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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诱惑 第1节

作者:默默人生 字数:19076 更新:2021-12-22 09:44:22

    书名极致诱惑

    作者默默人生

    文案

    他,是这个学校的主宰者,传闻他三天两头带校外人士回来过夜,传闻他读了好几年大一,到现在还在读大一,和他同一个宿舍的人不到三天就主动提出搬离,关于这个禁忌无人敢轻易谈论,提起他,害怕和仰慕交加。然而,自从那个留级生转进来,一切掀起了轩然大波s没那么玄乎,关键是俺不会写啥文案啦。掩面g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清浅、张天烈 ┃ 配角穆觉、火风、以及闲杂人等 ┃ 其它平凡清冷受x忠犬霸道攻,攻宠受,校园清水

    接过宿管阿姨递来的钥匙,林清浅礼貌象征性地点点头,拖着行李就要爬上楼。

    “同学”

    林清浅回过头,看着笑得一脸不自然的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打了个恰恰,“没事啊,你上去吧。”摆摆手,就低头忙自己手头的事情了,不一会儿,小声嘀咕,“514,又是个倒霉鬼,唉。”

    五楼对林清浅来说,还是挺高的,别说提行李,就是这么爬上去,也累得半喘了。终于看到贴在白墙上那个红红的5f,他舒了口气,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几乎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行李提到阶梯上头。沿着长长的廊道,林清浅按照排列情况,知道514应该在转角最后一间。林清浅家里穷,没有买别人那种带轮子的行李箱,而是自家奶奶亲手缝制的行李袋,又大又结实,能装好些东西。他是一路扶着走廊的扶手挪到514的,快到门前时,他停了下来。

    这时的他犹豫了,如果里面有人怎么办他是提前来的,不过因为家里和自身的原因,休了大半年的学业,不但换了宿舍,而且还要和大一的新生一起上课,不知能不能习惯呢。

    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早来的,他这么早来是想多些时间复习自己拉下的功课,毕竟多学一年就要一年的钱,他这学期要争取奖学金才是。

    拿着钥匙,靠近门,可是,林清浅怔在了那里,因为从门里面好像传来了某些奇怪的响声。他愣愣地举着钥匙,一时不知要不要去开,难道有人比他还早来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突然一声似乎压抑很久的低喘声透出,林清浅低下了头。

    微微抬起发抖的手,轻叩门扉。

    就隔着一堵门,里面却是这么不堪入耳的声音在作乱。

    没有人应门,林清浅再次敲门。

    门还是沉重地隔绝着他,林清浅正要准备敲第三遍时,这时,门被一股大力掀开,一瞬间站在林清浅面前的是一个裸着上半身的强健男人。林清浅没有那人高,他的眼睛对向那人的胸膛,在愣了有那么半会儿,他才缓缓地抬起头,对上对方的脸。

    一秒、两秒、三秒大概有半分钟,两人处于对视状态,这时里面的主人公之一,同样光着肩膀的,一头波浪金发的女生走出来,搭在男人肩头,娇滴滴地想撒娇时,看到了外头的林清浅。

    “烈,他是谁呀”带着睥睨的眼神,女生从上到下打量了下林清浅,丝毫没有觉得现在有任何不妥。

    男人看着林清浅好一会儿,闪动着那双狭长的凤丹眼,嘴角微微一动。

    用手扯下女生缠上来的手,被刘海半遮住的眼睛看不出表情,但见从冰冷的薄唇里吐出一个果断的字眼“滚。”

    显然没有意会到男人话中的宾语是谁,女生还是宛若当家女主人一般,眼神高傲地看着一身穷酸的林清浅,“烈叫你滚,还听不懂吗吓,真是的,这年头还有这么穷酸的学生,没钱来读什么大学啊”女生话还没完,却感觉眼前一黑,白嫩的脸上多了男人无情的一巴掌。

    “烈”女生不敢置信,男人竟然会打她,那个刚上过他床的女人

    “我叫你滚。”张天烈揉揉眉心,瞥见站在外头的林清浅此时已经背对着他,给他看到的是他沉默的纤瘦的后背。

    “烈烈,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叫他走吗”女生还是没反应过来,张天烈没有耐心地将门完全敞开,指指里头那些堆落在地板的衣服,“给你5分钟。”

