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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诱捕计画[出书版]_第7分页

作者:志蓝 字数:14432 更新:2021-12-22 11:22:05

    大得像战斗型机器人,个性却很温和的警官有印象,主因当然是他的绰号切中自己对钢弹系列的爱好。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对了,王子,萨克只会在你附近保持警戒,不会黏在你的屁股後面跑,这点你可以放心。

    接着又叮咛他要尽量待在人多、明亮的地方之类的话後,吴纪棠便领着其他部下走进目标建筑物,但落後的霍文森始终没有迈开脚步,而是回头朝王子恒投以深深的一瞥。

    这是几天以来,他们第一次正视彼此,只是先移开视线的,也是霍文森。

    小心点,千万不要落单。

    我又不是小孩子。王子恒不是故意口气这麽冲,只是不想让对方担心,但显然造成反效果,因为那瞬间,霍文森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负责保护他的萨克也察觉气氛不对,赶紧上来打圆场。最後,霍文森和警官叮咛几句之後,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凝视着他的背影,王子恒心中满是懊恼,不仅是对霍文森一再疏远他的怨怼,也包含了自己态度恶劣的悔意。

    他向来不觉得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有何不妥,却讨厌起现在说话不经大脑、无意间伤害霍文森的自己。

    王子,没关系啦教授知道你不是故意顶撞他的关心,他不会介意的。

    就连萨克好心的安慰,听起来也像在凸显他的孩子气,令王子恒更加沮丧了。

    王子突然间,有人从身後唤他。

    他张望四周,一位男性正在停车场另一端向他挥手,身後还跟着个娇小的身影。但即使这名男性逐步走近,他还是认不出他的身分。

    直到看见对方提着印有某间电脑公司o的工具箱,加上身旁跟着穿同公司背心的女性,他才想起,这个人就是他曾在咖啡厅巧遇的胡裕澄,以及他即将结婚的女朋友。

    真巧,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虽然在医院碰到熟人不算好事啦啊,还没请教这位是

    萨克自称是王子恒的朋友,而他也不打算否认,揭穿警官的真实身分。

    你好,我是他的国中同学。

    胡裕澄以开朗的笑容自我介绍,接着向在一旁默默等待的女友说了声你先过去,显然想继续和他们聊一阵子。

    对方毫无恶意的举动,让王子恒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梦中也曾出现过这个人,可是他老记不得他的长相。

    他不晓得自己现在的处境适不适合跟胡裕澄交谈,而且霍文森不在这里,剩他独自面对交情不算好的国中同学,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於是他向萨克投以求救的目光,没想到这位善良的大个子却误解了他的意思,表示自己想在附近转转,刻意留下他们两个国中同学叙旧。

    真是贴心得令人困扰

    上次是在咖啡店遇到你吧,你还有和文森联络吗

    嗯算是吧。

    这样暧昧不明的回答,丝毫没有减损胡裕澄的谈兴,他热情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塞给他,嚷着要和他跟霍文森出来聚聚。

    想起霍文森遇见胡裕澄时刻意摆出的冷酷表情,也想起自己和霍文森之间降到冰点的相处情形,王子恒说出口的回答便带上了些迟疑。

    我想,如果要约他一起聚会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闻言,起初兴致勃勃的胡裕澄便安静了下来,王子恒心虚的检讨了下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出实话,但他又不想继续玩假扮好友的游戏。

    你还在介意我们国中时欺负你的事情吧胡裕澄小心翼翼的口气,将话题转往意外的方向,对不起,上次在咖啡厅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跟你道歉了,可是找不到时机。

    对方乾脆的道歉,反而让王子恒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呆,又或许,对方根本注意不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

    我也不晓得当时的自己在想什麽,竟然觉得那种事情很好玩,後来想想,这种行为真的很差劲。

    为什麽是我当王子恒回过神时,从霍文森那里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已脱口而出。

    胡裕澄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才嗫嚅着开了口,文森他从你一转学过来,就盯上你了。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转学第一天,霍文森问他你喜欢这所学校吗的亲切笑容,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立时有如毒素般侵蚀王子恒的胸口。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转学第一天,霍文森问他你喜欢这所学校吗的亲切笑容,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立时有如毒素般侵蚀王子恒的胸口。

