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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重生纪事_第34分页

作者:猗凡 字数:13814 更新:2021-12-22 11:04:32

    你平时口口声声说最关心我,也是假的。”

    韩宛若急的忙解释,“小皓,你可千万别瞎想,你可是妈妈唯一的依靠,妈妈怎么可能不关心你,你别听你爸胡扯,我根本没有出国,你是妈妈的心头肉,你的病一日不好我哪有心思出去玩。”

    “那你去哪儿了我知道就算妈妈遇到天塌下来的事也不会丢下我不管,是吗”小皓一句话将她的所有借口堵死,韩宛若想找借口搪塞都搪塞不了,最后索性直说“还不是你那个奶奶,就因为我得罪了她,她将我给关了起来。所以小皓啊,你可要快快好起来,没有你,他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呜呜”

    小皓心中益发的冷了,“他们为什么欺负你是你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韩宛若旋即就想到了昨天楚寻来看过小皓,心中猜测大概楚寻跟小皓说了她什么坏话,顿时心中大急,生怕儿子和自己不是一条心,遂急着辩白道“小皓啊你可不能听了那些外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就信了他们我可是你的亲妈,我的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比那些人,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和圈子,你的生死于他们没有太大影响。但是你可是我的命啊,没有你,我也活不成了。”

    小皓一听那句“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当即眼泪就在眼眶内打转了,强忍着哭腔故作平静的说道“所以呢你做了什么才被奶奶关了起来奶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随便罚人的人,你到底干什么了”

    韩宛若一愣,心道“难道楚寻并没有和他说什么”那楚寻昨天突然出现,任何人都没找独独看望了小皓是什么意思

    回想昨日俩姐弟相谈甚欢非常亲密的样子,韩宛若不免心思多转了一个弯儿,腾地,她心头一惊,便想明白了。

    是了,楚寻这是来耍离间计的,她故意和小皓交好,然后慢慢的让小皓疏远自己,让自己孤立无援,好狠的一招离间计啊

    韩宛若一想到这当即恨的牙痒痒,一秒钟都坐不住了,愤怒又激动的拔高了几个音阶,“你还叫她姐姐她凭什么当你姐姐啊全家上下都抽了血做骨髓配型齐心合力的想救你。,就她一个迟迟不来,要不是我厚着脸皮去片场堵她将她强行带到医院,恐怕她连看都不会来看你一眼。不过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事,那么多人,竟然就她一个和你配上了。这下子她更绝了,明明知道你情况那么危机,还刻意躲起来,让我们找不到她你说,天下间有她那样狠心的姐姐吗妈妈为了你的病哭干了眼泪,她却躲在别处逍遥自在。我怎么就生了那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就一白眼狼,混账玩意,贱胚子”韩宛若将自己这连日来所受到的委屈全都发泄到了楚寻身上,因此骂的难听异常。

    小皓越听表情越难看,可韩宛若压根就没注意,最后小皓突然情绪崩溃一般的捂着耳朵嚎啕大哭,“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靠在外间的俩护理员又匆匆跑了进来,也不敢问怎么回事,就站在门口朝里张望。

    韩宛若还当小皓哭是因为没想到姐姐是那种人,因此也假惺惺的抹着泪,继续说道“你也别难过了,楚寻那样无情无义,又不是你我的错。要怪就怪她坏到根本去了。你放心吧,这样的人总有老天收她,如今她不是连孩子都没了嘛总算是恶有恶报了。你别难过了,好好养身体,反正能给你捐骨髓的人已经找到了,咱不用再求她了。”

    韩宛若抚上小皓的肩膀,想安慰他,却被小皓猛的一掌挥开,他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走你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韩宛若始料未及,瞪圆了眼睛,“小皓,你说什么啊我是你妈啊”

