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同时也占有对方的心情,全数回笼。
嗯啊哈啊
在维持坐姿的状态下,齐松龄的双腿缠住柏慕尧的腰,试着扭腰迎合每一次撞击,将偾张滚烫的凶器吞噬到最深处,理智、自尊都被抛诸脑后,现在他根本管不住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只知道疯狂追逐愉悦,贪求毫无缝隙的结合。
好几次,他差点撑不住这过于激情的交合,下意识的缩起腰杆,最后还是被扶在腰上的掌心扯回,脆弱的内壁反而承受更深刻的刺入,发红的乳首甚至遭到惩罚似的搓揉,逼得他泣喘连连,浑然不觉下身湿透的欲望正抵在对方紧实的腹肌胡乱磨蹭。
松龄连呼唤自己的嗓音,都像媚药般侵蚀他的意识。哪现在的感觉呢
啊好嗯啊
齐松龄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一开始出于赌气宣称的感觉,不知何时已成为发自内心的赞叹,只能呓语般的重复舒服几个字。
想射了吗
即使想抱怨对方别老是用那张看似禁欲的脸说出淫乱的话语,齐松龄却无力抵抗想宣泄的欲望,只能含着眼泪乖乖点头。
于是,顺应他的要求席卷而来的,是比之前更为剧烈的冲撞,麻痹般的快乐从交合处扩散,终于侵占了所有的意志。
他们伸手紧拥住彼此,交换着不亚于情交的热烈亲吻,只要四片唇稍微离开,又转为吮吻对方汗湿的颈项、下颚,甚至贪婪的啃咬着。
眼看柏慕尧俊美的容颜浮现一丝苦闷,有股热流正从两人的结合之处涌出,知道对方发泄在自己体内,第二波的高潮也淹没了齐松龄的意志。
呼呼哈啊
室内回荡着两人交错的喘息,齐松龄无力地倚靠在柏慕尧身上。连续迎接两次的高潮,几乎用尽他所有的精力,但两人依旧维持结合的姿势,他感到羞愧。
撑起近乎乏力的身体,忍受有东西从身体里撤离的诡异感觉,他翻身趴伏在床上喘气。
但没多久,一片温暖的体温便朝背部贴近。
心想对方只是想享受性爱余韵,齐松龄甚至觉得这种举动相当可爱,也就顺从他的拥抱没有闪躲。
只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因为柏慕尧的手正以颇具性暗示的方式揉捏着他紧翘的臀部,还把下腹贴了上来。
涣散的精神一下子全都集中起来,他吓得扭动上半身,赶紧回过头去。
等、等等你在干么
一人一次,不是吗柏慕尧用少见的迷人笑容回应他,却攻其不备的从背后直接贯穿,惹得他高声尖叫。
刚才是你享用我,现在轮到我了。
啊你你这混蛋
天晓得,他也才掌握了几分钟的主导权啊
可恨的是,齐松龄随即意会,自己的身体只要一感觉柏慕尧这个人的侵入、接触到对方的爱抚,就会像无时无刻都能发情的野兽般兴奋起来。
我先说要是你的伤口裂开了我我可不管
放心,就算血流干了,我也要抱你。
你有呜有没有必要这么赌命啊啊啊
他的抱怨在身后的猛烈攻击下,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当他听见柏慕尧在他耳边低语我会为了得到你做任何事时,就断然放弃挣扎。
这个外表冷淡的人,只会为了自己化身为野兽。
和自己一样饥渴、只想索求彼此的野兽。
他不是个爱赖床的人,也不像好友有低血压的毛病,只是现在,他再怎么努力挣扎,也无法让自己起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了、来了啦
齐松龄嘴里嘟囔着,尽管意识告诉他那吵闹不休的声音是他的手机铃声,却怎么也摸索不到该死的噪音来源,索性撑起沉重的眼皮。
只是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哇呜憋住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齐松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向是他独自醒来的早晨,现在却多了一个人在身旁沉睡,那侧躺在枕头上的端正脸孔,是让他既想念又心痛的熟悉面容。
再仔细一看,共盖一条棉被的他们,身上竟都一丝不挂。
我的妈呀我不是在作梦吧好痛
痛的不光是被自己捏痛的面颊,齐松龄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尤其是腹部、腰际、双腿,甚至臀部的肌肉和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都泛起阵阵抽疼。
当他回想起肌肤表面的点点痕迹来自何处,也明白了这些疼痛的由来。
天啊我们还真的做了