    原来,他国中时唯一的美好记忆背後,隐藏的是恶意的真相。

    他说你很有趣,好像不管怎麽戏弄都面无表情,也不曾动摇过,就像胡裕澄顿了顿,才挣地说出接下来的话,就像假人一样。

    有生以来,王子恒第一次体会到什麽叫做脑袋一片空白。

    刚开始我们只是想逗逗你,看你会有什麽反应而已,没想到越玩越过火真的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直想讨好他,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他无法思考,也无法理解自己听到什麽。

    他不是没有感觉,更不是毫无喜怒哀乐的假人,只是不擅表达,但他从未想过,这竟是使自己陷入痛苦深渊的原因。

    记得和霍文森重逢时,他曾说过你从以前就只专注於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什麽也动摇不了你,一副意志坚强的模样,原来他所谓的意志坚强,是成为别人一再攻击、取笑的对象,还能继续忍耐下去的意思。

    这瞬间,他开始怀疑那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背後都隐藏着不堪的真相。

    他说喜欢他讲话的腔调、想见他,也许是为了拿他当模拟凶手心态的实验品;说想了解他的世界,也只是想研究这桩谋杀案的被害者,就连照顾他、保护他,在恶梦醒时安慰他,忏悔不该漠视他的痛苦,甚至亲吻他、触碰他,说不定都是为了达成另一个目的而布的局

    胸口痛得像要裂开,这不像恋爱游戏失败的惋惜,也不像玩出坏结局的苦闷,而是货真价实、打从心底感到悲伤的沉痛。

    不知不觉中被当成实验品,还为此脸红心跳的自己,显得既悲惨又可笑,相信霍文森这十年来已经改变的自己,更是愚不可及

    那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好像聊得很开心,我以为你们已经尽释前嫌了,才想说你是不是也愿意原谅我

    对於胡裕澄小心翼翼的询问,王子恒说不出任何话回应,纠葛的思绪一片混乱,期间胡裕澄再次郑重地向他道歉,似乎还说了些给我机会补偿你、有电脑方面的问题可以尽量找我之类的话,可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

    果然有点像橱窗里的假人,毫无血色

    突然,旁边伸来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热得烫人。

    他恍惚的抬头一看,满脸怒意的霍文森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正攫住他的手使劲扯,强行将他带离。

    文森,等等被丢下的胡裕澄追了过来,但没多久又噤声不语。

    王子恒一回头,才发现身旁的男人正以r厉的眼神瞪视着对方,宛如怒火攻心的狂狮,恐吓其他公狮不准踏进他的势力范围。

    他从不知道,这个一向温文微笑的男人,也会有如此骇人的表情。

    走吧简短吐出这两个字,霍文森便再度拉着他离开,蛮横的力量害他好几次差点摔倒,只好拚命跨大步伐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可是无论自己多少次哀求慢一点,霍文森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连吴纪棠在背後呼唤,他也充耳不闻。

    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停车场,霍文森先将他塞进车内,自己也跟着坐上驾驶座,很快的,车子急速驶离医院,也远离了一脸愕然的胡裕澄和不知道他突然发什麽飙的吴纪棠。

    你在生什麽气啊由於归途的气氛过於紧张,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着想,王子恒一直忍到回饭店才出声。

    霍文森严肃的表情虽然稍微缓和了些,但仍一副怒气难消的模样。我不是叫你自己要小心点吗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交谈。

    他不算陌生人吧你为什麽老是针对他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吗

    霍文森沉默了,好几次,他试图开口解释些什麽,可最後只说反正你离他远一点比较好。相信我,他不是表面上那麽好相处的人。

    我为什麽要相信你王子恒讨厌自己恶劣的口气,更讨厌他有所保留的说话态度,两者合一,压抑已久的怨气便在瞬间一涌而上。比起说我像假人的家夥,我还宁愿和真心向我道歉的人相处。

    什霍文森诧异的目光,证实他的确说过这些话,但那凝视着王子恒的漆黑双眼马上又闪起怒火,他都跟你说了些什麽

    你也没有向我坦白,所以我不需要告诉你。他赌气似的低吼。

    不对,你根本不懂霍文森的口气急切,失去以往的从容,不管他说什麽,你都不能相信,他早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也不认识你啊眼看他逐步逼近,王子恒忍住想要逃开的念头,强迫自己面对,你总是逃避我的问题,对重要的事情避而不谈,我要怎麽相信你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也答应过会保护你的安全。

