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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卧底任务[出书版]_第3分页

作者:志蓝 字数:15047 更新:2021-12-22 11:17:20

    自己仍有某种程度的在乎,不过却是出于怨怼这点,令他十分难受。

    他力持镇定,不让自己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这是你逼我的。

    你总是这样永远推说不是自己的选择。

    少唆一针见血的指责使他恼羞成怒。da呢现在就还给我,由我来保管

    我交给王子了。

    什么齐松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才恍然大悟,他会被反锁在万事达的房间里,原来不光是在等待警方解决内部问题,而是为了把da交给别人。

    看他脸色刷地惨白,柏慕尧事不关己般耸耸肩,说了声他会在我们出发前送回来,这更让齐松龄濒临抓狂边缘。

    你在想什么啊不管怎么说,那部da都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物,你怎么可以随便交给不相关的人

    我答应要帮你们把东西送到白虎那里,也答应最后会还给你们,这两点我都会做到。柏慕尧宣示着自己不会违约,但口气也是一径的冷然。

    还有,王子不是不相关的人,他是我的同事。

    听着他语气坚定的话语,齐松龄的胸口顿时一阵刺痛。

    没错,现在能和他共事、拥有深刻同伴情谊的人,不再是自己了。

    说不定他能比你们警方更快找到破解辨识系统的方法,所以对我来说,他比你们还要值得信任。

    你口口声声说不信任我们明知这是自暴自弃,他却无法自制。当初就不要接我们的案子啊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柏慕尧嘲弄地挑挑眉,视线投向指在自己额前的枪。真正被逼到别无选择的人,是我才对吧。

    好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有内奸,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所想的那样污秽,大部分的警察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人,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扫荡罪犯,就像烈叔和强叔,他们

    别跟我说那些假情假意的陈腔滥调。柏慕尧的眼神像看到恶心的虫子,冷冷吐出一句令我想吐。

    你明知道里面有很多自己也成为罪犯的人。

    你这种自命清高的态度才虚伪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

    做错事情我不记得我曾因为做错什么而后悔过,真要说的话,你才是那个犯下大错的人吧

    被柏慕尧冷言冷语地反问,不知为何,齐松龄只感觉一股热气冲上脑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线条优美的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冷笑。你第二天的反应还不够清楚吗你后悔和我睡了吧。

    血色倏地从齐松龄脸上褪去,三年前那段最不愿戳破、最不愿被提起的往事,也是他们至今一直避免触碰的禁忌,如今却毫不遮掩地从对方嘴里吐露。

    这几年来,你没什么变嘛只要看你的表情,就能知道答案。柏慕尧的笑容不带一丝温度。おe这也难怪,像个女人一样被我拥抱,应该足以让你后悔一生了。

    此刻,过去那个被台风侵袭的夜晚,有如潮水般淹没齐松龄的思绪。

    暴风雨吹打窗户的声响、两人赤裸拥抱彼此时的炽热,仿佛烙印在记忆里,至今仍沸腾得令人发狂。

    他张着嘴不敢出声,因为只要一出声,打从重逢那一刻开始,他极力隐藏的防线就会逐渐崩溃。

    这应该算是你正直人生的一大污点吧。柏慕尧从容的避开枪口,起身贴近浑身僵硬的齐松龄,在他耳畔低喃,是吧齐松龄警官。

    你

    领悟到先动摇的人就输了这个道理时,齐松龄握着枪的手已被擒住,紧扣住他手腕的指尖刻意选在最疼的地方施力,他一时吃痛松了手,正想低头捡回掉落的枪,却被一股力量推倒在沙发上,虽然奋力挣扎,可柏慕尧的膝盖已压上他心窝,令他动弹不得。

    他被彻底制伏了。

    打从警校时期,只要柏慕尧认真和他对战,他从来没有胜算。每当他挑战失败后,由下而上注视那赢不了的对手时,心脏总是不由自主地狂奔跳动。

    漆黑的瞳孔、傲然的神情,有时甚至是浮现在英挺鼻尖上的汗珠,他都能看到出神。同样的,好友也会如同凝视重要事物般,专注地和他视线交错,然后紧紧纠缠,仿佛在竞赛谁会先逃开。