齐松龄捂住自己的嘴,羞愧的低喃从遮掩的指缝中钻出,脑海浮现昨晚两人赤裸交缠的画面,还有激情时恬不知耻的呢喃爱语,他只觉整张脸烫到快要烧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昨晚只是抱着些许自虐的念头想来向好友道谢和道别,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就这样睡在人家床上
同时,令人困惑的真相也终于大白,他怎么也无法起床的原因,在于身旁的人伸出紧实臂膀,牢牢圈住他的腰际,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对了,这个人从以前就不太容易起床。
他凝视着柏慕尧沉静的睡脸。这张脸平时看起来过于严谨,昨晚却性感而狂暴得令人疯狂,此刻又流露出慵懒的气息,看着看着,他嘴角不经意地泛起一抹微笑。
还在警校同寝时,他往往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把低血压的柏慕尧叫醒,还得忍受他的起床气和臭脸。
但三年后,他们共同出任务的几天里,这个人却从未比自己晚起过。
只要想到柏慕尧不晓得调了多早的闹钟、在床上翻滚挣扎多久,才赶在自己醒来前起床,他就忍不住想笑。这个人一向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或许是察觉到他揶揄的目光,对方英挺的浓眉抖了一下,虽然双眼仍紧闭着,锁紧的眉心却显示他睡得不太安稳。
糟糕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
无人接听的手机铃声暂时中断了,没隔几秒又再度响起,仿佛提醒着是通重要的紧急电话,齐松龄只好拉开缠绕自己的手臂,往床尾爬去。
好不容易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找到手机,一看到来电者,他困惑的歪歪头,不明白对方为何在这时找他。
生怕吵醒柏慕尧,他按下通话键,小心翼翼地压低音量,电话那头却传出豪爽到令人困扰的大嗓门。
哟早安啊你说话干么这么小声
齐松龄翻了个白眼,但面对未来可能成为长官的人,他只能好声好气的应付。
抱歉,我才刚起床
对喔昨天是那个圣诞节嘛还是什么平安夜之类的,你昨晚一定是跑去狂欢了喔
石懿成以羡慕的口吻感叹年轻帅哥真好啊,齐松龄觉得他的说法虽不中亦不远矣,于是保持沉默。
哎呀该不会其实你女朋友现在就睡在旁边吧
像被当场抓包似的,齐松龄的心脏猛跳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回道我没有女朋友啊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你喜欢的人对你很冷淡,老是说些无情的话让你难过吗
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种事
就你喝了个烂醉那次啊我说那种女人你早该甩了她,你却对我大发脾气,说什么错都在你,其实她对你很好,还拯救了你好几次之类的
我真的说过这种事情喔
仔细一想,还真的有自己之前趁酒意向对方大吐苦水的印象,齐松龄懊恼的抓抓睡翘的发丝。怎么连这种丢脸的话都说了
幸好他没有透露那名女朋友的真实身分,不然早就看柏慕尧不顺眼的石懿成,不晓得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评语。
好啦该言归正传了,我不是来找你聊八卦的,知道你还在休假中,不过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拜托我
是有关交响曲的事情。
其实交响曲计画中自己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齐松龄推测石懿成是指还在追查身分的内奸,明白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们打算放出消息,说da将由你们护送到美国的科技犯罪防治机构协助解密,让对方以为这是夺取da的最后机会,逼得他非跟你们联络不可――
等等你说你们
就是你和慕尧啊
齐松龄回头望向熟睡中的男人,瞥见对方结实上臂所包扎的纱布,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他不想再将这个人扯入危险当中,尤其这件案子还让他受过重伤。
可是,我们和慕尧的委托案已经结束了。
再委托他一次不就行了
石懿成似乎不把这个借口放在眼里,还问他后来有没有去探望过柏慕尧,齐松龄只好闪烁其词的说我没去医院看他。