    这也是你的实验吗还是另一种研究手段

    这话怔住了一向在言语上占上风的霍文森,只见他挣地蹙起眉心,最後仍抿紧双唇,不发一语。

    将这反应看成无言承认的王子恒,脸色更加苍白,你说过,你只想研究自己有兴趣的事物,不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戏弄我很有趣像我这种好像没有喜怒哀乐的假人、沉迷於非现实世界的宅男,是不是不管怎麽捉弄都不会受伤

    我没有这麽想过

    那你到底在想什麽只要你不肯告诉我这麽做的原因,你的承诺根本毫无意义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再一次,霍文森率先移开了视线,就算你知道了,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要擅自替我决定有没有意义,我才不是什麽受你摆布的王子殿下

    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麽多话、用这麽大的音量吼叫,王子恒一时感到头疼欲裂,连耳朵都嗡嗡作响。

    一阵晕眩过後,他重新站稳脚步,转身大步走开。

    你要去哪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和你住在一起了。

    甩开拉住自己的手,王子恒直视着那双深如潭水的黑眸,做出最後的决定。

    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真心向对我做过的事情道歉,我也不管你究竟是为了赎罪还是别的目的才接近我,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也请你

    他强迫自己的声音停止颤抖,也扼制住心中纠结的痛楚。

    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第七章

    叮――微波炉的声音,惊醒了在沙发上打盹的王子恒。

    睁开惺忪睡眼,他花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想起这是提醒他晚餐可以吃了的声音。可是就算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依然没有半点食j。

    顺手打开茶几上的台灯,晕黄的灯光照亮了客厅,也映照出这间屋子有多空旷。他起身走进厨房,寂静的屋内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回家三、四天了,他还是不习惯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感觉,或者说,他还没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擅自离开霍文森的住处,让他被吴纪棠数落了一顿,也让老板咳声叹气,但他们很有默契地没追问他原因,只是不约而同的提出交换条件。

    一个要求他当天就在家里装设保全系统,以免临时出状况,还安排人手轮流驻守在他家楼下;另一个还是不肯让他工作,要他不准踏出家门半步,不时派同事送日用品和食物给他。

    觉得窝心的同时,王子恒也感到些许寂寞,因为这样一来,他就等於单独被关在自己的城堡里,虽然他本来就是孤身一人。

    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电动,却没有任何愉快的感觉,生活突然变得无趣,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期待

    端着微波通心粉坐回沙发,他打开电视,综艺节目里年轻男女的笑声,令他没来由的心烦,於是立刻转到专门播放动画的频道。

    好难吃喃喃自语着,咽下毫无美味可言的晚餐令他倍感艰辛,忍不住怀念起鸡汤煮马铃薯的醇厚香味。

    他自认不是挑嘴的人,对食物只有好吃和吃掉就算了的差别,如今竟区分得出食不下咽的等级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挑剔呢又是从什麽时候不习惯自己一个人打电动了而又是什麽时候,他开始改变了呢

    改变王子恒重复着同样的两个字。

    原来自己被改变了不知不觉中,被那个说他无法动摇的男人,一点一滴地改变了。

    铃――铃――突如其来的电铃声,打乱了一室宁静和他的思绪,吓得他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看看时钟,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他想不到还有谁会在此时来访,白天已经有同事探望过他,而被他宣告别再出现却不时想起的男人,应该也不会再来找他了,所以,该不会是

    心脏有如雷鸣般大力震动,他战战兢兢地检查保全系统,显示系统状态的灯正亮着绿光。

    确认系统正常运作後,他从拍摄自家门口的监视萤幕上,看见有个身穿快递公司制服的男性,抱着一个箱子站在门外。

    他透过对讲机询问对方的身分,对方回答他自己在工作时也很常讲的台词我是xx快递公司,让他开始想念自己的工作。

    起初他还担心这是凶手的陷阱,不过楼下有吴纪棠派驻的人,这位快递人员既然能够上楼来,表示应该没有问题。

    但为了安全起见,王子恒仍是要求对方把签收单从门缝底下塞给他。没多久,他就拿到看起来不像伪造的签收单,而送件者的姓名栏位上,填的是母亲的名字。

    该不会又寄牙膏给我吧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觉得麻烦,上次母亲送他的份量,一天刷十次牙也用不完。

