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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寻芳踪_第19分页

作者:绣锦 字数:13794 更新:2021-12-22 09:42:08

    高兴了,把脸一沉,语气有些重,“珊丫头的婚姻大事,你一个做妹妹的插什么嘴都十五岁的姑娘了,怎么还一点轻重都不知道。”

    素彩脸一白,连忙低头认错,“祖母说得对,都是孙女的不是。”

    她双手藏在袖子里,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才终于勉强将所有的怨毒全都隐藏起来。

    说什么疼她,真是笑话,她小心翼翼地在刘氏面前卖乖讨好了十几年,却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自从大娘子回了府,这家里头哪里还有她的位子,刘氏更是动不动就说她的不是,这里不对,那里也不好,做什么都是错的。

    王氏笑着打圆场道“定是三弟在家里头乱说被二娘子听到,所以才当了真。母亲您别怪她。”

    刘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又再三叮嘱道“这都是没影子的事,你别听风就是雨。真要传了出去,对府里几个娘子都不好。”

    素彩乖巧地应下,脑子里却又浮现出孟二郎的样子来。他的眼睛那么闪亮,说话的时候目光温柔极了,想到这里素彩的心就噗通噗通地跳起来。

    可是,对她来说,他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般高不可攀。素彩明白自己的处境,就算有姨母替她谋划,以她庶出的身份也绝对做不了孟二郎的正妻。

    可她又能嫁给谁呢,国公府的名头说起来好听,可她一个庶女,又没有大娘子那样数十万贯的丰厚嫁妆傍身,哪个世家大族会去聘她做正室。与其嫁个寒门子弟受一辈子罪,倒不如给孟二郎做妾,只要她得了孟二郎的欢心,还怕日子不好过么

    就连她娘都能拿捏住倪家三房,她难道还比不得谢氏

    孟二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素彩给盯上了,一路上他还在回想着刚刚自己的表现是否得体,虽说素珊的婚事轮不到国公府做主,可那到底也是她的娘舅家,总不能失礼。至于倪家二娘子,孟二郎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号人。

    进了宫,孟二郎依旧故技重施去太后宫里搬了人来帮忙。

    素姗正打算寻孟二郎帮忙,没想到他这就送上了门,自然便寻了借口出来。

    才一见面,孟二郎便火急火燎地道“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你可能会做傻事,去以身犯险引冯贵妃动手,所以特特地进宫来叮嘱你不准轻举妄动。我知道你手里头有些人马,但冯家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他们在京城里经营许多年,岂是你们那几十号人斗得过的。更何况,他们身后说不定还站着一个方家,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他看起来急得要命,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焦躁不安,鼻尖甚至还沁出了细细的汗,这跟他平时胸有成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素珊的心里暖暖的,无缘由地就高兴起来,嘴角也忍不住往上勾,难得乖巧地点点头,柔声道“真嗦,我知道了。”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孟二郎反而有点不大敢相信,狐疑地瞪着她道“你不会是在哄我吧。”话刚说完,就挨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答应了”他再一次确认道。

    素珊点头,想了想,又老实承认道“我原本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已经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怀疑安王身世有异的不止我一个。”

    孟二郎一愣,“还有谁”

    素珊伸出手指头往天上指了指,孟二郎顿时愕然,“陛下不可能吧。”

    “是皇后娘娘。”素珊正色回道。

    “她亲口说的”

    素珊摇头,“这种事儿怎么好直接开口,不过我又不傻,一听那口风便猜到了。安王与陛下长得不像,难怪她会怀疑。”

    “那她也怀疑方驸马吗”孟二郎迟疑着问。

    素珊没吭声。孟二郎旋即也发现自己这话问得有点问题,皇后娘娘甚至都没明说自己的怀疑,更不会随意牵扯到别人头上。不过,他自己也曾仔细想过,方驸马的嫌疑确实很大。

    “我会使人在长公主面前旁敲侧击地提一提,只要长公主起了疑心,自然会去查方驸马的行踪,倒省得我们自己一头雾水地在这里猜来猜去。”

    孟二郎略觉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你在长公主府上也有人。”

    素珊朝他翻了个白眼。

    孟二郎被她一瞪,反而还高兴起来,咧嘴笑道“既然皇后也怀疑安王,那沈家必定会有所行动。你就不必着急了。”

    “若沈家也是打着同样的主意呢”

