身后的梁哥冷嗤出声,而三疯子还真如其名般不相信地高吼了两声,吓得老铁面色大变,对着山头连连弯腰鞠躬。陆续喝了句“别发疯”,总算是阻止了三疯子的人来疯。

    自然传说夸张了,不可能真有山神会吐青雾。但确实雾气在一点点弥漫,不过是说话的片刻功夫,就比先前要浓了些。傍晚烟雾满天,还是不假的。

    越往后能见度越低,这时候大伙都知道不能再走了,寻找扎营的地点。老铁领着我们在半山腰上寻找到一处难得的平地,可是并不宽敞,二十个平方不到,往外是悬崖。

    我们一共有七个人,要挤在这么一点地方,最主要的是山坡向悬崖倾斜,老吴在旁担忧要是晚上睡觉时滚下去了怎么办。我站在那悬崖边向下看了看,底下是河流。

    老铁在旁解释,说此处易守难攻,可以防止野兽袭击。夜里只要把他的猎犬往外围一系,基本上就是一夫当关,一有风吹草动都能被它敏锐察觉。他是山里人,又曾是猎户,对如何谨防野兽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陆续当下就把背包放下,决定在此过夜,而他开了口,包括民警与他的两个兄弟自然都认同,我与老吴就算想不同意也没办法。

    陆续安排扎帐篷的顺序,我是唯一的一位女性,有幸被安排在了最里面靠山体的位置。其余男士则依次排开,他和梁哥睡在最外侧。我把简易帐篷和防潮垫从包里拿出来,陆续走过来接手了过去,三两下就帮我把帐篷给搭好了,他又去帮那两民警的忙。

    对他微微有些刮目,没看出来他也有热心的时候呢,而且他搭建帐篷的手法十分娴熟,看来是长期在外跑的人。不过他的皮肤挺白皙的,又看着不像。徒走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很累,整弄好吃了点东西,就各自躺进帐篷和睡袋中,没一会就入了梦。夜半时,我被此起彼伏的鼾声给吵醒了,睁了眼顿了好一会,觉得这男人的打呼声可以组成一只交响乐队了。

    微拉开帐篷,竟发现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难怪听到有沙沙声落在帐篷上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锦上又添花。但白天就见天色阴霾,所以也不至于诧异。

    正要把帐篷拉链给拉上,忽然瞥见暗夜中有红光闪烁,定睛一看,黑蒙蒙一片中似有个人影坐在山腰处,堵住我们上来的路口。

    、19两口子

    夜里雾不但没散,比之原先还要浓了,我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那身影是谁,还是两声猎犬的轻呜声提醒了我,那是老铁。真没想到,这实诚的大哥夜里还给我们守夜呢。

    山中寒气重,即使八月的天气,都无比寒凉。我没打算出去陪老铁,明天还要赶路寻人呢,所以轻轻把拉链拉上,从包中拿了两个棉花球把耳朵塞住,就又躺倒了下来。将近磨蹭了一个来小时,似模糊听到有脚步声走来,转而就平静了,我也渐渐睡去。

    再醒时头脑有些发涨,听听外面毫无动静,坐起时才想起耳朵里还有着棉花球。取出来了拉开帐篷一条缝隙,发现天已经亮了,但外面确实还静悄悄的。一看腕表,才六点半,早上的雾气也十分浓,目测一米范围之内都看不清楚。

    但等我刚钻出帐篷时,第六感就察觉到那山腰口有人在,心道难道老铁真的守了一整夜没睡但下一瞬,清润的嗓音传来时,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醒了这么早”是陆续。说话间,他踏着浓雾走近我,依稀看出了他的轮廓,等靠近时发现他身上衣服微湿,显然已起来一会了。

    赫然想起夜里下的小雨倒是停了,鼻间闻到一股雨后湿润的泥土气息。

    我牵牵嘴角,抬动酸痛的脚,想说他起得不是更早,可话没出口,没防脚下湿滑,人往前而栽。事情发生得太快,陆续都没来及反应,我已经扑进了他怀中,不知是否是我势头太猛,还是他本没站好,向后一个趔趄倒退,头顶传来他的恼声“许玖,你又来”