    知道男人说话没有说第二遍的耐心,女生差点咬破嘴唇,梨花带雨的,还是转身进屋换上了衣服。

    走出去时,当然还不忘给林清浅一个凌厉的眼神,林清浅站在走廊上,两手扶着栏杆,目光远眺外面风景,在他脚下,规规矩矩地放着他的行李袋。那眼神属于女生当中比较狠的,但很抱歉的是,林清浅始终没有回应她的眼神。

    女生走后,张天烈光着上半身走了过去。对方没反应,张天烈用趿着拖鞋的脚碰了碰地上的行李袋,“喂,可以进来了。”

    林清浅的背脊颤动了一下,身体缓缓转过来。沉默地弯下腰拿起行李袋,沉默地从张天烈身边穿过,直径走进了门里面。

    张天烈准备伸出手帮忙的手停在半空,无力垂下。

    “靠。”张天烈低低地咒骂了声,才跟着进去。

    里面的空间挺大的,比林清浅去年住的那个宿舍大多了,而且这里的布局不像一般的宿舍,除了双人床以外,还多了张巨大型的黑色梦思床,家具、家电很多,鞋柜,衣柜,冰箱,电磁炉等等,让人觉得,好像进入了一个豪华的酒店房间一样。

    空气里还弥漫着没那么快散去的绮靡之气,林清浅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自动自觉地将自己的行李移到角落的那张木质书桌上,动手开始收拾起来。

    张天烈坐在自己的大床上,虽然他的床绝对不允许留下任何味道,但他突然感觉内心格外地不舒坦。看着这个来回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人,纤瘦的身形,几乎看不到他的正脸,出来的纤弱脖颈套在白色衬衫里面,更显得柔弱白皙。衬衫,长裤都过长,卷了几圈,还是宽松隐约可以看出里面的骨骼和身形。从进来到现在,他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不,是一个字都没有。

    意外地受挫,意外地不舒坦,空气里是烦躁的因子。张天烈受不住这气氛,还趿着拖鞋的脚踢向床脚的垃圾桶,几天堆积下来的垃圾全倒了出来。

    没有反应,张天烈仰头倒向自己舒服的床,手枕着头,盯着天花板。

    翻来覆去,张天烈发现自己还赤着上身,支起身体,套上脚下的黑色t恤,视线不由追寻到那个晃动身影。

    “你”张天烈强迫自己吞下不该问的话,他怎么会想知道对方的名字呢从来都是别人蹭过来追问他的大名,他一向有这个魅力,无论男女。可是,眼前的人从进来之后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他真的很有本事敢这么对待他

    铺开床上桌,张天烈有史以来最无聊地一次当着一个忽视他的人玩起他一向鄙视的游戏起来。

    那边的人好像忙完了,身影微停,侧着身,不知在想什么。张天烈将手上的游戏放下来,抬起狭长的眼。

    林清浅犹豫了阵,侧着身,转过头,没想到竟和床上的人对上了眼。

    “我要睡在哪张床,上面,还是”轻启唇,话如其人,轻轻的,低低的,如同飘落的雪絮。

    对方没有回答,眼睛看了他,又转回自己的电脑上。林清浅等了阵,没有等到回答,他也不再做声,擅自将自己的席子和被子都放到上面的床位。本来也是,他都有这么柔软的床,怎么可能还睡木制的何必多此一举,再问一次呢

    “张天烈。”对方声音传来,低低沉沉的,像压抑着什么不满。

    林清浅点点头,便要爬上去铺自己的床。

    刚才他好像听到那女生叫他最后一个字,烈,连起来就是张天烈。

    张天烈的动作停了,真是白痴啊,他这句话指的是自己,自报家门,真不像他的作风,最让他坐不住的是他等不到对方的交换,难道真要他亲自问,他才会回答吗

    真是纤细,张天烈流连在上床位那个整理床铺的人,个子这么矮小,就到他肩膀处,身子又这么柔,比女生还弱不禁风,但脾气蛮大的,就冲着他张天烈的名号,这破学校谁人不知道他啊

    直觉感到背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紧紧锁定他的身形,但又不敢确定,林清浅停下,将那双透亮的眼望下去。