    孟二郎一噎,仔细想想,也的确有这个可能,不由得苦笑道“你说的还挺有道理。”他实在不想让素珊再悄悄调查此事,略一思忖后又道“安王的事交给我去查,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留在宫里。不管是不是那人是不是方驸马,终究要查个水落石出。好在五郎、六郎是公主所出,即便方驸马果真犯下了滔天大罪,他们兄弟俩也不至于没有活路。”

    就算他不去查,沈家也必定要追究下去。孟二郎轻轻地叹了口气,抚了抚素珊浓密的秀发,柔声道“你自己好好保重,别去招惹安王和冯家,凡事有我,记住了吗。”

    素珊点点头。

    她从小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靠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直言坦诚地说要保护她,素珊有点不习惯,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她想,也许她应该学习着偶尔去相信别人,依靠别人。

    “回去吧。”孟二郎朝她挥了挥手。

    素珊转过身,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头也不回。

    接下来好几天宫里头都风平浪静。孟二郎到底有差事在身,总不能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素珊猜测着他最近做了些什么,他有没有与孟家长辈提及此事,太后又是否听到了风声

    四月初,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宫女们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皇后赏了好几匹衣料,软软滑滑,正适合夏天穿。左右闲着无事,素珊和翡翠便自己动手做亵衣。

    “长公主今儿又进宫了。”翡翠道。

    素珊对长公主进宫的事儿没什么兴趣,“方府里还是没动静么”

    翡翠摇头,“难能这么快,许嬷嬷也不好直言,只能拐弯抹角地引着长公主朝那个方向想。可这么大的事儿,谁敢随便猜呀。”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素珊还是难免有些着急。

    “听说汝南王妃也进宫了呢。”

    “汝南王妃”素珊皱眉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是守寡的那位不是说一直在五台山礼佛吗”汝南王是陛下的弟弟,宁太妃所生,在世的时候备受先帝宠爱,险些要立他为太子,若不是太后有孟家撑腰,这天下恐怕就换了人坐了。

    “已经回京了,今儿进宫来看太后和太妃的。听说她年轻的时候可是京城第一美人,不知漂亮成什么样。”翡翠的眼睛亮晶晶的,蠢蠢欲动。

    素珊却不动,讶道“你不会是想去看热闹吧。”

    翡翠无奈地扁嘴,“我也就是说一句,哪能真去啊。再漂亮又怎么样,都已经是半老徐娘了。”而且还守寡,想想也挺可怜的。

    她们俩闲聊了一阵,忙了一天,终于各自做了一身亵衣,临到晚上睡觉时,云麓却煞白着脸过来敲门,“娘娘有些不适,大娘子快过来看看。”

    、第五十一章

    五十一

    云麓的脸色难看成这样,皇后娘娘的身体岂止不适这么简单,素珊顾不上换衣服,匆匆忙忙地拿了药匣就往外奔,一边走还一边急切地问“娘娘到底怎么了”

    “娘娘见红了。”云麓说话的时候身体都在微微哆嗦,显然被吓得不轻。

    素珊闻言也神色大变,撒开腿就往殿内狂奔。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屋,又扑到床边,赫然见皇后一脸苍白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动也不动,仿佛一点生气也没有。

    素珊住在偏殿,来得最快,其余的太医都还没到,陛下也还不见人影。她强压下狂乱的心跳给皇后把脉,屋里的宫人们全都紧张地看着她,连大气也不敢出。云麓在悄悄抹眼泪,姜嬷嬷沉着脸跪在皇后床头,眸中杀气腾腾。

    皇后的脉象十分异常,气血翻腾得厉害,但好在近日她身体调养得还不错,虽有些危险,但还不至于流产。耽误之急,还是得稳住皇后的情绪。

    素珊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沉着,“嬷嬷不必担心,怀孕的时候见红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容我给娘娘扎几针就好了。”

    屋里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姜嬷嬷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些,正色朝素珊颔首道“还请大娘子施针。”

    素珊先寻了几个穴位给皇后按摩了一会儿,又飞快地针灸,皇后的气息果然平缓了许多,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姜嬷嬷险些哭出声来,哽咽着唤了一声“娘娘”,又问“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皇后虚弱地摇摇头,又勉强勾起嘴角朝素珊笑笑,“有大娘子在呢,本宫一点也不担心。”

    素珊面上不见丝毫紧张,柔声笑道“是呀,娘娘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您现在身上是不是舒服了些一会儿我再开个方子,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说话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是皇帝陛下冲了回来,他像阵旋风似的扑到床边,紧握住皇后的手,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惶恐,“梓潼,你怎么样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们是怎么伺候的”