    而每次先大笑着推开对方的人,总是自己。

    但如今,他们已经无法像当年那样一笑置之了。

    更加英气逼人的俊美容颜近在眼前,却凝结着不容触碰的拒绝气息;曾经吻遍自己全身的唇,现在只会吐出冷酷的责备与嘲讽。

    他闭上眼睛,别开脸,不再注视依然让自己的心脏为之揪紧的人。

    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做什么吗

    把他的逃避视为恐惧,柏慕尧的口气似乎在叫他少自以为是。

    我接这个案子只是为了赚钱而已,没打算和你重修旧好,更不是为了伺机报复你。总之,请你在案子完成前,不要再拿枪指着我,或试图教训我、触怒我。

    话语刚落,柏慕尧施予的压力立刻从齐松龄身上退除,并抱起电脑往卧室走去。

    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齐松龄也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居然出声唤住对方,可是柏慕尧却充耳不闻地继续往前走。

    喂等一下看他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齐松龄朝那背影喊出挂心已久的疑问,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似乎在思考他的问题,柏慕尧侧着头,稍微缓下脚步,却没有开口。

    那件绑架案你要是真的不想再和我有所牵扯,直接和我们分局长谈好条件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然而,直到最后,柏慕尧依旧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了客厅,掩上房门的声响,彻底隔绝了他的疑问。

    望着紧闭的门扉,齐松龄气力全失的跌坐在沙发里,将脸深深埋进双掌。

    可恶我到底是想干么

    自从接到柏慕尧的电话之后,原本以为已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股骚动,就不受控制的再度张狂起来。

    尤其和对方重逢之后,他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有这颗随时都会失控的心。

    再怎么警告自己绝对不能沦陷,绝对不能回忆起以往的情愫,一旦脱离了表面的合作关系,踏进属于对方的私人领域,彼此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心绪,便全都赤裸裸的摊在眼前,无法逃避。

    他再怎么假装,还是掩饰不住动摇与紧张。

    而导致不平衡关系断裂的种子,早在三年前的那个台风夜就埋下了。

    不对或许在更早之前,他们就意识到彼此的特别,意识到这份深厚的情谊并非单纯的友情。

    所以,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谁先忍耐不住那暧昧不明的气氛是谁先突破了好友间应有的界线,伸手拥抱对方

    又是谁,先喜欢上谁的呢

    第四章

    你想睡我的床睡在下铺的柏慕尧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那我睡哪

    和我睡在一起啊

    齐松龄故作轻松的回答,令柏慕尧大笑出声。说的也是,那你下来吧

    即使内心还在挣扎着是不是要到对方床上睡,但齐松龄知道自己骑虎难下了。

    在这狂风暴雨的台风夜,少了被子而冷到受不了的他,原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想睡在好友温暖的床上,没想到竟然得到如此爽快的回答。

    你还在拖拖拉拉干么害羞了吗

    屁啦抛下粗鲁的回应,他抱起枕头,从上铺爬了下来。

    侧躺在下铺的柏慕尧,一脸促狭的掀开薄被,还说了声欢迎光临。齐松龄笑着骂他无聊,钻进被窝。

    一接触到比自己高的体温,他有如获得救赎般发出叹息。啊啊真舒服不过这是什么鬼天气啊明明秋天都快要过完了。

    就是秋台才可怕。怎么,还觉得冷吗

    在柏慕尧的柔声询问下,齐松龄嘟囔着冷死了,朝好友温暖的身躯挤过去。这次回家,一定要叫我老妈记得帮我买被子,不然我真的会被她害死。

    别把错都推给你妈。这样吧,要不要让我来温暖你

    哈哈你在说什么过时的台词啊

    我还以为很有用呢

    是啊凭你那张正经八百的脸,把妹时应该反倒有搞笑的fu吧

    反正我不像你那么受女人欢迎。

    虽然柏慕尧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不见一丝可惜,反倒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不懂他为何露出如此心意难测的表情,齐松龄笑说那是因为你老是绷着一张脸,随即打了个哈欠。

    你想睡了吗去关灯吧

    不要,你去。

    齐松龄反过来任性的使唤对方,和往常一样,柏慕尧嘴上念着真拿你没办法,却还是乖乖起身,打算从上方横越占据另一边床铺的无赖。

    眼看他正要跨过自己,齐松龄的心中萌生恶作剧的念头,故意抬脚勾住他的腰。

    喂你够了没啊即使出声责备,柏慕尧的脸上却挂满笑意。

    两人你来我往的打闹了一阵,突然间都不说话了,却也没有打算解除彼此纠缠的情况。

    真难得啊最后,仍是齐松龄先打破缄默,好驱散这股诡异的尴尬气氛。你没戴眼镜的脸

    你又不是没看过。

    这么近距离,倒是第一次。

    感想如何

    嗯,很帅。他坦白的赞美,却换来一句白痴。

    是真的很帅啊连身为男人的我都会被你迷住。

    那我还真得感谢你的赏识。柏慕尧的嘴角漾起苦笑,不过,我也觉得你

    话说到一半,又不自然的打住,四周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声,以及仿佛即将冲毁世界的激烈雨声。