    “我情愿没有你这样的妈”小皓哭着。

    韩宛若惨白了脸,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是这种人明明我和姐姐都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就可以那样对她难道就因为我姓高,她姓楚。我能给你带来利益和好处,而姐姐不能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姐姐吗可你连对别人家的女儿都能和颜悦色给予母爱,偏偏姐姐不行,这就算了,你还一次又一次的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陷害而无动于衷,并且还帮着那些人让姐姐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你又为了我,害的姐姐流产,她不欠我们的,你凭什么这么对她我情愿死掉,也不要你这样害姐姐”

    小皓越哭越厉害,最后竟接不上了气,后来惊动了医生,医生不得不推搡着让韩宛若先离开,暂时让小皓平复心情。

    韩宛若又气又急又害怕,恨得自己这张嘴没把住风,直扇自己耳光。

    、第九十一章

    一个人若是刻意躲起来或许不大好找,可是既然她现了身,就绝没有你想找而找不到的道理了,除非你根本就不愿意找。

    经语受了高老太的嘱托,当晚她便和达令刘联系上了,达令刘肯接她电话,这让她很惊喜。但是达令刘并不愿意帮她传话,而是语气古怪的说“拜托你们不要再招惹阿寻了,为了她好,也为了你们好”后面的话他并未说话,听着像是楚寻在和他说话,他急急挂了电话。

    但是傍晚,经语还是找到了楚寻,这很简单,因为楚寻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而她作为宏泰董事长的秘书,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自然有属于她自己的人脉交际网。

    楚寻去的那家高级会所,经语因着高以泽的会员的身份,很容易就混了进去。可是刚要推开那包厢就被从迎面走过来的达令刘给逮到了。

    他急急的拦住她,虚张声势的吓她叫她走,但是经语不肯,连连求他。

    达令刘全然不像之前的嬉皮笑脸,而是严肃又紧张,“我也求你了,你走吧,她现在不去找你们,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很好吗你好我好大家好”

    达令刘和她挨的近,经语一眼看到达令刘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勒痕,随即关切的问道“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达令刘顿了下,慌忙的拢起领子扣上,表情大不自在,“昨天剧组缺临时演员,我客串了下,结果那角儿下手太狠,我皮肤又嫩”

    达令刘兀自絮叨,一个不留神,经语走到他身后,溜进了包厢,达令刘喊都没喊的及。

    豪华的包厢内,楚寻和一名男士并排坐,俩人靠在沙发上说说笑笑,男人搂着楚寻的肩头,关系异常亲密的样子。

    经语怔愣当场,达令刘跟在身后,懊恼又无奈。

    门口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正在说笑的俩人的注意力,但楚寻只是淡淡扫过,无动于衷。而坐在她身侧的男子与经语目光对上时,经语惊的后退了一步,面上惨白一片。

    君钺笑了,一双宛若猎鹰般的眸子盯的经语呼吸都开始紊乱了,他似乎很满意经语见到他后的反应,嘴角一勾,“好久不见,欧阳小姐。”

    经语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只顿了几秒,而后掉头就跑了。

    达令刘觉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追了出去。

    楚寻若有所思的看向君钺,刚好君钺也看向她,“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不是吗”

    “是你太吓人了吧”

    君钺笑,作势就要吻她,却被楚寻用手挡开,并移开一人座的距离。

    君钺挑眉,“你这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到底是耍着我玩呢还是拿我当傻子做戏给人看呢”

    楚寻倒也不惧他,飘飘忽忽一笑,“各取所需,不好吗”

    又一个钟头后,君钺先离开了会所,楚寻在包厢内又坐了会,这才起身离开。达令刘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忧虑,楚寻却在这时抬手抚上他的脖颈,“好些了吗”

    达令刘表情复杂,“没什么要紧的,现在回家吗”

    楚寻点点头。

    达令刘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帮她拿起洒落在沙发上的皮草手提包,紧紧跟在她身后。

    出了会所大门,达令刘去开车,楚寻站在门口等他,突然经语自一角走了出来,见到她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阿寻”