    眼看着皇帝陛下就要发火,皇后连忙出声阻拦道“陛下别急着发火,方才大娘子说了妾身并无大碍,您就饶了她们吧。”

    姜嬷嬷却仿佛没听到皇后的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哑着嗓子请罪道“都是老奴的罪过,不曾照顾好娘娘,请陛下赐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阴沉着脸问。素珊立刻竖起耳朵,她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今儿大早给皇后请脉的时候还一切正常,怎么到了晚上就忽然变成这样。

    太极殿的宫人都不是吃素的,皇后身边被护得严严实实,究竟是怎么动的手脚

    姜嬷嬷也一头雾水,“老奴也不清楚。早上娘娘还一切正常,精神也好,便去了安宁宫给太后请安,正巧遇着了长公主和汝南王妃,说了一会儿话。太后怕累着娘娘,还特特地吩咐老奴给娘娘准备了软垫子靠着。中午回来后也不见异常,只是娘娘觉得有些乏,便去了床上躺着,不想这一睡便到了傍晚,老奴放心不下过来一瞧,才发现娘娘见了红。”

    “汝南王妃”皇帝一听到这名字就像只炸毛的猫弹了起来,“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她。她以前就与梓潼不和,此番回来定是故意来害她的。那恶毒的女人自己生不了,也见不得梓潼生孩子。来人啊――”

    皇后急得都坐起来了,“陛下您别胡来。那可是汝南王的遗孀,没有半点证据您就要抓人,宗政院不定要怎么说您呢。”

    汝南王当年在朝中可是呼风唤雨,还险些被立了太子,私底下收拢了多少人,就算后来病故,依旧有不少人还念叨着他。皇帝今儿没有半点证据就要对汝南王妃有所行动,明儿就保准就能收到一大堆谏文。

    姜嬷嬷也道“娘娘在安宁宫连口水都没喝,老奴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不悦地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皇后无奈摇头,“这说不通啊。汝南王都死了,她一个女人何必跟我们过不去,还冒着杀头的危险冲着下手。就算我们年轻的时候有点矛盾,可连那会儿都不曾下过杀手,更何况是现在。”

    她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皇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但他依旧不死心,反过头来问素珊,“大娘子心里头可有什么想法”

    素珊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地回道“臣女早晨给娘娘请过平安脉,那会儿还一切正常,照理说,若无外因绝不会突然见红。可娘娘又不曾吃错东西,那便只有――”

    她心中,脑子里顿时有了想法,“南疆倒是有一种药异常霸道,只消闻一阵,便引得气血冲涌,极易滑胎。但这药味道也重,闻起来似鱼腥草。若真有人带着,姜嬷嬷她们不会察觉不到。”

    姜嬷嬷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味道”

    皇帝立刻朝她怒目而视,“你在哪里闻到过”

    姜嬷嬷连忙回道“老奴并未闻到鱼腥草的气味,只是汝南王妃身上有一股子佛香。她自己也说了,因为她常年住在庙里,又迷上了制佛香,所以浑身上下都透着佛香味儿,洗都洗不掉。”

    那就应该是了,那汝南王妃用佛香将药物的气味压了下去,旁人不知,自不会怀疑到一个孀居多年的女人身上。

    “朕就说是她。”皇帝猛地一拍大腿,气得要命,“早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梓潼你别拦我,我非要把她抓起来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皇后苦着脸道“就算真的是她做的,这会儿恐怕早就毁尸灭迹了,还等着陛下去抓人呢。”

    “难不成朕就让你白白地吃这么大的亏,偏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皇帝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碍着皇后就在一旁,真要忍不住杀人。

    “妾身都还没说要报仇呢,陛下您先消消气。眼下还是妾身腹中的孩儿重要,您不管想做什么,好歹也等这孩子出世后再说。”

    皇帝咬牙切齿地哼了几声,终于没再嚷嚷着让侍卫去抓人,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回头朕非要臭骂静德那蠢货一顿,明明知道你跟那恶毒女人不和,还带她进宫作甚下回再让朕看到她跟那恶毒妇人有往来,朕就让太后关她禁闭。”

    皇后无奈道“那到底是静德的小姑子,你这做兄长的,还怂恿着她们俩吵架不成。真要闹僵了,方驸马也为难。”