    仰望着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齐松龄忍住追问下去的冲动,静静等待对方自己说出答案,也等待自己骤起的心跳恢复平静。

    无论是想和对方分享体温、或是对好友的赞美,在他玩笑般的语气下,其实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凝视好友的脸庞,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呼吸困难,在他心中,这个人的存在感和地位,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定义。同样的,如果不是他的错觉,对方应该也对他抱持着相同的心情。

    好想问个清楚,又害怕一旦开口,就会破坏这岌岌可危的平衡。

    同时,他也因为自己对同性产生异样的情感而感到恐惧。

    说了又能怎样他看不到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更看不到他们共同的未来,只是奔腾的情感还是擅自冲撞灵魂,如同激流般急着找寻出口,想拦也拦不住。

    因此,他们才会一再用言语和态度试探对方,每当触及问题的核心前,又奸诈地抢先逃开。

    户外传来轰然巨响,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随着备用电力启动的声响,隔壁寝室似乎骚动起来。在风雨中,就连同学们嚷着停电了的呼喊,也逐渐被掩盖过去。

    你说黑暗中,他看不清柏慕尧的脸,却知道只要开了口,他们就无路可退了。你说,你觉得我怎样

    话问出口了,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正当齐松龄思考着是否该出声催促,却听见好友那压抑着什么似的沉稳嗓音。

    哪,你记得你问过我,想不想和男人接吻吗

    眼睛适应了黑暗,柏慕尧端整的面容和凝视自己的双眼就近在咫尺,正低声向他说着,如果对象是你的话

    如果对象是自己的话齐松龄还揣测不出下文,取代言语落下的,便是印在自己唇上的轻吻。虽然是轻得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激情意味的吻,他的心跳却狂乱到再也承受不住。

    慕尧

    怎么样像在亲小猫小狗吗

    一点也不像。

    那像什么

    回答着不知道的齐松龄,仿佛要确认在心底骚动的感觉,主动仰头吻住柏慕尧的下唇,吸吮那形状优美的唇瓣,即使还想逞强的说果然不像在亲小猫小狗,却被对方探入口中的舌尖堵住。

    这一瞬间,理性和自制力全数崩毁,他不顾一切地揽住好友的颈项,向自己拉近,而对方也环抱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颈,让彼此的唇舌交缠更加深刻而热切。

    永无止境般的浓烈亲吻释放了压抑已久的情愫,就连空气的温度似乎也跟着升高。热到难以忍受的他们,不约而同的伸手拉扯对方上衣,连下半身的衣物也嫌累赘的一并褪除。

    毫无遮蔽的赤裸拥抱后,他们像好不容易夺取猎物的野兽,原本只是贪婪抚摸对方的身躯,渐渐变成饥渴地舔舐、啃咬,从锁骨、肩膀、胸口,到紧实的下腹和臀部,不想遗漏任何一及悖用掌心、唇舌,甚至是自己的身体,全心感受对方肌肉和肌肤的弹性,拼命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在分不清彼此的呻吟声中,他们交换了无数个亲吻,尽管谁也没有开口,内心却很清楚对方想要什么,因为,那也是自己想要的。

    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他们握住对方的下身,仿佛在竞争谁先让对方达到高潮,疯狂地施予爱抚。没有多久,便一前一后在彼此手中宣泄了欲望。

    松龄

    倒在自己颈窝喘息的好友,很少用如此亲昵的口吻呼唤他,齐松龄浑身一颤,虽然才刚发泄过,心情却更加亢奋。

    但在这时,原以为和自己同样无力的人,却强硬的将他翻过身。

    等等突然变成趴卧的姿势,齐松龄还搞不清楚状况,背脊已感觉到对方贴近的胸膛。

    将他以另一种方式压倒的柏慕尧,以饱含欲望的沙哑嗓音在他耳边呢喃着我想进去。

    当他意会到其中代表的情色意义,连抗议为何是自己遭受侵犯的机会都没有,混合了两人体液的手指便已沿着双丘间的缝隙,进入意想不到的地方。

    呜发出不习惯的闷哼,他扭动身体想要抵抗,柏慕尧却单手抓住他的手压在上方,并咬住他的肩头作为安抚。

    望着握住自己手腕的指头,一想到这优美的长指正在体内淫猥的进出,难以言喻的情绪顿时煽动感官,尤其每当指尖戳刺、压按着体内深处的某一点,往往令他宛如触电似的弹跳,必须将脸埋进枕头里,才能抑制几欲冲口而出的呻吟。