    第三次了,从进来到现在,第三次这么暧昧的视线交融。

    林清浅将眼睛移开,低着头专注地理着自己的床单,快到10月份了,天气很快转凉变冷,摸着自家母亲亲手一针一线缝的被子,林清浅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原来是又忍不住落泪了。他连忙一擦,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低头慢慢地套着被单。

    那边的人手机响了,“嘀嘀”地叫着,听他“喂”的一声走了出去,一会儿进来时,是向他走来的。

    “喂。”

    张天烈见人不应,干脆踏上一阶床梯,高大的身子一上去,空间变得狭小几许。张天烈一下子抓起了林清浅的手,裹着衣服的手摸的都是手骨,这小子究竟是有多瘦。

    “你做什么”林清浅这才发现这人已经爬上床了,忙往后面腾空间。

    张天烈放开他的手,“刚才叫你都不做声,我先出去了,晚上给我留门。”说着就下去了。

    “不会多叫几声吗”林清浅摇摇手臂,被抓的稍微有些痛了,他摇摇头。对了,叫他留门他自己没有钥匙吗万一他回来很晚呢

    等他回过神时,那人已经套上外套出去了。

    林清浅看着偌大的空间,微微出神。

    他摇摇头,又开始整理起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完床铺,又洗了在火车上积的衣服,林清浅坐下来开始认真看自己大一留下的课本,虽然在家里利用空闲时间看了不下三遍,但他还是很珍惜这次回来的机会,不能让她们这么辛苦了,林清浅脑海里浮现临行前母亲和祖母那双沉痛的双眼,他那一刻真想对母亲说,不读了,但是林母的眼神很坚定,无论砸锅卖铁,都要林清浅把书读下去。

    “妈,奶奶。”林清浅低低地,深深地喊了声,深吸口气,认真地看起书来。

    林清浅看书的时候很认真,也容易忘了时间,他不知道外面的天已经由透白变成了昏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低低的声线顺着视线一字一字地读着让自己深有所感的短歌行,林清浅很喜欢爱古诗,历史上的曹操不仅是个善于用兵的军帅,在文学上的造诣也相当之高,他“慷慨古直”的本色文字很能打动人心。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叩叩”

    “叩叩”

    “有人在吗”

    终于听到敲门声,林清浅站起来,打开门,见是一张陌生的脸,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

    “你”林清浅上过一个学期的课,不过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几乎不会有人主动找来的才对。

    “给你。”那男生将手上的外卖盒递上去,“这是张有人叫我给你的,他说如果你中午吃过不饿,就留着下午吃,吃不完就倒掉,还有,他还说,晚上他会早点回来的。”

    那男生仿佛在背书一样,一口气复述完后,才慢慢对上林清浅。

    “我说完了。”就要走。

    林清浅拿着外卖,一时愣在那里。“是谁叫你拿过来的”他还是问出来了。

    那男生停下来。

    “是他吧张天烈。”他林清浅想起那人走前说留门之类的话,这人他看看手上的外卖,真的很奇怪。

    听到林清浅的话,那男生表情很吃惊,转过身,“你叫他张天烈”

    这次换林清浅惊讶了,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知道吗我之前也在这个宿舍呆过。”那男生喃喃地说,说完就走了。

    林清浅微微侧头,很明显,他现在很疑惑,他来的时候宿管阿姨就告诉过他,因为这里空着一个床位才让他搬进来的,可是为什么这男生又说住过呢摇摇头,林清浅走了进去。

    拆开,香白的米饭,红烧牛肉,鱼香肉丝,还有一条占了不少空间的罗非鱼,尚有余温,看来是刚买不久的。林清浅在家里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他盯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饭菜,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东西沉着。

    合上,林清浅拿出自己今天早上没吃完的馒头,配着水,慢慢地嚼起来,边嚼边继续看着之前的书。时间一点一点游离去,而旁边的饭菜也慢慢变冷变干。

    外面的天翻了面,慢慢暗成一色,天上有几颗星子自成一体,聊以慰藉。

    洗完澡,林清浅还是坐在书桌前,写着自己的作业,看着自己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浅刚要翻页时,门响起。

