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记得当时韩央子单独召见她,对她说“你既是个变数,一时看不出符纹规则不是不可能,你不必忧心,只要一心向道,迟早会有所领悟。”
没想到,一个变数受到韩央子师祖这般误解,不过也正因如此,有祖师做保证,才没让人怀疑她,当然,除了杨诗意这个女人之外。
杨诗意看她的目光好像要将她看穿,太过透彻,让她无处遁形,而这正是她看杨诗意处处不顺眼的主要原因
“但愿如此。”就在姚依依的千思万绪之中,杨诗意勾唇笑道,打断了联想。
金铃眸光微闪,姚依依心中所想不用过多推测也能猜出个一二,不想让自家姐妹为难,只好岔开话题道“我们过去。在此地逗留这么长时间,估计执事大人都等不及了,而且我还想早些办完事回去修炼。”
“你呀,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是谁一进执事殿就问这问那。”姚依依嘴里嗔怪,眼睛却向金铃投去一个感激。
“就是,你还好意思说。”后面躺着也中枪的张罗心中腹诽,嘴上却笑着说道“一点点时间而已,碍不得事,你们请便。”
后面,吴昊看他们不像是来问罪的,倒像是旅者来观光的,不由颇感无奈,“好了,既然该解的惑已解,我们这就过去,一堆人站在这里不成规矩。”
“呵呵,首席师兄言之有理。”金铃厚着脸皮笑着说完,便与他们一同继续往里面迈步。
执事殿最里面的墙壁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心明如镜”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其正下方,摆放有一套灵木桌椅。
桌面有重重叠叠上五十枚玉简和几张兽皮纸、一根毛笔、一个玉石砚台。
几样物品摆放整齐,看似简简单单,无形之中却透着一股严谨,特别是上面几个大字,散发的浩然正气直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妄为。
张罗上前冲几位作揖,道“请稍等,容我通报一声。”
语毕,张罗转身,手指掐诀,双手一合一指,一道金光从他并拢的食指上窜出,钻进了挂有牌匾的那一面墙。末了,他神微敛,换了副严肃、生人勿近的表情,硬挺挺地站到一旁,不出言语。
瞅着他一系列动作,除了杨诗意和那般执事弟子,金铃四人面面相觑,只觉有些莫名其妙,这脸变的
殿内一时寂寥无声,须臾,挂有牌匾那道墙忽然一阵波动,紧接着,一道身影晃了出来。
一眼瞧见那抹水绿身影,萧暮阳眸光微闪,表情不变,冰山脸不苟言笑,他跨迈步至桌前坐下,冰眸扫了眼下方,清冷的声音说道“何事惊扰”
张罗连忙抱拳恭敬作揖,道“禀堂主,事情是这样的巫溪在坊市出手伤人,残害同门,其罪不可饶恕,属下带其前来领罪。”末了,他冲巫溪冷声命令,“还不快跪下”
张罗在执事堂虽待有数年,但萧暮阳毕竟是堂主,身份非凡,在其面前,他万不敢失了势气,否则依新任堂主雷厉风行的性子,看他对他人唯唯诺诺失了执事人该有的威严,事后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故此,他对巫溪说话才失了之前的客气。
对于张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行为,巫溪极为不屑,他鄙视地睨了眼张罗,碍着这里是执事堂,终是不情不愿地屈膝跪下。
“此事当真”萧暮阳眸子冷冷看向巫溪。
“我有异议。”巫溪争辩道,“杨诗意出手在先,我不过替小姐打抱不平,何罪之有”
岂料,话音未落,杨诗意便是一脸愁苦,抬眼为难地看了眼巫溪,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心,面上闪过坚毅,她不再犹豫,并着巫溪屈膝跪下。
“请容我将事情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与金师妹议价购剑,不想师弟因护主心切,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而期间间隔甚短,就算我想出手也没有机会,何况我并无伤师妹之意,又怎能祸害她身为同门,巫师弟不顾同门之宜,竟颠倒黑白,这般污蔑我,着实令我心寒。”
语罢,杨诗意贝齿咬住下唇,似在隐忍什么,不了解真相的,还真以为她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巫溪的话就好比亵渎了她、辱没了她,罪大恶极。
得,我们雷厉风行的女主大人,还有扮演白莲花的潜质,倒是她看走眼了。
瞅着一副痛心疾首、就差捶胸顿足的杨诗意,金铃眼皮不禁跳了跳。
几人当中,最为愤怒的莫过于巫溪,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杨诗意,眸底的厌恶毫不掩饰,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惺惺作态便罢了,竟还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哼哼好样的待此事了结,看他不秋后算账
“剑”萧暮阳倒是犀利,捕捉到了关键词。
“剑是我的。”金铃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一不小心被充公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一百零六章 审问惩罚
这时,杨诗意冲金铃微微一笑,俨然一副好姐姐模样,劝慰道“在堂主面前,师妹万不能任性,还是老实交出古剑。”
少在这假惺惺装老好人,她不吃这套。金铃暗暗翻个白眼,也不计较杨诗意言语中的贬低,撇嘴道“依然是那句话,私人物品,神圣不可侵犯。”
不料,她话音刚落,便惊见萧暮阳凤眸里迸射出两道寒光,直逼自己,接着,那不带丁点温度的声音传来“作为证物,私人物品、公用物品一律扣押。”