    他不是不知道同性间的性行为如何进行,只是在他迟疑自己是否能容许对方进行到最后一步时,灼热的物体己抵上变得柔软而湿润的后穴,那是自己也有的性徵,正缓慢地扩张、充满他狭窄的体内。

    喉间迸出不成声的悲鸣,但认为好痛、好难受的感觉也只有刚开始,接下来,他就如同窗外飞扬的落叶,随着风暴卷起、落下、摇晃,然后沉沦在无止境的堕落当中。

    好友从背后毫不留情的贯穿他,在他身体里解放过一次之后,说想要看他的脸,又将他转回正面,身体被曲折成难以想象的角度,但热楔在体内摩擦、抽送时,那酥麻的快感,依旧让他为之疯狂。

    当他转为跨坐在对方腿上时,其实已浑身瘫软无力,只能死命攀住柏慕尧的颈项支撑自己,然而,追求快感的原始欲望,驱使他配合对方挺身顶入的动作,摆动腰身,将热楔吞没至最深处。

    每当敏感的胸尖遭到挑弄,他就会忘我的绞紧后穴,聆听好友苦闷却更显性感的呻吟后,再抱住埋在胸口的头颅,抚摸那骚乱着心跳的发丝。

    几乎麻痹的后穴淌下忘了被灌注多少次的体液,而对方令人称羡的腹肌也沾染了自己残留的白浊,他们变成两只失控的野兽,只懂得吞噬、索求彼此。

    和我在一起吧好几次呼唤他的名字后,柏慕尧以热烈的吻在他耳畔洒落这样的宣示。

    你要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要是你想去侦查大队,我也会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将潜藏已久的情感全数倾倒而出,好友诉说着对他的渴望。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看似严谨到近乎无欲的人,也会拥有如此强烈的情感,以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激烈的性爱淹没他的理智、夺走他的思考,让他只记得追寻情欲的满足,沉溺在相拥的愉悦之中。

    只是,再怎么舍不得,饱受折腾的身体也因疲惫而渐渐吃不消,在意识模糊前,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宛如咒语般不断重复的那句话。

    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他想给予同样的答复,却未能来得及说出口――

    匡啷破碎的声音惊醒了蜷曲在沙发上睡着的齐松龄,梦中最重要的那句话,也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再也拼凑不回。

    他怅然若失的睁开眼,只见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柏慕尧啧了一声,低头捡拾马克杯的碎片。

    齐松龄忧心仲仲的望着他,猜想不知他坐在这里多久了,想要出声提醒小心割到手,却被对方严厉的目光制止。

    他只好移开视线,活动着因睡在沙发上而发酸的四肢和脖子,问现在几点

    正好是你该起床的时间。没有干脆回答他的柏慕尧,语气淡然的问着你的手表呢,齐松龄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原来对方早就发现他戴着那支手表,不过,听那冷漠的口气,似乎不记得那是自己送的礼物。

    我忘在车上了。

    你自己记得就好,不干我的事。柏慕尧收拾好马克杯的残骸,扔进垃圾桶。你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出发。