    林清浅猜是那人,门没锁,也就没有站起去开门。

    那人走了进来,换了身黑色劲装,脱掉外套后,露出黑色的t恤,见林清浅坐在那里学习,头都没抬,他眉头狠狠皱下去,看到没动过的饭菜后,这次眉头揪成了一团。

    “喂。”

    不悦的叫声,意味着说话人的不爽。

    “喂”

    第二次说明,说话人已经严重不爽。

    这次林清浅抬起了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坐在书桌旁的人显得奇异般的恬静,不食烟火般沉静。

    “我叫的快餐怎么都不吃,是不是不合口”

    张天烈走过去,一手倚在书桌旁,一手掀开快餐盒,里面早已缩水变味了。

    皱起眉头,张天烈不悦地看着林清浅。

    林清浅低着头,没有回话。虽然他觉得这样做也是有些浪费了,但他不想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好意。

    “不需要。”本来没什么的字眼,偏偏林清浅说起来格外轻,显得有些凉薄。

    张天烈“靠”一声,两指夹着外卖盒丢到垃圾桶里。刚要坐下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再次响起。

    “靠,我有说过你可以打来吗”没问是谁,张天烈直接来吼的,察觉坐在那边的人有些反感了,他站起来走出去听。

    “喂。”

    “老大,你肝火太旺盛了点吧这才几点就回宿舍,是不是宿舍有藏了什么美人啊”电话里头贼言贼语,放浪不羁。

    “你小子活腻了是吧”张天烈打开烟盒,抽出根烟吊在嘴里,点上,吸了口,才继续说,“我就回来洗个澡而已,这天怪热的。”

    “老大,以前不见你这般洁癖的,都赶上那些个女人了。”

    “靠”张天烈直接扯下电池,将手机壳朝栏杆外头扔下去,转身进去,进去之前,将烟踩灭。

    张天烈进去,换了身衣服,这次出来没有吭声。

    他出去时,重重带上门。直到关上门,林清浅才抬起头,擦擦眼睛,看钟,已经快12点钟了。

    此时舞厅歌舞升平,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里却灯火通明。

    “老大,怎么不去跳舞啊,一个人抽闷烟,搞不好我会以为你失恋呢。”一个嬉皮笑脸,染着黄紫相间头发的男生坐过来,推了把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男人夹着烟,神情冷漠得几乎颓废。

    “老大,你看那个波霸妞,从刚才到现在,不知盯了你多少回,怎么样啊我说老大你”黄紫头发的男生看着男人站起来,一时有些不解。

    “我要回去了。”男人落下一句话,披上黑色外套就要走。

    “真的如传闻所言。”一道凉凉的口吻来,“那个小baby漂不漂亮,有没有我这个骚”说话的人是一个高挺、戴着黑色墨镜,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在他怀里抱着一个正如他所说的骚年,那个少年长得颇有姿色,绝不比在场的美女差,感受青年男子探过来的手,他柔柔地勾起了一个媚眼。

    “小妖,你有机会了,可是我有些舍不得你呢。”深情款款地捧起怀里少年的脸。“大圣,欢迎你来到我们的世界。”说着夸张地张开了双臂。

    “嗖”一个酒瓶不声不响得飞来,青年男子灵活就是一躲,酒瓶应声落下,碎不成军。

    “过来。”男人折回来,朝舞池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勾引他半天的波霸女郎按入怀里,旁若无人地热吻起来。

    “啊,啊”青年男子眼里闪过夸张的惊讶。

    舞厅继续张狂,人群宛若蜿蜒的蛇,灵活地摇摆着自己的肢体,在这个平和的夜里彻底放纵着自己。

    “老大有点不正常。”喝着啤酒的黄紫头发男生神叨叨地说,还在叨念之际,手里的酒瓶被夺走。

    “喂,你干嘛拿我的酒”男生嘟囔地看着悄声无息来临的男子,那男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痕。

    “小孩子不该喝这么多。”

    “我靠,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啊,要不要我拿身份证给你看,你以为你是这家店老板,你以为你是我们老大朋友,你就目中无人了吗你、你、你,靠这么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刚才那个变态同性恋,我、我、我”

    那疤痕男子闪过一道不悦的光,“阿光,给他换一杯果汁。”

    男生震惊得瞪大双眼。

    “凭什么,你以为我没钱吗”