他住院的时候,我也意思意思的去探望过一次,那小子照例对我没啥好脸色,但复原状况还算不错,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伤口可能还没完全愈合吧。
齐松龄闷闷的回答是啊,何况经过昨夜的放纵行为,愈合的时间大概又要延后了
那姑且不谈他加不加入好了,倒是你,我想先知会你一声等你完成这件案子之后,我会直接向你们分局长要人,把你调来我们侦查大队,而且不是暂时借调而已,是真正成为我队里的一份子。
你是说让我加入侦查大队
齐松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如果这是事实,那他长久以来的目标就达成了。
然而,要是十天前的自己,一定会毫不考虑答应加入,但经过这次的事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适合那种时时面临高压力、高挑战的环境。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自己的能力,但和你相处下来之后,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虽然不见得是领导人才,却是忠实的警员,什么事情都不会动摇你的决心。
不对他不像好友拥有过人的应变能力,也没有果断的决定力,总有一天会因为一时心软或犹豫,错失了逮捕重犯的时机,害同仁陷入危险之中。
没有了柏慕尧从旁主导,他担心自己根本什么都办不到
像追缉白虎的任务,即使你受了不少伤,还是顺利完成任务,甚至超出我的预期,也让我见识到你的枪法神准得令人刮目相看。
尽管石懿成以诚挚的语气否定了他的妄自菲薄,齐松龄仍只能道歉着说我会好好考虑。
他的确很感激这位令人尊敬的长官如此看重他,却无法爽快答应。
这次的交响曲计画,我会协助你们到完成为止,只不过这一次齐松龄将视线从柏慕尧身上拉回,斩钉截铁的宣告,おe我希望由我独自完成。
石懿成顿了一顿,才再次向他确认是否真的要自己一个人作饵,齐松龄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的。掌握da的人,等于是活生生的标靶,他不想再让好友为此受伤。
慕尧和警方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为我们出生入死。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把民众卷入总是说不过去好,当我没向你提议这件事情吧但要是有天他知道了,向我抱怨不给他机会赚这笔钱的时候,你可要自己跳出来担责任啊
我会的,大不了我的薪水分给他。
听了齐松龄的说法,石懿成哈哈大笑着说怎么不也分点给我。
至于那个该出现的人应该没多久就会和你接触了,我等你消息。
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石懿成才切断通话。呆坐在床上的齐松龄握着手机,试图整理纷乱的思绪。
这下子我得先离开才行。
要是背叛者在慕尧醒来后才和他联系,他们的对话势必会被听见,他不知道慕尧会不会跟着来,但不想节外生枝,还是尽早离开这间公寓为上。
拖着钝重的身体到浴室洗掉一身黏腻,再以最快的速度将散落的衣物穿回身上,齐松龄迅速回到值勤状态。
只不过,一瞄到还在床上沉睡的人,一股温暖而甜美的热流就在胸口鼓噪。
我才没有这么凶悍又好色的女朋友呢
嘴里嘟囔着,他仔细端详柏慕尧的睡脸,平常被眼镜遮掩的双眼覆盖着长睫毛,挺直的鼻梁在面颊落下些许阴影,微启的薄唇呼出均匀气息,一切的组合都是那么完美。
不过我们这样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胸口又是一紧,齐松龄对于自己的少女情怀感到无可奈何,加上自己昨晚的告白其实烂到不行
不对,是根本没有告白当时他只想着要用行动回应对方,所以根本没说到什么重点,尽管心意应该有传达到了,但他仍希望有机会再来一次。
我现在想听的不是那种事情。
那么,这人想听到的,应该就是那句话了吧
你这家伙有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不知为何冒出早安吻这种老套又过于甜腻的想法,但他却无法抑制享受余韵的渴望,低下头去。
虽想直接吻上对方的唇,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吻得更深,只好吻在太阳穴上,可又觉得不够,于是在对方饱满的额前又留下一吻,还是无法满足,最后连脸颊、鼻尖、甚至一开始有所顾忌的唇瓣都亲了。
最后让他停下亲吻的原因,是意识到自己简直像个偷香贼,齐松龄才面红耳赤的赶紧冲出房门。