    汝南王妃是静德长公主的小姑子那她不就是方驸马的妹妹难怪会冲着皇后下此等杀手,莫非是方驸马怂恿的

    因汝南王去世得早,汝南王妃也一直在五台山礼佛,十几年来都不曾回过京,所以素珊从未调查过她。而今听得陛下提起,她才陡然一惊。

    这方驸马也未免太胆大了

    素珊心跳得厉害,忍不住偷瞥了皇后一眼,她揉着太阳穴,满脸的迷茫,“我只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是静德陪着进宫的,又是方家的女儿,若我这一胎有什么好歹,对她,对方家还有什么好处不成我若真出了事,恐怕连方家都要被牵连,陛下您说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后高明果然借着这机会把祸水往方家头上引了去,就算陛下现在不怀疑,次数多了,心里头总会觉得不自在。到时候真有人壮着胆子稍稍点破一句,陛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后到底身体抱恙,说了一会儿话就乏了,喝了药之后便睡了过去。素珊并不敢回去,姜嬷嬷便引着她在隔壁厢房歇下。

    好在一整晚皇后都安然无恙,天亮后素珊再给她把脉,皇后的脉象果然渐渐平和了下来。

    “娘娘是否觉得好些了”素珊柔声问。

    皇后点头,“昨儿有阵子心跳得厉害,连气儿都喘不上,现在就好多了。”

    殿内伺候的宫人们闻言俱是松了一口气,姜嬷嬷抹了把汗,后怕地道“幸好有大娘子在,不然,娘娘但凡有任何不妥,老奴万死难辞其咎。”

    “嬷嬷别自责了,谁能想到十一娘会做出这种事来。”皇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以陛下的性子,一会儿准得去找静德出气。”

    若是陛下把静德长公主训斥一通,静德长公主回府势必要与方驸马大闹,更甚至还会冲到汝南王府闹事――今儿可有好戏看了。

    再说陛下这边,静德长公主一头雾水地被召进宫,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陛下劈天盖地地骂了一通。长公主都被他给骂懵了,半晌没回过神来,等到皇帝骂痛快了抬脚离开,长公主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气得要命,但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跟皇帝计较的时候,先去太极宫探望皇后要紧。于是,便又赶紧奔向太极宫。

    谁料到了太极宫门口,竟是连大门都没能进,守门的侍卫一脸无奈,“陛下吩咐过,没有他的手谕谁也不准擅闯太极宫,还请公主恕罪。”

    静德长公主难得地没有发火,耐着性子道“既然不让进,你去把姜嬷嬷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侍卫无奈应下,不一会儿,姜嬷嬷果然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但因陛下吩咐过,姜嬷嬷也不敢放她进殿,只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静德长公主听。

    静德长公主闻言脸上顿时变色,“我的天,娘娘见红了这可怎么办,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姜嬷嬷连忙道“公主放心,有倪家大娘子在,娘娘出不了事儿。不过大娘子也说了,娘娘最近得在床上静养,不可劳神。陛下深恐有人惊扰,才下令暂封了太极宫的殿门。”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静德长公主双手合十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皇后吉人天相,福泽深厚,那些卑劣小人绝伤不了她半分。”说罢,她又咬牙切齿地冷哼道“好个方十一娘,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皇后和我头上。陛下和娘娘碍着她的身份不好动手,我怕什么。看我今儿怎么弄死她”

    她说到最后时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都带着煞气。

    姜嬷嬷连忙劝道“长公主您可别冲动,那毕竟是方驸马的妹妹,可别弄得你们夫妻俩吵架,回头娘娘心里头也愧疚不安。您说,那汝南王妃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她年轻的时候与娘娘闹成那样也顶多只是口头上骂几句,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她怎么突然发了疯似的做出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来。您可别说,眼下这是娘娘拦着陛下才没动手,娘娘真要有什么好歹,恐怕方家也要受牵连的”

    姜嬷嬷看似在劝,其实却是把长公主引着往别处想。就算她眼下气急了不会想到这一层,等以后冷静下来,难保不会越想越明白。

    静德长公主脸色愈发地难看,出了宫便吩咐护卫去公主府搬人,尔后气势汹汹地就冲着汝南王府去了。

    等到方驸马察觉到不对劲匆匆忙忙追过来时,静德长公主已经把汝南王府的大门都给砸了。

    静德长公主倒是想冲进王府去把汝南王妃拎出来打,可汝南王妃似乎早猜到她来者不善,躲在府里头压根儿不露面。

    静德长公主带的人毕竟不够多,想要冲进戒备森严的王府还是力有不逮,但她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一边指挥着众护卫砸门砸匾,一边又使了三四个大嗓门的妇人站在门口大骂,势必要将汝南王妃的恶形恶状揭露个干净。