    但他还是请快递人员将包裹摆在门外的鞋柜上,等到正在看的动画播完片尾曲,他才放心打开门,取回疑似牙膏的包裹。

    他晃了晃箱子,的确听到喀啦、喀啦的声音,不过重量比想像中轻多了,感觉不像牙膏。

    到底是什麽啊他拆开箱子上的胶带,打开盒盖,但出现在眼前的东西,让他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是蛹。

    他收到的包裹,是满满一整盒的蛹。

    起初他以为是假的,但仔细观察後,他确定那是某种昆虫的蛹,因为他几乎可以透过光看见里面蜷曲着的细小肢体,甚至有不知名生物随时会破蛹而出的错觉,真实得令人作呕。

    而盒盖背面黏了一张卡片。

    他撕下那张颇有厚度的卡片,阅读上面的讯息,想知道母亲为何送如此怪异的礼物给他。

    然而,卡片上只有一句话――迎向完美变形的时刻到了。

    刹那间,曾在手机里听见的扭曲笑声、巨大萤幕上出现的蝴蝶残骸、被剖开的喉咙一连串景象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变形的时刻到了

    他甩开卡片,有如逃离毒蛇猛兽般向後退,直到背部抵上冰凉的墙面。

    这绝对不是母亲寄给他的礼物,而是来自凶手的诅咒

    这时,箱子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王子恒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诡异的声响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杂乱。

    他知道这是什麽声音,在他载着虫卵前往山中的别墅时,曾听过这种生物即将蜂涌而出的恐怖声响。

    黑蓝色的色块忽然占据视线一角,他缓慢地转动眼睛,虽然知道不该看,但他还是看了。

    深蓝点缀的黑色翅膀上,映着一双紫色的瞳眸,彷佛正飘浮在空中瞪视着他。

    他见过这双眼睛。

    在那个早晨,停在他手臂上的蝴蝶,美丽又冷艳的翅膀上有着相同的眼睛;在他跟着蝴蝶走进转角的房间时,他看见无数双相同的眼睛,覆盖在褪去热度与生命迹象的躯体上

    蝴蝴蝶令人战栗的寒意爬上背脊,夺去王子恒的语言能力,也夺去他的思考。

    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他眼睁睁看着一双双紫色眼睛从盒中缓缓升起,逐一羽化的蝴蝶在他眼前飞舞、扩散。

    他撑起发软的手,想按下保全系统的警铃,竟怎麽也构不到按钮,好不容易触碰到机器,对讲机中却蓦然传出庄严的歌声。

    哇啊他惨叫着跌坐在地,或许还撞倒了资源回收用的纸箱,里面的瓶罐散乱一地。

    他不禁要怀疑自己在作梦,不然就是他不小心吃坏东西引起幻觉,才会看到、听到如此不合常理的情景。

    偏偏跌倒时身上的痛楚,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而且正在发生。

    缓缓吟唱的歌声,继续回荡在被蝴蝶侵占的空间,他听过这首歌,听过这段以拉丁文谱出的歌词,甚至明白这首歌的意义。

    这时原本优雅飞舞的蝴蝶突然在空中摇晃起来,有如发狂般四处乱窜。

    天啊他转身扳动门把,却怎麽也打不开,这才想起大门用保全系统的电子锁卡住了,他赶紧按下解锁的密码,发觉还是行不通,只好狂按警铃和对讲机。

    但该死的警铃就是不响,对讲机则依旧唱着诡谲的歌声,蝴蝶也摇摆得更厉害,疯狂地漫天窜飞,甚至朝他俯冲而来。

    想起那两个受害者都是死於蝴蝶的剧毒,他立刻抬手抱住自己的头,整个人缩在墙角蜷曲成一团。

    尽管如此,他依然能听见蝴蝶在耳畔振翅的声音。

    怎麽办难道他的生命就要在这里宣告结束了吗他已经预购的某个战国系列游戏第三代,下个月就要上市了啊还有,他还没揪住霍文森的领子,质问他为何擅自改变自己,害他变得讨厌寂寞,害他变得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劲,害他开始怀念有人陪伴的时光