    闻言,齐松龄露出苦笑,到底谁才是该发号施令的人啊

    之前石队长交代要他们先出发勘察目的地,报告状况好进行部署,等到明天早上正式交货时,就能顺利结束任务。

    不过,看见柏慕尧反客为主的积极态度,那种想赶快完成委托案好和他撇清关系的模样,依然让他不好受。

    他曾经思考过,如果几个月前他接到失联已久的好友电话时,他就坦承与其听见你的声音,我更想见你一面的心情,是不是就能改善他们现在这样恶劣的相处模式

    但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任何助益。

    算了就这样吧不带任何期待的齐松龄简单梳洗完毕后,将配枪收进枪套,拍拍自己的面颊,激励自己全神贯注执行任务。

    这时,依然面无表情的柏慕尧向他抬抬下巴,表示该出发了。

    da呢前往停车场的途中,齐松龄赫然想起最重要的物品。

    只见柏慕尧嘀咕着你只会问我这种问题吗,然后指指自己的外套,表示东西好好的躺在口袋里面。

    在你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王子已经送回来了。

    喔那你这位了不起的同事,找到解除指纹、声纹辨识系统的方法了吗齐松龄知道自己口气中的酸味很重,却无法控制。

    柏慕尧只是回头瞥了他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

    总之他会想办法的。他是越遇到挑战就越有斗志的人,从来不会选择逃避或者说,不会说自己被迫选择逃避。

    听出他是在暗讽自己的处事态度,齐松龄的火又冒了上来。喂你一大早就想找我吵架吗

    是你先开始的吧

    被对方气定神闲的态度激怒,齐松龄粗暴的打开车门,跨进驾驶座,但他赌气的行为丝毫没有影响柏慕尧,他仍一派从容的钻进车内。

    宛如泄愤般,隔壁的车门才刚掩上,齐松龄立即以粗鲁的动作发动引擎。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撞击力却从车后袭来,让两人差点撞上眼前的挡风玻璃。

    意识到他们再次受到袭击,齐松龄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是腾蛇的人,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查看完毕回过头来的柏慕尧,口气难得略显急促,却也道出齐松龄的疑惑。

    昨天和石队长通电话时,他并没有交代会在哪里落脚,今天也尚未报告他们出发的事情,怎么会

    对了齐松龄赶紧打开置物柜,取出昨天塞进去的手表,这才发现上面附着了不属于零件的细小装置。

    怎么会是什么时候被

    听见他懊恼的低语,柏慕尧也察觉到事情的原委。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扔掉啊

    不行猛地回过神,齐松龄拔掉像是追踪器的装置踩烂,将手表揣进怀里,开始转动方向盘。

    然而,车子还没前进多远,前方又窜出了另一辆车,直接阻挡他们的去路,他啐了一声,正想将车子掉头,后方又遭受猛烈的撞击,同时,左右两侧也有两辆车急速向他们逼近。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们陷入被四面包围的窘境。

    该死用力捶了方向盘一拳,明知是困兽之斗,齐松龄还是掏出配枪戒备,却发现副驾驶座的柏慕尧已被拖出车外,而好几把枪也从少了玻璃的车窗和车门对准他。

    昨天我们兄弟承蒙你们照顾了。おe手臂上同样刺着蛇纹的陌生男扣住柏慕尧的颈项,冷酷却沉稳的表情,显示他和之前那些半调子的家伙截然不同。

    不过我们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我们只想稍微借用你的夥伴一下。

    齐松龄一看就知道,对方胁迫的指尖已瞄准柏慕尧的颈动脉,只要一使劲,就能令他陷入昏迷,看来对方暂时不打算要他的命,但也绝对不会是稍微借用而已。

    啧白虎的手下怎么尽找些帅哥啊男人语带不屑的咋舌,眼中却绽放出兴奋光芒。

    这样一来,我动手的时候也不必留情,我最喜欢折磨你们这些脸蛋好看的家伙,因为哀嚎声特别好听。

    男人冷酷的发言令齐松龄冷汗直流,即使努力转动脑袋思考能让两人逃脱的办法,仍完全无计可施。

    之前也是靠柏慕尧的计策才脱困的,他不禁开始懊悔自己的没用。

    喂眼镜仔,听说da在你身上,是吗

    对于男人无礼的问题充耳不闻,柏慕尧仅是回以目光凌厉的瞪视。

    对方似乎很不满他的反应,冷笑着开始在指尖施力,再怎么硬骨头的人,也会渐渐失去抵抗能力。

    看到柏慕尧露出难受的表情,齐松龄急忙大喊住手,抢着替他回答,没错,da在他身上,而且只有他才知道那串很长、很长的开机密码。

    喔男人总算缓和了手中的压迫,若有所思的眯起眼,这么说来,留下你就一点用处也没有喽

    就算明白这是在自掘坟墓也来不及了,周遭响起子弹上膛的声响,齐松龄登时浑身寒毛直竖。

    说不定自己的一生就会在这里结束,他恍惚的想着成为蜂窝或许蛮痛的,希望痛楚不会持续太久。在这个时候,如果他有机会向好友道歉,或是像电影情节那样,坦承那句从未说出口的话,应该就帅呆了吧