    楚寻仿似被攥到痛处,猛的挥开她,眉头紧拧。

    经语不知缘故,只道是阿寻厌恶自己,怔怔的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双目含泪,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楚寻一眼瞄到她眼中的泪就不大高兴,偏过头,冷声道“有什么话直说。”

    经语喉头哽咽,竟一个字都说不出。

    正在这时,达令刘开着车停在俩人面前,见到经语后,又是一阵懊恼,仿似在问“你怎么还在这啊”。

    楚寻正待上车,经语却又拦在她身前,“拜托你给我几分钟,我有话和你说。”

    楚寻看了她一眼,转而拉开车后座的门,径自先上了车,然后看向愣愣的站在车外的经语,“你不上来说,难道想在大马路上还要找几个观众听你说话”

    经语闻言,赶紧上了车。

    楚寻上了车后便娴熟的给自己点了根烟,达令刘自后车镜看到也不敢劝,只低不可闻的叹了声。

    经语惊异于楚寻的变化,心头千丝万缕,阿寻流产的缘由她已经了解了经过,因此此番见她这样,心里也是万般难过。

    “阿寻,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我知道现在我说的任何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还是要劝你要保重好自己,你若是不好,得意快乐的只是那些不想你好的人”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楚寻看也不看她,只冷冷的吐了口烟。

    经语捧着脸擦了两把泪,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和君钺在一起,但是君钺不是好人,你和他在一起,迟早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不是好的,难道高以泽就是好的在我看来,这世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就没一个好的。”楚寻冷嗤,而后开了车窗弹了烟灰,“我知道,君钺曾经纠缠过你,在他还没离婚的时候,不过他要我给你带句话,他已经离婚了,问你还愿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经语瞬间面红耳赤,嘴唇颤抖了半晌,只抖落出一句,“无耻”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开到了楚寻居住的公寓楼,楚寻偏头看向她,“我已经到了。达令刘,送欧阳小姐回家。”

    楚寻正要推开车门,经语猛的回过神来,本能的又要拦住楚寻,却在碰上她的瞬间赶紧缩回手,她小心翼翼的说“阿寻,我今天来不为其他,就是想告诉你阿泽他住院了,他酒精中毒胃出血,本来不是很严重的病,可因为他精神奇差,身体也受了影响。我看得出因为你的事他并不比你好过到哪里去,只会比你更痛苦。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这种时候,你们更应该在一起互相扶持着度过难关,而不是天各一方彼此折磨。”

    “欧阳小姐这话说的我可真不爱听,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疼惜搞坏了,还要赖到旁人身上,这是什么道理况且你的前后话,可自相矛盾啊,一边劝着我要保重身体,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一边又说高以泽身子不好,是我折磨了他人人都在向我讨公道,那我受了委屈,又向谁讨公道去”

    经语被堵的哑口无言,就这功夫,楚寻已然下了车。

    达令刘送了经语回她的住处后,一路上没说几句话,经语倒几次三番的想从达令刘嘴里套话,达令刘只一门心思的开车,含糊的蒙混了过去。临分别的时候,达令刘感慨万千的说“这么多年我看阿寻就像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她,倒是你们,她不来找你们,你们就别来招惹她了。若是有可能我倒是想将她带去国外,将来都不要再来这是非之地好。”

    经语心情沉重的下了车,达令刘的车刚开走,经语正闷头走着,突然自阴影处闪出一人,捂住她的嘴就将她拖到一辆车内。

    经语呼救不及,一颗心吓的差点骤停。那人将她压在车上吻了一遍,待那熟悉又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入了她的口鼻,她心头已然反应过来。

    “君钺,你到底想怎么样”经语吓的面色惨白,双手抱胸,将自己缩在车后座。

    黑暗中,君钺细细的抚摸着她的唇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不需这个样子,我要是想要你,就算你穿的是铁皮铜甲我也照样能剥光了你。”

    经语更是吓的呼吸都不能够了。

    “楚寻将我的话带给你了吧考虑的怎么样了”