    同样地,舞厅上演着千篇一律的戏码,没过多久,男人就拉着舞厅贴上来的女人开房了,一切照旧,一切正常,如同每日升起的太阳。这个舞厅叫ghost,而男人则是最常来的熟客,这里是欲望的情人,是伦理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说,有灵魂的结合是怎么来的,那是一种感觉,只有感觉的主体才知道,而往往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再也没有抽身的机会了。

    张天烈闭着眼睛,机械地在身下人的身体里驰骋,在几个有力的下,他抽出来,躺倒一侧。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闪现今早出现的那张脸。

    当他打开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个子纤瘦的男生,他当时脑海里自动跳出一个字眼干净,他妈的干净透了,从上到下,整个人透着他捉不到的气息,当时他差点就想伸出手不正常了,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压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旁边正躺着一个刚刚和他巫山云雨的陌生女人。

    “达令,你好勇猛哦。”一只妖娆的手覆上来,那张红艳艳的嘴唇就要亲过来。

    张天烈用手挡开,支坐起身,“你可以走了。”

    “我不说第二遍。”

    “现在是三点钟。”女人颤颤地提醒,他不打算留她过夜吗

    “怎么来就怎么走。”张天烈掀起被子,站起来朝沐浴间走去,留给女人一个性感,餍足之后的背影。

    今早起来后,男人没有回来。

    林清浅起来洗漱完毕,开始整理起屋子。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自己这边的和对面那边的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像是南北两极不知怎么地就被放在了一起,要不要顺便收拾呢同一个宿舍的,分太清楚就不好了。

    打扫完自己这边的,林清浅走过去,将昨天被男人踢出的垃圾扫进去,整理男人这边时,他感到很混乱,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知从何开始。等到扫把伸到床底时,他一下碰到了好多东西。

    “你在干什么”

    不动声色地直直一道人声,林清浅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微微抬起头,看不知何时那人早已站在门口了。

    “打扫。”林清浅还在继续弄着,男人跨步走进来。

    “不用了。”男人说道。

    “顺便打扫一下。”林清浅回答。

    “我说不用,你没有听到吗”见蹲在床下的人还在垃圾,张天烈很没耐心地干脆上去扯起人。

    林清浅一下被拉起来,拉到男人跟前。

    “不用就不用。”落下一句,林清浅低着头,挥开男人抓着他的手。“放开。”林清浅抬起头,看到男人眼里有睡眠不足的血丝。

    “好浓的酒气。你喝酒了”看着男人,轻轻问。

    “嗯。”男人喉咙里挤出一个回答,握住了林清浅的肩膀,那力度容不得他拒绝。

    “别动,问你一个问题。”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认真。

    林清浅沉默着。

    “你之前认识我吗”

    回味着男人的话,林清浅还是不明白话中的玄义。

    “我们之前见过吗”

    林清浅挣脱出男人的禁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有吗那我怎么”林天烈抬手,又无力垂下,“那,你是同性恋吗”

    这次林清浅抬起脸,脸上刻着坚决和愤怒。

    “你想说什么。”又是这么没有感情的话语。

    张天烈“啧啧”地两声,“你不认识我,那你都没听过关于我的一些传言吗”

    “没听过也无所谓,那我告诉你,算你倒霉,和你住的是一个恶魔,人见人怕的恶魔,你出去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了,住过这里的人没有人撑过三天的,开学之前,我会让学校叫你搬出去的。”

    林清浅没有回应,他转过身,背对着张天烈。

    “如果不想见到我,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叫我搬出去,不是你能决定的。”最后一句,林清浅声音明显提高了,他恨恨地转过来,脸上留着些湿润的痕迹,“你,不能够。”他好不容易才能够读到这里的,不能惹事,不能动气,要和同学和睦相处,不能给她们惹出麻烦来。

    没有料到林清浅的反应会这么大,张天烈的声音显得就气力不足了,“你真的不搬”

    一来一往之下,张天烈也摸出了些规律,这小子沉默也是种回应,代表不否认。

    “也行,但你要按照我的方式行事。”张天烈刻意不去看林清浅眼里微微的波光,“不要违背我。”