    却没想话声刚落,他的脚下也滑开,加上我纵扑的力道,两人无可避免地滚落到地。

    之前就说了,此处是斜面向下的,当陆续与我顺滑而下拼命顿住身形时,离悬崖已经只有半尺。不用说,我的脸白了,陆续的脸也白了,两人惊魂未定地盯着对方,后怕不已。

    若再多滚下去那么十多公分,那这片平面就看不到我和陆续身影了。

    突然,陆续就爆发了“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你当是那溪沟吗这种地方也能玩不要命了啊。”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时了悟他意思也怒了,“滚你的,谁在跟你玩我吃饱了撑着呢。要不是你杵在跟前,我至多往前跌冲两步就能稳住了,就算是摔,也至多摔在当处,根本就是你连拉带拽地把我给拖到这里,居然还来怪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神经病”

    这边动静如此大,不可能不把其余人吵醒,当他们纷纷出来时,我和陆续正坐在那悬崖边上如斗鸡般互瞪着,眼里的火都能把对方给烧燃了。其余人闻到我们之间的火药味,都面面相觑,唯独三疯子开了口“这两口子是怎么了啊大清早闹矛盾了”

    “谁跟他她两口子了”我与陆续异口同声喝。

    这下众人视线都在我们俩之间徘徊了我横了一眼三疯子,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这陆续是神经病,带来的人一个是疯子,一个阴冷怪物,全都是奇葩

    、20逗趣品

    不想与奇葩再多作纠缠,手撑了地要爬起,可没想早上没来得及绑起的头发,在刚才跌撞间卡在陆续的衣领上拉链头里了,这一猛然起身,头皮被拽动,疼得我倒抽凉气。

    “别动”一声沉音在耳旁,卡住的头发被控在了他手中,但他笨手笨脚地解了好一会都没解开,是卡死在那里面了。听到旁边梁哥似笑非笑地说“你俩要你侬我侬,也没必要在崖口边吧,这是在用生命浪漫吗”两位民警似乎得了提醒,对陆续道“小陆,赶紧退回来,这趟私下带你们进山,可不能再有谁出事,否则没法向上面交代。”

    陆续闻言朝梁哥与三疯子那边看过去,“你们别站着看,过来个人帮忙呢,这解不开啊。”

    梁哥边笑边说“以为你想自己搞定的,做兄弟的哪能拦着”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扬声轻喝“不用了。”转而从兜里摸出瑞士军刀,拽住自己头发,手起刀落间,就将那被缠死了的发结给切断了。随后,小刀翻折了塞进兜里,直起身朝自己帐篷而走,谁的脸色都没看。其实不用去看,也知道好几个人看我时是用惊异的眼神。

    钻进帐篷,找了发圈把披散在肩的头发给扎成马尾在后,但有一簇鬓旁的却垂落在脸旁,正是刚才割断的那一簇,长度不够扎进脑后了,略有小懊恼,从兜里再次摸出瑞士军刀,将其又割短了几分,变成了垂在额旁的刘海。

    整弄完后,听到外头传来张罗而散的声音,正待钻身出去,突听那三疯子压低了的声音传来,他是在对陆续说话“小陆子,我说你这是打算把豆豆给飞了,看上这丫头的意思吗可是我看着这个有那么点凶呢,你能吃得消”

    梁哥在冷笑,“疯子,你脑袋秀逗了是不依陆续对豆豆那种死心塌地的程度,觉得可能把人家给飞了至于那丫头,不过是男人在外的逗趣品而已,你还当真”

    “哦――,原来是这样啊。”三疯子像似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嬉笑着又道“那小陆子,你可得担待着点,别让这丫头给缠上了呢。”

    到今日我算是理解什么叫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抓起身旁的包往帐篷外就扔掷,发出砰的一声重响,我那包里即使拿出了帐篷与防潮垫,还有好多重物在里面,几声低呼从外传来,只听陆续低了嗓说“都别胡说八道了。”三疯子与梁哥闭了嘴,没再吭声。