    就算会被这些人取笑是恶心的同性恋,反正他也毫无知觉了,只是可能会替好友带来一些困扰

    然而,他一生的跑马灯回忆还未开始,就听见柏慕尧冷冷的说放他走。

    我会把da交给你们,也会告诉你们密码,只要你们放他走。

    还敢跟我谈条件啊

    尽管男人不悦的作势使劲掐住他的颈部,柏慕尧的语气依然没有一丝慌乱。身为白虎的一份子,我当然受过拷问的训练,不放他走,你们就算活活打死我,我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算了懒得跟你耗下去。男人似乎接受了这个提议,将他推给一旁的手下,打算把人塞进车里。

    等一下齐松龄想跟上去,却因为柏慕尧向他怒吼着别跟来而怔住。

    他们要的是我,你没有任何用处,能捡回一命就该偷笑了。

    可是

    够了没啊两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男人不耐烦的偏头,站在车窗旁的手下一收到指示,立即朝齐松龄的后脑狠狠一击。

    呜发出痛苦的闷哼,被打到头昏眼花的齐松龄顿时歪倒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当他从强烈的痛楚中清醒过来,对方的车子已扬长而去。

    可恶可恶可恶分不清究竟是在咒骂敌方还是自己,齐松龄立即朝对方离开的方向驶去,一边拨手机通知长官。

    听到柏慕尧被掳走的消息,震惊的石懿成要求他盯着车辆的去向,但不能轻举妄动,等支援到达再说。

    这怎么行如果他们在车上就开始逼问密码,那慕尧就

    他们可是有四部车啊凭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石懿成的话残酷却真实地直击他的心。没错,他什么也不能做,明明身为警察,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被带走。

    松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

    尽管得到石懿成的保证,切断通话后,齐松龄心中的焦虑仍没有一刻平息。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敌方的车辆明明就在视线可及之处,竟然什么也不能做。

    这样束手无策的情况,在在提醒着他之前只顾着吵架,为了自己的私情而罔顾职责,失去身为警察应有的警戒心,忘记注意周遭动静的大大失误。

    混蛋我到底在干么如果不是还握着方向盘,他真想狠揍自己一拳。

    或许,他们这样的组合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为了见到多年不见的好友而同意加入这桩荒唐的委托案,要不是如此,那个人到现在都还会安然无恙地继续快递工作,不会被卷入这场劫难。

    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跟他们走

    齐松龄深知这些人的手法,一旦柏慕尧交出da,说出密码,腾蛇的人就没有必要让他活着。

    可是自己都能想到这点,好友一定也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柏慕尧是在明知自己不可能回来的情况下,答应和对方走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只要坦承根本没有什么密码,甚至将所有的内情和盘托出作为交换条件,不就行人为了钱、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是吗

    明明只是一个快递人员,明明是一个只为了钱才接案的无关者,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突然间,脑海中闪过柏慕尧临去前,要他别跟的决绝呐喊。

    这一瞬间他才体悟到,再多的冷漠以对、再多的冷嘲热讽,都掩盖不了对方还在乎着自己的事实,在乎到愿意以性命相搏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呢

    你这家伙老是自己耍帅

    也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柏慕尧的不信任来自何处。

    如果没有亲自守护最重要的事物,就没有一刻能安心,对吧

    齐松龄用力踩下油门急驶向前,再也没有一丝迷惘。

    没多久,他就看见前方的四辆车驶离宽大的主线道,转进偏僻小路。

    深知这是不波及无辜民众、和对方一决胜负的时机,他随即举枪瞄准距离最近的车。

    这就让你们见识射击满分的实力。

    子弹击发的瞬间,被打爆一个车胎的车子失去平衡打滑,冲进小路旁的水沟翻覆,其他车的人也因此察觉齐松龄的存在。

    趁敌方的第一波攻击还没成形,他又试图瞄准另一辆车,第一枪因对方蛇行躲避没有打中,他赶紧补上第二枪,幸运的命中了。

    但好友不在他解决的两辆车当中,前方仍在行驶的车辆已纷纷降下车窗,将枪口对着他。

    看准时机低头,随着阵阵枪响,挡风玻璃也化为扭曲的线条,齐松龄干脆用枪柄将碎玻璃全部敲开,以免阻挡视线。

    趁对方下波攻击间的空档,他开枪反击,只用了两发子弹,就撂倒两个人。

    很快的,小路已到尽头,一个转弯,前方是宽敞数倍的桥面。

    对桥有着烙印在记忆深处的恐惧,齐松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容许自己退缩。

    这时,其中一辆车突然呈现歪斜的行驶状态,即使看不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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