在那两道冰冷的视线下,金铃浑身一震,只觉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总是有些畏惧萧暮阳,按理说萧暮阳待她相当不错,又有救命之恩,她不该如此。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惧他特别是当他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看她时,她莫名的慌乱紧张,有种想逃跑的冲动。这种情绪仿佛由内心深处而生,让她控制不住、压制不住,有些措手不及。
真不知是他气场太强,还是她胆子太小,亦或者说天生八字不合
金铃忧愁了,不过当下办正事要紧,其它的先放一旁。
听了萧暮阳的话,金铃自觉理亏,轻“哦”了声,便老实巴交的将凤鸣剑呈了上去,暗道哼有师兄在,料想杨诗意也玩不出花样。
一旁沉默的吴昊却是眼皮一跳,这两师兄妹是在唱反调吗
“空口无凭,何以证明你们各自所言非虚”只扫了眼桌面上的凤鸣剑,萧暮阳的薄唇再度轻启。
“我可以作证。杨师姐强买强卖,不惜向我动手,巫溪看不过去,替我打抱不平,这才误伤了她。”金铃的声音铿锵有力、郑地有声,听了,让人下意识地相信她的话。
但,杨诗意不是一般人,没有因为金铃的话而心虚紧张、露出马脚,她唇角微扬,脸上挂着自信的光芒。
“与师妹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你与巫师弟关系匪浅,你为他作证,恐怕不妥,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情谊偏袒他,做伪证”杨诗意美眸忽然望向萧暮阳,“坊市许多人都亲眼目睹,堂主随便找一人问问自会水落石出,方知谁言真、谁言假。”
早料她会来这一套,金铃毫无意外,意味深长地瞟了眼杨诗意,面带春风笑意,“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候事物也会蒙蔽世人的双眼。既如此,何必那么麻烦,倒不如直接立心魔誓来得干脆。即省时又省力,何乐而不为”
听了金铃的话,杨诗意脸微变,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虽说她自认与众不同,甚至觉得自己是天道宠儿,小小心魔誓奈何不了她,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心境,别看她修为不低,实则心境却落了一大截。要是再加上一个心魔誓,岂不是雪上加霜,离飞升大道又远了一步
不,她觉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联想起金铃一直盯着符纹发呆的一幕,杨诗意眸愈加阴沉。
由于低垂着头,杨诗意神的变换并没有人发现,不过不用想金铃也知道,恐怕杨诗意在心里已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现在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拆之入腹。
看来,以后明争暗斗是避免不了了。
想想,金铃都觉得悲催,要是杨诗意一人倒无所谓,主要是她的那般男人,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修为高深、后台强硬,着实令人吃不消。
躲又躲不掉,跑又跑不了,这炮灰女配当的真够悲催
就在金铃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的时候,杨诗意的声音已然响起。
“师妹言重了。心魔誓怎能随意挂在嘴边万一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那不是毁了一生修仙不易,我看麻烦些为好,况且堂主英明神武,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突然,她话锋一转,“还是说,师妹不相信执事堂的办事能力”
又来了。
金铃嗤笑“师姐也说了,堂主英明神武、大公无私,有他在,又何惧被人利用只是师姐身为执事弟子,一而再的拿执事堂压人,未免太惹人遐思”
就像受了莫大的打击,杨诗意脸上顿时失,惨白着小脸自嘲道“呵呵,我看在同门份上,不想为了心魔誓伤了和气,惹人非议,却未料引来师妹一番误解。也罢,此事我不想过多追究,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好了。”
金铃眼睛微眯,她算是看出来了,再这样跟杨诗意装老好人下去,只会越扯越远,没完没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她耗。
不想再多费口舌,金铃道“那师姐是打算不追究了”
杨诗意眸底的阴鸷几不可见,她非常大度的释然一笑,抬眼间,眸中的阴冷瞬间散去,微涩的笑容好比雨过天晴,“当然。”
“这样也好。”金铃道,这样再好不过了,凤鸣剑也不用充公了。
然,前方冰冷的声音却是再度响起“既然事情执事堂已然受理,该罚的不可免,本堂宣判巫溪因于坊市出手伤人,罚半年内不得参与宗内任何事物活动。杨诗意身为执事弟子,不以身作则,惹是生非,罚索魂三鞭。以示警戒。”
他话音刚落,殿中的人都瞪大眼睛,皆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杨诗意面更加苍白,这下可不是装的了,是真正的苍白如纸,她红唇紧抿,袖下的手掐进手心,指节泛白亦不自知,不过一瞬,她成拳的手又松开,眼帘半垂,长长的睫毛轻轻搁下,遮住了里面波涛汹涌。
好很好好的很这比账她记住了他日定百倍奉还
也难怪杨诗意会如此记恨,索魂鞭是刑事处罚中较为严酷的一种,鞭打在身,经受的不是上的伤痛,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比生吞活剥还要痛苦,别看小小的三鞭,却让人有得受了。
出乎意料的惩罚,让金铃好比拔扒开云雾,心底沉压几时的郁结瞬间烟消云散。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一百零七章 毒素入体
师兄惩罚起杨诗意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且看向杨诗意的眼神冷淡,连一丁点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