前脚才踏出大门口,想想自己不该不告而别,又折了回来,匆匆忙忙在床头留了张纸条,才飞也似的逃离。
接下来可没有时间让他再这样悠闲回味余韵了,得打起精神才行。
石队长的意思是要我假装搭下午那班飞机是吧
目标应该会在时限前就和他联络。
在等待对方来电前,他决定开车四处晃晃,好消磨时间到正式出发。
朝新买的爱车走去,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会是谁啊
一看萤幕显示陌生的号码,齐松龄顿时提起所有警戒心,说不定这就是目标人物打来的。不过要是真的,自己持有da的假消息也传得比预期中快太多了。
喂
只是他才接起手机,对方却沉默了几秒,随即切断通话。
齐松龄嘀咕着搞什么啊,但念头一转,又觉得这应该不是单纯的打错电话,有可能是目标打来的,因为临时反悔才挂断。
不想放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决定试着回拨显示的来电,没多久,手机便传来拨话音。
他耐心等待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身后却飘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和弦铃声,和充斥耳边的规律声响缓缓重叠。
怪了好像在哪听过这段音乐
歪着头苦思正确答案,当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到这段旋律名为命运交响曲时,后脑突然遭到一阵撞击,眼前跟着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九章
喂醒醒该给我起来了吧
随着粗暴的呼唤声,感觉手臂被踹了好几下,齐松龄发出痛苦的呻吟,忍着头痛幽幽转醒。
睁开双眼,破败的脏地毯往眼前延伸而去,他正躺在不像有人住的老旧房间里,墙角堆了几件废弃的家具。
阳光从灰蒙的窗户透进来,不适应光线的他想要抬手遮掩,才发现自己被粗绳捆得动弹不得。
da呢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问自己这个讨厌的问题,齐松龄看清了蹲在自己身旁的人,难以言喻的酸楚在胸口蔓延。
强叔
曾握紧他的手,要他不能让烈叔白白牺牲的前辈杨致强,正将他从地面拖起来,以冰冷的枪抵在他的额前。
为什么
为什么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问题,杨致强嘲讽的冷哼一声。
说了你也不会懂,我们卧底警员过的是多么暗无天日的日子。你们是破案的大英雄,我们却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
这一瞬间,齐松龄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在警界打滚多年的前辈,在腾蛇的组织卧底,绝对不是件容易的差事,他差点就要认同了对方的想法,赶紧甩甩头打消念头。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你知法犯法的理由。如果你是被人胁迫非得夺取da不可,可以和石队长商量――
你太天真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胁迫我。
你自己的决定
同样身陷险境,同样受尽煎熬,但有些聪明的人,只要靠着捷径就能获得更多报酬。杨致强以枪口戳戳他的太阳穴,讽刺他该用用脑袋。做我们这一行,一开始谁不是满怀雄心壮志,想要伸展抱负、惩奸除恶但到了最后,只有钱和权力才是一切。我想当聪明人,不想再为那些不知感恩的人出生入死,最后只换来一枚勋章替我祭坟
说到激动处,杨致强还不屑的啐了一口,叨念着那种东西连垃圾都不如。
哪,告诉你,担任卧底的唯一好处,就是有机会接近能够给我钱和权力的人。
知道杨致强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正是腾蛇,齐松龄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已经倒戈。
我只要把da交给老大,就能获得他的重用。请问你所效忠的长官们,能够给你这些东西吗
我不需要靠牺牲他人换来的钱和权力
齐松龄才开口,就被杨致强用枪柄狠敲一记,整个人重重摔回地面。
妈的,他昨天都已经被摧残得浑身发痛了,现在还得承受这种折磨他痛苦的在心里哀嚎。
看来我们话不太投机。将他的脸按压在地毯上,杨致强看着他被打破的嘴角淌下鲜血,得意的笑了。老烈那家伙也说了同样的话。真是的,我们都已经是老朋友了,难道我会害他吗当然是有好处要和他共享啊