    我这火真的是噌噌而上,难下来。虽然知道男人间常有这种话题围绕女人转,比这更难听都还有,黄腔乱开的,但若自己是那当事人,换了谁都听不过去。尤其怀疑他们三人根本就故意站帐篷外面说话的,统共这丁点地方,咳个嗽都能彼此听到,还装模作样地小声说悄悄话,有他们这样悄语的吗

    正气闷间,忽然瞥见自己鞋底似乎沾了什么,不像是雨水的水渍,手指轻抚而过到鼻间闻了闻,味道说不上来,泥土与雨水味之外,似还夹杂着某种,弄在指尖感觉十分滑腻,而我的整个鞋底全是这种透明液状物。

    往防潮垫上蹭了蹭,发现很难蹭去。

    、21松油惹的祸

    心中一动,没再管先前的气闷,钻出了帐篷,留意到被我丢掷出去的包,安安静静躺在脚边,其余的人都已经在收整行囊,没人飘来视线。

    我微一踌躇,目光转向陆续那边,他早就收整好了,背包放身旁,正席地而坐在一块石头上喝着水。在他犹疑的目光扫来前,我转移视线于他横放在地的一条腿的鞋底,隔了三米的距离,视力20的我能看出他鞋底似乎也沾了那东西。

    收回目光,走到刚才滑跤的地方,蹲下身凑近了看,又用手去摸了闻。

    “诶,九丫头,小陆子让我来问你有出什么问题了吗”三疯子那聒噪的嗓门再次从身旁传来,听到旁边似传来懊恼的嘀咕,我眼皮都没抬,只当没听到。

    三疯子吃了个闭门羹,悻悻而回,余光中看到他摊了双手对陆续说“你也看到了,就得你去问,我问人家不搭理。”我听着心中冷笑,不想去理会他们这三,可你不理会人家偏往面前杵过来。

    走了个三疯子,正主陆续又跑来了,他倒是因刚才的事尴尬而没开口,光站在一旁当电线杆,在见我沿痕迹寻向崖边时,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找什么”

    我没理睬,他就又走近一步问“这地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念起刚才的冲突以及之后指桑骂槐似的对话,我就很难有好脸色给他,口气很冲地回“有没有特别,你不会自个来看”他被我堵了话没吭声,还真的蹲下身来细察。

    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学我一般试探过山石表面后,面色微变,迟疑地推测“这是油”

    我怔住,对啊,刚想不出会是什么这么滑腻,又被昨晚的雨水冲得差不多,完全看不出原貌。经陆续提醒,才意识到这滑溜的液状物可能是油。可明明是山腰空地上,怎么会有油状物呢

    很显然,刚才导致我和陆续滑跤的并不是因为雨湿,而是这种透明的油性液体。我刚有试验,拿鞋底去蹭地面,还是会有那个滑度在,就像冬天走在冻了的冰上的感觉。

    想想刚才的情景,若不是在崖边两人控住了身形,恐怕就真的滚落下去了。虽然底下是河流,但几十米的高空坠落到底,指不准磕碰在哪,命就送了。

    这时旁边老铁在吆喝着说雾快散了,可以准备动身了。我想了下,朝老铁招了招手,他立即走过来笑着问“妹子,啥事”我指了指地上道“大哥,你看看这液状物,是不是油呢”

    他常往山里头奔,比这里的任何一人都要对山中的特殊情况了解,属于懂行之人。只见他疑惑地附身抹了把地面上的水渍,在指尖捏了捏,又放鼻子前闻了下,朝四周看了看,恍然而言“这是那松子掉落在地漏出的松油。”

    松油我环目四看,周旁倒确实有松子滚落在地,因为山腰石缝里长着一棵很大的松树,故而那底下落了不少松子,有些就滚到我们这平台处了。昨儿在扎帐篷前,记得大伙把这些杂物给清理到旁的,估计夜里下雨,把它们给带动又滚落下来,然后漏出来的松油融进雨水里,就有了之前我们那惊魂一摔。