    “下流”经语颤抖着拉开车门,鞋子掉落在车内也没管,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

    当年她在中州读的大学,安顿好了后,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四处做兼职,后来在大二上学期应聘到君钺家当了家庭教师。

    初次去他家,经语还当那孩子是君钺的女儿,后来才知道那是君钺姐姐的遗孤。那会儿君钺已经与某个大财团家的大小姐结了婚。但是俩夫妻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商业联姻,因此白日里相敬如宾,晚上就是同床异梦,各玩各的。

    经语由于之前和楚寻高以泽交好的缘故,因此私心里对高以泽的大表哥君钺也倍感亲近,于是当君钺应酬酒醉或者生病之时也颇为照顾。那会儿经语还是个木讷害羞而有单纯的女孩子,远不如现在能说会道商界女精英的做派。

    也不知何时,经语入了君钺的眼,但经语指天发誓,她对君钺从来都是敬重有余,而不敢有半分的其他心思。况且她的一颗心都给了高以泽怎么可能再注意到其他男人分毫。

    后来的三年,她和君钺渐渐熟络,也慢慢的知道了君钺的许多秘密,例如君钺并不是如今的中州赌王君世昌之子。而是君老太爷私生子的亲生子,因为父亲在车祸中亡故,他被接回君家,为了名正言顺便养在君世昌名下,不过作为亲叔叔的君世昌倒是待他极好的。

    经语知道的越多,君钺越拿经语当自己人,且不知不觉让她住进了心里。直到有一天,他在醉酒之时,一时情难自禁差点强了她,经语连哭带喊,他才终于明白,她一直拿他当大哥一般看待,而她在推搡拒绝他之时,口口声声喊的都是“高以泽”。自此俩人的孽缘暂且不提,言归正传。

    话说达令刘返回了楚寻住的小区后,刚一打开门,见楚寻已经换了睡衣,只是半只袖子耷拉着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下臂绑了绷带,却是松松垮垮。

    楚寻听到开门声,也不回头,说“你来,重新将我包扎一下。”

    达令刘急急跑过来,见垃圾桶上扔了几块白布条,上面都是新鲜的血迹,于是满心满眼的疼惜,问道“怎么出血了伤口裂开了”

    楚寻笑,拿起搁在茶几上的红酒,“托刚才那位好姑娘的福,被她捏的。”

    达令刘伸手就来夺她的酒杯,被她避开,他摇了摇头说“我刚才在车上看你额头冒汗,还当车内闷,你热的,原来是这样。”

    楚寻由着他给自己重新包扎了,达令刘劝她再到医院看看,楚寻不理,他只得叮嘱她将消炎药给吃了,这才各自睡去。

    达令刘回了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经意间摸到自己的脖颈处,想起昨天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昨天楚寻自医院回来后,达令刘便紧张的问她去了哪里,楚寻便将自己对小皓说的那番话给说了。达令刘怪她不该对无辜的小孩子说那么残忍的话。当时楚寻也附和了一句,“我也觉得我很残忍。”可是下一秒不知为何,她就跟着了魔似的,突然对达令刘出手,勒住他的领带,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嘴里念着,“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是不是”面上满满的恨意,眼中却砸着泪,力量更是大的不可思议。若不是达令刘命够大,在楚寻回过神之时,松了手,恐怕他现在已经升了天国了。

    后来达令刘就有些怕她,觉得她是受了刺激脑子不正常了,岂料她平复了心情后,说要吃苹果,本来正安安静静的削苹果,转头突然将水果刀扎向自己的小臂。

    达令刘吓的肝胆俱裂,劈手夺了刀,鲜血随即泊泊染红了她的衣衫。

    她并没有哭,但是脸色比哭还难看,她说“我不要再同情任何人,那些人都该死统统的都该死”

    达令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生气时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漩涡一般,仿似吸收了天地间所有的怨恨黑暗。