    怎麽办难道他的生命就要在这里宣告结束了吗他已经预购的某个战国系列游戏第三代,下个月就要上市了啊还有,他还没揪住霍文森的领子,质问他为何擅自改变自己,害他变得讨厌寂寞,害他变得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劲,害他开始怀念有人陪伴的时光

    王子王子蓦地,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焦急的呼喊,穿越蝴蝶的包围传进耳里。

    vcent如果蝴蝶和歌声是真的,那他听见的这宛如救赎的天籁,应该也不是幻觉吧

    王子恒挣着起身,一边拚命护住自己的脸和嘴,一边大声呼唤着霍文森的名字,门外也立刻传来回应。

    我在这里thank d你没事吧里面发生什麽事了

    蝴蝶到处都是蝴蝶保全系统一直在唱歌他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像疯子在胡言乱语,却句句属实。门被系统锁住了,我出不去这些蝴蝶有毒对不对们在攻击我,一直朝我飞过来,我被困住了

    没关系,你冷静点,先捂住口鼻,不要让们飞进你嘴里,找找看有没有窗户可以爬出来。

    现在有哪扇窗户没装铁窗啊王子恒大吼。

    那你就试着砸坏保全系统,门锁应该就会解除了。

    什麽这套保全系统很贵耶但现在没时间让他计较这个了。

    忍住心痛,王子恒举起椅子狠狠砸坏还在唱歌的保全系统,当歌声被机械故障的警示取代时,他立刻奋力推开自动解锁的大门,冲出被蝴蝶侵占的住处。

    才刚踏出门口,一双臂膀立刻将他整个人拽进怀中,王子恒尚未反应过来,那双手已敏捷地关上他身後的门,将企图窜飞而出的蝴蝶禁锢在屋内。

    你还好吗能走吗

    他在霍文森的扶持下站稳脚步,点点头,回答,我没事。却瞥见对方高挺的额前布满汗珠,丝毫不像指挥他动作时的沉稳。

    真是的可恶

    耳畔传来霍文森懊恼的低语,下一刻,熟悉的淡香水味便环绕住他,他知道,自己被紧紧抱住了。

    这是一个如同要将他揉进身体里的强力拥抱,紧密贴合的胸口,还能感受到霍文森狂乱的心跳,以及微热的体温。

    总是冷静自制的男人,现在正发了狂似的用力拥抱他,王子恒只觉在前一秒钟还遍布全身的恐惧和焦虑逐渐烟消云散,只剩浓厚的安心感。

    他以为自己会在对方怀中融化,原来别人的体温和肌肤,是如此令人眷恋。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的,我到底在干什麽啊都什麽时候了,为什麽要和你起那些无谓的争执

    不是你的错是我听着霍文森懊恼的自责,王子恒有些鼻酸,毕竟当初坚持不想再看到对方的人,是自己。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有力的臂膀揽住他的肩,阻止他说出道歉的话,半拥半推地将他带离公寓,推进车内的副驾驶座。

    在此之前,王子恒从未如此怀念这个令人安心的位置,尤其怀念霍文森坐进他身旁的驾驶座,以流畅的动作发动车子,带着他扬长而去。

    经历混乱又恐怖的一夜後,最後,他回到自己曾坚决离开的地方。

    进来吧。

    在霍文森的呼唤中,王子恒摇摇头,仍伫立在玄关,不敢贸然走进久违的宽敞客厅。说是久违,不过也才三天而已,但为何他如此怀念这不属於自己的空间

    怎麽了吗

    察觉到他的退却,霍文森回到他身边柔声询问,王子恒立刻退後一大步,摆出别过来的手势。

    我身上有毒

    那些鳞粉没有毒性,这点我们不是谈过了吗他一退,他就前进,坚决朝他接近,你看,我和你现在不都好好的

    的确,明明之前还不顾一切地彼此拥抱,如果有事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倒在一块了。问题是这种蝴蝶杀死了两个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放松。

    你你怎麽会来自己明明说了那麽过分的话,拒绝和他见面的。

    虽然纪棠要求你装保全系统,但我还是无法信任冷冰冰的机器,只要下班途中经过你家,我就会顺道过来看看。

    王子恒当然知道他的下班路径,不打算戳破那和自己家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霍文森解释自己照他之前的要求,没有在他面前现身,只是看他房间的灯亮着,知道他没事就回去了。