    陆续闻言直起身,恨恨地抬脚把跟前的一颗松子给踢进了悬崖底下。行为颇孩子气,脸上还带了懊恼,我暗暗摇头,跟他走时间长了,估计能把智商也一同拉低。

    、22全员失踪

    再行上路,发现雨后山路比之昨天还要难走了,尤其是山路时陡时平的,半日下来,所有人都满身泥泞。空气中全是湿潮气,还有些树叶腐烂了的味道,看这情形,可能还有雨要下。

    我紧走了几步,越过民警到老铁身后询问“大哥,这山中的天气一向都这么恶劣吗”

    老铁回过头来伸手拉了我一把,让我与他并肩了走,随后才道“也不是,有好天的,但即使是晴天,山中还是湿度较大。像这种雨后的情形,浓雾很容易聚集,今天恐怕到下午两三点可能就不能再走了。争取走到那个神佛洞处,那样晚上夜宿会安全许多。”

    “神佛洞”

    老铁点点头,“是的,据以前进到那处的人回来说那洞里有个天然而成的佛像,彝族人传说是老天显灵护佑这片山林的,若是谁能到那里,朝那神佛拜上三拜,必定心想事成。”说到此处,我见老铁脸上现出虔诚,不由问“老哥是不是有什么愿望想实现呢”

    老铁砸吧了两下嘴,难得见的腼腆展露于脸上“我媳妇怀上了,想去求佛主给赐个男娃,好给我老铁家传宗接代。”

    当下我就忍不住噗哧而笑,孩子都已经怀上了,再去求男,还能有用啊。也没点破,山沟里头确实比较迷信,重男轻女严重,拜佛求子也无伤大雅。老铁见我发笑也跟着嘿嘿乐了,憨厚地说“妹子,你别笑我,真的很灵呢,你要是有什么想许的愿望可以去求一下。”

    我失笑着摇头,“不知道要求什么。”

    老铁闻言奇怪地扭头过来问“怎么你年轻小丫头没有愿望的吗”

    我微微沉默,过了会轻声答“当发现愿望是奢望的时候,就渐渐不再去奢想那些空的了。”老铁顿住,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我见状笑道“大哥有话直说。”

    于是老铁道“妹子,不是我说你啊,跟家里呕气也就一时,这书还是要回去念的。你们城里条件好,不像我们这山里头,读到小学毕业就算了,若是有那个条件,将来等我娃生了,一定送他到山外去,也让他读大学。还有啊,你明明才二十出头,就别装着太老成了。”

    这观念似乎在老铁脑中定型了,他始终是把我当成学生妹。无力去纠正他,正想问些其它的问题,突听身后似远处传来唤“前面等等。”回过头,大吃了一惊,与老铁说话太过入神,竟没注意身旁又起了沉浓大雾,而原本走在我们身后的诸人全都不见了。

    老铁一回头也是面色大变,急声嚷“人呢”这也是我想问的,老铁在旁扬声而喊“喂,你们在后面吗”一片静默,无人回应,我的脸色也不由白了。

    刚才根本没听到有任何动静,与老铁的脚程即使快了点,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落下。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们滞留了下来,而我与老铁走在最前面没有留意到。视线凝了眼老铁手中牵着的猎犬,应该不是遇上了危险生物,否则狗定然会有吠动。

    当机立断决定“走,我们回去找人。”

    、23怀疑

    但老铁拉住我,蹙眉看着茫茫浓雾道“妹子,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越慌乱就越找不到人,我们往回走还可能迷路。他们是跟在我们后面的,刚才好像也听到有人喊了声等等,只有他们才清楚前进的方向,所以我们俩最好是站在原地等。”

    他的一番话给了我警醒,都说当你与同伴失散时,最好的办法是留在原地,否则只会是越来越偏离对方。事实证明,老铁是对的,在原地焦急等待了近半小时,终于听到后方有动静传来。当浓雾中似有几道人影时,老铁出声喊问“是谁在那边”

    “我们。”简洁明了的回答,声音一听就知是陆续。

    略松了口气,但见几人走近时,发现只有陆续、三疯子和梁哥三人,两位民警与老吴都不见了,走前一步探问“还有人呢”陆续飘了我一眼,没应声,旁边三疯子嚷开了“那个叫什么老吴的,真心无语,居然跌个一跤也能像只软脚虾,口吐白沫的。”