    达令刘好容易收回心神,反应过来时已是满头大汗。

    第二日,楚寻吃了早饭,突发奇想道“昨天经语那么的求我,我是不是该给个面子去看看那个人呢”

    正在做三明治的达令刘手一颤,将果酱撒了一桌。

    达令刘开了车送楚寻去的医院,但是楚寻并没让他上去,而是叫他在楼下等。达令刘万般的不放心,生怕楚寻又做出跟前天一样的事,不管是伤了人还是伤了自己,都不是闹着玩儿的,于是便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病房内,高以泽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双目微合。经语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虽然高家有请专门的护理员,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

    高以泽说“你别老往我这跑,要是被郑家豪知道了,又该误会了。”

    经语收拾着床头柜说“哪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看倒是你误会了我和他。”

    “你俩不是在处男女朋友吗”

    经语闻言,心头一叹,也没解释,郑家豪一直在追求她,且前段时间闹的阵势挺大,搞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也曾考虑过就这么接受他了,可处了俩天后,经语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感慨勉强没有幸福,她正考虑找个合适的时机要和郑家豪说清楚。

    正胡思乱想着瞄到高以泽挣扎着要起身,忙丢开手里的东西就去扶他,高以泽身子虚弱,俩人挨的近,姿态乍看之下颇是亲密。

    高以泽尚未坐稳,突然就跟被什么定住了似得,全身僵硬,而后竟满血复活般,一把扯开了手臂上的针管,挥开经语,踉跄着跑了出去。

    经语大惑不解,追了几步,听高以泽呼喊“阿寻,”心中已然明了,此时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犹豫间,高以泽已跑了没影儿。

    话说楚寻下了电梯后,刚到一楼,高以泽也气喘如牛的从步行梯上跑了下来,此时他一身的虚汗,面色煞白如纸,摇摇欲坠,眼看着随时就要昏倒一般。

    楚寻讥诮一笑,也不理他,折身就朝停车场走去。

    高以泽此时哪肯放她走,也不多话,强忍几欲昏倒的身子,一步步紧跟着她。

    室外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的,高以泽只穿了一套病号服,但仍旧满头的汗。

    直至到了车前,楚寻不耐,面朝着他,冷声问道“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高以泽却扬了一抹笑容,而后一个踉跄,竟眼一翻直接扑倒在楚寻身上,昏死了过去。

    幸好楚寻身后是汽车,挡住了她的腰身,要不然俩人都得栽雪地里。

    高以泽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而这两天里,高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小皓失踪了。

    、第九十二章

    小皓失踪了,韩宛若那天的哭声震的医院整个内科大楼都跟着颤了几颤。

    与此相反的是楚寻心情大好,不仅在高以泽昏迷的那两日也来了兴致陪在他身边坐了半个钟头,还在离开时与高老太偶然打了个照面时,居然主动打了招呼。

    高家人不知楚寻的心思,只道楚寻是善良的好姑娘,心里头是又愧疚又感激。

    小皓失踪的第二日高以泽悠悠转醒,老太太生怕孙子旧病又添新愁,一再的下了死命令,将小皓失踪这事给瞒了下来。高以泽心里惦记着弟弟倒是问了好几声,骨髓移植术前准备的怎么样了小皓现在身体如何能不能经受得住家里人口径一致,都说好好好。后来为了转移高以泽的注意力,便将话题扯到了楚寻身上。说是他昏迷的这俩日她都有来看他,且一坐就是大半天。高以泽闻言精神陡然一震,面上又是喜又是忧,可他从来都是个闷葫芦,不喜将心事说出来,因此当老太太走了后,他便躺在床上一个人闷头想心事。一会想想这个,一会想想那个,只觉得时间异常难熬。