难道是你你们不是好搭档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没有对他下手他的死只是个意外。我们谈得并不顺利,但是他自己走得太急,煞不住车才冲下桥
即使嘴上这么说,杨致强不自然的表情却令人怀疑当时的情况并非如此简单,却已无从查证。
所以,你是在假惺惺的和我握手、要我找出凶手的时候,就趁机在我的手表贴上追踪器吧我看那天我们在白虎的仓库交货,警方会提早攻坚也是你来搅局的。
面对齐松龄一连串的质问,杨致强以自傲的表情说了句挺会猜的嘛。
只要da不回到白虎手中、密码没有解开,我就有机会再从警方那里夺回来,那些只会窝在中心电脑前胡思乱想的废物们,要是开不了da,一定会向外求援。事实也证明,我的推测全都正确无误。
不,至少有一点你错得离谱,因为你是绝对不可能拿到da的。齐松龄直接呛声的举动,让他的肚子结实挨了一脚。
看他痛得五官扭曲,杨致强拽住他的头发,再次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那么东西在另一个小子身上喽
不关他的事他和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别扯到他身上。
真可疑我搜遍你全身都找不到,你又从他住的公寓走出来,我看你一定是把东西藏在他那里吧你现在就把他给我叫来
我说了跟他没有关系齐松龄激动的提出反驳,反而让杨致强一口咬定东西就在柏慕尧身上。
你不肯叫他来也没关系,反正托你的福,我知道他住在哪里,随时可以过去做掉他,再慢慢把东西搜出来。
你敢齐松龄咆哮着想要扑过去,无奈受制于绑得死紧的绳索,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你敢动他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杨致强笑着说你们的感情很好嘛,然后狠狠赏了他一巴掌。
被绑着的人别虚张声势。放心,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然后才会换你我劝你还是现在就乖乖告诉我da到底藏在谁那里
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谈判,只见一块状似门板的木头,被远远踹飞在地上。
啊,终于找到了。
飘进耳里的是熟悉的冰冷嗓音,齐松龄诧异得张大双眼,只见空荡荡的门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修长身影。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身旁的杨致强抢先提出与齐松龄相同的疑问,拉着人质站起来。
从容走进屋里的柏慕尧只是慵懒的耸耸肩。你有办法找到我,我也有办法找到你啊只是你把人藏在这么高的楼层,爬得我有点喘哪。
话虽然这么说,可无论如何都会身穿西装、英挺现身的柏慕尧,现在根本连一根头发都没乱,更别说喘了。他气定神闲的走近两人。
杨致强被这不速之客扰乱了步调,急忙把枪口对准了他,又察觉这样不对,再抵回齐松龄的头。
不畏惧杨致强的威胁,齐松龄心急如焚的朝柏慕尧吼,你来干什么啦
还敢问,还不都是因为某人傻傻的被挟持了。柏慕尧面无表情的扶正鼻粱上的镜架。真是风水轮流转,我是不是也该演练一下那个有趣的射击人质理论呢可惜我不是合法配枪的人,而且你的恋人应该会心疼吧。
唆我也不想变成人质啊等一下干么突然提到恋人啦
知道现在不是耍害羞的时候,齐松龄的耳根子却红了起来。为什么这个人老是在危急的场合乱讲话
你们两个聊够了没莫名其妙被晾在一旁的杨致强,用力敲了齐松龄的后肩一记,疼得他踉跄一步,差点趴倒在地,却硬是被扯住绳子拉回原位。
决定谁要先说实话了吗还是要我在他的肩上开个窟窿
请你手脚放轻点。
柏慕尧轻轻的挑眉,语气寒冷得吓人。齐松龄最近才发现,那是他极度不悦的反应。
不然我可能会失手把这东西丢下去。
什么
齐松龄的错愕不亚于杨致强,因为柏慕尧正从口袋里掏出da,然后向窗外伸长了手,只要他指尖一松,那众人竞相追逐的重要证物,就会从好几层楼高的地方摔落,跌得粉碎。
他更想不透的是,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可是那淡灰色的机体和侧边的刮痕,都显示那台da就是真品。
等等杨致强急忙出声阻止,语气也放软了些。别冲动,那可是宝物啊把东西交给我。
你先把我的搭档还来才行。
我怎么知道那台da是不是真的要是你们俩联手对付我一个,我不是必死无疑
你可以检查看看,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至于他,你应该早就搜过身了吧