    方驸马才进巷子口就听到那几个嬷嬷的大嗓门,冷不丁地听了一嗓子,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什么“谋害皇嗣、意图不轨”,什么“人面兽心、蛇蝎心肠”这,这随便哪一条拎出来都是抄家杀头的罪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驸马一把拉住静德长公主,吓得声音都在发抖,“十一娘她做了什么”

    静德长公主一见方驸马的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往身上踢,一边踢还一边骂道“你们家的好妹妹,什么东西,居然敢对皇后娘娘动手脚,若不是有药王谷的人在,小皇子险些都没保住。她这包藏祸心的祸家娘们儿,我今儿非要弄死她不可。她若不死,你们方家早晚全都要死在她手里。”

    方驸马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惶恐,他下意识地使劲儿摇头,低声喃喃道“这这不可能,十一娘怎么做这种事。你你别瞎说这种事儿怎么能乱说呢,这无凭无据的”

    “本宫过来找她算账还要什么凭据真要有证据,这会儿围着王府的就是羽林军了”静德长公主越想越气,一怒之下又要往王府大门方向冲,被方驸马死死拉住。

    “我们先回去。”方驸马的脸色也难看得很,两只胳膊在微微颤抖。

    静德长公主迟疑了一下,看看一片狼藉的王府大门,觉得自己胸口的郁气总算发泄了出来,终于还是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临走前,她却还不肯罢手,高声叮嘱道“你们几个都别走,继续给我骂,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恶毒女人做过些什么。”

    说罢,许嬷嬷又上前给那几位骂架的妇人封了些银两,那几个妇人愈发地来了力气,拍着胸脯保证道“公主放心,我们今儿就不走了。”

    王府内院

    汝南王妃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哗――”地一声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什么狗屁公主,简直连泼妇都不如。贱人,都是群贱人”

    屋里满地狼藉,侍女们不敢靠近,瑟瑟发抖地躲得远远的。

    秦嬷嬷壮着胆子上前劝道“娘娘您别担心,那静德长公主是什么德行京城里谁不知道,大家不会信她。”

    “我管别人信不信。”汝南王妃双拳紧握,气急败坏地道“那巫医人呢把她抓回来见我。她言之灼灼地说那药有多霸道,说那贱人年纪大了,胎位不稳,只消闻过几口就绝对会流产。流哪儿去了,啊那贱人不是还好好的”

    秦嬷嬷也面露惋惜之色,“听说是宫里头有药王谷的人伴着,才把皇,那贱人救了回来。”

    “药王谷,又是他们。”汝南王妃一提起药王谷就恨之入骨,眼睛地露出怨毒的光,“三番两次地坏我的好事,真是不知死活。”

    、第五十二章

    五十二

    回了公主府,静德长公主又把方驸马臭骂了一通,勒令他去找方家族长将方十一娘逐出家门。方驸马沉着脸并不说话,半晌后才道“你先静一静,我回去问问情况,回头再说。”

    “还说什么说。”静德长公主怒道“都是因为你那好妹妹,我今儿可是被皇兄叫进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她干的都是些什么事,谋害皇嗣可是灭门的大罪,你死了就死了,我家五郎和六郎怎么办就算陛下不追究他们兄弟,他们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前途”

    方驸马低着头,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由着静德长公主骂痛快了,这才让许嬷嬷扶着她进屋,自己则牵了匹马,飞快地往方府去了。

    公主大闹汝南王府的事似乎还没有传过来,方府看不出有任何一样。方驸马并未进府去寻老太爷,而是问门口的护卫道“二爷可在府里”

    护卫有些不自在地摇头道“回大爷的话,二爷早上去了浮红巷,这会儿还没回呢。”方家二爷在浮红巷养了个外室,一年里头倒有大半时间都待在那边,二奶奶管不住,索性便不管了。方驸马骂过他好几次,也不见方二爷收敛,之后也就不怎么管他了。

    “大爷您不进去么”

    方驸马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转身上马去浮红巷。

    到了浮红巷,方二爷正在院子里冲着下人们发火,听说方驸马到了,他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异样,旋即又立刻起身迎道“大哥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偏院。”