    但是今天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纪棠的手下,还有个快递人员从公寓里走出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就跟了进去,却听到你家传出奇怪的歌声,还有你的惨叫。

    要是霍文森没有出现的话,王子恒真不晓得自己会变成怎样,他不敢想像,也拒绝想像。

    虽然鳞粉没毒,但如果你在里面再待久一点,我也不能保证不会出事,毕竟有两个人已因此丧生。

    至今他们仍无从得知蝴蝶究竟是如何爬进人类的喉咙,导致两人死亡,谁都无法排除可怕的万一。

    光想到这里,王子恒就浑身发毛,被无数只蝴蝶包围、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恐惧感,令他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你刚才不该抱住我的环抱住狼狈不堪的自己,他懊恼地缩成一团。要是害霍文森也跟着出事的话

    下一刻,他感觉到身旁的人缓缓退开,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接着是叹息般的道歉。

    对不起,我明明答应过不再碰你,还是没有遵守约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抬起头,果然看见霍文森从嘴角挤出的苦涩微笑,他想靠近对方,又畏惧自己身上的潜在毒素,迟迟无法移动脚步。

    为什麽自己的语文能力这麽差呢为什麽就是无法好好表达想法呢

    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陷入危险之中,你没必要为我冒这麽大的险,根本不值得

    对我来说,绝对有这个必要。

    他们之间的距离仍在,但对方坚定的语气,却在王子恒的心中注入一丝热流。

    差一点,他又要问为什麽这个不曾得到回应的问题。

    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麽样的情感,值得这个男人不顾自身安危,只为了拯救他脱离险境他无法思考,也怕听见失望的答案。

    我去冲个澡。王子恒低下头,转身走向浴室,他感觉得到身後的霍文森想说些什麽,但最後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再开口。

    没错,就算留下来面对,对方也不可能向他坦白。

    踏进浴室,他一口气扭开水龙头,有如细雨般的冷水当头淋下。

    尽管冷得发抖,浑沌的意识也因此清醒过来。没多久,一开始冰凉的水流也渐渐渗进热度,温暖了发抖的身躯。

    他低头接受这宛如春雨般的洗礼,有种自污秽中获得重生的感觉,彷佛从头到脚、连同衣物上的毒素和恐惧,全都冲刷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哗啦、哗啦的水声中突地夹杂了敲门声。

    他关上水龙头仔细聆听,没错,有人在敲门。

    王子,你听得到吗

    知道是霍文森,他安心地应了一声听得到。

    我刚和纪棠联络,他想请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给他。

    可是我看看浑身湿透的自己,王子恒这才惊觉自己破坏了重要的证物。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门外的霍文森乾脆问已经淋湿了吗

    不光是淋湿这麽简单而已,就算有重要的证据,说不定也全都被冲掉了。

    可以让我进去看看情况吗

    这一次,没有等到他回答,未上锁的门喀嚓一声便缓缓敞开。

    王子恒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已脱下西装外套的霍文森走了进来。只穿着铁灰色衬衫的男人,依旧散发出精悍的魅力。

    他赶紧低下头盯着排水孔看。

    从脚步声可以听见对方已逐步接近,最後,由笔挺西装裤包裹的双脚,停在自己面前。

    一片令人难耐的寂静後,头顶传来叹息声,还湿得真彻底啊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一时失去理智,没遵照程式就把你带回家,刚才纪棠已经骂过我了。低喃着我来看看还有没有得补救的霍文森,以平静的语气指示他稍微抬起双手。

    王子恒只能像个稻草人一样照做,纪棠他应该很生气吧

    的确被他念了一顿,可能还要再加上被他亏一辈子吧霍文森耸耸肩,撩起袖子,他手肘上的伤似乎复原得不错,已经结痂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湿透的外套从王子恒身上褪下,挂在一旁的置衣架上。

    我看他会一直用带刺的语气喊我教授,喊到我真的成为教授为止。霍文森用自嘲的语气说完之後,轻声提醒,我要脱你的衬衫了。

    王子恒不自觉地轻颤一下,揪住自己湿淋淋的长裤掩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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