少骗人了我听说你连笔都能拿来当武器。
那我丢掉就是了。
柏慕尧二话不说,掏出口袋的笔从窗口扔出去,最后还翻出口袋让杨致强检查确实已空无一物,但却还是得不到他的同意放人。
不行,你先把东西交过来,我再放人。
你以为我会笨到相信连好搭档都能背叛的人吗
少给我耍嘴皮子了杨致强恼羞成怒的掐住齐松龄的脖子,以他痛苦的模样要挟柏慕尧屈服。
快要断气了颈部的骨骼格格作响,齐松龄的眼角不自觉的渗出泪水。
他泪眼模糊的望着柏慕尧,对方却始终没有和他对上视线,纹风不动的开了口。
这样吧,只要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同意先把da交给你。
什么
不是多困难的问题,既然你会用命运当铃声,表示多少有些音乐素养吧
杨致强对柏慕尧的说法不置可否,不耐烦地吼,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
比起命运,我更喜欢贝多芬的另一首作品,也更适合你。所以,我的问题是你知道我说的是第几号交响曲吗
什混帐你到底在胡扯什么
以为自己被耍的杨致强气得涨红了脸,这时,柏慕尧突然将手上的da往他面前一抛。
眼看da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即将落下,杨致强反射性的高举双手,想要接住这得来不易的宝物,x那间,齐松龄已意会到柏慕尧的弦外之音。
慕尧最喜欢的英雄,是贝多芬的第3号交响曲,如果转换成他们之间的暗语,就是
他抬起右脚,奋力向后一踢。
呜杨致强的哀嚎声随着强劲的后踢远远落在后头,齐松龄也因此失去重心。
当他以为自己会跌个狗吃屎,一道细长的光影却缠卷上他的腰际,将他整个人往前一扯。
哇啊
他无法自制的发出惨叫,朝柏慕尧身上跌过去,而对方也被他扑倒,两人交叠着滚倒在地毯上。
经过一阵天旋地转,齐松龄甩甩头想保持清醒,才刚看清自己的方位,就发现自己躺在柏慕尧身上,而卷在腰际的皮带,让他怎么也无法起身。
慕尧,放开我。
好歹自己也是个大男人,在敌人面前被皮带拖到恋人身边像什么样子啊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他俩真正的关系
不过自己像个小女生一样,红着脸跌在对方胸前,怎么都觉得是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幸柏慕尧听从了他的要求,将皮带收回手中,却没有立即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让他只能像只虫一样胡乱扭动。
喂你要把我的绳子解开啊
笨蛋别起来
被低声斥责,齐松龄困惑的停止了挣扎,只见被踹倒在地的杨致强又爬了起来,还试图伸手摸索落地的da。
啊da――
你放心,里面的资料已经被清空了。柏慕尧压低了音量轻声说道。现在只剩警方握有那些资料。
他们终于找到解除辨识系统的方法了吗可是瞥见杨致强捡起地上的枪,齐松龄瞬间倒抽一口气。快点起来啦你想被他干掉吗
叫你别动刚才我相信了你,现在换你相信我了。
什
可恶的家伙去死吧杨致强发狂般的咒骂着,随即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他们,然而,另一声枪响却抢先一步在屋内响起。
下一刻,杨致强手中的枪掉落,痛苦的抓着遭到枪击的肩膀跪倒在地。
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齐松龄不明白这发拯救他们的子弹从何而来,就连柏慕尧手中也只握着随时戒备的皮带而已。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慕尧,你怎么办到的
他还没有神到靠自己一个人就能找到你,或是不用枪就能发射子弹。
总是爽朗过头的笑声自头顶传来,齐松龄困惑地抬眼一看,向他伸出手的石懿成一把抓住他胸口的绳子,将他从柏慕尧身上拉起来。
全副武装的警察们也纷纷冲入屋内,一下子将负伤的杨致强团团包围。
望着杨致强绝望的表情,齐松龄这才真正意识到,一切真的结束了。
但他发自内心的感慨,瞬间被其他两个怒目相视的人打散。
我不是吩咐过你别轻举妄动吗将警枪收回枪套,石懿成目露凶光的瞪着柏慕尧。你竟然偷偷暗示松龄发动攻击
他好歹也是个警察啊。柏慕尧搬出齐松龄曾向他宣示过的职责。
要不是我手上没有武器,我也会自己出手解决那个家伙。松龄的踢技虽然比我略逊一筹,至少还算堪用。
喂慕尧――夹在中间的齐松龄,简直左右为难。
堪用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