    方驸马的脸上阴沉沉的,气势汹汹地冲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冲着方二爷的面门挥了一拳,直痛得一声惨叫,捂着脸连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方二爷的左边脸颊顿时肿得老高,嘴角也渗出了血,狠狠吐了口血水,赫然带出了一颗牙齿。“大哥你疯了你干嘛打我”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才对老二啊老二,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怂恿十一娘谋害皇嗣。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皇后娘娘真要有什么好歹,不仅十一娘逃不掉,我们方家一百多号人全都要没命。”方驸马越说越愤怒,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冲着方二爷拳打脚踢。

    方驸马文武全才,虽说并非武举出身,但手底下的工夫实在不弱,方二爷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抱着脑袋连连求饶,“大哥你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了,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是十一娘自己的主意。我有这个胆子,大哥,哎哟――”

    “你给我闭嘴”方驸马完全听不进他的话,闻言反而愈发地恼怒,“十一娘一个孀居的女人,这么多年一直在五台山礼佛,好端端地她为何要插手来做这样的事若不是你异想天开、野心勃勃,十一娘会受你怂恿吗”

    方驸马心中悔恨交加,无比懊恼当年在发现方二爷与冯氏有私情时不曾告发,那会儿只想着保住老二一命,却不想冯氏竟然生了个儿子。他日夜祈祷着大皇子与方家无关,可随着他慢慢长大,相貌不像陛下,反而像了方家人,方驸马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皇后这么多年不曾有孕,方驸马倒比她还急,近二十年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直到年初时宫里传来好消息,方驸马这才松了一口气,日日盼望皇后能早日诞下麟儿,也省得被安王混淆了皇室血统。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这个弟弟竟然会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为了让那个野种登上皇位,竟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

    “你给我出来。”方驸马拎着方二爷的衣服领子往外拖,方二爷连忙保住屋檐下的立柱不肯撒手,急得脑门上全是汗,“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死也不去。”

    方驸马怒道“我带你进宫,现在就去你自己去找陛下老老实实地交待清楚,要杀要剐由陛下决定,别带累着我们方家上下一百多号人。”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拳打脚踢地要把方二爷拖出来。

    方二爷一个文弱书生样,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流,扯着嗓子使劲儿地嚎,“杀人了,杀人了,快来救命啊。”

    方驸马置若罔闻,依旧拖着他往外走。方二爷被他拖了一阵,愈发地绝望,干脆往地上一躺,满地地打起滚来。方驸马正欲伸手去拽他的胳膊,肩膀上忽地一痛,低头一看,竟是一支小羽箭射中了他的左肩。

    肩膀处传来阵阵酥麻,方驸马心如明镜,立刻猜到这箭上涂了毒。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方二爷,方二爷慌忙往后爬,一边爬还一边大声喊,“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方二爷手里头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暗器竟是从屋里射出来的。

    方驸马心知不妙,却也不肯就此认输,他扶住肩膀,咬着牙踉踉跄跄地从院门口奔出去,翻身上马,“驾――”了一声,那马儿便乖觉地往浮红巷外飞奔而去。

    “不好。”院子里的年轻妇人追出来,见方驸马已经出了巷子,急得直跺脚,复又冲回屋里朝方二爷疾声道“二爷您赶紧追过去,不然,真让方驸马进了宫去告状,我们谁也活不了。”

    方二爷吓了一跳,“不不会吧,我大哥他兴许只是说说的。”

    “便是先前在吓唬你,而今他都中了我一箭,哪里还肯放过我们。二爷,您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我我追过去也没用啊。”方二爷哆哆嗦嗦地道“那可是我大哥,我打不过他,也拦不住啊。”

    年轻妇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塞进方二爷的手里,阴测测地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二爷,您可要想清楚了。”

    方二爷吓得两腿发软,慌忙把瓷瓶往那妇人怀里塞,连连挥手道“不行不行,要追你去追,你别找我。那可是我大哥,我可不能杀他。”

    年轻妇人都快急死了,“二爷,您把他当大哥,他可曾把您当做亲弟弟真是要兄弟,怎么会去告状要您的性命。这事儿真要被揭穿了,不仅仅您的性命保不住,恐怕几位郎君和娘子也都要没命的呀。您就不想想您那几个儿女么。再说,这药也不会要他的命,最多就是让他暂时睡几年,等一切尘埃落定,到时候我们再给他解药就是。”

    方二爷浑身一震,态度明显有了些犹豫。他咬咬牙,“你你去不也一样。”

    “这哪能一样呢。二爷是他嫡亲的弟弟,谁能想到是您动的手。若换了我去,少不得被人认出来,回头顺藤摸瓜,还不得连累了二爷您。”年轻妇人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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