    “你说什么老吴口吐白沫怎么回事”

    三疯子翻翻眼皮,手一摊,“我上哪知道啊,反正看着挺恐怖的,眼白都翻出来了,不信你问小陆子。”话锋转过去,陆续这才接腔“他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明显脚下发软,突然就滚在地上口吐白沫,两民警怕出事把人先抬回去送医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老吴的耐力与体力都还不错,饮食与水在这种地方哪里可能会吃错,不过就是干粮加矿泉水。民警会提出送人离开,倒能想明白,本身这趟行程他们颇为难,而且不能再有人出事。想必之前可能还有一番劝解,让陆续等人也一同出山,但他们应是没同意,所以费了番周折,到此时才赶上来。

    我将几人一一览过神色,为什么偏偏就是老吴出事,而不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呢

    陆续察言观色,看出我对他们的狐疑,脸色一沉,口气不善地道“信不信由你,谁让你们走那么快的自己的人都不管好了。”

    这人在某种程度上,真的跟孩童无异。无心与他斗嘴,老吴这件事很是蹊跷,可因当时不在场,无从去论证。莫名有种种危机感来袭,不光是这浓雾缭绕前途难测的氛围,还有其余人给我的感觉。

    我意识到一件事,这次自驾游,除去佳禾与彭野是自己人外,就连老吴那三人都是陌生的。目前彭野失踪,佳禾留守镇上,而勉强算是同盟的老吴目前离开,能说上话的两位民警也一同走了,那余下来的人,老铁虽与我谈得来,毕竟萍水相逢,若是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的话,不可能指望他来帮我。

    没错,我心里对陆续等人怀疑上了。因为这时剩下的五人,他们三人必定是站同一阵线。

    飘了一眼陆续,见他蹙着眉眼皮低敛,察觉到我的视线时抬头看过来,在目光相接前我别过转脸,默了下开口探问“那现在还进不进里面搜找”

    没人说话,虽然不见他们眼中有惧意,但似乎好像也在犹疑着什么。

    、24西游记

    身旁老铁看看我,再看看面前的陆续几人,建议说“再往里找一点路吧,你们不是要找失联的朋友嘛,我们目前的位置,一半路程都还没到。”

    我懂老铁的心思,他想乘着这趟活去拜那很灵验的佛像,除去这层之外,他的话在理,进来一半路程都没走到,就无功而返事关彭野,我定是要往里面再搜寻一番,就看陆续三人表态了。

    发现只要有一个人在,就不会有冷场,那个人就是三疯子。

    在短暂静默后,他大嗓门地嚷了“哎呀,你们都杵在这里作什么赶紧向前,这雾飘啊飘的,很是好玩,你们有没有像仙人腾云驾雾的感觉嘿,指不准这山林里头真的有神仙呢,今儿就让爷遇上一两个瞧瞧呗。”他边说还边摇头晃脑,一脸的得瑟。

    但被梁哥一掌拍在了后脑勺上,“疯子,你能不能着调点还腾云驾雾呢,就你这种凡夫俗子省省吧,尤其是神仙那么容易被你碰到,还能叫神仙么”

    三疯子挠了挠耳朵,一本正经点头“倒也是。”

    陆续适时开口“别贫了,赶路吧。”他又看向老铁道“铁哥,你得慢一点,这么大的雾走散了不好。许玖,你跟我并排走,让铁哥在前带路。”后半句话是对我说的。

    对他这种独断安排,我的反应是掀眉不语。老铁慎重地应了声,转身牵着猎犬先往前。陆续走了两步,见我没动,停下来侧回头,“还不跟上”

    我默声走过去,与他并肩而行,隐隐明白一件事,就是我在怀疑和防备陆续的同时,他也一样。所以将我安排在他身旁,身后是他两兄弟,这时候我就是想搞什么花样都难。听到后头传来三疯子神经兮兮的声音“诶,老梁,你说这山林遇不上神仙,能遇到些什么神仙的坐骑之类的吗”