    自他醒来的这天,一直等到晚间,也不见楚寻来,高以泽心中又是失望又是伤感。后来经语过来,见他愁容满面的躺在床上发呆,便问他今日可好些了

    高以泽见是她,倒是紧张又谨慎的样子,只一个劲的让她拣重要事情说了,说完赶紧走。经语只稍微反应了下,便明白了过来,不免觉得寒心,面上郁郁的说“前两天她都是上午过来的,现在都是晚上了,估计今天不会再来了。”

    高以泽闻言面上一灰,直直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经语见他这样心里更难受,安慰他道“我看她还是非常关心你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连着两天来看你,或许是今天听说你醒了,她放了心,便在家里休息一日明天再来看你也说不定。”

    这之后俩人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临分别时,高以泽突然说道“往后你就不要到医院来看我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再有什么文件要签的,你就让小张给我送来。”

    经语咬了咬唇,答应了一声。而后急急跑出医院,出了门外,寒风一吹,脸上冰凉一片,用手擦了擦,才发觉早就泪流满脸。

    次日,楚寻果然如经语所说的那样来了,众人都道她是来看高以泽的,其实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是来打听小皓的下落,听闻仍旧没找到,她嘴角一勾,便去了消化内科。

    那时高以泽正躺在床上看着手表发呆,眼见着快到中午了,正灰心丧气觉得楚寻不会再来了,听到外间陪护招呼了声,“楚小姐,你来啦”

    “嗯,他在干吗”楚寻顿住脚步。

    “高先生在睡觉。”陪护答。

    “是吗那好,”说话间,她已经转到了里间。

    高以泽生怕楚寻不待见自己,赶紧闭了眼,佯装熟睡。果然,楚寻在门口站了一站,见高以泽睡的熟,这才走了进来,盯着他的脸看了数秒,这才放下包,将自己扔在沙发上,右手支着下巴,眼神放空。

    高以泽装睡了半晌,听楚寻毫无动静,悄悄眯了眼,偷瞄她。见她斜倚在沙发上发呆,全然没注意自己,便放肆大胆的盯着她看。

    俩人一个完全神游天外,一个默默深情的盯着心上人瞧,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陪护突然出声,“高先生,您醒啦”

    楚寻和高以泽都是一惊,彼此的视线对上,楚寻眉头一挑,无甚表情。收回手,坐正身子,看样子就要走。高以泽当即看出来,紧跟着就要起身。却在这时陪护阿姨笑哈哈的端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过来,刚好将楚寻的去路给挡住了,“楚小姐,高先生昏迷那两天滴水未进,昨儿醒来才喝了两口粥又都给吐了。你说人是铁饭是钢,嘴里不吃东西光靠吊几瓶葡糖糖营养液顶个屁用啊这是高老太太一大早派保姆送来的小米粥,早上我让高先生吃,他死活不吃。回头要是让他奶奶知道了,又该说我不专业了。可您给评评理,我可是尽心尽力的伺候这位大少爷,大少爷自己有心事,吃不下睡不着,回头身子好不了又赖我身上,我冤不冤今儿楚小姐既然赶上了,我就求求您,劳您大驾,替我将这碗粥喂了高先生吃了可好我知道您面子大,高先生一定听您的。拜托您了,行行好。对付他我实在是没招了,要不然怎么会求到您身上,成不楚小姐”

    陪护阿姨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箩筐话,却又咬字清晰,半点不含糊。说完了又是求又是直接架了餐桌,将勺子递到楚寻手上,又握着她的手舀了一勺粥。

    楚寻被赶鸭子上架,面上尴尬,刚喊了声“哎”陪护阿姨已然笑眯眯的出了病房,并贴心的将门给带上了,临了说了句,“楚小姐,高先生交给你了啊,我下楼给手机冲个话费,没半个钟头回不来。”

    房门一合,楚寻额上满是黑线,待回过神,高以泽已就着她的勺子吃了一口,细细的在嘴里咀嚼着。面上笑容温柔,眼中隐隐噙着泪光。

    楚寻冷着脸抿了下唇,将勺子往米粥里搅了搅,嘀咕道“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而后狠狠舀了一大勺,递到高以泽唇边。