    林清浅低头拿着扫把,继续扫起地来。

    “回答我需要你的亲口回答。还扫什么破地,快点回答我”张天烈踢开林清浅手中的扫把和垃圾铲,林清浅动作安静了下来,但头依旧低着,没有什么反应。

    “妈的”张天烈踢开方才林清浅才扫起的垃圾筒,转过身,就出了门。

    林清浅是带着很强的毅力才平息内心不平稳的心跳,他眨眨眼睛,嘴角动了动,看到地上狼藉的一片,咬咬有些苍白的唇,咬牙拿起扫把扫起来。

    在开学之前,林清浅呆在宿舍,认真地复习自己的功课。在那扇门开的时候,他的后背都会受惊般地僵住,等到脚步声朝另一个方向时,他才强迫自己看回自己的书。

    开学之后,林清浅成为a级11班的一名成员。今年本该读大二的他,要从头再来,这也没什么,对林清浅而言,无所谓。

    在开学的一个星期里,林清浅没有看到那人有来上一节课。每次,他回宿舍,都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而每次早上他醒过来,那人在对面熟睡。

    很久以后林清浅都会觉得有些奇怪,人和人的相处真是奇怪,还是只有他和那人才是这样的

    “林清浅,林清浅同学。”

    林清浅抬起头,是这个班刚选出的班长许茜。

    “还适应吗”许茜倒是个颇为热心的人,才当上班长就关心起班上的特殊成员。“听说你留过一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一年,半个学期。”林清浅侧头回答。

    “哦我搞错了,呵呵,本来我该叫你师兄的,不过既然是我们班上的一份子,我就不特殊对待了哦。”

    林清浅微微点头。

    许茜扯出个灿烂的笑容,“问你个事,那个张天烈是不是和你同宿舍的”

    林清浅停下了做习题的笔。

    “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看都一个星期了,他连一次面都没有露过,我这边不好跟老师交代,你既然是和他同宿舍的,那么就有劳你和他说声好不好叫他最少也要来一次,缺太多次课搞不好又会留级了。”

    “他应该不在意的。”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许茜靠近些,“真勤奋,一开学就这么刻苦,真是羡慕呢。”

    林清浅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会跟他说的。”

    “真的”许茜的口气像发现新大陆般高兴,“那拜托你了,我和她们打赌过,赌叫张天烈来上课,你一定要帮我赢,拜托了”许茜双手合十,做出很虔诚的样子。

    “嗯。”林清浅耐心地回答,“还有什么事吗”他指指自己没做完的题目。

    “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你学习了。”

    许茜跑出去,和等她成果的几个女生会合。

    “搞定了”一个女生问。

    “那是,不过林清浅那人真是呆板,问一句才答一句,累死了。”许茜挥挥自己的头发。“你确定那次你看到的是张天烈”

    “不确定啦,我视力没那么好,在对面的楼怎么看得清楚啊”

    “真是奇怪,他既然来了干嘛不直接来教室跑到对面的楼,难道是”

    “他喜欢我们其中的某个女生”

    “不会是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时光的推移中,林清浅有的只是和名字般,清清浅浅,与世无争。在绚丽多姿的大学校园里,他基本上处于无声状态。人家还在大楼前热浪劲舞,在操场上施展身姿,他却默默地在图书馆看书,每天如此。除了一件事,让他有些介意,他倒认为自己没什么不好。

    那人前两天都没有出席,许茜一直缠着他问,叫那人来了没有。他犹豫了很久,可是自从开学以来,和那人碰面的次数寥寥可数,他要怎么说。

    这天,图书馆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透过玻璃窗,映衬出外面一瓦蔚蓝的天。林清浅望着那处,有些失意。那是他吗是不是看走眼了林清浅擦擦眼睛,这次看清楚了,真的是那人,刚好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而且和一个女生在做那样的事情,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林清浅知道自己心里头掠过一丝哀伤,也就一瞬,他告诉自己,只是看不惯这人的行为而已。那人长得高大,面目又受女生欢迎,在大学里,男女那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才是,可林清浅就是讨厌在自己的视线里出现这样有碍眼睛的事情。