    “你当是西游记哼,神仙宠物可能不会有,倒是会有勾人的狐狸精。”

    “精怪在哪里好啊,我还没见过狐狸精长什么样呢是不是各个貌美如花”

    “”

    听到这里,三疯子暂且不论,但梁哥语意中的讽刺意味,我若是还没听出来,那就是纯傻子了。我一声冷笑尤为响,引得身旁陆续扭转头看来,朝他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气地一脚狠踩在他鞋面,见他眼角抽搐,眉皱起,却没吭声,只是从他握着的拳可看出在忍疼。

    我这双靴子是跑步那种的钉鞋,被踩上一脚,能钻心。撇撇嘴,毫无诚心地丢了句“抱歉”,提脚继续前行。当我后面故技重施,再一次要踩上他脚时,他机灵了,向前微一蹦,越过我身边,可他不知我那是虚晃一下,真正的是伸出黑手推了他一把。

    这回可好,他以俯冲之势而跪倒在了林地上,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后面三疯子就叫开了“啊呀,小陆子,你也学那姓吴的成软脚虾了么不对不对,你这是五体投地之势,难不成你要拜这里的山神啊呀,我说小陆子,那都是迷信啦,刚才我不是试验了么,哪里有山神吐青雾的,还是这种白雾啊。”

    我直接被疯子怪腔怪调的话给逗乐了,噗哧而笑。

    、25炮筒子与导火线

    陆续回头朝我怒瞪了眼,却不是指骂我,而是对自己兄弟怒斥“疯子,能闭上你的嘴不”

    三疯子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为嘛你成软脚虾跟我又没关系,拜山神是迷信。小陆子,你不能胡乱冤枉好人。”说到最后,还带了义愤填膺。陆续一手撑地要起身,却另一手扣住我手腕,硬是拽了把才站直,随后就松开了往回走了两步,环住三疯子的肩膀就道“疯子,我们谈谈,梁哥,你与许玖走前面,喊老铁慢一点。”

    三疯子拖住梁哥,“老梁,我跟他没共同语言,有代沟,你别抛弃我。”

    可下一瞬,他的手就被陆续给劈开,梁哥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态,走至我身侧。我不动声色地抚着刚被陆续暗中掐疼的手腕,心中低咒,都犯青了。对梁哥这人,相比陆续我要更忌惮一些,他不像陆续那般情绪透明化,也不像三疯子这般疯癫,这个人或许是他们三人中城府最深的。指桑骂槐,暗中讽刺,这些招数我都一一接过了,很显然,他对我也没好印象。

    陆续与三疯子落后了些,只听得到他们在嘀咕,具体说什么却听不清,略转头去看,陆续是还那般纯透,但三疯子却显得有些猥琐,一副地下党接头秘密交谈的神色。

    失笑地摇摇头,回头就听耳旁传来梁哥说话“许玖,陆续有冬冬,是你想插足都插不进去的。所以,劝你最好罢了那小念头。”这话说得我好像对陆续有企图,巴望已久一般,我气极反笑,扬起眉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陆续有念头了”

    梁哥被我冲了句也不生气,戏虐地笑了下后说“没有最好。”之后再没开腔,脚下稳步而行,与我始终保持两尺距离。

    过得半刻,陆续就追了上来,与梁哥换回了位置,冒了句不着调的话“行了。”

    我莫名其妙,他随之解释“疯子那我照应好了,以后他不会胡乱开那种玩笑了。你也可以不要再公报私仇。”顿了下,又添了一句“脚真的很疼。”低头看了看他鞋面,上面有很深的凹印。

    这种情形,很难再把脸一直绷着,刚嘴角微弯弧度,就听他说“想笑就笑,这样皮笑肉不笑怪慎人的。”立时,我从善如流地不客气咧嘴嘲笑,“大男人被踩上一脚,至于唠唠叨叨吗我又不是故意的。”陆续仰头朝天怪笑了声,“是不是故意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想了想,给他多加了句冷笑话“神仙知,狐狸精也知。”

    他直接风化了隔了好半响,才有气无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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