    高以泽呆呆的看着她,张嘴就咽下了肚,因为米粥才被热过,烫的不得了,高以泽这一咽,可着实烫坏了。

    楚寻见他表情古怪,又舀了一勺,他只犹豫了一秒仍旧张嘴来接,楚寻突的似有所感,忙缩回手,疑惑着尝了一小口,旋即连忙丢下勺子,抽了湿巾擦嘴,拿眼睛斜他,“有病是吧都烫的掉眼泪了,你还大口的吃”

    高以泽笑,眼中的泪却禁不住掉了下来,他赶紧擦掉,“是,的确病的不轻,眼泪都被烫了下来。”

    楚寻和他相处日久,深知他的脾性,知他不是因为被烫的缘故掉眼泪,却也假装不知道,懒懒闲闲的将米粥搅凉。

    高老太太过来时见陪护在外间偷懒打瞌睡,正要呵斥,就见陪护一个激灵对老太太一个劲的比手势。

    老太太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朝内间瞅了瞅,旋即眉开眼笑,而后也不进去了,将陪护拉到病房外,“你就在这里守着,别让旁人进去打扰。”

    “可我看你孙子的吊水要挂完了,过会儿就得换啊。”

    “那你让护士悄悄的进去,再悄悄的出来,别在里面耽搁,免得破坏了气氛。”

    陪护连声答应了,老太太这才走了,可阿泽这边稍微叫她心里好受些了,小皓那边更叫她熬心了,这都好几日过去了,居然一点小皓的消息都没有,他那身体,若是在外面待个几日,只怕是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满满的一保温桶米粥居然吃了大半,若不是楚寻看高以泽有几次都忍不住想吐了又给他忍下去的样子,她都怀疑她要是再喂下去,他就算撑破了胃也要吃完。

    楚寻收拾了保温桶站起身,还未走开一步却感觉大衣被什么挂住了。回头一看高以泽一只手揪着她的衣摆,一脸紧张的看她。

    楚寻敲了敲勺子,示意自己去洗保温桶。

    “你就放那,待会张阿姨会洗,你坐这陪我说说话。”

    楚寻左手还使不上力,并不是诚心想洗,闻言又靠回沙发。

    高以泽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又怕自己嘴笨惹楚寻不高兴,因此就一瞬不瞬的死盯着她看。

    “你快好起来吧,还有三四天就过年了,你总不能在医院过年。”楚寻说。

    高以泽笑,“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你放心。”

    楚寻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看了看手表,一副随时都会走的样子。

    高以泽这会儿却拉住了她手提包的背带不放,央求道“再陪我一会吧,我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楚寻冷淡一笑,“能有什么话,无非就是些儿女情长。你放开手,今日陪你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还有事。”

    “要是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再陪我一会,就一会,行吗”高以泽语气恳切,眸中透着紧张。

    楚寻嘴角扬起一丝古怪的弧度,“其实要不是有要紧的事,别说陪你一会,就是整天整夜的陪你都无所谓。”

    高以泽疑惑,“什么要紧的事”

    “自然是找小皓啊。”

    “小皓怎么了”高以泽骤然抬高了音量。

    “你不知道吗算了,算我没说。”楚寻佯装着急急要走。

    高以泽身子猛的往前倾,一把攥住她的左臂,楚寻咬紧唇瓣,转头,掰开他的手,“你放手,小皓失踪了,你拉着我,我怎么去找他”

    楚寻尚未走出房门,就听到室内,“呕”的一声,陪护猛的从瞌睡中惊醒,看了楚寻一眼,急急跑进里间,旋即大喊,“血血医生,你快来快来病人吐血了”

    楚寻从医院走出来时,左臂生生的疼,她不晓得伤口是否又裂开了,她面上扬起了笑,心中暗道“痛点好,时时痛着,就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痛。”

    正自嘲着,电话突然响了,是君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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