    于是,林清浅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里边,眼不见为净。

    该怎么说,那人已经无药可救了,还想着来上课吗

    为什么要这么浪费钱呢如果没心思读,还来大学干什么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那人时,他旁边女生对他说的话,他是穷,但他志不穷,因为穷才更要读书,只是他疏于这么跟人家解释。也是,人和人本质是不同的,有的人可以坐在宝马上神气地走,有的人只能在泥尘里打滚。凡事少管,不该管他自是不去理会,人只要管着自己,社会就和平了。不要越界,各自遵守自己内心的标尺,社会还会发生什么大的事呢。不过,林清浅还是忽略了一点,人因环境而改变,环境迫使人改变,有时候,人还不得不做出些改变,才能适应这环境。

    到吃饭的时间,林清浅很准时收拾书本去食堂。

    食堂里人头攒攒,林清浅感觉有些晕眩。

    这天回宿舍,因为实在犯困,林清浅想回宿舍躺一下。

    谁知当他推门而入时,发觉那张大床上,那人正捧着本书,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看着。

    林清浅叹了口气,准备着关门要出去。

    “喂”

    林清浅刻意躲着那人,知道只要不犯界,两人自会平安无事。

    “我这么可怕吗用不着天天躲着我吧”

    张天烈从床上站起来,慢慢朝他走过来。半掩的门斜斜地落下林清浅的影子,而正好那人就踩在上面,和他的交融。林清浅习惯性地低着头,沉默着,不搭话。

    如果不是确定的答复,他一般都不知如何应对。

    张天烈站在他面前,足足高林清浅一个头,用气势压倒了眼前这个瘦小的人。

    “你中午困了累了就回来睡,不要介意我,我只是今天提前回来,没有下次。”张天烈将手放在林清浅握住门柄的手上边,狭长的眼斜斜的,头微倚在门边,注视着眼前人。

    林清浅放下手,“那我进去睡。”

    他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不说就交代不过去,“你能来上课吗”他补了句,“班长说缺太多课会影响下学期,可能会留级。”说完他走了进去。

    “你在应付了事吗”张天烈皱眉,“不用原话照搬吧”他跟着走进去。

    “她是这么讲的,总之,你能去还是去吧。”林清浅从床上探出头,没想的是张天烈此时站在他床边,他探头,而对方仰头,两人一下子对视上。

    林清浅迅速移开视线,不知为什么,林清浅不能以正常的心态和那人对视,他甚至觉得那人的眼里包含着太多他看不清的东西。

    张天烈回到自己床上,看那本不知翻到第几页的书,闲暇之际,他会抬头瞥一眼对面床上的人。如果换做之前,张天烈都觉得自己彻底疯掉了,有一天他也会这么规矩地在床上看书,看来地球真的有逆转的时候。

    你能来上课吗张天烈被这句话弄得心里头软软的,他不自觉地勾唇一笑。

    此时,教室里头,发生着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那个传闻人物坐在教室第二排,自己舍友后面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翻着书。这堂课,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涌向了前面的两排,导致任课老师这堂课上得慷慨激昂,激动难以,连那个平时一面都很难见到的翘课学生都出现,威严的任课老师握着粉笔的手是颤悠悠的。

    这堂课,林清浅上得颇为不安宁。

    “喂。”他的后背被一只笔轻戳了下,只要他没反应,那只笔会坚持不懈地戳下去。

    “干什么。”林清浅微微侧头,轻声问道,张天烈靠过去,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扑在脸上酥酥痒痒的感觉。

    “没什么。”张天烈裂开嘴角,大幅度地摇了一下头。

    之后,这样无聊之举还是重复出现,林清浅再怎么淡定的人都忍无可忍。

    “张天烈”林清浅尽量压低声线,侧身对乖乖靠过来的头警告式地加重语气。

    这次张天烈没有捉弄他了,不过几秒之后,相同的戏码再次重演。

    “原来你知道我名字。”张天烈如是道,前面的林清浅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下课之后,张天烈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生围住,而前面一排的林清浅也不能幸免于祸,他眼前被重重阴影遮住,快喘不过气来了。

    自是找张天烈联谊的事情,听说有好几班排队要和11班联谊。

    “闪开,你以为我是猴子吗”张天烈站起来,书本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这么无聊的戏码你们随便怎么搞,不要来烦我。”

    林清浅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他在心里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教室的女生都跟着张天烈跑了出去。

    直到下课,张天烈都没有出现。林清浅收拾东西就要走。

    “林清浅。”许茜逮到机会走过来,“我请你喝饮料,好不好”

    “对不起。”林清浅低声说了句,就要走。

    “哎,一般男生都不会这么拒绝女生的吧”许茜在后面追喊。“要不你和张天烈一起来”

    “如果你要邀请他,你自己可以去跟他讲。”林清浅落下一句,背着书包转身走开。

    “什么嘛,这样的回答”许茜咬咬自己的嘴唇,亏她还弄了三张电影票呢,到时候可以叫林清浅自己先回去的嘛。

    “你在林清浅身上花功夫根本不起作用。”许茜闻到一股刺鼻香气,转头看到一个高挑的长发女生,“张天烈是什么人,他做什么事都只问自己的心,任何人都束缚不了他的。”

    许茜从鼻里“哼”一声,“我听说某人被拒绝得很惨,差点还要寻死寻活的呢。”

    长发女生面色微微一变,转过身,长发在空中洒起落下。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许茜的舍友兼闺蜜欧阳宓看到许茜站在教室门口发呆,走过去在她眼前挥着手,“全班女生,不,几乎全校女生都跑去看了,你怎么还在”

    许茜反应过来,“没什么,就碰见一个老相识而已,看什么”

    “张天烈绝无仅有的篮球赛啊,好久没见过了呢,听说是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男生主动挑衅,张天烈自然不会客气了哎,哎,等等我”

    许茜听闻后像阵风般迅速闪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林清浅从图书馆回来,捧着几本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下午没课,他打算在宿舍看书,再去打饭。

    刚到五楼时,远远看到一个身影站在他宿舍门前,像是等他等了很久一样。

    带着疑惑,林清浅慢慢走近,看到一张熟面孔,好像是他来的第一天给他送饭的男生。

    那男生见林清浅来了,抬起头,目光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叫穆觉,如果你没有休学,我们可能就在同一个班上了。”那男生个子也不高,穿着身休闲服,感觉是邻家长不大的男孩,样子蛮清秀的。

    林清浅点着头,知道他还会说下去。

    “我之前说过的吧,我也曾经住过这个宿舍。”

    林清浅再次点头,“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男生脸微红,被看出来了。

    “你真厉害,都两个星期了,还没搬出这个宿舍。”

    “什么意思”

    “知道吗很少人熬过三天的,但最后他们都被撵了出来,我是第四天搬出来的。”男生自顾自说着,“而且很奇怪,学校饭堂没有开,那个人竟然会叫外卖,而且、而且叫我拿给你。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特别”说着男生抬起了头,仔细地看着林清浅,像是要探究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一定要搬出这个宿舍”林清浅问了句。

    “什么你不会还没听过那个传闻吧”

    林清浅屏住呼吸,等待穆觉的下一句。

    “就是那个人会带不同类型的女人回来过夜,而且大多都是校外不读书的女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他都是这么做,没有人能坚持到三天。”穆觉接着说,“你怎么坚持得了,那样的场面,那样的声音,都过两个星期了,还是他没有这么做了”

    “学校都不管的吗”

    “管什么你是说那个人的事情”穆觉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声线一下拉高,“开什么玩笑,学校怎么可能会管,没人敢管那个人,那个人在这个学校是绝对自由的。”

    “有钱吗”林清浅低低地说,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带着讽刺的微笑。

    穆觉微惊,“你还不知道吗这个学校就是那个人开的。”

    林清浅抬起头。

    “这么大的事情我一进这个学校就知道了,这个学校办学时间不长,学校的创始人就是那个人的爸爸,不过”穆觉声音低了下去,“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爸爸已经死了。”

    死了,冰凉的字眼在空气里酝酿,一种没来由的悲伤气氛抓住了林清浅的心,在他眼前,满天的泥沙,朝着下面砸下,那只大手松开,顺着泥石流滑了下去,在他眼前消失,在他世界里消失,留给全家人的是寂寞漫长的悲哀,一个夜晚,改变了多少人,母亲头发白了,奶奶眼睛失明。

    “你怎么了”穆觉觉得林清浅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林清浅抬起眼,眼神清澈而干净,“没什么,只是我们家乡对这个字眼有些忌讳。”

    “这样吗那说成老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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